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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原来这个辣椒。

第324章
原来这个辣椒。
苏尚卿避开众人的视线,硬着头皮说:“辣椒我认识啊!可是这个剁碎了,我就一时没认出来而已。”
“这样啊!”蒋小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
蒋小三却是囔起来:“苏苏你吹大炮,小三认得辣椒,它化成灰小三也认得出来,剁碎就更不用说了。”
“就是。”蒋小二说。
苏尚卿:“……”
苏尚卿不理他们了,蹿白子慕旁边,问他在干什么。
他先头对白子慕有些疏离和不喜,可见白子慕没拿那种让人不舒坦的眼神看他,又给他烤了一次麻雀,他对白子慕倒是亲近了些。
“做蒜蓉辣酱,等会儿烤海蛎子吃,你吃过烤海蛎子吗?”白子慕问。
“煮的海蛎子我吃过,有味,不好吃,烤的我也吃过一次,也不好吃,腥味很重。”苏尚卿一脸嫌弃。
白子慕:“煮的怎么会有味?你问问小二他们,上次我煮的有味吗?”
蒋小二几个猛摇头。
苏尚卿虚心求教:“那哥夫,你是怎么煮的?”要是真的好吃,回头去了平洲,他给外祖父做,外祖父最好这一口。
白子慕也没藏着掖着:“就是那么煮啊,白开水直接煮。”
“不用放任何调料?”苏尚卿问,海货味道大,家里后厨那边做的时候总会放很多姜丝,他侄儿不爱吃这个,还闹过不给放,他大嫂那会儿便说了一嘴,不放吃不了,腥。
因此苏尚卿晓得这事儿。
“不用,海货这么煮,才原汁原味,口感一流。”白子慕说。
苏尚卿仔细看他:“那下次我再来,我这般煮给你吃。”
白子慕:“……那你当我没说。”
苏尚卿气得想打他:“哥夫,你别想驴我,我长脑子了。”
“是嘛,真没看出来,失策了。”
苏尚卿:“……反正海蛎子不好吃就对了。”
然后他一人干掉了六斤的碳烤海蛎子。
蒋小一也是吃得停不下来。
碳烤海蛎子鲜香麻辣,一口下去,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蒋小一见苏尚卿炫起海蛎子这么厉害,不由自主抹起了汗,眼看烤架上的海蛎子没剩多少了,蒋小三更是拐弯抹角说:“苏苏,你啥时候回家啊?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怕是要担心了。”
“吃完晚饭就回。”苏尚卿说。
蒋小三大吃一惊:“哈,你还要吃晚饭啊?”
白子慕见着蒋父几人还没吃够,赵鸟鸟更是把方才扔的海蛎壳又捡起来,把上头的蒜蓉吃干净。
海货难免的有点味,可蒜蓉辣酱又香又辣,每一个海蛎子白子慕都放了满满一勺的酱,又洒了葱花,烤出来是香喷喷的,大家可喜欢吃了。
见买回来的不够吃,火盆里的碳还有好些没烧完,白子慕和蒋小一干脆又出去买了三十斤回来。
虽然很多,看着也重,满满一框,可能吃的其实也就里面一小口肉。
小厮小贝子端了一盘回屋,上头搁了九个海蛎子。
“星哥儿,你闻闻这个,看能不能吃得下。”
星哥儿躺在床上,大概是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屋里窗户也关的严。
今儿晌午没事,他便回屋里歇了。
海蛎子香,还有一股子辛辣味儿,星哥儿吃了一个,到是没再反胃。
他和小贝子成婚五年,前半个月他突然觉得困倦乏力,怎么歇都觉得累,直到帮蒋小一打下手做菜,他杀鱼杀到一半,突然觉得腥得厉害,后头当场呕了起来,脸白如纸,唇无血色,吓了蒋小一一大跳。
蒋小一怕他水土不服受寒了,给了银子,让他赶紧去看一下大夫。
却不料是怀了。
星哥儿有点慌。
当初蒋家那么多小厮丫鬟,大少爷和姑爷旁人都没带,就带了他们夫夫两,为的啥?
