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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亡国卦象是否可信,周初落是不言而信。

第359章
亡国卦象是否可信,周初落是不言而信。
因为当初父皇曾言国师给一面之缘的蛮夷王看过卦,说蛮夷不出十年将亡。
这事儿成真了。
蛮夷是他亲自领兵踏平的。
亡国之卦如今不方便外透,一旦泄露出去,将朝间大乱,民心不稳。
这年头人是信命信天,要是晓得天意如此,大臣们定是想‘听天由命’,奉承天意。
周初落晓得这事儿后,便忧心忡忡。
白子慕也有点慌。
他如今和周初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亡国之君和太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五马分尸就该谢天谢地。
这一个是他二哥,一个是他小侄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
如今之计,只能先强起来了。
只要强了,还怕啥?
可怎么强?
第一步必然先解决其百姓温饱,百姓吃得饱了,兜里才能有余钱。
有了余钱,才能把税率提了。
到时候一年征它几十个亿。
国库一旦充赢,立马招兵买马,他们的军队要是能全面武装到牙齿,还需何惧?
只要民富国强,那还怕什么?
亡国?
不存在的。
周初落听了白子慕一番话,心里略略安定,可怎么民富呢?
他穆然想到了蒋小一。
根据夏林涛的回报,要是真一天三十文的工钱,鱼货又不愁出路,那渔民距离吃饱穿暖的日子不远了,毕竟只短短半个月,夏林涛就说了,那些渔民已经能吃上肉了。
原先去的时候那些孩子都五六岁了还光着个屁股,可只短短半个月,他们穿上裤子了,虽是最廉价的麻布做的,可好歹是不用再光着屁股蛋。
建个厂就能带动渔民富起来,那……
“这事交由你来办。”他说。
白子慕:“……”
啥玩意儿?
白子慕表情略显僵硬:“二哥你别跟我开玩笑,当初你说了,让我跟你混,享荣华富贵,也不会受累。”
现在却是指使他指使得他要崩溃。
就问问,翰林院里的人,哪个是隔三差五往外跑的?谁不是一上职就一屁股坐到晚上,就他,像跑腿小弟一样,哪儿需要就往哪里跑。
周初落神色自若道:“朕也不想,可朝中事物繁忙,朕已快心力交瘁。”
白子慕:“二哥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我也不容易啊!”
“是嘛!”周初落上下扫他一眼:“朕没看出来。”
白子慕:“……”
周初落:“朕的国要是亡了,那朕和皇儿怕是难逃一死,你师兄就这么个儿子,你也只这么一个侄儿……”
“我干。”白子慕咬牙切齿。
周初落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令牌:“这事交由你,朕放心,一年征税几百亿,朕拭目以待。”
白子慕膝盖软了半截想给他下跪:“……”
你可是真敢讲。
他明明说的是征税几十亿。
周初落却没管他,直接走了。
他前脚走,后脚白子豪又来了。
白子慕:“……师兄,你又被打了?”
“没有啊!”白子豪说。
“那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啊!”
白子慕想想也对,正好饭点,于是他炒了点花生,又弄了两肉菜,兄弟两人干了起来。
赵鸟鸟吃完了听他们吹了两下大炮,笑哈哈的,白子慕赶他走,赵鸟鸟跑回房去。
白子慕酒量不好,以前成婚的时候才喝了点人就飘得厉害,闹着要跑山里挖竹笋,白子豪也没比他好哪里去。
两兄弟脸红扑扑的,勾肩搭背去了后院,看见旁头的榕树,咻的化了原型爬树上去,爬到树顶了又扭着屁股退下来,到了地上又扭着屁股爬上去,上来又下去,爬了大半个时辰还乐此不惫,蒋父回来劝了大半天,两兄弟才作罢,扭着小毛屁股往堂屋去。
蒋父看着他们圆滚滚毛茸茸,是又想笑,又觉无奈,打了水想给他们洗洗爪子,蒋小一回来了。
蒋父看见他还挺惊讶:“咋的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南洲吗?”
