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打马游街该注意的事儿,尚老都没来得及同白子慕说,他实在也是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挤进那前一甲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以为自家老大是同他开玩笑,后头是确认再确认,还真考上了,这小子可真是好命,不过,他接那么多花干啥?
第330章
打马游街该注意的事儿,尚老都没来得及同白子慕说,他实在也是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挤进那前一甲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以为自家老大是同他开玩笑,后头是确认再确认,还真考上了,这小子可真是好命,不过,他接那么多花干啥?
接住的花白子慕绑成了一束束,他是一边对着百姓招手,一边东张西望,大概是为了后头的二三甲考虑,又或者是想让老百姓仔细观看,队伍行进速度相当慢,快大半个时辰了,才走了一里地。
蒋小一众人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见队伍过来,几人立马摇手疯狂叫喊。
“夫君,夫君。”
“哥夫,这里,这里。”
“父亲,看过来看过来,唔,父亲看过来了哩。”
白子慕看见他们笑了笑,经过跟旁时,微微俯下身,把最大一束花丢给了蒋小一。
爱意不一定要在人声鼎沸的地方让人尽皆知,可他就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蒋小一是他的夫郎。
蒋小一捧着花,脸红扑扑的。
赵云澜和赵主君,莫小水和赵鸟鸟,还有老六也得了每人一束,不过没蒋小一的大。
但也足够让他们感到欣喜,白小子、哥夫记得他们呢!
听见周边有人羡慕出声,有人乱起哄,以及那些又羡慕又嫉妒的视线扫过来,蒋小一觉得心里甜甜的,又羞羞的,抱紧花束不自觉红了脸,然后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羞涩出声:
“夫君……”
这一声喊得甜甜腻腻,又带着一股依依不舍。
白子慕听得心都痒了,低低笑了几声,以袖子遮掩,从空间袋里掏了几颗糖出来丢给蒋小二:“你们分。”
“谢谢哥夫。”
蒋小二想跳起来,高兴极了。
大哥爹爹他们得花花,他们得糖,哥夫也疼他们了。
人生三大喜之一——金榜题名时。
白子慕可劲嘚瑟了一下午。
游街完已至下午,新科学子们三甲可以走了。
一甲以及二甲前十还得再进次宫。
宫里设了‘琼林宴’。
这宴会是于殿试放榜后,为新科进士所设的宴会,以前是因宴会在琼林苑所设,故又称“琼林宴”。
甭管啥宴,反正搁白子慕眼里就是去吃饭的,听说宫里的御厨手艺相当了得,这晚宴怕是珍馐美味数不胜数。
要是好吃,他偷偷给他夫郎带些回去。
白子慕高兴,又有些期待,可直到御花园坐下,看见跟前桌子上搁的东西,心里就凉了大半。
整整五盘菜,听着像是很多,但……
萝卜丝围着半个鹅肝,白色萝卜丝上头不知淋了什么酱,看着黑不溜秋。
另一盘是一个虾球和一个肉馅蛋饺相配制成的“黄葵伴雪梅”。
那虾球和肉馅就汤圆大。
五盘菜,真倒碗里,怕是都倒不满一碗,虽然旁边瓜果挺多,可这又不能当菜吃。
白子慕都哽了,这皇宫里头的御厨怕是个周扒皮啊!
再看其他三个菜,也是少得可怜,而且应该是做了许久了,那菜上都结了油。
宫廷菜在原料选择上有其他风味菜系无法与之相比的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它选取的材料多是民间上品烹调原料以及各地进贡的名优土特产品,广收博取天下万物中的稀世之珍。
其烹调之精细,辅料之昂贵,非民间菜肴所能够与之相比。
宫廷菜还十分讲究菜肴的造型艺术,图案造型要求做到象盆景一样美观悦目,并注重利用荤素菜肴本身在色彩、质地、口味、营养成分等方面的不同特点,来协调整盘菜肴的色泽调味,烘托主料,突出主味。
不止宫里,就是外头的世家,官家也是如此,讲究得厉害,吃的菜都是‘精细’又‘好看’,哪里像着百姓人家,菜往锅里一炒,熟了往盆里一捞就完事儿了。
因此当初苏嬷嬷看见蒋家搁桌上那几盆菜,毫无造型可言,心里便小看了蒋家一等,觉得蒋家桌上那一大盆一大盆的,装的真是猪食不如。
可越精细的菜肴,越是少了家的味道。
菜少就少了,因为是探花,这次白子慕坐的离前头有些近,但也不是首座下首。
虽说是为新科学子举办的宴会,但朝中一些受宠的大臣也会参与,这些人都已位极人臣,自是不可能坐在状元这些六品官后头,因此白子慕离首座有些远,但这个距离,他却觉得还是有些近了,心里毛毛的。
尚老在一旁同他说宴会规矩。他晓得白子慕村里来的,有些规矩怕是不懂。
他是没想到白子慕能进前二甲,因此这些事从未同他交代,今儿白子慕已经出‘丑’,宴会上可断然不能再出错了。
皇上没来,大臣们随意聊着。最后尚老交代完才说:“行了,起来。”
白子慕:“干啥?”
