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忘了呢，你说是吧，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带土猛地从台阶上跳起来，发出一声惨叫：“我把别天神忘在神威空间里了啊！！！”
——要是被宇智波止水听到你叫的是别天神而不是人名的话，他大概会再记一笔仇的吧。
宇智波带土想起来了，几天前他把听到他黑历史的宇智波止水打晕扔进了神威空间，本来想出了木叶就跟同族后辈好好谈谈，但是半路上碰到失魂落魄的阿斯玛，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他看着宇智波富岳走进火影楼的背影，冷汗直冒，紧急回到神威空间，找到了正在角落里画圈圈的宇智波止水……
“带土前辈，”宇智波止水抬起头，用那双漆黑无神的眼睛看着宇智波带土，幽幽地说，“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前几天他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里醒来，这里没有时间，没有边缘，只有一望无际的错乱平台和苍白的混沌，连声音都没有，只有莫名其妙的泡面、蘑菇和零食。
如果他不是个训练有素的忍者，八成已经被逼疯了……顺便一提零食还是挺好吃的，谢谢你，带土前辈。
这期间他偶尔还能看到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但都跟鬼一样一闪而过，喊了根本听不到的；就在几个小时前，宇智波带土还在跟人打架，频繁在他眼前出现——
“我喊：带土前辈，带土前辈，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止水吗？但你一次都没有答应，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一直关到死呢。”
“对不起！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不小心给忘了！”
宇智波带土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解释说这两天木叶发生了很多大事，你不是看到我在打架吗，那是在跟宇智波斑打！
那可是宇智波斑！我差点就没命了！
虽然真实情况是宇智波斑先被他用忍术砸脸才跟他打架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差点被老头子打掉半条命，讲道理这波要是没有木遁细胞和千手柱间，他可能真的要凉。
现在宇智波带土拍拍宇智波止水的肩膀，说我不是故意把你忘在这里的，这不，刚才我听到族长提起来，就赶紧回来找你了……
“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忍者了！”宇智波带土信誓旦旦地说。
“……”
跟见惯大风大浪放飞自我的宇智波带土不同，宇智波止水是族里的“天才”，他从小就习惯审时度势，说话做事思虑再三，不可能毫无顾忌。
所以他没有戳穿宇智波带土的瞎话，只是问：“那前辈能放我回去了吗？”
“回去？”
宇智波带土略微抬高了音调，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危险的笑意攀上嘴角：“让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还想走？宇智波止水，你不会觉得我很好忽悠吧？”
他可是蝉联十数年木叶、雾隐、晓组织勾心斗角三料冠军的男人！什么，你说他几分钟之前刚被千手扉间忽悠了？
那是意外！他从医院里醒的时候脑袋还不是很清醒，千手扉间那个老狐狸就来骗，来偷袭，着实可恶！（千手扉间：呵。）
“我明白了。”
宇智波止水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情绪，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将视线垂到低处，重新开口：
“那带土前辈想让我做什么？你知道别天神，也就知道我的力量。”
“啊……”
宇智波带土确实知道。
万花筒-别天神，能够悄无声息地改变人的意志，将一个人的思想、信念都完全改变，本人还无法察觉的瞳术，在顶端战力能横扫世界的忍者群体里，可以说是只要敢用就难以想象后果的存在。
比方说，他可以换上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往宇智波斑面前一站，趁其不备来一句“我是你爹”，能解决大多数……
呃，虽然别天神不能被解除，但要是宇智波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真相，那被解决的就是阿飞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带土前辈？”
有声音忽然传入耳朵，宇智波带土看着虽然不安但还是佯装镇定的宇智波止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住宇智波止水两边的肩膀，变得严肃起来，用宇智波斑的声音说：“你对当宇智波斑的爹感兴趣吗？”
宇智波止水：“……？”
