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三国合作 右相一下台,郭鸣雷迟迟……
右相一下台, 郭鸣雷迟迟盼不到杀手回去复明,而东津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大商皇最后的决策了。
大齐的人走了, 大商皇安插在大齐的探子来信, 这一次,大齐选择袖手旁观, 也就是说, 他们打他们的, 大齐不会派兵支援大商,也不会支援大晏。
大商群臣纷纷觉得有诈。
大齐这是什么意思?
两国,他一国都不帮,是不是野心太大, 妄图在两国两败俱伤后一并将他们吞了?
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都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大晏如今的发展可以说了如潮般迅猛,再等下去, 待大晏强大起来了, 他们便由主动地位换成被动一方。
听说大晏如今靠出口食盐就能赚好大一笔银子, 而且他们还开了铁厂纸厂等,可以说, 大商与大晏的蜡烛生意等几乎已经断了, 若是把大晏攻打下来, 大晏如今的财富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只要把有技术的人抓来, 威逼利诱也好,总归这些都能为大商带来一笔财富。
一想到这些, 大商皇就眼热,当即做好决定。
小秦家。
最近秦润很忙,东边境打起来了, 秦谦已经带着秦斐俞前往边境,秦润不仅要忙生意上的事,还得时刻留意有关秦斐俞的消息。
东津国的士兵习惯了马上作战,大晏士兵却是不擅长的,而且打了之后,秦斐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帮人好似在诱敌深入,对方故意装作战败的样子,要是换以前,他们大抵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了。
可秦斐俞却举手示意士兵们停下,放弃追敌。
“将军,怎么不追了?”秦副将勒住缰绳,不明所以。
秦斐俞皱着眉头,“太奇怪了,你们没发现,这一战我们胜的太容易了吗?东津国士兵的实力不应该这么弱的,很显然,对方是想咱们追上去。”
两军交战的地方并非一片平地,东津国边境过去二十里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崖,
许云帆给的军书,秦斐俞坐月子时看过了,若是东津国早有准备,将他们引过去,到时候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了。
连续打了半个月的仗,秦谦等将领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
“云帆!”
许云帆刚从国子监出来,秦润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许云帆,就好像,抱住这个人了,就能驱散他心底的不安。
秦润知道,许云帆就是他的全世界,有许云帆在,他就不需要怕,他的事,许云帆都会给他解决了。
所以,在从秦主君两人口中得知秦谦受伤一事后,秦润慌了,迫不及待的跑到国子监门口守着,只为能够最快的见到许云帆。
只要见到许云帆他就不怕了。
“怎么了?”许云帆反手搂着秦润的腰,温和的眉眼一拧。
熟悉许云帆的人都知道,许云帆这是不高兴了,而他不高兴,那么让他不高兴的人就惨了。
秦润抱着许云帆,大口呼吸着许云帆身上淡淡的香气,“爷爷出事了。”
“怎么回事?”许云帆问的很冷静,不是他无情冷血,秦谦出事了,这人居然一点不着急。
而是他知道,遇事必须冷静,才能在最理智最清醒的状态下做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秦润紧紧抓着许云帆的手,“东津国他们有牛。”
“牛??”许云帆愣了片刻,“东津与东武国一样,适合搞畜牧业,有牛很正常的。”
秦润摇头,“那不是一般的牛,东津国的牛很大很高,几个人都砍不死,爹爹的来信上说了,那些牛,有的比士兵还要高,身上又戴着盔甲,一路横冲直撞,牛角一顶,直接能把人肚子刺个对穿,直接串在牛角上了。”
许云帆:“那些牛是不是毛很长?”
“是的,爹爹说,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牛,很恐怖,爷爷就是被那些牛给弄伤了。”
“那不是普通家养训化的牛,那是牦牛。”许云帆不知道东津国是用了什么办法将牦牛弄到东境去的,据他了解,这些牦牛都是生活在两千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但也不是说,牦牛到了平原就会死了,不过其多多少少肯定会受点影响,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就算有影响,这群牦牛的破坏力乃至战力还是很强的。
东津国的地理环境确实很适合放羊牲畜,估计这帮人这些年养了不少牦牛,既然他们养了牛,那么,有没有可能,这帮人还养了其他玩意?
