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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或许是白争争的伤心太过真是, 又是个瘦削的“幼崽”,最后兽人们将能知道都告诉了他。

第34章

或许是白争争的伤心太过真是, 又是个瘦削的“幼崽”,最后兽人们将能知道都告诉了他。
他们来的时候,部落里已经长满了杂草。

不仅是林猫部落,这附近的几个部落里都不见兽人身影。

因为这一处的房子好看, 保存得也最好, 所以他们决定清理的这一个地方住下来。

就在清理时, 他们找到不少兽人的遗骸。

不过都剩下些白骨, 肉腐烂了, 或者被动物吃了。

他们甚至还在林间看到了尸骨被野兽拖拽过去的痕迹。

最后他们只清理出来了十几个兽人骨头, 有些骨骼小, 那些多半是林猫的, 只有三具。

其他的是不知名兽人的,有点像大型的猫兽人,还有点像犬类的兽人。

最后,他们都将骨头丢进了海中。

……

此刻,浪潮汹涌, 水花溅起几米高。

白争争站在幼年不知道爬过多少次的礁石上, 远眺着整片熟悉的海域。

站到腿麻木了, 才缓缓抱着膝盖蹲下来。

烬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些兽人很可能活着。”

白争争道:“他们跟来了吗?”

烬听到林间的动静,道:“跟来了。”

那牛兽人显然不完全相信他们,派了兽人盯着他们。

白争争站起来,软绵无骨地趴在烬的肩膀上,耳边轰隆隆的他听不见别的,只是难受。

在感受到腰上圈紧的胳膊时,他憋着抽泣。

即便身子发颤, 哆嗦得站不住,也只埋在烬的肩上闷闷地流泪。

哥哥、阿爸、阿父,你们在哪儿啊……

烬心拧了下,也不管后头林子里盯梢的兽人,安抚着怀里无声无息的白争争。

海浪总是不变的。

这片海域也从未变过。

刚穿过来时,白争争也不能接受。

可身体就是个几岁的小不点,他被迫地遗忘了上辈子的事情。

直到他慢慢长大,慢慢记起前头的事,还幻想着带领着族人们发达呢。

可还没开始行动,就一下子没了部落。

“呜……”白争争攥紧烬的头发,压抑着,哭得撕心裂肺。

烬吓了一跳。

“争争。”

他将亚兽人脑袋按在肩膀上,手捏着他后颈,道:“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林间动静响过,烬知道,盯梢的兽人走了。

他干脆坐下来,将亚兽人横放在腿间,捏着他的下巴压着人看着自己。

“争争,看我。”

白争争眼珠动了动,无声流着泪。

泪珠像小珍珠,一串接一串,没有尽头似的。

烬将他的泪珠抹去,又捏着他的唇角让他松口。

他按住亚兽人唇上的血印,额头与他相抵,他道:“我陪你找,咱们慢慢找。”

“哥哥……”白争争眼泪流得更凶。

自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操心着族人,又压抑着不敢表露,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发泄。

烬包容着,轻柔地顺着亚兽人的头发,一语不发地陪着他。

潮起潮落,乌云替代了阳光。

下雨了,巨大的食人鹰从林子里钻出来,找到他们。

大黑不情不愿地拱了拱白争争的手,冲着他俩叫了一下。

它饿了。

白争争一动不动。

他抓牢了烬的手,目光盯着海面。

不知道被扔进海中的,又是哪个叔叔伯伯。

“嘎!嘎!嘎!”

大肥鱼!大肥鱼!它饿了!

大黑看他俩不理人,扯着嗓子冲着他们耳朵叫。

白争争被叫得烦,一巴掌拍在鸟头上。

“自己抓不行!”

烬听他暴躁语气,动了动被亚兽人紧紧拽住的手。

他知道这是缓过来。

“嘎!嘎!嘎嘎!”

