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白子慕不懂,皇上叫他进宫干啥啊?他活儿都做完了,回来还没能歇半天又叫他,生产队的驴怕是都不敢这么使唤。
小马公公恭敬说是作陪。
宫里最近见天的宫宴,周初落觉得十分疲惫,本来礼部的人接待也可,但今年下头几个部落的使臣,硬是点了名叫白子慕作陪。
这些部落大多都是以畜牧为生,野蛮惯了,平日里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和礼部那帮文绉绉满口之乎者也的文人压根就说不到一起。
有白子慕在,又有周辞越在旁帮衬,周初落觉得轻松许多,可白子慕进宫陪了一天,回来整个人是要成大柠檬。
各国进贡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美人无数,真真是让他手痒痒的,眼也是红得不成样子。
都想顺走几件,可他好歹是进过局子,接受过思想教育的人,这种事儿他实在是干不出来,只能发酸。
蒋父和赵云澜看他饭都不愿吃了,回来就嘀嘀咕咕,说什么同人不同命啊!
两人还劝他看开点。
隔天白子慕带他们两进宫,晚上回来,这两人也不劝了,木愣愣的坐大厅里。
赵富民问怎么了?
赵云澜说没什么,就是受了点打击。
不怪白小子酸。
他也挺酸的。
金银财宝一箱箱,谁看了不眼红?
老六和小六真真是脸厚如墙,见他们这个样,还说:“父亲,爷爷小爷爷,你们想要啊?想要明天我们进宫问皇伯伯要给你们啊!皇伯伯和太子哥哥可疼我们了。”
白子慕:“……”
打秋风也得有个度。
这些东西是能随便要的吗?
那是要进国库的东西,这两个破瓜娃子真是不懂事。
得教育了。
白子慕逮着他们两,念了一晚上。
“孩子,君子爱财没啥问题,但咱得取之有道,懂不懂?”
“啥子道?”老六一副父亲你说啥的样子,睁着一双大眼睛,乖乖的坐在白子慕的大腿上,仰头看他:“取之有道?这个道是啥老六不知道啊!”
小六摇头:“小六也不懂。”
白子慕:“……”
老六和小六困得不得了,想睡觉,从白子慕怀里下来,趴在床上,眼睛刚一闭,小耳朵就被揪住了,白子慕拎着他们两个叽叽歪歪,两个小家伙是双眼泪汪汪,想爹爹了,爹爹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蒋小一回不了那么快。
自白子慕回京后,他是马不停蹄开始找人。
起工厂这事儿,前期他得盯着。
他选的那地方,是在官道旁边,原是荒地,杂草丛生,这得清理干净了才能归整——这地不算特别平坦,该填的填,该铲的铲,归整平坦了才能挖地基。
和村里起房子一个样,蒋小一有过经验,不算两眼一抹黑。
锄草这活儿没技术含量,谁干都行,可以在村里找些人。
地基这个,也得在村里找。
有活儿干,想来大家应该都乐意,可找人锄草那会儿蒋小一去了工厂临挨着的祥云村,差点都没找着人,后头还是一妇人破布背着个娃子,战战兢兢问他,真的给银子吗?
