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可是老六和小六不是人,所以放屁厉害了点,怎么太子也这么厉害??
难道因为是太子,所以他厉害一点?
那也不能啊!
太子不也是人吗?
皇上要是真心想驴人,应该不至于找这种借口啊!这般说,不是他没脑子,就是他觉得别人没有脑子。
白子慕有心想问几句,可尚老年纪大了,躺了大半天都没能醒过来。
白子慕不好放了肉就直接走人,和楼宇杰站一旁看尚老夫人哭哭啼啼大片刻,这老夫人估计是水做的,任由几个儿子儿媳咋的劝,她眼泪还是止不住。
“……你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
尚家老大莫可奈何:“娘,御医都说了没事儿,就是伤着腰骨了,没半个月的就能好,您别多想。”
“我咋的能不多想,你爹都一大把岁数了,我……”
“老夫人,老夫人,马公公来了。”尚家管家着急忙慌的从外头跑进来。
“啊?”尚家老大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马率领众人往前头去。
白子慕不清楚自己要不要出去,一般要是迎旨啥的,都是本家人带着老少下人前去,他又不是尚家人,可大周是不是这规矩他不懂,扭头看楼宇杰,楼宇杰一脸呆,也不知道需不需要出去,还是尚家老二喊了他们一声,说赶紧的一起。
那就一起吧!
乌泱泱的一帮人到了前头,噗通就下跪,白子慕是磨磨蹭蹭,如今局势比人强,他一咬牙想跪下去,前头公鸭嗓先喊起来,说不用跪,尚大人快起来。
马公公亲自把尚家老大扶起来。
他说他不是来宣旨的,而是尚老无辜受了一难,皇上心里过意不去,赐了点东西,希望尚老快快恢复。
赐了个啥啊?
也没听见那公鸭嗓念,白子慕有些好奇,伸着脖子往前头扫了一眼。
这一看,他心里又酸溜溜。
十来个小宫女端着托盘,上头不是搁着碗大的灵芝,就是手臂长的人参,还有燕窝……一溜烟都是补身的。
大手笔啊!
白子慕是看得目不转睛,他不是尚家人,这会儿前头站着三排尚家人,他和楼宇杰站尚家人身后,尚家的一众家仆则站他们两身后。
马公公虽是太监,可满京人都知道,这人最是得皇上看重,从小伺候着皇上长大,左右两相在皇上跟前说话的分量都没有马公公大。
因此尚家人在马公公跟前,那是腰都不敢挺直了,客客气气的,身后一众下人更不必说,那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压根不敢抬头看人,就怕冲撞了,因此本就高个,有些鹤立鸡群的,还使劲伸着脖子张望的白子慕显眼极了,马公公都不由朝他看过去。
不过第一眼,他便懵了一瞬,总觉这人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为啥的眼熟。
回到宫里时,周初落正坐在床边,看着大儿子愁眉不展。
周辞越像是没心没肺睡得香喷喷,哈喇子都出来了,周初落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
马公公小小声:“皇上。”
周辞越扫了他一眼:“太傅没事吧?”
“御医说是伤着腰背了,但并无性命之忧。”马公公回。
“那朕便放心了。”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的,但周初落还是给儿子仔细盖上厚被,轻轻的摸着他的小脸蛋,眉宇间有些愁容:“廖老将军怎么说?”
马公公知道他想问什么。
两个月前红娘不见了。
很突然,且毫无征兆。
周初落身为帝皇,却是哥儿身,这事儿绝对不能捅出去,红娘知道了,那只能让人守口如瓶,而且……
这人诡异得很,又疑点重重,在她身上,他总能看见那死太监的影子,和一些无法解释得清的事情。
周初落谨慎惯了,暗中派御林军‘守’着她。
可红娘却是不见了。
怎么出的宫他都不清楚。
因为宫中守卫森严,壁垒层层,寻常太监、宫女想出入皇宫不说困难重重,却也是不容易。
红娘是怎么在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
又是怎么出的宫?
红娘不见后,他立刻召来夏林涛,按照暗卫的说法,是他们亲眼见着红娘进了屋,之后就再没出来了。
隔天周初落没见着人过来伺候,派马公公去喊了声,屋里没人应答,马公公推门进去,才发现屋里头空荡荡——是真的空荡荡,因为床不见了,被褥不见了,茶壶也不见了,油灯、炭盆、这些也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明显是卷铺盖跑了。
可暗卫说他们一直受在外头,没见红娘出来过。
周初落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人咋跑的。
他立即召来廖老将军,仔细盘问一通,说到后头,廖老将军都懵了。
“皇上,您说的啥?”
