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7/-02D
谢九稍微贴近了他一些,动作很轻,岑卯就好像没有察觉,只因为少年贴近时身上的味道发呆,又很快雀跃起来。
谢九想从这张欺骗性极强又全然透明的脸上抓到自己错过的信息,却只看出一丝惊喜。
“那现在就可以过来啊。”岑卯表现出真实的开心:“你要来吗?”
岑卯的雀跃来自于能够第一次招待一个能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又或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的什么感情,但这种真实的情绪却让少年犹豫了。
谢九心头一时窜动的恶像是被这种透明的喜悦浇灭。他本想看看,这个美艳而放浪的Omega会在这个深夜继续给他怎样的刺激。他是一个刚刚分化的成年Alpha,又喝了很多酒,没理由拒绝一个明显对自己有性吸引力的对象。
可岑卯的反应却并不像别有目的的诱惑,这让少年迷惑又烦躁,不知是因为自己过于单纯,还是对方手段太高了。
“告诉我房间号。”少年沉吟着,很慢地说:“今天太晚了,还是下次吧。”
岑卯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把房间号报给了他。
电梯到了谢九按的楼层,少年说了声再见走出去。岑卯笑着对他摆手,直到电梯门合拢。
少年等到电梯口没了声音,才走回去,重新按了向下的电梯,那是属于他的黑暗的方向。
岑卯一个人回到公寓,没有开灯,直接去浴室洗澡。
他从来没有定居过,因此也不知道要在自己的房子里放些什么。租来的空房就依旧无辜地空荡着,只有房东剩下的家具和一些买来的洗漱用品。
岑卯不做饭,衣服穿脏了就扔掉买新的,也不需要很好的睡眠,这几天就睡在卧室的床板上,原来的房客有扔下的旧床单,他看着还很干净,拿来铺在木板上,夜里合衣睡着,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热水淋在身上,冲掉了岑卯刚刚卸妆时没清理掉的亮粉,岑卯皱着眉,往上涂更多的肥皂。他很适应伪装,却谈不上多喜欢。而别人看他扮成女人时的目光让他更加不舒服。
岑卯并不十分懂那些人眼里的欲望,他在各种场合见过莫恒舟所说的人类交配的场景,却并不能和那些人共情。
陈医生说他的腺体跟大脑接触不良,会弄错性欲和攻击欲。岑卯理解下来,大概就是别人想交配的时候,自己却想打人。岑卯觉得这种差别也不大,他看那些人交配的时候,也很像另一种奇怪的打架方式。
岑卯摘了抑制贴冲洗自己麻烦的腺体,脑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了今晚少年的样子。岑卯意识到什么,动了动鼻子,才发觉自己刚刚过度紧张,错过了某些重要的气味线索。
岑卯回忆着刚刚电梯里的Alpha气息,慢慢想到,少年应该是分化了。
岑卯在花洒下愣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有一种很深的失落。
他摸了摸脖子后面的腺体,像是第一次感受到陈医生说的自己的残缺。
他的信息素能够吸引Alpha吗?岑卯不自觉地想,却又懊丧地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跟Alpha交配,只想跟他们打架。
岑卯有些失神地洗完了澡,包着浴巾躺到只有一层薄薄床单的床板上,整个人湿漉漉又很倦怠,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垂头丧气。
他又忍不住想起少年逼近自己时身上好闻的气味,和那天接住自己的温暖的怀抱。他跳来跳去的时候从来不需要被任何人接住,也没人敢对他伸手,因此是第一次发现被人接住的感觉也还不错。
最起码,很暖和。
岑卯觉得想这些的自己很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太冷,于是开了空调。他在黑暗里翻来覆去,眼前一会儿是酒吧里让他很想一脚踏平的躁动人群,一会儿是巷子里少年落在阴影里的脸。
他记得他叫卯卯。岑卯庆幸似的,抚上胸口,却感受到过速的心跳。
岑卯一愣,继而缓缓睁开了眼,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岑卯飞快地翻身下床,冲到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旁边,从内袋里掏出抑制贴拍到脖子上。他洗完澡失魂落魄的,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他的抑制贴是陈医生特制的,不止能隔绝信息素,还能从体外抑制腺体活跃,防止发情。岑卯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有多可怕,此时发热的身体让他有些慌神。
他警觉地在空荡的房间中四处寻找,但东西太少,岑卯只能咬牙用床单搓成还算结实的绳子,把自己绑在相对宽敞的客厅的水管上。
但这点束缚明显不够用,岑卯的内心随着胸口渐渐堆起的躁动愈发慌乱。他上一次发情的时候是在一块中东飞地,抑制贴在他没觉察的时候脱落了——清醒后他才知道,自己一个人捣掉了一个军火基地。
