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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柚子破大防(二合一)

“你别闹了,弦柚。”研磨红着脸撇过脑袋,在这毫不知情的撩拨下,惨白的脸蛋已然有了气色。
孤爪研磨的心脏砰砰砰的加速跳着,觉得浑身滚烫冒着热气。
他实在受不住了,想要从南弦柚的怀里出来,发现逃离无果后,似是赌气般,伸手抓起被子就往自己的脸上糊。
看着这一幕的南弦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顺其自然地隔着被子将研磨抱在怀里,怀中几秒前还单薄一片的人儿,此时已经化身一个白色的饭团。
南弦柚小心翼翼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看着眼前的小团子,实在没忍住,脑袋一低,直接将自己的脸也埋在了被子上。
——唔,快两天没这样抱着研磨了,可想死他了!
南弦柚带着点怨气,霸道地猛吸了几口,随后便像只小狗狗对待自己宝贝得不行的玩偶表达喜爱般,隔着被子疯狂蹭蹭,如果此时能像动画片中看到兽形的话,那么你便将获得一个尾巴摆成螺旋桨的快乐小狗!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了。
被子里的猫猫憋的很了,虽然并不太想出来面对,但对于快要缺氧憋红的不舒服来说,他还是果断选择后者的。
猫猫抬手扒拉着自己头上的被子,扒拉了好几下才将其扒拉开了。
破云见雾般看到了光,研磨大口喘着气,头发已经被弄得完全不成样了,配上他懵懂的小眼神,简直可爱到爆!
南弦柚宠溺地笑着,心中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叹猫猫可爱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猫里猫气的,简直一举一动都触动他这个猫瘾重度患者的心弦!
南弦柚就这么伸手自然地整理着猫猫炸毛了的头发,借着整理之名开始了新一轮的撸猫。
他可享受在医务室里的这段时间里,帘子一拉,就是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那一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他可以擅作主张地霸占研磨,听着他的呼吸声,近距离看着他的脸,时间都跟着慢了下来。
来医务室里光顾的人很少,南弦柚在这里待了大半天,也就见到两个学生进来,还都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个膝盖擦破了过来拿碘伏消毒,一个划伤的脸过来拿创口贴。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就在南弦柚以为和昨天一样就这么安静地度过时。
突然医务室的门便被打开了,与之前的两次进门都不同,这一次的开门迎接的是乱哄哄的交谈声。
南弦柚好奇地拉开了帘子,就看到一群熟悉的身影。
进来的七八个人,个个都大汗淋漓的,他们都还穿着训练服,一看就是刚结束了训练跑过来的。
南弦柚乍眼一看,立马就认出了来者——是和他们上午打比赛的那几个丑三中学校的人。
人群中的木兔格外的显眼,南弦柚一下子就找到了他,而木兔也一下子就看到了南弦柚。
“在那里!——”
有人开口叫了一声,随后,丑三中的人便一同走了过来。
躺靠在病床上的研磨有些蒙圈,看着这么多人朝他走来,说不慌张,那是假的。
南弦柚抓住研磨的手,带着安抚意味的在人手背上用大拇指蹭了蹭。
几个人走到研磨的床边,齐刷刷的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个大鞠躬,像是排练过了一样,带着满满的诚意,大声喊道:“对不起!孤爪同学!很抱歉,让你受伤了!”
