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用我一生来爱你
我睡了足足四十九天。
当我睁眼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我熟悉的人,我的阿爹。阿爹那张没有岁月的脸上,满是心疼,给我倒了水,小心地喂我喝下。
他还是一如继往,给我调理好身体後,就到处蹦哒,像个十八岁的少年,乐观而随意,似乎他的人生就是一场该欢乐梦,该随心所欲,不被束缚。
我的身体很好,很快又是活蹦乱跳,追著满山的猴子跑。
轻功天下第一不敢说,却也凌驾在阿爹之上,我一路飞奔下山,到达山脚处时刚好遇到买东西回来的阿爹,他朝我大叫:“小拖,你这是干嘛去啊?”
我头也不会,远远地传给他一句:“……阿爹,你也好好地跟迎月过活吧!别到处乱蹦了──”
千里马也要二十多天的路程,我只花了十天的时间而已,就赶到池都城。
当我到王府的时候,筋疲力尽的我,咬著牙强忍著。已经是午夜时分,王府戒备森严,却没人防得了我,我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寒轩】那里处处灯火,明亮中带著一股的忧伤。
寝室里没有人,我闪到书房。
书房的灯是这亮的,里面有个人影,站在一壁画前,盯著画上的人出神,连我入房也没有警觉。如果此刻我想取此人的性命,即便像我这种光有轻功没有武功的人也能办得到。
“这幅画,都七年了,看起来还这麽光鲜。”我负著手,轻声地开口。
那身影一顿,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环视书房,一切都未有变化。又把视线投回画前之人。
“要不,我再给你画一张?这回我画多点点缀,不会这麽单调。”我又出声。
那身影又是一顿,好半响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这人……真是瘦如柴,绝美的脸仍是美,只是太过消瘦了,整个人都萎靡颓废。只有那一双眼天生的犀利还有些残留,当看到我时,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像一滩死水。
那乾裂的唇,动了动,没有声音飘出来。
我又开口了:“你怎麽搞成这样?堂堂的王爷呢?怎麽跟个没饭吃的流浪汉似的?”然後身一转,“你等著,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於是,我转身人就闪没了,闪到【寒轩】的那个厨房,这里跟以前一样,没有变过,也似好久没有人动过。
我生火,下米,把现有的东西都清理一遍,看看有什麽可用煮的。抬首才发现,厨房门口似鬼魅一样飘过一身影,木纳地站在那儿瞧著我。
我笑笑,“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做好的。”然後挽起袖,开始洗东西,切材料。
没多久,一顿不太适时的宵夜就让我给弄好了,我有些歉意:“你将就著点,这里的材料多数都不能用了,我只找到这些。”拿盘端著三盘可食用的交到他手上。
“你先拿这一盘到屋里,我端另一盘。”我还做些汤,我一人拿不完。
二人一人端一盘慢慢走回屋里,一路上的侍卫都惊呆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动,亦没有人出声。
屋子里头就是他的寝室,那里面冷冷清清,似乎好久没有人睡过了,我没敢多看。
二人坐在桌边,他仍痴痴地望著我,没有动筷子。不得已,我拿起筷子,放在他手上,然後先给他一碗汤,“你喝碗汤,暖一下胃。”
交待好了,我自己也给自己一碗,“你都不知道,我赶了十多天的路,连千里马也没有我快。我已经透支了,不怕告诉你,我只能再撑一刻锺,一会我晕倒你可别吓坏……赶紧吃呀!别光看著。”
虽然有些烫,但我还是大口地喝下肚,“嗯,虽然材料不足,还是挺香的。”我一边满意地说道一边转头看他,他动著筷子,食得有些木纳。
这时我瞄到屋前惊呆的两个人,一个是绯雪,一个是冷无言。我朝他们笑笑,有些无力地说:“今晚的没有你们的份,下回再做。”才抽回视线,夹菜往池中寒的碗里放。
“多吃点。”
我知道自己也快撑不住了,十多天的路,那是我拼尽全力赶,就是阿爹也未必能在十五天内赶到。
我手中的筷子落地,笑得有些勉强,“……你别担心……我、我只会晕睡几天,不会……有事……的。”话说完,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
足足晕睡三天,我才睁眼,睁开眼看到的仍是一张消瘦的脸,却有了一丝生气,正眼也不眨地愣愣地看著我。
伸出手,就跟当初晕迷前一样,摸著这个男人的脸,笑了笑:“我回来了。”其他的话,我已经说不出来,只能这样看著他,静静地看著他。
千言万语,都敌不过这样看著他。
都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好像过了一生一世,又好像只有那麽一瞬间,池中寒才眨一下眼,轻轻地拥我入怀,什麽话也没有说。
然後,我又说了一次:“我回来了。”
我们相拥著,天地间只有彼此,其他的什麽也没有,紧紧的,绝不松手。
又是过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急著去扒他的衣服,他也撕扯著我的衣服,我们相互扯著,相互啃咬著,没有控制力道可言,即便见血也没有在意。
然後,他就这麽狠狠地贯穿我,即便没有润滑,我也没有觉得疼,即便鲜血就流满二人的大腿,我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每一次的撞击,换来我一声喃语:“我回来了,寒。”
而他每撞一次,也都会唤一声:“拖儿,我的拖儿!”
我们厮磨著,我们相互折磨著,一整床都是血迹,直到二人都筋疲力尽,相拥著晕死过去,方停下来。
我想,是绯雪他们给我们请了大夫来包扎的,不过我睁眼时,身边的男人也睁了眼,我们全身都被白布包著,模样诡异而滑稽。
然後,我们相视笑了,笑得有些过份,还扯疼了身上的伤口。
然後我说:“真丑!”
然後他说:“是啊,好丑。”
我又说道:“这下丢脸丢大了,以後没脸见人了。”
他又说道:“可不是,我这寒王的脸就这样没了。”
“噗哧!”然後我们又这样痴痴的,傻傻地笑,一直笑到眼泪都落下来,笑得二人都抽搐了,他才猛地止笑,死死地吻住我。
这一刻,我只会回应他,用我一生来回应他。
“我的拖儿。”吻地缝隙里,是他的低喃。
“寒……”也是我的呢喃。
“我爱你,拖儿。”他抵著我的额说。
“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我也说,“我这一生都只爱你,绝对不会忘。”
那株药,没有夺去我对他的爱。反而把我们相爱过的记忆还给我,当我再一次睁眼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幸运的。
後来我才知道,【断情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重生】,那是边天的一株神草,但是不管是仙亦或是人都不敢轻易服食。
许多人都宁原带著思念死去,也不肯忘记最爱来活著。
所以,更没有人服食过两回。後来,那位白衣仙人,九天白玉跟我说起时,很是惊讶,他说只记得有过这样的别名,却不得知其中奥妙。现在,他在我身上得知了。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还能活多久,是四年,还是八年。我只知道,我忘不了那个男人,也绝不会忘。
我记得躺在血泊里,是池中寒绝望的嘶吼。
我记得,在我第一次睁眼时,厌恶地看了他,问他‘你是谁’时,他绝望痛苦地摇摇欲坠的模样。
我记得,重新见面时,他一双如死湖泊的眼里,瞬间染了生机。
我记得,他夜里小心翼翼地守著我,生怕我又消失,生怕我再睁眼便不再记得他。
我记得……我爱他!
非常非常爱!
麒麟五年,寒王府大喜,再次喜得一儿一女。三世子名:池念;四郡主名:池珞嫣。
第二日,池帝赐旨:池中寒封为──寒宗亲王,位高九鼎爵亲王,位比当今皇帝;其王妃封为宗亲妃,大池国第一位男宗亲妃,位比皇后。大世子池泽羽封为大皇子;凤璇羽封为璇皇子;池念封为念皇子;池珞嫣封固伦公主!
封赏哗然天下。
而,寒宗亲王府内──
“寒,我收到几封信,你要不要也看看?”我笑得很开心地朝坐於一边看书的池中寒,给他扬扬手中的飞鸽传信。
放下书,池中寒含笑看我,“岳父大人的信函吗?”
我走过去,就势依偎进他的怀里,一脸的喜悦,“嗯,不止阿爹,还有莫大哥他们,你一定猜不到,小寻也来信了,他现在竟然是皇子妃!真是了不起啊!”
“呵呵。”池中寒看著我开心,也就满足地笑,没有给过多的评语。
“对了,最近我发现麒麟好像不怎麽管朝事,听一些大臣说,他最近心不在焉。”
池中寒微挑一下眉,“欧阳那小子又回山了?”
我点头,“是啊,他师父好像搞什麽临终遗言嘱咐,非要他回山一趟。可那老头子明明活得比我们还要硬朗,摆明没事找事做,也就小井孝顺,由著他胡闹。”我倒是心疼麒麟,那小子可陷得不浅。
“哦,还有另一封信,是……哟哟的。”我瞥一眼池中寒,见他微顿,我继续说,“信上说她已经嫁人,生了个女儿,名叫──辰碧雪。”
池中寒微愣地看了看我,才点首:“嗯。”了一声,没有多过的表示,但我知道,他终是放下心了。
所有的恩恩怨怨,也都放下了。
今後的我们,都是全新的我们。
今後的所有人,都能过上自在的日子了。
依偎在池中寒的怀里,这麽多年了,只有这个怀抱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完——
篇外:相似牵绊一双人
001章:筄漓谱下的相思棋
有一首曲子很美,美得叫人心动,美得百花羞赫,美得月儿也闭云……却也是凄凉的。那曲子,终不能弹尽,总会在一半的时候,弦断,琴落。
那叫【断魂曲】,也叫──【断相思】。
筄漓就很喜欢琴奏这【断相思】,而且每每都会在同一个地方,把好不容易拔好的琴弦给弹断了,可他总会柔柔地一笑,继续下一次弹奏。
筄漓……不是,他原本不叫筄漓,他原来叫:兆!离。大概是因为这个名字,他的娘亲总笑著说:我的儿呀,你可是水做的,往後若遇到了泥,别只顾著把对方融化才好……
小时候的他,总不明白娘亲话中之意,还高高兴兴地把玩著手中娘亲亲手做的玩具儿,一脸粉嫩的笑意,十分可爱。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兆!离?他自己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那是一段他不愿回首的过往。
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多年後了,那是一个严冬。
这个冬天非常的寒冷,冷得人手脚都发疼,不敢轻易出门。在这种天气里,他每一回弹琴都会十指刺骨地疼。
可是,他犹如不知疼感一般,总要一日弹上一遍。每一遍他总会想:什麽……是相思?为何要断相思?
那日,当大雪纷飞里,他看著那个一身血淋淋的男人,在雪里抱著自己爱妻,悲痛欲绝的男人时,筄漓有一丝丝的明白,也许……相思就是那个样子,断相思,也就是那个模样。
筄漓不怕冷,在雪地里站著,陪那个男人站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误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了,久到他误以为,这,就是一生一世了。
当他把那个陌生的男人领回到倌楼里的时候,两个人都大面积冻伤了。不过他仍不觉得疼,因经比这更痛的他都尝过,这点疼痛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七年来,筄漓第一次给人清理伤口,第一次亲手为人包扎,说实话,那手法很蹩脚,不过看著自己弄的蝴蝶结,他微微地笑了,觉得自己还是行的。
这个男人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悲痛里,一双眼一个月来都无神地睁著,一直都没有闭过,筄漓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大概可以睁著眼睡觉。
每一天,筄漓总会弹一次那个曲子,然後每一次都会在最悲的地方弦断音落,每一次他都会笑笑,那柔美的模样,带著几分媚态,完全就是倌儿的娇媚。
筄漓的话也不多,除了告诉这个男人什麽时候换药,什麽时候用饭,他说的最多的一句是:相思断,断相思……
一个月後,这个男人第一次开口了,他说了一句:你弹的曲子真是悲伤,可是你懂悲伤吗?
筄漓恬恬地笑了笑,摇摇首,“我不知悲伤是什麽,我只知道怎样活著才不悲伤。”
然後,那个男人又再次沈默了,不过这一次不久,第二天他又再次开口了,“我叫欧阳莫,你以後若有相求,可到西南池目城以南的欧阳堡来寻我。”说完,他拿起他的武器,一把似剑的刀,离开了这个楼倌。
那个矫健挺拔的背影,跟一个月前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还真是天壤之别,筄漓这样想便笑了笑。
欧阳莫不但有个爱妻,还有个爱子──欧阳留井。
欧阳莫原本不叫欧阳莫,他是没有名字的,但大家都叫他──无情剑。
他自小是个孤儿,小时候他总是很饿,很寒冷。每当那个时候,他总像条恶犬,见到食物就去抢,就是被人围殴,他也能眼也不眨一下地吃著抢来之食,跟被打得内出的血一起,再次吃进肚子里去。
那年,他才七岁。
一个消瘦如柴的男子经过,看到了他,就蹲下来,把怀里的热包子给他,他不但不感恩,还吃完之後去抢男子剩下的热包子。说来也奇怪,那个男子不但不怒反而笑了,摸摸他的头问道:“你想不想以後都有热包子吃?想不想以後不饿肚子?”
他只是警觉地盯著这个朝他笑,还摸他头的男子。今年的他,七岁了,但他,还一句话也不会说,於是,他只能点点头,跟著那个男子走了。
男子教他说话,还教他武功。他不怕疼,不怕苦,对於男子教的东西他学得很快,快到才十二岁,他便一剑杀了教他五年的这个男子。
男子临死前朝他笑了笑,就跟当年第一次见面,朝他笑的那样,很和善,很温暖。
可是,他学的是无情剑,无情剑首要的就是把自己的所有情都剥离,而这麽做的人,便是那个男子。他不懂情,不懂得人死了就没有人,更不懂──难过。
他埋了男子,离开了那个待了五年的山坳。
出来之後,他仍忍抢东西,这次不是为了饥饿而去抢,而是为了喜好去抢,只要他觉得有一丁点的兴趣他便会要,不管杀多少个人。
十五岁的他,便有了第一个威震天下的名字──无情剑。
当所有人看到那一柄看起来极普通的剑时,都闻风丧胆,除了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是赫赫有名的江南第一富的掌上明珠──柳如烟。
她人如其名,美如霞柳,不食人间烟火。
她是幸的,亦是不幸的。柳家堂堂的一大家只有她一颗掌上明珠,她的爹爹是个出了名的痴情种,她娘走後她的爹爹已不再留恋世间,追随她娘而去了,留她一个少女撑著一个大家族。
於是,就有了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出现在她的周围,打她的主意,打她家的主意。
他们相遇还是在一天夜里,他看上她身上的一颗珠子,想要,没想到她倩笑说:“这珠子可以给你,但我希望你保我两年,不让我被人谋杀。”
也许换作旁的时候,他必定是直接杀了人拿走东西,可这一次,他被这个少女那无惧的眼神给吸引住了,他觉得这很有趣,於是他答应了留下来,一保就是两年。
两人日久生情,无情剑从此变得有情,他开始在意,在意一个人,一个少女。
他们私订了终生。柳如烟散尽了家财,与他双双离开了江南,从此天下便不再有无情剑,而多了个欧阳莫。
他们双宿双栖,他们退隐江湖;他们恩爱非常,他们育有一子。
只是,谁知道这算不算报应?十年了,柳如烟回自己娘家的时候并不多,几年也就一两次,可是就是这麽一两次,葬送了她的一生,葬送了他的情。
002章:激情过後夺去的是命
“啊啊……快、快点!嗯……就是……啊那里!”趴在桌面上,一身的雪肌磨擦著并不光滑的桌面,那风韵的双臀辨两处粉红粉红的,一看就知道刚被激情之中,打过。
一张柔美带著媚惑的脸,透著粉红,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勃起精神抖擞。
身後一个身体矫健挺拔的男人也光著身体,那一块块结实的肉似乎能叫女人看著疯狂。麦色的几乎与桌面那寻肌完美地和谐了,此时正在那一具雪肌後强有力地撞击著。
抓著前面柔美男子的如丝绸一般的长发,男人撞得更是兴奋了,狠狠地又在那粉红的臀上‘啪啪’拍了两下,嘴里说著下流的话:“你这个小倌真是不错!骚得叫人欲罢不能!”