但当下的岑卯在自己刚租了三天的公寓里,没有荷枪实弹手段凶残的暴力人士和他对抗、供他发泄,唯一能释放他攻击欲的大概就只有破旧的小沙发,床板,几堵承重墙。
这些东西都太无辜了,岑卯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逼自己清醒,拿出手机颤抖着播陈医生的电话。
而陈医生此刻应该正在按照一个养生中年人的正常作息呼呼大睡,岑卯等了许久都没人接,急的想摔手机,又意识到这也是他开始发情的征兆。
他愤愤地捏住手机,不安地挣动着身体,困兽一样剧烈地喘息着,渐渐的眼前有些发红,耳边却响起手机里传来的非常诡异的、少年的声音:
“卯卯。”
少年不知听了多久,嗓音沉得可怕:“你怎么了。”
岑卯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下意识感到这不是个问句,更不知自己怎么会误拨给无辜的少年。他惊恐地按断了手机,把它扔到很远的地方,好像想借此让对方远离这个最不堪的自己。
他曾经在这样的状态下做过错事,不得不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岑卯开始考虑把自己打晕的可能性,这似乎是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悖论,但却给他提供了一种新思路:他也可以自己攻击自己。
反正他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疼痛并不算什么。而这样就不必伤害任何别的人,不会犯任何罪。
岑卯握紧了自己因为某种冲动而颤抖的手腕,五感被放大,暗夜里的一切都像是潜伏的怪兽,对他咆哮着,逼他与这股力量战斗,直到遍体鳞伤,一方的血流尽。
岑卯尝到嘴里漫出的血味,是他自己的。而耳边响起被放大后的敲门声。
岑卯愕然地睁大了眼,看向黑暗中的门。
敲门声像山洞中怪兽的咆哮,一声又一声,酝酿着噩梦似的,不肯离开他。
“卯卯。”少年的声音从隔音不算好的门板那边传来,却像在他耳边:“打开门,你会吵到邻居。”
岑卯泛红的眼盯着那扇可怕而诱惑的门,好像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力量正推着他,挣脱手上自己给自己加的脆弱枷锁,去打开他,去迎接一个无辜者的到来,然后吞吃对方,释放身体里的恶魔,用少年的血喂养他骨中的野兽。
岑卯更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把头埋进胸膛里,整个人绷成一张被汗水泡透的弓,却听见门外嘀声轻响。
是输入密码的声音。
岑卯没有理智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那扇门被推开了。
走廊里感应灯的光投进黑暗里,地板上落下拉长的人影,映在岑卯即将被野兽俘获的眼底。
少年走进门,微微皱眉,关上门,一边轻声说话,一边打开了灯。
“下次,不要用四个0当密码了。”
然而岑卯已经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灯开的一刻,身体里有什么倏然炸裂了。
他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和受伤相比,更像要攻击似的,整个人趴伏到地上。
谢九站在门口,像是因为找不到换鞋的地方而迷惑,又被身后的哀嚎惊醒。
他回过头,看被破碎的床单绑在地上的岑卯,惊讶的眼底渐渐蒙上一层阴翳的灰。
他在岑卯压抑着疯狂的目光里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从那眼神中感到迫近的危险,不得不停了下来。
“卯卯,你怎么了?”
少年这次的提问不再是电话中的语气,像是真的想要岑卯给他一个答案。
岑卯好像快被力量撕裂了,视野中的少年显得像道可口的菜肴,模糊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他会去折断少年的骨骼,或撕破少年的血肉,那是藏在他黑暗最深处的记忆,是他所有逃避的源。
而少年绝不能是那个对象。
岑卯的眼中漫出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咸湿从他的脸上滑落到地面,掩盖了他嘶哑的声音。
岑卯觉得自己坏透了,他明明在哭,或者只是恨透了自己,因为他竟然对少年说:
“——小九,陪陪我。”
岑卯耳中的这个声音就像邪恶的巫,给这个闯进恐怖森林的王子或骑士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他不想承认这是自己说出来的,他只是被邪恶控制了。现在的岑卯不是岑卯,操控他的是一个畸形的腺体,一根灾难的骨头。
而被诅咒的少年还站在那里,像隔着腥热的血海,端详他在火中痛苦的脸。
岑卯想,少年是在监督一个恶魔是否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很聪明,是不会留下来的,更不会靠近自己。
可少年却向他走过来了。
岑卯的全身都在与恶欲对抗的战栗之中,睁大了被染红的眼睛,看少年一步一步,穿过血海,靠近了他的火。
“你要我陪你做什么?”
少年的手指划过他脸上泥泞的湿痕,眼里清澈的深海像是能够扑灭他:
“你是发情了吗?”
