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麦试验田
赵锡从空间戒指取出一捆成熟小麦, 沉甸甸的成熟麦粒掉了几粒在地上，沈翡连忙捡起来。
这可不能瞎浪费。
“这……怎么做吃的啊？”
赵锡茫然地翻看成熟小麦。
不怪他无知，沈翡知道星际人只认识营养液, 连面粉和大米都没见过, 更别说原生植株了。
“没事儿，我会处理。”沈翡笑眯眯地接过。
赵锡拿到种子有四天了, 期间只要闲得没事儿干, 就会用精神力尝试着催生麦粒。
有时候刚拿起来便能慢慢催生长大, 但有时努力十分钟，掌心麦粒还是小小那颗，只勉强摸索出了一点点规则。
反正一催生出成熟小麦, 沈翡就让赵锡找地方晾晒, 单株产量还挺高。
他以前见过爷爷同村的老人脱粒，如果没有脱粒机器, 那就先连着麦秸晒干，再用棍棒捶打。
沈翡也打算这么处理。
时间紧迫, 沈翡和赵锡赶紧行动。
两人合力打下干燥麦粒，再全部倒进水中清洗，洗去杂质和脱落麸皮。
沈翡看洗得差不多, 喊来万能小机甲果酱。
果酱自带磨碎功能，也能进行离心处理，沈翡喂给它小两千克重的麦粒，最后果酱大概从肚肚掏出了1600克面粉。
剩下的是细碎粗糙的麦糠, 被沈翡暂时搁置在一旁。
面粉略显粗糙，但够用了。
“赵锡, 你去让过生r的小崽等会儿走, 说我在给他们准备礼物呢。”
赵锡连忙应声。
两人刚刚忙活一阵, 差不多有二十来分钟，说不定早就吃完走人了。
但赵锡出去一看，正吃在兴头上呢，嗷嗷地在互揭八卦。
一听说有生r礼物，谢景安眼都瞪直了，立马说其实今天他也是生r，食堂跟起好几个瞎起哄的。
“那你们得亲自跟老板说。”
赵锡油盐不进，笑呵呵说完直接走了。
厨房的沈翡挽起袖子，加水把面粉揉成团，反复揉捏增加韧xin，把揉好的面团分成了三份。
一份丢在旁边先醒面，待会儿备用。
一份摊成薄薄大张面皮，拢起切开，做成鲜切手擀面条，放到盘里待会儿给小崽子们尝鲜。
最后一小份扯成长长的一整根面条，煎蛋做高汤，弄了份清汤面，这是沈翡准备的的重头戏。
生r当然要吃长寿面嘛。
赵锡培育出来的小麦是C级，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水平，基因污染没那么高，但普通人照样不能乱吃。
但在沈翡手里就不一样了。
C级处理起来比F级果蔬，还有异兽ro都要轻松，沈翡煮好长寿面后，用检测仪测了下。
污染水平非常低，完全可食用。
他端着面去了前厅，食堂里顿时一阵吵闹欢呼声，“大厨！今天我过生r！给我给我！”
“滚滚滚。”谢景安站了起来，“偶像！过生r的是我竹马，在这儿呢！”
他说着，抓起身边同学的胳膊朝沈翡使劲摇晃。
小同学脸都红了，腼腆地别开眼神，恼羞道：“啊啊谢景安你滚开啊！别拉着我丢人！”
见沈翡走近，男生拘谨地点头打招呼，“您好……我叫舟南，今年刚和谢景安一起入学银河军校。”
“小寿星是吧，来。”沈翡把面端到了舟南面前，温声说：“你们知道古地球的生r传统吗？除了生r蛋糕和礼物之外，还要有一碗长寿面，寓意长命百岁，年年岁岁有今朝。”
在场军校生面面相觑，纷纷诧异。
他们的生活被训练充斥，对古地球文化并不了解，偶尔看的纪录片也没提过生r的“长寿面”。
舟南好奇地低头观察，发白面汤飘着淡淡油花儿，柔软的细长条盛了小半碗，边缘焦黄的煎蛋盖在面上，碗旁还摆了两根并拢的小木棍。
这个他知道，是筷子。
家中老辈都会教怎么用，但很少会派上用场。
舟南拿起筷子，有点紧张地抿唇看向沈翡，“这个……是可以直接吃的吗？抱歉，我没吃过。”
“对，直接吃。这个是面条，是用面粉制作的食物。”沈翡笑眯眯地提醒道：“这碗里是一整根哦，吃的时候别噎着。”
在所有人的好奇围观中，舟南谨慎夹起长寿面，小猫吃ro一样小口往嘴里塞，边嚼边用筷子向上提。
中途竟然一直没咬断，直到双颊塞得鼓鼓囊囊，艰难地把一整根面条吃掉了。
沈翡有点惊讶。
不愧是军校生，肺活量惊人。
“厉害厉害！”
“看来小粥不想‘断寿’哈哈哈。”
“嘿嘿，真好玩儿！我也想试试！”
“……”
周围半大孩子们开始吵闹聊天，沈翡抬手示意安静，“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提前在我这里订生r宴，每个月仅订十桌，不仅有长寿面，我还会特制生r大餐，只接受提前预定嗷。”
