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健有些好笑，原志国这是准备把本市翻个底朝天。
怕的是就算是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什么。
“要说这个岳涯有才华，真不是盖的。我一警校毕业的同学就是岳涯的粉丝，推荐我看他的小说。我一大老爷们看他写的耽美，就是俩男的恋爱，一开始我是坚决不同意，我还说我那同学是不是要弯了，我那同学说，身为警察忽略小说里的爱情故事，你可以看他的逻辑啊，他小说逻辑性很强，很具有推理性。我就翻了翻，说实话，真牛。我还围观了根据这本小说展开的论坛，里边的律师，警察非常多，很有兴趣的研究他写的小说。难怪人家那么赚钱，其实我也成他粉丝了。”
“一本小说，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假的。”
高健不信，岳涯也许写的很好，估计也就是小姑娘们爱看。小姑娘们就喜欢长得帅的有才的，帅占了一大部分。所以才支持。
“你看看呗，我新买的他写的小说。你别弄坏了啊。记得还我。”
有个哥们从随身包里拿出岳涯这本，我是杀人凶手，第一部 。
上下两册，四十万字，一个故事的小完结，接下去还有第二部 第三部呢。
高健随手扔到包里，话题一转。
“凶器找到了吗？”
“找什么找啊，就不说别的，就说五楼的小酒宴有多少把叉子？一百多把，挨个检查了，指纹多了去了，你算算那天现场有多少人啊，都是没用的指纹。杀人凶手绝对是个高手，我记得我在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提前购买作案工具的杀人凶手很容易就查出来，因为他购买工具肯定会留下线索，顺着去查费点事但一定能查到。怕的就是把这种随手就找得到的作案工具，无处可寻啊。灵活运用什么都成为杀人武器，还能用完就扔。”
一把普通的叉子，酒宴上很多，酒店也有很多，想把杀人用的叉子彻底毁尸灭迹，让警方找不到，那就和许多叉子混在一起。
这就像是，把一张纸隐藏在图书馆一个道理。
“这个案子，想破案难点。满世界一米八以上体重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的男性有太多了，交通发达，人家要是跑了，根本找不到的。在没有下任何指纹脚印，看着吧，过几天他们也就全部歇菜。”
“破不了那才好呢。”
高健抹抹嘴，冷笑一声。
“说我们市局刑警大队个个废物，那就看看省厅有多聪明吧。破不了我看他们怎么收场。”
现在所有的焦点就在省厅工作组了，省厅工作组的压力特别大，一筹莫展。
原志国比谁的压力都大，死的原建设老婆快疯了，原建设死了，原邦被关押，原建设老婆天天找原志国闹，又哭又喊的。
原志国是一点办法没有，死了老公儿子还被关押，原建设的老婆这么闹也似乎在情理之中，可是真烦，打无数的电话问抓到人没有，闹着怎么不把原邦放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原志国干脆就住在市局招待所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可原建设的老婆直接跑去警局闹，撒泼打滚摔东西，警局也不好办，这可是省厅厅长的亲嫂子，怎么办？只好给原志国打电话。
“原邦还有几天放出来？”
“还有四天呢。”
“你把他放了吧，我嫂子也是想儿子控制不住情绪，把原邦放了。偷偷地。”
市局局长肯定听省厅厅长的，偷偷的就把原邦给放了。
原邦妈妈抱着原邦痛哭失声，娘俩这顿哭。
“你爸没了，谁都能欺负咱们。原邦，妈妈只有你了。”
“谁欺负你了啊，谁欺负你了我弄死谁。”
“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吧，哪也别去了，现在谁给咱们撑腰啊。这是你叔叔拦着，不然就要调查咱们家的财产了。”