“夫君说跟我一起去,我没见他,就回来看看。”蒋小一说。
蒋父指着堂屋:“他都喝醉了。”
蒋小一一进屋,就看见两只小熊猫趟在桌子上,睡得呼呼的,喷香。
两只熊猫有些像,他是差点都没认出来,凑进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白子慕。
白子慕和白子豪人形不太像,可有时候神韵相似,明眼人也能瞧出他们是兄弟,但化了原型,却像得很。
蒋小一戳戳这个,又戳戳那个,两人大概是喝了点酒睡得香,被蒋小一戳来戳去也没醒,就是翻了身,或者挠一下肚子和屁股,然后继续睡,蒋小一觉得好玩得不得了,像逗猫猫一样继续戳。
正玩着呢,周初落来了,蒋小一看他面色不善,以为白子豪是又看美人被发现了,谁知周初落指着外头,蒋小一和蒋父一看,老六和小六站在门外,小小的身子光裸着,衣服不知道飞哪里去了,鼓鼓的小肚皮上不是王八就是狗头,连着后背都有画,脸上也是花溜溜。
赵主君闻声出来看见他两个宝贝曾孙鼻子下头画了胡子,眼上画了黑眼圈,哎呦一声后笑起来。
老六小六还挺美,转着身子给他看。
蒋小一差点认不出儿子:“怎么回事儿啊?”
周初落冷冷道:“那死太监画的,他人呢?”
白子豪晌午和三个孩子一起玩,不知道玩了什么,反正周初落一回寝宫,三个孩子已经没个人样了,周辞越更是浑身上下都是小王八,搓都搓不掉。
见他回来,大概是怕挨骂,白子豪又往外头跑。
孩子光着身子不像话,蒋小一叫星哥儿热点水,想给他们洗一洗,周初落看见桌子上两只睡得不醒人事的熊猫,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仔细看了片刻,他抱起个头大一点儿的回宫了。
蒋小一给儿子洗完澡,擦干头发,收拾了东西,想去叫白子慕起来,该出发了,结果一到屋里,桌子上就一只熊猫。
这个不是夫君。
那夫君呢?
想起周初落方才怒火攻心的样,蒋小一一拍大腿,顿觉完了,火急火燎推白子豪,叫他起来。
“怎么了?”
“师兄,快去救夫君啊!”
白子豪一个鲈鱼打挺,直接往外头跑。
“师弟出事了?谁敢欺负我师弟,他娘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蒋小一在后头喊:“是二哥。”
白子豪风一样,又嗖的跑了回来。
“小一,还是你去吧!”
蒋小一:“……师兄,你这样有点窝囊啊!”
“窝囊总比丢命好。”白子豪说。
蒋小一给了他一拳,才急匆匆的往宫里去,他怕夫君被打了。
白子慕确实是被打了,醒来的时候他就被铁链子锁着,屁股上火辣辣,他想扭头看看哪个胆子那么大,屁股便是啪的又一声响。
“还睡?马公公,去给朕拿铁棍子来。”
白子慕急忙挣扎起来,想说住手啊!嘴巴却呜呜发不了声,大概是怕他醒了乱嚎乱叫把周辞越叫来,还绑他嘴巴了,想变身,铁链子锁得太紧了,一变身这链子怕是要勒坏骨头。
叫又叫不了,完犊子了。
他使劲挣扎,呜呜呜的叫——别打啊!二哥是我是我啊!
周初落笑了声:“醒了?”
他看见小熊猫点点头,然后一副惊慌害怕得要尿裤子的样不停比划。
周初落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又往他屁股上招呼了两下:
“下次还敢不敢乱整儿子了?”
“不说话?那行,马公公,棍子给朕。”
白子慕:“……”
他娘的,你倒是给我解开嘴上的布带啊!
白子慕有股吐血的冲动。
蒋小一到的时候那棍子还没落下来,他赶忙喊:“二哥,住手啊!快住手啊!”
“怎么了?”周初落说:“有事稍会再说。”话落,一棍子朝白子慕屁股抽了过去。
蒋小一一跺脚:“……那,那是我夫君啊!二哥,你打错熊了。”
什么??
周初落手里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再一看,被五花大绑的小熊子泪汪汪的。
周初落立马收回视线不敢看他。
怎么会这样?
方才两只熊,虽然很是相似,一只个头比较胖,但瞧着还算正常一点,另一只却胖嘟嘟的,个头还比较大。
他没见过熊猫,觉得白子慕和白子豪都是一个熊样,很难分辨,但他觉得白子豪比白子慕年长几百岁,那么个头应该是大一些,他仔细分辨那么久了,结果竟还是抱错熊了!!
