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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坑哥的队友 波本总不会也是公安派来……

第35章 这坑哥的队友 波本总不会也是公安派来……
按照降谷零的想法, 他是想干脆把炸|弹犯处理掉的——处理得干净一点,一劳永逸。

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受了重伤的情况下,正是追杀的好时机。

但考虑到下面还有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加上他也不清楚对方身上到底搞什么遥控引|爆装置, 万一过分逼迫, 把对方惹毛了直接把按下遥控……

下面可还有个正在为了民众尽心竭力拆弹的警察呢!他决定暂时先放过对方。

至于被他打中了两枪以后,对方会不会来报复他?

降谷零冷笑,他随时等着。

——就算“他”不来,他也会想尽办法找到人。

至于怎么找到人,他自有他的办法。

这一点,他不会特意跟苏格兰或莱伊等人说。

整个组织内对他追踪方法有所猜测的,恐怕只有琴酒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还在思考刚刚波本透露出来的信息——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只是见过。

他不由又再次想到了前不久对波本身份的猜测。

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对。

松田他们与他是同期, 如果波本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CIA或其他国家官方组织派来的卧底,他与松田又是怎么认识的?

总不会他也是公安派来的吧?

诸伏景光在心里摇了摇头, 跟上了波本的脚步。

他之前既然声称自己是看到了波本跟着警察进来而跟上来的,现在自然也会跟着波本离开。

在大楼的入口处,萩原研二与伊达航正从外面匆匆向里走,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和担忧。

诸伏景光目不斜视,降谷零隔着鸭舌帽与他们对视一眼。

一眼之后,双方擦肩而过。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视线短暂在诸伏景光脸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又移到了他身侧的降谷身上。

伊达航脚下一顿, 他控制不住的吃惊。

他吃惊的表情没有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他固然吃惊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失踪的同期,但更吃惊于降谷零的长相与气质。

对于诸伏景光, 他和松田萩原他们都有所猜测,所以即使此刻真正见了面,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特殊的情绪,甚至只是状似随意地扫了他一眼。

他比较纠结的是,这个长得和安室透很像,但气场却截然不同,年纪看起来也相对小一些的青年,与景光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任务目标?

这个青年与那位慈善基金的安室理事长又是什么关系?

说是同一个人,不太像。

说是兄弟……气质差别太大了吧?而且总不可能慈善家的弟弟,是个疑似罪犯吧?

但若说两人不是兄弟……长相又未免过于相似。

这个疑惑在伊达航的心头扎下了根,准备等今天这事处理完后,就去找目暮警部了解一下,他都和人安室理事长称兄道弟了,总有些内部消息吧?

平平无奇地擦肩而过后,一方向上,一方向外,就此背离。

另一边,好不容易从降谷零的手中逃离的炸|弹犯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露出一头金色的长发,赫然是个貌美的女人,她正是之前那名金发男人在心里念叨过的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只是别人为她取得代号,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这是她惯来谨慎的结果。

她一边一瘸一拐的跑,一边还要注意自己有没有留下痕迹。那个该死的疯子!真是疯了,就算她放了炸弹,但他可是警察诶!警察怎么可以随便开枪杀人!不讲武德!

眼见已经离开了危险地带,普拉米亚咬着牙,忍着疼痛和冷汗,先用撕下来的布条将自己的伤口扎紧,防止血液继续流出造成失血过多。

初步处理完这些伤势后,她带着恨意,狠狠按下了引|爆|炸|弹的遥控按钮。不让她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西内!

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楼的方向,却始终没有等来应有的爆|炸。

她眉头紧紧蹙起。

难道她精心设计的炸|弹竟然真的被那几个警察给阻止了……该死!

她是个自负的女人,对于自己调制出来的液体炸|弹一直得意不已,她组装的炸弹线路更是无往不利,让欧洲的那些警察们无计可施。

它熊熊燃烧的烈焰和爆|炸时盛放的灿烂烟花常常令她着迷不已。

可是,眼下这难得的盛景竟然被人破坏了!她目露凶光,配上她精致的脸蛋,更显恐怖。

她在欧洲肆意惯了,已经许久没有尝试到狼狈的滋味了。

但普拉米亚又是一个无比疯狂和恐怖的女人。

这样的痛苦和狼狈,不但没有打消她的破坏欲,反而激起了她强烈的报复欲。

等着吧,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警察!

