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烧退化了
黎慈的书房在三楼的中央, 占地面积大,本来只用于办公和藏书,从去年开始下半年开始, 黎慈就在书房休息, 渐渐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别墅里四处都是监控, 聘用的佣人也是知根知底的,是以书房并不是禁地,佣人们可以进去打扫,可以去叫黎慈起床,与其他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秦忍来过几次书房, 进了外隔间, 一眼就能看到被打开的休息室的门, 张姨正在门口慌忙张望。
“秦先生,黎先生发烧了。”张姨焦急道,“烧到了39度, 怎么会这样呢?最近也没有转凉,难道是黎先生洗了冷水澡?”
秦忍的眉压了压,“我去看看。”
张姨连忙让开,让秦忍进休息室。
休息室比普通的房间要小很多, 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排衣柜,单独一个床头柜,余下就什么都没有了,简单极了。
大床上,黎慈正陷在被子蜷缩着, 白皙的脸庞此时如同染上了胭脂,闭着眼,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地攥着枕头, 看样子已经烧迷糊了。
秦忍在床边坐下,触碰了一下他的脸,滚烫无比。
似乎是察觉到秦忍手上的凉意,黎慈下意识地凑近几分,在秦忍的手心蹭了蹭。
明明是个很微小的动作,秦忍的心口却惊现出不一样的感觉,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
陈姨找来降温贴,“先贴在额头上吧,林医生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秦忍接过降温贴,撕开包装,用手掌捋起黎慈额前的长发,别在耳后,降温贴避开发丝贴到了额头上。
几番动作下来,黎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意识不太清明,浅棕色的眼眸底有几丝朦胧的水光,晕乎乎的。
“黎慈?”秦忍叫了一声。
“嗯。”黎慈应了一声,他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干燥的唇吐出一口热气,“热。”
秦忍摁住他想要掀开被子的手,“热就对了,你已经熟了。”
黎慈:“啊?”
“喝水吗?”秦忍询问,从陈姨手上接过水杯,水杯里有一只勺子,正是喂水用的。
黎慈摇头:“不喝。”
“嗯。”秦忍点头,舀起一勺水,转头对陈姨道,“联系黎望,黎慈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一天假。”
陈姨连忙答应:“好的。”
“张嘴喝水。”秦忍将勺子伸到黎慈的唇边,“啊。”
黎慈喝了,一勺子水并没有多少,很快就咽下去了。他拒绝不喝,秦忍每喂一勺子,他就张嘴接了,看起来乖极了。秦忍一边喂一边看着黎慈,莫名觉得黎慈此时竟然有点幼稚的可爱,又乖又听话,他心里又升起奇怪的痒意,竟然想捏一捏黎慈的脸。
“张姨,你去问问林医生到哪里了。”
“好的。”
张姨出去了,秦忍放下水杯,遵从内心想法捏住了黎慈的脸。黎慈的脸每一寸都长得很完美,脸颊上并没有多少肉,但是也捏得起来一块,软软的,手感不错。
黎慈被捏住脸,也不反抗,眼眸里产生些许迷茫。
“还在发烧。”秦忍面不改色,“还喝水吗?”
黎慈摇头。
“那等林医生过来打针。”秦忍说。
黎慈说:“不打针。”
秦忍挑眉:“为什么不打针?”
黎慈下沉到被子里,拉住被子盖住脸,只剩发丝蓬松的头顶在外面,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秦忍:“?”
十分钟后,林医生到了。林医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容貌清俊,穿着白大褂,纽扣一直扣到最上一颗,一丝不苟。他身后跟着助手,助手拎着巨大的医疗箱。
林医生环顾一周:“这里有点拥挤,怎么没在卧室里?”
黎慈当然回答不了,他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秦忍问道:“现在挪到卧室里可以吗?”
林医生:“嗯。”
怎么挪?黎慈高烧全身无力,走动不了。床是固定的,也不能移动。身后的陈姨、王姨身材瘦弱,秦忍叹气,撸起袖子:“稍等。”
秦忍拉开黎慈的被子,黎慈看他一眼,又把被子拉上去了,守卫自己的意识太过强烈。
秦忍:“??”
