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寻得一株神奇的草药
二人就这麽对持著,一阵风吹来我打个颤,才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你跳下去时,有没有想过我?”
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质问的语气。我看他,一手捂著自己被扇疼的脸,不知要生气还是难过,只有这麽愣愣地看著这个男人。
“你往下跳……有没有想过我?”他又问了一次,这一次不再只是质问,还带著重重的害怕与受伤。
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他是怪我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生死就一头往下撞去,没有为自己若出事了,他会变成什麽样而想过,也没有想他能否接受得了。
松了手,我移过去,伸手抱住他,这才发现这个无比强悍的男人全身都在颤抖著。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三个字,只会让他更生气,可是我除了道歉,不知该在此时说些什麽。
刚才往下跳的一瞬间的确没有考虑更多,但是──“我没打算让自己有事,我是救人心切,但是……我还舍不得就这样死去。”
我缓缓地解释著。
“……我、我不可能舍得下你就这样死去。你可能不知,我……很在意你,比自己想的还要在意。所以,我不会死。”
直到这一刻,这个男人才肯回抱我,紧紧的。
二人光溜溜地在半崖处紧紧相拥,著实有些诡异,我不由得推推没有反应的池中寒,“我们……上去吧。”
这里太黑了,有点恐怖。
池中寒这才松了些,瞪了我的一眼之後,才拉著我站了起来,这时却有一道蓝光闪来,我有些咂舌。因为那株小东西竟然就落在我的肩上,正对著我眨巴著大眼。
“啊!神药!”我惊喜地大叫,可池中寒手一挥,直接就把我肩上的小东西一掌拍下崖去,然後抱著吓傻住的我往上飞跃而去。
回到岸上安全的地方,我这才猛然回神,“啊──你干什麽?!”我大叫,惊得远去的鸟兽都受惊。
池中寒脸上的怒气未消,坐回毯上,拉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瞥我一眼就不敢再说什麽。
我光著身体,一边心疼著那神药陨落,一边又尴尬著,偷偷蹲下身去拉扯著自己的衣服,可是刚好让池中寒坐著,又扯不动。
“……喂?”我试著出声。
池中寒一动不动,不理我。还在生气啊?
我半蹲著,伸了一只手指,戳了戳他,没反应。然後又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
“还在生气?”我试著小声问,仍没得到回应,我有些无力了,抱著双手,磨擦起来,虽然是夏日了,可夜里的深山还是很冷。
往地上一蹲,我有些可怜兮兮地开口:“我好冷。”
这会儿,身边的男人才有些反应,转头来看我一身光溜溜,然後自己抱著自己,可怜兮兮,才有了些心软。
手一张,“过来。”他说。
我没得选择,挪啊挪,挪到他的怀里,便是马上就暖起来。
这一得暖了,我不禁要开始说教抱怨了,“你就是生气也不该把神药给拍掉,要救那群人,没有此人根本就难如登天。”本来就很难,再失此药就更难。
听我这话,池中寒冷冷瞥我一眼,却没说话。可我却不由得一颤,他这眼光分明就是说:把本王惹烦了,直接把那些人给灭了。
咂咂嘴,我不再说话了。
这一放松才想起刚才在做的事,低头一看,精神之处已经软下去,半精神著,有些难受却不是很痛苦。
“……真是,都是个什麽事嘛。”我嘀咕著。
池中寒这才扯出衣服给我穿上,长手一伸,“睡吧。”然後便不再说话了。
被结实温暖的怀抱著,我睁大著一双眼望著夜空,星光璀璨,一片银河。“那些星星离我们倒底有多远呢?”我懒洋洋地开口。
“远到连我也摘不到。”池中寒竟然答了我的话。
好吧,连他也都摘不到的话,那是非常非常的远了。
也不想了,闭眼睡著。明天估计是不能再寻了,这次只得空手而回,不知武成会不会失望透了。
第二天一亮,二人随意准备下,便往回走了。我走几步就回头看几眼,就是望穿也见不到那株奇特的药物。
“唉,难得寻到,真是可惜了。”我唉声叹息,“长得挺可爱的,哄回去养著也是好的。”
池中寒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了,这种时候都不理我,安静地往前行走,就连我不小心摔一跤他也没有回头扶我。
“……看来是真生气了。”我在後边嘀咕著。
“嗖!”一声,我眼一闪,好像有什麽飞过,我惊喜地投视过去,可寻了一遍没看到有异常,而且前方的池中寒也完全感沉不到有什麽事情,一路往前。
“难道是眼花了?”我嘀咕。
头一转回来,一白色的圆球就在我的肩上,头还顶著一根长了几张叶的草!
“神、神药!”我惊呼,这回没把它给惊咱走。
它正用一双大眼瞧我,“你、你是昨晚那一株神药?有没有受伤?”身上也无伤痕,应该没有受伤。
神药很神气,不理我,就在我的肩上看著停下步转回神瞪过来的池中寒,对他呲牙咧嘴,似乎很还记恨著昨晚被拍之仇。
我看池中寒脸上的寒气,心一急,扯著小东西往怀里塞,急著对池中寒讨好说道:“你别跟它生气,它不会惹你。”
池中寒这才一瞪那小东西,继续往前走。
他是不计较了,可怀里的小东西却计较起来,继续对著前方呲牙咧嘴,头顶上的小草狂摇起来,似乎发著怒中。
我有些头疼,按著它不让它跳出去,生怕池中寒再拍它一下,又不知飞到哪里去,到时我真会哭爹喊娘。
“太好了,只要有你在,那些人就有救了。”我一个人高兴地喃著。如珍宝似,轻轻地揉著怀里的小东西,“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人伤了你,只要你一两片叶子就足够了。”我自顾地说著,也不知摘人家两片叶子会不会疼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