“我带你去认些人。”
白子慕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无奈的站起身:“那好吧。”
尚老看他一脸勉为其难的脸色,顿时有股吐血的冲动。
这种机会,要知道别人是求都求不来,可这小子……
侯大人也带着儿子和各位大人攀谈。
“侯大人教子有方啊!令郎拔得头衔,今儿长安街一游,听说是出尽风头,惹得无数闺中姑娘哥儿翘首以盼,当真是羡煞我等。”
侯大人心想,哪里是他儿子出尽风头,出尽风头的那个可是探花。
他看向领着白子慕朝这边过来的尚老,皮笑肉不笑:“要说出尽风头,还得是尚大人啊,老夫听闻今儿探花郎还朝人招手了,端的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倒不似旁的书生,不过……”
他朝白子慕看了眼,笑说:“昨儿我听梁大人说这届探花相貌堂堂,很是出众,今儿一瞧,果真如此。”
话外意思便是白子慕没有书生风范,能得探花一名,全是因为长得好。
书生该重礼节和规矩。
在场的都是老人精,哪里能听不出来。
尚老虽是觉得白子慕中午那个样确实是有点丢人现眼,可到底是自己人,而且白子慕除了诗不行,旁的可都不差,套种这事儿,可还是他提出来的,但这事儿不好说,说了,那他大徒张舒越这般举动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抢功,没准的还要被人参一本。
实话实说,也不行。
实话说套种其实是探花郎率先提出来的,这也不是探花郎的主意,而是他家乡这般种,探花郎照搬而已,张舒越没上奏没说实话,怕的是有人抢功。
探花郎家乡哪里?他们怎么不知道套种这事儿?
怕人抢功怕谁?这话就没差直接点名道姓了。
寻常地方官员在写好奏折后,会将其封套固封,装入专用的奏折盒子,然后,通过专差送回京,这些专差将奏折送到京城后,会交给提塘官,最终送达紫禁城内的外奏事处,再由内奏事处直接呈给皇帝审阅。
奏折的特点在于其保密性和直接性。奏折不需要经过通政司或内阁,直接由皇帝亲自拆阅,这种方式既快速又保密。
但这是寻常。
若是有那心思不正的,也能使了法子从中作梗。
内奏事处就那么几个人,实话实说容易得罪人。
这些尚老都晓得,但他听不得这种话,便轻哼了一声,也呛了回去。
“这小子心善纯良,高兴就爱表现出来,从来不喜藏着掖着端着。”
侯大人脸立马黑了。
这话啥个意思?
意思是他儿子心思不正,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呗。
尚大人气得手背青筋暴突,一副要吐血的模样。他晓得尚老能文善道,又是太子太傅,和人呛嘴,那定是自取其辱,便看向白子慕,似乎是真不懂,先是夸赞他一般,才说想来是人杰地灵所以才出了这么个才貌双全的人来,,然后问他哪里来的?家住哪里?
村里来的没背景,那少不得被人轻视了去,而且平阳镇那边,靠边境,谁不知道是出了名的穷,寒门又难出士子,如此这般,这探花咋的爬到这个位置上来?又怎么得楼倡廉看重。
真是寒窗苦读,还是投机取巧?
在场的,也不是个个都有那般空闲,把一甲打探得一清二楚。
还真有不少人不晓得白子慕哪儿来的,但一看他面如朗月长身鹤立,一身矜贵,还以为他是哪家富贵后生,闻言也是好奇朝白子慕看去。
一句话满是坑。
尚老都怕白子慕傻乎乎中了套。
家住哪里?
白子慕扫了尚大人一眼,语气淡淡说:“在大周。”
“……”
谁不知道你家在大周。
他想问的是这个吗?
尚大人哽了一下,又勉强笑问他这几天在做什么?怎么精神瞧着不太好,眼下青黑成这般。
尚老气得手背青筋暴起。
精神不好?
区区六品,见了他们,还敢不打起精神来,怎么,是瞧不起他们众人不成?区区探花你就敢飘?眼睛就敢长脑门上?