一个顶进,“还紧得要命!夹得爷都快断了!你个骚货!你个淫荡的死骚货!比女人还要骚──”每说一个字就一进狠狠地撞击,撞得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把屋里淫秽暧昧的气氛衬托得更是叫人面红耳赤了。
“啊啊!好……狠!啊!好深……继、继续!啊啊!”被撞被拉被打的人,似乎不但不难过,反而更卖力地扭动著那性感的臀,把那一根暗紫色的硬物给死死地夹住,似乎生怕它会滑出去再也不进似的。
“嗯!放松一点别真夹断了!”又一掌打在那粉臀上,那男人已经是满头是汗,有些微疼,可是那可是夺命窝啊,他死都不想出来。
於是,不断地撞击,不断地抽插……
屋里尖叫声,淫骂声,肉体拍打声……最多的是粗喘声,汇聚成一曲极为淫乱的曲子,让屋外的雪儿都不敢下了。
後半夜,终於停止了一切的响动,房间里一片的凌乱。
那一条雪白的身体如无骨的蛇爬了起来,扯动了那还插在自己体内的那已经软下来的紫物,一股股白浊就这麽滑下那雪白大腿,他也只是微蹙了眉,没有说什麽。
“小美人,可满意?”趴在床上已经有些无力的壮男,极暧昧地看著爬起来的美人,不禁出声问道。
这是他一生最满意最快活的一夜,那是个非常销魂的洞穴,现在光想著他不禁又想硬了。
筄漓衣服也没有穿,就这麽光著一条纤细的雪肌身体站在床边,恬恬地笑了笑,“你呢?可是喜欢我这身体?”他的声音跟他的模样一般,都是柔柔的,听得人心痒痒的。
床上的男人有些无力地坐了起来,眼里全是贪婪与猥琐,伸手就想勾住前面的人,可没勾成,险些就摔床下去了。
“……啊嘿嘿。”男人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这才坐好,“满意满意,太满意了!”然後想下床,却让床边的筄漓伸出那光著的美脚给踩回了床上。
“这麽急著下来做什麽?你们家可真不错。”筄漓笑了笑,然後很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翻。
“是吗?那美人可愿意日後都留下来?你放心,只要你留下来,不管你要什麽我都能给你!”男人信誓旦旦。
而筄漓却笑了,笑得非常的豔美,那脚像是藕一样,轻轻地踩著床上的男人,“你错了,你日後什麽也给不了我。”
男人大笑,“怎麽可能?你要什麽,我都能给你!”
“哦?筄漓的脚一路滑下来,不轻不重地踩了踩那紫物,笑了笑:“你要你的……这根。”
这下男人更高兴了,双眼全是发亮,大声说道:“好啊,你要,天天都插你那销魂的小洞!”
“我要……整根的。”筄漓轻笑著说,然後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了那根紫物,手中的小刀一滑。
只有那凄惨的大叫。
把那手中血淋淋的紫物看了看,像丢垃圾一般往地上一丢,“不太喜欢。”他说,然後手中的小刀在那捂著自己喷血的地惨叫的男人面前晃了晃,“你说,我该要哪里我才满意呢?”
他问得极为真诚,真诚到让人误以为他是真的很想要。
可那疼得大汗一大把的男人哪里还听得清,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痛苦极了。
‘嗖!’一道影子闪了进来,筄漓还没来得急闪,床上的男人便不再呻吟了,直直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瞪得老大,死得不瞑目。
也是,死无全尸,哪能瞑目?
“你下手这麽快做何?”筄漓微蹙著眉,手中的血还在滴著,那一身的雪白显得有些诡异。
“反正他都要死,被主人折磨下去,有些可怜,我送他一程给他个痛快,也省得脏了主人的手。”被他抱怨的男人取出来干净的衣服,给他包上,抱著他就往外飞跃,留著一个硕大的宅院死气沈沈的。
筄漓任那个黑影抱著回到了城北的楼倌,房中早就准备好了热水,那黑影把他放在热水桶里,很自觉地帮他清理著身上的污迹,一边禀报。
“已经渣到了,欧阳莫的儿子就在王府里面,是寒王的一个宠男给救了回去。”
听到这里,筄漓那柔美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只沈浸在那热水中,非常舒服,没有听到那黑衣男人的禀报似的。
过了许久,才听到那柔柔的声音响起:“小离啊,你抱我好不好?”那声音就跟无骨一样,柔柔滑滑的叫人听著都能著迷。
当然,不包括这个跟了他七年的暗卫。他本没有名字,是这个主人给了他一个名字,离。
“我还不想死在主人的手里。”被唤小离的黑衣男人还是那淡淡的语气,清洗完了,就毫不费力地将人从水桶里捞了起来,擦干之後换上了全新的衣服。
筄漓就像个听话的小倌,任这个黑衣男人碰自己的皮肤,任他给自己套弄衣服,他是这世个唯一一个碰自己身体却还活著的人。
只因,他是心无杂念碰他。
笑了笑,“我怎麽会杀你呢?我若连你都没有了,谁还来跟著我?”筄漓说得有些心不在焉。
“主人心情不好?”离是没有感情的,至少他的声音里永远没有感情,即便是这一刻,他对主人的关心,也没有感情的。
如果哪日,他有了感情,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003章:筄漓的心态变化过程
穿好了衣服,筄漓坐回床上,温暖得让他的雪肌染上了一层粉红,很是可爱。听到离的问题,那一双清澈得似乎没有神的眼,敛了敛,“我刚才,感受惯入自己的身体时,一直都在想,如果是那个男人,我会是什麽样的心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心情。
很陌生,很彷徨,也很……珍贵。“我在想,我是不是看上那个男人了。”
被自己的主人这样茫然地看著,离不知要怎麽回答,他没有情,所以亦不懂情。他知道主人所说的‘他’是谁,可是……看上,就是主人这个模样吗?
从思索中回神,“主人,也许那就是情。”他第一次用‘也许’这种不确定的词来回答,因为回答主人的问题如果不是确定,那是不能回答的。
“情……”筄漓含著这个字在含,模样十分的清纯,好像一个真正的良家少爷,不懂世事。
这样的一个男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爱的。
可是,爱他的代价都很大。离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後,又站回床边,听候待命。筄漓看了看板样的离,又笑了,那笑容有七分销魂,看得定力极好的离都有些站不稳。
“小离……人家想要!”那声音酥酥软软的,听得人心里发痒,可是却听得离一身冷汗。
“我去给主人找下一个猎物。”离赶紧垂下头,觉得自己的主人最近就似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极少挑逗自己,可最近时不时拿自己来开玩笑,可把他吓得总能出一身冷汗。
“猎物?最近有接到什麽活儿?”筄漓敛了敛眉问。
他们的‘猎物’,都只有一条路──死。
只要有人出得起介格,幽灵宫便会选择接不接活,只要接了,必定就能完美地完成。就在刚才那宅里,就是猎物之一。
那是个恶棍欺男霸女,连老少都不放过,所以筄漓亲自接了那个活,虽然酬金不是幽灵宫的标准,但……
最近,他心情不好,他需要猎物来舒缓舒缓。
“是的,有几个不错的‘猎物’,不知主人可有兴趣?”离心里偷偷输了一口气,好在成功转移了主人的视线。
“算了,没什麽兴趣。”筄漓这会儿提不起兴趣,因为他脑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收回了视线,筄漓摆了摆手,离的身影便消失在屋里,他缓缓地躺了下来,拉过被缛盖著自己有些发冷的身体。
脑里,还在想著那个男人离去地的背影,很深,很深。
於是,第二日他便设计,成功地进入了王府,成功地见到了那个男人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他知道,只要在这里看著这个六七岁孩子,他必定还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果然没多久,那个男人安然地出现,还住了下来。
在这期间,他以为自己撑控著一切局面,可是慢慢的他发现,有个人就像可以透视自己一样。
凤小拖。
那个比自己还年小,却是寒王极宠爱的男儿,说是男倌又不像,看寒王对他宝贝的程度,就差没时时含在嘴里了。
筄漓不懂什麽叫作美人,但他觉得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美得就信出水芙蓉一般,出淤泥而不染。纯洁得叫人都不忍心多看几眼,生怕会污染了晦迹。
这,跟自己是完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果他是天上的白云,而自己便是地里沟河的污泥,肮脏而残忍。
所以,他产生了另一种感情──讨厌。
他觉得自己该是讨厌这个少年的,特别是他脸上那无邪的笑容,便是叫他不舒服。
“筄漓,你身体刚好不久,怎的就喝酒了?”冬夜,只有雪的颜色。而凤小拖就像冬日里的一朵花出现。
筄漓笑了笑,“不碍事。”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麽。
凤小拖笑眯眯地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些酒,就说了一句:“我刚从莫大哥那边过来,他也是一个人在喝闷酒。”
听到这话,筄漓觉得自己又体会到了另一种感情,那种感情比讨厌更重了些,那是一种难过而带著苦涩的感觉。
他不喜欢听到凤小拖用这麽亲昵的语气提到那个男人,但不喜欢凤小拖跟那个男人走得很近。
他会很不喜欢。
得不到回应,凤小拖又笑了笑,继续说道:“莫大哥就要离开王府了,你呢。怎麽打算?”
听到那个男人要离开,筄漓愣了愣,看了看一脸貌美的凤小拖,才说了一句:“我自然也是会离开。”他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见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想见自己。
不知道原因,他就是能感觉得出,那个男人不想见到自己。
凤小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音一转,似醉似醒地说了一句:”你的身上,很重的血惺味。”
筄漓的心‘咯!’地跳了一下,自从亲手杀死那个男人之後,筄漓的心就似死的,一片寂静,从来没有这阵子如此多的波澜。
他奇怪地看著眼前这个少年,他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一笑起来两弯弯的特别是可爱,也特别的美。
“筄漓,我们都是同类人啊。”凤小拖又饮了一杯,便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在离开前拍拍他的肩说道:“希望你好好努力。”
看著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院里,筄漓一个人坐在雪地中的亭里,那呼啸的北方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他觉得,凤小拖也许觉察出了什麽事情。
这个凤小拖,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猜的还要多。筄漓很是提防著凤小拖,就连池中寒他都未放在眼里过,却独独觉得对那个少年极难应坐。他总觉得,如果哪日自己要对付池中寒的话,这个少年便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了。
而事实,亦正如他所料一般,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凤小拖的一双眼,只是他这个人,总是大智若愚,一无所扰罢了。
笑了笑,筄漓给自己满上一杯,轻饮了起来,好似在品尝世间美味一般,那模样享受极了。
004章:筄漓惹的祸却我来背
“在想什麽?”脸色稍好的凤小拖撞了撞支著下巴出神的筄漓,不禁问道,“难得你千里迢迢赶来看我,怎的一天到晚都在出神?”
被撞,筄漓那一张柔美的脸上,有些茫然,半响才找回神智,看向坐於自己对面的好友,心里有些奇怪的感想。
他笑了笑,“我在想一些过去。”起手就给二人斟了茶。
“过去?多远的过去?”凤小拖也不客气,拿起茶杯就饮,似乎对於眼前这个人会回想起过去而好奇。
“嗯,几年前,咱们初识的事。”筄漓笑笑,“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还讨厌过你。”现在讲起,仍觉得有些汗颜。
“嗯?”凤小拖有些愣了一下。
“没想到吧?”筄漓又笑了,那笑容有些灿烂,“当年,果然都还只是孩子。”
凤小拖摇摇首,“不是,我只是惊讶你会亲口告诉我。”说完他也笑了,“都过去那麽多年了,当时我选择跟你做朋友,就是因为你当时讨厌我的眼神。”
这回换筄漓愣了愣,忽然又笑了:“那你还理我?”
“为什麽不理?以当时你的情况,能在意的应该不多,却如此‘在意’我,我自然要好好把握。”凤小拖提到这个倒是很自得的。
筄漓这下可没话说了,眼前这个果然是个怪人。
“好在当年没真与你为敌。”筄漓又给二人斟了茶,有些感慨。
“就算真有对决,也注定咱们成不了敌人。”这个凤小拖倒是很自信,二人根本就没有共同的矛盾点,没有为敌的理由。
“也是。”筄漓笑了,那笑容很恬美,就像七里香那般,又香,又甜。
看他这模样,凤小拖有些痴,觉得对方应该心情不差,於是便开口问了:“对了,你跟莫大哥现在怎麽样了?”想想留井已要入宫半年有馀了。
“就那样,我们……相隔不相望。”筄漓说到这个,神色滞了一下,随後又是那微笑的模样,似乎对什麽都能置而随之。
“……何苦呢?”凤小拖也无奈了,这两个人太能折腾了,比阿爹迎月他们还能折腾。
“其实,莫大哥他……”
“我懂,你不用说。”筄漓笑著打断凤小拖的说劝,他当然是懂的。
但,懂是一回事,做,也是另一回事。
“唉。”凤小拖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叹息了。
筄漓自然是懂凤小拖是关心,却也只能如此了。笑了笑,他换个话题:“你身上的毒完全清了吗?往後不会再复发了?”
凤小拖笑笑,“目前是没事,往後就不得知了。”
“嗯……哟,你家那位来了。”筄漓忽然就眼亮了,爬过桌面对著凤小拖的耳朵就轻说一句:“我下回再来看你,这下王府是待不下去了。”
然後轻笑一声,就一个影闪没了,“好家夥,比兔子还快……”我一阵感慨之时,身体落入一胸膛里。
我仰头,笑了笑,”你的脸怎麽这麽黑?筄漓是逗著玩的。”
池中寒一脸的黑色,口吐冷气:“他贴到你的脸了。”他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005章:我成了池中寒的心魔
“这……也没贴上。”我企图解释,转身站直伸手搂著池中寒那结实的腰,仰首回视他带著熊熊烈火的他,笑了。
“筄漓心里可只有莫大哥,就是你杀了他也改变不那事实。”
“他心里有谁我不管,我只知道那货没什麽节操。”池中寒毫不给面子地驳了一句。
那货……
我脸抽了抽,脑一转,脸上挤出笑容,放柔声音:“哎呀,那不都是过去的事吗?莫大哥都不计较,你去计较做什麽?”然後拉拉他的长发,把玩著。
池中寒在这个时候,有些回避我的视线,手也不怎麽用力抱我,嘴里吐出几个字:“总之,你离那些人远些。”
“哦!……好,都听你的。”我笑,然後不著痕迹地身他身上蹭几下,明明就察觉,他这分明僵了僵,却还故作镇定。
我偷偷地笑了笑,又挨进几分,伸手就在那结实的胸前滑了两下,声音又放柔两分,“我说……寒,我们……有好几个月没亲热吧?你……”
再滑两下,便觉得那僵硬的身体还微微颤了一下。
“拖儿别闹。”池中寒抓住我不按份的手,放了下去,不让我乱摸乱滑。
我努力挤出非常柔和乖巧的笑容,“寒……我没有闹啊!我说的是实话。”手不能动,但身体能动啊!我往他身上又蹭了几下,这下他连看我的都不敢正眼看了。
明明犀利的眼神有些紧张。
“你身体不好,不要闹。”池中寒推了推我,不让我太过贴紧他。
“我哪有闹?你……真不想碰我?”我试著问,嘴角咧得太开,都是明著偷笑了,“我身体早好了八百年了。你不想碰我也没关系,我去找别人……”
“不准你胡思乱想!”一听说我要找别人,这男人本能地就发狠了,抓我的手一拉又贴紧几分,狠狠地瞪我。
我仰仰下巴,“你都不爱我了,我干嘛不可以想别的人?”
“你,我没有说不爱你。”池中寒有些语塞。
“那你怎麽都不想碰我?”我红著脸说著这实话,这男人都好几个月没碰我了。明明每次都情绪高涨,可就是不做到最后,太诡异了。
“你……”池中寒有些无奈,松开我的手,把我搂进怀里,“你的身体刚好,我是怕呀!”
那麽无奈,那麽无力,竟然是发自这个无上至尊的男人嘴里,我有些恍惚。
池中寒揉了揉我的发,“如果你再有个什麽事,我该如何是好?”
我敛了眸,明白自己这一次次给他的打击都太大了,使得这个原本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无所谓,生死都不曾在意的男人,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患得患失。
我猛地紧紧地抱著他,把脸埋紧他的怀里,“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了!我什麽事都没有了!我不会再消失,不会再离开!”
你别害怕。
你这模样,让我好生难过,也好害怕……寒,你也是我的一切呀!
006章:你是我唯一的最爱
轻轻地拉开些,池中寒这回主动封住我的唇,柔情似水,不似以前那种狂风暴雨。每一寸,都小心翼翼,都如珍宝那般。
我知道他心底怕什麽,我试著回应他,努力地回应著他,用我生涩不熟练的技术来回应著他,让他明白,我还是一直的我,没有什麽不同情。
情到深处,池中寒一双眼动了情,看著我,著得有些痴。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脸发著热,一双手还抓著他背上的衣,这种姿势,很暧昧,也让人心安。
“……真不要我?”我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鼓了鼓勇气,我这回正视他,改大声些:“你……真不要我?”
