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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林漳挪动脚步与齐褚州拉开一段距离, 阎忱正好一阵疾风似的冲进来,眼睛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把领起齐褚州的衣领, 狠狠给了他一拳。

第36章

林漳挪动脚步与齐褚州拉开一段距离, 阎忱正好一阵疾风似的冲进来,眼睛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把领起齐褚州的衣领, 狠狠给了他一拳。
阎忱的拳头没有收敛力量, 将齐褚州打得后退好几步, 撞在桌椅上发出巨响。

“怎么回事?打架了?”

“打架了吗?”

周围的客人们听见动静, 纷纷往这边看,服务人员看见这个身材高大,戴着帽子的男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打人, 心里有点害怕, 等走近了用余光一扫,心里更是恐惧, 这摄人的气势, 一看就不好惹啊。

“先……先生, 需要帮您报警吗?”服务员鼓起勇气尽职尽责地询问齐褚州。

齐褚州抬手拒绝了服务员的提议, “不用,谢谢, 我们认识。”

刚才的确是他不对,不应该冒犯林漳, 但说实话, 阎忱现在并没有立场给他这一拳头,毕竟阎忱现在的身份是林漳的前夫。

周围人的视线聚焦在他们三人身上, 幸好阎忱出门戴了帽子,林漳拽了拽阎忱的袖子,“别在外面惹事。”

失忆以来, 阎忱第一次对林漳发火,“他在我头上种草,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林漳皱了皱眉,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正常吃饭而已,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来接我。”

“是你让我来接你吗?是我给你发消息问你在哪儿,上赶着要来接你,我要不是不问,你也不会让我知道今天的事。”阎忱了解林漳,他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越糟糕的事,越喜欢闷在肚子里自己消化。

阎忱知道,所以他习惯了,林漳被动,那他就主动点好了,今天于申洋问他,林漳给他打电话没有,他说没有,于申洋说林漳可真放心他,那会儿他没有多想,可现在他不禁往深了想,林漳真的是单纯的放心他吗?会不会只是不在意他?

没时间联系自己,却有时间和齐褚州一起吃饭,如果不是他主动问,没有过来,那刚才他们俩准备干什么?

阎忱无法再往下想,他的胸口一阵憋闷,随即是滚油浇下似的剧痛,眼前开始出现小黑点,大脑晕眩,他捏紧拳头屏息,稳住自己沉重的喘息。

林漳冷下脸,“阎忱,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阎忱当然不是不相信林漳,他只是在生气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甚至后怕自己来晚了会怎么样。

齐褚州,林漳念大学时的好友,他们俩都是读商,有共同话题,林漳唯一的家人林炎也很喜欢他,不像他,林炎巴不得他和林漳早点离婚,阎忱的危机感丛生。

他梗着脖子不说话,林漳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齐褚州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我主动邀请林漳吃晚饭,他不好拒绝我,刚才也是我喝多了,差点冒犯他,你有火气冲着我来就好。”

顿了顿,他目光幽深渊邈,郑重地说:“林漳,对不起。”

对上齐褚州的眼睛,林漳忽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阎忱离婚的事,“嗯,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只是微醺,并没有喝太多酒。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齐褚州我不管你怎么想,离林漳远点,你不要脸,我相信你爸妈还要。”阎忱双目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压低声音威胁道。

齐褚州果然脸色一变,“阎忱,这话你说了不算,林漳说了才算,你没权利干涉他交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吗?他没你这种居心不良的朋友,你也真好意思说这话,趁人之危的朋友,没有人需要。”阎忱气势摄人,浑身攻击性十足,宛如一头狩猎中的豹子。

齐褚州想要反驳,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刚才的确是失了智。

阎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拽着林漳的手走到柜台前结账,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那位先生已经提前结过账了。”

“还给他,刷我的。”阎忱宛如恶霸一般将卡拍在服务员面前。

服务员哪里敢违抗,以最快的速度刷卡。

这种行为,饶是林漳也有点大开眼界。

车停在路边,阎忱将人塞进车里,然后坐上驾驶座,林漳冷着脸不说话,阎忱倾身向前,林漳以为他要亲自己,下意识往后靠去,不想阎忱抬手将他身侧的安全带拉出来给他系上。

林漳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去,下一秒,一个热烈粗鲁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伸手推拒,阎忱却死死地扣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弹,他身上系着安全带,活动空间并不大,整个人被禁锢在座椅和阎忱之间。

齿列被扫过,似有千军万马叩开城门,肆意陵犯,任他如何抵抗,最后也只能丢盔弃甲。

他的嘴唇一片猩红,泛着粼粼水光,与他瓷白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如同被凌-虐过,令人心生怜爱,又不禁想要变本加厉,将他欺负得哭出声来。

阎忱的大拇指抚过林漳的嘴唇,眼瞳漆黑如夜里的浓雾,他低下头轻轻在林漳的唇上爱怜地碰了碰,哑着嗓子说:“不要见他了好不好?”

