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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坑哥的队友 松田警官在线碰瓷.jp……

第38章 这坑哥的队友 松田警官在线碰瓷.jp……
松田阵平被自己的同事拉着接连拍着肩膀, 狠狠表达了一番对他死里逃生的激动和感慨。

面对这样炙热的表达,松田阵平只能又尴尬又感动的硬着头皮选择接受。

虽然他的脾气据说是有点不太好啦,但面对别人的善意他从来都很心怀感激的。

在被人拉着的时候, 松田阵平还不忘向某个刚和他经历过同生共死的金发青年传达信息:给我等着!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某个成功接收到信号的青年却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和嘴角的笑容, 在他转头跟上司寒暄的功夫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啊?什么?刚刚某位警察先生跟自己眼神交流了?啊对,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没看懂诶!

降谷零一点也没有觉得良心痛,虽然在之前的半个小时内,某位松田老师才刚刚教过他拆弹的技巧,他也学的很开心,但他可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欸!那个即将坏了一锅好粥的老鼠屎都已经提前清理完毕了,他当然要功成身退啦!

于是等和上司说完话, 交代完事情的松田阵平余光再次往那边瞥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空荡荡的位置。

至于那个理应乖乖等着的某个金毛, 早就不见了踪影。

松田阵平磨牙,死小子,有事时张口闭口就是“松田警官、警官先生、老师”, 没事了转头就跑,还干脆无视他是吧?

小没良心的,给他等着!

他松田阵平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要是再被他逮到,他一定保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刚郁闷不已地要收回视线,余光忽然看到了一道戴着兜帽的背影。

——啊这熟悉的背影。

虽然没有与对方对上视线, 但松田阵平还是不自觉摸了摸鼻子。糟糕, 竟然还惊动了景老板。

但是,今天的松田阵平注定是又幸福又略带烦恼的。他要面对不止是潜伏着的同期幽幽的注视,还有另外几个同期们和幼驯染的沉甸甸的关心。

“小阵平!”小心翼翼拆完另一个炸|弹的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从摩天轮轿厢内下来的这段时间飞快赶来, 即使之前已经听到了实时播报的新闻……也唯有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他才能放心。

放心后的下一秒,他一记拳头砸向了松田阵平的俊脸——又在众人的惊呼中,在即将砸中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你吓死我了,小阵平……”

萩原研二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这理应是不应该的。

他们拆弹之人的手向来稳得很,心态也很稳得住,哪怕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拥有一颗大心脏。

手抖是他们最不可能发生的状态。

但在拆完炸|弹,抵达这里的一路,萩原研二的手始终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小阵平,小阵平,小阵平……

你个笨蛋!

为了公众的利益去死亡什么的,固然伟大,如果换成是他遇到,也许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但果然,Hagi酱还是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啊!

景光也是,班长也是。

Hagi也是。

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一直平平安安的,到彼此白发苍苍,自然老去。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松田阵平注意到了,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开怀抱,用这个怀抱认真地表达着歉意和安抚。

萩原研二在这个温热的怀抱中终于停止了颤抖。

还活着,真的活着。

太好了。

“松田!”刚出完现场的伊达航匆匆赶来,同样在看到他平安无事后,才放下始终悬着的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也狠狠给了松田阵平一个拥抱,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咧着嘴笑道:“……干得好!但是,别再有下回了。”他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你们也是!”虽然松田阵平很确认,下回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件,不论是他,还是他的这几个同期们,都只会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他想起生死一瞬,那个在最后关头果断剪断了最后一根线的金毛,眼眸微微眯起。

“班长……”他正想说什么。

“伊达!”目暮警部似乎刚和人交代完什么,转头就看见了伊达航,他的眼睛不由一亮,急忙招手让他过去。

伊达航歉意地看了眼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转身就要往目暮警部那边赶去。

“班长!今天的事和6号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投放液体炸|弹的人也有关系!”松田阵平看他要走,猛然想起这件事,放下了之前想说的话,直奔重点,“我看到了对方的威胁信,上面特意提了昨天的事。”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盛情的款待”,但既是发生在昨天,又与炸|弹、他,以及那个金毛有关的,也就只有那个蒙着脸的人了。

伊达航一愣,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一边思考一边朝着目暮警部的方向小跑过去。

若按照松田阵平所言,这次的爆|炸案与昨天的那个人有关,那对于不久前抓到的那个犯人就要严加审讯了。

——因为他不仅与这次的炸|弹威胁案有关,大概率还与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十多起命案有关!