房间内挤了六个人,余下的四个人都在看着秦忍的动作,秦忍的压力有点大,一把将被子拉下来,在黎慈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直接将被子边沿塞到他的身下,一只手拖着他的后背,一只手抬起他的腿,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
秦忍的体力还是可以的,抱起被子和黎慈并不吃力,甚至还为了调整动作颠了颠。
挡在门口的人立马让开,秦忍抱着黎慈走出书房,他没有乘坐电梯,走楼梯下楼,陈姨早就打开了卧室的门,秦忍穿过小客厅,黎慈裹着被子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黎慈滚了一下,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林医生和助手紧随其后,医疗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林医生再次量了量体温,仍然是39度。
“先吃退烧药吧,一次一颗,”林医生拿出两盒西药,“还有清热的冲剂,一次冲两包。”
“等等——”秦忍站在一旁,“都39度了,起码要打一针退烧吧?还有点滴。都没有吗?”
林医生:“没有。”
秦忍简直震惊,“你不会打针吗?你是什么庸医?陈姨,让张叔把车开到门口,我带黎慈去医院!”
林医生立马拦住秦忍,他跟别墅里的佣人都是熟识,佣人们生病黎慈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他。他对在场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小常你也出去。”
陈姨和王姨以及助手都离开卧室,并且关上了卧室的门。
林医生扶了扶银丝眼镜,透过镜片看秦忍,表情意味不明,“秦先生,黎先生不需要打针,他也从来都不打针。”
话里有话,秦忍皱眉:“什么意思?”
林医生淡薄一笑,“秦先生,我是外人,有些话不能多说,不如你问问黎先生吧。”
秦忍头疼,一指又藏进被子里的黎慈:“怎么问?”
人都烧退化了。
“先吃药吧,不要去医院。”林医生说,“你是黎先生的爱人,应当多关心关心他。生病伤身体,多多照顾他。今天我都会在这里随时关注他的情况,请放心。”
他不愿意多说,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放心什么放心?秦忍还是觉得他是个庸医。
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秦忍拆开看了看。水壶放在手边,水温正合适,秦忍又倒了一杯水,“黎慈,起来吃药。”
黎慈不出声。
秦忍道:“不吃药就打针。”
被子动了动,掀开一条缝,黎慈从里面探出脑袋。
这么抗拒打针?
秦忍不禁怀疑,难道是针尖恐惧症?
大学入学体检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女生,在看到医生拿出针管的时候,霎时脸色惨白晕了过去她的室友出来解释,说不是有什么病,而是她惧怕针尖,看见就会头晕恶心,甚至昏过去。后来她室友齐齐出阵,搀扶着昏迷的她抽完一管血。
也许黎慈也是如此,毕竟这并不稀奇。
这种猜测秦忍先按在心里,只待后续再看。
秦忍扶着黎慈坐起来,退烧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来喂水。
黎慈抿着唇退让,“勺子。”
秦忍:“?”
黎慈很坚持:“勺子。”
秦忍只好去楼上拿勺子,心理将林医生又骂了一顿。为什么不能打退烧针?这都退化成什么样子了?智商都没了。勺子,勺子,不都是喝水,有什么分别?
只顾着骂庸医,秦忍没注意脚下的楼梯,脚一滑,整个人都向前倒去,膝盖直直磕在了楼梯角上。无法言喻的疼痛感袭来,秦忍差点叫出声。
在半个月内连遭两次重创,秦忍心疼自己。
真疼,太疼了……疼?疼?
黎慈害怕打针,难道是怕疼?
可是打针又能疼到哪里去?轻微刺痛一下就结束了。
半个月前,黎慈的肩上受伤,他也不愿意缝针。伤口那么大,每次涂药他都颤抖闪躲,随便上点药敷衍一下,现在才结痂愈合。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只是还没等秦忍抓住,就消失了。
“啧。”秦忍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退化了。
在三楼拿了勺子,回卧室给黎慈喂水。黎慈坐在床上,烧得脑袋两边摆,歪歪扭扭像个不倒翁。
“来,喝水。”秦忍舀了一勺水凑过去。
黎慈晕乎乎看了一眼,确认有勺子后,张嘴含下一勺水。
吃了退烧药,又喝了两包冲剂,黎慈又重新睡下了。
秦忍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睡时的面容,恍然有新鲜的满足感。
要是他真的是这种性格该多好。
不要虚伪的笑,不要假面的温柔,不要说话弯弯绕绕,不要故作高深。
那么疯,还要费心掩盖。
所有人都累。
黎慈很少生病,所以陡然病来如山倒。不能打针,要退热只能靠他身体自行恢复。
林医生建议用温毛巾擦身体来辅助散热。
擦身体的事情要持续一整天,陈姨她们不方便做,所以陈姨找来还在期盼秦忍去学车的张叔,希望张叔来做。
张叔真的来了,他承诺:“交给我吧。”
毫不知情的秦忍:“?”
他老婆的身体给别人擦?疯了吧!
