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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周初落不说话,白子豪心就提着,时不时偷看他一眼,看见对方看过来,他便慌忙的移开视线,一会儿看天一会儿又瞅瞅地,双腿更是蹦着,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第354章
周初落不说话,白子豪心就提着,时不时偷看他一眼,看见对方看过来,他便慌忙的移开视线,一会儿看天一会儿又瞅瞅地,双腿更是蹦着,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周初落撩了撩眼皮子,问:“为什么回来,以后还跑不跑了?”
白子豪仿佛哑巴附体了,没说话。
周初落不想重复第二遍,他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目光淡淡的看向他:“说话。”
这话声有点高。
白子豪身子一颤,赶忙挪到白子慕身后,白子慕也有点怂周初落,不敢掩护他,躲开了,白子豪看他一眼,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想说什么。
周初落不耐烦的视线又一扫过来,他话说不出口了,垂在腿边的双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裤缝,语气有些紧张:“不,不是,我感觉到……”
“师兄。”白子慕及时打断他的话,给他传音。
蒋小一不知道这两兄弟在搞什么鬼,白子豪是怔了半天,然后一副求生欲很强的样子,带着豁出去的架势解释说:“想你了我就回来了,还能是为什么。”
周初落:“……”
周边冰冷的空气瞬间回温了。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周初落表情空白一瞬,抿了下唇,开口时呼吸似乎都重了好些,语气有些慌乱,没什么气势的骂说:“胡说八道。”
而后一甩袖子走了,什么话都没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高兴。
蒋小一还发现他耳尖似乎有点红。
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上上下下将白子豪打量了一遍,白子豪无论身材亦或相貌,都堪称极品,和他夫君不相上下,二哥要是喜欢大哥,那似乎也挺正常的。
白子豪确定周初落走了才狠狠松了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拍着胸脯说:“尼玛,吓死人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周初落就说了几句话,也没凶他,更没张口闭口说要砍他头,可他心里就是发怵得不行。
像是自己犯了什么该砍头的大错。
他那话窝囊得众人都觉得耳朵辣。
不过……
赵主君看了看白子豪,白小子这师兄,窝囊是窝囊了点,但不得不说,当真是好看,个头也好高。
这模样,难怪和老六一个德性还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但凡丑一点,怕是早不在了。
之后自是一通相互认识,白子豪也是自来熟,抱着三个孩子和赵云澜几个问了好,前后不过两句话,他已经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了,一会儿拍拍蒋小二几个,一会又说要和赵富民做兄弟。
白子慕不给。
一个是他师兄,一个是他便宜外公,两人做兄弟,那他师兄就凭白高他好几个辈分了。
白子豪疼师弟,几乎是白子慕说啥就是啥。
当初清明宗内部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一直闭关修炼不怎么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熊仔子是宗主小徒弟,首席大弟子的亲弟弟。
这熊双层身份,惹谁都好,就是万万不能惹小太子爷。
为啥?
因为宗主和他的大弟子把这熊仔子当眼珠子护,一把屎一把尿亲手拉扯大的,那感情不用说,是个人都懂。
将近一百年不见,白子豪更疼这个当儿子养大的弟弟了,这会儿说行行行,不当兄弟那就当亲家,他‘哄’完弟弟才又看了看蒋父。
起初也没想起来,还是蒋父认出他来了,方才就觉得眼熟,后头一想,可不得眼熟,当年见过。
白子豪也挺惊讶:“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绿帽男?哎,当初我身子伤得厉害,都不敢算太多,怕窥探太多天机,又遭雷劈,要是知道以后我们两要当亲家,我都不跑京城来了,毕竟在哪混不是混呢,我在小山村混,还能罩着你呢。”
蒋父也十分赞同:“是啊!可惜了。”
蒋小二几个插不上话,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几个脑子转得挺欢乐。
“师兄,你现在罩也来得及啊!你有银子吗?”白子慕问。
白子豪点点头,他疼弟弟,家底都不藏着噎着,说:“有,十几大箱呢!都是我辛辛苦苦赞下来的。”
蒋小一哇了一声:“大哥,你好厉害啊!”
老六和小六一脸崇拜。
蒋小二几个双眼都要发直。
十几箱银子,那,那得多少了?
白子豪顶起了胸膛,一副很臭屁的样子,笑呵呵说:“也没有多厉害,你是我弟夫,你要是喜欢,我送你,都是一家人,虽然都是我一把血一把汗辛苦存下来的,但谁叫你是我弟夫呢。”
周辞越挠挠头:“ 父亲,我觉得你存的这些银子应该也不怎么辛苦,上次你说去给我找药,走之前连屋里的砖头你都差点想翘了带走,那些床啊盆啊桌子啊你顺走了肯定要倒卖,那么多怕是都值几千两银子了呢!”