因为他们干活最麻利,最勤快。
这几天大少爷天天往外头跑,瞧那意思,是想又跑外头做生意,那到时家里定是会忙,他这节骨眼怀的不是时候。
怀胎十月不好干活,后头孩子生了,更是离不开人。
星哥儿又喜又慌。
他是喜欢孩子的,特别是每次见着老六小六蹦蹦跳跳的时候。
可又怕他干不了活了,蒋家会把他赶出去,没有谁乐意养着闲人。
这会儿喜忧参半,小贝子让他别多想了,等寻了空,他和主子们说,这辈子,他估摸着就这么一个孩子了,一定会求主子们的。
不过主子们都是好的,断然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把星哥儿卖了。
“你先吃,凉了就得腥了,姑爷这碳烤海蛎子做的可香了,大少爷念着你,特意让我拿些给你送过来。”
星哥儿闻言眉眼微松,扶着肚子,没准这孩子,真能生下来。
晚上又炒了小虾米,鲜鲜辣辣,一家子吃得心满意足。
蒋小一吃了顿碳烤海蛎子,对生意是信心满满。
海蛎子要是买的多,那能一斤三文钱,海蛎子个头大,一斤也就八/九个。
蒋小一仔细算了算,摊费,碳火费,蒜蓉辣酱费,这些都是成本,全加进去,要是想赚,那一斤最少得卖十文。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良心没了,却可以赚更多。
蒋小一打算一斤海蛎子买他三十六文钱。
饭都还没有吃完,外头突然吵吵囔囔,原来是苏家下人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护卫。
苏嬷嬷见了苏尚卿,是老泪纵横,说吓死她了,少爷,您怎么跑这边来了?即使和夫人闹得厉害,你也不该只身跑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夫人很担心你,都找你半天了,你赶紧随老奴回家。
苏尚卿说饭还没吃完。
苏嬷嬷这才发现他手上捧着个大碗,桌上那菜……怕是大锅炒出来的,也没摆盘,桌子中央甚至还放着一盘……油渣。
她差点认不出来。
她们苏府从不吃这玩意儿,就是下人都不吃。
这是人吃的吗?
可别是吃坏了肚子。
苏嬷嬷眉头蹙起来,箭步过去拍掉苏尚卿手里的碗。
她速度太快,苏尚卿尚未反应过来,就觉手中一空——大瓷碗一落地砰的一声四分五裂,里头的饭都散落一地。
老六和小六吓了一跳。
苏嬷嬷严着脸道:“少爷,你咋的能吃这些东西,您乃千金之躯,要是吃坏肚子怎么办?赶紧吐出来。”
话里话外全是贬低之意。
白子慕和蒋小一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些东西咋的了?他们经常吃,也没见肚子坏了。
这人是一进门,那鼻孔就要朝天上喷,看都不看他们,实在是嚣张至极。
苏尚儿这般跑出来,是他们收留的人,要是识点礼数,怎么的都得道谢几句。
可这人倒好,半句谢都没有,还这般,委实是气人。
蒋小二几个脸色也不好了。
就是平时脾气最要好的赵主君也沉了脸。
苏尚卿听见蒋小三哼了一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气愤羞恼:“苏嬷嬷……”
“六少,夫人在外头等着了,我们出去吧!你都不知道,你今儿从家里跑出来,夫人便一直在找你,着急的要命,咱赶紧出去吧!”苏嬷嬷拉着苏尚卿出了门。
外头苏夫人正撩着车帘巴巴的盯着大门看。
这蒋家一瞧,确实是寒碜,这大门同她府上的后门都没法比,又窄又破旧,她孩子今儿难道一直呆在里头吗?
