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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鼓起勇气【含加更】……

第32章 鼓起勇气【含加更】……
想象令季知晓沉默真相的场景, 文琼的心跳加速,本能地在脑中编织借口,为自己开脱。

这让他下意识地想喝点什么。

正巧桌上就放着不知谁点的酒, 文琼没有多想,径直端起来喝了一口。

嗯?

文琼咽下口中形容不出是何种味道的水, 疑惑地将杯子端到眼前去看它里面究竟盛着什么, 然后他清晰地看见了一片沉底的黄色水果切片。

柠檬黄。

美术生出身的文琼准确地定位颜色。

下一秒, 他睁大眼睛,慌张地把盛有柠檬水的杯子扔到桌上。

坐在文琼对面的林如风注意到文琼的异常,他当即停止旁敲侧击的打探在他们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转而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令季也发觉不对,微微侧目看向文琼。

“我,我对柑橘类水果过敏。”文琼惊恐地说, 要不是考虑到面子,他现在就想扣嗓子眼。

此时他再看那杯柠檬水,仿佛在上面看到一行字,有人要害朕!

文琼绝望了,心理作用使得他开始感觉无法呼吸。

而卡座里的其他人闻言也望向了杯子。

看清那片薄薄的柠檬, 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亲眼目睹了一场情杀。

“我去问问有没有治疗过敏的药。”林如风最快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就要去找服务生。

另一边令季也站起身, “我送你去医院。”

“谢谢你们。”来自他人的关心让文琼心里暖暖的。

“不用谢。”林如风摇摇头, 接着他对令季说, “这里有过敏药, 你就在楼下等我一会,没有,你们直接去医院吧。要是很严重, 就叫救护车。”

说罢他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服务生。

令季也没耽误时间,争分夺秒与文琼快步冲向电梯。

在三人分开忙碌之际,酒吧二层,将头发染成深绿色的令曦饶有兴致打量着楼下。

注意到要下楼的令季和文琼,令曦挑挑眉,转头对身后喊道:“令钰哥,他们走了。”

坐在沙发上的令钰愣了愣,随即他赶忙前来查看情况。

一眼见到走进电梯的令季和文琼,令钰皱起眉头。

待电梯门关闭,令季和文琼的身影彻底消失,面露不解的令钰转过身,拿出手机发出几条信息。

“和那个情报贩子联系?”令曦说话间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眼令钰的手机。

然而令钰先一步把手机按灭,让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些失望的令曦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自己的堂哥,她回到沙发前,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垫子里,耐心等待。

不出几分钟,她便从令钰口中得到令季和文琼突然离开的来龙去脉。

“文先生柠檬过敏。”令钰简洁地解释,随后他有点奇怪,抬头对令曦问了个问题,“既然过敏,怎么还会点柠檬水?是喝错了?”

“不,是被调包了,调包的人不知道姓文的柠檬过敏这件事。”说到此处,令曦笑了一声,“真是巧了,要不是药是我让人下的,我都怀疑那几个数院生要帮朋友除掉情敌。”

“你为什么要下药?”令钰用不赞同的语气发问。

令曦轻蔑地耸了耸肩,用嘲弄的口吻反问,“令钰哥,你不会以为维克先生能轻易死心?”

此话一出,令钰的气势弱了几分。

这话没有错,维克的态度很坚定,文琼的出现目前没有让他有太多动摇。

而不能早点策反维克,令钰自觉他很快就会从接班人的竞争中败下阵来……虽然这没什么不好,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然而令钰即便被内心的自私说服,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些药有什么用?”

“你可以理解为春药,我特意从国外买的。”令曦模棱两可地回复。

“会影响健康吗?”令钰继续问道。

令曦抬了抬画着漂亮妆容的眼皮,古怪地瞟了令钰一眼。

接着她又反问:“这重要吗?”

“令钰哥,你不会心软了吧?”

面对令曦的质问,令钰沉默了。

几秒后他找了个借口,“我是不想让我的线人被查出来。”

“哈,没想到你对那个情报贩子还挺上心,我以为你们之间只是交易。”令曦嘲弄地说。

令钰无视了她话里的嘲讽,淡淡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和你没关系。”

这话使令曦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结束谈话:“好好,我不配问。”

“我也不清楚那药怎么样,我只想让那个数院生亲眼见到他们滚到一起。”令曦啧了一声,“那样绝对能刺激他。”

“你怎么知道,他们之前是清白的?”令钰下意识问道。

令曦又呵呵笑了。

等她笑够,她才慢悠悠回答:“直觉。”

