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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叶世子的请求 “是不缺。”眼见从……

第358章 叶世子的请求 “是不缺。”眼见从……
“是不缺。”眼见从厨房出来的人过来了, 齐修泽低头闷笑,不说话了。

“小弟心情不好?”

许云帆皮笑肉不笑,嘴角往上抽:“……好, 好得很, 你弟弟我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好了,不想笑就不笑了嘛, 你这样很难看的。”方二姐捏着许云帆的脸, 柔声哄道:“乖, 不生气哈。”

“我才没有生气呢,哼。”

“都哼了还嘴硬,小弟,你还学会口是心非了?不错哟。”

一旁的萧衡之见状, 终于晓得了,许云帆为何那么会撒娇了,感情都是被宠会的。

看看, 多大的人了, 还让姐姐哄, 不害臊。

发现齐修泽几个有种扬眉吐气的样子看着许云帆,秦润暗觉好笑, “云帆, 过来喝冷饮了, 你不是最爱喝了吗, 我给你做了一杯,快过来尝尝了。”

许云帆看了几个姐姐一眼, 故意道:“这就来,还是夫郎最疼我了。”不像有的人,还没嫁呢就先护着外人了,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最疼他最爱他了。

原来喜欢也是有保质期的。

许云帆喝着冰镇后的果汁,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抛之脑后,不待许云帆美一会,叶方正前来拜访了。

“他怎么过来了?”萧衡之很是纳闷,这个混账,回京这么久可是一次没去找过他,这时候倒是记起他来了。

许云帆扫了一下其他人,“岳父,没准人家是来找我的呢。”

“不可能。”萧衡之说的信誓旦旦。

人家既然大晚上的登门拜访,不见一面就是不给叶侯爷面子了,萧衡之:“让他进来吧。”

叶方正急匆匆进了门,很意外的是,他不是来找萧衡之的,而是来找的许云帆。

亏的萧衡之已经等着了,许云帆很是诧异,“叶世子找我?”

“是的,我找你。”叶方正自知有求于人,姿态放的很低,“恳请许少师帮帮忙。”

许云帆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不知叶世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呢,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少师。”

无权的少师,同世袭爵位的世子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叶方正咬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知道你与德蒙扎利关系不错,与德蒙皇女有着事关东武国百姓存亡的生意往来,有的事,若是由你开口,德蒙皇女必定会卖你一个面子。”

许云帆:“……”

这顶帽子戴的有点高了。

“叶世子说的太夸张了,不过是生意上的互惠互利的事罢了,不知叶世子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叶方正紧握拳头,低吼出声,“我要德蒙诺把我的夫君还给我,那是我的夫君,不是她的。”

“你闭嘴。”不等许云帆大吃一惊,萧衡之先呵斥出声,“混账,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夫君,你夫君是谁?你要不要出去问问大家伙,看看大家说的是谁,空口白话的,人家德蒙诺的夫君怎么就成你的了?”

“表哥!”叶方正尖叫起来,“连你也不帮我,你明明都知道的,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我才是你表弟。”

“什么表弟?当年本王便告诉过你了,你再胡来,本王便没有你这样的表弟,可你不知悔改,整天作,怀了孩子还要作,自己把人作没的又怪得了谁?今日的苦果,不过是你自作自受,活该。”萧衡之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无情冷血。

叶方正眼都红了,但面对萧衡之,仍旧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

是啊,叶方正太明白了,如今他出去问一声,叶世子的夫君是谁,大家伙只会告诉他,他的夫君不是路凡,而是周琪。

许云帆坐在一旁,人已经有点傻了。

啥玩意?

要不要问问,他都听到了什么?

叶方正居然还是萧衡之的表弟,不是,这件事,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他呀。

书房里一下子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安静,许云帆没出声,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全然将自己置身事外。

“你让云帆帮忙,凭什么呢?当初是你让他滚蛋,现在想起来了就想让人回来了?你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当路凡是什么?你想要了,他就得感恩戴德的回来,你不要了,他就得毫无怨言的滚蛋?”

“狗改不了吃屎,耗子改不了打洞,你这个狗耗子更不可能改,若能改,当初你就应该改了,而不是现在装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来求人,衬得自己好像又多深情多爱他似的,我告诉你,迟了。”

抿紧嘴唇,努力憋笑的许云帆:“……”

哎哟,真是人不可貌相呢,他这个岳父是会骂人,狗耗子,那是什么变异体?

