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蒋小一上头有人,那腰是差点比电线杆还要直,,也指着他:“你个什么玩意,还想碰我,等我叫我夫君来,你就完了,哦,不对,不止你完了,我让你姐夫也跟着完。”
冯大宝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突然笑了起来,连旁边几个衙役都没忍住。
蒋小一火冒三丈:“小德子,回去叫我夫君来,跟他说我被人欺负了。”
另一护卫立马打马而去,衙役想拦却没拦住,着急问冯大宝怎么办。
冯大宝摆摆手,示意不用追赶。
这蒋老板是做生意的,让夫郎出来抛头露面,那想来这人夫君也不咋的。
就算有点东西,那这蒋老板怕是也不受宠,毕竟换他,可不会舍得让人出门,合该天天在床上躺着等他。
既然不受宠,那人还能为了个玩意儿得罪他不成?
冯大宝无所畏惧,丝毫不怕,还叫人把蒋小一围起来。
气氛焦灼,两方人马箭弩拔张的对峙着。
双方都摇人去了。
渔民们叫蒋小一赶紧走。
蒋小一不怕。
窦老太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蒋老板你可能不知道,冯大宝他姐得宠得很,您再不走,等会儿要是官爷来多了,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民哪能和官斗啊!”
“不就是县令?我夫君可比他还厉害。”蒋小一说。
周边渔民是懵了。
啥?
“蒋老板,你,你方才说啥?”
哦,蒋夫郎说他夫君也是官爷。
不是吧!
渔民们想的其实和冯大宝一样,蒋小一是一点官夫人的架子都没有,要是官家的主君,咋的时常往外头跑啊?
不在家相夫教子?
大户人家的规矩可多呢!她们进城摆摊卖鱼时,那些官家夫人、主君出门,哪次不是两丫鬟跟后头?手里一帕子,走个路都得人搀扶,当街从不吃东西,再看蒋夫郎,一样没占,有时饿得很了直接蹲路边干它两个包子。
真是官家夫郎啊?
刚想着呢!黄有志领着十来个官差来了。
冯大宝似乎没想到他会亲自来,上前喜道:“姐夫。”
“你小子,你姐听说你被打了,立马就催我过来了,谁打的你啊!本宫倒是要看看,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的人。”黄有志说着,扫了蒋小一一眼,腰无玉佩,头无宝钗,手无镯子,心更稳了。
他这小舅子生意做了这么些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从不给他惹大麻烦。
黄有志本就放心,这会儿看见蒋小一这么个样,更觉对方没什么来头。
可他不知道,他这次是踢到硬铁板了,碰了大动脉。
冯大宝指着蒋小一,说姐夫,就是这贱人。
黄有志叫蒋小一跪下。
他乃官,蒋小一乃为民。
蒋小一不跪。
黄有志怒极反笑:“当真是好胆,见了本官还敢如此嚣张,这位夫郎的膝盖骨怕是硬得很啊!既然不愿跪,你们两且上前助他。”
渔民们见了黄大志腿都发软,冷汗直下,可见衙差上前,还是把蒋小一护了起来。
夏林涛站蒋小一跟前,又拔出利剑,还没来得及说话,后方马蹄声来,紧接着有人喊:
“祥柳镇黄有志黄大人何在?”
众人寻声看去,六匹骏马奔腾而来,马上之人铠甲着身,再看前头那人,渔民不认识,可蒋小一和夏林涛是认识的。
不是小马公公还能是谁。
黄有志没见过小马马公公,可人身上的太监服他是认识的。
和前朝大官一样,不同官品的官服,上头的‘花样’是不一样的,皇上衣上是龙,官高一些的则是鹤、麒麟、锦鸡、孔雀。
后方伺候的太监,也是如此,况且这人还带着禁卫军,那么定是皇上身边的大狗腿。
这会儿黄有志一看对方那太监服,立马就知道这太监不得了了,赶忙过去,本想行礼,谁知小马公公直接越过他,到蒋小一跟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说见过大少爷。
黄有志冷汗直接下来了。
“我夫君呢?”蒋小一朝他身后看,除了禁卫军没见着旁的人了。
小马公公说白大人正在看房子,发现蒋小一没听懂,他又细细解释,之前皇上说了,白大人要是能去大夷追回账,就给白大人赏一宅院,方才白大人正在挑选呢!还让奴家见了您,让您回去,看看您喜欢哪一处。
蒋小一闻言想起这事儿来了,迫不及待,立马就想走。
可经过面如土色的冯大宝和黄有志跟前,他又停下来。
小马公公立马狗腿说让他放心去,剩下的事交由他。
黄有志腿已经软了。
待蒋小一一走,小马公公温顺的狗腿脸就变了,再没了温和样,问旁边渔民,怎么回事。
那渔民脸比黄有志还白,战战兢兢实话实说。
小马公公笑了声转头看黄大人:“黄大人,咱家倒是不知道,区区县令还能有如此大的威风。”
“下官……”
“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那可是可以在宫里横着走,连见了皇上都无需下跪的人,人夫君可是当今探花郎,从六品的官,你区区七品,竟还妄想让人给你下跪,当真是好胆,来人,将这两给我押回去,等侯白大人亲自发落。”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下官不知啊……”黄有志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小马公公没给他机会,御林军上前,将黄有志和还懵着的冯大宝押走了。
一场闹剧玩儿似的很快收场。
渔民我看你你看我,半天缓不过神。
有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蒋夫郎他,他真的是官家夫郎?”