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为了保证他不是听觉出了问题，宇智波止水决定再问一遍：“带土前辈，你刚刚在说什么？”
宇智波带土握紧拳头，兴致勃勃地提议：“为了我，对宇智波斑使用别天神吧！”
宇智波止水：“……”
破案了，不是他的听觉出了问题，只是带土前辈的脑子出了问题而已，真是太好了。
——好个鬼！带土前辈已经疯了啊！
他委婉地说带土前辈你是认真的吗，别天神只能改变人的思想不能改变事实，就算我们侥幸偷袭老祖宗成功，他一看族谱还是要暴露的；宇智波带土说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帮你扫墓的，还可以在你的墓碑上刻“曾经当过宇智波斑的爹”这几个大字。
“那个，带土前辈，”宇智波止水迟疑地说，“其实木叶有心理诊疗室……”
“……”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哦，好像是没几分钟前宇智波佐助刚说过啊，没事了，不愧是宇智波呢。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宇智波带土才遗憾地说好吧，这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宇智波止水想，太好了，带土前辈其实还是正常的，只是偶尔抽风而已，是我误解他了。
然后他就看着宇智波带土伸了个懒腰，心血来潮地说：“我有个新的想法，反正传言里枸橘矢仓已经死了，我们去雾隐当水影吧！”
宇智波止水愣了半天，才发出了茫然的声音：“……啊？”
话题是怎么忽然转到当水影上去的？救命啊！带土前辈是真的疯了！刚才我就不该相信他啊！
……
两个小时后，刚从火影楼里走出来的宇智波富岳收到了失踪的宇智波止水的传信，信件写得匆匆忙忙，说他有秘密任务要前往水之国，详情可以咨询大蛇丸。
这跟大蛇丸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富岳一头雾水地找到正在木叶医院研究蘑菇的大蛇丸，打开门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房间里爆炸一样涌出了海量的蘑菇……
把门外的医院走廊给淹没了。
宇智波富岳艰难地扒拉开蘑菇，挖出里面正在疯狂写公式的大蛇丸，问他关于宇智波止水的事。
大蛇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猜恍然大悟式地：“止水君啊，嗯……大概是跟我有关系吧，对，这件事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我跟止水君其实很熟。”
宇智波富岳：？这个不确定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你的话真的能信吗？
“但你已经……”
“你知道的，宇智波富岳族长，几年前我做过雾隐前线的总指挥，止水君那时候也算是我的部下，有个止水君曾经参与过的秘密任务需要收尾，只能他自己去。”
“……”
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战争还在打，就算真的要让大蛇丸离职，前线的事却不能不管。
宇智波富岳直觉哪里不对，但大蛇丸已经明白过来，相当熟练地背锅，说刚才只是研究太久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现在想起是怎么回事了，一通糊弄就把宇智波富岳给送出了门外。
呵，论背锅，他可是专业的。
大蛇丸送走宇智波富岳，关上门，自言自语：“带土君啊，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希望止水君人没事。
他刚准备继续研究，又想了想，觉得这锅不能单纯自己背，就叫来了负责看守他的静音，把这件事告诉了师祖千手扉间。
于是，千手扉间看着桌子上的卷轴，陷入了沉思。
“二代大人？”
旗木卡卡西来到火影办公室·二代版的时候，就看到千手扉间正在捂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模样。
千手扉间把卷轴扔给他，说旗木卡卡西，你知道宇智波带土未来干的那堆破事吧，现在他跑去雾隐了，你看着办。
旗木卡卡西谨慎地问：“你说的是哪件？”
千手扉间：“……”
好，宇智波带土干的破事实在是太多了，单纯说一句甚至不知道说的是哪件。
几个小时前他想，不就是个宇智波吗，自己被秽土转生时留下的警示虽然离谱，但14岁的小孩能干什么，总不能比宇智波斑更能搞事吧？
看完记忆大礼包（佐导特别剪辑版）后，他想，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小鬼了，这是宇智波斑豪华plus升级版……而且宇智波斑本人还活着……
为什么胃忽然就开始痛起来了。
“旗木卡卡西，”千手扉间决定待会去找他大哥要点胃药，“水门要回前线，九尾不能出木叶，现在只有你能管住他了。”
白发少年垂眸，说我知道了，我会阻止他乱来的。
他找到野原琳，一起踏上了前往水之国抓捕宇智波带土、解救宇智波止水的道路。
“带土。”
“……”
“现在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很近的距离渐行渐远，明明带土愿意把“未来”的事告诉他，他却觉得自己抓住的只是个虚幻的影子。