岑卯被少年按向怀里,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在这场大火中被夺走了,喉咙中只剩下灼热的烟尘,一字不可说。
而少年靠近了他被汗水浸透的后颈,寻食的小兽一样,仔细而轻地嗅着。
然后一把撕开了他的抑制贴。
岑卯的胸口瞬间被火焰席卷,爆炸式的危险让他脑中有一秒的空白。
一切都结束了。
少年会被他失控的力量折断身体,倒在血泊里,而岑卯想,这是他真正的罪,他应该赔上自己的命。
而岑卯在绝对的空白里,却渐渐听到另一种宁静的、汹涌的声音。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或是已经进入了幻觉。现实中的岑卯已经杀死了少年,而这个岑卯却沉进了冰凉的海,所有的火焰都被暗涌熄灭,他不再觉得疼,只有无边的、难以形容的舒适。
这是岑卯从未感受过的舒适。他像被天雷辟中的燃烧的焦骨,被一片深海接住了。
朦朦胧胧中,他察觉到少年咬住自己后颈的犬齿慢慢松开,换成了细碎的,难耐的,甚至躁动的吻。
“不能标记吗?”
少年轻声问,而岑卯只觉得迷惑。
标记。岑卯恍惚地想这个词,陈医生说,他的身体不能被标记,也不能孕育孩子。他只是有Omega的信息素而已,却并不具备一个Omega伴侣的功能。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摇头,只听见少年说:“……算了。”
少年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拢住岑卯腰肢的手臂使了些力气,把他仍在轻轻颤抖的身体贴上自己滚烫的胸膛,问他:
“你要在这里做吗?”
岑卯睁着渐渐清明的湿透的眼,看见少年的脸,而他因为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个人说什么,做什么了。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眯起,身体轻微地动,像是要往后撤去。
岑卯求生似的,过于迅猛地缠住了少年的肩背,把整个半赤裸的身体都塞进少年的怀里,像是只要离开一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哪里都可以……”岑卯下意识说,隐隐明白,却又不太明白少年要做什么:
“只要你留下来。”
被他抱紧了的少年似乎沉默了,岑卯感觉到自己紧贴的对方的下身有渐渐凸起的坚硬。那是他也有的器官,而少年的年纪虽然明显比他小,那里隆起的尺寸却很惊人。
岑卯感觉到对方没有挣开他的动作,手腕上一松,破烂的床单绳扔到地上。少年架起他的腰,把他两腿分开缠到自己的胯上。岑卯觉得这个姿势非常舒服,两条腿忍不住缠得更紧了一些,换来少年一声不耐似的喘息。
岑卯把脸埋在少年的肩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青涩好闻的气味。少年像是把他带到了卧室,又停下来,很快,岑卯感觉到自己被按在了不算大的沙发上。
“你要带人回家,家里就这样吗?”
少年已经丢掉了岑卯身上欲遮还掩的浴巾,露出被汗水和其他的液体弄的湿漉漉的一身柔白。那是几个小时前被一家不算高级的酒吧里所有人垂涎的肉体,如今却在他的手掌下被任意搓揉,留下不堪的痕迹。
岑卯不知少年在抱怨什么,只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彷如新生的酥热。这种热和他每次发情或被激怒时撕裂似的灼烧不同,带了一种焦糖般的甜与黏,或者更像他在东南亚买过的熟透的石榴,沾着雨林的泥土与水珠,明明是肮脏的,却充满诱人的甜肉香。
他的脑中被这样黏腻的热充满,身下也不知不觉地流出了大量丰沛的汁水,岑卯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这是为少年流出来的,不能浪费到别的地方,就用渗着水的后穴靠近少年顶起来的器官,想让他接住,就像接住掉下来的岑卯一样。
“小九。”岑卯乱七八糟地舔少年露出来的喉结,好像因为自己光着身子、对方却如此吝啬而不大高兴,因此催促他:
“弄弄我啊。”
少年的喉结在岑卯的舌尖上滑动,岑卯本能似的扒他碍事的长裤,少年的声音就更沙哑了:
“我没做过。”少年冷得厉害,却又烫得过分:“你要我怎么做?”