“呸，落井下石的什么东西啊，人走茶凉啊。不是那时候他们求着找我爸了？”
“有什么办法呢，就是这世道啊。”
原邦琢磨琢磨。
“不是听说于梦笙要给我爸一笔钱嘛？给了吗？”
“自从家里出事儿于梦笙就没来过，他有事儿都是去找你叔叔。他也是个忘恩负义的。”
“哼，没他也不会有这些事儿。我爸也不会死，李瑾也不会死。”
“你知道谁杀的你爸爸？”
“能有谁啊，李瑾死了，我爸死了，和他们有仇的只有洪十六这一家子啊，绝对是他们干的。就是没找到证据呢。抓起来打一顿，刀子对着他脖子，他们绝对说实话。不行，晚上我再去一次，直接去洪十六的家，给我爸报仇。”
原邦琢磨着带几个人半夜摸进洪十六的家，用那小脑萎缩的爸爸威胁洪十六，不说实话就把糟老头子打一顿，刀架脖子上，洪十六绝对说实话，到时候拿着这份口供去警局，各个的枪毙！
“原邦啊，你别去，你是偷偷放出来的，要是你这几天露面，又闹得满城风雨还把你抓进去。你听话啊，听话，那哪也别去。”
原邦妈妈咬咬牙。
“明天我去找找李瑾的妈妈。”
天还没亮呢，洪十六的手机闹钟就响了，岳涯正在写东西，一激灵，赶紧把手机闹钟关了。
四点半？他订这么早的闹钟干嘛？
洪十六手在岳涯的身上摸了摸。
“几点了？”
“四点半？大厨师去进菜，你九点去饭店都行，再睡会吧。”
岳涯抓过洪十六的手亲了亲，又放回被窝。
“哦，你等会再睡。”
洪十六打着呵欠还是坐起来，直接把羽绒服穿上。
“这么早你干嘛去啊。”
“熬粥。”
“五点多巷子口就有卖早点的，吃点得了，不要做了。”
洪十六就没有睡懒觉的时候，天不亮就又爬起来了。岳涯看着心疼。
“写你的吧。一会就行。”
洪十六穿着棉拖鞋去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药包，这是他去中药店买来给岳涯补身体的，岳涯前段时间感冒发烧折腾好多天，大把大把吃药，一瓶瓶的吊水，翻了不少菜谱，学了几道药膳，开始给岳涯补补。
人参，黄芪，黄精，放进砂锅里小火慢熬，这边熬着，那边就泡好了梗米，把红枣一个个去核，三种药熬成了汤，从砂锅里倒出来去掉药渣，再放进粳米，红枣，小心的搅拌着，变得浓稠了，盛了一碗放了红糖，这时候太阳都出来了。一锅粥用了两个多小时。
端进屋子的时候，岳涯洗漱好了靠着被子打盹，头一点点的，他熬了一个通宵，困了。要不是洪十六让他等等，也就睡了。
“大宝宝，吃粥，党参芪精粥，强身健体的。”
洪十六把声音放得很低很柔，这个半睡半醒的时候，岳涯对声音很敏感，稍微大一点他就脑神经跳着疼，睡不下了就剩下头疼了。轻手轻脚的叫着岳涯。
岳涯半闭着眼睛把粥喝了，洪十六就送上漱口水。
手机放一边按到静音，电脑插上充电器，窗帘拉好，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保温壶里放好不冷不热的水。什么东西都摆在他伸手就能拿得到的地方。
“睡觉吧。中午睡醒了想来店里吃饭就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接你。”
枕头拍松，被子给他盖好，亲了亲岳涯。
岳涯昏沉沉的睡着了。洪十六这才离开屋子。爷俩做了点吃的，去红楼了。
洪满山和配菜的小工们一起剥蒜，扒葱，摘菜，大师傅们翻看着今天的菜，八九点钟的饭店后厨是很清闲的，一边闲聊一边做着午饭客流高峰的准备。
“哎，洪总，你干嘛呢。”
服务员们在一起聊天说话，后厨一片热闹，就只有洪十六在开着灶火，拿着铲子死死盯着砂锅。
“熬点汤。”
“这么一小锅，肯定是给老板娘的呀。”
“给他补补啊。”
大厨师抽抽鼻子笑出来。
“这个汤老板娘喝着正好，虫草山药牛髓汤，补脑的。”
“恩，他用脑过度，是要好好补补脑子。”
“干脆吃猪脑啊，天麻猪脑汤也不错呀。”
“他不吃，嘴巴刁不吃的东西多。想办法给他弄点别的。”
