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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鹤弘一走的当晚, 余秋和朋友们在院子里吃了烤肉。

第37章
鹤弘一走的当晚, 余秋和朋友们在院子里吃了烤肉。
第二天,节目组的人一早就来敲了余秋的房门,余秋迷迷糊糊地睁眼问他们来做什么, 工作人员解释, 说是要推着他坐轮椅去节目组。以往余秋都是掐点起来的, 八点录制节目,他带崽七点四十才从床上爬起来, 一边洗漱一边将早餐放在锅里热一热, 五分钟内洗完脸,和崽叼着早餐, 再往节目录制点走, 正好赶点到。
包括鹤弘一在节目组的那两天,鹤弘一估计是知道余秋尿性的,一般也都在七点四十多才来找余秋, 余秋收拾完后, 鹤弘一推着他上节目去。
但今个工作人员却来的有些早了, 这才七点刚出头, 估计是工作人员给余秋留了些化妆打扮的时间。但余秋不搞这个,他还想再睡会儿, “你先去忙吧, 我等会儿自己可以弄着轮椅过去, 而且我脚受伤已经好几天了, 没那么严重了, 我拄着拐杖就能走过去。”
工作人员欠身,凑近余秋, “路上坑洼, 您自己过去不方便, 导演害怕出事儿,这才让我帮您推轮椅过去的。”
这话就把余秋的话给赌死了。余秋知道工作人员没把他推到录制点之前,工作人员也没法做别的事儿。没招儿了,余秋打着哈欠叫醒余揪揪。
余揪揪迷迷糊糊睁眼,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眼泪,像是刚出炉的白包子,黏黏糊糊地往余秋身边蹭,“爸爸,揪揪好困哦,想再睡睡…为什么今天要起这么早呀?”
余秋抱着余揪揪,拍拍他的背,“不睡了,爸爸带你出去玩,咱们中午再回来睡。”
余秋哄了好半天的余揪揪,小孩儿才不情不愿地清醒过来。
两人简单洗完漱,认真吃了顿早餐,这也才七点二十,在确定余秋不用化妆保养后,工作人员诧异地说了声抱歉说自己来早了,余秋说没事儿,工作人员把余秋推到录制现场。
此刻还没有嘉宾到现场,只有些工作人员在布置现场。
余秋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困得要死,这会儿他倒是有点怀念鹤弘一在的时候了,至少能和他作息卡的上。余揪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余秋轮椅边,两人看着面前渐渐升起的朝阳,渐渐都闭上了眼,余揪揪的脑袋枕在余秋腿上,余秋靠在轮椅上。
吵醒余秋的是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余秋这才睁开眼睛,抱着余揪揪和大家打招呼。
一天的节目录制正式开始,早上是要大人带着孩子们跟着当地人一起去地里干活,没什么任务限制,就完全凭兴趣,能做多少做多少,主要还是以感受大自然为主。余秋没种过地,这会儿兴奋举手,从轮椅上站起来,“导演我也没事儿了,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呗。”
导演瞥一眼余秋的腿,“你可行了吧,安省点坐这儿给我省省心吧。”
其他嘉宾们也跟着劝,不让余秋下地干活。
余秋摔伤拉伤次数多,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他没法给他们解释他真没事儿。无奈,他扯过余揪揪,抱着,“那导演,你把我儿子给我留下,让他在岸上陪我玩。”
余揪揪也没种过地,这会儿他正对种地感兴趣,跃跃欲试呢,就有点不想和余秋站在岸上,他拉拉衣角,扭扭捏捏,“爸爸~”
余秋一听他儿子这调儿,就知道完蛋,“你要说什么?”