在来这里之前,他刚结束了一场审讯,审讯对象是今天白天刚端掉的一个私自贩卖军|火的小型军|火商,从他口中得知昨天确实有几波零散的客人从他那里拿了些货。

但因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了彼此的安全,他不会特意去存那些客人的信息。

唯一从他口中拿到的信息就是这段时间,包括昨天的交易清单。

这份交易清单给他们的调查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这十几个人的致命伤处的子弹,除了死亡最早的那几个,后续的子弹型号基本都能与清单上的某些型号对上!

因此,他们大胆猜测,这些人昨天临时接到了什么任务,极有可能是联合追杀某个人,却被对方反杀了。

——无论从他们死亡时分散的地点,还是从现场的某些痕迹,这个推测目前是最有说服力的。

但这也只是推测。

办案可以大胆假设,但最终还是要小心求证。

这是一条思路。

本来他还要继续调查的,但在知道松田的事后,他顿时坐不住了,直奔过来。

来得挺好,既放下了心,又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这下伊达航又待不住了,只等目暮警部交代完他就回去继续审讯。

巧了,目暮警部让他调查的恰好与之相关。

目暮警部也很无奈。

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手下得用的人又少。早上的案子还没处理完,现在又多了一起据说被威胁的炸|弹案,不但要审讯这个犯人,还要派人去调查他口中胁迫他们的“女人”。

伊达航也有些诧异。女人?

又出现了个女人?

虽然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杀人凶手,但他不介意全部抓过来,一个个查清楚。

伊达航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这次他直奔炸|弹犯招供的家里,警觉地在门口盯梢确认了好一会儿,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顿觉不对,立刻破门而入。

这么大的动静,屋内依旧安安静静,倒是隔壁的人听到了响动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在观察。

伊达航没有理会他们,举着手|枪,谨慎地检查起了整个屋子。

没有人。

也不知道是提前跑了,还是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他先是在屋内仔细确认了一遍,又按照目暮警部提供的线索,用布鲁诺试剂在犯人提及的几处位置进行了喷洒。

喷洒的地方倒是确实显示出了一些荧光,但与血迹该有的荧光反应根本不一致,就算偶有能对上的,也显示为陈旧的血迹斑点。

出于谨慎,他还出示了警察证,向周围的邻居们确认了一番,可惜,邻居们一问三不知。

“没找到人?”目暮警部确认道。

“对,屋内没有他们口中那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他们所说的血迹……”伊达航道,“如果他们没有说谎,那就是这个人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但目前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先将人带回去审讯。”

这头,刚从警察口中得知此事的炸|弹犯A震惊地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人是他和B亲自带回去的,她被带回来时的虚弱和她后来突如其来的反击,都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怎么可能没有人?!她一定是提前跑了!

对,一定是这样!

“她肯定跑了!她绝对跑了!这个阴险狡猾的女人!”A愤怒不已。

负责审讯的伊达航和另一位同事从他的表情确认他没有撒谎,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开始一唱一和起来。

“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先交代下清楚你的作案动机,要知道你犯下的可是重罪,危害公共安全,还拿几千条人命做要挟,企图敲诈勒索,啧啧……按照法律,你最轻应该也会被判个几十年……”

A心里一抖。

他从来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又坏又贪婪,偏偏还懦弱不敢担责,欺软怕硬,没遇到强势的人,他就敢杀死警察和无辜的民众;一旦遇上强势的,他立刻怂成一团。

听到警察这么说,立刻就把他的胆子给吓破了:“不不不……真的是有人威胁我的,她当时身上带着严重的伤,她不但用枪威胁我们,她身上还有别的武器!”

别的武器?