“应该是吧!方才那什么公公不是说了,白大人,探花郎。”
有人一脸羡慕:“蒋夫郎真厉害,见了皇上竟然都不用下跪。”
“是啊!我都不知道蒋夫郎这般来头,我,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做生意的,没成想人还能见到皇上。”
“不得了哦。”
晚上窦夫郎回来,听了娘这般说话,吓得筷子都掉了。
“咋的了老大家的?”
“娘,你,你方才说老板那夫君是,是官老爷?”
“是啊!可厉害呢!”有多厉害窦夫郎也不懂,可县令大人见了那个什么公公都要下跪,可人公公却是得对蒋夫郎弯腰,这明显是蒋夫郎那夫君厉害过黄大人,那公公才会这般。
窦夫郎说:“今儿老板他夫君来。”
“啊?”
“昨儿老板没回去,老板夫君想他,早上来厂房那边寻人,他,他还给我们买了包子。”
“啊!!!”
“老板夫君可俊可俊了,很年轻,很友好,还同我们说笑,没想到人竟然是官老爷。”
窦老太不信,官老爷还能有很年轻的?还给他儿媳买包子?
啥子官啊!这么亲民?哪位官老爷不是威威严严。
她儿媳怕不是做梦。
可隔天隔壁王老太来了,嘚瑟说哎,我跟你说,我家儿媳昨天见到老板他夫君了,我儿媳说老板夫君俊俏得很,还给他买包子吃咧。
窦老太:“……”
难道她儿夫郎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整个渔民村对白子慕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听到黄有志被撸去官职,整个抄家进了大牢、冯大宝被押送回本地牢房等候发配,大家过去看,见他鼻青脸肿,没个人样,听说是白大人亲自打的时,大家愈发的对白子慕好奇起来。
蒋老板那夫君咋的那么厉害?
冯大宝被发去了边疆不说,连黄大人都……黄大人都没咋的欺负蒋老板,就,就……
不得了哦。
以后绝对不能惹了老板。
不过老板夫家这么厉害,他们不仅安心了,相反还隐隐的有点自豪。
他们可是给厉害的大官做事儿呢!
白子慕原是只是想收拾黄有志一人,可一查,这人之所以背靠京城还敢这般嚣张,原来其女是周涵生一小妾。
周涵生和白子慕为了这事儿是‘闹’了起来,各有说辞,周涵生一口咬定黄有志是受冯大宝蒙蔽,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区区小事,就要撸人官职,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当官的寒心?
他是不惧白子慕。
白子慕再得宠,还能越过他?他可是周家人。
白子慕也是火,说就撸了怎么着?这可是皇上亲自撸的,哦,你对皇上不瞒了是不是?好大的胆子啊!我马上告诉皇上去。
周涵生气得倒仰。
白子慕见人上门叽叽歪歪一顿就想走,追在周涵生后头放狠话,说让他等着,回头也干翻他。
苏尚卿得知这事儿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同白子慕说了当初苏尚珍同他说的那些话。
他倒不是和蒋小三定了亲,就胳膊肘往外拐,而是他怕周涵生野心大,他二姐……说聪明那是没有,和他娘一样,想的都是眼前之利,想的片面不全,要是现在不说,真等出了事儿,那他们苏家,怕是一家老小都没个活头。
这可是大事儿啊!
白子慕立马进宫跟周初落说,让他赶紧查查六王爷,这人估计想反天了。
周初落似乎并不惊讶,只说朕晓得了。
后头不知周初落查到了什么,六王爷一家全进了大牢。
当天上早朝,有那不懂的,还觉周初落是看重白子慕看重得是非不分了,连亲王兄、亲侄子都不顾,这样下去怎么行。
苏大人和大舅子几人出列,想给周涵生说几句话,周初落抄起一折子就朝他们扔去。
苏大人战战兢兢捡起来一看,顿时是差点目眦欲裂,立马后悔了。
他娘的。
这女婿是想要他的命。
六王爷在北洲私自养兵共八万余人,还同大良私下往来,证据确凿。
别的都不说,就私下养那么多兵,六王爷一家已经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因为你一个王爷养那么多兵干什么?
