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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怎么这么看我,我还能骗你?”

第38章

“怎么这么看我,我还能骗你?”
男人的侥幸心里永远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付湛有那么点心虚,但把心虚掩藏得很好,蒋凌如果真是狗就信了。

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百试不爽,蒋凌开始细细汪呜:“昂呜…昂呜…”

他用无比渴求的的眼神望着付湛,两爪子稍有滑落就重新牢牢抱住,后腿不停蹬。

这么可爱又可怜又满眼是主人的小狗狗,付湛最终没拗过,单手抄起蒋凌,抚摸着柔软的毛毛哄他:“好了好了,再这么哼哼唧唧的,我都以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我带你去。”

“汪!”

得了便宜就得学乖,他拱到付湛胸口蹭蹭,又跳跃着想要扑到对方肩膀上,但他属于小体型比熊,哪能跳得上去,小舌头只能在空气里朝付湛的脸做出舔舐状。

看小狗舔不到,付湛主动凑近脸。

嘶溜,舔到了。

蒋凌:“!!!”

我是装的你来真的???

蒋凌朝空气里吐舌头,呸呸呸,付湛前两天才玩过女人,他才不要舔这玩意儿。

但心里有一丝疑惑,他没有在付湛身上闻到过任何香水味。

可能是事后洗得干净?

到了门外,付湛手捧小狗瞭望远处的天边,又胡扯:“看今天的情况,晚上怪兽是不会出来了,既然不出来,我们还是去做点娱乐活动。”

蒋凌:“…….”

真是送佛送到西,演戏演到底。

付湛去的依旧是绮梦会所,路上拉风的敞篷跑车把蒋凌的脑袋吹成了大背头,付湛捧着他,一边笑一边替他整理。

他们随经理进入最豪华的棋牌包间,赵城义与两个朋友早在牌桌前等候了,这两人分别叫王志勋、郑浩,见了付湛都站起来问好。

付湛懒懒地一摆手:“出来玩儿,随意点。”

两人马上应好。

赵诚义道:“我说你出来打牌怎么还带只狗?”

他伸手就要往蒋凌头上摸一把,蒋凌凶狠地汪了声,几乎要跳起来冲出付湛的怀里。

“卧槽!差点咬到我,”赵诚义忙缩手。

“不凶,”付湛轻拍小狗。

蒋凌这才安静,他不爱被别人乱摸乱碰,被付湛又摸又抱纯属是迫不得已。付湛拉开椅子坐下,得意道:“没办法,我的小狗,只对我亲。”

“啧,”赵诚义摇摇头,道,“人来齐了,开始吧。”

四人玩的是麻将,付湛的上家是赵诚义,下家郑浩,对家王志勋。

听着自动麻将桌洗牌上牌,蒋凌有了主意,只要他帮付湛赢钱,他就有理由要求分酬劳,虽说不太光彩,但却是现下能赚快钱的方法,再说付湛有钱,从他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一大笔。

“一摸一手烂牌,”赵诚义是庄家,骂骂咧咧甩出一张东风。

“诶,东风我碰,”郑浩及时出手,笑着将东风收入囊中,一副明刻往手边桌角一推,打出红中。

玩牌才刚开始便已经进入了气氛。

赵诚义:“什么都碰,只会让你营养不良。”

郑浩:“有没有可能是寓意我要紫气东来?”

赵诚义嗤一声,试图用态度来灭了对家的威风。

而他们跳过付湛已经过了一圈,付湛却还在慢悠悠组牌,蒋凌都替他急,他手里的牌不能说很烂,只能说烂得不能再烂了,东南西北白中发是一张不缺,还都组成不了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付湛中午吃了梅干菜烧肉。

上家丢出南风。

付湛跟牌:“南风。”

随后摸进来一张大饼。

蒋凌深深叹息,付湛的烂牌里只有八饼和九饼,摸来的大饼毫无用处,他从付湛腿上跳下,迈开四条短腿绕着其他三人转了一圈,他太矮,看不见他们的牌,只好费劲跳上茶桌,好歹把赵诚义的牌看清了。

赵诚义手里有七饼和大饼,他正在大饼和七饼间犹豫徘徊。

蒋凌汪一声,吸引他注意力。

赵诚义扭头:“你还上桌了,怎么,你要帮我出牌?”

蒋凌:“汪!”

“哟呵,你还真想啊,”反正出哪张牌都无所谓,赵诚义干脆让小狗帮忙选择,“这样,你觉得出大饼好,你就叫一声,你要是觉得出七饼好,你就叫七声。”

蒋凌:“汪汪汪汪汪汪汪….”

赵诚义:“…….”

叫了几声赵诚义没细数,但出七饼就对了,啪,一张牌丢出去:“七饼!”

