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怎么呢？”
听见声音的裴砚熙抬眸看他, 装作不经意般回握住郁黎的手。
“没，没事。”
郁黎说着，眼神向下一瞄, 就注意到两个人交握的手。
心思电闪雷鸣间,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他好像对裴先生, 心怀不轨……
郁黎吓得立刻缩回手，但刚一缩回来, 就看到裴砚熙平淡无波还带着疑惑的表情。
郁黎顿了顿, 又悄悄把手放下去。
“那个,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郁黎慌乱找着借口, 实际上脑袋里一片浆糊, 什么也理不清楚。
他喜欢裴先生……
他怎么会喜欢裴先生？不对，裴先生那么好，喜欢他是应该的, 可是——
裴砚熙垂眸，眸光微闪, 自然跳过了这个话题。
“今天上午说要惩罚你，没忘记吧？”
郁黎一愣, 下意识抬头反问他：“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
裴砚熙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想得倒挺好。”
郁黎捂着额头, 被他直接敲过的那一块皮肤隐隐发烫。明明今天上午没太大反应的动作，此刻却显得格外暧昧, 让郁黎心间微缩，耳根通红, 浑身不自在。
“换一个，换一个。”
裴砚熙也没坚持，像是在等他这句话一般, 浅笑道：“那你跟我一起养一只猫。”
“什……什么猫？”
郁黎放下手臂，手指又不自觉的揪住了裴砚熙落在他手边的衣角。
什么猫？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自己养自己？
郁黎心底隐隐漫出尴尬来，这份尴尬，在裴砚熙给他看猫咪蹭他手的照片时达到了顶峰。
“我家猫咪有点黏人。”
裴砚熙似有若无地笑着。
郁黎面上不显，心底却用尴尬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盘丝洞。
也许不是他呢？或许这只黏人的小猫咪就是原来的猫咪。
他这样做着心理建设。
刚做完，忽然又瞄到了照片上的时间水印。
——7天前。
郁黎浑身僵硬，十几秒后慢慢松开裴砚熙的衣角。
四大皆空，不过如此。
“可以吗？”
裴砚熙问。
“可以。”
郁黎一咬牙，点了点头。
他只是意识投放小猫咪身上，小猫咪是小猫咪，他是他。
裴砚熙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起身道别离开。
出门时，忽然又转过头询问郁黎，“我给这只小猫取名叫盼盼，以后你就是他的另一个爸爸了。”
盼盼……？
郁黎茫然地眨了眨眼，直到裴砚熙消失在门口后，才低声呢喃：“不是叫黎黎吗？”
二十几年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喜欢的那个人还太过遥远。郁黎以为自己晚上会辗转反侧，睡不着。哪知到裴砚熙回去之后，就给他发来了一堆关于盼盼的视频。
看视频录制的时间，正是他将意识附着在小猫咪身上的那段时间。
最关键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裴砚熙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录的视频。
一个一个看完视频后，郁黎躺在床上，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不得不说，裴砚熙说的没错，视频里的小猫咪是有些黏人。
郁黎用被子盖住脸，反复回想自己那个时候还有没有做出比较出格的动作，想着想着就睡意朦胧，逐渐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周成导师和李九楠导师都有了回应。
他们将交过去的舞蹈和音频进行了简单的修改和完善，发给他们最终的成品。
五个人急匆匆的吃完早餐后，就坐到会议室开始分析被改动的地方。
不得不说，他们独立创作的经历还是太少了点。
两位导师给他们修改后，整首歌变化不大，但细节的变化却让歌曲让人耳目一新。
两位导师还细致地根据他们个人情况，给他们做了一个分工。
五个人简单熟悉音乐和舞蹈后，就马不停蹄的练起来。
一转眼，就到了一夜成名第二期淘汰赛播放的时间。
五个人特地从训练时间中划出了两个小时来观看综艺。
晚上八点。
【裴老师看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黎黎我来啦】
【淘汰赛淘汰赛淘汰赛……】
【予呆呆你长点心吧，一定要出道啊】
【前排表白裴青美人】
……
节目刚刚播放，广告还没结束，就出现了大片五颜六色的弹幕。
五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大屏幕上闪过的弹幕。
卫裴青一边用护手霜抹着手，一边感叹：“我的粉丝果然懂我，我可不就是个美人吗？”