别以为一个个都穿着便衣,她就不知道成分了。

虽然她从未见过如此行事作风的警察,明明长相那么乖,手段却如此狠辣,就连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幸亏自己躲得快,不然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恶!

无论是这个男人,还是后面那个偷偷放冷枪的家伙,她都记住了!

她狭长的眼眸微眯,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没有影响到她满脑子的毒计的发挥。

在逃跑的这短短几分钟路程中,她甚至已经制定好了大致的计划,准备一箭双雕,甚至三雕、四雕的解决这几个讨人厌的臭虫。

既然他们这么在乎彼此,那她一定会好好“满足”他们,让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痛苦的死去!

哈!哈哈哈!这可是她最擅长的事了!

看看那个疯狂追逐着她,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真身的纳达乌尼奇托基提小队的领头人,她就曾经尝过这种滋味,如果他们有机会见到面,一定会很有共同话题吧?

她在脑内幻想着他们愤怒又绝望的表情,借此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

附近的路她早已摸索清楚,哪怕瘸着腿,也不影响她躲着人群回到自己暂住的地方。

她取出以防万一准备下的药物,快速将自己身上能处理的几个伤口处理了一遍,又用绷带重新包扎了一番。

左侧肩胛骨痛到麻木。

她尝试将子弹挖出来,但因为位置太过刁钻,她根本无法处理,只能咬牙切齿地暂时放下,准备到了晚上再去找个医生好好处理下。

右肩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虽然看起来惨烈,但意外的还算好处理。

只有左肩,也不知道是伤口太痛,还是真的出了问题,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她淬满了怨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一边等待着黑夜的到来,一边晚上着自己的报复计划。

夜晚9、10点钟,她给自己的脸做了一番伪装,确保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后,她才换上宽大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形和脸全部挡住,再次躲着人群来到了一家诊所。

诊所暂时没有人,倒是方便了她的行动。

她伸手,借着宽大衣服的遮掩,将门口挂着的“营业中”向内一扣,瞬间变成“休息时间”,又掩上门,并落下锁,确保不会被人打扰。

她这才露出人畜无害、苍白的脸,一脸虚弱的来到了医生面前。

戴着眼镜正在书写着病例的文雅青年医生听到动静抬起头:“这位女士,您哪里不舒服?”

“医生,麻烦你……”女人的声线温柔,“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她没有立刻暴露凶残的本性,像这种诊所,说不定在哪里就装着直接报警的装置,在没有确认这一点之前,她不会贸然行动。

“怎么受得伤?是什么样的伤口?”年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思考着一会儿要用什么药。

不同原因受的伤,当然要用不同的方法来处理,比如猫狗咬伤和金属创伤,一个要打狂犬疫苗,一个要打破伤风。

“是……”普拉米亚柔弱地垂着眼,看起来格外可怜,“是枪伤,不好意思,能麻烦医生你帮我处理下吗?”

医生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放在下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一键报警装置。

然而不等他按下,一枚子弹却将将擦着他的手击中了一旁的墙面,没有在他的手上留下丝毫的伤口,但那股子弹飞过的灼热,以及留在报警装置旁边的弹孔却狠狠威慑着他。

“抱歉啊医生。”普拉米亚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但她掌心中对准他的枪口却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站起身,微微倾身,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脑门:“我也不想这么粗暴的,但你的动作实在吓到我了。所以……”她的声线一转,变得冰冷,“可以麻烦你不要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吗?”