翠儿今没在,回家审亲了,苏尚卿从家里跑出来,她一时都没想着他会往这边跑。
苏夫人是差点派人把京城翻了个遍,最后还是苏嬷嬷路过远行街梧桐巷,才穆然想起来,没准六少是跑蒋家去了。
后头寻过来,果然。
白子慕和蒋小一出来的时候苏尚卿已经被苏夫人拉上了马车着急的左右瞧着,似乎生怕他少了块肉,瞥见两人,她诧异一瞬,而后朝白子慕脚边扔了几块碎银子。
“我儿今劳你们看顾,苏嬷嬷,走吧。”
白子慕心里呕得要死,想给她一拳头。
给银子,便是还了情,无所亏欠,什么意思白子慕也懂。
这是怕他们赖上去呢!
苏尚卿急了:“娘,你……”
苏夫人脸色不好看:“闭嘴,回家我再训你。”
蒋小三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看着苏夫人说:“这位伯娘,你让苏苏吃了饭再走嘛!”
苏苏吃啥都慢,刚才才吃了半碗,肯定还没饱。
看见蒋小二和蒋小三,苏夫人轻笑一声,看向白子慕和蒋小一时,语气冷了三分。
底层百姓为了往上头爬,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说:“伯娘?倒是会攀扯关系,还是叫我苏夫人吧!我家卿哥儿身份尊贵,不是尔等可妄想的。”
她视线落在白子慕身上:“读书人,还是当以学业为重,不要整天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蒋家两个小汉子,年纪和苏尚卿相仿,若是谁能讨得苏尚卿喜欢,那么蒋家便能立马‘飞上枝头当凤凰’,往年赴京赶考的书生,为了留在京城,为了往上爬到处专营,这年头能抬高门楣的,不外呼两法子——要么出人头地,要么攀附权贵。
怎的攀附权贵?
联姻是为首选。
她苏家,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多的是人盯着他们家。
她眼神居高临下,说:“我家卿哥儿,可不是尔等蝼蚁可以配得上。”
蒋小一:“……”
你家哥儿黄金做的?
还蝼蚁!
白子慕拳头都硬了,蒋小二、蒋小三他当儿子疼,被人这么贬低,叫他如何能忍,蒋小一刚要呛回去,白子慕拦住他,他怎么能让夫郎干这种事情呢!一个哥儿家,这苏尚卿他娘,一看就不是个厉害,他来:
“你什么东西?老妖婆一个,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嚣张?口气还这么大?信不信老子一巴掌给你啊!”
苏夫人眼都瞪大了,她尊贵一世,从没人敢在她跟前这般出言不逊,立时气了个倒仰:“乡野之地来的,果然粗鄙。”
“那你打我呀,有种你打我呀,你来呀!”
苏夫人从未遭受如此挑衅,气得浑身哆嗦。
“你,你……”
“娘。”苏尚卿扯着苏夫人,拔高音调:“你不能这么说,哥夫他们不是你想的这种人。”
“怎么不是?你看看他,这般不知所谓无耻至极的品性,能是个好的?就这竟还是个读书人,今儿可真是让我大铁眼睛了,如果不是存了旁的心思,无缘无故的,他们怎会收留你?”还又是给吃的给喝的。
“无事献殷勤,定是有所图。”苏夫人说:“你还小,不知人心复杂险恶……”
老六气嗷的叫了一声。
“不许这么贬低我二叔三叔,你个老虔婆,滚蛋,滚蛋,否则老六打你。”
“小六先,赶紧走,不然小六让你凉在这里。”
再留怕是真的会打起来,苏尚卿朝白子慕和蒋小一说了声抱歉,又看了看蒋小二和蒋小三,苏夫人那话蒋小二懂什么意思,蒋小三心思还在饭桌,压根没听她说了什么,不过看见大哥几个生气,他也是咬牙切齿。
苏尚卿道:“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苏夫人似乎想说什么,苏尚卿直接放了车帘子,让小厮走。
看着马车离去,蒋小一扭头同白子慕道:“卿哥儿他娘……”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不好,人晓得说句客套话,给他们银子。
说好,人森*晚*整*理却朝他们扔银子,处处贬低。
说到底,是嫌他们,看不上他们。
“夫君,卿哥儿可怜了。”最后他说。
“他怎么可怜了?”白子慕被这话搞得一头雾水,可怜?苏家也不知道干什么的,苏夫人这派头,三个丫鬟站马车边还不算,还带着七/八个护卫,口气还大成那个样子,想来家境非常不俗。
要是这样也可怜,那他也想可怜可怜。
蒋小一说:“卿哥儿在家里估计过的不高兴,方才看见那老嬷嬷来,他眼里瞬间就没光了。”
白子慕:“……”
“夫君,你怎么这个表情,我可没乱说,卿哥儿来咱家玩的时候眼里有光。”蒋小一又说。
白子慕:“……”
他是奥特曼吗?他眼里有光?