白子慕屁股都肿了大半斤,看都不想再看周初落一眼,周初落是好话说尽,白子慕还是气。
蒋小一心疼夫君,可是怨得了谁呢!二哥又不是故意的。
白子慕这次是走不了了,回家躺了两天屁股都没好起来。
货已经装上船,蒋小一来不及等他,而且白子慕还有旁的事要忙,不能跟他一起去,白子慕不放心,让他带上二十御林军。
说实话,御林军带的再多,白子慕都不安心,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让他把老六和小六也带上。
这两小子虽然有时候不是白痴,就是二十四k纯傻蛋,可脑子不聪明没事,能护得了人就行,只要路上没碰上什么天兵天将,怕是谁都奈何不了这俩。
蒋小一想了想,问白子慕,要不把卿哥儿也带上。
白子慕是打算让蒋小二走仕途,这孩子体弱,干不了旁的,可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可为官,蒋小三只能继承家业帮着打下手了。
以后家里生意肯定是越做越大,作坊和厂房那边都还好,蒋小一和赵云澜可以坐镇,但客栈不行,赵富民虽说吃了丹药身体还硬朗,还能干,但蒋小一还是觉得该退下来就退下来,早日享福才好,总不能一直干到死。
如此一来,客栈定是得人接手。
苏尚卿看着挺喜欢出摊打算盘,人也勤快,蒋小一问过他,这森*晚*整*理人也爱赚银子,蒋小一就想着带他出去,多学学多看看。
这样以后嫁进门,能帮衬帮衬家里,给他接手一些生意。
白子慕:“这个可以,那你带上他,出门在外要小心些,别累着身子。”
蒋小一心里暖暖的,任由白子慕捏着他的手:“嗯,我知道,夫君你不用担心。”
“我过几天去趟大夷,这次就不陪你去了。”白子慕说。
蒋小一有些怔:“去大夷?去那边干什么?又去要银子啊?”
“没有。”白子慕说。
他就是上次去,好像在那边发现了马铃薯。
大周还没有马铃薯,之前在翰林院,白子慕也没闲着,偶尔也看了点书,都是关于大周的。
当初他帮蒋大树去山里屯迎亲,山里屯什么个情况他是见识过的。
山里屯四面皆山,山上石头多,田地少,又因着旱,种不了谷子,大家平日只能在种点玉米,红薯来度日。
这两玩意儿不值钱,而且山里日夜温差大,红薯和玉米都属于热带作物,但红薯对温度的要求更高,适宜在温暖、湿润的环境中生生长。
温差大,对作物产量自是有一定影响,地本就少,种的东西它收成还少,因此山里屯是家家户户都穷,肚子都吃不饱。
而大周像山里屯这样的地方还不少。
既然想富,那这些山区遗留下来的问题就得解决了。
毕竟山里的居民,也有不少,四十几万人,这是一庞大的基数。
这干旱,石多的问题白子慕解决不了,只能想应对之策。
山里屯那种地方,因为地少,才导致百姓吃不饱,要是农作物能增产,那就能解决部分问题了。
只要土囊没问题,那就好办。
这年头啥子玩意儿能少种多得,白子慕首先想到的就是土豆。
土豆既耐旱又喜水,且比红薯更容易种植。
土豆是冷凉作物,对温度的要求相对宽松,四摄氏度以上就能发芽,且种植周期相对较短,出苗后两到三个月即可收获,可玉米和红薯就不一样了。
这两作物寻常是四个来月才能收货。
土豆则是两至三月。
在现代就是因为这一点,使得土豆在全国范围内的种植更加灵活和广泛,相比之下,红薯的种植条件较为严格,且种植周期较长,那么一年只能种植两季。
土豆却不一样。
除了北方和西北,土豆一年只能种植一季,可南方地区土豆一年可以种植三季,春季、夏季和秋季三季皆可。
换而言之,是哪儿种都行,大周南部山区多,北部多平原,因此北部较南部相比更为富裕。
北部一年只能一季不要紧,反正这土豆他是想在南部推广开来。
一年种三季,老百姓还愁吃不饱?