林漳的脖颈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眸湿润,嘴唇殷红,他凝视着阎忱,“既然你不信我,我答不答应你又有什么所谓,就算我答应你,你难道不会怀疑我背地里跑去见他?”

阎忱捏紧拳头,“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四目相对,林漳看了他好一会儿,“鼎业和奇遇有生意来往,我答应不了你。”

一句话让阎忱的心仿若坠进冰湖中,“林漳,你有时候真的理智到可怕。”

路上谁也没说话,阎忱车开得很慢,两人安全到家,林漳回了次卧,阎忱难得没有粘上去,走进主卧关上门滑坐在地面上。

他的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脑中一次次闪过那个画面。

林漳和齐褚州在咖啡厅里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林漳笑得很开心,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今年的新款,时间应该在一二月份,也就是阎忱还没失忆的时候。

就在店里他和齐褚州发生争吵时,这个画面突然从他记忆深处浮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他,让他嫉妒,让他痛苦。

林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阎忱的眼睛,他有多久没见过阎忱这个眼神了,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和阎忱争吵的那段日子里。

失忆后粘人热情,甚至恋爱脑的阎忱让他沉浸在甜蜜中,忘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们最终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果吗?

林漳仰起脸,水珠滑过他的面颊,像是两行清泪。

夜色已深,林漳没擦干头发就倒头睡着,无论生活有多糟糕,明天依旧要工作。

“这些人怎么又乱写,毁我清白啊!”二十四岁刚回国的阎忱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将手机一扔,抱住林漳。

林漳坐在电脑前,手上快速地处理着工作,“娱乐圈是这样的,你以后习惯就好。”

阎忱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林漳瑟缩一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别闹,我还没忙完。”

“你老公都要被小妖精勾走了,你还在忙工作。”

林漳侧头亲了他一下,“你会被勾走了吗?”

阎忱满意地勾起唇角,“当然不会,初恋太完美,别的妖魔鬼都入不了我的眼。”

“要是有更完美的呢?”林漳含着笑意问他。

阎忱用牙齿在他耳垂上厮磨,“只有你最完美,旁的都是凡人。”

“别……我还有一点。”林漳伸手去推他,再闹下去,怕是没法儿工作。

纵然百般不愿意,阎忱还是乖乖抱着他等他忙完,“我要不起诉他们吧?”

“没必要,太多了,你起诉不过来,连吴老先生那样的老艺术家也被编过不少故事,更何况你,清者自清,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林漳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侧头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他们影响到你,我一个导演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八卦我?”阎忱眉头紧皱,显然很厌恶这些胡编乱造的营销号。

林漳摸摸他的脸说:“因为你长得帅,又有才华,我们暂时不公开影响不到我。”

“就是不爽。”阎忱撒娇道。

林漳抬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和他蹭了蹭鼻尖,然后吻了上去,宽大的沙发再次派了上用场。

画面一转,林漳低头回复工作上的消息,阎忱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心思都在处理工作上。

“之前我和老于去谈生意遇见个小孩儿,估计刚成年,和林炎差不多大,被他那垃圾经纪人送到他们公司一个高层床上去了,我当时帮了一把,这些天传出些风言风语,你可别千万别相信。”

“嗯嗯。”林漳敷衍地点头。

阎忱叹了口气,“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你帮了一小孩儿。”林漳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

确定林漳听到后,阎忱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等林漳一忙完,就将人按倒,“玩了一晚上手机,该玩我了吧。”

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的林漳扶着腰想,这到底是谁玩谁啊?

做了一宿梦,次日醒来的林漳神情恍惚地坐在床头,抬手一摸,满脸湿冷。

原来谢游那件事阎忱告诉过他,但他总是在忙工作,从第三视角来看,他好像明白阎忱为什么要和他离婚了,一个和他说话永远只会敷衍你,早出晚归,沉迷工作的先生,和丧偶有什么区别,至少丧偶还能找下一任。

这样的日子,阎忱忍了六年,换做他,能忍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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