蒋小一一听这话,就晓得什么意思了。
他穿的其实也没多好,但架不住夏林涛和另一护卫气势太盛,大家都以为他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蒋小一说给:“一天四十文。”
在京城周边,因为这边物价贵,工钱一天多是三十来文钱往上走,不比以前村里。
这会儿天气热,锄草又是个力气活,四十文不算低,但也不算高。
那妇人说那我给你做。
当时有人还出声阻拦,说桂花,你别去,去了肯定是白给人做工。
这话更是证明了蒋小一先前的猜测。
村里人怕是经常给人干活,但都没得工钱。
也不晓得谁那么缺德。
在村里走了一圈,才招到这么个工人,蒋小一有些气馁,夏林涛之前听小贝子喊蒋小一大少爷喊的多了,也跟着,说:“大少爷,要不属下去衙门……”
“不用。”蒋小一说:“过几天就好了。”
去衙门叫人来干确实是快,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他工厂建在这里,以后招工啥的,定是得和村里人打些交道。
这事儿正好拿来做突破口。
桂花隔天就拿着锄头和柴刀来了,蒋小一没在,他住镇上的客栈里头,要锄哪里的草,昨儿他已经同桂花说过了,即使没说,村里人也都知道,因为之前好些官兵突然来了,在村口那边走走量量,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要买地儿,大概是要建大宅子,划了几亩地。
可得去不少银子。
蒋小一晌午来的时候,发现桂花已经锄了好大一片地,他干过农活,一看就知道桂花怕是一早上都没歇过。
他不在,这人还这般,实诚人啊!
桂花家应该是很穷,穿的挺破烂,身后背的孩子也很瘦,那头发枯草一样,蜡黄蜡黄的,嘴巴上还流着两清澈的鼻涕,他很怕生人,看见蒋小一就缩脖子躲起来,脸趴在桂花背上,两手揪着她的衣裳,不敢看蒋小一,可蒋小一一往别处看,他又悄咪咪去看蒋小一。
蒋小一是一看见他,莫名就想起以前经常甩着鼻涕的蒋小三。
桂花干活很勤快,即使还背着个三岁的孩子,干起来也是丝毫不含糊,晌午大概是太热,一直背着孩子怕是受不了,她把孩子放地上,想再去继续干,蒋小一说太热了,让她先回去歇一时辰再来。
桂花却慌慌忙忙说不用不用,蒋小一说:“你不用回家吃饭吗?干了一早上的活儿了,即使不饿,孩子应该也饿了。”
桂花想了想,说那她回家给孩子做点吃的就来。
桂花说着 却磨磨蹭蹭许久,才抱着孩子走。
蒋小一又在周边逛了一下,觉得日头实在是晒,想先回镇上找一下渔民,扭头却发现,桂花绑孩子用的背带子没带走。
她昨儿就一直背着孩子。
今儿即使来干活,也还是背着孩子,想来是家里没人帮忙照顾。
那孩子看着有点乖,被晒得头上都要冒烟了也没有闹,这会儿回家做午饭,怕是忙,要是用背带子怕是找不着。
蒋小一想了想,想给她送过去,反正不远。
祥云村不算得大,说富贵,也富贵,说穷也穷,因为村里也有富贵人,好些都是青砖房,可穷得叮当响的也大有人在。
午时村口榕树下坐了不少人,蒋小一问人桂花家咋的走?
看见他手上的布带子,大家就知道了,指着村道说:“你直直走就看见了。”
看见桂花家的时候,蒋小一都有些愕然。
说是家,都有点抬举,就两间泥土屋,还塌了一半,没有院子,就一扇破门,这会儿桂花正在墙边烧红薯,那个娃儿和一躺稻草上的老妇挨在一起,声音很软说:“阿奶,阿娘说赚了银子就给你买肉肉吃,阿奶高不高兴啊?”
那老妇摸着孩子的脸,说:“高兴,高兴,阿奶有点渴了,你去帮阿奶打点水给阿奶喝好不好啊?”