“而且我听父皇说,你之前给曾皇爷当国师,给他练假药吃,一颗你都要讹曾皇爷几万两银子了。十几箱银子,你多骗几次不就有了?哪里辛苦呢?”
白子豪:“……”
白子豪豪迈冲天的笑声立马戛然而止,扬手拍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听你父皇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练过假药。”
周辞越:“父皇才不会胡说八道,父亲才会胡说八道。”
白子豪:“……”
赵云澜和蒋小二几个看白子豪一脸要噎死的样,都笑喷了。
老六小六不懂他们笑啥,拍着手瞎起哄,围着大家跑来跑去。
声闹声传得老远,一瞧就是热热闹闹。
周初落远远看着,嘴角无意识的上扬,眼里不由的也带了点笑意。
白子豪原先以为周初落晓得他是豪哥,会立马砍了他,可谁知人压根没对他下手,可他还是不安,想和白子慕一起出宫,去躲躲,可都没出宫呢!马公公来了,是来传话的。
马公公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想了半天脱口而出,说:“国师大人,皇上说了,您今儿要是出宫,那以后就都别回来了,孩子你也别想再见了。”
那不行。
孩子白子豪还是疼的,而且……
他不舍的亲了老六小六一下,又同白子慕蒋小一几人说了会儿话,然后才慢吞吞的几乎是挪着脚往宫里去。
这会儿也不算晚,斜阳西照,没晌午那般热,一家人想着慢慢走回去。
蒋小一还是没忍住:“夫君,你大师兄好生厉害啊!”人也十分好看。
也不知道他没见过面的公公婆婆,到底是和何模样,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像个人,简直是世间少有,难怪二哥那般人,都……都折了腰。
蒋小二几个想起白子豪出场时那霸气的样,眼睛都是亮的,心还噗通噗通跳。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
话本里头都没敢这么写,简直太酷炫了,毕生难忘。
白大哥真是太厉害了,不过哥夫也厉害,没想到剑术那么厉害,打起来的时候酷毙了。
白子慕与有荣焉,说他师兄本来就厉害,当初全宗门年轻一代最厉害的,就是他师兄,不过:“卿哥儿,今儿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
苏尚卿不傻。
他是被苏夫人当当家主君甚至是更高的位置来培养的,心计,眼力劲儿自是都有。
之前他还不清楚蒋家和皇上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老六小六会叫周初落皇伯伯,蒋小三为什么又叫他周大哥,如今算是清楚了。
可让他大骇的是,皇上竟然是个哥儿,太子竟然是他亲生的。
那么皇上为什么一直不多纳妃延绵子嗣的事儿倒是说得过去了。
他知道这事严重,哥夫和国师是兄弟,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那蒋家估计也讨不着好。
他点点头,认真道:“哥夫你放心,这事我绝不会透漏出去的。”
白子豪回来了,白子慕开心,是一有空就跑去找师兄,连工都不想上了,两兄弟感情好得很,比老六小六关系还要铁,这两凑一起一边喝茶一边吹大炮,白子豪说他前而去了大良,发现大良山里许多好货,虽然化形草没有找着,人参倒是挖了不少。
白子慕:“师兄你也真是的,想要化形丹你又不来找我,我身上多了去了。”
白子豪:“我哪里知道你还有,当初你吃起丹药来就跟吃饭一样,我当初给你练的不多,又走了几十年,我以为你早给干光了。”
“那怎么可能,后来我出山了,山下好多好吃的,师兄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混得可好,我在工地搬砖,一月能赚六千多,花都花不完,没过两年我就出人头地了,我回警局,那就跟回了家一样,局长天天给我送吃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像我,我们白家人,最出息,到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当年也是一众御林军追着我屁股后头跑,甩都甩不掉,你都不知道我多威风。”
周初落:“……”
被人追杀有什么可威风的?吹得那么大,他是听了都觉耳根发烫,连脸上那一片都在隐隐发热。
可白子豪一回来,他视线就控制不住的往人身上瞟,那人于他而言,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那股吸引不受控制又蛮不讲理,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轻易瓦解。
他总会莫名的被他牵住。
就像现在,奏折阅到半,没见着人,他便下意识的感到慌乱,马公公说皇上放心人还在,可没亲眼见着,他总不放心。
见亲眼见着人在御花园,知道这人没有跑,他该继续回去忙,可却怎么都挪不开脚。
白子慕凑到白子豪旁边:“师兄,二哥当年全国通缉你,又派了那么多人到处找你,竟然都没找着,你真厉害啊!”