他若真不要,我就、我就……
脸一红,我觉得我可能会更主动,直到他恢复原来的他为止。
池中寒忽然就笑了,那种宠溺中带著高贵的笑容,真的很美。轻咬一口我的睡鼻子,在我打算再逼问的时候,却一把将我抱起,吓得我尖叫一声,本能地赶紧搂著他的脖子。
“啊!你……”
他的笑容,越来越美,“洞房吧!”他暧昧一说,就这麽抱著我,跨著半个【寒轩】,不顾下人们以及护卫的视线,一路将我抱回寝室。
我羞红著脸,又不能去怪他什麽,毕竟是自己先勾引他的,如今他不过是实施我的计划罢了。
“你、你就不能低调一点?”我有些怨他,慎他都还来不及,就被他吻住了,这回一边吻一边往床那边去。
这几个月来,我们有时同床共枕,有时他会逃到书房去,一次都未有……要过我。今日,我们……
“洞房这种事,为何要低调?”池中寒笑得有些淫,边说边咬著我的脖子,顺带来解我的衣。
“我……可是,还没有准备好。”我以为,还是要再勾搭几日的,这人的态度明明那麽僵硬。
“没准备好?这是什麽?”池中寒笑著看我的身体,红豆立了起来不说,连前面的玉茎都精神得叫人面红。
“我、我不是……”我想反驳些什麽,可是来不及了,弱点被握住,一下子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软弱无力地滩在床上。
别说自己不想反抗,就是想也反抗不了了。
咬著唇,双手不知抓著哪里的被缛,可一双眼就不情不自禁地投向池中寒手中努力的地方。
“为夫的技术未有退步吧?”他笑著看我,那张妖美的脸上,一双紫眸已经转为深色,看得我全身都燥热得不行。
“你!啊……啊唔!轻、轻点……”这人握力让人觉得能把人的脆弱要捏断。
池中寒一笑,便拉我的手覆在他那赤热之上,就是隔著裤子都能被灼伤一般的滚烫,有些骇人,有些期待。
“我……”
我的手,动了动,听到男人的抽气声,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觉得很动听,於是不知臊地滑进裤子里,寻著那根炽热,觉著他的速度一下一下地套弄著。
“噗哧!”我忽然就笑了,“我们……动作一致了。”二人握著对方的弱点,同样的幅度在套弄,那画面本来就很猥琐,可不知怎的,有种违和感之後,让人忍俊不住。
“我的拖儿,变得真是大胆了。”池中寒轻笑,俯首再次吻住我,我的手被迫停下来,回应他的吻。
我们,只有彼此,容不下一丝一毫其他。
二人离开了些,拉出一根银丝,四目对视,我只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早已动情的自己。
“……进来吧。”不需要过多的点缀,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只想这个男人,狠狠地贯穿自己,让自己的明白,他只是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的。
池中寒已有些把持不住,听到我这话,眼紧了紧,那握住我的手停了下来,改到後面去,想拓张。
我抓著他的手,看著他,“直接……进来。”痛得越深,才明白爱得有多深。
池中寒看我,知道我不是说笑,可还是拿了床头那瓶许久未用过的药膏,抠了一大坨,涂在自己那坚硬之上,也往我的私处涂了些,便提枪上阵,在边缘只徘徊一下。
“你忍忍,可能会很痛。”他知道,我们这麽久未有做过,这做扩张,受伤是难免的。
只是,我坚持,而他也有些坚持不了。
弓起身,我搂著他的脖子,深深地坐了下去,一插到底。
“唔!”痛死了!
紧紧地咬著自己的唇,都咬出血了。
“拖儿。”池中寒话中带著心疼。
“动,快动!”这点痛,算得了什麽?
根本与他的那些痛比不了,根本就比不了他所受的那些痛,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寒,给我,都给我!”我忍著痛喊著,有些疯狂,有些不顾一切。
更多的,是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竟然给这个男人,带去如此之深的疼痛。
自从遇到我,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直都在受伤,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一次又一次。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原地等我,一次又一次……
“寒,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心好痛,一想到你为我所受的委屈与痛苦,心就痛到不行,痛到都快不是自己了。
“拖儿。”池中寒每一次深深埋进我的身体,都会低低地唤著我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情,一次比一次重。
寒,只有你……我只要你。
屋里,是久违的粗重喘息,还有尖叫,痛并快乐著的尖叫,每被撞到深处,触动最脆弱的地方,我都尖叫著,然後狠狠地抓著他,给他那完美的背上,刻上许多只有我可以留下爱痕。
而他,只地不断地挥著汗,进进出出,到最後什麽也不说,拼命地撞著我,似乎要把自己深深地撞进我的身体里,我的灵魂里,二人合二为一,永远为一体,永远不分离。
寒,只有你,懂得我。只有你,会让我一边流泪,一边死都不肯对你放手。只有你,是我多麽爱,多麽珍惜。
007章:迎月与凤祁倾那点事
起想昨日自己那麽……大胆放荡,凤小拖脸都滚烫起来,红扑扑地直往被窝里钻,死活不肯面对坐在一边一脸春风得意的男人。
池中寒拉了拉那包得跟人蛹似的人儿,笑了笑,“好了,再憋就得将自个儿闷死了。”
“……不要!”从被窝里传来那闷闷的声音,十分可爱。
“什麽不要?你想闷坏自己吗?”池中寒可是不允,硬是将人给扯出来,搂在怀里,亲了几口才松开他。
“你今日不是要去你爹那边吗?”
“啊!我差点忘了!”凤小拖被一提醒才忆起来今日要去迎月馆,这一下急了,就直接跑下床,一边梳洗,一边不知在那里嘀咕著什麽。
这一幕看在池中寒的眼里,无比的窝心。
他如今祈求的不多,只是希望眼前这人每日都能活蹦乱跳的,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他不求了。
匆匆食过午膳,凤小拖有些奇怪:“你不去吗?”怪了,这男人平时不是黏得很紧,几乎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吗?
池中寒拉了拉怀中人那不安份的手,笑了笑:“今日那两小家夥得入宫受百宫宴,你不喜入宫我就不勉强你。”
“哦……好。”凤小拖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尽父责,不过一听不必入宫还是挺高兴。“那我去了,晚上见。”在他面前就活蹦乱跳的,一出了王府,那种撒娇的本能便立刻收了起来。
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倒是比一般的王妃要入木三分。他潜意识里,不想给那个男人丢脸,不想听到有关於他的骂名,所以首要做的就是要约束自己。一进迎月馆,就有些暴露了,人还没到,声先到──“阿爹,我来了,你有什麽要说啊?”
昨日有人来送口信说他阿爹跟迎月又在外头回来,这次直接就回帝都来,让他去见一面。
到了中堂没人之後,凤小拖熟门熟路的走到内堂的书房,竟然见到他阿爹头发有些散乱地跑出来,还一边跑,一边红著脸,在那里骂骂咧咧。
“怎麽了?”凤小拖上前寻问。
一见自己的儿子,凤祁倾脸色更难看了,红的、青的,跟染缸似的。“小拖呀!你……”
“小拖来了,怎麽没有人通报?”迎月一脸春风地也自书房出来,见到凤小拖也还是那般悠然自得,没有半点不从容。熟得二人才是父子似的,看得一旁的正牌的男人十分不是滋味。
“你个混蛋!想勾引我儿子是不是?”凤祁倾就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也不给迎月面子,张口就骂。
迎月倒似习以为常一般,笑得十分妖媚,“我连你都还未勾引到手,怎会去勾引别人?”
这话听得凤祁倾都跳起来了,“你!你还想勾引谁?!”
“阿爹,您这倒像是某位夫人的口气,请问您是同意做人家的夫人了吗?当然,做相公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凤小拖在一旁吹著凉风。
008章:拖儿你别惹火上身
凤小拖一直有个遗憾。
在失去记忆的这几年里,他没能看著璇儿跟泽儿由哇哇啼苦的婴儿模样,没有看到他们咀奶的模样,没有看到他们会坐、学爬、练站、起跑……没有看到他们牙牙学语。
尽管现在他尽一切可能去弥补,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怀抱著愧疚,他一直想著,要不要再怀一次呢?虽然时间比女子怀孕要长,也更危险……
“拖儿,在想什麽?”池中寒刚下朝,归心似箭的他一回到家就看到爱人对著一盆昙花发愣,不知在沉思着什麽。
一看到自己的夫君回来,凤小拖那貌美的脸上马上溢着甜甜的笑容,站了起来也不害臊伸手搂著那矫健的直腰,“你回来了?”
对於凤小拖忽然间的‘亲热’,池中寒有一瞬的受宠若惊,他知道自己的王妃脸皮薄得紧,这麽主动跟自己亲近还真是头一回。
“拖儿,你惹祸了?”对於投怀送抱的人儿,池中寒双手放哪里都不是,最後还是回抱住怀里的人儿。
一怔,凤小拖有些不解,抬首望著俯首的男人,“什麽惹祸?”虽然他很多事都一意孤行,可也没有真惹什麽祸吧?
除了把礼部尚书的儿子给阉了,除了把都知府给吓疯,除了向麒麟参了一本,把朝上三分之一的高官都告上皇殿等等之外,也真没惹祸──凤小拖心想。
池中寒绝美一笑,“没有就好。”也不跟他算旧帐,即便他真惹了什麽大祸,池中寒必定会保他安生。
“哦……”凤小拖没有深究,继续笑著,“对了,今日璇儿他们去了书院,都还挺欢喜的。而且他们十日回王府一次。”
“那就好。”少了两个小家夥的捣蛋,池中寒心中马上就算计著别的事情。
“哪里好了?十日都见不到他们,我会很寂寞的!”凤小拖有些不依了,本来这几年陪那两小家夥的时间就极少,如今正是他弥补的时候,却又要十日才见一次面!
“有我陪著你,你怎会寂寞?”池中寒笑得有些暧昧,不给对方反应就俯首亲了下去,柔情似水的亲吻,并不强烈,还是能把怀中人迷得头晕目眩,涨红著一张小脸,可既美豔动人又可爱得紧,险些就让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了。
身子有些发软,凤小拖就势倚在池中寒的怀里,此刻还尚早,红日未落,可是他心里痒得紧。却又害羞,咬著那红唇说不出来。
涨红著脸,垂著眸不敢看搂著自己的男人,闷声道:“……你、你抱我回房去……”
“……”池中寒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
此话艰难说出口,要让他再说一次还真是种考验,凤小拖没办法,脸都红到耳根去了,索性扭腰蹭蹭男人,果然听到男人那微吸的声音就知道做对了。
“拖儿,别惹火。”池中寒吸了口气轻声警告。
“我哪有惹火?”说著的同时,凤小拖劣性一来,又狠狠地蹭了几下,果然感觉到了那能贯穿自己的硬物就抵著自己的小腹,这下他再劣性也不敢再动了,羞得把头都垂贴到自己的胸口上去了。
009章:越是爱你就越愧疚
实在是眼前的小妖精惹出火,池中寒见怀中之人完全没有悔意,也懒得装君子,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屋里去,才进门就把人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原本似水柔情的吻变成了狂风暴雨,席卷著怀中人的每一个领域。
二人动情,凤小拖的衣裳早被剥了个乾净,尤是在这种严热的天抵著冰冷的门背,还是让他小小的吸了口气,也让他清醒半分。
“等、等等!”最後还是让凤小拖给拦住了池中寒的动作。
“不等。”池中寒情趣上来了,以为凤小拖只是寒羞,自然也不想停下来,俯首就咬住那惹火的锁骨。
“啊!你、你等一下!”凤小拖被咬得又迷糊了一分,有些费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我有事。”
一怔,“何事?”有天大的事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说吧?
虽然池中寒这麽心急,却还是体贴地停下继续进攻的动作,而是把人抱起,直接入了内阁,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抱怀中人儿的了。
虽然有些羞赫,但凤小拖还是让这男人抱著光溜溜的自己入了内阁,被小心放在座上,他还是忍不住扯过被子盖著自己的身体,涨红着一张脸看著眼前等他说话的男人。
“……那个,就是……”咽了咽口水,又抬眼瞥了几下,“那个……药,还有没有?”
看著床上之人扭扭捏捏的,池中寒正奇怪,乍一听懵著没反应过来,“药?何药?”
“就是……怀、怀孕的药。”说的人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说的有些不清不楚,没什麽底气的话好似有些心虚。
一怔,“你问这做何?”池中寒的脸冷了一分,那是他抹不去的痛,提到自然还是会疼痛的。
抬首愣愣地看著变了脸的男人,凤小拖脱口而出:“泽儿他们的成长,我不在,所以我心中愧疚……”移开眼,“我想再要个孩子,我们一起看著他出世,一起看著他哇哇大哭著撒尿,一起看著他会坐、学爬、练站……”
其实,他只想跟这个男人做这些事。
把人搂进怀里,“我们有泽儿他们就足够了。”再怀孕之事,他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也绝不同意,你往後莫要再提。”这是池中寒对凤小拖最冷俊的一次。
早想到对方会反对,但未想到这男人会如此坚决果断,凤小拖有些懵住了,仰著那茫然的小脸,无辜的一双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楚楚可的模样,看得眼前的男人身心不由得微微一颤,这对他来说,太有杀伤力了。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唯有这件事,池中寒不愿让步。
那险些就失去他的痛,池中寒连想都不敢再回想,莫说让他还有机会再次面临。
“寒……”凤小拖还是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凤小拖这次可是下了决心要做的,哪会轻易放弃。
“莫再说。”池中寒丢下一句,转身就要离开,即使美食当前他亦能放弃。
光著身子,说实话凤小拖有些小小受伤之感。
那男人几乎不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就是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那男人亦会想尽办法取来。只是这回……
有些挫败,扯扯被缛,凤小拖心事重重地直接就躺下,也不管自己还光著身子。
池中寒并没有走远,就在屋里。
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抱房中之人儿了,今日动情也是情理之中。可再怎麽动情他亦不愿拿心爱之人的性命开玩笑。
那代价太大,他绝无法承受。
凤小拖跟池中寒闹别扭之事,很快就传到了迎月馆,甚至都传进皇宫,麒麟的耳朵里。大家都好奇了,这两个人恩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怎的就闹不快了呢?而且还是那温雅贤惠的凤小拖撒的硬?
果真是百年难遇的奇闻。
池中寒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王妃在跟自己闹什麽别扭,可仍不改他的初衷。有些事可谓而不能为。
闹了几天丝毫不见池中寒有松动的迹象,凤小拖也不执著於他了,改了目标去烦韩沫雕。当年就是韩沫雕’助纣为虐,那药指不定就是姓韩的制出来的。不过叫他失望的是,当年池中寒手中的那几粒奇药,还是池中寒第一次离皇城时,在路上遇到一奇人送的,那奇人的来历连池中寒都不知晓,更别说他韩沫雕了。
垂头丧气地回了王府,凤小拖有些闷闷不乐。因为连他阿爹都制不出来的药,他便知道那是世间罕见,如果池中寒不肯,自己再闹也是无用的。
坐在【寒轩】的台阶上唉声叹气,一向聪明得有些逆天的凤小拖也开始犯愁了。
池中寒的弱点自然是自己,可是自己的性命亦是池中寒最为在意的,如今事关自己的安危,池中寒自是不肯让自己冒险。
“得想个办法让他明白,其实男子怀孕并不是那麽的危险……”托著下巴,凤小拖找到了根源,却难以著手拔除。
“可是,能有什麽办法呢?”回想当年自己怀着两个小家夥时,那男人就一直懊恼到自己受伤,孩子出事。
如今若要说服那男人,还真是难如登天。
抱著膝盖,凤小拖伤心不是为自己,只是为那个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
“寒……”喃著心爱人的名字,其实他多想为他再付出更多,而如今能做的,除了更爱他,也只有为池氏添更多的香火……
“拖儿在唤我吗?”从头顶传来低沈有力的声音,那是凤小拖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没有抬头,凤小拖还是保持著抱脑袋的姿势,闷闷地开口:“……我真的很爱你。可是……”越是爱你,心里就越愧疚。
“拖儿……”池中寒蹲了下来,满目都是心疼。
“可是,越是爱你,我就越难过。”难过这几年你对我的付出,难过你所受的痛苦……这些难过,是深深的愧疚啊。
“拖儿。”池中寒哪里不明白爱人的心理?所以他只能更加心疼地把人儿拥进怀里,想叫他莫要难过,也莫要愧疚。
010章:池中寒说他来怀孕!
满是水光地抬了首,撞入那双深邃的眸里,“寒,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麽吧!不然这一辈子都会留著疙瘩,难过下去。”
紧紧地抱著怀中人,池中寒始终无法答应。
除了这种危险之事,池中寒什麽事都可以答应的,即便爱人想要一个国一个天下。
二人各有心事地相拥,那忧伤的气氛之中,带著重重的无奈。也不知过了多久,池中寒轻轻幽幽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那麽想再要孩子,我可以怀。你已经受过一次那种苦,这次就让我来受吧!”
说著,柔情地缕缕怀中人的发丝,说得无比决定。
“……”凤小拖五雷轰顶一般僵在那里。
什、什麽?他说……他来怀?怀孕?
他?一个……摄政王?
凤小拖有种直接晕过去的冲动,抖著唇,推开搂著自己的男人,“你、你别开玩笑了,这、这种事……”怎麽能你去做?那必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池中寒只是用他那双勾魂的眼认真地告诉凤小拖,他绝不是开玩笑。
凤小拖脸上硬扯出来的笑容果然就僵在那里,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不但说得出,亦必然做得到!
猛然推开蹲著的男人,“不!你不能做这种事!”摇著首,他是绝对不许这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去做那种事的,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为何就不能?”池中寒被推得踉跄,险些就往後跌坐了,一个稳身又蹲回了凤小拖的身边的台阶上,“当年你所受的苦,我亦该受。”当年错就是自己,如今自己去承担,没有什麽说不过去。
“我……我是你的王妃,那种事是天经地义!可是、可是,你是王爷,池国唯一的亲王!怎麽能让你去做那种事?”凤小拖怎麽也是不肯答应。
池中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忽然就笑了。那笑容美豔动人,妖媚魅惑,就是圣人都不免为之动情,更何况是深爱著他的凤小拖。
“让拖儿抱我,我倒是很期待的。”
一怔,忽然间的话题转移,双眼闪著凤小拖没有反应得过来,待被那狭促的目光盯著,凤小拖才明白过来,脸‘腾’地就滚烫了起来。
也、也有这种可能的?