“好。”
孩子一走,那老妇才看着外头不远处的桂花说:“今儿下午你就别去了。”
“娘……”
老妇说去没用,是白给人做工,村里人都遭了多少次了,这些大户人家翻脸快,就想着压榨我们老百姓,骗我们替他们做工。
“可是我看那夫郎不是那样的人。”桂花说。
蒋小一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桂花见他来挺紧张,又怕他听见了方才那般话,真不给她过去干活儿了。
她知道村里人被镇上的贾家弄怕了。
贾家经常招工,却又经常的‘拖欠’他们的工钱。
那管事不发工钱的时候是说主家做生意,银子全拿去进货了,周转不过来,下个月再给你们结算全部工钱,今儿先支付你们两天工钱,拿去买点肉吃,后面干活可累,多补补。
可下个月人寻上门去,却是不认了。
管事说我没欠你们工钱,有借据吗?没有那就滚,咋的,想告官,去,你们尽管。
告官告不赢。
没有证据。
管爷一问给银子了没有。
一个说给了,一个说没给,一查,卖肉的说贾家应该是给了,因为那次那汉子来摊子上买肉了,割了两斤,我还纳闷不过年不过节的咋的割那么多,那汉子说是发工钱了,干了十来天活,累,犒劳犒劳自己。
是发了,可没发完啊!
官爷哪里信,这帮人怕是穷疯了,想讹人呢!
村里人挨了几次,又气又恨,又听说那贾家的和官爷有关系,镇上好些商户、员外每年都会给那官爷送好些孝顺银,那官爷和京城里的大官还认识。
惹不起。
但村里人心里怒啊!不想再给镇上的富贵人干活了。
这富贵人家没一个好东西,都一窝的黑心眼。
桂花是穷得很了,想着撞撞运气。
富贵人家,也不是说个个都是如此,岂能一棍子打死一帮人。
这会儿有点怕。谁只蒋小一放了背带子就走,说不打扰他们吃饭。
晚上桂花是捧着银子回来的。
刚到村头呢!坐村头榕树纳鞋底的婶子就站起来了,其实桂花笑嘻嘻的,不用问就知道,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桂花,那夫郎给你银子没有?”
“给了。”桂花说。
“那肯定是做样子麻痹你,桂花,你信婶子,明儿别去了。”
“我觉得那夫郎不是那般人,今儿下午他还同我一起干活了,还给了我家小宝一个包子。”
“啥?”
大家诧异。
给包子不奇怪,可那夫郎干活了?他会干活吗?
别是骗人。
蒋小一村里出来的,别的不会,可论干农活是溜得要飞起。
隔天桂花照旧去了,蒋小一跟着她一起锄草,夏林涛两人搬石头。
桂花又得了银子。
接连七天,直到草都锄完了,蒋小一还给桂花买了三斤大肥肉,还有两斤饴糖。
村里人:“咋的回事?这又是糖又是肉的?”
桂花高高兴兴,一脸激动:“蒋夫郎说我干活勤快,不躲懒,是奖励。”
啊!
还有这等好事?
早知道他们也上了。
那可是一天四十文的工钱。
桂花:“婶子,我先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回家磨一下锄头。”
“磨锄头干啥?你都干了好几天活儿了,天天天没亮就去给人锄草,就你家那三亩地,忙啥,现在地里的活儿不用急,该歇就歇几天,不然累坏了身子,有个什么好歹,以后小宝和你婆婆靠谁啊!”有人劝说。
都是一个村子,朴实的人到底多一些,桂花承了心意,但还是摇头说:“我都晓得,地里的活儿不用忙,我是明儿去给蒋夫郎挖地基,趁着有活,我想多赚些,婶子,蒋夫郎那边活儿很多,你要不要回家和阿叔说一声,问他去不去?”
然后隔天十来个汉子扛着锄头来了,恭恭敬敬问蒋小一还招不招活?