“朕问你红娘当初你在哪儿找来的。”
“哪个红娘啊?”廖将军不懂他问的谁。
他给宫里送了好多个娘,有给他外孙的,也有给贵妃送的。
那十来个丫鬟,就有四个叫红娘。
周初落说:“就是那个老是……”
“老是啥?皇上,微臣愚昧。”
周初落要面子学不来,扫了马公公一眼,马公公会意,立马浮尘一甩:“就是那个老是嗯哼的红娘。”
“哈?”
“胸大屁股大。”马公公又补充。
廖老将军:“……”
马公公又问:“太子出生那年前往皇陵祭祖,她追随皇上左右,将军没见着吗?”
廖老将军没印象了,但马公公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是送外孙的奶娘。那年他虽也跟着皇上去了,可不知道咋的回事儿,现在却怎么想都想不起那奶娘的模样。
可印象中,那奶娘好像就胸大,屁股不大啊!要是胸大屁股还大,那谁见了不迷糊?他傻了才会往宫里送。
要是勾引皇上了咋的办?
给闺女送对手,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还老是嗯哼,这就更不可能了,他当初往宫里送的那奶娘,可老实了,是良家妇人,在他府上是规规矩矩,从不擅自往主子跟前跑,也不会这般矫揉造作。
要是老是嗯哼,他第一天就能把人直接赶出府了。
周初落吃了一惊,脊背起了冷汗。
不是廖将军送的奶娘,那这么多年搁他身边伺候的,是谁?
贵妃偶尔的会来御书房,要是那红娘是冒充的,贵妃不可能没发现。
可……
这人是哪里来的?进宫什么目的?要是冲他来的,又有这般手段,那他是哥儿的事,怕是早已人尽皆知。
可此事尚未泄露出去,那红娘便不是冲着他来的,那对方想做什么?
视线不经意瞥见角落搁着的木桩子,周初落目光微凝。
这是周初落才五个月大的时候,红娘让工部那边的人打造,这木桩子高高大大,除了没有叶子,和寻常树木差不多,那会儿这木桩子刚搬到寝宫时,周辞越一见,就表现得特别亢奋,挥舞着手,咿咿呀呀叫,红娘抱着孩子过去,然后……开始教他爬树。
后头又拿了竹子给孩子啃。
那会儿孩子才两颗牙,咋的可能啃得动。
而且正常人咋的会生吃竹子?
可孩子吃了,还高高兴兴,一连吃了好几根。要是正常的奶娘,大概不会这般,正常人不会这般给孩子喂吃的,也不会教他们爬树,这红娘……怎么会拿竹子给他皇子吃?而且,似乎对他的皇子的喜好特别的熟悉。
回忆起以往对方种种怪异之举,再联系她这般诡异的,能悄无声息的不见踪影,似乎凭空消失不见般,能有这般手段的,他只见过国师一人。
他焦虑的不停的揉着眉心。
脑中一片纷乱噪杂,过去种种仿佛被有序的串联在一起,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去。
可细思极恐,他根本不敢往下想。
周初落是坐立不安,又怕周辞越不见红娘会哭闹。
周辞越自出生后,便一直是他和红娘、马公公和奶娘四人在照顾,可周辞越最喜欢和红娘呆一块,每次一和红娘凑一起,这两人便头凑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就一副很美的样子,然后笑哈哈,现在红娘不见了,孩子怕是会闹。
可周初落发现,周辞越起来没见着红娘,表现的异常安静,不吵不闹的,他试探的说了一嘴——红娘不见了。
周辞越哦了一声,似乎并未感到诧异,直到发现周初落看着他,目光探究,他才一个激灵,眼珠子乱飘,然后一副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的样子说:“啊!父皇,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红娘不见了?父皇,你不要骗皇儿啊。”
“父皇没骗你。”
然后周辞越站凳子上拿小拳头捶着书桌,鬼哭狼嚎大半天,半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那红娘怎么不见了啊!红娘啊!你去哪了,红娘啊!红娘哎,红娘……呜呜呜……父皇,皇儿想要红娘,皇儿太难受了,皇儿想红娘,呜呜呜……红娘,红娘~马公公,本宫饿了,你去端些糕点来,呜呜呜,红娘啊!你去哪了啊!怎么这么突然啊!父皇,红娘去哪里了?皇儿想她。”
周初落静静看他表演。
这小子一看就知道内情。
要是真难过,还记得吃糕点?