这明显是居心不良。
还私下跟大良来往,为什么要私下?
后头也不知道咋的回事儿,苏大人几个也进了大牢,白子慕不晓得,他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正在火急火燎的搬家。
周初落圈了几处宅子,让他自己选,都是靠近皇城的,又宽又大,白子慕召集全家人,挨处看,这些宅院应该是之前哪位大人家的,被抄家后宅子回归了朝廷。
白子慕几人是逛了大半天,一脸为难。
真是有太多选择了也不好,这些宅子真是无一处不好。
白子慕也觉得难选,和蒋小一进宫见周初落时,笑嘻嘻的,殷勤得很,周初落受不了他们这个样,说有事就说,没事就回翰林院回家去,蒋小一说有事有事,就是二哥,你给看的那几处宅子都好好哦,能不能都选。
周初落当场奏折就看不下去了,难得吐了脏话,问他是不是想屁吃?
蒋小一直接噎住了,周初落干脆直接帮他选了一座最大的,离皇宫最近的,还让他们尽快些搬家,不然他吃饭都不方便,远行街那边离皇宫实在是太远了。
虽是只得了一处,可白子慕几人还是高兴。
这宅子大得很,要是买,没几十万两都买不来,白得的谁不高兴。
一家人活儿都不干了,先高高兴兴的搬家。
苏夫人是臊得脸通红,一进院子头都没抬得起来,待看见院子里忙活的几个宫女,又是震惊了一番。
蒋家人到底是少,老六和小六干啥都是凑人头,不能真指望,蒋小二又要上学,国子监严苛,而且这不是干活,说不去就能不去,读书是一天不去就得落下好些进度,蒋小一没让他留家里帮忙。
客栈和作坊那边又得人看着,如此家里真没什么人了,周初落派了好些人来帮忙,十来个小宫女拿着帕子到处擦,十来个小太监进进出出搬东西。
苏夫人见了,头垂得更低。
赵云澜和蒋父倒是没给她脸色看,热情邀请她进屋坐。
赵富民和赵主君也不忙了,陪坐在一旁。
这节骨眼儿上门,赵云澜问可是有事?
苏夫人是眼睛红肿,满脸憔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还是苏尚卿说了。
他爹和舅舅们被皇上关了,但他们是无辜的,能不能让哥夫帮帮忙,周家的事儿真的跟她们苏家没关系。
他们不知道找谁了。
苏佑宗和苏佑祖几兄弟这两天没少跑,是到处求人,可谁敢帮?
周涵生不是干了别的事,他干的可是造反,那是砍头抄家流放的死罪,要不是周家乃王族,就不是死罪这么简单,怎么的都得诛个九族,这会儿谁敢和周涵生扯上关系?
皇上没上位那会儿,六王爷就上蹿下跳想取而代之,本就被皇上提防着,皇上怕是早想砍了他了,只是苦与出师无名,皇上本就对六王爷不满,恩情耗尽把柄在手那一刻,就是六王爷一家人头落地之时。
大家明哲保身撇清关系都来不及,谁还敢出手相帮,现在朝局是乱糟糟,官员是胡思乱想猜想连天,就怕跟旁好友也掺和到六王爷这事里头,那到时候怕是连自己都要和造反的事儿牵上关系,因为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没看见苏大人就因为帮女婿周涵生说了一句话,就进去陪女婿了吗?
堂堂右相皇上都关了,更不用提他们。
苏夫人娘家人也寻了过来让苏夫人想想办法,真真是不知道找谁了,皇上如今在怒头上,谁都不敢惹这个骚,为今之计,只能求白大人。
皇上总不至于连他也关。
苏夫人拉不下来这个脸,但也知道弟媳说的没错。
当初二公主周燕气她和蒋家,顾忌着皇上明面上不敢做啥,暗地里却派人到处传谣。
——苏家嫡子为何下嫁?那是苏家哥儿和那蒋家小三早已暗度陈仓。
嚯。
难怪呢!
难怪堂堂右相嫡子要嫁傻子。
大家暗地里都这般传,苏夫人晓得了气,却又不敢对周燕出手,让人把这事儿捅到了蒋家去。
蒋小一听了一耳朵,立马杀到邓家去,周燕哪里敢认,还骂蒋小一不要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没准是有人看见了,话都没说完,蒋小一就骂了回去。
谁能看见?卿哥儿和蒋小三清清白白的,看见什么?
再看看,整个京城谁会这般做?这般做能有什么好?