这人又挖坑了。
白子慕语气又是淡淡,四两拔千斤说:“最近在做牛做马。”
侯大人:“……”
尚老都要笑出声来了,向白子慕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小子,能得小楼看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这激灵劲,看似句句都回应了,可好像却又都没回。
在场几位大人也是抿了抿嘴,有点想笑。
侯大人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太监高声喊:
“皇上驾到。”
周初落是最后一个才来的,身边跟着个美貌妇人,模样年轻,气质温婉,文武百官起身行礼,白子慕跟着,听了一耳朵,才晓得人是廖贵妃。
难怪呢!
皇上啥人都不带,就独带她一个。
不过听说皇太子很是受宠,才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咋的这会儿没见着人?
周辞越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周初落来前问过他要不要一起来,周辞越不愿,来了个个都要看他,然后又会背着他说他矮,他才不要来。
周初落宠他,也晓得他为啥不愿,便没多强求,带着廖婷婷来了。
周初落手微微一抬,说免礼,又说今儿是琼林宴,就是互相认识的,大家随意。
场面话说的好听,可谁真的敢随意啊!
反正白子慕是不敢。
他还想活着出宫。
周初落点了侯世盛几人的名,夸赞激励了一番,让人以后好好报效朝廷,这次到是没再盯着白子慕看了。
白子慕松了口气,正想吃两口,虽说菜都结了油,可今儿他是滴水未进,饿得很呢!
然还没能动快,就听着一人站起来,说白大人,久仰大名,听闻你诗赋出众,今儿难得月朗星稀,白大人可否以月为题来上几句。
没人阻止。
这种宴会少不得得斗一斗。
尚老眼皮一跳,看向那书生,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听来的这种谣言。
白子慕扫了下,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二甲第一,出自国子监,姓唐,原是礼部排的第三。
要是没他,这唐超估摸着就是探花了。
他‘抢’了人的位,让人进了二甲,对方能看他顺眼那就怪了。
方才尚老还同他说,以后都是要进翰林的,让他和大家打好关系。
可咋的打。
他都没做啥呢就引得一身臊了,同事只是工作的伙伴,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
这人让他当场题诗两句,怕是调查过他,晓得他作诗不在行,故意想让他出丑呢!
可出丑是小。
要是诗做的不堪入耳,皇上发现自己看错了人,突然博然大怒,那才是事大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尚老都捏了把冷汗。
王俨然脸色担忧。
周初落却是半挑起眉。
白子慕暗想神经病,谁要跟你斗。
他就不是那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他站起来朝皇上鞠个一躬,说皇上恕罪啊!微臣突然腹中绞痛,想先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这种时候谁还能拦?
周初落用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说:“去吧!”
一旁的小太监跑在前头引路。
御花园到底是大,左转右转,转得白子慕都有点懵了,终于明白小说里女主角为什么会在御花园里头迷路了,然后误打误撞的撞到了皇子怀里,然后就开始你追我跑,你再追我再跑,小说也不夸张,这御花园真真是大。
好不容易从御花园出来,他突然间嗅到了一股不太对劲的气息。
这气息他在他家那两个完犊子身上闻见过。
可这里是皇宫,他那两儿子这会儿估摸正在蒋小一的怀里睡大觉,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这气味从哪儿来?
白子慕心跳得厉害,像滚烫的沸水似的,大抵是同类相吸,他抬头往西南方向望了一眼,觉得那儿好像有东西正在吸引着自己,让他想往那边走。
旁边引路的小太监就见他走着走着就突然脚步一顿,脸色还突然肃穆了几分。
小太监叫森*晚*整*理了他一声:“白大人?”
白子慕回过神,指了指西南方,问那小太监,那边住的是谁?
小太监只当他好奇,恭敬道:“回大人,那边是太子东宫。”
哦!
白子慕记起来了,早几年前朝廷开了恩科,就是因着这小太子。
皇上今年二十好几了,他兄弟说皇上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对这孩子极为疼爱,大热天的,也要给孩子戴帽子,似乎是生怕孩子冷着,而且才几月大,就招太傅进宫,一对一给人启蒙辅导,妥妥的人生赢家。
白子慕突然捂着肚子,说他肚子不舒服,如厕的地方在哪里,能不能快些。
小太监不疑有他。
宫宴准备的吃食,虽是多样,但摆得久,百官到的时候,大多都已经凉了。
书生最是体弱,听说每年科考,光是坐着都能累晕了被人从考场里头抬出来。
小太监只当他身子不好,吃了凉食,闹肚子闹得厉害了。
这边离东宫近,但小太监却是把他往另一方向引,说那边有宫厕。
白子慕眉头微拧,跟着他去了,一进宫厕,他便偷偷遁走了。
一路寻着气味,来到了东宫外头。
这里戒备森严,几十个御林军手持佩剑守在东宫外头。
听其步伐轻重,还有其身姿,想来身手皆是不错。
这阵仗绝不算得小。
传言太子颇为受宠,皇上走哪都带着不说,还让他早早搬入东宫。
这东宫,那是准太子才能住的地儿。
可是……
这架势搞得像是在看守重大罪犯。
这真是受宠??
