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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蒋小一伸出纤细的胳膊主动环上白子慕的脖子,主动张开双唇,一双眼眸水雾迷离,他们迫不及待的摄取着彼此的气息,感知彼此的热度,一瞬间屋里只余暧昧的喘息声。

第333章
蒋小一伸出纤细的胳膊主动环上白子慕的脖子,主动张开双唇,一双眼眸水雾迷离,他们迫不及待的摄取着彼此的气息,感知彼此的热度,一瞬间屋里只余暧昧的喘息声。
“夫君……”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呢喃细语,又仿佛是在撒娇。
那绵长余音就好像在诱惑着白子慕。
蒋小一能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和白子慕刻意压抑的呼吸声,虽不是第一次,可他每次都难掩羞涩,闭着眼睛,双腿轻轻蹭了蹭白子慕的腰。
白子慕心脏重重跳了两下,顶不住了,起身坐在床上,猴急猴急趴下衣裳说:“小一,我来了。”
蒋小一盈盈一握又白皙的脚丫踩在他胸膛上,嘎嘎笑起来。
两人闹了一宿。
放榜之后是半个月才入职。
歇的这半个月,是给学子们回家报喜祭祖用的。当然了,这是给离京近的学子,离京远的,只半个月哪里回得去。
可消息却是下放到了各个地方。
清文书院那个喜庆就不用提了,探花、榜眼,两进士皆是他们书院出来的,再看看清河书院,也就三个进士,一甲可都没个人。
万年老二竟是翻身了!!!
不管外头人如何唏嘘,黎院子是收到消息的时候半天回不过神,后头更是差点落了泪,可出了院门,那腰杆却是顶得直直的,书童见他心情好,壮着胆子问他去哪里,他说许久没见清河书院的蓝院长了,今儿去看看人。
院长回话了,两书童既高兴又纳闷。
“咱院长啥时候和蓝院长关系那么好了?”
“好啥啊!院长肯定是去人跟前嘚瑟去了。”
贾夫子也不敢置信。
王俨然能进前一甲,其实拼了劲儿,发挥超常一点,也是能的,楼宇杰和傅君豪这两水平,三甲有望,二甲有点意料之外,可白子慕几斤几两他是懂的……
探花?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是不是上头搞错了啊?
可这么大的事,咋的能搞错?
就是楼倡廉收到文书时,也是翻来覆去的确认,即可给张舒越去了信。
——师兄,老师教学水平长进了?
竟然能让白子慕那种水平的都考上了探花,要说是模样好,可读书人,模样好的那还少?
张舒越很快回信。
——应该不是。
要是短时间内尚老有这能力,尚家那几个孩子,怕是早在国子监打出名声来了。
楼倡廉又去信——那是?
——估摸着那小子殿试那天踩着狗屎了。
——……
不管怎么说,楼倡廉还是在衙门外头贴了榜,这殿试和乡试、院试一个样,放榜时都会下放到下头各个地方上。
以此做到真正的一朝成名天下知。
大伯二伯,村长族长是挤啊挤,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头,从最后一名往前看,他们看了几次榜,已经晓得白子慕三字啥个样了。
之前几次,白子慕是次次倒数,几人都有经验了,看榜都是从后头往前看,不过这次不同前几次,之前府试,乡试,录取的人数少,可殿试几百个名,二伯几人扫一眼就觉眼花缭乱。
这次名儿咋的这么多呢?
大伯娘、二伯娘和村里几个妇人站在人群外,紧张得手心冒汗,不住的踮脚张望。
突然有人拉了大伯娘一下,大伯娘扭头看向那妇人:“招娣,咋的了?”
招娣往一侧指了指,大伯娘看过去,丘翠翠和黄秀莲正在朝人群里张望。
这是殿试榜,不是府试榜,她们来看什么,大伯娘门清。
就是想来看看白子慕上榜没有,不然总不能是来看唐文杰,唐文杰如今还在县学里头呢!
县学招着夫子了,可那夫子教学不咋的,通常是词不达意,一道题说了大半天,都不懂啥个意思,还时常自己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懵了。
唐文杰下了一次场,还是没上榜。
丘翠翠总是控制不住想去打听有关蒋小一的消息,要是白子慕考不上,那他们估计只能灰溜溜的回来,要是考得上……
她不敢再深想。
蒋小一过得不好她才高兴。
大伯二伯几人看了大半天面色渐渐凝重不好看了。
“怎么没看见白小子的名?”
“是啊!是不是没考上。”
“你这乌鸦嘴,都没看完呢就说这种话。”族长骂了二伯一声,不高兴,觉得这话不吉利。
二伯不敢再说了。
可旁边却有人耳朵尖,下意识问了一嘴:“你们来看谁啊?你家有人殿试……”
哦,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小山村的,他们镇小山村的白举人今年要殿试。
这是消息灵通的。
那人刚这般想,就听村长说:“白子慕。”
周边顿时嘶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大家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二伯一头雾水:“咋的了?”