“哪里哪里,我这是逃命逃出经验来了,当初那老头子追我追得才厉害,几乎是全员出动,那御林军满大街的找我,可你看,还不是让我逃了,论逃命谁能比得过你师兄啊!哈哈哈……”
两人吹完了又勾肩搭背上茅房,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分开,周初落已经发现了好几次。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和三皇兄一母同胞,可说实话,他和三皇兄关系就没白子慕白子豪那么好。
这俩很有共同话题不说,脑子还都是一样,时常像缺根筋。
三个孩子还很喜欢凑他们跟前,同他们黏黏糊糊,周初落非常担心,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过白子豪似乎非常喜欢三个孩子,总是肩膀上一个,手里左右两边各一个,常爱抱着他们不撒手。
这人是孩子的父亲和伯伯,他也总不能拦着孩子不让孩子同人亲近。
只得暗自忧心忡忡。
八月底,工厂即将竣工。
蒋小一又跑祥柳镇去。
这次去,是要提前招工的,他肚子是显怀了一些,不过这次有经验,夜里他和夫君都忙着呢!孩子吃饱喝足安分多了,蒋小一半点不适都没有,相反周初落还经常的给他送补药,喝多了他觉得身子倍好,有使不完的劲。
工厂要招人的话,蒋小一其实更乐意招渔民。
祥柳镇本土人大多日子过的还可以,不是有生意,就是有田产,应是看不上他那一天三十文的工钱。
渔民就不一样了,他们经常捕鱼杀鱼,处理起鱼来有丰富的经验,手脚也更为麻利,而且还有一点,便是他们大多贫穷,没有太多选择的,别人看不上一天三十文工钱,可他们难道还能嫌不成?
这倒也不是蒋小一逮着穷人就想压榨,相反他给的工钱就比市场价低了两文,但这不算是多累的活,他只是觉得,渔民穷些,穷苦人更需要这份活,他也更乐意把这活儿给人干。
这世上穷苦人多,能帮点,尽点心,他都觉得好。
鱼仔制作起来程序多,挑练,宰杀,清洗,晾晒,卤制,翻炒,包装……
这年头已经有罐头密封技术了,不过早前那密封技术有些繁琐,采用的是多层密封包装,比如用纱布,竹叶,稀泥等材料来进行密封。
大多酿酒的人家,会在瓶口裹一层泥巴,为的就是防止空气进入其中。
可吃食用泥巴封口,多少是有些不合适。
后头还是工匠聪明,弄出了盖子,但不是现代的铁盖钢盖。
现代的罐子蒋小一见过,漂亮,外头花花绿绿的,他们大周的罐头就简单得多了,琉璃身,上头啥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蒋小一见过好的了,再看他们大周本土的罐头,怎么看都觉得简单寒碜,后头仔细一琢磨,觉得不成,他们大周这边的罐头实在是太简单了,因此先前他找了琉璃作坊那边,同人定要罐头,这罐头不用太大,能装个一斤小鱼仔就行了,和做琉璃的韦家签了契书,他又跑书铺,让人介绍做印刷的给他。
这年头,有印刷,却不是活字印刷术。
就是因为没有活字印刷术,所以导致大周的书籍非常昂贵,因此寻常穷苦人家,根本无法靠知识改变命运。
这年头的印刷,其实是早期的拓印,这是用于复制石刻文字和图像的。
蒋小一也不做什么,就是拿了盆小鱼仔去,青花瓷盘装的,鱼仔红彤彤,上头还洒了白芝麻,绿色的香菜,点缀得可好看了。
色香味俱全,只是扫一眼,都得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就是想让印刷坊那边的画师画下来,再在旁头写几字——哇,麻辣小鱼仔。
那印刷作坊的老板听他说了,也知道最近祥柳镇那边出的‘大事’儿。
十来亩地,上百工人,浩浩荡荡的,这是建什么?建大厂子。
什么是厂子?
不知道。
反正阵仗大,都传开了。
这是大手笔。
那老板又听蒋小一说了一阵子,知道要是真的能谈成,那无疑是一笔大生意。
一个罐头一张纸。
一天多少个罐头?又得需多少纸?
大生意啊!不能错过了。
他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因为对方哥儿的身份就拿乔,蒋小一很欣赏他的态度,来之前他打听过,这作坊虽小,一副快要倒闭了的架势,可听说老板人还不错,蒋小一这才找过来。
结果两人谈好了,一到里头工作间,那画师正在擦嘴巴,前头桌子上,空余一个盘子?
蒋小一:“……”
他的小鱼仔呢?