“卡卡西？”琳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琳，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旗木卡卡西想起宇智波带土威胁他不准把那些事告诉琳时候的“凶恶”表情，忽然又觉得他的小伙伴变得近了起来。
野原琳觉得卡卡西有点奇怪，收回手，说：“什么事？卡卡西，你看起来有心事啊，我们不是去找带土的吗？”
旗木卡卡西深呼吸，看着远方水之国的方向，说：“带土他，很有可能去当水影了。”
野原琳：“啊？”
……
另一边，尚不知道有人来抓他的绑架犯宇智波带土，已经带着被绑架的宇智波止水在去往水之国的路上了。他们乘坐着脑袋上顶着个包的三尾，在火之国以东的海上航行。
湿暖的风吹走料峭春寒，自一望无际的海上飘荡，带来远方岛屿的黄昏味道。从暗沉海面下飘摇而过的游鱼偶尔探出水面，在浅淡的暮色里化作一尾漂亮的星辉。
夕阳正缓缓沉降到海平面以下，半轮盛大的金红色浸泡在海里，染出鳞光跃动的矞云倒影。
正是春日的海。
宇智波带土就坐在完整形态的三尾脑袋上，任风吹动他的头发，往远方越来越近的、被迷雾所笼罩的巨大海岛望去。
“看到那座岛了吗，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水之国。”
他回头，对站在矶抚背上，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搞清楚情况的宇智波止水说道。
宇智波止水也望向那湿冷的雾岛，又看看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的宇智波带土，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带土前辈，所以我们来这里是……”
“来当水影啊。”宇智波带土奇怪地回头。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吧！原来你说要当水影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啊！
昨天宇智波带土跟他说你给族长写个遗书……不是，写个信告诉他你有秘密任务去雾隐，问就是大蛇丸干的，然后我们就出发；
年仅十岁的宇智波止水本以为宇智波带土还有什么打算，没想到他从木叶医院的后院里揪出了一只尾兽。
当时宇智波带土对三尾说，你知道吗，木叶正在调查森林里的蘑菇，如果你不想被灭口就跟我们去雾隐旅个游。
宇智波止水眼睁睁地看着三尾绝望地打滚大哭，说我只是一只小乌龟呀，最后被宇智波带土往脑门上砸了一拳，充当了他们此行的坐骑。从此，他对带土前辈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知。
但这跟当一个村子的影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他决定最后挣扎一下：“可是，那是雾隐的水影……”
宇智波带土听到他的话，从上面跳下来拍拍小朋友的肩膀，说放心吧，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
喂，你到底有什么经验啊！难道说你还能当过水影吗？！宇智波止水放弃了，他摆了，带土前辈他明显脑子有问题，跟他争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还是等到了水之国找机会向木叶传信吧。
宇智波带土叹气。
——他真的当过水影，怎么就没人信呢？他可是兢兢业业当了十几年的水影，最后计划要成功了才被人揭发的啊。
两个宇智波各怀心思，矶抚的眼泪落进大海，不远处，被浓雾笼罩的海岸，已经变得清晰起来。
水之国，就要到了。
比起大陆上紧密相连的其他国家，水之国与当年的涡之国一样四面环海，广阔的海成为了他们与外界之间的天然隔断。
战争似乎并没有给水之国的平民带来太多影响，只有深灰色的阴霾将天空笼罩，在彷徨的黑暗里蔓延生长。毕竟少有国家会冒险打到水之国本岛上来，这里可是水遁忍者的天然阵地。
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止水从无人的礁石岸踏上水之国的土地，假扮成来旅行的商人，一路游玩一路往雾隐的方向去。
“带土前辈，你不是说你对这里很熟吗？”
第五次走错路的时候，宇智波止水跟在后面，牵着自己学会缩小假装宠物的深海小乌龟，面无表情地问。
宇智波带土咳了一声，说：“这个，毕竟跟我上次来这里差了十几年，有误差也是正常的。”
虽然这个十几年，是十几年后。
宇智波止水叹气：“要不然我们还是回木叶……”
宇智波带土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转移话题：“不用！刚才我看见一个熟人，我知道他是雾隐的暗部，让我们从他这里问点雾隐的情报吧！”
他是真的看到了雾隐的暗部。
当年他控制枸橘矢仓成为雾隐的实际掌控者，虽然是摸鱼水影，但也算不上甩手掌柜，雾隐的文件他会过目，有多少忍者他也清楚，所以这些暗部他也基本上都认识。
宇智波带土在宇智波止水转头的功夫就消失，再回来的时候就拎着一个满脑袋问号的忍者，他非常干脆地给对方下了一个幻术，问道：
“雾隐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对方不知道在幻术的作用下把他当做了谁，想了想，就说，“除了水影大人的事外，也没有别的大事。”