余揪揪扭扭身子,都不敢去看余秋的眼神儿,“爸爸,你在岸上自己玩一会儿好吗?揪揪下地里看看,看看就上来了,就一会会哦。”
导演忍笑帮腔,“你看揪揪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
余秋咬牙,受委屈了.jpg。
以前鹤弘一在的时候,遇到这种环节,还能有个鹤弘一带他出去逛逛。
虽然他也不喜欢鹤弘一一起出去,但有总比没有强。
“爸爸,你是不是生揪揪气啦,你要是生气了,揪揪就不下去了,就陪你在上面玩,好不好呀?”余揪揪迈进余秋腿里,去哄哄他。
余秋怎么可能和自家崽生气,爱玩是小孩天性,他小时候比余揪揪还爱玩呢,“玩去吧。”
“爸爸真没生气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你生气?”
“好哦,那揪揪一会会儿就上来陪爸爸玩哦。”
余秋把余揪揪交代给其他三位成年嘉宾,大家自然就没话说,带着余揪揪就下地去干活了。余秋坐不住,先推着轮椅围着地外围逛一圈,最后他也懒得坐轮椅了,拄着拐杖,四下转转。
导演怕出事儿,不让他去。
“我自己的腿我知道,真没您想的情况那么严重,不用担心。”
余秋蹦跶到地里一个角落,余光一瞥,就见徐小米正蹲在角落发呆摸鱼,估计是个不喜欢种田的性子。余秋捡起一块石头,踢到徐小米脚边。徐小米看到石头,立刻抬头,对上余秋戏谑的神情,她眼珠一亮,余秋冲他比了个嘘,徐小米了然,就又把石头弹给了余秋,两人不亦乐乎地玩了有一阵。
徐小米最后实在受不了无聊的种田了,她举手说要上去玩玩。
徐清晨也嫌她待在一旁不干活净碍事儿,便答应放她走了。
徐小米冲上岸后,便直奔余秋,两人在岸上嘻嘻哈哈地玩着。
正在干活的余揪揪听到岸上的动静,一看,这才反应过来他把爸给忘了,他爸在外面都有别的小朋友了quq,余揪揪也连忙请假跑上岸去,去陪他爸玩。
余揪揪一上来,墨婷婷和路云泽也断断续续地跟了上来。
眼见小孩围着多了,余秋索性坐上他的轮椅,疯狂转着两边的扶手,极速前行,让几个小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他,还回头嘚瑟道,“哈哈哈,你们追不上我吧?”
“我也是两腿的,你们也是两腿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多呢?”
导演跟在他们后面喊,“余秋,你小心的你的腿!”
余秋跟没听到似的,已经撒欢玩嗨了。
导演和其他人无奈对视一眼,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想管住余秋,这还是得看鹤总啊。”
“他都瘸了一条腿了的,怎么还能蹦的这么欢呢?”
早上的项目结束,几个成年人从地里上来,余秋也带着孩子们玩完回来了,小孩们热的一头汗。洗完手后,中午有节目组提供的午餐,是当地的特色农家饭,用羊肉炒的米饭,米饭上裹着一层羊油,看着就很香。
余秋要去盛饭时,墨韵北拦了他一下,“羊肉是发物,你现在受伤了,脚踝还肿着,应该不能吃吧。”
余秋从小小病小灾就不断,有父母和鹤弘一在时,能管住他,他还能忌口些,现在边上有没能管他的人,他也就不在乎了,“没事儿,我脚都好的差不多了。”
余秋,“我的脚,我心里有数。”
墨韵北便没再劝他,“那好吧。”
羊肉米饭确实好吃,余秋一连吃了两碗,最后和余揪揪一起吃撑发呆,靠在椅子上开始海豹拍肚皮。工作人员拿来止痛消炎喷雾,要来帮余秋喷。
伤口已经不疼了,余秋也没那么娇贵,更不太习惯有人蹲在他脚边服务他,“没事儿,不用喷了。”
导演,“还是得喷的,你早点好,我们也才能早点放心。”
话说到这份上了,余秋没招,他叫来余揪揪,让导演把喷雾给余揪揪,让余揪揪帮自己喷,他儿子伺候他,他倒是可以接受。
余揪揪当然乐于为爸爸服务,小家伙拿过喷雾,蹲在余秋脚边,按按瓶口,奈何他劲儿太小,按了半天都按不出喷雾,还问余秋呢,“爸爸,他怎么不出水水呀,是不是你施了魔法呀?”