食人鹰轻易不叫,一叫就跟那破锣似的烂嗓音,不是“嘶”就是“嘎”,难听极了。

白争争手背横过眼前,嗓音沙哑道:“咱回去吧。”

烬:“先吃顿饭再走。”

白争争点头。

他起身在礁石上寻找食物,烬就往海中走。

食人鹰知道他抓鱼去了,兴奋地拍打翅膀。

不是它不劳而获,坐等吃现成的,实在是人鱼抓的鱼好吃。

周遭有兽人,烬抓了几条鱼上岸,先喂了大黑。随后让大黑带他们飞到了没有兽人部落的地方,作为今晚落脚处。

烬抓的鱼还剩两条,白争争去小河沟边刮了鳞片,又去了内脏,拿去落脚的树洞边。

烬搭了柴,刚生好火,看亚兽人从暗处走路火光中。

他接过鱼肉,架在火上烤。

白争争坐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注视着火上卷曲的鱼肉。

烬托着亚兽人的脸抬起来,手指蹭了下他微肿的眼皮。

白争争抿唇露出个浅笑,眼里带着淡淡的愁绪,还有些鼻音:“我已经好了,就是憋久了,一下子触景生情,难受。”

烬:“要不再四处走走,打听打听。”

白争争眼珠微动,看着烬:“回去会不会太晚,清他们会担心。”

“不会。大黑很快。”

树根下,缩得跟个草垛似的食人鹰听到自己的名字,看过来一眼。

见两个兽人又没继续叫自己,闭了闭眼睛,脑袋往翅膀下一藏,睡大觉去了。

白争争:“那就打听下。”

趁着烬烤鱼这会儿,白争争去树林里转了转。

这附近的林子他熟悉,哪里有果树,那棵果树什么时候结果子,哪棵树上的果子最甜,他摸得一清二楚。

烬看着他离开,没有跟上去。

亚兽人在火光照耀不到的林子里走来走去,烬听着他的动静,学着白争争烤鱼的法子放上些调味料,又翻面继续烤。

没多久,鱼好了。

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去找白争争。

他寻着动静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仰头往上看。

这是棵果树,正是果熟时候,地上落了不知多少腐烂的果子。隐隐还能听见飞虫的声音。

树顶上,有个团起来的身影。

亚兽人坐在横着的枝丫上,安静凝望着天上的明月。

烬想了想,拿着鱼肉爬了上去。

他坐在了亚兽人的身边,面对着枝叶圈出来的一片天空。

“吃点。”

白争争看着眼前的鱼肉,笑了笑,道:“你叫一声我就下去了。”

“嗯。”

白争争将抱着的十几个果子放在烬的腿上,然后取了鱼肉,慢慢咬着吃。

“这附近没有什么大部落,我想了想,去灰草部落问问比较合适。”

“那明天去。”

白争争侧头看着烬,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你尝尝果子,这棵树上的最甜。”

曾经果子一熟,几天就会被部落的幼崽摘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棵树的位置应该没被兽人发现,都熟透了也没兽人来摘。

烬拿起尝了一口,道:“好吃。”

果树很大,不知在此处生长了多少年。

他们坐着的这条枝丫比水桶还粗,兽人在上面平躺着睡都成。

白争争坐在这儿,脑子里全是部落里各个兽人的身影。

有哥哥站在树下帮他盯梢,有阿爸察觉他们偷跑出来,拧着他的耳朵骂,哥哥站在面前帮他劝阿爸。

还有到了该下果子的时候,部落里的兽人们都出来,抬着箩筐,背着果子一筐一筐地往部落运送……

那是他到了这边后,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如今却物是人非。

白争争吃饱了,变做小猫,爬上烬的肩膀上蜷缩着。

等他睡一觉,明天起来,没准儿就能知道阿爸他们的消息了。

烬陪着他。

看他靠过来,才拿上亚兽人的兽皮衣,抱着小猫下树。

他们今晚住在树洞。

树洞里已经被收拾过,垫了很多干草。

烬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搂着小猫进了树洞。

树洞里很黑。

烬刚一躺下,怀中一重,亚兽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烬摸着他光溜溜的,试图起来将兽皮拿给他。但手腕被猫尾巴一裹,圈得紧紧的。