“老板娘嘴巴刁都是你惯得。”
洪十六点头。
“架不住太磨人了，不吃就不吃，饿着也不吃。不吃胃疼，饿着可怜，干吗让他委屈着啊，我会做，他想吃什么我给弄点顺口的，他多吃点身体也好点啊。”
所有人都笑出来，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看着就好。一个没啥脾气，一个满心眼的宠着。
汤熬好了，洪十六又做了一个芡实番茄蜂蜜红枣饮，消除疲劳的。
十二点多，岳涯懒懒的给洪十六打电话，睡醒了，正洗漱呢。
洪十六开车去把他接过来，饭前喝了一碗虫草山药牛髓汤，爷仨吃了午饭，洪满山去休息了，岳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玩着电脑，等着洪十六招呼完客人上楼，两个人休息一会。
要是他没什么事儿，一天也就这么过，一直在红楼待到晚上，吃了晚饭他和洪满山先回家了，陪着洪满山玩一会，看看电视，给老爷子洗脚伺候着休息了。他在回自己的房间一边等着洪十六，一边写东西。洪十六拢拢帐，招呼完最后一拨客人在带着点宵夜回家。
说会话，睡前亲亲，腻味一阵子，岳涯把洪十六哄睡了，他继续忙。
这种悠闲的小日子，岳涯觉得就像是天堂，太幸福了，
中午的客流高峰过去了，洪十六端着一杯特别调制的饮料上楼。
“消除疲劳的，你喝点。”
“十六，你看这个装修图怎么样，喜欢这个风格吗？”
前几天去看楼了，他们住的地方真的太小太窄，就连车都开不进去，每次都要停在巷子外，想换个好点的楼层，爷仨住着舒服点。
“咱们家老爷子怎么说？”
“吵着让我把院子里的两棵树挪到新房里去。照这样的要求，我在赚两年钱，咱们买别墅了。”
“到时候给他弄个都是花的阳台吧。”
岳涯嗯了一声从手边的房产广告里翻了翻。
“那就这个，阳台最大。采光也好。”
“一百八十平啊。”
真的需要几百万了。
“一步到位，绿化也不错，可以把院子里的树挪过来栽种到绿化区里，每天下午了推着老爷子遛弯顺便看树啊。”
三室两厅两卫，超大平米，地段不错，交通也很发达。
“就这个了吧，这次听我的。”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咱们一块去办了吧。”
“我去吧，顺便拉着韩宇，韩宇家里做地产生意的，他绝对有内部价格，省出来的钱咱们还可以搞装修。我算算时间，赶夏天就能入住，我就不用怕到处乱爬的虫子了。”
洪十六好笑，挺大老爷们怕虫子蟑螂，真有出息。
“家里的存折银行卡的你知道在哪，明天你去了直接拿走就行。别总花你的稿费，我账户里也有钱了，咱们俩一起买。”
岳涯笑笑没说什么，翻着装修效果图。
洪十六在一边叨叨，
“三室两厅，一个给你做书房，一个老爷子住，咱们俩一屋，客厅很大的话就不用餐厅了吧，餐厅就隔起来好好弄弄，给希希，不是，放希希的东西。”
岳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洪十六。给希希？
“我总觉得希希能回来。想给她留个房间。”
洪十六解释着，其实他们心知肚明，不可能的，但是，搬家了就要把希希的东西扔了吗？让那个小姑娘彻底的没家了吗？她会不会哭呢？
“我不喜欢书房，你把书房做成希希的房间，买几个书柜给我就行，我喜欢窝在床上写东西。”
岳涯笑了，亲了亲洪十六的手。
“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再等几年，收养法说要过了三十五岁才能收养女孩子，三十五岁了，咱们就去收养个小姑娘。当妹妹当女儿养大。还叫希希。”
洪十六抱住岳涯的肩膀，脑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
“大宝宝，跟你恋爱在一起真好。”
岳涯高兴的挺了挺胸脯，一拍单薄的胸膛。拍得太用力了，咳嗽了。
“我让你依靠。”