“我来做!”秦忍接过水盆。
张叔迟疑:“秦先生,擦身体也需要技巧,很累的,还是我来吧。”
“出去!出去!”秦忍真的忍无可忍了。
1748看了一上午的戏,对秦忍表示赞许:“你终于有点人样了!”
秦忍:“……他是我的老婆。”
1748:“哇,凤凰男的占有欲。”
秦忍真的受不了1748的阴阳怪气,他时常想要拿个什么东西砸坏它。
擦身体确实是很累的事,秦忍解开黎慈睡衣上的纽扣,黎慈就警惕地醒来了,捂住睡衣,往床内侧缩了缩。
秦忍在某些事情上很有耐心,他双膝跪在床上,拉住黎慈往外拖了一点,转头拧好毛巾,黎慈又缩了回去。
“黎慈,过来。”
黎慈抱着被子根本不听他的。
“你真的退化了。”秦忍说,“我真该拍张照片,贴在别墅里每个监控的摄像头前面。”
对生病的人用强是不对的,但是秦忍没办法。他压住黎慈的手,飞快地用温毛巾擦拭他的颈窝、胸口、腋下以及后背,擦完一次盆里的水都快冷掉了。
黎慈的肤色很白,睡衣敞开后胸口一览无余。秦忍垂下眼,尽量不去看关键部位,认真扣着纽扣。
“嗯……”黎慈的意识短暂回归,看见秦忍后就开始推拒他的手,难受地往一边躲,“不做。”
秦忍:“……”
谁要做啊!
思想肮脏的不知道是谁!
“不做。”黎慈小声道。
一句两句,秦忍心里竟然燃起了一丝火气,他挥开黎慈作乱阻止他的手。
凭什么不能做?发生第一次关系的时候,还是黎慈主动的,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结婚。
昏黑的夜晚,黎慈流泪到颤抖,可是手依然紧紧抱着秦忍,丝毫不放开。现在结婚了,他不让碰了,真就是结婚了就厌弃他了。
秦忍越想越气,有种自己被骗婚的委屈。
黎慈把自己护得死死的,秦忍看着他,突然欺身而上,将黎慈的双手扣住压到他的头顶,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地咬住一块软肉用牙齿辗磨。
“啊!”黎慈惊慌地挣扎,“不要做!不做!不……疼!疼!”
他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竟然哭出声来:“秦忍,不要!疼!不要,我怕!秦忍!”
听到名字,秦忍找回理智一般,霎时松了口。黎慈颈窝上的软肉破开了一点皮,有些泛红。
黎慈呜咽着流泪,眼眶通红:“……疼。”
秦忍碰了一下破皮的红痕,黎慈颤抖了一下。
“疼?很疼?”
黎慈不说话。
“你怕疼?”秦忍又问。
很怕?
真的会有人这么怕疼吗?
他宁愿分床来书房睡也是因为怕疼不想跟他做?
那为什么会疼?
难道是他技术很烂?
所以他才会在他腿有伤的时候重新回到卧室,因为那时候他有心无力?
秦忍受到重创,陷入沉思。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忍用指腹拭去黎慈眼角的眼泪,“别怕,我不做。”
大不了以后柏拉图。
黎慈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
“我不走。”
闹了一番,黎慈的精神差了很多,昏昏欲睡,拉着秦忍的手再次睡过去。秦忍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来,只好随着他,也在床边睡过去了。
秦忍的呼吸逐渐平稳,已经安然睡着的黎慈却睁开了眼眸,明亮的房间里,黎慈的双眸如同黑暗的深渊。他看着真的熟睡的秦忍,凑过去挤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才重新闭上眼。
天气不算炎热,却也算不上清凉,两人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秦忍尚且清爽,黎慈却出了一身的热汗,病气都随着汗液流淌出来,时至傍晚,黎慈就退烧到38度。
“38度!”林医生拿着体温器点头,“没什么问题了,吃点清淡的,不要贪凉快洗澡。”
这句话成功打消了黎慈想要洗澡的想法。
黎慈不能洗澡,秦忍却可以,秦忍当着黎慈的面去卫生间洗得香香的,黎慈的洁癖发作,在床上难受极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吃过晚餐,到了休息时间,秦忍打了一盆水到床边给黎慈擦身体。黎慈退了烧,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退化的情况也停止了,恢复成平常的模样。
秦忍拧了毛巾走到床边,“睡衣脱掉,马上换一套。”
黎慈坐起身,脱掉睡衣,“我自己擦?”