亚兽人趴着他胸口呼吸绵长。

这是睡熟了。

烬将他往怀里拢了拢,也闭着眼睛睡去。

次日醒来,白争争啃了两个果子,又喝了点儿水,便准备出发。

大黑不情不愿地被白争争叫醒,吃了两条肥鱼,带着他们飞走。

灰草部落是个小部落,兽人多是兔兽人、鸟兽人。

灰草部落的兽人以前也确实经常来他们部落里找祭司治病,白争争跟他们相识。

不过两个部落之间隔得太远,兽人走的话五六天才能走到。

……

兽人警惕,当白争争跟烬走到部落范围内时,灰草部落的兽人就已经知晓。

兽人们举着长矛对准两个兽人,为首的巨大的灰兔子认出白争争,长矛一扔,跳了两下就到了白争争跟前。

他爪子一扒拉,白争争没他力气大,一下子扑进了那灰色毛毛里。

他扑腾着刚站起来,就被灰兔族长抓到了身后。

“小争争,你还活着。那是什么你什么兽人?”

灰岩族长看着烬,骨子里害怕。

白争争从他身后走出来,拉着烬道:“他是我的伴侣。”

“伴侣哦……”兽人们松了口气。

白争争被兽人们迎进低矮的草房子里,兽人们上前,把他还当个幼崽似的,拿出果子、甜花蜜放在他面前。

灰岩族长变成了人形,身躯像个长白萝卜,虽然矮了点,但敦实。

他灰胡子长,能到地上,看着还算健壮。

白争争打量灰岩的时候,灰岩族长也打量了白争争好一阵。

他道:“看来你过得不差。”

白争争点头:“现在还好。”

灰岩道:“你回来,是想知道你们部落的情况吧。”

白争争:“您知道?”

灰岩摇头叹息道:“我不知道。”

白争争喉咙一涩。

灰岩族长道:“林猫部落发生那件事,我们也没料到。那一晚上,不止林猫部落,那附近的几个部落全受到了伤害,连我们要不是钻地洞跑得快,也会被抓走。”

“被抓走?”白争争紧紧扣住手,急切道,“我阿爸他们还活着。”

灰岩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小兽人。

“我也不知道。”

“那晚上,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悄悄靠近了海边数个部落。等到我们从地洞里爬出来悄悄去查看时,周围的部落早就已经没了兽人。”

兽人们也跟着回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

各个部落里没有一个兽人,到处都是血,还有数不清的断肢残骸。

血液多得汇聚成了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洼,虫子与野兽在尸体中大快朵颐。

整个林子里都是血腥味。

他们都被吓到了,逃似的回到自己部落。

此后还在地洞里住了很久,才又敢搬回地面。

白争争紧扣着手,焦急道:“这附近的部落都这样?”

“都这样,甚至更惨。”灰岩族长回忆道,“我们先去了离我们最近的灰树部落,部落里全是砍断的爪子……”

那可是熊部落。

虽然兽人数量不多,但总不至于跑不掉。但之后这么久,他们一个熊兽人都没看见。

还有北边的山羊部落,灰鸦部落,大角部落,红嘴部落……每一个部落里都是血流成河。

白争争心凉了半截。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兽人,你们有猜测吗?”