可惜无论他怎么问,周辞越就是不肯说,还总想着糊弄他。
找不着人,周初落不信邪,前儿又派人去了趟廖府。
这会儿马公公无奈的摇摇头。
廖将军那里依旧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周初落揉着眉心,轻轻刮了下孩子的小鼻子,没有说话。
马公公看他身子越发消瘦,心疼不已:“皇上,您别多虑了,太子一定会好好的。”
他晓得周初落担心啥。
一是怕红娘泄露他身份,二便是,太子他不正常。
整整五年了,太子一点个都没长。
这些年,不少大臣明里暗里的打探咋的回事儿,周初落对外宣称是孩子不吃饭,所以个头才没长。
外头不知道,信以为真,可马公公却是晓得内情的。
不吃饭是不可能的。
小太子顿顿三碗饭,有空没空还要啃几支人参,小太子吃起人参来就跟闹着玩似的,咔嚓咔嚓两口就能把胳膊长的人参给干完。
可没用,那个头就是不长。
如此倒也罢,这么些年了,那黑眼圈不管吃啥子药,扎啥子针,也没消下去。
这当官的,都得五官端正,身有残疾和相貌丑陋者,不得科考,这一国之君那就更是得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如此,才不失一国风采和气度。
可太子……
要是再这么下去,那不仅模样怪,还……还矮,以后咋的整?
而且,今儿不知咋的回事,竟然一个屁把太傅都给崩飞了。
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吗?
要是搁自个屋里放屁倒也没啥,可以后登基了,坐龙椅上,一早朝有时一上就是一早上,要是一个不慎搁龙椅上放屁,把龙椅甭坏了,那咋整?
大臣们还不得多想?
皇上定是又愁又忧。
而且,马公公低下头。
他总觉得红娘离开后,皇上似乎不太开心。
一方面固然是担心她身份不明,把他的事儿说出去。
另一方面,马公公不晓得是因为习惯了红娘一直搁身边照顾,还是咋的,红娘走后,皇上变得愈发暴躁,偶尔失神时还会下意识唤一声‘红娘,给朕添茶’,是习惯还是……
马公公一个哆嗦,不敢再想,暗暗的叹了一声。
周辞越翻了个身,背对着周初落,慢慢睁开眼睛。
父皇愁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有办法啊!体内灵气太乱了,他总是控制不住,今儿没成想,竟然把太傅都给崩出门去了。
还好人没事。
不然他可就罪过了。
哎……
父亲说出去给他找药,也不知道找了两个月找到了没有。
要是找不到,那他这辈子,可能得给白家和周家丢人现眼了。
个头这么矮的太子……
身份是威武霸气了,可个头好像不咋的威武霸气,还有点矬呢!
周辞越是愁云惨淡,嗯,屁股怎么有点痒?
他伸手挠了挠,周初落立马知道他醒了,把他抱起来。
“父皇。”
“睡了这么久饿不饿?要不要啃支人参?”周初落问。
“要。”不知想到什么,周辞越又穆然摇起头来:“还是不要了。”
人参吃多了,灵力更是难以控制。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来一点就行了,父皇,您今儿不用忙吗?”
“要忙的。”周初落眉眼温润:“但红娘不在,嬷嬷前儿又受了寒,父皇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用担心啊!”周辞越顶着胸膛:“父皇,我都七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男子汉顶天立地呢!我厉害了呢!以后可以保护父皇,谁敢欺负父皇,我就揍趴他。”
周初落挑起半边眉,说:“可你前儿还刚尿过床。”
周辞越瞬间哑了。
周初落轻笑一声,心里感觉有些慰藉。
孩子确实是七岁了,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红娘在的时候,还能陪孩子玩,如今人消失了,他若是还要见天的忙,谁陪着孩子?
虽说无情最是帝皇家,可周初落就这么个儿子,还是疼得要命,总不忍他一个人。
但朝务实在繁多。
周初落看着周辞越那无忧无虑的样,又叹了一声。
另一边白子慕也不好受。
他感觉他又受到打击了。
咋的都是人,却同人不同命呢?
他和夫郎为了支人参,是流血流汗又流泪,其中艰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可再看看人皇上,好家伙,一出手就阔绰得要命,好像那人参不值钱似的,一往外送就送好几支,怎么不往他家送点呢?
当时尚家老大还受宠若惊客气推脱,马公公笑嘻嘻,说太傅受罪了,皇上一片心意,太傅好好补补,要是不够,宫里还有。
这话拉人仇恨得很。
等什么时候他想不开了,把皇宫洗劫一遍,那他估计就发了。
不过……
算了算了。
如今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是踏实些,而且他是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犯法的事不能做。
一到家白子慕就发现家里喜气洋洋,蒋小一几人正在堂屋里数银子。
“我这里有五两整。”蒋小一问:“爹爹,你那里有多少?”
“我这里有四两三百二十一文。”
“小二你那呢!”
