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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常砜不知道有些人自作自受, 因为他和寇言一起离开,已经愤怒到爆炸。

第34章
常砜不知道有些人自作自受, 因为他和寇言一起离开,已经愤怒到爆炸。
他坐上寇言的车,看着车驶入一个极其幽静的别墅小区。
在这个城市, 绿化和环境这样好的别墅小区, 非常难得。
他们的车行驶在崭新的泊油路上,车过之处,带起一阵风,卷起刚落下不久的落叶, 落叶在阳光下翻飞,吸引着常砜的视线。
如果他也能住在这样的小区就好了。
如果有孩子了, 孩子也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车停入车位,常砜下车,踩在柔软的草坪上,围栏边沿种着满墙的蔷薇,各色蔷薇争相开放, 给花园增加了一抹艳色。
这套别墅很大,比常砜上次去参加节目组先导片聚会的别墅更大,也更漂亮。
他们下车后,庄诚看了寇言一眼, 便和助理再次驱车离开。
常砜看着车远离,心底慌乱。
他跟在寇言身后进入房间, 寇言拿出待客的拖鞋给常砜。
常砜换好鞋, 环顾四周, 感觉到房间里没了动静。
他直起身回头, 看到身后的寇言一直站在门口。
刚才他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寇言转身向着门口新风系统的方向走去。
寇言:“你热吗?要开新风和空调吗?”
这么大的房子开空调一定很费电吧。
现在已经进入夏日, 天气已经很炎热, 可寇言这座别墅却不怎么热。
或许因为旁边有高大树木, 遮住了落在屋顶的烈日阳光。
常砜也不怕热,他从前跟着奶奶,一直很节省,最热的时候也就开一会儿风扇,他耐热性很好,当然也不好意思在寇言家里吹空调,“我不热,也可以不用开空调。”
寇言停在新风系统按钮上的手微微一顿,最终闭眼呼出一口气,打开了空调。
空调和新风系统立刻换气,将房间里沉寂了三天的空气抽走,送来新鲜空气。
这系统,也带走了常砜身上淡淡的味道。
常砜跟着寇言来到客厅。
客厅沙发上放上了色彩绚丽的抱枕,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抹亮色。
一条白底蓝边的沙发毯随意搭在扶手上,毯子边缘的流苏柔软垂下,在常砜走过时被带动,流苏轻晃。
坐在沙发上,能看到窗外被精致打理的院中景色。
常砜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寇言给他倒的常温蜂蜜水。
寇言拿着电话,去了一楼的侧卧,不知道是谁在找他。
寇言的电话是他父亲打来的。
他不想接,父亲却一连打了好几个。
寇言来到一楼侧卧,接通电话,嘶哑且嘲讽的声音传来。
“寇言,我就说你是老子的种,哈哈哈,现在你知道女人的好了吧。”对面那人声音一顿,“不对,你搞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嗤,男人有什么好搞的,还是得女人,你要不要试试,我这里有不错的,还是处。”
寇言额角青筋爆出,咬牙声音压抑,“别恶心我!你就不怕我哪天杀了你?”
对面的男人无所畏惧,甚至越发嘲弄,“寇言,你应该从过去走出来了,你妈的死跟我没关系,这世上的男人,有几个忠贞不渝的?男人都滥情,又不是只有我这样,别人的老婆都受得了,能接受,就你妈不能,还闹什么抑郁自杀,这是我们运气不好,遇到个这么脆弱的人,你因此折磨你自己做什么。”
他点燃手中香烟,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就一阵恶心。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疯癫,他和儿子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吐出烟圈,对寇言说:“你现在也知道身边有人的好,以后更会知道,不同人有不同的好处,你会理解我的。”
“滚!”寇言浑身战栗,从喉咙挤出这句话。
可在他挂断电话前,电话那头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传到他耳中,“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让我滚,你以前洁身自好嘲讽我可以,现在的你可没有那个资格了。”
寇言摔烂了手机。
他像是一头被挑衅的恶兽,深深呼吸之间竟是杀气。
他背对着门,面对着厚重的窗帘,在黑暗的侧卧,对自我的厌恶与满室黑暗,将他淹没。
身后传来轻微动静,寇言带着杀气回头,常砜惊恐的模样落入他的视线中。
常砜后悔了。
他不该跟着寇言来他家里,不该在听到侧卧动静时起身起来查看。
他后退半步,想要逃离。
“常砜。”寇言压抑的声音止住他的步伐。
常砜背手站在原地,“我在。”
寇言眼底的疯狂蔓延出来,将常砜淹没。
他步伐踩着杀戮向常砜走来。
常砜呼吸急促,最终忍不住,转身逃走。
他要逃离这里,他不能再待在寇言身边了!