“轻点拍，再拍断肋骨。”
小鸡架子似得体格受不了太用力的拍拍打打，岳涯很努力做一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你摸摸，肌肉。”
浑身用力，绷着一口气。
洪十六捏了捏，敷衍的嗯嗯。
“肌肉，挺结实的哈。”
“瞎说，明明就和速度与激情里范迪塞尔那么壮。”
见过吹牛逼的，没看到他这么吹的，范迪塞尔那肌肉，胳膊就比他的腿粗。
得得，就冲着岳涯得瑟的眼神，好吧，就当自己不知道范迪塞尔是谁，和他一样干巴瘦。
韩宇接着岳涯去售楼处。
“一次性付清有优惠，我昨天找人了，用内部价格卖给你，至少能省十几万呢。”
“就一次性付清。我这次版税还不错。”
岳涯翻看着洪十六的身份证，把这身份证显摆的放到韩宇的面前、
“就连证件照都这么帅，也就我们家十六了。帅吧。”
“国内不允许同性结婚，但是可以一起买房，你们俩的名字一起出现在房产证上，也是在一起的证明啊。”
“不了，全都是他的。”
“你爱的可真深。”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死得比他早，我就要把他的生活安排好呀。”
“安排好的话，你干嘛非要买在这个小区？不会换个地方啊，我给你找个楼盘，内部价格省下二十几万你信吗？”
韩宇有点火。
“你横竖跟于梦笙过不去了？互不相欠不行啊，他不折腾事你就别搭理他，大老远的非要跟他一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就掐架？你闲的？嫌他不够恶心你？”
岳涯笑眯眯的看着韩宇发火，递给他一根烟。
“别生气呀，我就是听说于梦笙的结婚婚房买在这了，我才来的呀。他结婚和他老婆在一起，我就让他看着我和我们十六天天恩爱，气死他。”
“谁气着谁啊，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哪有上赶着找不痛快的。”
“我跟你说，于梦笙绝对比我们心烦。十六生意现在很好，他会越来越出色，有钱，成大款，爱情甜蜜生活幸福，又帅又有钱，比他还风光，一直被他牵制打压的人最后混的比他还好，你说气人不气人，于梦笙绝对得红眼病天天气死。”
岳涯一边咳嗽一边抽烟，慵懒的笑着。
“一琢磨他天天看见我们十六生活幸福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就想笑。我想了，只要看到于梦笙，我就和十六亲嘴。他们有小孩了，我就收养个小姑娘，让小姑娘去学跆拳道，天天打哭他们家小孩。”
韩宇是哭笑不得，岳涯有时候太幼稚了。
“关键这里地势开阔房间格局也不错，屋子都很大，我们俩昨天商量了，留一个屋子给孩子，过几年收养个小姑娘，也叫希希，当闺女养着。他一直认为希希能回来。”
“我也希望希希能活过来。”
韩宇笑不出来了，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昨天我哥给我介绍个对象，我没答应。”
岳涯拍拍他的肩膀，没说别的。
“我想找一个和希希长相差不多的，脾气差不多的，会拉小提琴的女人结婚。”
韩宇丢了手里的烟，苦笑两声。
“说这干嘛，走了走了，买房去。我还挺多事儿呢。”
一百八十平，岳涯把洪十六的身份证交给售楼小姐，全款付清，房产证上只有洪十六的名字。
岳涯松口气，车，房子，都有了，接下去他就给洪十六多存点钱吧。不管他开私房菜管，还是收养孩子，或者是老了以后养老，都不用为钱发愁了。存很大一笔钱，足够洪十六下半生生活无忧的。
岳涯甩手掌柜做得好，房地产公司和室内设计公司装修队都是一条龙的，昨晚上和洪十六确认了装修风格，就把装修风格说给室内设计公司，然后他们再找装修队抓紧时间装修。
到小区看看，参观一下没装修以前的房子，又在小区内绕了绕，好多家都在装修，入住率挺高的。