蒋小一笑嘻嘻,说:“招。”怎么不招。
挖了地基,后头怎么建,砖头哪里找,蒋小一已经准备妥当,之前他就和烧砖头的说过了,人明儿就能运过来,至于工匠,蒋小一是打算外包出去。
至于外包给谁,他也已经安排好。
这边该安排的都安排完,蒋小一就想回京看看,快半个月都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夫君忙完了没有。
他问过夏林涛,往年各国使臣来,最少的都会呆个十天半个月的才会走,算是休整,但远一些的,像着大漠,可能要等九月才会开始出发。
毕竟这会儿热,可越往北上越热,大漠在大周北边,那边五到九月是热死个人,寻常这时候赶路,那不是赶着回家,那是赶着自寻死路去投胎。
蒋小一没急着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码头,想买些小龙虾带家里。
小龙虾在每年的六月份到八月份这三个月里是最肥美的,这个时间段的小龙虾肉质饱满,便宜且肉多。到了九月份,小龙虾的肉质和口感就会有所下降。
夫君做的麻辣小龙虾可好吃了,他想买些回去。
今儿码头照旧的人多,商船络绎不绝,来往行商是摩肩擦踵,停放渔船的地方这会儿也正热闹——刚赶海回来,渔民们正在拣货,大堆海货搁一起,那味儿特别冲,腥得要命。
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码头腥味太浓了还是旁的,今儿一到码头,蒋小一便觉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似乎翻江倒海,甚至在挑小龙虾的时候他没忍住竟吐了。
可吐了许久却又吐不出什么来,眼泪鼻涕却倒是要飚了,夏林涛着急忙慌,问他怎么了?
一旁正在忙活的夫郎和蒋小一熟了,之前蒋小一跟他买过好些小鱼仔,又同他聊过几次,这会儿仔细看了下蒋小一,突然说:“蒋夫郎,你是不是怀了?”
蒋小一:“……”
蒋小一一怔,觉得不可能。
因为生的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十分耗银子,两个就已经让他们这个家捉襟见肘,之前他和夫君酱酱酿酿的时候,都吃了药,后头夫君怕他经常吃药对身子不好,就每次都弄在外面,好几年了都没出过什么熊命,以前年轻一些尚且没事,如今他都要三十了,更难怀,怎么会、会……
可是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
同一时间。
远在大良南部密林,正在林子里急速奔跑的白衣人猛的停了下来,一双微凝的双眸格外夺目。
他神色有些严肃,紧拧着双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不太舒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拇指在无名指和中指上来会点,似乎是没算出什么来,他焦躁的骂了一声。
林子鸟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立马失措的四下奔跑开来,飞禽更是恐慌的叫着直冲天空,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往远处飞。
而大周宫里,周辞越本正在面见来客,却同一时间和白子慕猛然站了起来。
两人面色不对,一个兴高采烈,一个面色发白——白子慕甚至是眼睛都瞪直了,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周初落:“怎么了?”
其他官员和各国使臣也看了过来。
这两咋的了,前面几次‘待客’都好好的,今儿咋的这么失礼?
周辞越虽是小小年纪,可气度不凡,接人待物,是有礼有度,之前还因为他个子,对他有所怀疑的大臣这会儿对他是刮目相看。
而白子慕吹起牛来,他们一众人听得都臊。
而且也是不得了,周边那些小国说的那话,说实在,他们和这帮使臣打了好几次交代,要不是有人在一旁翻译,他们是压根不懂人在叽叽呱呱啥个东西,半句都听不懂,每年这时候,众大臣都觉心累,因为真正可怕的不是你对牛弹琴,而是一群牛对着你弹琴。
这些小国,实力没大周厉害,进贡求庇佑,却并非心悦诚服,因此每次来,总是想法设法找点面子。
上次大夷是带了几个美人来,大夷人比较彪悍,女子也是如此,那天晚宴,那几个夷族姑娘打了一套拳,是虎虎生风,力道啥的,看着是比男子还要厉害。
这些姑娘打完拳后,夷国使臣起身朝周初落抱拳说了句,每年前来,这大周姑娘都是跳舞弹曲,今年可否也打上两拳?听说,那些舞技可是样样精通,皇上,可否让他们也开开眼啊!
开什么眼?
他们大周的姑娘有几个会打拳?他们流行的是柳若扶风羸弱美。
真有姑娘会打拳,那也是花拳绣腿。
上了就是‘丢人现眼’。
不上,那岂不是说他们大周的姑娘输人一筹?