付湛扬起唇:“吃。”

正好,七八九饼,齐了。

“嘿…..”赵诚义撸了把头发,“真是听小狗的话路都没地方走。”

郑浩和王志勋哈哈大笑。

付湛心情不错:“你也不看看它是谁的小狗。”

蒋凌回到付湛脚边,一蹦一蹦得往上跳,付湛将他捞起来,不吝啬对小狗的夸奖:“真不愧是我的小狗,就是机智,我能不能赢就全靠你了。”

虽然被夸了,但蒋凌可高兴不起来,玩牌要靠狗,还有什么钱途?

为表示回应,他还是不停摇晃尾巴。

赵诚义反驳道:“纯粹是我运气不好,哪是你的小狗聪明。”

正说着,对家的王志勋已经出牌了,丢出了一张幺鸡,而付湛下家的郑浩早就一二三条顺子摊在桌面上,所以王志勋才丢了这张牌,没用了,可付湛手里正好有一对幺鸡,蒋凌在赵诚义要出牌时及时喝止:“汪!”

爪子将付湛的那对幺鸡一推,亮出牌面。

付湛掀眼一瞧:“不错,又能碰了。”

赵诚义:“……”

王志勋道:“四少,您这小狗神了啊,它要是不替您出牌,诚义的牌一丢出来,你再想碰也碰不到了。”

郑浩:“是啊,它怎么这么聪明,还是凑巧了。”

“当然是聪明,谁家小狗能有它这么机灵,”付湛夸着,但心里也纳闷,聪明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还能懂牌?

他将小狗举到眼前,双手分别握住其腋下轻轻晃动,蒋凌蓬松雪白的皮毛也跟着晃悠,付湛越看越可爱,心道管它是真聪明还是凑巧,反正可爱就行了。

“我还真不信了,它能聪明绝顶?”赵诚义不信邪,对蒋凌道,“来,你再帮我出一次牌。”

蒋凌从付湛手里挣脱,跳到他们手边的茶桌上,和先前看牌时同一个位置。

赵诚义现在手里有两张待打出去的牌,一张北风,一张是五条。

“来,”他指着五条,对蒋凌道,“你想让我出这张,你就叫五声。”

付湛了然:“不是五条就是五饼了。”

郑浩和王志勋发笑,郑浩揶揄:“诚义,你这是不打自招啊,这么问我们都能知道你手里有什么牌。”

“去去,都别掺和,我问它呢,”赵诚义又指着北风对蒋凌说,“选这张,你就叫一声。”

蒋凌选择叫五声。

赵诚义当即拍出一张北风,直拍得桌子一声巨响。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老子吃亏上当过一次就不会上当第二次,哈哈哈哈…..”他眉飞色舞,对着小狗的圆脸狂笑,妥妥得讥讽了。

蒋凌翻起白眼。

付湛撂倒同样的两张北风,一字一顿道:“我、碰。”

笑声戛然而止。

赵诚义:“……….”

“汪汪,”蒋凌叫了两声,然后倒在茶桌上四脚朝天,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同样嘲讽回去。

赵诚义懵逼:“…..它是预判了我的预判吗?”

郑浩:“好像是的。”

王志勋:“好像顺便还嘲讽了你一顿,笑得都打滚了。”

赵诚义:“………………”

付湛也笑起来,声音渐渐放大,最后也成了大笑。

咻,蒋凌两条后腿一蹬,扑到赵诚义腿上,再借力跃到付湛怀里,在温暖怀里甩着两朵耳朵蹭来蹭去,汪昂汪昂地又叫唤着摊开肚皮,付湛顺手抚摸几下,喜欢得紧。

赵诚义回神:“我竟然被只小狗耍了两次?”

“不过话说话来,”王志勋道,“小狗真是机智,四少,你怎么教的?”

付湛说:“没教过,捡来就这么聪明。”

郑浩点点头:“真是捡到宝了。”

“这话不对啊,”王志勋借机拍马,“不是小狗聪明,是它被咱们四少捡到,在四少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就开了窍,换别人捡走它不一定有这智慧。”

“老子服,”赵诚义对王志勋道,“平时不见你多能耐,马屁功是一等一。”

好话都愿意听,付湛自然很受用,含笑问道:“之前你说你叫什么,王志勋?”

王志勋笑道:“对,是我。”

付湛略一点头。

王志勋眉开眼笑,他被是付湛记住了,以后吃喝玩乐就能带上他一起混。

端坐在付湛腿上的蒋凌把王志勋的表情尽收眼底,小心思也一览无余,心想要是能说人话,让他拍马屁赚钱他也能说出朵花来,什么金/枪/不倒,一夜/七/次、勇猛无匹….把付湛说得精尽人亡都可以。

有了蒋凌的助力,付湛手里的渣牌都出尽了,只剩下一张三万,准备单吊。

这时有人敲门。

经理笑眯眯探头进来:“几位老板,打扰了,我…..”