苏夫人看不起他家小三,让人败坏他弟名声还可以,但虎毒不食子,没道理还把自己哥儿托下水,她再对苏尚卿失望,也不可能这么做,这般苏尚卿没脸,她同样也没脸。
那还能有谁?谁敢一下招惹右相和他们蒋家?
想来想去只有邓家了。
蒋小一和周燕干了大半天,周燕哪里干得过他,是被蒋小一骂人比倒豆子还要快,指着人鼻子就骂,周燕还哭哭啼啼说要进宫告状,谁知她都还没进宫呢!圣旨先来了——周燕被闭门思过。
邓大人也被皇上揪着骂了一顿,没明骂,但揪着工作上的事借题发挥了。
这下谁还不知道啊!蒋家连条狗都惹不得,而且现在谁不知道,这蒋家薅羊毛都薅到皇上身上去了,蒋家那三处作坊,快三十来亩地,那可是一个铜板都没用出,孩子还时常丢宫里吃皇粮,光明正大的在宫里四处蹿,哪哪都去得。
跟太子爷似的。
就问问谁有这本事?
这蒋家已经不是得宠了,是要上天,这事儿只能求蒋家,苏夫人想到此,臊着脸而来。
白子慕是刺了苏夫人几句话,说自己村里来的,哪里有那个能耐啊!
蒋小一在一旁想笑。
赵鸟鸟给苏尚卿面子,没说话,只蒋小三傻乎乎,竟十分赞同:“是啊!我们村里来的,没有能耐,我哥夫给皇上干了快一年的活,就得了这么个宅子,啥子都没得了,苏夫人,你找别人去吧!找我哥夫有什么用呢!”
赵云澜、赵主君几个想过去捂他嘴,这孩子真是想打光棍!
苏夫人看他,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傻的,这会儿怕是要觉得他在赤裸裸的炫耀了。
白子慕入翰林都不过一年,皇上就赐了这么座宅子,还说没能耐?
那上天才叫有能耐吗?
苏夫人虽是尴尬,知道白子慕是故意挤兑她,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恳求。
白子慕最后哼了一声,勉强应下。
皇上原就是怒气上头,见着苏大人几人不知情帮反贼说话,后头晓得缘由了,又说是不是这只是六王爷的事,有没有一种可能,周涵生并不知情?
不知情又怎么样?
知情又怎么样?
只要六王爷养了私兵,那便是砍一窝的大罪。
苏大人哪能不知道啊!但周涵生到底是他女婿,他要是不说两句,帮着求一嘴,其他大人会怎么想他?
这牢,不管如何,他屁股都得坐一坐了。
周初落也没想着真拿人怎么样,不过是关个几天,他也知道苏大人几人什么心思,顺水推舟罢了,白子慕前脚进宫,后脚苏大人便回了家。
苏夫人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这白子慕多得皇上看重了。
……
新赐的宅子很大,各种家具却不用买,一些是先头就有,另外周初落派人送了好些来,
赵主君看着安排,其他人该忙的又去忙了。
这宅子赵主君是很喜欢的,因为后花园大,他想着安顿好了,就开了种菜,以后菜都不用买了,多省钱啊!
白子慕随便他折腾,如今生意慢慢步上正轨,香油作坊那边三十多个工人,红油小部分堆在仓库里,大部分运往祥柳镇做了鱼仔,还有一些拿去了客栈,看着这作坊虽是还没咋的赚钱,可客栈如今一月盈利已经有五千多两了。
蒋小一上次卖了两次鱼仔,也赚了四千来两,这不是纯利润,但工钱和鱼货钱,真没去多少,都不足一百两。
家里如今真不缺这么点菜钱。
可他知道小外公是闲不下来,就爱种种菜,偶尔的还要跑祥柳镇那边去看看猪,或者到村里和渔民们聊聊天,然后回来就乐呵呵。
赵富民和赵云澜本就是生意人,在哪都住的习惯,老六小六如今又不在家,白子慕担心赵主君会觉无聊,如今看他有事做,有人聊,放心多了。
家里一安顿好,蒋小一就又往祥柳镇跑,他这次是想让人装货带去往南洲。
白子慕想和他一起去,不过周初落先寻过来。
六王爷落马一事,让白子豪恍然想起,他入宫做国师那会儿,为保住碗饭,获得太上皇信任,他是耗了灵力认真给太上皇算过的。
那时候卦象是紫微星弱,乃亡国之相,大周不出四十年便危矣。
那会儿他不当回事儿。
这自古以来,凡事皆有定数。
就像春会过,夏会来,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恒古不变。
没有哪个国家能千秋万代,一统不灭。
这是个战乱的时代,一个国家的覆灭,可以在一夜之间。
这是大周的命数,他不想过多干涉,怕又遭雷劈。
可如今不干涉不行了。
他儿子可是太子。
大周不出四十年危矣,那么距今没十年。
如今该咋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