“你倒不如说哥哥比较谨慎。”令钰不相信令曦的话。

“你们还真是兄弟,互相了解。”被戳穿的令曦承认,“是那样没错,我是认为以令季哥的谨慎,是不会轻易与两人保持关系。”

“文琼本来就是挖墙脚,名不正言不顺,而令季哥需要数院生的支持,他把文琼留下最多是权宜之策,防止节外生枝,绝对不会更进一步。”令曦的嘴角又挑起嘲弄地笑,“什么小三才是喜欢的,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令钰听到后半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没理会欲言又止的令钰,令曦想了想又说:“是那个数院生趁乱把酒换掉,我一直看他,他没有离开现场,那两杯酒也是空着送回去,所以他应该是找个地方把酒偷偷喝了。”

“喝了?”令钰大惊失色。

令曦点点头,“对,我不会看错,他一直在酒吧里。”

得知维克还在酒吧内,令钰又向下层瞧去。

果不其然,维克正站在角落里。

看着站在阴影中的维克,令钰总觉他的脸色不太好。

“必须告诉他。”令钰说着就要下楼。

“不用过去,我加了他联系方式。”令曦阻止道。

令钰犹豫片刻,停住脚步,凑过去亲自监督令曦告知维克实情。

甚至他还不放心,在令曦发完消息以后也拿出手机,发送短信。

这番举动被令曦看在眼里,她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沉默地与令钰一同返回栏杆旁,观察维克。

不出几分钟,令曦看见一名同样身穿服务生制服的人来到维克身边,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

令曦认真观察那人的长相,几秒后她恍然大悟。

正在和维克说话的人正是他的室友杜责。

“维克,我听李子说,你把那两杯加了药的酒处理了?”拧着眉头的杜把维克拉到角落,亲自向他确认道。

维克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这下杜责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原地踱步走了两圈,最后他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走,我们去医院洗胃。”

“不用。”维克拒绝了杜责的好意。

那两杯酒被他偷偷倒在围裙上,扔进垃圾桶。

维克在培训时观察到由于酒吧的兼职人员太多,采买的诸如围裙领带这类消耗物品不够用,有不少服务再从训练时就没有围上围裙,所以他认为把围裙丢掉不会特别显眼。

事实确实如维克判断的那样,李子也好,杜责也罢,都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围裙丢失。

而维克也不准备告诉他们。

按照令季的提醒,有人联系到了他的室友或者认识他室友的人,在偷偷打听与他有关的消息。

假设他今天说出去,说不定很快下药没有成功的事情就会传出去……等会。

“李子不会对外说。”维克突然对面露悔色的杜责说道。

谎言被穿戳的杜责怔住。

“我和李子说好,不会把发现下药的事告诉任何人。”维克冷静地讲述。

“你从哪里知道的?”

杜责又咬了咬牙。

面对维克的质问,他感受到明确的后悔与心虚,以及害怕。

但很快杜责心中就出现一个坚定的声音。

他不能说出消息来源,他不能出卖那家伙。

“我是拿与你有关的消息换报酬,你想揍我就揍我,我不会还手。”杜责梗着脖子,做好了挨一拳的准备。

早知道会扯到下药,他绝对不会答应交易。

是他低估了那群豪门子弟。

杜责暗中自嘲,感觉自己真是活该。

然而拳头未能如他想的那样落下,维克没揍他,也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与杜责擦肩而过,前往员工更衣间。

意识到维克不打自己,杜责更是内疚。

“维克!”他转身叫道:“我们去医院吧。”他还没忘记那两杯下了药的酒。

“不用。”维克又一次回绝杜责,“我会处理。”

他根本没有喝药,没有必要去医院。

维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

但是先入为主,不知还有另一种处理方法的杜责不清楚,他只觉维克是不再信任他,才拒绝与他一同去医院。

这让他攥紧拳头。

待维克走远,悔恨交加的杜责闭了闭眼,拿出手机向备注为二少爷的人发了条消息。

随即他毫不犹豫删除了好友。

作为这一切,他直冲更衣间。

此时此刻,维克凭借手环打开属于他的柜子,从背包里取出了手机。

来自令曦的消息跃然眼前。

维克扫了两眼,快速换回平时的衣服,将那身服务生制服整齐的叠好放到柜子里,随即他礼貌地向管理兼职人员的经理道歉,告知她由于身体不舒服,他要提前下班。

发完消息,维克没等经理回复,提起双肩包,通过员工专用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从缝隙里,维克隐约看到了杜责的影子。

这让他意识到杜责是来找自己。

维克不着痕迹地发出一声轻叹。

对于杜责出卖他,维克没有感到厌烦,他只好奇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思考了一会杜责动机,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来到地下停车场,没想出什么的维克放弃了思考。