文斯予却有些不可置信，“予呆呆？说的是我吗？”
“我哪里呆了？”
文斯予愤愤不平。
“呆呆是夸你可爱。”
卫裴青安抚他。
文斯予听着他的话顿了一两秒，有些迟疑的反问：“真的吗？”
卫裴青斜看他一眼，“那让他们叫你傻子。”
“……好像还是呆呆更可爱一点。”文斯予思考两秒，认同了卫裴青的话。
郁黎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抿唇笑起来。
这些外号一个都没起错。
两个人交谈间，节目已经开始播放。
流程他们大致都清楚，但现在通过第三视角来看，还是有一些新鲜。
第二期的淘汰赛里面全是重点，剪辑之后时长也达到了两个半小时。
几个人也看到了郁黎《过年》的表演。
大概是受丁文洲小号的影响，节目组在郁黎表演后还卖了一个关子，蹭了一波他的热度。
伴随着郁黎离开舞台，屏幕突然黑下去，几秒后，是一个人奔跑的身影，镜头在晃动，直到奔跑的人推开准备室的门。
周围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再次一片漆黑。
伴随着微微不平稳的喘气声，一个声音响起——“导演说，后续节目推迟半个小时！”
【靠，我慌了，不会真是因为郁黎推迟的吧？】
【难道真有黑幕？】
【黎黎需要黑幕，你们是眼瞎吗？刚刚黎黎表演的有多好看不见吗？】
【呵呵，那前面的说一下，为什么突然要推迟表演？】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韩导牛皮，什么都敢剪】
……
评论上议论纷纷。
其他四个人知道不可能有黑幕，但也好奇为什么突然推迟了。
他们一致看向郁黎，郁黎则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我当时表演完就去更衣室了。”
话音刚落，屏幕上就开始播放郁黎的行踪，只见他失魂落魄地抱着面走进更衣室，乍一看，让人感觉还是王扎根。
【呜呜呜呜我黎是没出戏吗？】
【好心疼啊泪崩了】
【我眼泪到现在就没停过，后面王扎根吃面那段，真的哭到差点喘不过来气】
【有没有人陪陪黎黎啊呜呜呜呜】
……
屏幕上的画面随着更衣室的门关闭变成一片黑暗，两秒后，缓缓出现一串字：究竟发生了什么？
屏幕的时间线又倒回郁黎吃面的时候，只不过，这次的镜头给了坐在导演席上的四位导师。
只见四位导师都沉着脸，五一都红了眼眶，夏白悦导师更是不停用纸巾擦拭眼泪。
郁黎退场后，林安导师和夏白悦导师一起，向节目组示意：暂停比赛二十分钟。
节目组开倍速播放导师席的画面，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夏白悦也独自撑着头来缓和她的情绪。
几分钟后，林安和裴砚熙相继离开导师席。
隔着都能感受到他们难以自抑的悲伤。
郁黎沉默着低头，脑海里不停回放裴先生离开舞台表演的画面。
裴先生说过，他入戏很困难。所以，就算是被他带入戏了，出去那会也应该已经缓和过来了。
所以，裴先生是特地去找他，特地去安慰他的？
这个猜测让郁黎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裴先生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他啊……
“想什么呢？”
身边的卫裴青突然问。
郁黎立刻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压下，朝他摇头。
“没想什么。”
文斯予虎摸了一把郁黎的头，“当时要准备节目，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难受。”
他语气有点低落，粉丝都能看不出来郁黎当时的状态不好，他们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
“其实就一会，后面就不难受了——”
“真的吗？”
“真的。”
郁黎说着点头，“其实就一会，很容易就出来了。现在回想，也没有多难受。”
文斯予对演戏方面还不太精通，听他这么说，也就信了。
“那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和我说，我就算不比赛，也会来陪你的。”
卫裴青伸手推了推他，弄了一点护手霜蹭到他手背上。
“找我肯定比找你可靠。”
文斯予不服，反问了一两句，两个人又争论起来。
郁黎暗暗松一口气，抬头就看见另一边的余舟正看着他。
“怎么呢？”
郁黎有点心虚。
余舟摇头，没说什么。
郁黎当时的状态没他说的那么轻松，沉浸在戏里，有时候很难走出来。因为出不了戏而出现心理状况的演员比比皆是。
他自己演过戏，知道有些人在戏里有多难出来。
尤其是有些沉浸式演戏的演员，入戏快，出戏难。
郁黎应该是不想他们担心，所以才这么说。
余舟思索着，再看向郁黎时，就不可避免带上了一点看懂事崽崽的怜爱。
懂事的孩子也应该有糖吃，郁黎可以不说，但他们不能装作不知道。