灰岩族长:“看死掉的兽人里,都是些凶猛的狼兽人、虎兽人、鹰兽人,我们这边并没有这么强大的部落。”

烬突然出声道:“这些兽人只有第二环岛有。”

越是强大的兽人就越向着环洲的中心靠拢,林猫部落所处的地方在环洲的最边缘,原本接触不到这些兽人。

白争争眼里暗色翻滚。

灰岩族长看出白争争的仇恨,又将甜滋滋的果子跟花蜜往前递了递。

“咱们做不了其他的,你既然有伴侣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那些事情,就不去过问了。”

他只一个小小的亚兽人。

莫说是他一个,就算是他整个林猫部落也与那些兽人抗衡不了。

找上门去只有送死。

白争争敛了神色,声音发紧:“谢谢灰岩族长。”

“好不容易来一趟,那就在部落里玩儿几天再回去。”灰岩族长说着,招呼自家部落的兽人去收拾空屋子,准备食物。

白争争却道:“族长,不用了。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问问。”

灰岩手一顿,不赞同地看着白争争。

他也活了大几十年了,早已经明白生存的艰辛。

兽人们趋利避害,能活命就是最安稳的,哪里还要打听仇人最后送上门去。

他道:“小争争,你怎还这么倔。要是你阿爸他们知道了,肯定也不会让你追究。”

白争争道:“族长你放心,我就是去问问。”

灰岩看着白争争。

哪知小兽人比他想象的还倔强,睁着大眼睛看回来,没一点退步的意思。

灰岩族长摇头。

“我是管不了你。”

白争争起身道:“那灰岩族长,我们就先走了。”

“好歹吃过再……”

“不用了,部落里还有幼崽等着,我们着急赶回去。”

幼崽?

灰岩族长盯着烬。

小争争幼崽都有了?

有了也好,有了就有牵挂,不会脑子发热就不要命。

这他就放心了。

白争争不知道灰岩族长误会了。

他们告别灰草部落,没有接受他们送的食物,就匆匆启程去其他部落。

大黑的速度很快,白争争花了两天的时间跑完了附近的部落,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部落知道那些兽人是从哪来的。

甚至有些兽人都不知道海边这些部落发生的事儿。

白争争失落不已。

他们已经出来不久了,再不回去清他们就要担心。

在这边停留了三天后,白争争跟烬启程回去。

一路上走得比来时还着急,不过路过盐田的时候,白争争又装了不少的盐走。

离开山洞的第十三天,白争争回来了。

落地的时候,房子这边没有动静。

白争争将盐放进草屋的杂物间里,随后去找兽人。

*

河边,连续的暴雨让河水蔓延上岸。

原本的野鸭窝看不见一个,兽人们扒窝掏羽绒的念头也只得作罢。

白争争不在,那紫皮根又在水里泡久了会烂,所以清做主,让兽人们一起将水边的紫皮根挖了。

往常在林子里外的紫皮根虽然大,一根藤下四个果顶天了,但河边这些挖出来少则三四个,多的七八个都有。

要是注意着施肥、除草,继续像之前那么养下去,秋季绝对能收获满满当当半个山洞的紫皮根。

但可惜,养不到那时候去了。

现在挖出来的这些根茎还没膨大,最大的也就拳头大小。

兽人们一边挖一边可惜。

白争争找来时,年正好将个紫皮根削了皮,啃了一口。

见白争争回来,年嘴巴一长,紫皮根掉在地里。

白争争弯眼笑道:“清、年,崽崽们,我回来了。”

不出意外,白争争又被幼崽给淹没了。

不过好在幼崽当他去了小岛,两边离得不远,幼崽只黏糊了一会儿又继续去刨坑。

清跟年两个知晓情况的立在白争争身边,眼神询问。

白争争摇了摇头。

“没有消息。”

清眼珠微动,余光看雁这个鬼机灵悄悄看来,赶紧使了个眼神,笑着对白争争道:“我们看这地里的紫皮根都被水淹了大半,不挖也会泡烂,有一点算一点。”

白争争道:“那我帮忙。”

想起小岛那边的鱼,他又道:“雨季没多久了,等到天一凉就冷下来了,咱们过段时间去小岛那边多捞些鱼,该做些鱼干儿存起来了。”