白子慕到底是练过,区区几十个御林军,根本防不住他。
他身形一变,一个健步就朝宫墙飞过去。
御林军就见眼前一黑影突然从左侧闪过,立马拔刀戒备起来。
“什么东西?”话落他准备追过去,旁边同伴出声道:
“瞧你那紧张劲,就是只猫,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那御林军仔细回想,方才那黑影确实是一团,不是人影。
是猫的话,那算了。
御林军都守在外院,内院却是出奇的安静,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白子慕又化了人型,刚才用劲猛了点,有些头晕,他缓了一下,又仔细嗅了嗅,寻着味来到一小院子外。
那院门关得死紧,他壁虎似的趴上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响,毛都没见着。
他抬头看了看,立马跳起来,想爬墙,可刚爬到上头,却不期然的和一小娃子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对方不晓得为什么,正站在院墙下,仰头看着他,似乎早晓得他会从这儿爬上来似的。
白子慕看见他那双眼,愣了一下。
大概是做了父亲,白子慕现在是父爱爆棚,最见不得孩子这样糟蹋身体。
那小娃儿长得十分可爱,凤眼薄唇高鼻梁,虽是小,模样却是十分俊俏,但……
眼圈咋的那么黑?钻灶台下头玩去了?但也不可能啊!
因为两眼圈黑得很均匀,而且简直是比他当熊猫的时候还黑。
“你是小太子吗?”他问了一声。宫里也就只太子一个娃儿。
这娃儿出现在东宫,那不是太子还能是什么。
那小娃儿点了一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没走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白子慕还在宫墙外头的时候他就听见动静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刺客跑进来了,可一从屋里出来,他浑身血液就都沸腾了。
白子慕闻言,立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太子不好当,听说从小就要跟着太傅学什么治国之道,为君之道,小小年纪,怕是压力不小。
这孩子这么小的个头,脸又还那么嫩,就得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可怜了。
他一副自以为懂了的表情,嘴又忍不住了,语重心长:“孩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小年纪,你得保护好自己啊!你那黑眼圈实在是太黑了些,熬夜伤身。”
那小奶娃不说话,还是定定的看着他。
白子慕神色微凝:“……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叔叔。”小奶娃突然喊了他一声。白子慕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啥?”
小奶娃似乎已经确认了什么似的,突然跳起来,小手指指着白子慕,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你是我叔叔。”
“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个路过的。”白子慕抬眸朝内院看,发现那股气味从方才开始就闻不到了,他有些疑惑,想进去找找。
可他刚从墙上跳下来,那小娃儿就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似乎很激动,拿脸在他小腿上接连蹭了好几下才又仰头声音软糯的喊他:“叔叔。”
相触那一瞬间,白子慕心脏噗通一跳,这种感觉……
“叔叔,叔叔,你就是我的叔叔。”小太子很严肃:“你长得很像我的父亲,父亲都说了哩,他在这里有个师弟,你一定就是我的叔叔。”
白子慕闻言,又看见周辞越把头上的小虎帽摘了下来,露出了两只黑黝黝的熊猫耳,周辞越又脱了裤子,转过身去,朝白子慕撅起光溜溜的小屁股。
他屁股上有一鸡蛋大的乒乓球一样的小尾巴。
白子慕:“……”
白子慕嘴都张大了。
这要不是他洁身自好,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的种了。可他随地吐痰这事都干不来,更不用提随处撒种这种事儿了。
这不是他的种。
那还能是谁的?
他瞬间心跳如鼓,脑袋像是突然炸开了烟花,再抬头朝那孩子看过去时,发现他那黑眼圈和他大师兄法力不足,人形难以维持而稍微显露出一些本体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这是他大师兄的种?
他大师兄没挂?
是了。
当初还在村里要起新房的时候,父亲请了隔壁村一个看风水的老头儿来家里,那老头子就曾说过,他年少十遇见过一高人,还说那高人在山上找回家的路,又说那高人从山上掉下来却毫发无损,还说他长得像他的恩人。
老头子还说他那恩人头发像锅盖,卷卷的,还会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