医生颤抖了下,不自觉地顺着她顶着自己额头的力道小心站起来:“我明白了,女士,你不要激动,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小动作……请你一定要冷静。”

“那真是太好了。”她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依旧是一片警惕,“那就麻烦医生了。另外,希望医生真的说到做到,不要去动你左手边的电话和右前方的手机,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听到她点出来的几处位置,医生立即明白自己这里的配置已经被她全部看清了。

他苦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老实:“请放心,我所有的动作都会放到你的眼皮子底下。”

普拉米亚勾了勾嘴角,她虽然受了伤,但气势一点也没有减弱,她双目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医生。

她不相信对方,她只相信自己。

但医生似乎真的被震慑住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女士,我需要先确认下你的伤口,看我到底能不能处理。如果处理,又需要用什么样的手术刀具……而这需要你的配合。”

诊所到底有没有外科手术的资质,这很难说。

但如果只是相对简单的伤势,这些诊所的医生也不是不能处理,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眼下的医生显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普拉米亚看了他两眼,很配合的把左侧肩胛骨露了出来。

医生当着她的面戴上手套,又用消毒液给手套消了一遍毒,说了句“失礼”后,开始认真确认她左肩的伤势情况,好一会儿后,他略微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这颗子弹太过于刁钻了,如果要取出来,有极大的概率会严重损伤你的手部神经,让你的左手再也做不了精密的工作。

若是维持这样的状态,你的左手只是不能向上抬起,但不需要抬手的工作还是能处理的。”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选择抛给对方:“所以,女士你倾向于哪个方案?”

普拉米亚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如蛇一样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医生,声音冷的仿佛掺了冰渣子:“你没有故意骗我?”

医生眉头一皱,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怒意:“我是郑重宣誓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我的能力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有更好的医生,你也可以找他们试试!”

他难得强硬的态度反而让普拉米亚相信了他。

但这个现实比她制作的炸弹被警察阻止了还让她难以接受。

精心设计的炸|弹被人破解了,没关系,她还有自己的头脑在,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完全可以制造出更厉害、更难以拆除的炸|弹。

可如果她的手部神经被损坏了,她就再也无法组装出那么精妙的艺术品了!

普拉米亚暴怒。

那两个该死的警察!

她决定更改之前的计划,下一次见面,她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给我开一些外伤药。不许耍小动作!”她怨毒的目光盯着医生,似乎随时准备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怨恨。

医生赶紧给她开了药,连钱也不敢收,就要将这位煞星送出去。

普拉米亚沉着脸接过伤药和绷带,转身就要离开。

医生目送着她,脸上刚露出些许放松之色,一枚子弹已经射向了他的胸膛。

“你……”他瞪大眼,嘴巴张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普拉米亚轻扯嘴角:“你已经没用了。”

但凡可能会暴露她身份或行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重新将宽大的外衣罩住了自己的身形和脸孔,掩盖了相貌特征后,她转身向外走去。

白惨惨的灯光下,可怜的医生倒在地上,胸|前的鲜血汩汩流出。

碍于要低调,普拉米亚这次难得的没有放火。

她的手搭在门上,正要开锁离开,瞳孔却是一缩。

她的右手自然下垂,却是落在了自己的腰际。她猛地掏出手枪,反手就朝身后射了过去,但射出的子弹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有任何的惨叫或闷哼,显然没有射中任何人。

无声无息地出现的两个人仿佛预判了她的动作,身形一偏已经躲开了子弹。他们戴着黑色的面罩,在黑暗中几乎要分辨不出他们的脸在哪里。

其中一个甚至还先看了眼手机,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朝着另一个人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既然确认了目标,立刻就冲了上去。

“诛杀令”上说了,只要把这个人解决了,就可以领取奖金5000万霓虹币。

一个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一个受伤的、身上带有发信器的人。

这种好事可不多见。

他们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所以一上来连话都不多说,直接就下了杀手。

普拉米亚瞳孔地震,她一边闪避,一边打开变声器:“你们是什么人?”

是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人吗?

不,看起来不太像。

那群人不可能现在就掌握她的踪迹。

也不可能是白天那伙警察。

难道是欧洲其他民间组织?什么时候欧洲有这么厉害、聪明的角色了?

普拉米亚躲避攻击的同时思考着,肩胛骨受伤加上腿部的伤势让她的动作不复以往的灵活。最重要的是,她的子弹已经用完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入下风,甚至可能要被枪杀,她立刻示弱:“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突如其来的示弱让两名原本想要杀了她的人出现了明显的停顿,似乎有所犹豫,其中一个看向之前看手机的人,似乎要和他确认什么。

见状,普拉米亚眼中凶光一闪,动作上却看起来更加无害了:“我、我投降……”

她的手缓缓举起,然后在两人迟疑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衣摆坠|落到了地上。

“当啷!”