抬首望著男人绝美的脸,心想著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下,动情的模样……猛地一甩头,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如今要我去想,这不是在考验我吗?
“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你下流!”滚烫著脸,跳了起来就往屋里冲,也没法顾身後的男人愉快地轻笑出声。
被他这麽一搅,原先的忧伤与无奈都一扫而光了。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任性与果断。当他一身妖冶在勾引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之时,才隐隐地发觉不对!
“你、你你这是做什麽?”池中寒本也动情,却一直未有给我做扩张的举动,竟然在最後关头,拉著我的手,伸向他的身後,惊得我都跳了起来了。
011章:关於要不要怀孕呢
池中寒朝凤小拖妖魅一笑,那沈著好听的声音说道:“自然是给自己扩张,难道我还能指望你?”
凤小拖愣完之後,上前抓著池中寒那修长好看的手,脸带羞意,“那,你就教我该怎麽做吧,我先练习。”
池中寒本来就动情,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惆怅,亦敌不过爱人那含羞的一句话,那兽性马上就被激发,二人你来我往一通,干柴烈火就开始在那儿燃烧。
动情间,凤小拖似乎问了对方食了那药了没,池中寒不疑有他,便答了就在那桌面,本想著二人动人一会儿就喝了吧。
如今看来留著明日再喝吧。
凤小拖朝身上的男人妖冶一笑,伸出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主动地送上了自己。池中寒哪里受得了,就跟脱了疆的俊马,开始肆意驰骋了起来。
欢爱过後,一向都会软趴趴的凤小拖竟然闪著那双黑幽幽的大眼,嚷著要喝‘凤鸣茶’。这种茶是池中寒为凤小拖研泡出来的一种‘混茶’,非常香浓醇口,当今天下也只有池中寒会泡,亦只有凤小拖有这福气可饮。
池中寒虽然有些疑虑,但最後还是让人准备了茶具,给凤小拖泡来了。趁著凤小拖饮茶一脸陶醉的模样,池中寒折回桌边,捧著那碗渗了茶的汤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妥,想是自己多虑之後才把那汤给喝了。
凤小拖饮了茶,美美地睡去了,!忧无虑的模样,让人看著都心动。
坐在床边,池中寒怜惜地揉著那长发丝,这是极罕见的青丝,纯得叫人动容。床上躺著的这个人儿,就是自己的一切,为了他,别说只是怀孕,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是甘愿的。
不过,之後的几天,凤小拖虽然一直都若有似无地勾引池中寒,可却未见有主动在上面的迹象。池中寒倒是不急的,那药食下,一两年内都是有药效,他亦不急在一时。
倒是凤小拖最近的热情让他飘飘欲仙。他虽然爱极了凤小拖那羞怯的小模样,同样也爱极了对方妖冶妩媚勾引自己那股劲!这让他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
凤小拖最近是没有心事的,所以与池中寒欢爱有些放浪之外,其他之事他过得很自在。至於那是否主动去抱那魅惑的男人,凤小拖的心思一直都是一样,没有变过。
“拖儿最近遇到何事,心情如此甚好?”饶是池中寒,也留了个心眼,心爱之人高兴了,自己当然是开心的,只是总笑得阳光灿烂的凤小拖,让人有种不安的刺目之感。
剥著冷果的皮,凤小拖瞥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笑道:“你我多年,生死与共,相濡以沫,我怎的不高兴?”
这话虽然不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再说,你堂堂的摄政亲王都愿意为了我怀孕,我都快幸福得死掉了,心情好那都只是小事。”
这话,也不假。
“是吗?”池中寒亲了一口怀中人的小耳,紧了紧手力,“能让拖儿觉得幸福,为夫做什么都值得。”
012章:使计让韩沫雕前来行脉
可是,随著凤小拖那越来越懒洋洋的神色,池中寒有些疑心了。自己求欢他从来不拒绝,却一直未真要学著碰自己。最近,甚至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似的,看得池中寒有些心急。
“还是把沫雕传来吧,如若不然,我就要岳父请过来。”池中寒实在心忧,这次也由不得凤小拖愿不愿意了。
眼见自己的夫君黑了脸,凤小拖却还是挂著懒洋洋的笑容,伸手拉住要传人上来的男人,“我真不碍事,我自己好歹也懂医术。”
“可……”如果没事,正常人会如此嗜睡吗?一日十二个时晨,他有一半都是在睡觉,就是醒著也提不起精神,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再过几日吧,如果到时还未好转,你再传太医,可好?”凤小拖边说边把自己埋进男人的怀里,外头慢慢入冬了,虽天也越来越寒,只有这个怀抱永远都是最温暖的。
“拖儿。”池中寒伸手搂著怀中撒娇的人儿,虽然无奈,也先由著他了。可他心里倒还是盘算著把韩沫雕往府里骗来,到时‘意外’地给他诊断一下,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怀里的人拉了拉男人的衣,声音有些软软的,闷闷的,“寒,你爱我吗?”凤小拖平时是个很内敛文静之人,这种问题还是头一次。
池中寒一愣,“自然是爱的。”不爱就不会苦了这麽多年,也不会有血有肉,像个正常人似的过了这麽多年。
“……那,如果你发现我做错了事,会怪我吗?还会爱我吗?”怀中人今日似乎情绪很低落,问的话都带著满满的不自信,好生楚楚可怜。
手紧了几分,“傻瓜,你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所以,即使我做错了什麽,你也不会怪我,也不会生气吗?凤小拖有些不敢问,闷闷地趴在池中寒的怀里,禁了声。
“拖儿今日是怎麽了?”揉揉怀中人的头,那发丝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摇摇头,“……没什麽。”
池中寒心忧,却见对方不肯说也就不问了,不过他知道得很快,就在两日後,韩沫雕不请自来,说例行给两位世子请脉。
今日刚好是池泽羽和凤璇羽兄弟回府之时,凤小拖本是没有疑心的,就让身为御医的韩沫雕给两小家夥行脉,一切都妥当之後,韩沫雕却来了一句:“看王妃娘娘脸色不好,让微臣给您行个脉吧。”
“……”这时,凤小拖才隐隐觉得,好像中了什麽陷阱。
但,在场二人似乎也不给他拒绝机会,池中寒平静著脸示意韩沫雕行脉,凤小拖叹气,
“我真无碍的,真是你多心了。”他转身身边的男人说。
池中寒站近了些,“只是行行平安脉,不做别的。”
韩沫雕把脉那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这模样看得一边的池中寒都开始心惊胆战了,这才见他收回了手,脸色有些发白抬首迎视池中寒。
“拖儿……怎麽了?”池中寒被韩沫雕这眼神给看得心慌了起来。
013章:再次怀孕其实是喜事
“凤小拖!”
王府里,响起一声暴喝,震得王府那勾心斗角的琉璃瓦都落了几片,绯雪与冷无言躲在了暗处,避著恐遭劫难。
王府里面的下人们,可都震惊傻了。他们的王爷可是向来成稳贵重的,这一暴喝必定是自己幻觉了!
【寒轩】里,凤小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抱著脑袋,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他是早猜到池中寒会发飙的,可没想到他竟会气成这般,都直呼自己的全名了,这是从来都未有过的。
看著那抱著脑袋可怜兮兮的人儿躲角落里,池中寒的怒气未但一点不消,反而更涨了,狠不得冲过去抱起那人就抽一顿屁股,好叫他往後知道分寸!
“王爷,请息怒。”韩沫雕拿出了一些药物,好心地出声相劝,“这些都是安胎药,臣会教他们如何煎熬的。”
池中寒这才敛了敛脸上的怒意,“嗯。”
韩沫雕心中虽然有些疑问,却是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去解,於是告退了出去,留了那对璧人。
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池中进转身看到角落里的凤小拖,那怒火‘噌噌噌’又窜了上来。越想越气,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拎起那人,转回榻前时扬手却是揍不下去的。
“寒……”凤小拖可怜兮兮地弓缩著身子,看著扬手一脸怒火似要揍自己的男人,那双小鹿般的大眼,水溜溜的。本就长得美,这一样楚楚可怜著模样,看得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禁心软。
更别说这个深爱著他的男人。
“为何要这麽做?”实在是揍不下去,池中寒把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著,抱在怀里,问得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可怜巴巴地看著男人,凤小拖那小嘴抖了半天,“我不能让堂堂的摄政王怀孕。”那会让你被世人耻笑的。
池中寒一愣,自然是明白怀中人这麽做多半也是为了自己,冷凛的眼马上就染上了情意,心疼地揉了揉怀中人的发,“你可真是狠心,就为了这个理由,让我再一次面对那种痛。”
那种,要失去他的痛,那可比叫他去死都要痛上几千几万倍的。那种痛,他是真的一生一世都不愿再忆起了,更别说再经历一次!
感觉到男人的痛苦,凤小拖何尝不愧疚?伸出那纤指,抚上男人精致绝美的脸,以额抵额,“寒,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会让自己好好的。”
紧了紧手力,池中寒终於还是收了怒火,怜爱地搂著怀中之人。
这是他一生最爱,他气恼,不过是因为怕其身处险境。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办法逆转什麽了。
想了想,原本柔情的男人,忽然变得狠毒,“拖儿,把孩子拿掉。”
原本温馨的画面,忽然听到男人阴狠地说这一句,凤小拖反射性地跳离了池中寒的怀抱,退了有一丈远,不敢置信地瞪著那一脸认真无半点玩笑之意的男人,“你、你!”
014章:新年王爷王妃给大家拜年了!
新年一百问!池中寒-凤小拖篇
以下,由亲爹我站在边上,看着小记者们访问——
大家好,我是记者A号!
第一问:A号:王爷您好,王妃您好!现在就由在下问您俩一百个问题,请如实回答。第一个问题:二位实识人事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凤小拖:一脸的娇羞,一双桃花眼瞥瞥身边的男人,小声的回答:十七岁的时候。
池中寒:十三岁。
凤小拖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一副欲泣的摸样。
池中寒心一紧,心疼愧疚得怒火迸发,一掌将A号给拍出了几丈外,冷冷的抛出一句:谁准你问这种问题的?
换B号上场——
第二问:B号:(小心翼翼)请问二位身高多少?
凤小拖:六尺五。
池中寒:七尺二。
B号:(赶在凤小拖有任何表现之前开口)这身高差距真真好,这样亲吻角度最完美了!
池中寒:一脸得意。
凤小拖:一脸羞赫。
第三问:B号抹了一把冷汗,心道,幸好自己脑子灵活,不然也跟着没命了。这差事真他娘的苦啊!得问一些无关紧要的才行!
然后堆起笑脸问:请问二位相识的年龄是对少?
凤小拖:刚相识十七岁。
池中寒:(额角抽了抽,年龄是他的痛!声音不大的答道)二十五岁。
凤小拖:(一脸愕然地抬首看身边冷漠的男人,不禁开口)原来我们……相差这么多,你这么……年长。(然后有些失望的垂下头,不知道想什么。)
池中寒一怒,把B号也打出几丈外,他一直觉得凤小拖嫌自己年纪大,所以对年龄一直都是三缄其口。
第四问,C号被换上,平静着一张平凡的脸,直接就问:请问二位爱着对方吗?
凤小拖:(一脸害羞,挣扎了半天才小声滴说)嗯,爱。
池中寒:(心花怒放,激动地就把身边的人抱进怀里深深地问了一通之后,手指揉着被自己吻红的娇唇,深情地看着对方说)自然是爱的。
第五问,C号:请问二位爱对方的什么?
凤小拖:(羞脸瞥了身边的男人,小声支吾)原先被他美貌迷住,还以为是遇到仙人了呢,后来不知怎地,就慢慢地……都喜欢的。
池中寒:都爱(回答的铿锵有力)。
第六问,C号:请问对方哪一点最吸引自己的心?
凤小拖:(奇怪的看着C号,心里纳闷,这题跟上面有什么区别?C号用眼神回答:字面上就有区别。凤小拖汗颜,只得回答)他很……完美。
池中寒:心里有本王,这一点最叫本王心动。
C号心道:得了,我有我的问题,你们有你们的回答。
第七问,C号:请问对方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问完后,C平静的脸上竟然透着腐七夕的期待)
凤小拖:(脸一下子就红了,本来美的不像话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了,看得C号都快失了魂时才隐约听到声音)寒……他最敏感的地方……是耳朵。
才说完,一股子烟就从凤小拖头顶冒出来,歇菜的模样可爱到叫人忍不住想抱住狠狠蹂躏一番。
池中寒:(眯着一双眼,冷冷地睇向那个开始犯花痴的C号,全是警告的神色,冷冷地答了一句)本王的拖儿,全身哪都敏感。
意思是,这人是本王的,你敢动歪脑子试试!
第八问,C号:请问,如果对方有外遇,你会怎么办?
凤小拖:(双眼马上就迷上了雾水,凄美的望着自己的夫君)你会有外遇?
池中寒:(心一急,赶紧抱住要哭的人)不会不会!我心里只有拖儿一个,断不会有什么外遇的!
然后仅是一个眼神,就把C号给震得七窍流血,倒地不起了。
于是,连十个问题都问不上,三位小记者就光荣滴阵亡了,又于是——咱们新年的一百问,就到介里了,大家还素就介样吧,额要去吃年糕了……好饿!
015章(空)
016章:从头说起
他,凤小拖。原本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自从遇上那个如妖孽一般妖魅的男人──池中寒之後,生活便完全颠倒了。其实,凤小拖那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小脑袋始终没想明白,他生来就不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不管是他的身世,还是他的身份地位。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现如今已经天下第一大国──池国赫赫摄政亲王的王妃,被当今皇帝封为第一亲王贵妃之人!
身为男了,他容貌闭月羞花,清如芙蓉出淤泥而不染;艳比骄阳。实在是美得倾国倾城,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身为男子,如今他生育有三子一女,双双都是胞生儿;只是,第二胎的龙凤胎有些崎岖,算命先生给他卜上了一卦,此卦是上坎下艮卦,山水这卦不利於皇城。池中寒自是不信这一套说辞,可凤小拖却坚信不移,於是装出生的龙凤胎中的龙儿给送上了山,一直秘密地养着。
心知自己这一举实在是很对不起那三儿子,凤小拖对那三儿子特别的宠爱,一年里,他有一半的时间会到山上,陪着儿子。这行为实在是叫池中寒那心胸狭隘且善妒的男人一直十分不满!
“不许去!”又是一年中春,凤小拖行李都收舍好了,可临出门前,男人却反悔了。
看着男人发黑的脸,凤小拖心里是有些害怕了,没办法,这种害怕已经根深蒂固了。可是,为了儿子,他又不得不表现得更加勇敢,不由得挺了挺胸,义正严词:“为何不准?不是早就约定了好吗?你要反悔?”
男人妖美的脸上,神色十分的不稳定,嘴角还抽了抽,“是,我反悔了。”这麽大方的承认,倒是叫凤小拖怔了怔,那柔美的脸上微微地泛着红。
“……那,你想怎样?”
“不准去!”男人一再强调。
因为两人靠得太近,身高差距又大,凤小拖只得仰首与男人对视,“这个不行,我不答应!”儿子一个人被丢在山上已经很可怜了,自己再失约不去看他,他多可怜?“最多,你处理完公事,再来看我们,不是也一样吗?”
听出凤小拖话里的服软,池中寒的脸色虽然未好,心中却也有些坦然,“那我现在与你一道出发。”
这样,就不必分离了。
“不行!麒麟还这麽小,处理国事非常吃力,你现在一句未交待就离开,你是想让这个国家大乱不成?”凤小拖毅然否决,他虽然不管国事,可不表示他对国家大事一窍不通。
要说聪明,他不比池中寒答,只不过他没有池中寒腹中那麽阴暗多谋。虽然他纯白如纸,可很多事他还是能看得出利弊的。
“……”男人阴沈着脸,没有说话。使得一旁候随的人,不管侍卫还是婢女,个个都吓得脸色不好,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这天下人,都是怕他的,怕他这个战神,怕他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甚至比当今圣上还要尊贵的亲王!可是,这天下,却又只有眼前这柔美得不似人间人的凤小拖,敢对他说“不”。
凤小拖也知道男人心情极坏,心中不忍,便靠了上去,贴在男人的怀里,伸出双手搂住那结壮的腰枝,声音柔柔的,“寒,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出门在外,也舍不得我走远。可是,寰儿是我们的骨肉,送他上山我已愧对他一生,你怎能忍心让我活在这份亲子愧疚之中?”
“……拖儿。”男人紧紧地抱住中之人,声音浓浓的不舍,“一天不见你我都无法忍受,你怎能叫我与你离隔两地如此之久?”
心头一暖,“我也舍不得你,没有你做的饭菜,我吃不惯,没有你陪在身边,我无法忍受;所以你尽快处理完事情,赶过来,好吗?”