宇智波带土接过宇智波止水给他买的当地特产海星水母饮料，点点头：“四代水影？你说的是他被刺杀的谣言？”
不知道这都是谁编出来的谣言，听说旗木卡卡西还当上水影了，你看这些话有人信吗？
那个暗部摇头：“我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水影大人真的被暗杀了。”
宇智波带土：“……咳，咳咳，等等，你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枸橘矢仓被暗杀了？”
他擦掉嘴角的饮料，最后一句话差点破音，别说他了，身后的宇智波止水和旁边准备溜走的三尾矶抚听完都愣了。
咋滴，原来这不是谣言啊！
雾隐暗部在幻术的作用下，就算看到他们的反应也不疑有他，继续说：“就在上个星期，水影大人遭到了暗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三尾也神秘失踪，正好外面谣言四起、形势多变，长老决定放出更多流言作为烟雾弹，比如那什么水门的学生旗木卡卡西当上水影，反而让其他国家的忍者没法辨明雾隐的真实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他说真是天才的计划啊！本来那些国家听说雾隐的三尾有段时间没出现了，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接下来水影被暗杀昏迷，雾隐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峻，幸好有位高层提议放出更加离谱的谣言，只要我的谣言越来越离谱，你们就会开始怀疑所有的传闻都是假的，这就是我们雾隐的逃跑路线哒！
雾隐暗部一边说一边点头，显然非常赞同长老们的计划，而且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雾隐可以说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长老已经在跟其他高层商量过了，暂时在战争中退让，积蓄力量，再做打算。
而他对面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止水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两个人对视一番，没有说话。
三尾矶抚现在是小小只，它拼命地蹦跶，想要在不引起那两个邪恶的宇智波注意的情况下告诉这个暗部自己被抓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雾隐不好了，让我回雾隐，我要回雾隐！我再也不想跟邪恶的宇智波和千手混在一起了！（矶抚大哭）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它。
“所以……”
那个暗部说了半天，终于想起他是在对人说话，不是在做演讲，不好意思地问：“你们是长老派来的人吧，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哦，所以你给我们安排的身份是这个啊。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有了个崭新的想法，于是他把拳头抵在下巴上，轻轻咳嗽一声，说：“在说明我的任务前，我要先向你澄清一件事。”
“什么？”雾隐暗部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宇智波止水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拽住宇智波带土的衣袖想阻止这人说话，但是已经晚了。
果不其然，宇智波带土伸出一根指头，指向了自己，大声说道：“你刚才说旗木卡卡西是五代水影是谣言，我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我就是旗木卡卡西，特地来接任水影。”
雾隐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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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卡卡西正在赶来的路上。
大蛇丸：已经背锅习惯了（点烟）没有比我更熟练的人了。
千手扉间：你那叫背锅？看看你自己干过什么事吧。
大蛇丸：……
PS：“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是假面骑士梗，假面骑士decade的主角王小明（划掉）门矢士在被问及“你就是据说要毁灭这个世界的骑士吗”的时候，回答说“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假面骑士了”，考虑到decade（门矢士）在TV里是恶役主角（？），所以这句话的实际理解见仁见智……
（有后半句的衍生梗：“有的都已经被我杀了”，跟剧情关系不大，要小心滥用，比心）
PS2：对他使用……吧，是《炎拳》的梗，这是《电锯人》作者藤本树以前的漫画，虽然用了这个梗但是我不推荐任何人补这个漫画，真的，看完的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