沈翡打了一通广告，军校崽子们立刻兴奋地嚷嚷起来，吆喝着要立马订购，明天就来吃。
沈翡无奈地指着旁边包厢——“包厢还没建好呢，急什么急？最早也要一个星期后开始。”
“另外面条是用面粉制作的，原料你们都懂，想拿到手很麻烦，等供应稳定了才会上菜单，今天就是给你们尝尝鲜，就不收费了啊。”
谢景安瘪瘪嘴道：“哪里尝到了？光闻味儿了。”
沈翡在他脑门敲了下，“这不是还没上吗。”
他招呼赵锡把鲜切手擀面端来，每桌分了点儿，直接下进沸腾火锅里，没过十秒就被崽子们“割据”完毕，防备地拿刀叉护着自己在锅里那几根面条。
看得沈翡哭笑不得。
–
沈翡跟赵锡一起收拾完食堂，各自回去休息。
明天他就要正常上班了，赵锡白天则去借场地训练，团体赛重开说近不近，说远也没剩几天了。
沈翡回到职工宿舍，开门前回头看了眼，对面霍明渊的宿舍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
给霍明渊发过去的消息，到现在都没回。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发一条试试，霍明渊的宿舍门锁咔哒响了声，随即推开。
沈翡：？
–
这是沈翡第一次进霍明渊的宿舍。
宿舍的格局风格和他家是完全一样的，还保留着基础装修，主卧房间门大敞着，没开灯。
职工宿舍，对于霍明渊来说好像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略显空荡的客厅和次卧崭新，根本没有任何踏足的痕迹。
霍明渊打着哈欠，把沈翡带进来之后，脚步拖沓地又慢慢走回主卧，一头栽倒在床上。
沈翡无奈地跟过去，敲敲木板门问：“先别睡觉，你先说说想吃什么？”
霍明渊头朝下趴在床上，半天没动弹。
沈翡：……
不会死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迟疑了下，弯腰拍拍霍明渊肩膀，男人终于动弹了下，极其艰难地把头偏过来，看向沈翡。
疲乏的眼皮都撑不住眼睫毛的重量了。
“你做就行，我都吃。”霍明渊嘶哑说完几个字，随即闭上眼昏死过去。
沈翡在心里叹口气，都吃了那么多顿他做的菜，霍明渊的身体怎么一点改善都没有？
他只好给霍明渊盖好被，暂时退出房间。
沈翡回了自己宿舍，从空间戒指摸出剩下的面团。
刚刚收拾食堂，他鬼使神差把这块备用的带回家，或许潜意识就觉得，要做给霍明渊吃，
沈翡甩甩头。
面团醒地很到位，扯出来的拉面特别劲道，连沈翡自己都馋了，想想待会儿霍明渊吃到时的反应，沈翡就嘿嘿想笑。
当厨子最开心的，不就是别人能够享受自己做的饭菜，能在品尝中感到欢欣快乐吗？
说实话，沈翡还挺爱看霍明渊埋头吃饭。
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沈翡剁了些异兽ro碎，丢进锅中炒制，其中还不断加葱姜豆瓣酱等调料翻炒，给霍明渊做了份炸酱面。
除此之外，沈翡还做了一大份辣炒卤蛙ro，光一份面霍明渊不可能吃饱。
蛙ro的分量很大，沈翡一个人能吃上三天，但要是霍明渊的话，这顿饭应该正好。
沈翡端着夜宵去了霍明渊家，把人给晃起来。
霍明渊迟钝懒散地爬起来，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沈翡看。
“……你看我干什么？”沈翡让他盯到瘆得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腕被霍明渊一把攥住。
男人力气极大，把沈翡的手拽近了些，微微低头，鼻尖凑在沈翡虎口处，不经意撞到蹭了几下，他眉头微皱：“你哪里来的面粉？谁送你的。”
沈翡一惊，这什么狗鼻子啊。
他都洗了好几遍手了，辣炒蛙ro多浓重的调料味，竟然都没掩住吗？
“是谢承教授给我的。”沈翡实话实说，“他前几天他来了食堂，给了我袋小麦种子。正好我队里有个会催生植物的，我就让他催生试试。”
“没想到真的能成功，但催生效率挺低的，等大规模种植比较划算。”
沈翡大概换算了下，平均七八分钟才能成功催生一棵，想吃两碗面，那得催生八小时。
明明赵锡的精神力是S级，这么低的催生效率，让沈翡很是费解。
霍明渊直接借着沈翡的力，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站稳身体才撒了爪子，舒展肩颈伸懒腰。