有不认识白举人的,应该是早前不咋的关注这些事儿,不知道什么白举人,这会声音很小很紧的问:“白子慕?你确定是白子慕?”
族长几个高兴:“是的咧是的咧,你们看见了?他上榜了?在哪儿呢?”
周边人又是嘶了一声。
“你们认识这人啊?”
不认识能来给他看榜??
“认识。”
“你们啥关系?”
“他是我家哥婿。”大伯说。
然后周边又是嘶的一声,本来挨着他们的好些百姓立马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挤着他们了,但却拿羡慕嫉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大伯几人都懵了,咋的了这是?
还能怎么了?有人说白子慕是探花了,他们敢挤官爷家里的人吗?
挤坏了咋整??
什么探花?菜花,野花大伯几个懂,探花是个啥?难道是探头看花?这个还用考啊?
周边百姓哪里懂,就是见白子慕这三字排第三,殿试第三那不就是探花吗?
可探花是个啥他们也不懂,就知道状元。很厉害,探花比状元差一点。
可第三?
大伯几人哪敢信啊!又去看前头,还真是白子慕,真真实实的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这么大,方才他们咋的就没看见?
大伯娘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前头人群让开一条道,村长抹着汗,几个族长则是一副没清醒过来的样,大伯两个则一脸恍惚的从人群里出来。
二伯娘急啊!冲上去:“怎么样?看见没?白小子和傅小子上榜了没?”
二伯方才看了,说:“都上了。”
周边几个妇人顿时高兴起来,二伯娘却不敢高兴,因为大伯几人神色不对:“那咋的了?你们这个脸色。”
二伯说:“白小子这次出息了,考了第三呢!”
“那你们怎么不高兴?”
“也高兴啊!”二伯说:“可是大家说他考上的是什么探花。”
他们都不懂这是是个啥子,怎么高兴?
大伯娘:“……那你们咋不问问?”
“问了大家也不懂啊!”
他们镇就只秀才,举人都没有,状元、探花,离他们遥不可及,谁会想着去了解这个。
书院里头的书生倒是懂,这会儿却没碰着,大概是太早了,县学还没开门。
不了解清楚,大伯几人心里总不放心,最后一行人到了衙门外头,村长和大伯二伯想去问问楼倡廉,别人不懂探花是个啥,县令肯定懂。
值班守在衙门口的衙役跟着楼倡廉跑过小山村好几次,自是认得村长的,这会不敢拿乔,问他来干啥?
村长说想找县令大人。
他现在已经不咋的怕楼倡廉了,毕竟打过好几次面。
那衙役看了大伯二伯一眼,知道这是福来客栈蒋掌柜的家人,蒋掌柜又是谁啊?白举人的小舅子,不不不,现在应该不能叫白举人了。
要是寻常人,早被呵斥两句,你谁啊?想找大人就找大人,当大人是你儿子啊?
可现在衙役不敢,态度还十分恭敬,说稍等,他进去禀报一下。
楼倡廉一听是大伯二伯找,还十分纳闷,可转念一想,大概也明白他们来干什么来了,他管辖地出了个探花,自家儿子还进了二甲,政绩也上来了,好事成双,他是高兴,这会儿也不嫌烦,合上案簿,
说:“带他们进来,再让人上点茶。”
二伯娘几人不敢进,原以为大伯几人问清楚了,会从衙门里头高高兴兴的出来,结果二伯几人一脸紧张的进去,又是恍恍惚惚的从里面出来。
大伯娘几人想问又咋的了这是。
大伯先说:“我的娘哎。”
“别娘了。”村长狠狠的往大腿上拍,说:“买猪去,赶紧买猪去。”
一族长要跳起来:“哎呦,方才进城,南街那边有个卖猪的,那大肉猪肥得很,我一看不知咋的就想着这猪怕是要载了今天,没成想好事就来了,买它,就买它,不行不行,这个时辰了,别是卖给人了,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跑。
他儿子是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拐杖,方才族长怕拄着拐杖进衙门失礼,拐杖就没拿,让大伯扶着,这会儿儿子喊:“爹啊!拐杖,拐杖。”
黄阿叔:“……族长跑那么快,应该是用不着这拐杖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瞧族长给激动的?”
大家朝二伯大伯还有村长看去。
村长想起方才楼县令的话,心还是控制不住跳得厉害。
什么是探花?