他按照令曦的指引,寻找令季的停车位。

从令曦发来的监控来看,令季和文琼正在等人。

维克推测是有人找酒吧的服务生要过敏药去了。

而据维克所知,为防止意外发生,酒吧里特意备着不少常用药和急救设备。

并且他们这群临时工都要学习如何使用急救设备,以及区分药物的种类和用量。

维克回忆训练时的内容。

又绕了一段路,他找到了站在车边的令季。

仿佛是心有灵犀,令季在维克看过来时也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令季想要说些什么,维克却抬眼看向他的右边。

这是个提示。

默契让令季马上领悟,他按捺住与维克打招呼的心,安静地等待维克走近。

可维克并没有来和他面对面对峙,他计算着附近监控能照到的范围,停在距离令季三步远的位置。

那里没有监控能拍到他的正脸。

维克明白他没有喝下了药的酒,假如监控拍到他的正脸,说不定令曦等人能看出真相。

他必须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这么想着,维克对令季问道:“你要去哪里?”

“送文琼去医院。”令季如实回复,“他对柠檬和橙子过敏。”

这条消息让维克陷入沉默。

那两杯柠檬水是他随手倒的。

早知道文琼对柑橘类水果过敏,他就换一个饮料了。

“维克,那两杯水是你送的吗?”令季忽然发问。

维克思索片刻,承认了。

“是我。”

“你知道他过敏,你还给他送柠檬水。”令季装出气愤的样子,“维克,我知道你不喜欢文琼,但是他现在无家可归,我只是收留他几天。”

维克配合地说:“我没想伤害他。”

“不,令季哥,他就是故意的!”文琼虚弱地从打开的车门里探出头,颤抖着手指向维克,“我,我马上就走了,不会打扰你,你不用这样做。”

说话间,他的眼中甚至滑出一滴泪水,可谓是从各方各面突出自身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强大的演技让令季与维克羞愧。

令季突然想假如哪天文琼要进军娱乐圈,他会投资他出演的作品。

这家伙其实是天生的演员啊。

无声地赞叹,令季感觉只要文琼入戏,没有他演不了角色。

比如现在文琼比谁都入戏,他默默地流着泪,把一个绿茶演得我见犹怜,活灵活现。

要不是自己整个剧本的制定者,令季都要真以为文琼是真委屈。

在心底夸奖了一番文琼的演技,这时令季再看原生态演员维克。

在维克的身后是小跑过来的林如风。

当着林如风的面,令季冷着脸对维克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聊。”说罢他从发懵的林如风手中拿过过敏药,用车内的矿泉水喂文琼喝下。

接着在向林如风道谢后,令季载着文琼驶出停车场。

“他过敏这么严重吗?”林如风对着令季开走的车挠挠头,他刚刚离得还算近,也没见文琼身上起红疹。

难道是内部反应?林如风猜测着,转头又去看维克。

帅气的容貌和亮眼的金发马上让他对号入座,想起维克是文琼的‘情敌’。

再加上他跑过来时隐隐有听到令季说算账。

‘真相’呼之欲出。

林如风摇了摇头,走向维克,以年长者的口吻说道:“不要那么极端,感情而已,看开一点。”

“我知道。”维克平淡地回复。

不等林如风再说什么,他背着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图,向停车场外走去。

林如风没拦着,他目送维克走远。

正当看不见维克的身影,他也要回去时,从远处传来焦急的声音。

“先生,你遇见一个金发大个子吗?男的,像头熊。”杜责边跑过来边问。

“我见了,他走了。”林如风无奈回答。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杜责不知林如风负责的心情,得知维克走了,他赶紧又问:“他说自己去哪了吗?”

“没有。”林如风又一次摇头。

这下杜责更加绝望。

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沮丧中,杜责拿出手机尝试向维克发消息。

万幸的是维克没有拉黑他。

消息成功发出。

杜责忐忑地等着,不出一分钟,他就收到回信。

维克:我没事。

维克:对了,我今晚不回去。

两条回信让杜责松了口气,他由衷地希望维克是自己去医院洗胃。

可维克并没有去医院,他出了停车场便戴上围巾,打了辆车,返回令季的家中。

待走出电梯,输入房门密码进入那间在令季名下的房间,维克才摘下围巾,面色如常的将它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随后他换好拖鞋,又去主卧内换上居家服。

来了暖气的房间温暖如春,维克稍作歇息便去厨房煮了一包面。

今天晚上一直在忙,他还没吃饭。

维克复盘今晚的行动,虽然有瑕疵和意外,但应该合格了。

尤其文琼和李子的争吵,令曦等人一定是看在眼里。

争吵那么激烈,再加上下药的酒和令季的‘误会’,他们肯定会相信他会动摇。

维克认为过不了多久令曦就会给他发消息。

这个念头刚一诞生,手机屏幕上便跳出一条短信。

令曦:要合作吗?数院生。

维克停下筷子,他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在权衡过后,他决定等令季回来,他们商量完再回复。