清情绪不高,背对着幼崽,微微点头。

水里的紫皮根跟水边的收完也不过一个藤筐,都是些小个头的。

白争争去看了看没挨到河水的,一个个长得快,都顶出小土包了。

这些等到秋季收割起来,应该也比去年他们出去采集的要多些。

白争争心里有底,等干完活儿,就随着兽人们一起回去。

草屋里干燥,凉爽。

白争争回来后先去溪边洗去一身风尘,换了兽皮裙在草屋里坐了会儿,随后去山洞里帮忙。

烬放了大黑,它自个儿就钻进鸟棚里窝着。再狼吞虎咽叼了棚子前放着的碎鱼肉,满足地趴窝下来。

其他食人鹰围过来,叽叽喳喳又不知道跟它说什么。

洞内,只有清、州还有年在。

幼崽被风几个带出去抓鱼了,不在这里。

洞内火光晃动,映照出几个兽人迫切的眼神。

白争争在蒲团上坐下,道:“没找到,我们回去的时候,部落已经被其他兽人占据。他们也才到哪里不久,不清楚我们部落的事情。”

“我又去问了灰草部落还有附近的部落,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袭击我们部落的兽人的情况。”

清低下头,背脊塌陷,静立着宛如一尊石像。

但晶莹的泪珠溅在地上,也唤醒了其他沉浸在伤感中的兽人。

白争争此时不敢表现出任何脆弱,他抓住清的手,眼神坚定,重复着烬说过的话: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清小声啜泣,扔下勺子抱住白争争。

白争争眼眶发酸,但也只是眨一眨眼睛,压下那股酸涩。

他扶着清的后背,低声道:“好了,等养大一点幼崽们,我们就去找。现在还有食人鹰帮忙,只要他们在环洲上,我们总会有找到的一天。”

哄完清,又看州默默蹲在旁边,压抑着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争争又只好去哄另一个。

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兽人都这个样子,要是那些幼崽知道了,不得哭晕过去。

白争争庆幸是悄悄去的。

殊不知,洞外一直蹲着一个幼崽,将兽人们的话收入耳中。

雁耷拉下两个毛耳朵,蹲在泥地上。

他尾巴随意摆在身后,无声无息。

她就知道,争争离开那么久,肯定有事。

雁胡子颤了颤,瘪着小嘴,悄悄离开。

“听到了吗?争争取干嘛了?”沙滩上,幼崽看了眼顾着捡贝壳的风几个,悄悄围上来。

雁低着头,只看得见个毛脑袋。

肉撅着屁股趴下,从下往上,看着雁的脸。

啪嗒。

一滴水落在肉的脸上,他晃了晃身,看着雁默默瞪了他一眼。

肉不明所以,正要跟兽人们说雁哭了,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雁咧嘴,笑容灿烂。

“争争生崽子去了。”

“啊……”幼崽们眼神闪烁,激动凑过来。

“真的有崽崽了?”

雁摇头,爪垫踩进沙子里,紧紧扣住。

“不知道,反正是去跟烬一起去的。”

“嘿嘿嘿……那岂不是有叫我们叔叔的小幼崽了。”肉脑子里不是吃的就是玩儿的,心大得很。

看雁笑着,刚刚掉眼泪的样子仿佛不存在,当即比雁还忘得快。

圆却觉得有些情况。

可看雁表现得开心,而且再部落时兽人们揣崽崽都得避开其他兽人去,这样也说得过去。

圆等幼崽散开,拉着雁道:“你说实话,争争到底干什么去了?”

雁仰头道:“哎呀,我骗你干什么!”

“争争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都没机会跟烬一起玩儿,好不容易我们能不愁吃喝了,他不就赶紧拉着烬去玩儿了。”

雁是幼崽中脑袋挂转得快的,她想唬人,成年兽人也得被他糊弄过去。

圆点点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偏偏雁低着头,目光发怔地堆了会儿沙子,肉又颠颠地跑回来。

那胖崽子推了雁一下,笑嘻嘻道:“你刚刚哭是不是怕争争有崽子就不要我们了?”

他还劝慰:“你不用怕,争争是小族长,我们这么乖,争争才不会丢下我们呢。”

雁笑了笑,露出尖锐的犬牙。

笨蛋!

“争争才不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