楼县令一说,懂了。
探花通常在文采和外貌上都非常的出色,状元和探花都是非常厉害、非常有才的人,只不过探花可能比状元长的好看一点。
可是状元虽然厉害,但只有才华横溢过人,那状元都当得,可要是模样不出众,就绝当不了探花。
简而言之,状元是有才之人。
探花是才貌双全之人。
这话不是夸张,古语便是“状元多县令,探花多驸马”。
探花有才有貌,皇帝往往让他们留在朝廷中任职,因此他们与公主的接触机会更多,但大周这儿,是探花状元皆入翰林。
县令虽说和探花官品相当只略低一级,可官大一级便可压死人,可不用说京官和地方官,是没得比的。
“要是白小子回来,按规矩,本宫得喊他一声大人。”
这话把村长几人吓得够呛。
县令大人那么大的官,还……还得喊白小子大人???
那白小子……不得了了啊!
村长笑得眼睛都没见着,说好事好事,走,回村,这次不摆三天流水宴都不得行了。
大家一听,三天?
什么好事儿啊?
村长细细说来:“探花是殿试第三。”
这个他们都懂了。
村长:“以后要入翰林。”
翰林?又是个啥?
说再多这几个怕是也听不懂,村长直接道:“白小子现在比县令大人厉害,这下懂不懂?”
大伯娘身子当下就摇晃起来,都要站不住了。
怎么可能还不懂。
县令大人是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了,白小子却比县令大人厉害,他们蒋家的祖坟怕是要炸了。
得赶紧回去祭祖告诉祖宗,二伯娘都怕:“这还得告诉祖宗啊!”
“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告诉列祖列宗。”大伯说:“怎么都得说一声。”
二伯娘:“我就是怕列祖列宗顶不住,高兴多从下头上来。”
他们蒋家祖祖辈辈可是没个官。
大伯:“……”
二伯:“……”
小山村热热闹闹办了流水线,整整三天,家家户户活儿都不干了,飘得厉害,连隔壁村的都看不下去,过来问一嘴,然后回去再见着黄秀莲和黄家人,是叹气连连说可惜可惜啊!
要是不闹,这么个哥婿,够吹一辈子了。
黄秀莲已经酸得不成样子,是啊,要是不闹,白小子就是她的哥婿,给她长脸了。
可现在……
人家进京了,去了一个她这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过好日子去了,她却还在村里……
大房是办了酒席,周老板和丁老板几个来了,丁老板是厚着脸皮来的,不来不行!探花啊!怎么能不来,即使厚着脸皮也得来。
这两都是赵富民的朋友,大房招待的也客气,周老板和赵富民关系好,来前自是查过大房,送的礼没出错,一点布匹大房收了,可丁老板送的贵重,大房哪里敢要,要了那便是不是贺礼,是人情,人为什么送?是冲白小子来的,收了以后丁家有事麻烦到白小子头上怎么办?
他们不能干这种事。
大房的不收,丁老板脸色是愈发愁苦,还以为大房是晓得他说过赵富民的坏话。
大房收的礼,没给蒋小一送去,毕竟东西实在太多,托人带去那些银子都够他们自个买一批了,不过大房也没独吞,这些礼留家里,那定是他们自己用,蒋大石算了一番,折成银子,托人给二房送去。
大房送的银子和信件还没到,王俨然却喜帖已经送来了,月底办事儿,挺急的。
蒋小一问送什么礼?王俨然每次来家里总给孩子们带东西,那些玩意儿都不便宜,固然是王家富贵,所以他才出手大方,可王俨然要是不疼几个小的,也段不会这般大方。
这礼得送。
还不能随意的送。
白子慕也不晓得该送啥。
送礼真是挺难的,对穷人家来说,送轻了不好,送重了又要伤筋痛骨。
“慢慢想吧!我回头问问爹爹他们,不过如今你已经是太子他叔叔了,咱是有身份的人了,出手可不能再寒碜了,不然丢太子的脸。”
蒋小一话虽是这么说,但一想到白子豪如今还被通缉在外,还是有点怕的,隔森*晚*整*理天早上出去买包子,看见巡逻的官兵,他心虚极了,下意识扭头就跑。
鬼鬼祟祟的必然有问题,官兵追上去,还以为什么逃窜在外的罪犯,所以才一见着他们心虚害怕才会掉头就跑,结果围住人一看,是个哥儿,官兵都气了,吼他:“跑什么跑。”
蒋小一哽着脖子:“我跑了吗?我冷我运动运动不行啊?你们抓我干什么?”
他说的还挺义正言辞。
那官兵看他拽成这样,一时也不敢多说,京城这地儿,行差一步,没准就是死。
他不敢乱得罪人,让蒋小一走了。
回家几个孩子吃了包子,就囔着要去逮鸟,白子慕没起,之前为了考上京,是天天早起贪黑,入京后也是早起贪黑,四年了就没睡过一次足觉,以后要上职,怕是也得早起贪黑。
如今这半个月,他想好好睡睡,蒋小一也没打扰他,让他睡,帮两孩子找了麻袋,又去叫蒋小二四个起来。
到了屋外他也没进去,站外头敲,蒋小二几个如今已经十五了,算半个小大人,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好再贸贸然进屋去。
“大哥,干什么?”