那画师一副不好意思,吞吞说吃了,那老板刚要跳起来打他,那画师先说没事啊!他记住了,没有鱼仔他也能画得出来。
最后确实是画出来了,还相当不错,上了色后简直是逼真。
蒋小一捧着画纸十分满意,打算到时浅色底图,突出那盆冒着烟的小鱼仔,让这边给他弄出来,他拿回作坊那边,到时候罐头装好了,就让人贴在罐头外面,左右各画一盘,转那边都能看见。
这灵感来自白子慕空间袋里的矿泉水瓶。
这些事情前期让他忙得够呛,如今就缺招工了。
祥柳镇的渔民大多都住在祥和湾那边,自成一村,和镇上居民隔离开来。
蒋小一找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和渔民接触过,一直晓得他们日子不好过,没有田没有地,是外头来的,在祥柳镇落户靠打鱼为生,日子不太好过。
可从没想过人日子竟是能清贫成这般。他都是穷过来的,什么穷他没见过?可这会儿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八/九口人就挤在个破土屋里,因为官府划分的地儿有限,破旧的房子几乎都是紧紧挨着,家家户户外头篱笆上都晒着些鱼干,因为是打鱼为生,屋檐下还堆着好些渔网,空气中掺杂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当真是连着村里都不如。
这些渔民,是年轻汉子负责出海打鱼,老人妇人便留家里做鱼干,或者是补补渔网,地方小,鸡鸭养不了,当真是除了卖鱼,半点收入都没有。
蒋小一到的时候,好些个孩子还光着屁股在路上玩耍,有些见了陌生来,立马不敢玩了,话都不敢说,怯怯的站路边,好奇的看着,但却不敢搭话。
这些孩子,大概是见蒋小一穿的好,又见他有鞋子穿,眼里透着股羡慕。
老话说越穷的越能生。
但不是说穷人他就爱生孩子,而是穷人大多都是庄稼人,村里人。
在以农业为本的时代,人力至关重要。
渔民虽是没地,可也一样,出海捕捞多是汉子,要是家里一两个孩子,那出海都不方便,捞网这活可不是光一两个人就能干的,没有人力那就多生些,可越生家里又越穷。
蒋小一村里来的,懂。
窦家夫郎之前和蒋小一接触过,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做鱼干,这些鱼卖不出去,晒起来能留着冬日里头吃,看见蒋小一时,他还以为看错眼了,眨眨眼再细看,没看错,赶忙迎出去,怕孩子光溜溜的屁股蛋污了贵人眼,他又喝一声,把孩子赶一边玩去,才同蒋小一搭话。
“蒋夫郎,您咋来了?快屋……院子里坐。”
窦家的院子也很窄小。
他找了凳子,等蒋小一坐下了,他才搓着手不好意思说:“屋里脏乱,我就不请您进去坐了。”
窦家屋里也小,八口人,就两间屋,一间睡人和放衣裳,令一间左边做饭,右边睡人,做饭的地方就离不远,旁边的几张床那挂着的蚊帐是黑黝黝的,屋里东西也多,瞧着是满满当当,里头‘过道’就堪堪能一人行走,又破又窄,一看就让人觉得窒息。
东西虽多,可都是些啥东西啊?柴火,破凳子,木板石块搭的床儿,还有水缸,灶台……森*晚*整*理
都是些不值钱的。
夏林涛眉头都蹙起来。
真无法想象这种地方竟也能住……
咕咕咕,一只母鸡从床地下蹿出来,而后朝着屋外走,大概是怕它跑了,一老妇拄着拐杖匆匆忙忙出来把它抱起来。
夏林涛和另一个护卫看见这一幕,眼都要瞪出来了。
人鸡睡一屋??
这,这……
这两能在皇上跟前混,本事和家世自是不俗的,何时见过这种。
窦家因为有只鸡,一月能吃上两次次鸡蛋,是祥和湾出了名的富贵人家,人人羡慕。
蒋小一是见惯不怪,以前村里有些人把猪当命根子疼,冬日怕后院的猪被山里的畜生叼去,晚上都会把小猪赶堂屋里,
每次晚饭是人在桌上吃,猪在下头走。
没啥奇怪的。
知道窦夫郎家有几个娃儿,蒋小一带了两包点心来,让窦夫郎接了才坐下来。
这边靠海,湿气大,又常年飘海上打鱼,穿着湿衣湿裤,渔民老了,总有各种毛病,那老妇见了蒋小一几人在院子里,先是愣了下,估计是觉抱着鸡打招呼不合规矩,进屋把鸡塞倒扣的竹筐下,才又再次出来。
“这是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