盯着屏幕的郁黎却觉得精神紧绷，连裴砚熙发来的一条消息都没敢去点开。仿佛回消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能暴露他所有不可言说的心思。
直到余舟的注意力又被屏幕上的节目内容吸引过去，郁黎才点开微信。
裴先生给他分享了一则微博，是一个博主分析《一夜成名》几位选手关系的。
郁黎仔细看了看，说的大差不差，基本对了。
只不过……
【最后小声问一句，陪你今天公开没？】
郁黎盯着最后一句话，有些疑惑。
公开……应该是cp粉。
陪你……这个cp名着实陌生。
郁黎打开了搜索。
【陪你：是当今热播的选秀综艺《一夜成名》选手郁黎和导师裴砚熙的cp名。】
郁黎盯着那句话最后的句号看了好久。
他和裴先生的cp……
郁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搜索查看的手。
不过，做贼心虚，暗地里磕自己和暗恋对象的cp，也心虚。
郁黎登上好久不用的小号，十几分钟后，关注了一个陪你cp粉里知名产粮博主：陪你今天公开没。
先婚后爱，导师和选手……
郁黎一面心虚，一面又忍不住想看。
正看到关键时候，微信里突然又蹦出一条消息。
裴先生：你知道陪你吗？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一瞬间，郁黎怀疑自己偷偷嗑cp暴露了。
反复确认自己没有掉马后，郁黎才腾出心思来思考，裴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他是想处理cp粉吗？
毕竟之前听卫裴青他们说过，裴先生对待cp粉的态度向来是不喜的，他的cp粉没有一个能成功活下来。
而因为自己和裴先生熟悉，所以他先问一句，再处理？
郁黎越想越觉得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好。
他胡乱在网上搜索着关于《一夜成名》的cp，发现不止是陪你，他们五个人胡乱组的cp就有七八对。
就连他和丁文洲的cp都有人在磕？
郁黎退出微博，返回微信。
郁黎：【刚刚知道】
他决定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
那边的裴砚熙像是在等他的回答一样，郁黎发出消息不过半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裴先生：【你怎么看？】
郁黎思考两秒，斟酌着措辞。
黎黎：【有CP粉很正常，我看了看，我和卫裴青他们4个人也有CP粉，规模还都不小。尤其是和卫裴青的CP粉。】
郁黎不想裴砚熙处理掉他们俩的CP粉，只能将这件事说的更云淡风轻一点。
裴砚熙看着他的回答，下意识坐直身体，微微拧眉。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看到CP粉的时候这么淡定吗？
为什么郁黎这么淡定？难道他猜错了？
郁黎对他没有意思？
裴砚熙放啥手机，百思不得其解，心情却隐隐低落起来。
郁黎真的不喜欢他吗？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郁黎的后半句上。黎黎和其他人的CP粉？
裴砚熙眉头不自觉地皱的更加厉害，他点开了微博。
郁黎和卫裴青的CP名和陪你只有一字之差，叫“为你”。
裴砚熙简单了解了一下，发现为你CP的热度竟然隐隐要比陪你CP的热度要高。
除了为你以外，还有“吻你”，“与你”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CP。
这和裴砚熙想的不一样。
难怪黎黎对他们的CP毫无感觉，原来竟然有比陪你热度还高的CP。黎黎想的没错， CP粉这东西谁当真呀？
裴砚熙想着摸出手机给苏革打电话。
陪你CP不能屈居人下。
苏革电话很快接通，“裴先生。”
“微博上的陪你CP……”
裴砚熙顿了顿，在提高陪你CP热度和下压其他CP热度两者间，犹豫了几秒钟。
犹豫间就听见苏革问：“是需要处理掉吗？”
“不需要。”
裴砚熙一口回绝。
“帮我提高陪你CP的热度，要盖过其他CP。”
苏革应声，犹豫两秒，试探着问：“需要公关部做好官宣准备吗？”
裴砚熙略一思索，“先不急，至少要等到节目录制完。”
节目录制期间，是不允许导师和选手间公开关系的。
苏革心里有了底，挂断电话后，就将郁黎的信息告知公关部，让他们留意郁黎的消息，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郁黎等了一会，才等到裴砚熙的消息。
很简短。
——“好。”
“好”是什么意思？
郁黎翻了翻微博，陪你CP的消息还在。
一直到综艺观看结束，陪你CP的消息还在热门上能看见，甚至因为最新一期的节目，涌现了更多的CP粉。
没处理掉。
郁黎有些开心，后面练习时整个人精神好了一倍不止。
大家都是有天赋的，练习的也都是自己擅长的部分，所以效率极高。
凌晨时，五个人开始初次尝试一块合作。
结果不算好，但也不算是一塌糊涂。
“明天继续加油！”
几个人站起身，击掌后，默契地回去休息。