伊达航旁边的警察默契的配合着唱红脸:“哎,伊达,先听听他怎么说,也许真的有这个人呢?”

“嘁!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撒谎!不然我一定将这一条记下来,让法院判刑的时候从严判罚!”伊达航本色出演了一名正义十足的警察,为了让A吐露出更多的内容,他还特意加上了几分看渣滓的嫌恶和深恶痛绝。

A被他充满正气的目光一扫,整个人都瑟缩了下,满脑子都是,不行!他要自证!他绝对不要从严处罚!

A这个时候脑子转得特别快,前所未有的快,因为如果不够快,他大概率就要成为那个彻底背锅的人了——哪怕他本来也不无辜,不过显然他不会这么觉得。

他突然挺直了脊背,满脸的兴奋:“对了,我记得她的长相!我可以描述!如果你们不相信……”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道,“你们可以去跟我的同伙B确认。”

说到同伴B的时候,他有一些心虚。

他被抓的时候,同伴B还没有开始行动,他跟A不同,他贪,但他也是真的胆小,他不敢和A一样去现场亲眼看着一切的发生,所以他躲在他们的车里,见A迟迟未回,他就按照他们最初说好的,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A也不知道他暂时躲在那里,这就导致他到现在也没有被抓。

本来A也没打算把B引出来的,但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再不供出来,自己有没有以后都不知道了……反正这个计划他们是一起执行的,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着?

炸|弹还是B一手组装出来的呢!

更何况,他们两个明明都是被胁迫的啊!一起指认有什么问题!

A越想越理直气壮,最初的那丝心虚立刻就被自身强大的逻辑给打败了,不出两秒,他就已经将自己说服了:“我还可以帮你们把我的同伴引出来……”

“嗯,你的态度我们记录下来了,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也会一五一十的将这些记录下来,帮你争取减刑。”

A精神一震,觉得自己果然做对了!他的背脊又挺直了几分:“我一定会的!”

为了他们放出的胡萝卜,他果然又叭叭了好些之前没提到的细节,在对上两位警察的目光后,他干笑一声:“那个,这些都是刚刚想起来的……”

呵!到底是刚想起来,还是之前特意没提,无论是伊达航还是与他搭档的另一名警察都没有戳穿,反正他们要的是情报:“那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细节,说不定再回忆回忆就又回想出来了……”

A心虚了两秒,又很快理不直气也壮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伊达航状似不经意道,“6号下午4点到6点之间,你和你的同伴在哪里?”

“啊?6号?”A思考了下,想起什么事后,他眼神飘忽了一下,“那天,就……就在家里啊……”

“说谎!”

“我……好吧……”A被吓了一跳,刚想继续狡辩,想起之前已经交代地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个了,干脆说了实话,“那天我和B在我家,组装一些……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弱弱消了音。

“那东西最后我们也没用上!所以警官……”

“有谁能证明?”伊达航不假辞色。

“啊?”证、证明?他茫然了一瞬,“哦,4点多的时候我还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份晚饭,家里应该还有发票!这个……可以作为证明吗?”

伊达航审视般地盯着A看了好一会儿,直把A看得胆战心惊。

他的眼里只有茫然,没有心虚。

所以……不是他。

伊达航在心里排除了这个男人,又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所谓威胁了他们的女人身上。

女人……吗。

伊达航的同事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了6号的事,但还是跟他打完了这次的配合。

两人结束了这次的审讯,又多了几分收获。

之前A只说他是被枪威胁了,可半点没说有其他的武器。

指不定还打着让他们把人逮了,自己p事没有,回去把遗漏的武器藏起来以后再偷偷用的主意呢。

他还详细描述了女人身上的伤,说是看起来不像普通的伤,伤口血肉模糊的,似乎刚包扎没多久,虚弱的很,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么凶残的女人留下来。

至于他和他的同伙为什么要强行留下女人,A就说得含糊不清,两位已经颇有经验的警察一看就知道他还隐瞒了什么。

不老实!

既然他不老实就先好好受着吧!