“起来跟老六他们去抓麻雀。”蒋小一说。
蒋小二几个也没多问,以为是白子慕歇息了,得空了,又要做好吃的了,顿时精神抖擞,蒋小二和蒋小三还没从屋里出来,赵鸟鸟先从隔壁冲了出来,说大哥,鸟鸟起来了,今天哥夫是不是在家?
看他头发还乱糟糟,蒋小一笑了笑:“在家,赶紧去洗漱,抓麻雀回来了,我让你们哥夫亲自给你烤了吃。”
“哇,太好了。”赵鸟鸟高兴得要晕过去。
吃了包子就带老六和小六往城外去。
如今春季,鸟儿多,但春季的动物不能多抓,春季是许多动物的繁殖季节,多抓了不好,老六和小六负责在林子吼,又发狂似的到处摇树,桶粗的树都被他们摇得左右晃。
蒋小二几个则是拿着弹弓打,边打边玩,到了晌午才勉强抓了半个麻袋。
不全是麻雀,毕竟只逮着麻雀打到底是不厚道,不过打的都是爱吃稻谷的鸟儿,这种吃了心里没负担。
有些没被打死的鸟儿在袋子里叽叽喳喳,一路回去倒是引起不小的骚动,赵鸟鸟是高高兴兴,这孩子最是爱吃,都十四了,还整天惦记吃的,扭着头和蒋小三,莫小水讨论,说多少只油炸,多少只碳烤,辣椒粉该洒多少,老六刚要说留几只出来,他要拿去送给太子哥哥,就听见蒋小二哎呦一声,被一鸡骨头砸到了脑袋。
“谁?这么没素质,乱扔东西。”赵鸟鸟拳头都捏紧了,朝一旁的客栈抬头看去,上头没有人。
莫小水拉了拉他衣袖,指着一旁的马车,一小厮撩着车帘,而邓杰一边帕子擦着手,一边嬉笑的看着他们。
这举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吃剩的骨头,向来只扔狗。
邓杰原是想扔赵鸟鸟,毕竟上次发生争执的时候赵鸟鸟推了他一把,就那一下,他庞大的体积和惊人的力道差点把邓杰推飞出去,当时要不是护卫反应快,及时扶住他,他定是要在卿哥儿跟前丢人现眼了。
那会儿他就想让护卫把赵鸟鸟扣住,不过苏尚卿没让,硬要护着,这会儿卿哥儿不在,又正巧碰上,他定是要好好收拾赵鸟鸟和蒋小三一顿,教训他们一二。
赵鸟鸟很生气:“你下来,跟我二哥道歉。”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邓杰笑起来:“道歉,他配吗?”
“你……”
莫小水正要说什么,老六已经撸了袖子要朝马车过去同人讲一下道理,告诉他这么做不对。
莫小水和蒋小二以为他要打架,赶忙拉住老六,不让他冲动。
这会儿苏苏不在,邓杰乃二公主所出,他们惹不起。
莫小水当初没劝着蒋小二几个,跟着他们去了花楼,凭白花了几百两,如今他说什么,都不敢再犯错了。
可看见蒋小二一副受了屈辱,却迫不得已要隐忍的样,他定定看蒋小二,心里难受极了。
如果善良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那最好的方式就是翻脸,老六说二叔放开,他要给二叔报仇。
“没事。”蒋小二拍拍他肩膀说:“我们回去。”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走。”邓杰嬉笑出声,款步从马车上下来,摇着扇子,笑说:“我让你们走了吗?”说着,四个护卫上前,拦住了蒋小二几人。
赵鸟鸟面色不快,扭头看向邓杰:“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呢。”邓杰嗤笑道:“上次的事,怎么,你们忘了?你们忘了,本少却是记得的,还从没有人,能指着本少骂了还能毫发无损,再有,坏我事之前,你们应该先打听一下本少是谁,你们得不得罪得起。”
蒋小三:“你这大炮吹的,都快赶上我哥夫了。”
蒋小二:“那你是想当街打我们?”
邓杰笑了:“有何不可。”他是有恃无恐,不过就是当街教训几个人,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人当街强抢民女呢!
老六和小六一听,不太懂。
原本以为是邓杰不小心扔骨头扔中了二叔,对方瞧不起他们,不想道歉,可现在一听,这明显是故意的:“三叔,怎么回事?你们和他有仇吗?”
那次和邓杰发生冲撞的时候老六和小六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