猫猫瞳孔地震,他被几个大男人一同大喊出来的声音给震的耳朵都疼了一下。
站在床边的人儿整齐划一的90度鞠躬着,他们说完道歉词后,还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别说研磨被这阵仗吓到了,就连坐在一边的南弦柚都傻了。
这种亲眼看到一群人对着自己鞠躬的视觉冲击还是十分震撼的。
年轻人气血足,一起默契地大声念出来的声音几乎都快要把医务室的房顶给掀开了。
坐在另一头的医生都被他们的喊声吓得捂住了胸口,刚想过来教育他们“要保持安静,给患者一个良好的休息空间”,刚才看着七八个人齐刷刷鞠躬的模样,他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医生见状默默退下,把舞台留给这群国中生们。
半响,病床上的研磨终于有了反应,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看着眼前几人完全一副他不说话,他们就不起身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求助的看向南弦柚。
对方立马心领神会,代替他同丑三中的众人说道:“你们先起来吧,别鞠躬了,看着怪严肃的。”
丑三中的大家闻言这才直起了身子。
“不好意思啊,弦柚同学和孤爪同学,吓到你们了。”站位离床头最近的男生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为首的队长接过话来,有些忐忑地说道:“我们从猫又教练那里打听说你醒了,就赶紧跑来医务室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体育生大都是一根筋,大大咧咧的,做起事来也是直来直去。
今天上午的比赛,他们把对方队员打伤了的事一直在丑三中上场比赛的人心中耿耿于怀。
大家的年纪都差不多,这种事情之前也从未有发生过,尽管在大人的口中得知伤患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们还是不放心,硬是全员尽早完成了今天的所有训练,赶到太阳落山之前,来亲自和研磨面对面地说一声抱歉。
研磨这个时候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瞳孔地震的原因其实除了被吓到了外,还有就是他真的对这群人的到来很意外。
他被球打飞的这件事,研磨从来都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
或许在他们的视角里,又或者是在场外第三方的视角上看。这件事就是由丑三中的人导致的,是他们的发球引发了这个意外,如果他们不发这种球,那么研磨就不会受伤。
但在研磨的视角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非常清楚,这件意外的发生,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在赛场上的分神。
前排的那位主攻手都可以躲开直奔他而来的那个球,而研磨的站位是在后排,只要他当时聚精会神,以他的反应力,他是完全有能力躲开这个球的。
所以,从他被球砸中到砸飞,再到晕倒,再到救护车上紧急救治,再到医务室里吊点滴消炎,他都完全没有把丑三中的人想进来,就更不要说怪罪了。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在比赛的时候分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直到丑三中的人过来和他道歉,研磨才逐渐意识到他的这件事情好像还把另一拨人也牵扯了进来。
——发球砸到他的那个人压力应该很大吧。
研磨想着,目光不由得在这群人中查找着那个发球的人。
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木头光太郎的身上。
猫猫打量着,他其实有些愧疚,怕对方自责。
但终归他并不是一个会对着不熟悉的人表达自己想法的人。
所以,研磨也只是这么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研磨本是无意的注视,但这种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审视目光还是让木兔光太郎抖了抖。
猫猫的眼神太犀利了,犀利得直接让大太阳蔫了。
木兔本来就比较忐忑,这件事情终究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虽然他不是主观主动,但他也的的确确是间接被动的。
这次道歉,看起来像是一起,但其实,真正想要得到原谅的,只有他一个。
而这种时候,被他伤害的人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他,着实让一直以来心大的木兔光太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不起!”木兔对着研磨再次鞠躬抱歉。
这一声道歉,直接给研磨彻底弄愣了。
这是咋了?怎么又开始道歉了?
研磨有些慌,他本来就担心这人会不会因为这事自责,现在一看,好嘛,不用担心了,这已经成真了。
他第一次主动接了陌生的话,道:“你别这样,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问题。”
“哎?”听着这话的木兔光太郎一脸懵逼地抬起头。
事情转变的有些太快,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研磨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接着道:“是我的问题,我走神了,没躲开,你别多想。”
他说得言简意赅,寥寥几字,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站在前排的队长抿着唇,一双眼睛突然就变成了蛋花眼,他有些激动地握住了研磨的手:“等你养好伤,我们再来打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吧!”