“……好。”最後,池中寒还是不得不答应着。
这个世上,只有怀中之人是他池中寒无法拒绝的,即便他要自己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
“寒……唔!”再多的离愁,也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一记长吻。
直至上了马车,离开了池都城,凤小拖还红着脸,久久回不过神来。想起昨夜男人的柔情与缠绵,他觉得全身都在发热。
也好在是在马车里,没人看见,不然可真是羞死他了。
只是──
“迎月,为何你在我的马车上?”瞪着不知打哪窜出来的那阴美的男子,凤小拖有种抚额的冲动。
迎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他的并业大到凤小拖无法想象;这不是他所在意的事,他在意的是──这人是自己的小爹!
得不到热情迎接,迎月完全不在意,就在宽大的马车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手支着头偏向凤小拖,“为了教导你的儿子,迫使我与祁倾常年分隔两地,如今我去看望於他,有何不可?”
被这人用阴柔的目光投射,凤小拖直接就抚额了,“……那是阿爹不想见你,与我儿子何干?你莫要迁怒於我和我的儿子。”
这人追了阿爹十多年,好不容易休成正果,可不知为什麽,两人又吵架了,凤小拖虽为人子,却不得不说,他也有说不上话的时候。
被戳中痛处,迎月本就阴美的脸上,更回阴森了,过份白皙的脸,显得毫於血色,大白日的平日吓人!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心有不忍,凤小拖挪了挪位置,悠悠说道:“你虽然还年轻,可阿爹也不小了,你要抓住他的心,除了死缠烂打,是不是也该想想别的法子?”
听出对方话中有相助之意,迎月一改那阴森,眼里霎时多了些光彩,“你说。”
“你何不让阿爹怀上你迎家的骨肉?”凤小拖本就不是个爱打哑谜之人,一句中心,却听得迎月脸色又差了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迎月出乎凤小拖的意料,大声且严厉地拒绝了。
凤小拖不禁好奇,甚至还有些不解,“为何不行?唯有此法是上上之策,难道你还要过着这种你追我赶的日子?”
017章:誓不罢休
据他所知,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有时一半载,有时三五年……
他都不知这人怎麽如此死心眼,就非他那妖似的不会变样的阿爹不可?想想自己的阿爹,除了样子长得清秀柔美了些,永远似二十不变的模样之外,也就对医术有所造就。其他几乎是一无是处,甚至脾气阴晴不定,性子宛如孩童……
好吧,数落自己亲父是不好的行为,凤小拖想到这里便打住了。
迎月的脸色还是阴森,对於凤小拖的话完全不动摇,“总之,我是不会以这种方式留住他。”他坚如磐石。
挑眉,凤小拖不理解,可也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於是便打住了。
马车行使了大半个月,终於到了那传闻中的圣山──泰山。
泰山,山如其名,池国泰斗,奇峰斗岭,坚不可催。原本是座灵山,经年烟雾缭绕,似梦似仙景。就是当地人也难以登顶,所以才誉为圣山。
这山上原本住着一位奇特的老人,此老人发如雪,面如童,後人一问,此人已过二百岁,真真是快修成正道之半仙人了。待到凤小拖的阿爹,凤祁倾无意上了此山时,已是人去山空,只有那一间竹屋还站在小顶不受日晒风吹之劣,泰然地屹立在那儿。
後来,经池中寒命人修建,智短短的几年间,这里头已筑了好几座红墙绿瓦之庙宇楼台。供着那第三王子生活,也可以让自己的爱妃所住条件能与王府一般。
池中寒之後,昭然若揭,却实是益了天下慕名而来的各路修者与文人雅士;人们都以“可登顶”为目标,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福缘可真的登到小山顶的,更别说主山顶。
在小山顶处,住着一屋子的人,其中为一位五岁的小仙童,他面容如玉,神态悠然,仙姿干净。每月的初一,他便会到主峰的庙宇上,去给难得登上山顶的信徒们传道,传得人之道、仙之首、轮回之道。
他不是旁人,便是池中寒与凤小拖的第王子──公子念。(公子,是世人赋予的誉称。公:作君王、国家之意;子:神之子、天下之子;也有人说,‘公子’便是他的本姓,那是传说中一代名仙的姓氏。)原名:池念。
公子念此刻正站在小峰顶正面的一块巨石上,朝山下眺望着。这个举动,自清辰起,便开始了。
自屋里走出个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的身影,面怀桃色,眸如星辰,唇如枫月的貌美男子。他含着浅浅的笑,乍一看下,还与巨石上的那孩童有几分相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凤小拖之父,一代神医──凤祁倾。
“念儿,你都望了一个大上午了,可不累?”
公子念没有转回头,而是继续望着山下,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淡淡的没有表神也没有情绪,听到声音便答应一句:“不可。”
来到孙儿身边,凤祁倾有些摇首叹息,“你望着他们也不会马上出现,还是入屋等吧。”虽然昨夜收到鹰儿的飞书,一行人已到了山下,可这一大早的也不可能马上就登顶了啊,怎的都需要两三日吧。
公子念不管,继续站着眺望,“爹爹的脚程快,念儿望着兴许他便出现了。”公子念今年不过六岁,小小年纪却是聪明伶俐的,习字念书有过目不忘之本事,不然怎会小小年纪便念得一口好道语?一点也不逊色色他的那两位哥哥。
大概是连老天爷也对他格外的怜悯厚爱,话一落,便隐隐可见一道影子在树间穿闪,身後的那些影藏得极好的侍卫都还未来得急反应,巨石上便多了一道雪白色的身影,宛如天仙下凡。
“……爹爹!”最先反应过来的,仍是那小小的孩童,高兴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好听,下一瞬人已经扑进了那道雪白身体的怀里去了,紧紧地抓着喊着:“爹爹,爹爹爹爹……念儿好想您!”
一路飞跃而行赶上来的凤小拖,一口气还未吸过来,便被小家夥给撞进怀里了,险些一个不稳二人就要双双跃落身後的巨石下了,好在他一个抽气把身子一稳才未有出事。
“……念儿。”回了神,凤小拖将爱子的名子挂於嘴上,露了宠爱的神色,“爹爹也想念儿。”所以才到山下,便丢下大部队,自己一路靠着体力飞跃而行赶上来了。
小家夥蹭得很厉害,手抓着也不松一下,嘴里念着过於开心的话语。而身旁的凤祁倾本是看得心里酸楚,为这儿子与孙儿难过,可不想一个转眼,面前多了道妖冶的身影,一双勾魂般的眼直直地盯着自己。
“你、你你怎麽也在这里?”凤祁倾惊吓不轻,一下都忘了十多年来的那种转身就跳的本能,傻傻地被眼前之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也未反应过来。
终於将日思夜想之人抱在怀里,迎月有恨不得就此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叫他永远也无法逃离自己!
“你找得我好苦。”迎月声音微颤着,有丝哽咽。
这麽多年了,都过着你追我的赶的日子,好不容易前几年有了些好的苗头,却因一个误会,这人又负气开始躲着自己,实在是叫他好找啊。
“你……混蛋!放开!”终於回过神来的凤祁倾面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使劲地挣扎,却也敌不过对方的蛮力,小眼一瞥发现巨石上已经只剩他们二人了。
“不放!死也不放!”迎月原本阴柔森森的神色,成熟阴狠的神态,一到这人面前就变了个样,十足的无赖。
“你……唔!”不给凤祁倾叫嚣,一个吻下来,两人都怔住了,可也只是一刹那间,吻变得缠绵起来。
思念太久了,仅仅是一个吻已经解决不了那份饥渴与思慕,二人慢慢地吻得有些疯狂了起来。
说不思念这向自己索吻的男子是假的,凤祁倾被一吻就已经投降了,过於激烈的缠绵叫他力气全无,只得靠在这分明小自己近十年的少年……不,当年的少年,如今比自己都要岿然的男人怀里,任其索取。
018章:激情缠绵
寻了如此之久的爱人就在怀中,哪是单单一个吻便能了事的?迎月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好不容易控制自己没有当场将人压倒,稍稍松离了些,声音喑哑,“祁儿……”
那声音就像魔咒似的,紧紧地锁住了那极容易害羞的老男人,那桃色的面容,根本看不出此人已过四十,分明就是个未经事的少年!
“……呼、呼。”凤祁倾还沈浸在刚才那激烈的吻中无法自拔,只得喘着气息,这模样分明就是一道狠绝的媚药,看得迎月又眼一红,也顾不得其他,将人卷起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巨石之上,然後远远听到有门拍撞的声音……
回到前屋父子,仍靠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小家夥纯洁清澈的眼眸里尽是对他父亲的崇拜与爱,话还未说到,便听到後院远远传来的撞声,有些惊疑,“小山顶的风,何时这麽大了?”他在这里待了六年,可从来不知这麽大的风呀。
凤小拖笑笑,揉揉怀中爱子的脑袋,“天有不测风云,念儿也莫管那些,跟爹爹说说这大半年,可过得好?”
一听亲爱的父亲说话,小家夥原来的惊疑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小脸的兴奋,“过!就是想爹爹了!”小家夥的声音依然清脆好闻。
“只想爹爹?不想父王吗?”凤小拖笑得很宠爱,却也为自己的夫君说好话,“你父王可是极想你的,还说要不管政事一道前来呢。”
“是吗?”小家夥那有些不相信的口气,慢慢地飘远……飘到了後院之後,被一阵暧昧的风给吹散了。
後院──
一片的宁静。
那些侍卫自打主人出现,便默契地消失退到小山腰去了。
里屋,似来重重的喘息与‘簇簇’的落衣声,暧昧着整间屋子。里屋的房中,是一片春光……
“你、啊……你慢点!”一下子就剥了个精光,就是年过四十的凤祁倾也羞红了脸,一双勾魂的凤眼就这麽嗔着那正在脱衣的男人。这麽一瞥心中大叫:糟糕!
糟在……这男人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之强壮了?!那腹前的线条十分完美地呈现在眼前,一片片结实好看的肌肉,微微地一动便叫人心神澎湃不止。
“唔……”凤祁倾光看着,身全就发着热,压根忘了自己还生这个男人的气,本是躲着这个男人的。
迎月见床上人这番神色,心中暗喜,好歹自己还是有叫这个人留恋的地方,也不枉他这麽多年来的努力。狼心一起便扑了上去,将人压在床上,也不管对方惊呼,直接就咬着了那已被他吻得有些微肿的红唇。
“唔唔……”凤祁倾即便已为人祖父,可这方面还是清白如纸的,被人一挑拨那如桃花一般的容颜,羞红得比桃花还要美艳动人;细呜的声音,犹如一记春药,侵蚀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迎月也是猴急了些,双手不停,在那如瓷的身子上来回地揉捏着,最後一手放在那胸前的小红点上,又捏又拉;一手滑下去,握住那半起的玉根,上下套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叫身下之人呻吟连连,那玉根最後也肿胀难耐。
感受双肩被身下人双手抵着,似拒绝又似迎接;似痛苦又似快光的呻吟着,迎月那张嘴已一路亲吻下来,一口咬住另一边的小红点,逼着身下人颤抖连连犹不放。
“……唔啊……别、别弄……啊……”凤祁倾果真是幼!的,被一下子逼得额上已露了薄汗,脑子嗡嗡直响,只觉得所有的热气都奔向下身去了,难受又诡异的快乐着。
“祁儿……祁儿……”迎月用那性感好听的声音喃着爱人的名字,逼得对方又是一阵颤栗,看瞧着那人已经极限之时,手力加快了套弄。抬眼望着那人绷紧的全身颤抖。
“……不、不要……啊啊!”凤祁倾尖叫着弓起了前半身,头往後仰着,双腿蹬直,十脚指紧紧地曲着,玉根头处喷出了一股股白液……
“祁儿。”迎月爬了上来,轻轻地吻了吻那双眼涣散之人,那半张的嘴,而手下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撩人,却未有停下来的打算。
高潮的余韵十分惊人,凤祁倾本来就是个雏儿,虽然二人好歹也有过几次性欢,但事隔又多年,便显得他越发的稚嫩了。
迎月爱极了他的这种如雏儿般的稚嫩,叫他明白这人分明也是一直清心寡欲不与旁人的关系,他心早已融化在这人身上了。
“祁儿……祁儿……”他一边轻吻一边喃着爱人的名字,引得那还在喘气的人微微地颤抖,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也未停,趁其不备,已经恭攻进了那私密的後穴里。
“唔!”原本还在那逼人的高潮余韵之中,一下子被侵犯,凤祁倾臀部微微一抬,似在反抗的意味。可是,还未习惯那异物的侵犯,他便惊叫了一声。
“啊!……不……”身体好不容易停下来的颤抖,却又开始,他惊得双眼都放直了,那如被细雷劈打的触电之感,对他而言已是过於激烈了。
“不要拒绝我,祁儿……”迎月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安抚着凤祁倾的惊赧,却又像媚药一般,一丝丝地吞噬着他。
努力地喘着气,原本松下去的双手不知何时又抓着那对圆润的双肩,似抵似抓,当身後已经增加到三根手指时,他有些恐惧地睁大了双眼,嘴里微微在颤着声音:“……迎、迎月……”
“……”那一低低的一声,就像五雷轰进迎月的脑里,轰地炸开了!
只是、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已经高兴得无法自拔,只是一声不经意而已,已叫他甜满心头,快要溢出来了。
“祁儿给我,给我……”他俯了上来,捕捉那微张的嘴,又亲又吻,一声声的低喃,一声声地催眠似的。
“……嗯。”凤祁倾这方便根本是不敌他的,晕呼呼之际,已经将 自己给卖了出去,未来得急惊叫,身体已经被填满了。
“唔!”嘴巴就在这一瞬间,被狠狠地封住,将惊呼给堵在了喉里,未来得急发出来。
019章:可有想我
“呼、呼……”两人都重重地喘著气,迎月一脸满足地将脸窝在凤祁倾的颈窝里,重重地喘著气,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横冲直撞,伤了身下之人。
许久不经事的小洞,那粗大的巨物所填满,凤祁倾有一瞬的疼痛,使得他全身都绷紧了,跟著男人那强有力的心跳而喘著气。
稍稍回来的一些神智也叫他羞赧不已,可已箭在弦上,不是说退就退的。而且,他本就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从来随性的他,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心情,自是不是那麽狠心要拒绝的,甚至还有著期盼。
二人相交的地方,紧紧地贴著,一丝缝隙都没有。却能感受彼此的跳动,欲羞还要。
“……迎、迎月?”身上的人心脏跳得好快、好强烈,连凤祁倾都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狂跳不已了,二人的身体都起了反应,可身上之人却紧紧地抱著自己一动不动,使得他不由得疑唤了一声。
听到身下之人的唤声,迎月这才慢慢地抬起头,与其对视,那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看得凤祁倾一怔的同时,心中又纠在一起的难受。
自己,原来是如此在意这个小自己那麽多的男人,在意到原来每日都在思念著他,不然又怎会一个吻便已动了情?
“真想就这样,永远地抱著你,一刻都不离开。”那已经绷得死紧的男根埋在温湿的小洞里,按理说早已受不住狂要起来,可是他却是一动不动地感受著二人相融的这时刻。
听到迎月那发自内心的话,凤祁倾羞红的脸又深了一层,一双极美的眼有些不敢看他,口气却有些抱怨,“都是假话……”
如果是真话,为何还要与旁人勾三搭四?又何以叫自己生如此之久的气,逃走了?
迎月听出这话中的一丝幽怨,原本心中的痛楚一瞬间便消了去,咧了嘴便笑,本是阴森的脸上不知为何显得很阳光。
“祁儿还在为那事生气?”
“……谁气你了?!别自作多情!”凤祁倾的脸更红了,脖子也是通红的,连话都结巴不自在了起来。
“不生气你逃什麽?不生气你又躲我作何?”迎月不依不饶,“难道真是我弄错了,爱了你十多年换来的只是我的自作多情?”那话有结阴冷,有些悲痛。
听得凤祁倾一愣,有些心虚有些著急。
怎麽就变了脸色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大概是著急,连做到一半的事都给忘了,凤祁倾傻傻地回视著身上的男人,神色有些异常,“我、我没有……”
我没有不在乎你,我没有……如果不在意,又怎会逃离?如果不在意又怎会生你的气?凤祁倾心里喊著,却不知要怎麽说出来。这天下,除了儿子凤小拖之事,也就眼前这个男人会叫他不知所措,会让他一直清心寡欲的心总在动摇……
见不得他眼里的伤痛,凤祁倾其实也是心疼的。只是,他不懂得要怎麽表达,要怎样这人才会好过些。
微微叹了口气,迎月换了一句:“那真的是个误会,那女人我根本连样子都记不住,只是她父亲一厢情愿,作为合作商人,我当时只是应酬,且顺道拒绝。”他解释两三年前的那次误会,“只是,你忽然出现,搞得鸡飞狗跳,我想与你解释时你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三年来我到处寻你。”
好不容易二人关系有了好转,就因为那个小误会给搞得二人又分离了三年,迎月本就阴狠,人不知鬼不觉地叫那些个罪魁祸首给在人间蒸发了。
被那一丝狠绝给吓了一跳,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的凤祁倾一下子明白了什麽,瞪大了双眼,“你、你做了什麽?”
