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祭酒 得知许云帆做了大官,秦爷爷……
得知许云帆做了大官, 秦爷爷抹着眼泪,一个劲的说好啊,又说他是真想这个孩子了。
今日见着人了, 秦爷爷等一众人, 却不敢上前,更是看都不敢看, 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许云帆早已今非昔比。
以前的许云帆浑身透着一股温和的, 平易近人的气质, 今日的许云帆,方一掀开车帘露个面,那通身矜贵,充满威慑的气质已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久经官场的人才能有的威严, 对村里的人来说,这股气质,足够震慑众人。
萧家军数百人随行护卫, 前有缚青雩安排的御林军开路, 无人敢阻, 声势不是一般的浩大。
李氏的人暗暗觉得好笑,看吧, 秦氏同许云帆交好又如何, 如今人家当了官, 哪还瞧得起你们哦, 该跪的时候还不是得跪。
许云帆一见年过半百的秦爷爷等人跪了下去,脸色一变, 一手拍着大腿,当即就是哎哟一声,焦急忙慌的上前, “我的爷爷哟,您咋跪下咯,这不是折我的寿么,秦爷爷,村长,秦奶奶,你们赶快起来了。”
说着,许云帆赶忙把人扶起来,“爷爷,您不想我呀,这么久不见了,难得回来,您就吓我。”
“许小……许大人,草民……”秦爷爷说不出话来,能被许云帆亲自搀扶起来,对他来说,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耀,百年后下去见着列祖列宗,他都能吹上几十年,看看,我这只手,当年可是被许少师搀扶过的咧,对方还喊我一声爷爷咧。
这可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了。
所以,谁说,不是秦氏血脉就养不熟了,看看许大人,他们不曾养过他,也就在对方办厂时,秦氏人,举全氏之力给他干了活,能替他打点的,他们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可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所以啊,血脉不血脉的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人品,不是秦氏血脉,这人也能带他们秦氏的子孙走出去,见识更高更广阔的世界。
许云帆笑的很乖,甜甜的喊:“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才多久不见,您不认识我了?孙叔,你还认识我嘛,你家孙武,当年还跟我早出晚归呢。”
“记得,你是许小子。”村长笑的一脸的褶皱。
许云帆点点头,“对了,我是许小子,我回来了,叔。”
一声叔,听的村长眼眶一热,“哎,回来就好,润哥儿他们呢。”
秦润抱着睡着的小宝,不方便下车,这才慢了一步,许云帆赶忙转身回到马车旁,“润哥儿,来,把小猪崽给我。”
“你又乱说了。”秦润叹了口气,将小宝递给许云帆,许云帆接过孩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小宝屁股上拍,“小猪猪,起床了,到家了还睡,猪吗你。”
秦润:“……他刚睡不到两刻钟。”
小宝很乖,哪怕睡不够也不会哭,更不会闹脾气,只是软乎乎的,有点没精神的左右张望。
夏天就是这样的,睡一觉起来,整个人都都是虚的,小宝也不例外,乖乖的靠在许云帆胸口,懵了好一会才奶奶的指着秦奶奶喊起来,“是秦奶奶呀,父亲,我们到家了。”
在小宝的记忆里,这里也是他的家,京城的家也是家,有父亲还有秦爹爹在的地方就是家。许云帆颠了颠小宝的屁股,“对了,我们到家了,去,跟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大伯婶婶伯娘他们打招呼。”
小宝听话的从许云帆怀里下来,秦润见到秦氏族人,热泪盈眶,已经顾不上另外几辆马车上的孩子。
许云帆只能一辆一辆的喊人,车上的孩子,有的睡着了,有的则迷迷瞪瞪的要睡不睡,许云帆一告诉他们到家了,这帮孩子立马就精神了,一个个叫了起来,都不用许云帆抱,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
“爹爹!”