蒋小二说:“小二这里有五两一百一十五文。”
“我这里是三两半吊。”赵富民说。
蒋小一默默算了算了。
那今儿一整天便赚了将近十八两银子,今天开张,鱼和海蛎子买的少,只摆了半个下午就赚了这么些,要是全天……
那铁定得有三十两。
京城的银子这么好赚的吗?
蒋小一眉开眼笑,眼睛弯弯说让老六和小六勒紧裤腰带先过几个月,平洲那边要是寄了银子来,就先不动了,留着买客栈,京城人银子太好赚了,摆个摊一天都能赚这么多,要是开家客栈,那一天得赚多少银子去啊!哎呦喂,不敢想不敢想。
想多了怕晚上都睡不着。
“这个行。”赵富民举双手赞成,开客栈确实能多赚些。
摆摊说到底赚得再多那也是小打小闹,但也不能不摆,毕竟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小六闻言也没有闹,举着小手说:“爹爹,小六乖,小六听爹爹的。”
“老六也乖了。”老六爬到蒋小一怀里,亲亲热热的贴着他:“可是爹爹,饿肚子很难受,可是看见美人,老六就浑身有劲儿了,这两个月爹爹不给老六买饭饭,那可以给老六坐门口看一下美人吗?”
蒋小一:“……”
“爹爹,要是老六饿了肚子还得饿眼睛,那可就真是太可怜了。”老六可怜巴巴的说。
赵鸟鸟听着都心疼,摸着老六的脑瓜子帮腔:“大哥,你就给老六看吧!老六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咱得疼他。”
蒋小三:“弟弟说的对头。”
莫小水:“三叔说的也对头。”
蒋小一:“……行,但是你不能对人吹口哨。”
老六高兴得都要蹦起来:“知道知道,老六记住了,啊,父亲你回来了?你快进来坐。”说着他急吼吼给白子慕拖来一个凳子,而后迫不及待就往门口冲。
蒋父还傻愣愣的问他要去哪里。
白子慕看老六炮仗一样冲出去,心想还能去哪里,肯定是蹿门口蹲着看美人去了。
这么冷的天这破瓜娃子真是不怕死的。
他在蒋小一跟旁坐下来,接着双手被人捧住了。
“夫君,你冷不冷?”蒋小一给他搓着手,满眼担忧。
白子慕:“还好。”这会儿哪里还冷,他热。
蒋小一问道:“尚老他没事儿吧?”早上尚家下人来,说让白子慕下午不用过去了,尚老被抬回来了,只三言两语的,蒋小一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摔着了而已。”白子慕目光落在桌上那一堆银子上:“今儿出摊顺利吗?”
其实瞧见这堆银子和大家喜气洋洋的模样,他就知道生意定是好。
果不其然,蒋父接话说:“今儿生意可好了,我们差点都忙不过来。”
今儿可谓是全家出动。
蒋小一先前和蒋父东奔西走,忙着购置材料,烤鱼用的烤盆,还有碳火,烧烤架子铁铺一打出来两人便马不停蹄的出摊,烤海蛎子的炭火盆是长方形模样,下头支了四条腿,像个小长凳一样,高到胸口,里头凹槽放碳火,上头搁了铁架子慕海蛎子便可直接放在上头。
这得做高了,烤的时候不用弯着腰,如此方不累人。
赵云澜不放心,带着四个孩子过去帮忙,让赵主君和赵富民在家看老六和小六,李菜花和两小厮则负责杀鱼和刷海蛎子。
结果没一会儿莫小水跑回来了,说娘,小一叔叔叫你再去买二十条鱼,海蛎子再买两百斤,交代完又跑后院,太外公,太小外公,小一叔叔叫你们去帮忙。
那老六小六怎么办?
只能搁家里让两小厮抽空看着。
虽说摊子在街尾,可出街时棚子刚打开,老百姓们便时不时地张望过来。
新摊子啊?
咋的还弄了棚子?
这棚子还挺怪,竟然还能合起来,刚这么想,就见那对父子桌子都还没摆,就开始从马车上搬出一个‘大火盆’,可说火盆又不像,那父子两对着碳火一顿猛扇,像吃饱了撑的一样,木炭烧旺了,那父子两便开始往那架子上摆海蛎子。
这是……要烤海蛎子?
那没啥新奇的,他们在京城住了大半辈子,京城卖海蛎子的商贩多,他们吃过不少,煎蒸炸煮,他们都吃过,烤的海蛎子也尝试过,不过味道不咋的,腥得厉害。
还是回家……嗯?啥子味?
大家到了摊子前,看见烤架上的海蛎子被烤得红彤彤的,不晓得放了啥,只认得上头的蒜末和葱花,一点姜都没见着,可却半点都不腥,还香得厉害。
直接走不动道了。
咋的卖啊?多少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