他从来知道这人的狠绝,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当年为了让自己现身,他甚至以身试毒……
迎月未有答他什麽,只是咧嘴一笑,好似忘却了的下半身忽然一顶,引得凤祁倾一个不防,“啊”了一声,他才开口说:“答应我,不要离开。”
“……”凤祁倾身体已经接受了那粗物的侵犯,而且淫处早已起了变化,软壁一吸一吸著那不属於体内的粗物,然後散发著麝液,求著欢似的。
“嗯?答是不答应?”迎月又是顶了几下,缓缓地抽出来,再深深地顶进去,非要逼得对方双手捂著嘴,这不呻吟出声。
一双极美的凤眼慢慢地布著水雾,看著他的模样有了丝模糊……
“祁儿……答应我。”迎又维持著这磨人的动作,双手撑著两侧的床,就这麽缓慢地抽插著。
被逼急了,凤祁倾早已极限似的,捂著嘴,重重地点头,不开松口,怕一松口,全是那羞死人的呻吟声,那会叫他发疯的。
大概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狠了,迎月不再逼了,那腰力慢慢地加了些,一手拉著那双条如玉一般的腿,挂在自己结实的腰间,好方便进出。
“……嗯唔!”最後还是受不了,尽管已经紧紧地捂著的嘴,还是从手缝里溢出了那缭人的声音。
迎月一笑,俯首在那手背上亲了亲,沙哑著声音说:“叫出来,让我听听。”然後又亲了几下,直到那双手真的松开,露出娇红欲滴的嘴唇,他这才满意的亲吻了起来,腰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逼著身下之人“咿咿啊啊”喘叫著渗出来才好心情了些。
大概是羞极了,凤祁倾小眼神乱飘没处放之後,双手一伸,环上男人的背,仰著头,直接就咬上男人的耳垂。也不知是疼了,还是爽了,原本不慢的速度一下子加狠,猛地抽插极深。
始作涌作挂著上半身,嘴里的呻吟虽然不放肆,却是带著隐忍的娇吟,就像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静美而灿烂。
日落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如火一般晚霞映得屋里通红如枫,人如桃花面如蓉。只是──
“你可松开我?”估计是被搂得紧了,凤祁倾实在是受不了,便出声打破了这一份温情的唯美。
力道稍松开了些,不过却未松手,还是将人搂在怀里,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幽幽。
“祁儿就如这外头的夕阳,分明豔丽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怎麽抓也抓不到,一个不留神,便是黑夜的来临。
020章:把我宠坏
几天了,凤小拖都觉得自己的阿爹与那个姓迎的有些纵欲过头的现象,几乎都不出门,一直关在屋里,不然就都後山的那小温泉嬉戏,做著少儿不宜之事!
害得他带著儿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叫自个的儿子给学坏了。
但是,有一点他是杞人忧天了,若说两个大儿子倒也罢了,说坏那是快如一瞬间之事;但这三儿子却是学不坏的,他心净如莲,又活在这候道佛山之地,更是清心纯洁的很。
对於凤小拖住下来之事,公子念是很高兴的,但也不忘每日的晨课,和每月的初一的授道经讲。
凤小拖无事做时,又不得去找阿爹,便会一人到山林中散步,这座山经过那男人命人修理,多数路线都有石阶,走起来并不是那麽累人。想著那长得妖孽一般的男人,如今正在宫里忙碌著,或是瞪著当今圣上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凤小拖不禁就笑了。
那个男人确是冷酷的,就连当初自己遇到他时就是从来不给好脸色,永远寒著一张脸。是什麽时候开始,那个男人开始对自己笑,对自己柔情的?
原想著,只是短时间不见,便会无事的。可如今才不过一月余,自己便如此的想念那男人了,往後该怎麽办?
抬眼,望去的远方,那是池都城的方向,那是有那个男人的方向。
抬起双手,双麽指掩著嘴边,朝著那个方向,不轻不重地喊:“……池中寒,你可知我想你……”他的喊声,本是不轻不重的,许是带了内力,却在山间回荡了起来。
他知晓,那些侍卫有许多都是那个男人的手下,自己在这里喊,那些个手下必会将此行经报告於他。只是凤小拖无所谓,他并不刻意这麽做,只是单纯地想喊喊。
风,带著春天的花香飘过,吹起的树‘沙沙’地响起,那一片山林,摇曳起来就如婀娜多姿的姑娘们在飘飘起舞,美中带著妖魅。
凤小拖睁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位地望著那一片丛林之後,伸手撩起被风调戏吹散的鬓发,挂於耳後。这才转身,恰好面风而立。
“这话,不当著本人的面道出吗?”那叫凤小拖睁大双眼不敢信的,那一股幽香的来源,果然出现在了面前。
张了张嘴,凤小拖一时无法给出是兴奋还是疑问的神情,只有这麽傻傻地望著来人一步步走近。
取代了风,那被撩起的发缓缓落於肩上,挂於耳後。
“吓傻了。”来人轻笑说,声音低低的,沈沈的,很好听。
“……嗯,吓傻了。”凤小拖久久,才回了魂,跟读鹦鹉似的,幽幽地念著,咫尺之人,脸上挂著笑。
“再说一次,刚才的话。”来人要求说。
一听,凤小拖脸红了,那双好看的凤眼不知往哪里摆,不会儿了,脖子也跟著红了。然後果真开口说:“……嗯,吓傻了。”
来人脸色一变,“再上一句。”
“……你怎会在这里?宫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凤小拖脸越来越红,却净说旁的,非要将来人给气著。
是的,来人不是旁人,便是那赫赫的妖孽一般的男人,池中寒。他比凤小拖晚了二十来日前来,本应二十来天的路程,他只花了十日出头便赶到了,所以生生吓愣住了这冲著大山喊‘我想你了’的凤小拖。
伸手捏了捏这一脸调皮的人,池中寒却说:“想你了,便赶来了。”要他忍几个月,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几年,不管这人要上哪里,一开始若不能一道同行,池中寒便会在事後不久追赶而去,从来不放心,亦不肯超过一月余不相见的。犹为明显的便是前往月国,每一回他都坚持不去,可不出半月便马不停蹄地追赶而往,最後冷眼对著月国的主事之人。
听到男人那幽幽的声响,凤小拖脸绯得如三月的桃花,嗯了半天,终还是开了口:“我……也想你。”所以才会对著大山喊。
那可爱的声音,使得男人心中一激荡,便已将人给搂进了怀里,深深地吸著怀中人身上的那叫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声音沈闷。
若我不赶来,是否便是几月不见?”每一回,都是他让的步,每一回,都是他忍不住相思之苦追赶而来。
被抱得很紧,凤小拖象征性地挣了挣,却是心安理得地埋在那结实温暖的怀里,听出男人的委屈,他也心疼,“你知道,这不是我本意。”每次出远门,都是非办不可之事,他也不想的。
即便像这次,他怎能要求这堂堂的摄政王丢下国事,陪同自己一同到这偏南的穷乡僻壤来,一住就是大半年?
他不能。
不能跟男人提出这种任性的要求,而且他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知道凤小拖的心思,男人也不是真的责怪,心中的情意即便满满的溢了出来,他也会忍著,一个人委屈著。
“放心,宫里之事我已安排好,也该是皇帝独立的时候了。”池中寒解释说,他知道怀中人定会记挂宫中那位少年皇帝,也想他能安心莫要多多牵挂。
稍退出了些,“麒麟虽快满二十,却一直倚仗著你,你如今突然放手,他能行吗?”凤小拖不懂国家大事,可他记挂那孤苦的堂弟。
“无妨。”男人撩拨著怀中人的青丝,“早在几年前就做好了随时放手的准备。再过三月,便是他以池国君名义出使他国,回来之後便是我交权之际。”想到再过不久,责任一落,便能轻松了,“到时,你爱上哪儿我便跟著到哪,与你日夜不离”
凤小拖心中一暖,他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以权以势为生命的目标,如今这般根本是要他的生命无疑,可他却为了自己,甘愿放下男人的雄心,陪著自己逍遥山野。
他感动的,自己当年只不过是偶有提过一回,驰骋江湖,逍遥川谷……而,这个男人一直都记著,而且一直在为此做著努力。
紧紧地回抱著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自己何得何能深受他如此这般的情意?
“你会把我宠坏的。”
021章:再深一点
池中寒笑了,笑得妖魅勾魂,生生勾走了凤小拖那脱脱的小魂了,“我就是要宠坏你……”说完,便俯下首去,封住那不知是惊是喜微张的小嘴,不管其的羞涩,直捣里腔。
“……唔!”小拖就是身为人父多年,可还跟个纯情少年一般,一吻就红著脸忘了呼吸,傻傻的也不知要怎麽回应,就任由对方巧取豪夺,马上就失了禁地。
池中寒是风流人物,是情场高手。他要挑情,那是易如反掌,他的吻能将凤小拖给吞没了,能将他烧为灰烬。
“唔……嗯!”不知何时,嘴吧得以松开,可是,身体却一点一点被融化了,这时凤小拖才发觉,自己上前身的衣裳凌乱,露了半个胸膛在外……
“啊!你、你停下……唔!”话还没说得完整,下手被一握,他倒吸一口气,理智在一点点瓦解,“……别、别在……有、有人……”
凤小拖也停不下来了,在池中寒那熟练且高超的技巧里,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已经一路吻到了胸膛处,留恋忘反地在那两小红点处轻啃乱咬,听到那半吟半拒绝的声音,觉得可爱极了。
“放心,不会有人。”池中寒几乎手中的动作,已经将人给剥得快要一丝不挂了。
他说没人,的确是没人的。一里之内,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鸟也没办法飞过。他堂堂的池国摄政王与爱妃欢愉,怎麽可能让旁的人看去了?
“可是、可是……唔!”凤小拖面色潮红,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著,下已经有些精神的玉茎一下子落入了那温湿的口上,然後是那要命的舌头在逗弄那小小的穴口,果然是销魂的!
“啊啊……别、别吸……”双手抓抵著顿了下去男人的头颅,凤小拖欲拒还迎,身体的炽热已经被点燃,正一股股地流往那被含的羞人的地方。
无可厚非,池中寒是厉害的,没一会就将凤小拖的身体逼到了极致,在那可爱又勾魂的低低吟叫中,凤小拖储存了一月余的液体给喷进了那销魂的口中,还能感受到那玉茎因喷精而一跳一动,甚是撩人。
“……哈、哈哈……呼。”凤小拖双眼涣散地喘著气,可男人已经站了起来,直接就封住了他的口。男人口中,带著自己的味道,纠缠著。
“唔……”本还在高潮余韵之中,又被吻住,身後还被男人的玉指捣弄,凤小拖的小身体慢慢有些受不住了,体内的热底一而再地增高,似乎要将他烧毁似的。
大概是被逼得难受了,如花的脸上,挂著稀稀的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叫男人狼心大增,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了。
“……我要让拖儿的身体,牢牢地记住……”然後将人一把抱起,直接就放在小路边的树台上,掰开那两股白皙滚圆的肉球,一插到底。
“啊──”凤小拖双眼全是水,身体颤抖著,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双臂,全身无力要靠在男人的身上。
“进去了。”池中寒额上也布了几滴汗珠,那双鹰眼拉开,冒著危险的星光,与凤小拖贴在一起。
“可是舒服?”眨了眨那猎到肉的眼,重生地喘出一口气,停了停没有马上就动。
“……嗯,舒服……”凤小拖的身体早就被调教的只要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便会有反应了,更何况现在身体里满满都填著那销魂的巨物,身体不断地吸著那巨物不放,饥渴难耐。
“说爱我。”男人还是没有动,而是伸出舌头舔了添面前一脸泪水的人儿,也都快要忍不住了。
“……爱你……”凤小拖的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了,著了迷似的跟著喊,换来男人霍然的抽动,吓得他尖叫一声,慢慢地开始呻吟。
抓著男人的手力道也随著那抽插变得更用力了,都快让指甲陷进肉里也不知,只觉得那抽插太快,他快要承受不住了,“啊啊……哈、哈……寒、寒……太、太激烈了……”他受不住了。
摇曳的身体一半在树枝台上,一边悬空,一半挂在男人的身上,凤小拖也不知是怕还是兴奋,就这麽叫著。
他觉得自己的身心,除了这个男人,什麽也感受不到了。
“不够不够。”男人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似的,吓得凤小拖双眼都直了,可身体却贪婪地含著男人的巨物。
“……啊啊,可、可是……呜……”凤小拖就挂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捧著他的双臀,不断地往上往下,不断地挺著腰杆,干得人都颠散了。
凤小拖在男人身上,不断地颤抖著,颤栗著,微养著前半身,感觉男人在吸自己胸前的小红点,颤得更加厉害了。
“不要……啊唔……”卡著喉咙的‘不要’,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要,还要’一样的勾魂。
“真的不要吗?”男人恶性地忽然放慢了速度,一手搂著凤小拖的後脖子,嘴凑了上来,轻声地问,满满都是诱惑。
凤小拖全身颤栗,可是那诱惑太有用了,根本就是在吞噬他的理智,根本就是在释放他的欲望。
慢慢地覆了上去,紧紧地搂住男人,“……再、再深点……”
他的话,就是一道浓浓的春药,才一落,便是一阵带著暴风雨似的狂烈,要是他的身体,也要著他的心。
男人深入,再深入,恨不得连那两坨金球也往里塞似的,逼得平时恬静如出水芙蓉的凤小拖也不顾一切地尖叫了起来,那销魂的声音,被吞没在树林里,回荡在二人的耳里。
“……唔啊……哈、寒、寒……啊啊!”那一道道声音,越来越浓,越来越低沈,又越来越勾魂。
池中寒额上都冒汗珠了,脸上尽是欲望,“你啊……真是……”
凤小拖听不清,嘴里一时喊著快点,一时喊著慢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息要的是什麽,只觉得自己双腿夹住了男人的腰,跟著节奏摇摆起来,一点羞耻也顾不上了。
022章:让我靠靠
两人大汗淋漓,凤小拖一脸的满足靠在男人身上,一动也不动,只有那起伏过猛的样子告诉旁人,他只记得喘气了。
池中寒已经穿戴好,可怀中之人却是一丝不挂的,他只用衣裳将其包住,抱著一步一步在山林里走著。
“唔……”大概是走著路,磨擦到了什麽,凤小拖呻吟出声,软软的,没什麽力道。
男人鬼魅一笑,“我的拖儿,真是好色。”
“……”凤小拖连顶撞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睁著眼瞪那个一脸清爽的男人,引得男人哈哈大笑。
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一处泉水处,那是前些日是某两个奸夫淫夫……不是。是他阿爹跟小爹纵情的小泉池。
泉水清澈见底,水流声杳杳,在林间犹如一曲动听的歌谣。
大概是恢复了些力道,凤小拖开声了,“你怎麽知道阿爹他们不在这里?”要是不知道,四人撞上了那铁定尴尬死了。
谁知,男人诡异一笑,“他们二人现在忙著下山呢,不在山上。”
“……你做了什麽?”凤小拖瞥他一眼,觉得这男人一脸的不怀好意。
男人笑,笑得从容自在,将人放在水里,可自己却不离开一丝一毫,反而贴了上来,用身体磨擦著对方那软软的裸体。
“唔……”凤小拖体内的一股热液因动作而流了出来,又因男人的动体而有著敏感的反应。
看见男人笑著看自己,他一脸的羞,就听男人开声调戏,“拖儿,果真淫乱。”说著视线就落在了凤小拖那精神了起来的玉茎之上……其实,也许是就没有软下去。
凤小拖恼羞成怒,一把抓过男人的衣,“啾”地就在男人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引得男人一愣,他这才搂著男人,笑得一脸的妖媚,“有你色吗?”
的确是没有的,男人的巨物就硬硬地顶在凤小拖的小腹上,撞得他脸红红的。凤小拖笑著伸手抚摸著男人性感的唇,“你不色会这麽撞著我吗?”
这话,真是大胆放肆啊,可他下一个动作更加大胆,直接就剥男人的衣服,男人原本一愣,却是笑了,笑得眼里的欲望一点都不掩饰,任著那双小手剥得他一丝不挂,而他却在那一瞬将人往自己身上一带,握著小腰便是一顶,原本就做了一回的小穴加上温泉,轻易便让他进到深处。
“唔……”二人都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见男人脸上的欲望,又见男人那神色,凤小拖这会儿倒是自在了,搂著男人的後肩,亲了亲男人的唇,笑嘻嘻地,“在我的体内就这麽舒服吗?你这色狼!”