临近演唱会，身体必须要照顾好。不然临时出事，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还是对团队里其他人的不负责任。
郁黎抹着汗回房间前，唐晏突然叫住他，定定看了他两秒后，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被骗了？”
郁黎：“？？”
唐晏瞄了一眼摄像头，凑近他，声音又压低了一点。
“我是想说——”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郁黎一怔，随后火速摇头。
他倒是想谈，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谈就好。”
唐晏继续解释，“你今天看起来像谈了恋爱。”
“但圈子里没什么好人，你现在身份特殊，多的是不怀好意接近你的人，一定要小心。”
郁黎：囧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唐晏这么能想呢？
“我没谈恋爱，现在也没人骗我。”
唐晏不以为意点头，“以后就会遇见了。”
郁黎肯定会火，火了之后，就会遇到怀着各种各样目的接近他的人，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先做好防备，肯定没错。
郁黎回到房间后，刚关上门，还没换好鞋子，门就被敲响。
是卫裴青。
“打算休息了？”
卫裴青没进门，而是靠在门边问。
郁黎点头，隔几秒后，又听他漫不经心地问：“你谈恋爱了？”
“没谈。”
“刚刚唐晏也来问我这个。”
卫裴青诧异地站直身体，“看不出来啊，那个冰块还有一颗慈母心？”
他声音越说越低，后面半句郁黎没听清楚。
“什么？”
他下意识追问。
卫裴青摇头，继续问他，“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郁黎：“！”
震惊脸。
他……今天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来问他是不是谈恋爱，就是猜出他有喜欢的人。
“是……”
见他没有立刻否认，卫裴青心里就有了答案。询问的话在他的唇齿间绕了一圈，又被他吞下去。
“圈子里水混，你别被骗了。”
郁黎郑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但他喜欢的是裴先生，裴先生……他骗裴先生还差不多。
毕竟他对裴先生心思不轨。
卫裴青见他点头，满意离开。
走出门后又忍不住嘀咕：黎黎到底喜欢上了谁？
网恋不太可能，他玩手机的时间还没自己多。周围人的话，还有人比裴影帝更好？
卫裴青排除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索性就把事情丢到一边。
他提点过一句，这种事情，黎黎肯定能处理好。
睡觉前，韩导将收集的数据整理成图，放到群里。
《一夜成名》第二期四个小时内播放量突破三千万，微博讨论数达到四百二十万。
而隔壁的《一举成名》第一期半天时间播放量才突破三千万，微博讨论数一整天也才五百万。
韩导：【撒花jpg】
文斯予：【撒花jpg】
卫裴青：【撒花jpg】
余舟：【撒花jpg】
唐晏：【撒花jpg】
郁黎抿唇轻笑，在收藏里找到文斯予的表情包，跟了队形。
郁黎：【撒花jpg】
文斯予的表情包几乎感染了每一个跟他聊天或者见过他聊天的人，就连导演组也不能免俗。
韩城青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前面隐忍不发，只是不想平白给《一举成名》送热度。
走法律途径，结果不一定，还耗时间。
他可没赵倪那么闲。
“去，安排通稿压对面，要全方位死嘲！”
韩城青打电话给节目组公关。
这一个晚上，网络上对《一举成名》嘲的昏天黑地，还未开放评分，就收到了许许多多差评。
这些铺天盖地的差评，更是劝退了一大波人。
而与《一举成名》做对比的《一夜成名》节目组，也因为这个，再次收获了一波热度，日播量有望翻两倍。
赵倪在办公室里气的摔掉了一套茶具。
他拨通电话，吼公关部，“撤消息不会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办好？老子养你们就是来吃白饭的吗？”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再搞不好，一个个都给我辞职滚蛋！”
公关部负责人抹了一把额头，低着头，嘴角微抽。
等赵倪发泄完，才道：“热度降不下去，太多人关注了。等到三点钟过后，应该会比较好降。”
赵倪阴狠地看着公关部负责人，几秒后冷笑一声，“这事还用我教你们？”
“爆其他热度更高的新闻出来，就能撤下去了。”
“我看韩城青手下那几个选手就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杨周是男性啦，打字失误，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