他快步向前走,分明能够听到身后寇言紧跟着他的步伐。
当寇言触碰到他的肩膀,常砜为了躲避,下意识转身,拐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他反身立刻关上卫生间的门,却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寇言的手从门缝中伸进来,常砜来不及收力,整个门砰一下夹在寇言手上。
“啊!”常砜被吓了一跳,尖叫声恐惧且带着巨大的愧疚。
他立刻放开了卫生间的门把手,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双眼直愣愣看着卫生间门缝,寇言那只手已经通红,却依旧满是青筋充满力量感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他下意识呢喃着这三个字,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他不应该这么害怕的,他不应该这么冲动,他可以更加冷静,他过去的20年人生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他应该更加冷静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底的情绪就是那么不受控制。
卫生间的房门被推开,常砜的双眼因为眼泪,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他满眼泪痕望着门口高大的身影,双手撑着洗手台,这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跌倒在地。
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像是一只误入凶险之地的小兽,他无措恐慌,惹人怜惜。
常砜抬手,努力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向寇言解释:“我听见房间里有声音,怕你出事了,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些话,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寇言一直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抬步向卫生间走来。
此时屋外烈日中天,炙热的阳光透过卫生间的玻璃,洒了满室金色的光芒。
寇言高大的身影走进卫生间,阻挡了落在常砜身上的光,他靠近常砜,满身气势和宽阔的胸膛将常砜笼罩。
常砜其实不矮,个子180,只是他身量比较单薄,又穿着宽大的T恤,在寇言的面前便显得那么瘦弱。
寇言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强迫常砜抬起头与他对视。
常砜抬头,下颌线和脖子拉出僵硬的线条,喉结因为紧张微微颤动。
他的眼泪控制不住从眼眶漫出,沿着脸颊滑落,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上。
他嘴唇微动,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寇言扣着他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声音极致压抑,压住了胸口即将破膛而出的猛兽,“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我能够在你身上闻到味道?你的目的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资源?金钱?还是与我的婚姻?”
常砜想要摇头,却因为寇言的禁锢而无法动弹。
他嗫喏道:“我不要,我都不要,我把钱还给你。所以我也可以不去了,我不在娱乐圈发展了,我什么都不要。”
寇言闭上眼,咬紧两腮。
他甚至不敢继续看常砜。
父亲说的对,他是他的种,身上流着他肮脏的血液,继承了他卑劣的基因。
他控制不住内心深处汹涌的欲望,他越是厌恶,越是疏离,就越贪婪。
他想要将面前这个人狠狠的揉进怀里,想要将他拆吃入腹,想要狠狠地深吻他,汲取他口中甜美的滋味。
他控制不住自己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这个人身上,控制不住地想要将他护在自己羽翼之下,控制不住的想要给他所有。
曾经的他厌恶父亲,无法自控,滥情花心,不能对婚姻和爱人忠诚。
父亲告诉他,那是男人的本能,是男人的欲.望。
父亲甚至断言,等他长大之后,他也同样会被这些欲.望所驱使。
寇言一直自控,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自控之下,他的心逐渐变态扭曲。
他听闻程经艺即将离婚,才会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方式去接近程经艺。
可他还没有看见程经艺,就已经对另一个人动了欲.念。
他的鼻息之间萦绕着专属于常砜的淡淡馨香。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杀了眼前这个人,他就可以不再被欲.望所驱使。
可最终,他只是倾身吻住了常砜的唇,任由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婪疯狂肆虐。
他的嘴唇触碰到常砜柔软的唇的那一瞬间,心底的猛兽好似被安抚。
他舌尖尝到了常砜滑落的眼泪,淡淡地滋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曾听人说,眼泪是咸的是苦的。
他尝到的味道就是咸和苦吗?
他将常砜紧紧的扣入怀中,将他与自己紧贴在一起。
常砜卑劣地用了他所不知晓的方式,刺激着他的感官。
常砜一直戴着伪装的面具,博取着他的怜惜。
此刻,常砜将恐惧演绎的淋漓尽致,在自己的怀中微微颤抖,甚至发出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声,迫使自己凶猛的亲吻逐渐变得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