“……”男人被这人儿给挑逗,一下子放好,凤小拖就这麽重重地坐进了那粗物,撞得他双眼一下子睁大。
“拖儿如此勾引为夫,中途可别哭著喊停。”说著腰一动,顶了两下,“因为,我一定停不下来……”
凤小拖搂著男人,男人抱著他,四唇相触,下身不断地挺进挺进……
後来,凤小拖後悔了。
因为,现在的他,连走路都一晃一晃的,看那模样,真是被蹂躏得挺惨。那些侍卫都远远地躲著,深怕看到不该看的事情。
公子念自山上的主庙回来,已是傍晚,一直是他住的地方,少了两位样貌年轻得跟少年一般的爷爷,却又多出一个妖孽模样的父王。
尽管他再平淡,却还是会行礼叩拜,“念儿见过父王。”
池中寒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一样的态度──冷淡。这会儿也是因为凤小拖在身旁,他的面上挂了笑容,口气自然没有对著凤小拖那般深情,却也有父子之情,“念儿又长高了些了,莫要多礼了,你爹爹也不喜欢。”四个孩子之中,也只有这个公子念见了他们是不会行跪拜之礼的,大概是因为他出一开始就住在山上的关系吧。
不过,这二人倒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公子念直著身子,站到一边,很是听话乖巧。
池中寒眼带些欣慰地看看眼前的儿子,也不多说什麽,只是寻问了一些近况便将其打发了,看了一旁那犯困的爱人,眼里全是笑意。
“可还好?”他将人抱在怀里,问得关切。,
点点头,“我没事。”刚才跟儿子聊了些,倒也精力都用完了,估计不必用晚膳他就要睡了吧。
“是了,阿爹他们去做何了?”有什麽事会让那两个人齐心协力去做的?
不过,凤小拖这会倒是想错了,不是那二人齐心协力,而是他阿爹赶著救火似的跑下去,而迎月是跟随下山而已,他就像跟屁虫,一步不离凤祁倾,就是上个茅厕他也定守在门外处。
其之心,人人可见。
池中寒没放在心上,也只是答:“估计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常有的吗?”说著手轻轻地顺著凤小拖的背,凤小拖只觉得自己的背後凉一凉的,有一股股清新的真气流入自己的身内。
他因生了第二胎,连最後那点内力也所剩无几了,以他现在的内力,就连个三流杀手也打不过。大概也因此,导致池中寒总会归罪於他们的孩子身上,对他们总还是冷淡的。
“……唔,不用输进来了,都是白白浪费。”他的身体已经留不住任何内力了,连仅剩的一点也只是池里流不出来的水一样而已,注进去也装不满的。
“无碍,就是让你不那麽累。”池中寒的声音低低的,全是溺爱。
“好吧,你让我靠会儿,一会晚膳再叫我醒我……”凤小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後便断了,他安祥地靠在他夫君的身上,一丝防备都没有。
池中寒非常喜欢凤小拖这个样子,会让觉得,自己是这个人最安全的臂弯,不管到哪,必定会回来。
俯首在那洁白的额上亲了亲,“吾爱──”
凤小拖这一睡,便是睡了挺久的,而男人却这样一动不动地任他坐在他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怀里,长时间也不动一下,也不担心手脚发麻,直到怀中人悠悠醒来。
023章:你追我赶
两天後,一家祖孙五人同桌共餐,饭菜是书雅做的,比往日小侍女做的清茶淡饭要好太多,几人吃得倒也不挑。几人关系有些底里不和,却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原本跟自己夫君亲亲我我的凤小拖,忽然抬首问对面之人:
“是了,小爹,阿爹说你若准他怀孕了,他便原谅於你。”
这话,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激动了某些人的澎湃。
凤祁倾手一顿,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抿著唇却没有说话,似乎正是让凤小拖给说中了似的;而,迎月睁大了双眼,最後又恢复了神色,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此事我态度不变。”他从头到尾都拒绝。
稍有些动摇的凤祁倾一听,转首瞪向那个一脸阴美的迎月,口气有微微的颤抖,“你、你……你真要迎家绝後不成?”一咬唇,他双眼莹光骤现。
凤小拖靠了靠他的夫君,二人相视都在一旁看好戏似的,太默契了。
无奈地叹口气,迎月说道:“我已有三个孙儿一孙女,谁说无後。”
“那又怎麽一样?他们都是姓凤姓池,哪一个是姓迎的?”凤祁倾倒是比他儿子要多一层顾虑,他知道这个男子是赖定了自己,如果自己不为他们家留後,迎家果真是会绝後的。将这人搞成如今这模样,本就是自己之过,如果还因自己而使他绝後,他是万万不能原谅自己的。
迎月看向凤祁倾,眼里的爱意深得足以将人溺得无法自拔,他是坚定的,也是果绝的,“那就绝後,我无所谓。”他从来没想过要给迎家留後,到他这一代,断子绝孙最好!
知道迎月不是开玩笑,凤祁倾那身子一颤,眼里尽数是懊恼伤痛,手中筷子落地,一个闪眼,座位已经空了。他总是这般,只要面对无法面对之事,他便会逃,逃得无影无踪的,从来都不顾自己逃了之後,留下来的人该何去何从。
迎月是何等了解这个人,分明已经追寻了十几年,怎可能让他逃掉?也就是下一瞬间,同一桌前,少了两个人。
公子念还小,对於大人的这些事他是不懂的,尽管他再聪明也有不懂的地方,於是他转首问身旁的凤小拖“爹爹,为何爷爷和小爷爷总是不和?”那哪里叫不和?一见面在床上能腻好几天,和得不得了。
凤小拖一笑,揉揉小家夥的头,“你爷爷和小爷爷有个心结,一直结不开,等解开了以後,就不会如此了。”
“哦……”小家夥似懂非懂。
转首对向池中寒笑得恬美豔丽,“不知这次,迎月可否能说服阿爹。阿爹这人性子懒,而且极怕麻烦,不逼紧一点是成不了事的。”
池中寒眼里含著笑意,“你何尝不是?”当初自己为了得到他,可花费了不少的心计,逼得紧紧的也使其献出真心来。
回想过去,该说是坎坷还是甜蜜,已经说不清的。只觉得现如今,太过於幸福,让人有种患得患失之感,也是有些没有安全感的。
夹了块肉放在爱人的碗里,“多吃些,瞧你消瘦了不少,摸起来净是骨头。”男人低哑的声音,认真的说著叫人面红的话。
024章:不再逃了
这一次,凤祁倾逃得很远,一口气便跑出了几百里路,生生把迎月给撇在了後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大概是这因这里偏南方,树林横惯延绵;正是春末夏至,处处鸟语花香,净湖清泉……美得正在逃避现实的凤祁倾,都忍不住驻了脚步,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站在树高之上,望著那一片悠绿,杂轮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尽管掩不去那淡淡的哀愁,却比刚才要镇定了。
无奈地笑了笑,自己这种一遇事就逃走的毛病,都这个岁数了还是改不掉啊。亏那个人竟然穷追了这麽多年,还不放弃,这样的自己,放弃又有什麽可惜?他为何还不放手?
垂了眼眸,视线不知飘忽在哪里。
太过安静,连整个树林都陷入了那一片寂静之中,无半点生气了。直到那充满爱意的声音响起,激荡著他的灵魂,他才蓦然惊醒。
睁著看著这个这麽快就追来的男子,这个永远都用这麽深情的目光注视著自己的男子;这个比自己小那麽多,却比自己执著那麽多的男子。
“……你脸上,布满了灰尘。”他没头没脑,轻轻地说了一句迎月听不懂的话,可是迎月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他别再一见著自己就逃,他便什麽都不在意了。
“让我怀你们迎家的孩子吧,我不会丢下孩子跟你再跑掉的,你也不用担心了。”他其实,是有一些知道迎月的顾虑的。
自己也许还不爱他,为他们迎家生子,只不过想填上自己的愧意。如果连愧意都没了,自己也许真会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吧?所以,这个男子是了解自己的,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迎月默默地伸出手,抓著那抚著自己脸的干净无汗的手。注视著这个自己已经深入骨髓之人的脸。
微微叹口气,凤祁倾难得服了软,“我不再走了,还不行吗?”他只是想减轻内心的愧意。
迎月将人抱在怀里,紧紧的,仿佛怕再次失去似的,紧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便听见他那幽幽的声音:“我只是想能在你的眼里多一点份量,只想你眼里能多看我一些。”
这麽低的要求,却那麽实现。
这样的哀求,凤祁倾觉得自己无法拒绝,也不知该怎麽答应,就这麽静静地任男子抱著自己,在自己的颈部窝著,喷著炽热的气息。
“……我答应,什麽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後,不准逃离我,不准有逃离我的念头!”最後,还是迎月退了步。先爱上的,就是输了。他一直处於全输的状态,未有一次赢过,哪怕一次。
久久的,凤祁倾慢慢地回抱著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子,这个总是强要自己的这个男子。他平生第一次这麽紧紧地,发自内心地主动抱著一个人,亦是唯一的一个。
他从来都不会说喜欢,更不懂得要表语言来表达他的在乎。他除了逃,一次都未真正平心静气地让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听到对方的心跳,对方亦是听到的。
025章:那位公子
他是偏巷里,夏卖绿豆糖水,冬卖红豆热粥的小摊主,人们都喊他糖水荣;糖水荣在这里摆了有快十年的摊了,今年儿子都十岁了。这里谈不上热闹,但也算人来人往的好地段,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各类事情。所以,他对很多事情,都只是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可是,这一年,他特别的,会留意一件事……应该说,是一个人。
一个容颜俊美的年轻公子。那位公子衣著高贵华丽,脸上总是淡淡的,毫无表情,可双眼里却总留露著淡淡的忧伤,总能感染他。
而,那公子,这一年来,每一天都会到自己的摊位上,坐上半个时辰,之後便如来的时候一样,悄然地离去。
从来,都是在同一时间,一个人,风雨无阻。
今日,下了一场特别小的,毛绒绒的细雨。看著天色,估计要下好些天了,正是春日,梅雨虽然有些不讨喜,还带著一经济建设幽怨,可是,却又是独特的一道风景,就跟那们公子一样。
那公子,今日同样独身而来,坐在同一个地方,面对著同一个方向。他未有打扇,青丝上全都是细累的水珠儿,就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发,看起来更加悲资源凉了。
糖水荣心里这麽觉得,手的动作早已练成习惯,端著一碗红豆粥来到矮桌边,放下,一脸的暖和笑容:“公子,您的红豆粥。”
那公子抬了眸,明豔而悠远,淡淡地望著一脸笑意的糖水荣,一小会之後,又才低下眸看矮桌面上冒著热气的豆粥,豔红豔红的一粒粒,在白米里显得那麽苍凉。
摇遥首,“不了,今天不喝粥。”他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一年前,头一回来说要一碗红豆粥之後,再也没听过的声音。这是第二次听到,糖水荣觉得,那声音,就好像天籁一般的好听。
愣过之後,他回了神,陪著笑:“那,公子今日是要换别的粥吗?试一下我们的莲子粥吧,都说喜欢呢!”那公子双眼投向那个方向,永远都是那个方向。随後,才淡淡地开口:“也好,都是苦心的……”後面那几个字,糖水荣听得不真切,但也没敢问,便转身去准备了。
那公子依旧是对著同一个方向,幽幽地出著神,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时间一到,他便起身。不知为什麽,这一次,糖水荣特别的在意,一见那公子有举动赶紧走了过去,陪著笑,“公子觉得这莲子粥如何?”这低眼一撇,才发现,那粥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他不由得一愣。
“……很好。”公子淡淡地开口,桌面上放著一粘碎银,跟往常一样。可这碎银,能喝一百碗莲子粥了,他从来不要找赎。
那公子走出了两步,又淡淡地回头,再看看那个方向,又看了眼糖水荣,却什麽也没说,便离开了。糖水荣隐隐地觉得,这也许,这是那位公子,最後一次来了。望著那朦胧的背影,他觉得那该是多麽悲伤的人啊。不然怎会染得月光都是悲凉了呢?
垂了眼,瞥见矮桌脚,遗落了一枚玉佩,糖水荣一急,赶紧捡了起来,朝那个方向追去,却再也看不到那纤纤身影了。
看了看手中的玉,冰凉冰凉的,上面刻了一边一个字──筄漓。
026章:快抱抱我
筄漓越走越远,他在那里守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痴痴留恋,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他看不穿,看不穿自己,也看不穿那个男人。
蒙蒙的细雨,淅淅沥沥,不知为何,好冷。
荒唐的自己,如此可怜。他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走了多远,只觉得越来越冷。一对染了泥的鞋出现在他的模糊视线上,他抬首,那是一张俊朗轮廓分明的脸庞,那是一张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
不知为何,本就被细雨模糊了的视线,越来越蒙,使得他更加看不清眼前的脸庞,他有些急,抬手用力去擦拭,可是越擦越蒙。
“不要,不要,不要……”那是多久以来,那麽的示弱的声音,那麽示弱的自己啊。像他这样杀人如麻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柔弱不堪的时候。
面前出现的人,无声地注视著他,注视著他那天真且柔弱的动作,注视著这张柔美得比女子还要姣好的容颜。最後,才无奈地叹了一声,“不再等了吗?”
筄漓看不清,只能点头,“嗯,不等了。”已经等不下去了,等不了了。
“要放弃了吗?”男人又问。
筄漓的身子一顿,无尽的悲凉,“……是你始终不要我……唔!”原来,细雨中的拥抱,是如此的温暖,原如,这个男人的吻,可以如此炽热。好不容易筑起的放弃起之心,一下子瓦解。
好狡猾,这个叫欧阳莫的男人,好狡猾……
紧紧地回抱著这个已经深入自己骨髓的男人,筄漓执念似的,疯狂地回吻著,回应著,甚至贪婪地索求了起来。
好不容易拉开了些距离,欧阳莫的声音有沙哑,“难道你想在这里被我抱吗?”他虽然怀中这人,对於性事奔放得叫他咂舌的地步,可是在这林子里,还下著雨连个干的地方都没有还怎么抱他?
筄漓不管,紧紧地著他的手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伸进对方的衣里,“抱我,抱我……求你抱我……”似乎只有那样,他才能安心,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安抚他的恐惧与心冷。
欧阳莫无奈,一抱将人抱起,几个纵跃之後,二人到了一直极茂密的树上,大枝之间,倒是很干爽的。将人抵著树杆,二人又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开始扯对方的衣。
没几下,筄漓的衣也就剩一件挂在身上,下半身光溜溜的了,露了那两条白皙的美腿,还有那精神的玉茎。
欧阳莫一边吻,一边抓著那玉茎,一番套弄,筄漓也受不了便释放了出来,将对方的尖叫给吞进肚里,正好用那白浊涂抹到筄漓的身後。
“唔……”筄漓太久未有被人碰过的後穴,一下子有些不自在。欧阳莫心里惊讶,没想到这个放荡的人儿,竟然在这几年里都真未找过任何一个男人。
男尊心里作祟,他的动作急而温柔,舔吻著怀中人的耳与脖子子,最後落在那美丽的蝴蝶骨上,再来便是那两点红……
“快、快进来……”筄漓也受不了的。他为了爱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男人都没找过,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再杀过。
只为了,爱这个男人啊……
27章:辞谢大家!
池中寒:(挑一下眉,声音冷酷)好了,本王多谢各位看官一个以来都十分关心本王与拖儿的感情故事。为表感激,下面的皇家筵席就请各位随意。
凤小拖:(一听他夫君那冷冷的态度,心里一急,带着害羞)大家莫要与寒……王爷计较啊,他性格就是如此的,并无恶意。小拖也在此谢过各位看官一直以来,对小拖的锺爱与怜悯,就是有你们,才会有如今的小拖。对於大家的恩情,小拖铭记於心……唔!
作者:(话还未说完,凤小拖就被他那醋劲十足的夫君给抱着狠狠地封住了那双乱说话的小嘴,一阵狂风暴雨的吻後,这才松了些。)
池中寒:你只要记着本王一人便可以了,那些个不相关贱民你一个也不准想!
凤小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一听这话一双大眼一瞪)你、你太霸道了,什麽……唔!
作者:再次被吻了。
(推开上面儿童不宜的一幕,缓步走出一位婀娜仙姿白衣男子,一脸的清凛,却温和着脸,其身边并肩而立着一位俊朗面带隐约疤痕的男子,一副狂野的模样,大摇大摆,好似白衣人便是他所有物似的)
书云瑾:(轻轻含首,一个微微眨眼挑眉,迷尽天下苍生)大家好,我是书云瑾,也叫子书千雨,月国挂名国主;(白皙如瓷的手一摆)这位是我的夫君,亦是月国操实权的摄政王。
赫连旭尧:(一脸的得意,听着书云瑾有礼文雅的话语,心花怒放)你们好啊,本王是瑾儿的夫君!闭上你们的眼,再敢盯着瑾儿流口水,小心本王抠你们的双眼!(凶狠地瞪完众人之後,变脸似的一脸柔情转向身边的白衣美人)瑾儿,咱们还是回宫去了,这些个贱民一直对你流口水,我看着不高兴!
书云瑾:(一个淡淡的眼刀子过来,对方赶紧闭嘴。)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怎麽能说是贱民呢?下回莫要再让我听见了,不然……
赫连旭尧:(一脸惊慌)不然怎样?