“哎呀,经理你让开,我是四少老熟人了,我来找他还需要你特地通报吗,”经理身后还有个女人,穿得特别清凉,上半身只有一块抹胸,肩膀和细腰全暴露在空气里,下半身的黑色小皮裙更是短得只堪堪遮挡住里面的安全裤。

经理笑了声退出去。

“哟,欢欢?”赵诚义先抬眼,“消息这么灵光,我们坐下来才多久你就知道付湛来了?”

王志勋和郑浩的目光都定在石欢身上。

石欢是酒吧的驻场歌手,身材好,人漂亮,酒吧的舞者们有时请假会请她帮忙顶上,而她跳舞也是一绝,姣好身材加上火辣舞姿,在绮梦娱乐会的酒吧里小有名气。

“还说呢,赵诚义,你上次过生日怎么不请我,我不够格是吗?”

石欢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付湛身边,对赵诚义说话时,双臂已经抱上付湛的手臂,带着女人香的半边身体都在往付湛怀里挤,一下挤占了蒋凌的空间。

蒋凌稍稍让让,但是很不爽,这个花花公子,真是招蜂引蝶!

还能不能好好打牌了!

赵诚义随后扔出张牌道:“那不是因为我女朋友容易吃醋吗,在她眼里你就是狐狸精,哦不,现在是前女友了。”

石欢:“分了呀?分得好,早前我就看她老盯着付湛,存心要给你戴绿帽子。”

赵诚义汗:“感情都能看出来,就我眼瞎。”

付湛侧目对她淡淡一笑:“歌唱完了?”

石欢道:“今天不唱歌,替小悦顶了场舞,没看见我穿的是跳舞的衣服,别人的眼珠子都快粘我身上了,怎么就你眼里一点欲望都没有?”

郑浩和王志勋纷纷低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正玩牌呢,你想让我有什么欲望,”付湛话是这么说,却没拒绝石欢的亲昵,末了淡淡的嗯一声,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石欢撒娇,呵气如兰:“你说呢?”

付湛慢悠悠牵起薄唇,摸了一张牌,与手里的一张三万来回交换,随后看着石欢,眼里流露出风流劲儿:“你说,我听你的。”

这两人分明已经在调情了,蒋凌捉急,他先前看过一圈牌,下家的郑浩手里有两张三万和一张二万,上家赵诚义的一副顺子里已经卡了一张三万,所以郑浩与其等着碰三万,不如自摸或者吃一、四万,那么他其中的一张三万就成了废张,大概率会丢弃,只要他一丢三万,付湛就能单调胡牌。

在付湛捏起九万时,蒋凌马上用爪子推推他手臂。

快,把九万打出去,留三万。

但是付湛没注意到,他拿起九万将竖起的三万击出去。

郑和一声碰,笑说:“差点以为碰不上了,没想四少手里的就是三万,四少要是不出这张,我就把三万丢了。”

果然,和蒋凌料想的不错。

可是已经晚了。

晚了!

蒋凌生气了!

特别特别生气!!

都怪付湛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汪昂!”他愤怒冲着付湛吼叫。

付湛垂眸,视线落到他身上,手指摸摸软乎乎的脑袋,随口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开局一副烂牌好不容易有起色,又被你给打烂了!”蒋凌在付湛腿上汪汪汪,生气地直立起来,前爪扑腾后爪不停弹跳,像装了高弹力弹簧,跳得两朵耳朵上下翻飞。

“汪昂汪昂…..”很凶。

“汪昂汪昂汪昂汪….”特别凶!

“汪昂汪昂汪昂汪昂汪昂汪昂…..”凶得要死要活!

付湛蒙圈:“……”

凶的时候,蒋凌还用爪子去推石欢的手臂,要不是石欢看他的眼神只有惊奇没有恶意的话,他就要直接咬人了:“松开,松开,关键时刻不要和付湛搅合在一起!”

“它是怎么了?”石欢问付湛。

付湛还想问问别人呢,陡然,脑子里一个念头冒出来:“小毛团,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蒋凌叫嚣:“吃你个鬼,你才吃醋呢!”

付湛将手臂速速从石欢臂弯里抽出来,石欢想说话,但显然小狗叫得太厉害,她一点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好好,小毛团乖,不闹不闹,”付湛试图抱住蒋凌,双手去捉。

咻,蒋凌跳起来,付湛握了个空。

再捉。

咻,蒋凌弹得比上一回还高,弹到了付湛脸上,掀起的小裙子从付湛鼻子上擦过。

付湛清清楚楚看到自家小毛团有公性标志,小公狗也能对同一性别的主人产生占有欲?能吃醋这么厉害?