超出计划的事情太多,也许令季会调整行动。

这么想着,维克没再管令曦发来的消息,转而选了个视频,一边吃饭,一边看起来,如同今日这是一个寻常的晚上。

平静的气氛持续到十一点半。

当维克看完一部电影,悉数完毕准备上床清理完游戏日常就休息时,有熟悉的脚步声隔着开了半扇的卧室门,从电梯间寂静的走廊传来。

维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大门打开。

身上裹着寒气的令季推门而入,他最先看到的是从漆黑的客厅和从主卧内透出的半扇光。

那光并不明亮,可它却如午后的太阳,让令季感到温暖。

悬浮的,沉浸在计谋里的心陡然落下。

令季关上门,在落锁的那一刻,他感受到疲惫。

同时他又有些难过和后悔。

再一次,令季觉得他不该干净利落的拒绝维克的喜欢。

维克在他的身边,至少还会有人为他留半盏灯。

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可令季能认识到,他从来不是那么理性。

并且这样的感性与年龄无关,即便他年龄再大一些,或者再小一些,他也会做出某些冲动的事情。

人总是会被一瞬间的想法和须臾间的感受冲动。

那些无形之物左右着每个人的选择。

令季自觉他也不能避免。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后悔了。

正是这时,维克出现在主卧的门口。

从门口蔓延出的影子挡住了光。

令季抬起头,随即他没说话,迈步来到同样一言不发的维克面前。

这次他没有说计划,也没说文琼的情况,反倒是如不要再后悔一样,伸手按住维克的肩膀,主动献上一个吻。

没预料到这个发展的维克难得的不知所措。

而不给他回吻过去的机会,那个带着冰冷意味的吻结束了。

令季脱下寒意未消的黑色大衣,露出了里面没有扣紧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深色衬衣,从卧室里投射出的光为他白皙的脖颈独镀上一层暖色。

只有那层光还不够,从维克的角度,居高临下看去,能看见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挂在令季的脖子上。

细细的金链微妙地折射出光,像是勾着人的眼睛向衣领的更深处看。

维克盯着那点光,身体变得不对劲,就像他真喝了那两杯掺了药的酒一样。

“维克,你喝了那两杯酒?”

想什么来什么,令季毫无预兆的问。

维克猛然回神,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嗯。”

他撒谎了。

维克的脸部因谎言开始升温,他没有说过谎,人生的第一次谎言使他产生名为羞愧的情绪。

可即便如此,他不后悔。

并且他这番变化有个副作用,令季认定他把那两杯酒喝了。

“难受吗?”令季就像先前吻向维克一样,没有任何预警的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

微凉的手与炙热的脸颊接触,答案呼之欲出。

维克确实难受。

但不是因为加了药的酒,是为他撒了谎。

好在令季看不出来,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他问向维克一个不会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

“维克,你会留下吗?”

令季的话语里略带紧张。

即便他相信维克不会拒绝他,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因为他很可能无法再第二次鼓起勇气,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好消息这本就是单选项。

“我会。”维克直白地说,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会一直在。”

令季满意了,他认真地对维克说句那句富有暗示性的话,“我很早就发现,你好像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然而维克却摇了摇头。

“我不想控制你。”他近乎严肃的告诉令季,“我只想爱你。”

他不希望令季以为他会留下是出于身体上的吸引,所以他想要告诉令季,他更想要在精神上的接近。

维克很清楚,他想要拥有令季,不只是身体,而是一切。

他需要令季把所有都交给他。

一直在他的身边。

维克能够认识到这份占有欲并不好,可他从不后悔会产生这类想法。

巧合的是,维克也不用愧疚,这份占有欲恰是令季想要的。

在维克的注视下,他又笑了几声。

不知是不是维克的错觉,维克总觉令季的眼睛比平时更亮。

而不给维克细看为什么眼睛会发亮的机会,令季向前凑了凑轻声问,“用我帮你吗?”

“嗯?”维克眨了眨眼。

“那些酒里加了药,你不会很难受吗?”令季耐心地又问道。

维克彻底明白。

十几年过去,他第一次见识到撒谎的好处。

这更让维克不好意思,毕竟撒谎就算了,还觉得撒谎好。

但他又不想放弃谎言带来的好处,于是维克用身体上的行动代替了语言的回答。

他一把拉住令季,将他扯进门内。

下一秒,卧室门关上,客厅内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