这是其一。
还有一点便是土豆的产量高于红薯。
要是能引进来,然后再推广下去,让山区的百姓种起来,那么便可以解决大多数贫穷百姓的温饱问题。
九月中旬,蒋小一带着老六小六还有苏尚卿蒋小三南下,白子慕和周辞越北上,分拨两路。
原白子豪想和他们一起去,不过白子慕想飞过去,可要是使了法,定是又要遭雷劈,周辞越是太子,自是得天庇佑,白子慕抱着他,一路飞过去,雷鸣滚滚,却始终没敢劈下来。
只一个孩子,两人抱着不方便,可要是不带周辞越,想飞过去怕是要被劈得渣都不剩。
周辞越想白子豪留下来和父皇培养培养感情,也不许他去。
白子豪只得留宫里。
一到大夷,白子慕就大批收购土豆,整整八十万斤。
这花了不少银子。
周初落对白子慕放心得很,走时票子随他拿。
买好土豆,周辞越又去找了大夷皇,说这位皇爷爷,我在你们国家买了好多土豆,你能不能帮帮忙,派点兵给我送回去啊!
我啊你个娘。
大夷皇一看见周辞越就想扇飞他的小脑瓜。
他奶奶个腿的。
这两人竟然还有脸来。
老皇帝是年纪上来了,能忍,可大皇子年轻气盛,先笑了,阴阳怪气说他们没有人,帮不了忙。
这下可难搞了。
白子慕在兜里掏啊掏,把一张黄符掏了出来。
老皇上一看,瞳孔猛然一缩,噌的站起来:“这……这……”
白子慕看着老皇上,问:“我师兄说,皇上你当年遇袭时,他曾出手相救于你,认你做小弟,这可是真。”
自然是真。
那年周初落登基,大夷皇亲临大周,不过回城半道出了事,当时他都以为要死半路上了,是大周国师救的他。
这恩老皇上一直记得,也知道这人不是寻常人,因为大周国师会飞,还会练药,他当时失血过多,觉得浑身冷得厉害,眼都花了,快去了,结果对方不过给熬了碗药,一喝下去他就觉得浑身烫得厉害。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是个厉害的道长,不是外头那些专门坑蒙拐骗之辈。
老皇上想和他搭关系,邀他回宫,奈何对方说他刚干了一票,不缺银子,不想和他回宫。
老皇上后头再寻人,却怎么找都找不着了,常常后悔,当初没能把人留下来。
这会儿老皇上激动无比:“是的,你是?”
“我是他师弟。”白子慕看向已快中年的大皇子:“小子,对待长辈你要尊敬。”
“就是,还叽里呱啦说没有人,你父亲本太子都不放眼里,你还敢搁本宫跟前叽叽歪歪?”周辞越说。
大皇子:“……”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太子的眼呢?”白子慕问。
周辞越马屁拍得十分溜:“肯定是叔叔你这样风流倜傥的。”
“哈哈哈,你小子瞎说实话,哦,”白子慕又看像老皇上:“皇上,你可知这小子是谁?这是我师兄认的儿子,也是大周皇上唯一的儿子,是我们大周目前唯一的太子爷,你也知道我家皇上子嗣单薄,三十了就这么个独苗苗,平日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老皇上:“……”
这个谁不知晓啊!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那一巴掌才没扇过去。
“所以,你们有没有人?”白子慕问。
周辞越一副小流氓混社会的样子:“没有本宫就让父皇领兵来。”
大皇子:“……”
我他娘的!!说这种话,命直接给你得了。
周辞越一句话,就像捅了人二十几刀。
大皇子已经汗如雨下了。
现在他敢说没有人吗?