“我擦怎么了?”秦忍站在原地,“上午就是我擦的。你怕我要跟你做是吗?”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句调笑。
黎慈愣住,“我不……”
秦忍拿着温热的毛巾靠近,淡蓝色的毛巾覆盖到黎慈的上身,第一次擦身体与第二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上午黎慈昏昏沉沉,挣扎不断,像只扭动的小虫子,现在他坐也坐得腰背挺直,墨色的长发被他用手撩到耳后,眼眸紧紧看着秦忍的动作。
两人离得很近,秦忍的唇再往前一点都能碰到黎慈的脸。
然而他不动如山,实在堪称人中君子。
擦完上身,秦忍抬眼,撞进黎慈的眼眸里,他不禁扯了扯唇角,“你这是什么表情?欲说还休还是欲拒还迎,是在勾引我吗?黎慈。”
黎慈低声道:“不可以吗?”
秦忍道:“做人要厚道,黎慈。”
“什么?”
“只点火不扑灭,犯规犯罪。”秦忍站起伸,伸手捏住黎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比一般人的痛觉要更敏锐?你不想缝针,不想打针,不想我碰你,是不是都是因为怕疼?”
黎慈的眼睫颤了颤。
“还有,我的技术很烂吗?”
黎慈抿唇,垂下了眼眸。
秦忍:“……”
真的,人生重创,他再也不会快乐了。
1748超大声笑:“哈哈哈哈哈!”
冷却的毛巾丢进水盆里,秦忍端起水盆:“以后都不做了。”
从现在开始,他戒荤戒色,再也不碰黎慈一根发丝。
“秦忍!”
秦忍头也不回,走进卫生间里换水。
1748看着他用热水冲毛巾,“从今以后你是不笑的凤凰男吗?”
“滚。”
擦完上身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下半身。秦忍像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夫,“请脱睡裤。”
黎慈身体往后仰了仰,手撑在身后,“你来脱。”
秦忍不知道脱过多少次他的裤子,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脱完睡裤扔在地上,下一刻,黎慈的腿就架到了秦忍的肩上。
突然又突然。
秦忍:“……”
难道又烧到39度了?
黎慈道:“你是因为这个想要离婚吗?”
秦忍面不改色地给他擦腿,“不是。”
原因太多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问题,他们双方都有问题。
“你真的想过跟我离婚?”黎慈问他。
秦忍顿了顿,说:“我知道我欠你很多……”
“不。”黎慈打断他,“你什么都不欠我,是我欠你,欠你一……”
秦忍不懂他在说什么,“别欠不欠了,把腿放下去,你这是真的欠。”
黎慈歪了歪脑袋:“欠什么?”
秦忍冷冷地吐出一个不怎么干净的字。
分居一夜后,卧室的床上又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本来一切安好,然而黎慈却像烧出什么后遗症一般,在床上从不可侵犯的圣子变成了浑身有毛病的魅魔,一刻也不停在秦忍身上作乱。
“你现在38度。”
“38度不可以吗?”
秦忍拿起枕头下床,“你再也不用想了,再不睡觉我叫林医生来打针。”
畏惧打针的黎慈安静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秦忍离去,眼里晦暗不明。
黎慈不病则已,一病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才渐渐好转,病症减轻到几乎没有。
这三天里,秦忍已经不止一次接到秦母的通话,秦母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也没有责问秦忍,只是哀哀诉说身上的病痛。
身为人子,秦忍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
1748接话:“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
秦忍:“……你多什么嘴啊?”
1748又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话怎么了?你管我?话说回来,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是怎么不容易啊?给我说说,我也感动感动。”
秦忍:“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我有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1748大叫:“拜见太子!”
秦忍:“?”
“你为什么叫秦忍呢?”1748疑惑不解,“为什么不叫秦天赐,秦光宗,秦耀祖……”
秦忍也不清楚,但据秦父说,这名字还是他拎了一只鸡给村里算命先生取的,算命先生说这名字运势上佳,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怎么没算出来他短命被荣华富贵火葬了?
一只鸡花得冤枉。
“你是太子,从小家里的资源都向你倾斜,你的姐姐们过得怎么样?”
秦忍怒道:“什么太子?我的姐姐们都结婚了。”
1748了然,“接着说。”
“我出生后,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样,我爸为了养我,出省去煤矿打工,身上落下很多病。我妈在家照顾我,她在家务农,白天她带着我的姐姐们去做事,茶季的时候采茶,养蚕的时候摘桑叶,我在家一个人待着,大一点就跟着她们去地里。”
“经济条件不怎么样还生那么多,活该穷!”1748吐槽,“安全套买不起,夜里多看看电视,要么出去挖两亩地不行吗?”
秦忍:“……”
他跟1748是一句都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