绿化不错，早春时候，物业正在栽花种草，岳涯左看右看，恩，价格和环境是正比，这钱值得。
走着走着，看到于梦笙了。
于梦笙正拎着东西往楼上走，看样子那是结婚用的东西。
于梦笙没看到岳涯，进了他这栋楼，按电梯，上楼。
岳涯等电梯门关闭了，站在电梯口看了看。
于梦笙住在十楼，早就听说于梦笙准备结婚了，看样子好日子不远了。
岳涯也上楼了，他给洪十六买的楼层在十二楼。
多巧啊，和于梦笙住在一个楼。
进了他买的房子，室内设计师和装修队的正在讨论怎么装修，怎么埋线。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太老了，我爸也一直身体不好，想尽快搬进来。麻烦各位抓紧时间，尽快弄好、”
“好的，岳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抓紧时间装修，一定让您和您家人满意。”
岳涯在三谢过，溜溜忙活了一天，终于搞定了。
洪十六给岳涯打了十多个电话了，这都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买个房子你去火星了？”
“顺便把装修队都找好了呀，明天开工。”
“那就赶紧回来吧，跑一天了不累得慌？今天还没睡觉呢，头疼不疼？”
“有点头疼。走路有点飘。”
“韩宇呢？你自己走回来的？站那别动了，我去接你。”
说着就去拿车钥匙，岳涯懒的走路，走多了又喊腿疼。
“韩宇回工作室了，我记得附近有一家甜点店的呀，我蛮想吃红豆蛋挞的，我找找。”
“中午没吃饭？”
“韩宇请客，吃的泰国菜，别说了，我差点吃吐了。”
就他这个娇贵的身体，刁钻的嘴，有些东西接受不来。
“找到甜点店了吗？”
“找到了，我去买几个，你吃不吃啊。”
“你买了就坐那顺便喝点热茶，我有十分钟就到了。你等等我。”
洪十六已经开车了，准备挂断电话。
“干脆，你请我吃饭吧。咱们在外边吃。”
“守着自家的餐厅不吃，去吃别人家的？人家会以为咱们是去刺探军情偷学人家的特色菜。”
“牛肉面有什么好偷学的。请我吃饭呗。就咱们以前高中旁边那个面馆，我想吃牛肉面。”
“那你等着我，吃完牛肉面我带你约会去。”
“好期待呀，咱们俩还没有约会过呢。”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都睡一被窝了，就是没有约会过。
洪十六觉得都老熟人了，认识多少年了，在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经历各种事，还有什么好约会的啊，学人家看电影逛公园？谁有时间呀，谁有这闲心啊。也打算周末了或者他们俩有时间了，去周围的景区转转，那也不能把老爷子一个人扔家吧，爷仨一起行动就不是约会而是全家亲子游。
似乎也挺对不起岳涯的，别人搞对象浪漫温情，甜蜜恩爱，二人世界，怎么高兴怎么来，他们俩不是在家做家务就是在被窝说会话，要么就在红楼忙，客人太多岳涯都要下来跑堂，别人恋爱都是把恋人娇宠起来的，他是把岳涯当成小毛驴使唤的。
约会就约会吧，他们俩之间不能只有葱花炝锅的味道，还要有玫瑰花的香气啊。
岳涯玩着手机，喝着奶茶吃蛋挞，甜点屋走粉红少女系，门口挂着一串风铃，一开门叮的一声。
岳涯听见了风铃响，咬着吸管抬头不经意的一看，嘴都笑弯了。
洪十六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玫瑰花，笑盈盈的朝他走过来。
“送我的吗？”
岳涯有些激动，脸有些红，双手接过玫瑰花。
“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亲爱的你好浪漫呀。”
洪十六左右看了看，有几个小女生哇的小声尖叫，也不管别人，扶着岳涯的肩膀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