周围人都乐了,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拿来喷雾,蹲着身帮余秋在伤口上喷了圈,弄得余秋怪不好意思的,一直侧着头不敢跟工作人员对视。
不知道怎么的,他想到前几天鹤弘一帮他喷药时的场景。
他突然觉得,如果非要选,他宁愿鹤弘一来给他喷药。

下午的节目环节也比较轻松,让孩子们去感受了下当地生活,余秋被工作人员推着轮椅走了一下午,快到黄昏时节,才算完成拍摄录制,余秋带着崽回到家,两人在床上挺尸。
估计是因为中午吃了发物的原因,余秋这会儿脚还真有点疼,不过可以忍。喷雾就在床头边上扔着呢,他也懒得去拿去喷。他只看一眼喷雾,知道喷雾就在手边,随时能用,他便能安心不少。
没一会儿,有工作人员敲门,说是鹤弘一打来电话了,让余秋出来接电话。
余揪揪高兴,余秋是懒得接,“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儿吗?”
“鹤总在电话里没说。”
“那我就不接了,你们帮我挂掉就行。”
工作人员像是有备而来,捂着通话口,脱口就是,“鹤总说,你要是不去接电话,他就让节目组把你的止痛喷雾给没收了。”
余秋刚刚还不痛的脚,这会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打蛇打七寸的打发,倒是被鹤弘一玩明白了。
余秋无奈下床,带着崽出了门,两人并排坐在院里的凳子上,余秋接了鹤弘一的电话,“找我干嘛?”
鹤弘一那边应该还在工作,有钢笔滑过纸张发出的沙沙的响声,“今天都做什么了?”
余秋,“你是我爸吗,怎么还带查我岗的?”
鹤弘一,“你如果想让我当你爸,也不是不可以。”
余秋白眼,扣着手指,真的不想和他说话,“无聊。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我就挂了。”
鹤弘一放下钢笔,示意助理先离开办公室,“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就你让揪揪接电话。”
余秋心中警铃大作,“鹤弘一,你老惦记我儿子做什么啊?”
那份DNA检测报告还在鹤弘一的桌上放着呢,“他不也是我儿子吗?”
余秋,“谁就是你儿子了?”
鹤弘一,“那你为什么让他叫我大爸爸?”
余秋猜不出鹤弘一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不是鹤弘一说过了么,因为他暗恋鹤弘一,又收养了余揪揪,为了不让余揪揪自卑,才骗余揪揪说鹤弘一是他大爸爸的,所以余揪揪才会脱口而出叫鹤弘一大爸爸,但其实这俩人在生物学上没有任何关系。
鹤弘一,“怎么不说话了?”
余秋,“揪揪没在我身边,你要找他下次再来。”
余揪揪不知道他小爸爸为什么要骗人,但他已经听到了大爸爸的声音,这会儿正高兴的不得了,凑在电话旁边就开始急切地喊,“大爸爸大爸爸,揪揪在呢,你能听得到吗!”