岑卯微微意识到,少年只是一个刚分化的Alpha,还是个学生,而少年所有的僵硬瞬间变成了一个年轻Alpha珍贵的自尊心。岑卯想到自己已经是24岁的社会人士了,理应负起更多的责任。
尽管他的无知远比对方更甚,仍有一腔干烈的蛮勇。岑卯捧着胸中为了少年而微微燃烧的热,在他身上稍稍跪起来,拉下了少年的内裤,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掏出了那根勃起的滚烫肉器。
少年的阴茎像是被压抑太久,在他掌心不轻地弹了一下,顶端的粘液沾到他掌心,岑卯赤手握过刀刃,此刻却像是被烫到,往后一缩,看这根比自己粗大太多的肉器直立起来。又微微喘息着,鼓起勇气去摸狰狞的龟头。
“你怎么这么大啊……”岑卯下意识感叹,并没有意识到,少年耳中的这句话就像一具熟练的、娇嗔的夸赞。
岑卯为难地半握着那根器官,就没看到少年暗下去的眼神。而那双宽大修长、骨节尚带着青涩的手已经箍了他的腰,力气不轻,细软的腰肉被按出凹陷。
“再大你不也能吃得下吗?”少年逼近他的脸,抬着他的腰,不像在用力气,只是岑卯自己靠过来,用湿淋淋的洞口往那根他看来很喜欢的肉根上套下去。
岑卯有瞬间的屏息,少年没有留什么情面,而龟头在进入穴口后就生生卡住了。他感觉到疼,却也已经习惯了疼痛,所以并不能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太陌生了,让他觉得害怕,不得不抱紧了少年的脖子,像要求一点保护,或是别的什么。
“怎么这么紧啊?”少年像是报复似的说,硕大的龟头顶在他的肉穴里,开始很慢地往里顶。
这对所有Alpha来说都像是不必学的事,岑卯因为少年的无师自通而焦急羞愧。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怀着雄心壮志来做家教、却被学生带着走最后骗到床上插入了的失职老师。他只能用嗓子里溢出的细碎声音申辩,想告诉对方慢一点,是有点疼的。
而少年似乎真的听到了他并非语言的要求,稍稍停下来,喘息着问:“真的疼?”
岑卯的眼泪已经流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而岑卯本人却没有察觉似的,胸膛里响起抽泣的声音:“没关系,你进来吧。”
少年握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岑卯被吓到似的,倒吸一口气,本就紧致不堪的肉穴缩得更厉害。少年狠狠喘息,不再等了,一口气顶到了Omega身体最深的位置。
岑卯绝望似的叫了一声,感觉到Alpha缓缓开始的抽插。他没被任何人使用过的巢穴开始随着侵入的肉器动作而颤动,粘膜泌出腥甜而神秘的液体,都是这具身体从未被发现过的功能。
岑卯被插得越来越热,也不能判断对方进出的速度了,朦胧中觉得自己已经被压着躺平在Alpha身下,Alpha的唇与犬牙在他胸前颈上各种地方小心地啃噬着,像食肉动物的幼崽认真对待自己第一次捕猎的食物。
而那根在岑卯身体里捅撞的肉器却没那么细致,岑卯想,少年也不全是理智的,起码他插进来的时候,还是莽撞而年轻。
岑卯被少年不成章法地撞出一波又一波的汁水,在两人交合的位置泛滥,流得肆无忌惮。少年的抽插像是失控的乱剑,把溢出的液体重新捅回去,反复的碾压和碰撞里,穴口堆起乳白色的黏腻液体,让岑卯想到甜点店后台里被打发的奶油。
他想试着做蛋糕,岑卯不合时宜地想,他可以给小九做蛋糕吗?然而这样细碎的想法很快被少年激烈地撞碎了。
岑卯感受到少年更加凶猛的顶撞,发火似的,岑卯自责于自己自私又太远的想法,难过却不敢说,只能贴着少年的耳边叫他的名字,让他轻一点,像被干得快死了,泪水呛住了喉管,不得不求饶。
但他的小九不肯停下来,也许是不能原谅他,又或是愤怒于其他的可能性。少年占有似的把岑卯被操得瘫软成一团的肉体完完全全地拢住,像是不肯泄露一丝皮肉的光,再次很深的插进去。
岑卯觉得自己被捅得太久,隐隐有要被剖开的意思。他哑着嗓子开始叫,这次是真的恳求。肉穴里已经被抽插碾磨得敏感不堪,少年每一个新的动作都能随时让他失控,变成一个新的、从来没人见过的岑卯。
岑卯觉得可怕,却又因为是这个人给的,无法生硬地拒绝。
而Alpha好像发现了他的变化,开始恶意似的,往他发生变化的地方更用力地捅,岑卯听见自己好像尖叫了起来,眼前渐渐模糊,只剩下少年深海一样的眼睛里的光。
他的身体最深的地方好像确实被少年剖开了,像被一把刀插入了骨头的背面,刀尖捅破了他小心翼翼藏在那里的最柔软的一片血肉,爆出充沛的、甜蜜的液体。
岑卯看到一片并不刺眼的白,感到来自少年的大量喷射,液柱打在那个地方柔软的内壁上,和岑卯的水混在一起,充分地、不留一丝余地地填满了他。
岑卯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在一片褪不尽的潮中颤抖挣扎,任少年的吻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被潮水吞没之前,岑卯发现,他不想再逃生了。
如果这个人要一刀捅进他的骨血,他会愿意敞开自己的身体。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少年会走过那段没人敢走的血海,进入火焰的深处找到他,施舍给一根逆骨稀薄的爱。
岑卯呼吸着甜蜜的氧气,陷入有生以来最平静的一场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