等他们有空了再来继续审讯他,先让他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说不定还能帮他再次“回忆”起些什么细节。

“怎么突然提到6号?6号发生什么事了?”同事疑惑问道。

伊达航将松田之前的说辞说了一遍,又道:“我怀疑,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今天早上那十几条命案的凶手……”

“哦?你也这么想!”同事兴奋起来,在听到A的陈述后,他就有这个怀疑了,听到松田说的话之后,他越发觉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不然哪里这么巧,一个在他人描述中凶残狠辣、身上带着多种武器,还受伤颇重的女人,还有十几个被各种不同型号的枪支抹掉了性命的人,这两者之间会没有任何关联?

“嗯,这是一个调查方向。”

除了这个外,还有另外两个方向。

一个是今天据称收到“威胁信”,跟着松田上摩天轮的那个男人——那个与安室透长相极为相似,他们都怀疑是景光卧底组织的危险成员。

另一个则是6号那天,他们在大楼里救出来的那个俄罗斯人。

无论找到他们中的哪一个,这次的案件侦破就会有关键性的进展。

可惜,这两个人要找起来不亚于大海捞针。尤其是前者,如果真的这么随便就能找到一个疑似组织成员的人,景光估计要羡慕死他们。

他们只能将其列为备选方案,先按照现有的线索进行调查,兵分两头。

一头按照A提供的方法去把他的同伙B钓出来。

另一头则前去A所说的遇到那个女人的废弃大楼里进行核实。

幸运的是,两边的工作都很顺利。

B很担心A,在看到“A”发出的安全信号后,信以为真,没有半分迟疑地赶了过来——然后被蜂拥而至的警察给“夹道欢迎”了。

B傻了眼,他也不敢反抗,在发现自己被包围后,抖着手脚就选择了投降。

被伊达航他们带回了警视厅。

审问过程中,B比A还配合,问什么答什么,态度真诚又老实,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搜查一课的刑警们很快结束了对他的审讯。

——凶残的女人果* 然存在的。

这个女人身上也确实藏着武器,武器的型号不但与清单上的某款型号对应上了,还与最后一名被爆头的男人头颅中找到的子弹型号一致。

加上AB两人的证词:在他们发现那个金发女人的时候,她身上都是血,脸色也很糟糕,看起来虚弱不堪,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奋战。

这无形中又作证了她与其他人,至少与最后死亡的男人曾经发生过激战。

这个金发女人的嫌疑无限上升。

另一头,前往废弃大楼核实的警察们也有了新的发现。

他们成功找到了没有完全处理干净的大滩血迹和染血的绷带,证明了这里确实有个受伤的人,除此以外,他们还找到了一部被遗弃的手机。

在强行破解了这部手机后,他们还意外确认了机主的身份,那个最后被爆头的男人。

如此一来,这十多起命案的又有了一个全新的相同要素——所有人都带着被清理得很干净的手机。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都带着手机?

执行任务需要手机联系吗?还是有其他的用途?

他们调查了这部手机,发现这上面竟然还留着一封最后由机主本人发出的邮件,以及朋友们的回复,他们如获至宝!

——「今天在上面接了个大单,只要完成了,就能拿到一大笔钱,等我回来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那我们等着了!」

大单。

一大笔钱。

乍看没问题,但细思又与他们之前的猜测对应上了。

可惜,他们翻遍了所有被害者的手机信息,也调查了他们所有的人际关系网,都没能新的线索——除了最后一个似乎交际甚广,其他人竟然都是独行侠。

至于最后那个男人的朋友,对他赚钱的渠道那是一无所知,问就是别人的隐私,不好意思打探。

让人无力。

“一看就是老手了。”友成警部倒是没有失望,反而很欣喜,“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一定会有意外之喜!”

伊达航也在盯着上面的某两个字出神。

在“上面”接了个大单,是在什么上面?手机又有什么用途?

他思考了片刻,准备去询问下一些道上的“朋友”。

*

道上的“朋友”似乎知道什么,但似乎有什么顾虑,伊达航问的时候他们只顾左右而言他。

伊达航皱着眉头,开始有了新的猜测。

但在这个猜测即将成型时,事态又有了新的诡异发展——在不报希望的对比了其中几个人的生物纹后,他竟在其中发现了某起陈年旧案中始终没能抓捕到的凶手!