不过苏夫人这般,确实是让他有些窝火,他娘的,朝他们扔银子,贬低他两个小舅,这是有多瞧不起他们?
不行,还是得考大官,不然以后这种事儿铁定还要碰上,没身份,就是得受人欺负看扁的命。
他堂堂清明宗小太子,不能受这种窝囊气。
赵云澜几个出来,白子慕已经风风火火往院子里去。
蒋父:“白小子,你去哪?饭还没吃完呢!天冷,先去吃了,不然等会儿凉。”
白子慕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赵云澜还想再劝两声,蒋小一眼睛亮晶晶,似乎很激动,说:“爹,不用叫了,夫君受刺激了。”
蒋父:“啊?”
“我夫君要崛起来了。”蒋小一激动的说。
赵云澜:“啊?”
蒋小一却是再没说旁的,跑厨房吃饭去了。
赵云澜和蒋父对视一眼:“蒋哥,你觉得可能吗?”
蒋父叹了一声,说:“可能啥啊!白小子这会儿铁定在睡觉,也就老大信了他的邪。”
不过这次他却是猜错了,临睡前都没见白子慕从屋里出来,他寻过去,破天荒的看见这人正坐在桌前看书。
桌上就点着一盏油灯,蒋小一已经在床上睡得香喷喷,厚被子捂得严严实实,脖子都没见着,就光露着一个脑袋。
老六和小六被赵富民抱过去了,没在屋里。
蒋父见此,是大吃一惊,进了屋叫了声白小子后就吞吞吐吐。
白子慕最是懂蒋小一,蒋父就更不用说了,和蒋小一一个样,傻乎乎的,想什么全写脸上。
“父亲。”他说:“我是受了点刺激,但没病,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没事,就是亥时了,你……你早点歇息。”
“哦。”
蒋父看了他一眼,老大欣慰到热泪盈眶。
这孩子,没准真崛起来了,不行,深更雾重,夜风刺骨,这么坐着看书怕是冷得很啊!
没一会儿白子慕就见他端着一火盆来,不晓得今儿他这岳父大人是不是捡着银子了,那火盆是烧得旺旺的,里头估摸着放了不止三斤碳。
蒋父把火盆放书桌边,不待白子慕说一声,他又蹿出去,拿了一壶热水来。
“白小子,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这火盆暖不暖?要不要再加点碳?”
白子慕:“……够了。”再加怕是要烤大熊猫了。
蒋父:“那你饿不饿?”
白子慕:“……不饿。”
蒋父:“那肩膀酸不酸?要不要父亲给你捶一捶?”
白子慕:“……要。”不要白不要。
蒋父干了活儿还高高兴兴,白子慕也高兴。
看个书还有这么高级的待遇,真是没谁了,自古以来,能得到岳父这般照顾的,就问问还有谁!!