书云瑾:不然,以後半年,不准进我的房间。(淡淡地道完,勾魂地瞥一眼身边被吓傻的男人,转身缓步离去了)
赫连旭尧:(猛然回过神来,着急地追了过去,大叫着)半年──瑾儿!你不能这样──
望着那两对笨蛋情侣离去,一道柔美的身影出现,脸上淡淡的神色,却天生带着一股了妩媚,不作而妖。
筄漓:(无感情地瞥一眼)你们竟然还活着,不杀完你们这些对我美色垂涎之徒,我还真不能安生。
欧阳莫:(手一伸,搂那一脸妩媚却说着冷酷话语的人进怀)漓儿莫要如此,有违江湖道义。
筄漓:(听这话,他不再出声,脸上微微地红着。)
欧阳莫:(朝人们深深地鞠躬,一脸的真诚)谢谢各位道上的朋友一直以来对漓儿的关怀,在下以前多有不是,也愧对漓儿的真情,万死也不能抵过的。但请大家放心,往後在下必定全心全意待他,对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筄漓:(柔美的脸上,一双眼溢着雾水,扑进男人的怀里,激动无比)你说的你说的,你说的!往後你若敢再不要我,我就杀了你!
欧阳莫:(一脸笑意)怎会不要你?吾爱。
二人,甜甜蜜蜜离去,胜似神仙眷侣。
迎月:(着急地追着那如妖似的男人在树与树之间飞奔跳跃,好不欢腾)祁儿,你莫跑啊!
凤祁倾:(如蝶如凤,飞舞九天,一举一动,宛如凤蝶在花间起舞。含笑回首瞧着那紧追不舍的阴美男子)你若追得上,晚上随你怎样都可以。
话一落,迎月又里全是星光,加紧速度,一眨眼二人便不见了。
作者:喂!你们还没跟看官言谢辞行呢──
就在这时,远远地飘来一句:众亲们放心,迎某此生终追祁儿不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作者:好吧,祝你们幸福。
这话才落,便看见一树上,一个男人立於枝叉上,抓着抵着树杆的另一男人,正狠狠地贯穿着,作者疑问:咦?那不是宿清跟那九天御吗?草,在这种时候还只记得干这种事!
镜头一转,无视那浴汗奋战二人。
作者:(有些郁粹,转首一看,面前多了一群人偶似的小盆友,一脸惊喜,鼻血横流)啊!好可耐──(喊完之後,直接倒於人,一地的鼻血,就此终世)
麒麟:(踢一脚那地上血泊里的作者,一脸的鄙视)此人真是无用,竟看着我们就这麽去了,还一脸幸福死去的模样,真是。
留井:想来是泽心和璇羽他们长得太过可爱迷人了。
池泽羽:不,是三弟池念和四妹珞嫣才可爱!特别是三弟,清清冷冷的小脸蛋,叫人忍不住想多捏几下,哇!好可爱!(说着就去捏那一相沈默无言的公子念的小脸)
凤璇羽:(一脚把自己的大哥踹开)皇兄,你把三弟吓着了。
池珞嫣:(笑得一双大眼弯成两个可爱的小月牙,看着自己的哥哥们打闹,她好开心)珞嫣很可爱,但是哥哥们才是俊美!(又看向一边牵手的二人)鎏瑷和如玉哥也长得好美啊!
子书鎏瑷:自然,我家如玉天上地上,仅此一人!
柳如玉:(一脸的羞色,怎麽甩也甩不开被抓紧的手,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你放手!
子书鎏瑷:不放,死也不放!
柳如玉:……(脸涨红得美极了)
这时,发现脚边缠了两个小家夥,正笑呵呵地用那四只肉呼呼的小手抱着自己的腿,正是追风、引梦二人。柳如玉仰天有种长啸的冲动:为什麽这一家子都爱缠着我?
公子念:(一手麽指与食指间挂着一串佛珠,一脸的平淡虔诚)两位兄长,有道时兴家平天下,二位若不各,怎能平天下?
麒麟:小念你不必太认真了,这平天下之事,我这个皇帝做就行了,他们只管快快乐乐享受这一生便行了。
公子念:(朝麒麟一拜)皇上是位仁君。皇上命格犯桃花,往後还请远离美男子才好。
麒麟:……(他想说,他的宫里,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天天抢着压他了……)
公子念朝众生又是一拜,一脸虔诚,满目真意,出声犹如天籁之音:各位看官,缘尽於此,莫要伤怀。我等定会过得甚好,愿尔等也要幸福美满。亦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阿米豆腐。
作者灵魂脱体,笑着与众人挥手:大家一定要想我们啊!
道完,便随着那帮人,慢慢地远去,消失在人们的面前。
他们,定会幸福一生。
番外完
作者随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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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还是我喜欢?
嫋嫋炊烟,杳杳飞花,无声落下;漫天五彩夕阳染晕了半边天,庄园前面是一片的农田,正值秋收,人们还在田里忙活著,时不时隔著好几条田洞,套几句闲话;隔得太远,甚至就直接以歌‘传情’了,使得忙碌的辛苦染上了层层兴高的色彩,生命并未那般的无趣。
处处麻衣粗布之中,有一道茶白的身影特别的招人眼,谈谈的汗水涂染了那张娇美的脸庞,姣好的身段因里头汗湿了的原因,有一部份紧帖了那玲珑的身子,若隐若现,叫有心人看了去,无限遐想。
“小拖啊,辛苦不辛苦啊?要不你先到那边树下凉一会?”边上被晒得黝黑的村里人,体贴关心。
站直小蛮腰,那貌美的脸上溢满著喜欢笑容,还带了丝丝的无奈,“阿大,这话你今天都说十七次了。”
一听,近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随後又再弯下腰,继续收割。
握著衣袖,凤小拖擦著额上的、脸上的汗水,不知是被晒还是被热,那精致的脸蛋儿扑红扑红的,粉好看。
一把纸扇撑了过来,还未完全透去热气的太阳光被遮了去,凤小拖抬首,迎上了一双妖瞳,瞬间就被吸了进去,忘乎了所以。
“累了就回去吧,看把你都晒成小黑了。”长得如妖孽一般,美得一眸一笑都能把人魂魄勾走的,不是他人,正是堂堂的寒王,池中寒,此刻他的眼里,全是宠溺,少了那份戾气,更加平易近人了。
倔强的小嘴一嘟,“哪里晒成小黑了?看,最多有些红,晚早起来就又白白嫩嫩了。”凤小拖似乎很不满意自己怎麽晒都成不了‘小黑’,那白白嫩嫩如女子一般可柔出水的皮肤,叫他次次处於下风。
他一定要把自己晒黑,健壮如牛,成为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好,你说什麽就什麽。不过,你也差不多累了,还是回去吧。”池中寒就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叫听的人好生难为情。
瞪一眼过去,“说什麽呢?我哪有那麽娇贵?大家都还在忙呢。”话虽然这麽说,但凤小拖那嫩嫩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
“呵呵。”看著矮自己一截的人儿,那迷人的模样,池中寒笑得很宠溺,也不管有多少朴实的村人在场,长手一伸,搂住了那小蛮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俯首就吻了下去。
因著有伞的遮挡,也还不致於完全暴光,可二人这一来,是个人都明白这二人在干嘛了,个个背朝天的同时,觉得都快落山的太阳,怎麽就那麽明媚呢?
把人吻得连站都站不稳之後,称心如意的男人,笑得特别的暧昧,直接就把人抗了起来,离开了田洞,往不远处那小坡上的那个盖得特别精致的院庭而去,羞了一夥老实的村人,臊了满天的彩霞。
入了院,一直云里雾里的凤小拖终於回了魂,不轻不重地捶打著抗自己的男人,恼羞成怒:“混蛋!你都干了什麽啊?!丢不丢人啊!”
被捶打的人,完全没当一回事,这种花拳秀腿打在他身上,跟挠痒没啥区别,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妖媚,原本还平静的身体,反应特别的激烈;三步并两步地往屋里去。
“你、你别乱来!这大白天……唔!”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让激情给渲染了气氛。
激情过後,回归了平静,凤小拖今天没有被做晕……那是因为某男人手下留情了,因为大家都还未用晚食,他可不想把宝贝给饿坏了。
“我腰酸。”脸上还逸著刚才激情的红晕,凤小拖那懒懒的声音,带著撒娇,媚人得不得了。
池中寒看得险些又兽性大发,不过还是让他傲人的自制力给震住了,咧了嘴笑得阳光明媚:“来,我帮你捏捏。”说著便把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模有样地捏了起来。
“嗯……”某人像只小猫一样,发出了那慵懒又舒服的声音。
“……拖儿,你再发出这样撩人的声响,我可不保证还能让你食今夜的晚膳。”池中寒声音有些沙哑,听著特别的迷人。
外头,绯雪应方该已领著人做著晚食了吧。
“嗯……我哪有发出什麽撩人的声音?嗯唔,左边,用力点……”凤小拖闭著眼,享受著男人的服务,还很恶劣地娇呻一两声,继续逗著男人。
“……”池中寒一听那娇喘,手都顿了顿,额上暴出了两根忍耐的青筋,知道怀中人在使坏,虽然可爱,也只得无奈。
谁叫他的身体很盈弱?加上之前受的伤,拉下了病根,再怎麽样,他都不能再伤他的宝贝儿受一丝丝的伤害了。
“嗯?寒,怎麽不说话了?”享受中的人,停止了那恶劣的玩性,有些好奇地问。
他以为这男人一定会忍不住,没想他只是无声,却未有把自己扑倒。
“拖儿啊,什麽时候随我回去?”突然,池中寒的声音有些认真,有些无奈。
“……”愣了愣,那双汪汪大眼,闪过千丝万缕,“回去?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吗?”
“唉。”听罢,池中寒只得无奈地吧息,毕竟然是自己错在先,不怪拖儿不肯原谅。
见男人如此,凤小拖有了些罪恶感,他堂堂一个王爷都陪自己到了这种乡旮旯的究乡辟壤之地好些日子了,该气的,也该消了吧?
“……如果,是回另一个家,那挑个得闲的机会回去看看就是。”
一听,男人一声,随即眉开眼笑,“好。”
只要拖儿同意了回去,那到时再想办法他的留住便是了,这个,他有相当的把握。
外头星辰才升起,屋里又是一片明媚。
送章:拖、寒H篇
凤小拖:你追来我这有什麽事吗?还是说你有什麽企图?
池中寒:我什麽企图都没有。我一直很後悔为什麽那时你要离开,我为何没有跟著!我会照你的希望去行动,我已不想再感到後悔了……
凤小拖:照我的希望……你知道我希望的是什麽吗?
池中寒:是什麽都不要紧,我都会照你你所说的──
凤小拖:摧毁白羽宫……!那就是我的愿望。
凤小拖:你真的能为了我背弃白羽宫?
池中寒:……嗯……如果你叫我这麽做的话……
凤小拖:那好……你就证明给我看吧……【指著地上的风月华】给这女人最後一击,这样我就承认你是真心……
……
先前还生死决战的地方,这儿,凤小拖甚至险些就在这里取了风月华的性命。
此刻却上演著一场惊心动魄的春色图。
“池……啊中寒,啊……别太用力……嗯!”水声,撩人的呻吟声,拍打声……圈圈回荡,伴著远处的瀑布水流,形成了不一样的节奏之美。
那是一副很唯美的画。
俊美可人的黑发男子,凌乱的大袍挂在那雪白的腰间;正骑在另一紫褐色长发男子身上,柔美的发随著二人的律动,狂野中带著妩媚;紫褐色长发男子背靠著清水岸,双手在身上人的身上若有似无地摸索著,一张绝世容颜妖美逼人,溢著慵懒,已变得非常的浅淡,看著独一无二的个性张扬。
托著身上人的腰,已经不再使力了,忽然间变得悠哉起来,那不薄而性感的唇动了动,带著邪气的声音缓缓响起:“受不住了?”
骤然停下来,凤小拖一双好看的大眼有些茫然,他不明白这前一秒还那身狂野的男人,这时怎的就突然停下来了?
因为自己无意中的呻吟?
这怎麽可能?以往怎麽求饶这男人都不会肯,还玩著法儿温柔地‘折磨’过自己。
扣住身上的人脖子一拉,重重地吻了上去,和平时那傻傻愣愣的莫样不同,这一刻的他的眼里是犀利的,也是深邃的。
吻是柔情似水的,一寸一寸轻扫著那甘甜的嘴,一点一点抽离身上人的理智。四唇缓缓离开,拉出一张暧昧的银丝,把淫乱的气氛又增添了几许。
不安地扭了扭腰,凤小拖一双红里透紫的眼里,闪著迷人的欲望,倔强地再动了下,意思就是:你若不动,我就动了。
邪魅一笑,池中寒就是不动,用他的一双眼盯著这近在咫尺,俊美可人的小情人。腰间的手还轻缓地动著,来回抚摸著,就是不进入主题。
这个美得可比女子的情人,是自己一个人的。
即使当初放他离开,他也是宠著他的。知道他要平静,知道他要强大起来,於是他放手了;如今他的心已收住,却不肯回来,可那又如何?自己要的,始终不过是眼前这妖美魅惑著自己的这个情人罢了。
他知道,等他哪一天清醒,他便能真正把他带回去,到时可向全世界宣布他的所有权。
被池中寒这样盯著,凤小拖一张白皙的脸,早已泛著绯色,连耳根都通红了,可身下的人不肯动,他脸皮其实也没那麽厚。垂了一双好看的眼,努了努嘴,“我、我当时知道……啊,你肯定不愿,啊不愿我出手的,,才、才……啊,动手。”所以,他才出手的。
只是,他每解释一句,身下的人就往上顶了他一下,让他语不成句。
得到满意的答案,池中寒终於又笑了,笑得非常诡异。
凤小拖好不容易凝聚起了丝丝寒意,“你、你是不是……啊,喜欢著那女人?”他指那风月门的副门主,那位天下第二美女风月华,话中的怒意不难听出,因为已伴随著一股杀气腾腾,再傻的人都该识时务为俊杰了。
把人一拉,一阵天昏地暗的深吻之後,池中寒才心满意足地把人松开,伸著手揉著那如可滴血微肿的红唇,“池中寒的心中,只住著一个人,他叫凤小拖。”
再寒的人,听到这话,都会软下来,更别说心里也如此的凤小拖?他红著脸不知把视线投向哪,却听闻:
“你来动。”说著又是一顶,把身上的人顶得一声撩人的娇喘後,微微的战栗。
“可、可……”凤小拖撇开脸,连全身都通红了,“我受伤了。”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因为刚才池中寒及时出现之时,他已伤得不轻。
听他这麽一句,池中寒微蹙了俊眉,似乎有些不满;腾出一手,就抚在凤小拖助那白皙的胸膛,一股奇妙的真气缓缓地注入了凤小拖的体内,阵阵舒畅随之而来。
“你做了什麽?”二人的内力属性完全不一样,他怎会给自己注入?
“……给你疗伤。”池中寒答简单扼要。
“可……啊!”话还未说话,身下的人一顶,生生把话变成了呻吟。平时冷凛的一双眼,有谁能想象,此刻如此这般妩媚妖冶地摇动著自己的腰,而後菊里紧紧地含著身下男人的‘池中寒’?
注入完成,池中寒一张完美的脸上,看得出已难掩情动之色,咧著嘴,笑得好生迷人,“拖儿真不是一般的色啊。”说著又是一顶,不其然地引来了声声娇喘呻吟。
“你……啊,再、再胡说……啊!”突然间加快了速度,使他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身子如风中绿叶,摇曳著。
“你不是要我……嗯,快点动吗?如你所愿。”池中寒的脸上还是那种比胚子妖冶的笑,柔情的眸里全是晶莹。
握著那不细却也不粗的柔韧白皙腰,加快了律动的速度;身上的凤小拖微仰了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只能声声地尖叫著。
仰首,一把咬住那雪肌的脖子,在对方微微颤栗余後,又伸出温热的舌,像宝贝一样舔了几舔……两具身体,在水中疯狂地摇动起,声声粗喘环绕著水池溪流……
激情过後,总是平静的。
揉著那不是知汗湿还是过於生猛,被水溅湿的黑发,池中寒的口气生硬带著宠溺,“什麽时候随我一起回王府。”
原来还乖巧地贴著自己胸膛的人,猛的坐了起身,一掌打了出去,还带了内力,若不是池中寒闪得快,那岸边的洞就注成自己的身上了。
凤小拖寒著一张脸站了起来,半点不为自己赤著的身体而羞,眼里的恨意不变,“你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无奈地叹口气,池中寒也站了起来,高出他出许,都赤裸著站在水中,池中寒伸手,想把面前的人带怀里,却让对方给闪开了。
“拖儿,你在外面游荡得够久了。”
狠狠地瞪著这一脸平静的男人,凤小拖语气也越发的不好起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著就起身离水,把一边的湿衣物往身上一套,内力一烘,身上的水气都如蒸汽一般,蒸发掉了。
“你若还说这样的话,下回就别再见我了。”说著,头也不甩地离去,留池中寒还在水里无奈地摇著首,慢慢悠悠地去捡一边自己的湿衣服,发现凤小拖的腰带还连在自己的衣服里,咧嘴轻轻一笑,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