这小太子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是个傻子都懂了。
这会儿即使没有人也得有。
让大周皇上领兵来,那他们大夷怕是要不在了。
不是大皇子贪生怕死毫无胆量,而是大周皇不是善茬。
有些人跪久了,会跪出奴性,有些则是不然,跪久了他会跪出血性。
当年大周西北遭蛮夷入侵,大概是觉大周新皇刚登基年轻不足为惧,蛮夷领兵打到了大周边界,大周边境城上士兵喊话,让他们注意,他们即将靠近大周领土,让他们立即离开。
大周军是压根没想到小小蛮夷会突然撕毁条约,朝他们堂堂大国入侵,丝毫没有准备,不出半月,大周临近边界的赛和城就沦落了。
那会儿蛮夷、大夷、北扩皆是大周附属,又正巧新皇登基,韦老将军率军回朝,驻扎西北的大周军可谓群龙无首。
又加之西北边境辽阔,大周军并未扎窝驻守一地,副将领兵出巡西北南部,只留部分军将驻守西部,就是趁着这空挡,蛮夷入侵了西北西部。
初战告捷,蛮夷人喜之又喜,觉大周军无所畏惧,挑衅似的,趁着京中还未知此事,派人乔装打扮摸进了京,夜袭南家。
南家在京城虽非一等世家,甚至还朝中无人,可南家先父当年追随先皇出战,立过大功,后头战死在边疆,只留下一妻两儿。
蛮夷人将俘虏来的南家人押到城门上,当着周初落的面,砍了南家遗孤。
蛮夷人是见大周和善太久了,忘了大周当初是怎么将他们打下来的,又忘了百年前他们是怎么伏低做小,因为忘了,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好了伤疤又不自量力觉得自己能了。
区区萤火,却妄想与月挣辉。
砍了大周人,那帮蛮夷人也没走,还居高临下,藐视的看着周初落。
周初落赶到的时候,南家人已人头落地,他当时没说话,依旧一脸平静。
可半个月后,他亲自率领大军,一路北上,直朝蛮夷而去。
没出两个月,蛮夷引以为傲的踏周军被杀得片甲不留,以坚固著名的护国城,一夜之间也被摧毁殆尽,蛮夷只两个月就被踏为平地。
你杀我四人。
我屠你全国。
当初朝中老臣还觉此举残暴不仁。
可文臣不知武将苦,南家是什么人?那是一等功臣家属。
何为一等功?自古以来,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得到一等功。
一等功臣这四字的含金量不是说说而已。南老为国捐躯,遗孀惨遭屠门,要是朝廷不给他们出气,那还能有谁为他们出头?以后谁还敢放心为国效力?
眼窝浅的只以为周初落是为南家人才这般大动干戈,可不晓得,周初落是为了南家人,也是为了身后整个军队——那些正在在职和以后的军人。
后头朝中四大老将返回了朝,跪在金銮殿,慎重的朝着周初落磕下头,朝中人才晓得周初落什么个心思。
得四军拥护,他皇位是彻底坐稳了。
那一战,周初落是杀鸡儆猴,一时间所有附属国都安静本分了。
脑子也清醒了。
大周先头对他们予取予求,不是他们大周窝囊,也不是怕他们,而是大周将他们视为附属,才会由着他们。
这新皇虽然年纪轻轻,但他们咋的就忘了,这新皇还是太子那会儿,才九岁,就被大周先皇亲自带着上了战场,在南部边境杀了几年敌才回来,这人不是无能之辈,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招惹的。
周初落从北部回来,朝中大臣对他更加战战兢兢,唯命是从。
不然历朝历代,谁能像着周初落这般,登基这般久了,依旧后位空缺,还只皇子一人。
大夷就蛮夷附近,当初蛮夷是怎么没的,是怎么成了大周的,老皇上和大皇子是再清楚不过。
这会儿哪里敢说不字。
大周皇一旦领兵来,那他们就得完。
见他们同意,周辞越这才满意了。
也不是他不懂事,开口请人帮忙还这般理直气壮,而是大夷算是他们的附属国,何为附属国?
那相当是他们大周的小弟。
以往小弟是遭遇点事儿,就立马和大哥喊救命。
周辞越自能办事后,没少帮周初落批阅折子,大夷‘求救’的折子他自己就批了不下五次。
大夷北部遭蛮族部落入侵,大夷求救的折子就来了:大哥救命。
一旱灾:大哥救命。
一雪崩,还是大哥救命。
一条狗死了,他们都想喊救命。
大概是觉得自己年年进贡,变相的交了保护费,不叫白不叫。
大周能怎么办?
收了人保护费,不干事儿也不得行,而且附属国不止大夷一国。
要是大夷有难他们不出手,其他国又该怎么想?不得寒了心?
大周没少派兵派粮帮助大夷,如今他大周不过是想让对方帮忙调些人运点东西回去,要是客气推辞,周辞越还不至于如此生气,可人阴阳怪气,周辞越可不惯他。
区区大夷,弹丸之地,惹他生气他学父皇,直接率兵打下来也不是不行。
土豆运回来需要时间,最快都得二十来天。
白子慕和周辞越先行飞回来,一回国,白子慕也没敢歇,又和白子豪带着周辞越下到地方去。
三人速度快,出去不到两个月就回来了。
周辞越地道的古人,白子豪的话,穿过来的时候正是鬼子入侵的时候,虽说太现代的东西他有些不懂,但有些事情他也是懂一些儿的。
山里屯这种地方穷,是因为山多。
那像小山村那种地方也穷,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