亥时过半,蒋父才回了屋。
赵云澜还没睡,正半躺在床头看书,他自接管家里的生意后,就没什么闲暇时间来看书了,寻常都是看账本,如今虽也不算太闲,但赵云澜每天还是会看半个时辰。
不看不行。
蒋小二几个,书读得多少他不懂,可这几个小的,时不时就爱蹦几个成语,特别是蒋小三,赵云澜最服他,季夫子教的他不爱记,白子慕教的成语他是一记一个准,有些他都不懂啥个意思。
还有老六,前儿这破瓜娃子又蹿门口偷瞄人,隔壁宅子的哥儿正巧外出回来,老六流着哈喇子,说了两嘴,后头挨蒋小一揍了两下,因为他觉得老六骂人了。
赵云澜闻声出来,问咋的了?老六朝他伸手喊救命,可赵云澜听蒋小一道明原委,没有拦,螓首蛾眉没听说过,啥个意思他不懂,但贱他懂。
骂人贱,这咋的行啊,不过怎么回事啊?要是蒋小二和小六几个骂人姑娘哥儿,那还说得过去,因为这几个不是色欲熏心的,可他们不是,老六是。
这孩子,最喜欢姑娘哥儿了,人长得像头熊,他都能笑着夸人漂亮,骂人?那更不可能了。
蒋小一道:“爹爹,我不骗你,我亲耳听到他骂人了。”
赵云澜:“那你收拾吧!”
后头还是白子慕从尚府回来,老六脱了裤子撅起圆溜溜的小屁股给他看,说父亲,你要为老六做主啊!
咋的了?
老六还没说话,蒋小一先囔起来:“他骂人。”
“爹爹,老六没有骂人啊!老六都乖了。”
“你还驴你爹,当你爹傻的啊?我告诉你,你爹会驴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还在哪里呢,现在你还想驴你爹,门都没有。”
小六看着蒋小一是欲言又止,小嘴巴动了动,最后啥话都没说,小手贴着老六的屁股,左三圈,右三圈的替他揉起来。
大哥可怜了。
他得多关爱大哥一点。
后头白子慕说老六没骂人——“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倩不是贱,巧笑倩兮确实是夸人来着。
蒋小一当时都不敢直面老六,赵云澜也有点心虚,暗自决定以后多看点书。
再不充实充实自己,他怕以后几个孩子说话他都要听不懂了。
见蒋父出去大半时辰才回来,脸上还带着笑,赵云澜放了书,又往床里头挪了挪,道:“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蒋父嘴角上扬抑制不住:“白小子受大刺激了,刚才我过去,他还在看书呢!真是不得了,这小子平时就聪明,我都不晓得他那脑子咋的长的,这会儿再努力起来,怕是相当的不得了啊,我们没准真的要做官老爷他爹了。”
赵云澜差点躺不住:“真的?”
“那还能有假。”
赵云澜心蹦蹦跳动:“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子慕奋发图强,去和尚老学习时破天荒的认认真真。
可认真不过两天,尚老被人从宫里抬了出来。
白子慕得了消息,立马买了两斤肉前去看望,刚到尚老屋外,就听见尚老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白子慕心里一咯噔。
不会是人没了吧!
楼宇杰从屋里出来,脸色很怪异说:“兄弟,你来了?”
“什么情况啊?”话刚落,两老头子提着箱子从屋里出来,白子慕一瞧他们那一身衣裳,这估摸着是御医。
楼宇杰往屋里看了眼,拉着白子慕到一旁,憋着笑说:“刚刚我听抬师爷爷回来的护卫说了两嘴,他说师爷爷是被太子一个屁给崩飞了,直接从御书房飞到了门外,受了重伤,你说这借口好笑不好笑?我觉得肯定是太子把师爷爷气着了,皇上不好直言,才让禁卫军这般说,忒搞笑了这理由。”
白子慕:“……”
也不是特别搞笑。
他家老六和小六放屁就能这么厉害,这两个破娃子,玩得太过高兴的时候,笑着笑着就能直接尿裤子,有时候屁也会出来,经常把裤子崩坏,他小外公现在天天有缝不完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