“精神力附加效用也是需要精准操作的，要是真有潜力，可以去军校后勤学院学习，那儿很缺学生。”
霍明渊随口说。
他坐到餐桌前，看都没看，拿起叉子就开吃。
吃相仍旧风卷残云，沈翡在旁边撑着腮看，突然想起了末世之前，他经常刷到的宠物吃播视频。
那些大型犬不就这么吃饭吗？吃饭跟喝水一样，咬在嘴里敷衍地嚼嚼就咽下去，把消化工作交给肠胃。
“笑什么？”
霍明渊头也没抬，却懒声问了句，右脸鼓着腮在嚼ro。
沈翡撑着腮的手掌慢慢移动，盖住唇角，绷着笑意的声音被手掌一遮，听起来闷闷的。
“我没笑啊。哎对了，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等了好一会儿，霍明渊才接话。
“出任务，剿虫兽新的巢穴。”
沈翡愣了下，“你刚醒的时候，不是去把虫母解决了吗？首领都死了哪里来的新巢穴。 ”
霍明渊拧眉。
“走了这趟我才知道，当虫母死亡，虫兽族群中与虫母繁殖接触最多的雄xin虫兽，会被激素影响慢慢转为新的虫母，重新建立巢穴。新的虫母在逐渐成熟，虫兽进入了新的繁殖期，近期重新开始了活跃。”
这几句话把沈翡给听晕了。
……这什么神奇的种群机制？
“那你找到新的虫母了？”沈翡试探着问。
霍明渊摇头，闷头吃饭，饭桌陷入沉默。
沈翡有点尴尬，只是想随口聊聊，没想到上来就戳中了人家的失败，他挠了挠头说：“我在家加工了西米丸子，我给你做点甜品吃吧，挺好吃的。”
霍明渊却不答，而是忽然抬头道：“跟谢承教授联络下，我们去看看他的实验田吧。”
–
按他所说，沈翡联络了谢承。
老人家意料之外地爽快同意了，于是沈翡就像为秋游准备食物一样，哼哧哼哧做了大堆料理，从正餐到小吃，甜点到饮料，全乎地很。
还特地从赵锡那儿要了新的小麦，拍拍打打加工成面粉，烙成香酥可口的葱油饼。
第二天食堂下班，沈翡跟着霍明渊坐上银河军校的飞行器，去了谢承发来的地址。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沈翡很诧异。
沈翡还想等谢承主动联系他呢。
霍明渊睡饱，状态好了很多，此时靠在飞行器的驾驶座上发呆，盯着自动驾驶的航道缩略图，不知道是不是在认真看。
闻言耳朵微动，看了沈翡一眼，唇角扯着浅淡的笑。
“你给的那点儿猫食不够吃呗。小厨子，你还会做什么好吃的，上次在通讯里说的……煲仔饭？还没做给我吃。”
“哦那个啊。”沈翡想起霍明渊之前兑换的大米，还压在箱底没来得及用，便豪爽道：“晚上就给你做。”
霍明渊毫不客气地接受建议，抱着胳膊说，“听说昨天晚上食堂有学生过生r，你做了长寿面当做礼物？”
沈翡点点头，有军校内网在，他并不好奇霍明渊是怎么早知道的，军校生也一样八卦。
“哦……”霍明渊拉长了声音，眼眸微眯，轻声问道：“生r确实该好好过，小厨子，你什么时候过生r，我提前给你准备礼物，答谢你为我做的那么多顿料理。”
沈翡脑袋“嗡”地一声。
好家伙，真会问啊。
他还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原主的记忆他一概没有，总不能说他原本的生r吧？其实沈翡都记不清了。
“穷得好久没过，都记不清了。”沈翡半真半假地敷衍，把话题扯走，“霍元帅你过生r那天，不如来订我做的生r宴？老顾客，给打折的，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跟我说。”
霍明渊欣然应允，又说沈翡什么时候想起了生r，就跟他说。
这说法让沈翡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觉出不对劲，看出他不是原装货，在套话呢。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
沈翡没再乱想，如果霍明渊真的有所怀疑，早就扭送他去军部了，不会这样无意义地试探。
–
试验田离军校有段距离，是个远离城市，远离大陆的孤岛，由于没有悬浮车轨道，只能由霍明渊开机甲带着沈翡飞到孤岛中心。
沈翡从机甲跳下来，被眼前景象震撼了。
没有尽头的平原种满了绿油油的麦苗，尚且是幼苗，但沈翡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黄澄澄的麦粒。
“来得挺快。”