换其他人,被萧衡之这般骂的狗血淋头,只怕早颜面尽失,无言以对了,偏叶方正不是一般人,又或许是来之前,他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错了,表哥,我现在改了,这十几年我都改了,不信你问问思凡。”

“本王才懒得问,你的事,与本王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蛇鼠一窝?还思凡?真是可笑。”一声本王,可见疏远之意。

“表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呀,我求你了。”

叶方正哭的撕心裂肺,看起来好不可怜,可惜他哭错了对象,此时此刻,萧衡之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心硬如铁,面对叶方正的泪水,丝毫不为所动,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刺骨。

“帮你?本王不是说过了,凭什么?求?你倒是跪下呀,嘴上说着求人的话,可行动上呢?本王可是看不出你的诚意呢。”

萧衡之饶有兴趣的笑,“当年路凡可不是这么求人的,人家身上也是有着铮铮傲骨,可他求人时,明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也毅然决然的跪下了,头也磕了,你倒好,上下嘴唇一碰,再掉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就是求人了?本王真是一点诚意都没看出来,他是人,你也是人,他求人,你也求人,怎么方式就不一样了呢,哦,我懂了,因为你是叶侯爷家高高在上的世子,哪是一个平明百姓能比的,也是本王犯蠢,竟是拿路凡这等低贱的人同你做比较,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话有点过了。

许云帆:“……岳父。”

好好的表兄弟,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非得做到这一步?

“喊什么?”萧衡水瞪了许云帆一眼,示意他闭嘴。

也不知道萧衡之这番话对叶方正带去了多大的打击,叶方正脸色惨白,双手一抖,哆嗦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嘭的就给萧衡之磕头,额头抵地,哽咽请求,“求表哥帮帮我。求你了。”

嘭的一声闷响,光是听着声音,许云帆就觉得疼,然,许云帆更多的还是无语。

不是,方才你不是说让我帮忙的吗?这会怎么又求到萧衡之身上去了?

对于叶方正的请求,萧衡之心硬如铁,不为所动,“你求错人了,这事,本王帮不了你,难道你不知,本王与德蒙诺并无交情吗?”

许云帆:“……”

不是,既然你帮不了,还那么说?这不耍人呢么。

哪知,叶方正并不恼,转了个方向……

许云帆赶忙将人搀扶起来,“哎哟,叶世子,你快起来。”

“许少师,请你帮帮我,你帮我一次,日后,无论许少师有何求,叶家定全力以赴,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萧衡之嗤笑一声,“哼,说的好听,你叶家尚且不是你的一言堂,画大饼给谁听呢。”

这到底是什么表兄弟?

许云帆赶忙开口,“叶世子,据我所知,你的夫君乃是周家周琪少爷,与德蒙皇女的夫君有何关系呢?”

萧衡之又插嘴了,“当然有关系了,你小子不知道,这玩意就是个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主,床上有汉子了还在外招蜂引蝶,学人东武国的做风,妄图娶上几个夫君给他暖被窝,一天换一个呢,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本事有那么大,应付得过来吗,也不怕死床上。”

许云帆:“……”

叶方正:“……”

当着小辈的面,表哥是真的不把他当哥儿啊!

原来,当年叶方正与路凡谈情说爱后,路凡陷了进去,以为他们两个,郎有情哥儿有意,一门心思全扑在叶方正身上了。

路凡本就是路家不受宠的庶子,路家仅是商贾之家,路凡能被叶府少爷看上,那是路凡乃至整个路家的荣幸。

可谁知,叶家小少爷却不承认两人的关系,对外说是路凡对他纠缠不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如何配得上侯爷家唯一的少爷?

要知道,今儿他是个小少爷,来日,可就不一定了。

一个世子,岂是一个庶子,还是一个区区路家的庶子能想的。

路家大怒,纷纷认为路凡不要脸,丢了路家的人,让人取笑他们路家妄图通过一个庶子攀附权势,虽然路老爷就是这么想的,但被外人说破小心思,他还是感到丢人,一怒之下,将路凡赶出家门,并扬言同路凡断绝父子关系。

路凡大受打击,被赶出路家,于他而言无所谓,可他不相信叶方正居然将他以为的两情相悦当成他单方面的死缠烂打。

当时叶方正已经怀了孩子,路凡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如果不爱,叶方正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如果不爱,床上的耳鬓厮磨,情浓蜜意时的海誓山盟都算什么?