鹤弘一发出一声轻笑。
谎话被当面拆穿,余秋真的没脸了,他瞪一眼自家笨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余揪揪歪头,无辜瞪眼。
余秋扶额,把电话扔给余揪揪,余揪揪接起电话,就是甜甜一句大爸爸,而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得就聊了起来。
余秋没仔细听两人再聊什么,他抱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黄昏的的金光洒满他一身。
他不知道鹤弘一会不会信他骗他的假话。
他也不知道,如果鹤弘一有天知道余揪揪是他俩的小孩,他要怎么办。
农村的时光悠闲,节奏很慢。
微风吹过,覆满金黄的树枝轻轻摇动,远处偶尔一两声的鸟叫,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稻香。
村里的喇叭开始放起了周杰伦的歌,浪漫且悠扬。
余秋看向余揪揪,余揪揪抱着电话,从椅子上跳下去,围着院子咯咯笑着打转,影子拖的长长的。
时间仿佛就停滞在这一刻,美好的不像话。
余秋突然就想到了很多高中时的事儿。
也是在这样的黄昏下,鹤弘一手提溜着他的后脖颈上的衣领,一手提着他的书包,他则抱着足球或者篮球,两人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慢悠悠地往家里晃。
路上鹤弘一还会教训他,“余秋,你现在还是学生,你把心思往学习上放一放,别想谈恋爱,到处沾花惹草。”
他仰头白一眼鹤弘一,“鹤弘一,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
“哦,你是不是暗恋校花,看到校花来和我说话,你吃醋了哇?”
“哈哈哈,鹤弘一你真的很low诶,自己追不到校花还要来怪我,我看不起你。”
鹤弘一睨他一眼,便就不再说话了,然后他转头就找到余秋他爸,让余父提防着别让余秋早恋了,误入歧途。
最后,余秋喜提被家人24h全面盯梢监督一个月,不能翘课踢球,不能考试不及格,就连周末也不能出去瞎逛了,彻底被圈.禁在家。
逼得余秋大周末的给鹤弘一发微信语音条轰炸,“鹤弘一,你个贱人,我恨你一辈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不知道这事儿戳中了余秋的什么点,他突然就笑了下。
鹤弘一从小到大都很烦,总能找到拿捏住他的点。
但人也不算太坏,总归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好,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儿。
但还是很讨厌就是了。
余秋从回忆中抽离,视线回到余揪揪身上,余揪揪扑到他腿上,还在讲电话,“嗯?小爸爸今天都做了什么呀,揪揪想想哦。”
“他今天骑着轮椅,让我们在他身后追他,可他跑的太快了,我们都跟不上他,他还笑话我们跑得慢呢。”
“他今天还拄着拐杖在地里转了几圈。”
“嗯….对啦,大爸爸,我们今天还吃了羊肉饭哦,超级好吃,小爸爸他也吃了羊肉饭两碗哦!”
余秋咯噔,当下就知道完了。
余揪揪把他形容的不像是个病人,倒像是个杂技演员。
他做得这些事儿,单看出来也没啥,他也不心虚。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让鹤弘一知道这些事儿了,他就莫名开始心虚。
“行了,崽,你别说了。”余秋抢过电话,打断崽后面的话。他将手机放到耳边,正欲匆匆和鹤弘一说声拜拜时,鹤弘一已经在电话那头叫住了他,“余秋。”
声音不咸不淡,余秋抬头望天,知道躲不过了。
“羊肉是你现在能吃的吗?”
“…”
“就你现在这个腿的情况,你还到处招猫惹狗呢,还和小朋友们比赛谁跑的快?”
“…”
鹤弘一大概能猜到余秋现在在电话那头的表情,他噗嗤笑了声,“吱一声,别装死。”
“吱。”
鹤弘一,“你再胡来,我就让节目组把你的止疼喷雾收了,你再疼你就自己受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余秋就感觉鹤弘一不会真的收走他的止疼喷雾,“哦,那你可真厉害啊,还带远程操控指挥的呢。”

之后的几天,每天节目录制结束后,鹤弘一总会打来电话。
余秋懒得接,就抱头靠在椅上,弹着琴,看着自家崽在院里蹦蹦跳跳地接着鹤弘一的电话。
电话聊到最后,余揪揪举着电话送到余秋耳边,“爸爸,大爸爸让你和他说晚安,他再挂电话。”
余秋不想搭理鹤弘一,索性就对着手机听筒,拨弄着吉他,弹出两个简单的调调。
余揪揪推推余秋,“爸爸,大爸爸让你和他说晚安呢,你快说话呀!”