“爷爷奶奶,父亲……”
这群孩子在京城吃好喝好睡好,也玩得好,但离久了,也想家了。
回到家了,固然高兴,可又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伤心。
他们都知道,秦安秦慕他们回来不会待多久,等事情忙完了就会回去,到时候,他们就得分开了。
许云帆一家回来了,秦氏的人又高兴又拘谨,但许云帆是何等心思细腻的汉子,看出他们的拘谨,双手背在身后,往一堆同龄的汉子堆里扎根,不到一刻钟,也不知道许云帆同大家伙聊了什么,一众人拍着大腿嘎嘎笑。
秦奶奶等人拉着秦润秦安几兄弟不断问着他们在京城过的如何,许云帆如今做了那么大的官,有没有旁的心思等等。
秦润笑道:“没有,有人设计过云帆,云帆很生气,直接就动手了,给了人家姑娘一巴掌,其他人估计是想不到,云帆还是个会打姑娘的,都觉得他没有风度,估计是不敢再想了。”
许云帆说了,这一巴掌,叫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敢算计他,管他是男是女是哥儿,皆是敌人,对敌人心慈手软,不亚于给对方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他不喜欢放虎归山,更喜欢斩草除根,敲山震虎。
“呵呵,”秦奶奶笑出声,“这孩子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润哥儿你别因此就觉得许小子不好,他打姑娘,不代表一定会打你,这才多大的人啊就想进门给许小子做小,要我说,这姑娘被打的不冤。”
“奶奶,我不会因此而讨厌云帆或者觉得云帆不好。”秦润又不是圣父,人家都要破坏他的婚姻了,他还要心疼一个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不是蠢货。
秦奶奶拍着秦润的手,“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许小子这孩子好,你且好好跟着他,这辈子就错不了了。”
“润哥儿。”不待秦润回应秦奶奶的话,许云帆过来了,“我想去趟小梨村,也不知道徐致风在不在。”
徐致风学识不错,哪怕比其他学子入学晚了些,但蒋岚方给他去过信,声称徐致风乃文曲星下凡,是个当官的好苗子,如今蒋岚方被委任宣传帮学贷款一事,徐致风在清风书院也学不到什么。
蒋岚方的意思是,许云帆如今在京城也算混出名头来了,安排个学子进入国子监,应当不成问题。
说到国子监,就不得不提起许云帆走马上任后做的第一件大事,那便是意欲整顿国子监内不正之风,这个想法,前段时间正式被他落实了下去。
明面上,许云帆是缚青雩的秘书,没有实权不占公司股份,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缚青雩的另外一只手,成为公司高管,替缚青雩管理公司事物。
同样的,许云帆目前没有实权又如何,只要缚青雩给与他这个权利,谁敢不听他的话。
国子监乃大晏重点学府,是为大晏培养栋梁的地方,可里头的夫子被各大官员拉拢,一个个拉帮结派,对对家的孩子行言语上的羞辱,逼退这些学子,这是许云帆不能忍的。
得知许云帆意欲整顿国子监,一开始,国子监内的一些夫子只觉得许云帆不知轻重,要知道他们可是全能型夫子,乃是大晏最好的夫子,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进入的国子监,许云帆要把他们开了,上哪找人替补去,这才是真正的误人子弟。
不止国子监的夫子因此有恃无恐,就是朝上大臣也不赞成许云帆一得势就要对国子监动手,这是动摇大晏人才根基,此举,实在太不可取。
其实不怪许云帆要对国子监下手,学校他是着实建了,奈何要培养一批人才出来,怎么也得要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但国子监不一样。
被部分大臣指责,身着官袍的许云帆看向叫的最厉害的礼部尚书,“叫什么叫,这里是朝廷,是文武百官商议大事的地,不是尚书府,更不是菜市,尚书大人注意点形象。”
“许大人未免太过儿戏,国子监乃我朝顶尖学府,院内夫子,哪个不是夫子中出类拔萃的存在,要是这些夫子都被许大人辞退,又还有何人能教导学子?许大人年轻,思虑不周,还请陛下慎重考虑啊!”
这话不就是间接的说许云帆年纪小,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过脑子了吗。
许云帆撇撇嘴,这个礼部尚书也不是啥好东西,与季家私交甚切,同时旁系里就有两人在翰林院担任夫子,所以对方这是担心自己动到他的人了吧。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礼部尚书这么紧张,可见心中有鬼啊!