就在路凡去找叶方正时,亲眼目睹了叶方正背着他与其他汉子吻在一起的一幕,路凡不敢置信,追着叶方正要一个答案。

那段时间,哪怕怀了孩子,叶方正还是毫无顾忌,酒该喝的喝,照样的夜不归宿,也不知是留宿在哪个汉子的床上同人翻云覆雨,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一身疲惫的回府。

一开始,路凡让叶方正念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再这么做了,孩子还太小,遭不住,叶方正一怒之下说什么要打掉孩子,路凡跪下了,磕头求叶方正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了,他已经没有家,没有爱人了,不能再没有孩子。

也许是烦不胜烦了,叶方正告诉路凡,不过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孩子怀就怀了,你又凭什么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之类的话?既然你这么深信不疑,那好呀,孩子生下来给你就是了,本少爷不稀罕。

这番话,已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了与也叶方正在一起,路凡什么都没了,大受打击之下,他决定离京。

路凡放弃了,倒是叶方正犯贱的开始死灿烂打了,以孩子要挟,试图留下路凡。

后来,路凡抱着孩子在离京的路上正好碰上了四处寻医的萧衡之,萧衡之告诉路凡,叶方正派人在找他呢,有这个孩子在,他们是断不干净的,这是叶侯爷的第一个孙子,就算叶方正不要,叶侯爷呢?

是啊,这个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但肯定是叶方正的种,那就是叶家的血脉,叶侯爷不可能任由叶家血脉流落在外的。

没办法,路凡将孩子交由萧衡之的人,让其将孩子带会叶家,在萧衡之的帮助下,路凡“意外”遇上了德蒙诺,并被德蒙诺带回了东武国,彻底远离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当初,叶方正做的毫不留情,受过情伤,同样被个哥儿辜负,被哥儿玩弄股掌之间的萧衡之太能感同身受了。

念在两家的关系上,萧衡之劝过叶方正,让其适可而止,珍惜眼前人,叶方正倒好,那叫一个不耐烦,还叫萧衡之不要管他的事。

当时萧衡之气的差点吐血,扬言让叶方正日后不要后悔,叶方正信誓旦旦说了,谁都有可能会后悔,但他肯定不会,人生来就是要及时行乐,天下美男何其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沾花惹草,哥儿为什么不行,他为什么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这番话,萧衡之记忆犹新,如今再看叶方正可怜兮兮的请求,萧衡之旁的情绪没有,只有爽。

“你求我有什么用?当初本王劝过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今见了没有。”

叶方正:“……”

这句话,他是真的很想反驳,萧衡之才比他大一岁,老人言?放屁还差不多。

可惜眼下有求于人,叶方正不能不忍,“表哥,是我错了,怪我年少时不知事,不识好人心,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不是所有的错,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叶方正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

以至于,当他回头时,那个人早已经离他而去。

“表哥,我知道你疼思凡,这些年你派了那么多大夫去看他,我都知道的,拜托看在思凡的面上帮帮我,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

“你是错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可你忘了吗,思凡已经大了,早已经过了需要父亲抱着举高高的年纪了,他怨不怨路凡都尚未可知,你又怎么能确定他就一定想路凡回来?如今,叶思凡不知你当年说过的那些话,你猜,如果他知道你说过的那些话,他会怎么想?自己的父亲被你玩弄,最后没了家,一无所有,你以为路凡当年为何要离开?”

“不是他想走,而是京城容不下他啊,在这里,他就是个笑话,哥儿嘲笑他的痴情错付,汉子看不起他的痴心妄想,姑娘家嫌他一无所有,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是浪子回头了,可凭什么你回头了,他就一定还得在原地等你呢?人家现在在东武国可是皇夫,不比留在京城好?傻子才想回来。”

“况且,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可能不是自己儿子的人回来?有的话,一旦说出口,哪怕是假的,但听的人,却不一定会心无芥蒂,这么多年过去,没准人家孩子也有了,也心有所属了,换本王,本王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回来吧。”

萧衡之这番话,对叶方正来说,可谓是杀伤力十足,杀人不见血大概就是如此了。

叶方正瘫坐在地,眼泪如短线的珠,悄无声息坠地,失魂落魄到许云帆一度以为这人要晕过去了,到底是什么恩什么怨呢?

如果不爱,如果是失去后才知道路凡的重要性,叶方正不至于在孩子出生时便给孩子起思凡两字。

也许,当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路凡会走,甚至起了将孩子也送走的心思了。

一个思凡,不单单是带着他的悔意,思凡两字,也许还承载着无法言说明示的爱意。

许云帆:“岳父,眼见不一定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