其他四人也傻眼。

赵诚义:“它是不是自带弹簧?”

付湛朝石欢道:“看来我家毛团不喜欢你,你先忙你的去吧。”

石欢气笑了:“四少,你也太宠小狗了吧,它不喜欢,你就让我走,它以后难道还要管你生孩子娶老婆?”

付湛语气渐凉:“以后不知道,但是现在不行。”

不管从言行、身材还是穿着,石欢都是个很辣的女人,在公子哥儿的圈里也很吃得开,但更关键是她会摸准每个人的脾气,尤其是付湛,表面对所有女人都很温柔,但他要是不想让谁沾边,谁还凑上去,那无疑要自讨没趣。

“行吧,有空记得约我,”石欢拍拍裙子站起来,送上飞吻。

咻,蒋凌又弹起来,挡住!

石欢念了句“爱争风吃醋的小狗”后出了包间。

付湛准备再次捉蒋凌。

他预判蒋凌会跳起来,两只手围拢到一半,突然改变方向,向上一握。

捉了个空。

蒋凌没有跳起来。

付湛:“………”

蒋凌:“白痴。”

石欢走出包间没几步,里面传来大笑。

赵诚义笑得前俯后仰,眼角飙泪,指着付湛:“哈哈哈哈哈……傻子,你刚才活像个傻子……”

郑浩和王志勋也憋不住笑,但没敢像赵诚义那样大胆。

付湛没好气,手指摸到蒋凌的小裙子里挠挠他小肚子:“小罪魁祸首,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蒋凌觉得痒痒,四爪子并用推开付湛的手,骂了句流氓。

这一局,付湛注定没有赢。

牌局重新开始。

为了付湛能赢,蒋凌注意着任何风吹草动,不管是谁,不管是男是女,但凡有外人还想进包间的,一律被他凶出去。

牌局持续到后半夜,付湛之后的运气一直不错,赢面多,蒋凌是一点儿不困,越来越精神。

到凌晨三点,玩咖们终于接连打哈欠,要散局了。

最后一局,付湛胡,将手里的牌一推,道:“歇了。”

郑浩问:“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夜宵,我们要不要去吃东西?”

赵诚义伸展懒腰:“要吃东西有什么难的,我一个电话的事情。”

另外两个狐朋狗友卫泽和李信恰好打来电话,嗨歌也结束了,电话里吵吵嚷嚷地喊话,叫他们一起去吃夜宵,付湛捧起小狗,对几人道:“走吧,去吃点,吃完回家睡觉。”

说完,他手心里空了,蒋凌奋力跳上桌,在一堆乱七八杂的麻将牌里冲着付湛叫。

酬劳!

他要自己的酬劳!

赵诚义啧了声道:“你的小狗时不时就炸,你先解决它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郑浩、王志勋两人勾肩搭背,与赵诚义一道出了包间。

付湛看看小狗,无奈问道:“又怎么了祖宗?”

蒋凌扒拉开麻将牌里纷乱的筹码牌,叼起其中一块表示自己想要。

付湛:“这个?”

蒋凌叼着筹码牌叫唤不了,只能发出点呜哩声。

“好,你喜欢就拿走,”几块牌子而已,付湛哪有不舍得给的,他将部分麻将抚开,又挑出几张筹码牌,叠在一起在蒋凌眼前晃晃,“这些都给你,好不好?”

再好不过了!

蒋凌摇晃起尾巴,在桌上蹦跶。

付湛笑笑,抱起他拢在怀里,蒋凌忍不住去扒付湛手里的筹码牌,和自己嘴里叼的一张一起,全部扒拉在怀里抱着,男人的视线从上落下来,他抱着小狗,小狗抱着筹码牌,眼睛里闪烁着开心的光芒。

付湛不由得温柔一笑,真可爱。

四个男人说说笑笑下楼,到了前台,蒋凌激动得要从付湛怀里站起来。

这些钱足够抵一个月的还款了。

他们到了前台,然后…….华丽丽得路过了前台,远离了前台…..

不换钱吗?!

蒋凌震惊了。

等付湛的跑车驶出好长一段路程,蒋凌才从整晚的牌局中捉到重要细节,每个人的筹码牌都没有动过,这场牌局没有赌注,纯粹是娱乐打发时间。

以为要发家致富,结果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蒋凌有些泄气,在副驾驶的位置趴下来,显得有气无力,只有眼珠偶尔转动一下,连夜宵的时候,付湛喂他吃东西他都不愿意张口。付湛只当他是困了,于是自己草草吃两口便带他回家。

蒋凌在窝里郁闷了一阵。

但他很快打起精神,直往楼上冲,没有困难可以打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