研磨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有些僵硬地想要抽走,但对方拉的很紧,他闻言点了点头,莞尔一笑着回了个好。
木兔也完全由阴转晴,大太阳又回归了原本的活力,南弦柚看着明显松弛下来的丑三中的队员们,脸上也挂起了笑。
——真好啊,大家都好好的,这大概就是运动番的美好吧。
所有人都一样真诚,一样善良。
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在这边耽搁的时间过得很快,临近饭点,丑三中的学生们便准备道别离开,临走之前还询问了一下南弦柚要不要他们给带点食物过来。
在这件事情聊开后,丑三中和音驹的这份友谊算是创建住了。
南弦柚看他们都一副“不麻烦,就是顺手的事”的表情,笑着摆了摆手,他委婉的拒绝道:“不用不用,你们去吃吧,我不会饿着研磨的,晚点给他开小竈。”
“哦?弦柚竟然会做饭吗!”丑三中的人很是惊讶,在这个年纪会做饭的人可不多,尤其是男孩子更是少之又少。
南弦柚点点头:“我会做饭,手艺还挺不错呢,之后有时间也可以来尝尝啊。”
“好啊好啊!那期待下次弦柚的投喂了!”丑三中的队长立马应下。
身旁的木兔也很是激动,脑子里瞬间就不再想食堂里面的食物了,而是开始幻想南弦柚做出来的食物。
几个小队员就这么聊了起来,在和南弦柚、研磨两人打招呼离开后,出了医务室也还在交谈。
丑三中的人走后,医务室也从热闹归于平静。
医生舒了口气,心想,终于消停了。
然而他还没清净多久,医务室的门又被人打开了。
“哟,小鬼,一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也太不华丽了!”一道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坐在病床上的两人目光闻声而去。
猫猫眉头一皱,他立马就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是那个在食堂里跟他叫嚣的中分公子哥。
“迹部?你怎么在这?”南弦柚看着突然炸到的迹部景吾一脸问号,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务室里?
他想,这刚送走木兔,又来个大爷,今天这医务室,可谓好生热闹啊。
“迹部?小鬼,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本大爷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迹部景吾皱着眉,语气中无处不在的傲气。
额……嘴快了,一时间忘记了他还是个晚辈,下意识就这么没大没小地脱口而出了。
南弦柚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重新问道:“啊,抱歉,迹部前辈,您怎么会来医务室呢?”
他说的十分委婉,语气也完全是一个后辈对前辈虚心问道的状态。
迹部景吾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了嘛,和本大爷说话就应该是这个态度!”
说罢,他便开始回答南弦柚问他的问题:“我来这里拿点散热贴。”
“散热贴?冰帝有人发烧了?”南弦柚问道,话音刚落他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问题。
害,瞧他这话说的。
冰帝的人要是发烧了,要来拿散热贴的也只会是教练,甚至于就算是发烧的本人来了,也不该是迹部大爷亲自来拿。
果不其然,迹部景吾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小鬼你可真会想,哪尊大佛让本大爷给他拿散热贴啊?你在我面前无法无天就算了,我的队员可不会像你这般放肆。”
“本大爷只是自己热了,过来拿几个以防中暑,这大热天的顶着个大太阳打车轮战练习赛,也亏东京主办方想得出来。”
哎?顶着大太阳?在体育馆里训练,打比赛,哪来的太阳?
研磨愣住,他茫然的转头看向南弦柚:“他真的是我们这次一起合宿的人吗?”
南弦柚一听也跟着愣住了,顿了好几秒,脑子才转了起来,他赶忙解释道:“他们网球训练的体育馆是露天开放式的。”
“露天开放式的?”猫猫震惊,顿时看向迹部景吾的目光变得肃然起敬起来。
迹部景吾:?
“小鬼,你这什么表情?难道你们不是吗?”