在那东西坠|落到地上的刹那,刺目的白光在两人眼前炸开。

为了以防万一,普拉米亚在投掷闪|光|弹的同时,还随手丢了一个手榴弹。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了。

这两个弹丸用出去之后,她的库存也不多了。

但库存不多可以以后继续补充,现在还是跑路最重要,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扔出这两个金属弹后,她连回头确认的动作都没有,飞快打开大门,朝外狂奔。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考虑什么低调不低调了,之前的枪响声应该已经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她忍着痛意在路上狂奔,眼睛还不断搜寻着适合“借用”的交通工具。

诊所内,手榴弹炸开,金属碎片扎进两名潜入者的皮肤,他们纷纷发出惨叫。

本次袭击以失败告终。

普拉米亚侥幸逃出,跑出大段距离后,刚撬开新的交通工具,屁股才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发现自己又被包围了。

普拉米亚:“???”

是谁?!究竟是谁?

为什么可以这么精准的找到她的位置!

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身上不可能有发信器,出来时她已经全部检查过,连衣服都换过了!

到底是谁!是谁!

普拉米亚在心里愤怒又惊疑,快速发动汽车后,朝着追击自己的人就撞了过去。

来啊!

不是要杀我吗!就让我看看你们怎么用身体抵挡这钢铁之躯!

诊所内。

痛呼声渐渐淡去,悄悄潜入的人在取了点药和绷带后,又悄悄离开了。

可怜的医生依旧凄凉地躺在地上,直到一道身穿黑色大衣的身影走进来。

“行了,别演了,地上不凉吗?”清澈的嗓音在医生旁边凉凉响起。

倒在地上“死”了许久医生仿佛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从地上弹坐起来,一边嫌弃地把放在里面的血袋扔了,还掏出手帕擦了擦白大褂上染上的红色,见实在擦不掉才叹息着将它脱下来,又毫不怜惜地扔在了一旁。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露出里面坚实的防弹衣:“也不算很凉,刚刚差点就被炸熟了一半。”

“那你还躺这么久?”

医生摘下了眼镜,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瞬间消失,被眼镜封印的狭长眼眸中透出了几分狂傲与邪魅:“这不担心她又折回来吗?说到底,我可太倒霉了,那么多黑诊所,她选哪里不好,怎么就偏偏选我这里!啊!生气!”

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又将这份狂傲和邪魅冲淡了不少:“还有这群废物,情报都已经给到这份上了,不但让她给逃了,还把我这里给炸了!更生气了!”

他快步走到诊所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的诊所除了大门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但还是忍不住心痛道:“可恶!太可恶了!赚点钱我容易吗!”

他转身,睁大迷人又危险的桃花眼,期待地看向青年:“……所以,我亲爱的威士忌大人,看在你忠实的下属差点被杀死在这里的凄惨经历上,能让组织多给我点补偿吗?”

“……知道了。”降谷零看到他都觉得有些头疼,“情况如何。”

“放心吧!正如我跟她说的一样,她的左肩如果要动手术,那有90%的概率会直接废掉,如果她不做手术,手臂也抬不起来,而且刚刚我还做了点手脚,保证她的手都好不了。”

嘿!那个女人,一定以为她把他给震慑住了吧?也太小瞧他了,他可是经历过威士忌大人的摧残……呸,训练的!这点压力算什么?

降谷零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医生有些得意:“就说你离不开我吧!嘿!所以下次记得多给我批点经费……诶?你这就要走了?别走啊!再跟我聊会儿啊!威士忌大人!”

降谷零快步离开:“……”

临走前,他又转头看了眼普拉米亚逃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了勾。

希望她喜欢他赠送的这份“礼物”。

他的子弹上都涂抹了特殊的追踪物质,只要在24小时内,他们都能追踪到她。

24小时后,这些特殊物质就会被身体自然代谢出去。

配合他在里世界发出的“诛杀令”,食用效果更佳。

所以……接下来的24小时,她一定会过得很“愉快”。

既然敢来搞事,就要做好被报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