余秋瞥一眼手机,就见三秒钟后,通话页面自动退出,是鹤弘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余秋仰头懒懒一笑。
余揪揪不理解,急地围着余秋转圈圈,“爸爸爸爸,你到底说了什么呀,我大爸爸他就挂了电话呀?”
余秋拨弄着吉他,冲崽挑眉,“你猜。”
“到底是什么呀?”
余秋摇头晃脑,“不告诉你。”
余秋继续弹着琴,看着头顶星空,心情莫名不错。
那晚他脚摔伤时,鹤弘一在帮他叫了医生,帮他提裤子之后,鹤弘一让他给他弹首歌作为谢礼,他便给鹤弘弹了首歌。
而他刚刚给鹤弘一谈的两个调调,就是那晚的歌的前奏。
他没想到鹤弘一居然还记得那首歌,居然还听懂了。
可以。
还不算太笨。

挂掉电话,鹤弘一站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机,俯视着整个城市的最繁华的璀璨夜景,但此刻他的心却被皖南村的某个破败茅草屋所勾走。
刚刚余秋借着那晚给他唱的歌的前奏,借用着吉他的那两个音符,和他说晚安。
鹤弘一仿佛又被拉回了余秋给他唱歌的那个夜晚,想到那个夜晚的余秋。
直到现在,他的心跳才堪堪恢复到正常的脉动。
高中女生们总说余秋是渣男,说他只要谈了恋爱,就肯定很会谈恋爱。
可不是么?
明明还不喜欢他呢,就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瞎撩拨他。
渣男。
公司还有一堆的业务要处理,鹤弘一打内线叫来助理,“帮我买三天后飞皖南的机票。。”
助理先领命,再小小提出疑问,“可是鹤总,最近要您签的合同,要开的会也还有很多呢,这些怎么办?”
鹤弘一拉了拉领结,“今晚加个班,合同能签多少签多少,会议尽量安排到明天,剩下的合同带着我飞机上签。”

三天后,鹤弘一是晚上到的皖南。
他这回来的低调,节目组知道的人并不多,没有惊动太多人。他到皖南时,当日的节目录制已经结束了,鹤弘一直奔余秋所在的茅草屋。屋里开着灯,但敲门却没人应声,是没人在家。节目组的人交流了下信息,说余秋也没再其他嘉宾家。
这摆明就是余秋又带着余揪揪窜哪儿玩去了。
鹤弘一拉出个小凳子,坐在院里的半黑不明的地方等着余秋回来。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远处传来脚步声,鹤弘一抬头看去。
就见余秋拄着个拐杖,牵着余揪揪正从远处一摇一晃地走过来。
余秋问余揪揪,“今晚玩开心了吗?”
“超级开心,爸爸!”
“嘿,那就好。”
两人越走越靠近了茅草屋,余揪揪隐约看到院里凳子上有个黑色的影子,但却看不太清楚,他指给余秋看,“爸爸,你看那是什么呀?”
余秋有点近视眼,眯了眯眼,只能浅浅看到有个挺大的东西似乎窝在他家门口,像是条大狗,“我咋看着像条狗呢,别不是谁家的金毛溜到咱家玩了吧?”
“金毛耶!”余揪揪兴奋,想摸摸大狗狗。
“也说不定还是个萨摩耶呢。”
“萨摩耶耶!”
余秋担心狗会伤人,他现在战损,不好保护余揪揪。他把余揪揪藏在自己身后。而后他走向自家院里,站在距离那坨狗半米外的地方,用他那没有受伤的脚跺了跺,想先把狗先吓走,同时他还狠狠地“嘿”了声,给自己加油打气。
谁知道下一秒,椅子上的那坨东西站了起来。
这分明不是狗,而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鬼!”待看清来人后,余秋转身捞起崽就跑。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于抬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