额……我们还真不是……
南弦柚在心里回道,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告诉迹部大爷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不仅不用顶着大太阳,而且他们的体育馆里还有空调吹。
摸着良心说,这主办方确实有些区别对待了。
可南弦柚想了想,网球确实是室外的运动啊,而且按照网球王子这一部番的设置,他们在国中时期就已经开始进行非常激烈的比赛争夺全国第一了,别看他们年纪相仿,排球到了高中才会开始进行专业比赛,现在还是过渡期,但全国大赛对网王的他们来说已经是进行时了。
迹部大爷就算再娇贵,也不至于会对此有这么大的抱怨,退一万步讲,大少爷家里确实给他娇生惯养的,但迹部大爷可并不娇气,他好歹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体育生,打比赛也有些名气了,怎么可能还会对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表现得不耐烦呢?
虽然网王这群在日本的不比在美国的小王子有这么多的赛事经验,但也都大大小小打过一些比赛了,就算不适应也得强行适应了。
而且打网球就没有不能吃苦的。
南弦柚想着,觉得说出来应该也没啥,便直言不讳道:“我们排球的场馆是封闭式的,不仅没有太阳,还有空调哦。”
“还有空调!?”迹部大爷瞪大眼睛,他知道排球是室内的运动,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对面体育馆是封闭式的准备,但在听到还有空调吹时,他还是没能绷住。
好家夥,他们那边晒得和碳烤咸鱼了,排球这边在度假!
室内室外区别对待一下他能理解,但开空调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别人喝酒养鱼,你排协温室养花呢?
迹部景吾冷呵一声,带着点阴阳怪气道:“难怪看你们这群打排球的一进体育馆几乎就不出门了,原来坐在里面可享受了,他们这体育馆建的,也是真有想法,一个封闭式的体育馆避着太阳,一个开放式的体育馆迎着太阳,这是生怕我们不晒死,你们不冷死啊。”
说罢,心里便已经开始在谋算着,等会儿就去打电话,让家里安排送几个移动空调过来!他迹部景吾可不委屈自己的。
俗话说得好,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强者直接改变环境!既然东京的主办方不给力,那他就自己来好了,反正家里又不缺这个钱,随便挥霍。
南弦柚并不知道迹部大爷此刻在脑子里计划着使用他的钞能力。
他要是能听到迹部大爷的心中所想,指不定就要吐槽一句——你们有钱人就是任性。
迹部景吾脑中的计划已经形成,而这时候,医生也正好拿着一盒全新未拆的散热贴走了过来,他将东西递到迹部景吾的手上,单手扶了扶眼镜,开口好心提醒道:“同学,散热贴没有多少了,你们得省着点用啊。”
迹部景吾啧了一声:“就这东西还能没有啊?这东京这主办方未免也太穷了一点。”
医生汗颜,他没想到有学生会说这么直白的话,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这些东西都是按量算好的,放得太多了也用不着,既浪费资源,你说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他们抠嘛,放的太多也用不着?这不现在就用着了嘛,你还有多少啊?全部拿给本大爷我吧。”迹部景吾说着,伸手就要。
医生被他这个霸道的行为给弄懵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作为这次合宿期间的随行医生,按照主办方的规定,他是需要完全服务于参加这次合宿的学生的。
面对学生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但是他又不得不拒绝。
于是,他只好委婉地劝道:“那个同学,就只有一盒了,别的同学也得要用,你看咱们要不忍一忍?”
迹部景吾眉头一皱:“忍一忍?本大爷要是中暑了怎么办?”