这一发现顿时让警视厅都炸开了锅。

他们又重新将那几具封存在停尸房里的尸体重新拉出来,又做了一番检测……然后又对上了几个案子。

他们倒吸一口气。

这个杀人并潜逃的,该不会是其中某起案子的被害者家属吧?

这么一想,思路就有些刹不住了……

警视厅翻开了历年来未破的案件,开始了日以继夜的翻看和核对,整个搜查一课的人都顶上了浓重的黑眼圈。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看着时隔半个多月未见,此刻仍在翻阅着历史档案的伊达航那快垂到下巴上的眼袋,都被震惊住了。

虽然知道干刑警的有案件时这样的状态才是常态,但这……

再看看课室内那一个个仿佛被吸干了精气、黑眼圈高挂,哈欠连天,哪怕已经半秃但头发还是仿佛要滴下油的其他干事们……

突然又觉得好像没干刑警挺好的。

萩原研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乌黑浓密的半长发,轻轻在心里嘶了一声。

本来还想问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默默闭上了嘴。

算了算了。

还是回来的时候给他们打包点吃的吧,瞧这憔悴的模样……

轻手轻脚退出去的两人,又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还真是辛苦呢……”

“嗯。”

他又想起了那个金毛混蛋。

如果能找到那个金毛的话,班长他们一定会顺利很多吧。

据说目暮警部倒是也曾委婉的询问过安室透,他有没有亲兄弟。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当时并不在现场,看目暮警部后来的样子,两者之间可能并无关联……也或者有关联,但肯定是没有对方的下落。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边走边放空着自己的大脑。

刚拐过弯,就见一个小孩嬉笑着踩上了斑马线上,他的脑袋仰着,注意力全在手里牵着的气球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绿灯已经转红,而他身侧,疑似是他父母的两位成年男女,正低头看着手机,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拐弯处,事故高发地段。小孩的身高和位置,又恰好处于一些车辆的驾驶视野盲区。

在人行灯的红灯亮起时,转角一辆车子呼啸着就要撞到小孩。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不假思索地朝小孩扑去,只是其中一个动作更快,更敏捷。

萩原研二在看到松田阵平将小孩抱住,并快速翻滚了几圈后,立刻调整了动作,挥舞着手臂,紧急采用交通通用手势,示意前方突发险情,请过往的车辆注意避让。

他的举动无疑是有效的,此时大多数车辆仍在起步阶段,车速较慢,唯一杀出来的只有那辆刚刚转弯的车子。但对方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事态吓到了,脚下急刹。

后面的车辆也跟着刹停,险些造成追尾。

在萩原研二的胆战心惊中,这边的松田阵平已经抱着小孩暂时脱离了危险。然而,在他刚要舒口气的时候,一辆车子因为被前侧挡住了视野,没能看见这边的动静,直挺挺地朝松田冲了过来。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松田阵平反应极快地背过身,护住小孩的同时,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这次的撞击。

怀里始终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孩这时发出“哇”的大哭声。

终于反应过来的小孩父母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小阵平!”萩原研二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想帮他一起阻挡一下。

“——嘎吱!”

尖锐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在众人耳边爆鸣。

白色的马自达在主人及时的反应中,惊险地刹停了,而此时车身距离松田阵平甚至不足1cm。

“……每次见到警官先生都需要这么惊险吗?”

在一片惊魂未定的安静中,白色马自达的车窗徐徐下降。

尚未看清人脸,那道清澈中带着几分莫名情绪的男性嗓音就在松田阵平耳边响起。

除了这道声音外,还有孩子父母带着颤音的感谢声。

“有这时间感谢我,还不如以后好好注意自家小孩。”松田阵平微微皱着眉头,随手将哭闹的小孩塞回了他父母手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某个金毛。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松田阵平忽然卸了力,安然地躺倒在地上:“糟糕,我有点头晕,好像磕伤了。”

这不巧了吗,之前还想找这个金毛呢,这就送上门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跑了!

萩原研二:“……”

被碰瓷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