说他年纪小可以,但因他年纪小说他办事不行,许云帆当即就不干了,“尚书大人此话是何意?本人年纪是小,但能做到少师一职,靠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政绩,本人思虑不周?哦,您老思虑周全了,五六十岁的年纪不也还是在礼部尚书一位上原地踏步,可见,年纪老的,做事不一定厉害。”
“许大人你……”对礼部尚书来说,许云帆的话,可谓是直击痛点。
他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许云帆不过二十出头,年龄还没他的一半大,可如今对方同他平起平坐不说,季家的事,这人更是没给他一个面子,这不是赤裸裸的不把他放眼里?
如今更是敢在朝廷上公然与他叫板,此子何其嚣张。
礼部尚书在朝上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积攒的人脉摆在那,有的大臣立马替礼部尚书说话了,言辞之外,无外乎在表达许云帆不知礼,不懂得敬老,不给面子等等。
许云帆可不惯着这帮倚老卖老的,“事关国之大事,你们跟我谈什么敬老爱幼?如此,往后在事情纠纷上,是不是本少师得处处让着你们了,如此,这少师之位本大人不当也罢,来来来,你们做了得了,一群老家伙,整天正事不想着干,倒是懂得给人扣帽子,就是因为大晏有你们这样的蛀虫多了,只能循规蹈矩没有进步。”
几个老家伙被许云帆一通讽刺的面红耳赤,颜面扫地,一下子,朝上就吵起来了。
萧衡之抿着唇,看着许云帆仅凭一己之力,直接怼的几个老家伙毫无还击之力,想笑又不敢笑。
礼部尚书悲愤万分,扬言自己一世英名全被许云帆败坏了,无言见列祖列宗啦,要撞死在龙柱上了云云。
不就是恐吓吗。
许云帆怕就有鬼了,气炸道:“撞呗,你个老东西,在我面前寻死觅活,撞啊,要死就赶紧的,瞧你这怂样,今日你要不撞上去,你他娘的就是孙子,跟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你威胁错人了,你赶紧的,别说到做不到,那就丢死人了。”
朝上闹哄哄的,缚青雩看的津津有味,说实话,他是真的佩服许云帆了,这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的样,右相如今已经学会老实做人了,其他人敢在他面前闹幺蛾子,这人是不会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直接就是干。
端的就是一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不服就干。
反正干就完事了,谁也不能阻挡他的路。
许云帆舌战群儒,依旧稳稳占据上方,只把几个老家伙说的一个劲的打哆嗦。
就气的。
不过,眼下,真不能闹出事,缚青雩还是给了礼部尚书一个梯子下,若不然,在许云帆那张毒舌之下,这人要是不撞上去,可谓是里子面子都丢的一干二净。
后来,许云帆提出的教育改革,课程改革,不再追求什么所谓的十项全能的夫子,而是根据夫子所擅长的点针对性的辅导学子该方面的学识,取其所长,学其精华,为学子提供更优质的教育。
国子监被大力整顿,许云帆又提出,学习重要,学会做人更重要,夫子不仅要教育学识,还要培养学生的品德、人格等,如此,国子监里的个别夫子直接被许云帆给踢了。
这件事闹出的动静不小,朝上百官对许云帆颇有意见,奈何,缚青雩沉默了,明摆着站在许云帆那一边,他们再闹,下场只有一个。
因许云帆提出的教育课程改革等事,许云帆借鉴华国历史,在同缚青雩商量后,设置了一职——国子监祭酒。
能担任国子监祭酒的人,那得是什么人?
国子监祭酒的职责又是什么?
他娘的,许云帆觉得这就是专门为他设置的,但他不说。
许云帆一一列数出来,简而言之,国子监祭酒,便是学术权威,不仅需要监督国子监的各项事务,制定教学计划等,祭酒还需选拔和培养优秀的夫子,这等大任,该交由谁来负责呢?
缚青雩思来想去,既然该方案是许云帆提出来的,那必须得他来办啊,能者多劳,没毛病。
这不,如今翰林院被整顿后,一人身担两职的许云帆是会给自己行便利的,直接拿了几个入学名额,徐致风要是想进国子监,不过是他点个头的事。
他娘的,有特权就是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