医生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确实如迹部所说,要是中暑了会更麻烦。
可现在医疗资源有限,他不可能将仅剩的一盒散热贴给到他的手上。这要是后面来了发烧中暑的同学,他就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医生左右为难,他心里想着先稳住同学的情绪,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研磨靠在南弦柚怀里看戏,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殊不知已经盯着迹部与医生拉扯看了许久。
研磨觉得十分新奇,他第一次见这种脾气的同龄人。
起先在食堂里的第一次见面,他其实对迹部景吾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觉得这个人是在故意针对他,刁难他,可现在这么一看,他觉得这人对所有人好像都是一个态度。
——霸道、唯我独尊。
这是研磨目前对迹部的全部印象。
虽然这两个词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但这并不妨碍研磨对他产生兴趣。
这人虽霸道还有些无礼,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甚至如果习惯了他这种态度的话,还会觉得很有意思。
和研磨的沉浸式看戏不同,南弦柚虽然也在看戏,但他的目光却只是间歇性地在迹部身上停留,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观察着研磨的一举一动,透过他,才瞥了迹部那边几眼。
有了之前在食堂的前车之鉴,南弦柚本能的想要和迹部以及青学众人保持距离。
他怕自己的目光多在迹部大爷身上停留一会儿研磨就要生气,所以哪怕是在那边讲的最激烈的时候,一个有着一半中国基因的人硬是忍住了自己吃瓜的好奇心,没有给去一个眼神。
直到他看到研磨面色如常地注视着那边后,他才像做贼一样,将目光往那边瞥了几眼。
但瞥完那几眼后又将目光重新回到了研磨的身上,本来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看戏的画面,愣是被他搞得跟个被原配捉奸的小三一样。
试探着试探着,南弦柚发现研磨就是很自然地看着迹部,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生气的预兆,还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点好奇。
南弦柚:?
所以,就他跟有病一样是吧!
等等……好奇?
南弦柚瞪大眼睛,他如临大敌,如坐针毡。
——研磨怎么能对迹部产生好奇呢!?
他都没有对我产生过这样子的情绪!!!
南弦柚顿时挺直了腰背,他突然就没有看戏的心情了,只觉得他们聒噪。
几秒前还间歇性给个眼神的,现在是彻底不给那边一个眼神了。
南弦柚死死的盯着研磨,试图用强烈的注视以此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可研磨此刻正沉浸在看戏中,一点反应也没给。
——我要闹了!我真要闹了!
不是!研磨你怎么总盯着迹部啊?那个大少爷除了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值得看的?!这都盯着人看了五分钟了!五分钟!三百秒!他这两天都没有被研磨持续看过这么久!
南弦柚承认他酸了。
顿时有种从小到大娇养长大的家猫被半路杀出来的花孔雀拐走了的憋屈感。
他彻底破防了。
啊啊啊啊——迹部景吾他一个陌生人他凭什么啊!
就这么有魅力是嘛!研磨才见他两面就被勾走了,简直不可饶恕!
南弦柚心里急死了,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一个劲地和自己生闷气。
期间,他还在不断的用各种小动作吸引研磨的注意力。
可对方始终没有看他,整个人就跟被迹部勾走魂了一样,看得南弦柚眼睛都嫉妒红了。
——迹部大爷!你好不了一点!
南弦柚对迹部景吾的帅哥滤镜彻底破碎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颜狗了。
南弦柚没忍住开始忏悔——早知道就不和他们掺和了,他把网王的人约到食堂吃饭简直就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五的,不仅因此和猫猫吵架了,还把迹部给引了过来,完全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弦柚欲哭无泪,心想,原来这就是飞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的感觉啊!
他后悔死了,哪成想猫猫真的会对迹部感兴趣啊!本来就有小黑这个幼驯染吸引走研磨一部分注意了,现在还来一个迹部景吾!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
南弦柚两眼一黑,感觉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虽说不是所有人都是男同,但研磨和迹部的这种氛围就是让南弦柚觉得不舒服。
他真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
比起小黑,研磨对迹部感兴趣更令南弦柚破防。
前者起码是有原作幼驯染Buff加持,关系好无可厚非,毕竟少年漫的羁绊确实不容小觑,
但迹部不一样,他可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陌生人啊!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争宠失败了的南弦柚表示再也不会开心了。
——谢邀,爱网王,雷迹部。
南弦柚叹了口气,他放弃吸引猫猫注意力了,转头就瞪向了迹部景吾,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杀气。
仿佛在诉说——
男人,请你离开医务室,还我们二人世界。
医生:?
好好好,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