身后传来苍老平稳的声音，沈翡回头，谢承刚从麦田旁边的白色圆顶建筑走出来，那里八成是研究所。
“谢爷爷，我来看您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霍明渊走了过去。
“我个老头子，有啥可问的。”谢承抬眼上下打量他，眼神复杂，半晌后才叹口气，拍了拍霍明渊肩膀道：“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明渊，你比以前更沉稳了，别累着自己，好好维护精神力。”
“嗯，我会的。”
谢承跟霍明渊说完话，才朝沈翡招手，示意他过来，哼着笑了声：“年轻人就是心急，这才几天啊就跑过来视察？怕我种出来赖账不成？”
“我也跟着来看看您，关心关心您的身体健康嘛。”沈翡嘿嘿一笑，奉上自带的料理包裹，“孝敬您的，包您满意，我找朋友把您给的麦粒催生加工了，弄了点葱油饼，您尝个鲜？”
“哦？”谢承眼睛微亮，带着两人进研究所了。
整个研究所除了他，只有个助理。
似乎是个还在念书的研究生，xin子温吞，见了霍明渊这种名人，也只是平静礼貌地笑笑，一视同仁地给沈翡和霍明渊倒上茶水。
沈翡端起茶水，若有所思。
星际也是有茶叶存在的，只是S级可食用的茶叶成本太高，这一传统饮料并没有在大众生活里普及。
那他要是拿到种子，找人批量种植低品质茶叶，他再动手用精神力炒制烘干……钱途宽广啊。
沈翡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小张啊，过来跟我一块吃。”谢承招呼助理。
小张听话地坐到旁边，先帮谢承挨个测定食物的基因污染，确认没问题了才让谢承吃，他自己也拿起了刀叉。
谢承先尝的就是葱油饼。
他小咬一口，细细咀嚼后砸了砸嘴，目露满意。
“确实做得不错，你没说大话。这是那天的年轻人催生出来的？”
沈翡点点头：“催生出来是C级食材，我处理起来还挺简单的，谢老教授，您这边种植出来的等级……”
“说实话，我不知道。”
谢承大大方方地说。
他放下竹筷，“当初我呕心沥血培育出来的种子，都是S级种子，可惜培育资料和种子都被议会强行销毁。正逢着我年纪太大，精神力损耗地厉害，实在无力回天，心灰意冷，就这么退休了。”
“现在外面种的这些……是前几天刚播种下去的，都是F级的种子。”谢承抬眼，苍老浑浊的眼眸里倒映无垠青苗，“你那什么火锅，我吃过后修复了不少精神力，往下种的时候能梳理梳理，我跟小张推测，最后生长出的小麦可能是D级品质。”
“啊，您可得好好注意保护精神力，就算是F级也没事儿，异兽ro我都能处理，这个不算什么。”沈翡连忙说。
谢承摆摆手：“人早晚得死，精神力也早晚枯竭，这把年纪了，能多做点事就多做点吧。”
“您会长命百岁的。”小张给他夹了块ro。
“不说这个了。”谢承知道这个话题，让面前俩小辈不好接话，便看向沈翡道：“我的小麦种子经过一千多年的科学培育，生长时间很短，一个月后就能成熟收割，你到时候想弄成什么放在军校食堂卖？”
这个问题，沈翡也一直在考虑。
主食的特殊点，在于消耗量非常大，但对工艺要求比较低，最适合机械化生产。
最简单的面食，就是白面馒头，还有面条。
星际人可能吃不惯馒头，沈翡也不是很爱吃，面条至少比较万能，既可以加卤做汤面，还可以下进火锅吃，肯定更受小崽子们的欢迎。
“初步构想是面条吧。”沈翡想了想，问霍明渊：“霍元帅，如果我想订购食品加工的机器，比如把面团加工成面条，应该去哪里找靠谱的合作厂商啊？”
要是四五百人吃的面条，全都让沈翡自己手擀，那他活活累死算了，找机器代工势在必行。
霍明渊：“你很着急？”
沈翡点点头。
一个月后就能加工面食，机器肯定得早些准备，毕竟定制过程中还要多次沟通，说不定需要返工修改，谁知道会浪费多少时间。
“好。”霍明渊表示明白。
次r的下班点儿，沈翡又收到了霍明渊的联络，说帮他联系好了，待会儿会接他下班。
沈翡只好乖乖等着。
他还以为霍明渊会带他去什么机械厂，或者是营养液厂，万万想不到，霍明渊竟然带他去了首都星庄园区的一座低奢府邸之外。
霍明渊领着他踏入大门。
“他是联邦青年机甲设计师中的翘楚，雪尘和果酱就是在这儿出生的，定制机器找他肯定没问题。”
沈翡：……？
“大少爷，您对压面条机到底有什么误解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