这不行啊!
他们大周泱泱大国,可不能输给大夷这弹丸之地。
可咋的说啊!
周初落应付起这种事来,也是游刃有余,刚想推辞过去,白子慕专门为君分忧,立马就来了。
比什么比?
我们大周姑娘哥儿打起拳来跟打狗一样,厉害得很,你们来者是客,比输了你们怕是不高兴,我们大周人,喜欢让客人宾至如归。
这话吹的委实是厉害了点。
不信?白子慕说太子啊!听闻你那身武艺就是八旬奶娘教的,是不是真的啊?
太子站起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抡到桌子上,把桌子劈成了两半,然后不痛不痒说:“是的。”
白子慕:“哎呀太子,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手突然有点痒,奶娘教本宫这么挠痒痒。”周辞越酷酷的说。
“……”
满座肃静,大夷人那表情更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那桌子,要是没看错,应该是上好的檀木做的,两指厚,就是练过武的,怕是都得两掌才能把这桌子劈开。
一个八旬奶娘和小娃子就这么厉害??
大夷人是不敢再出声了。
可大夷不说话,大良又来了——当年尚太傅九步成诗,文采卓然,所著之作引人发思深醒,我那几个弟子对文章诗赋颇是喜爱,攻读多年,今儿有幸前来,尚太傅不敢与之切磋,那能不能与贵国其他大人切磋一二。
大周文礼之邦,刚推辞了,现在再推辞不太好。
太子立马说那状元和榜眼你们来吧!方才白大人说,你们两赋诗最是厉害,画技棋艺也颇为不俗,就是连他都要敬佩一二,退避三分,那就你两来,也让本宫开开眼,父皇,你说好不好?
周初落没意见,这两乃是状元探花,位也不低,和人比,不算小瞧人,由他们出战最好。
候世盛和王俨然上了。
方才是慕名而来,想比诗。
大良比输了诗,又想比画。
太子又来了,方才白大人说候大人和王大人画技了得,那你们两做代表再上个场吧!
这会儿众大臣哪里还能不能晓得。
这白子慕真是鸡贼啊!
把活儿都推给人干了。
这会儿叫他出战咋的叫?人方都说了,他自己就是个脓包,厉害不过人。
这时候叫他上,大良怎么想啊?
派个脓包出战,瞧不起我大良是不是?
而且这人看着也很脓包,输了丢的是他们大周的脸,这会儿倒是没谁敢叫。
鸡贼,真他娘的鸡贼。
候世盛更是想给他一脚,今儿晚宴刚开始,各国使臣大概是因为之前由着白子慕护送,皇上还没来时,使臣先是和一二品的寒暄,这种场合,四五品以下的,没机森*晚*整*理会出头,人使臣也不会多看,但白子慕是例外,因为‘老熟人’了,进京路上吹了半天牛,还是有点感情的。
白子慕叫上候世盛和王俨然,给使臣们介绍,一个劲儿的夸,说这是他们这年的状元和榜眼,很是厉害的,我都要甘拜下风。
有人奉承白大人真谦虚,听闻你乃探花,想来文采也不俗。
没有没有,我也就是脸好看,做了个颜值担当,可论才华,还得是候大人和王大人。
王俨然心里感动,想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觉得兄弟是一有福就想着他,能做代表出使别国的,来头都不算得小,要是能同人认识一二,那定是好处甚多。
就是候世盛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他真乃小人啊!当初妒忌白大人,他是从没给人个好脸色,甚至还妄想于琼林宴上害人丢脸,可人呢?
如今竟不计前嫌拉扯他一把。
此乃大义。
现在……
大个屁的意,他们现在应付人是绞尽脑汁头要秃,再看看白子慕,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看他们斗,看戏一样,轻松悠闲。
真乃气煞我也。
众位大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人脑子反应快,也很不要脸,这会儿这是咋的了?出什么事了?白大人身子都要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