要知道,对于见多了的东西,人们并不会觉得恐怖,对士兵而言,敌人手里的刀剑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他们打心底里认为不可战胜的猛兽,比如狼什么的。
许云帆拍拍秦润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这就给爹爹去信告诉他如何对敌。”
“你有办法?”秦润顿时就不慌了,他就知道,许云帆无所不知,同样的,这人也无所不能,许云帆最厉害了。
而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
许云帆在秦润额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有的,看来这些牦牛,大抵就是东津国的一大杀手锏了。”
“对了,爹爹还说,东津国从大商偷偷买进了一批盔甲,一般的大刀都刺不破,很是麻烦。”秦润讲了很多,许云帆静静听着,果然,这一次东津是有备而来。
许云帆不时嗯一声,示意自己有在认真听,等秦润讲完了,“没事的,润哥儿,你要相信爹爹,他有经验,回去了我会给他写信怎么对付那些玩意,你不用担心,对了,爷爷的伤势如何?”
“大夫说断了两根肋骨,需要卧床一段时间。”秦润说着,眼里蔓起一层水雾,秦谦对他一直很好,秦润是秦家的长孙,对长辈来说,意义本就不同,后来秦润又吃了十年的苦,秦谦就更疼着秦润了。
自秦润回京后,秦谦是事事以秦润为先,生怕他受半点委屈,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从没有让秦润感到自己被冷落了。
如今爷爷受了伤,秦润一个哥儿,自然是担忧的不行。
许云帆:“不用担心,回去了你找点补身子的给爷爷寄过去,之前我装伤在床的时候,老齐不是给我送了人参?你把它给爷爷寄过去吧。”
对于秦斐俞的能力,许云帆还是很有信心的,奈何,如今的大晏腹部受敌,北境那边有萧家军镇守,因大商兵力远在东津之上,东津还得分一部分兵力防御东武国的可能趁虚而入,因此,身为大将军的秦谦甚至将部分兵力往萧家军那边调。
古时候调兵遣将不仅消耗体力,也是一件极为耗费时间的事。
许云帆隐隐觉得不对劲,回到家后,将秦斐俞的来信又看了一遍,隔天再上个朝打听北境战况,得知大商加派了六万兵力,数量上远超过萧家军驻守在北境的兵力,秦谦与缚青雩不得不抽派兵力前往北境。
听闻大商之举,许云帆短暂的像是神游天外,缚青胥见状,“云帆,你在想什么呢,都退朝了,还不回去?”
不应该啊,以前许云帆下朝最是积极了,福公公刚喊退朝,他人就没影了,不像今天,他走的快到大殿门口了,这人还站在这里,搞的他跟萧衡之对视一眼后不得不返回来。
萧衡之:“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岳父,这不对劲。”许云帆拧紧眉心,“岳父,胥叔,你们可有东津地图,就是东津过去几个小国你们可有掌握最新情况?”
“有。”许云帆少见的如此严肃,萧衡之不敢耽搁,赶忙让人把东津国地图拿了出来。
许云帆一看,食指在东津国过去的东伊以东单国上点了点,“岳父,这两国你们最近有留意过吗?”
“东伊与东单国吗,这……”萧衡之仔细想了想,“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这两国的消息了,这两国都是小国,之前东伊发生了一次地龙翻身,我朝与东伊在生意上便断了。”
这一次,东伊至少需要花个几年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许云帆记起来了,之前在大梨村的时候,徐致风确实同他说过隔壁小国出了事,很多村民的黄豆花生都卖不出去,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当时他也没多问,这会看到东伊距离东津这般近,再看东单国,好家伙,更近,大晏身为大国,就算要实时掌控周边几个小国最新动态都不容易。
“岳父,这两国,我记得兵力也是不差的,但真论起来,比起东津还是差远了。”许云帆扶额,他还记得,书上写的有关东单国人的介绍。
据说东单国是个男权至上的国家,这里所指的男权并不包括哥儿。
在东单,哥儿与女子的地位极为底下,可以说,他们的存在,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生育工具。
有的哥儿一旦被大夫判定没有生育能力了,这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沦为家族里的奴隶,若是连活都干不了,便逃不过一个被玩死的下场。
至于女子,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上是年前一个,年尾一个,从十四可以嫁人开始,她们的身份就是比之哥儿更为高级的生育工具。
别看在东单国,女子哥儿的地位低,但东单律法明确写了,若是溺死幼婴,那是要被判处死刑的大罪,而且,朝廷还会给十四岁以下的哥儿姑娘发放补贴。
也正因为有律法的约束以及政策的诱惑,东单国并未因为重男轻女而出现光棍娶不到媳妇的现象。
但也因为他们不知节制的狂生猛生,东单国在短短十几年,从以前的地广人稀到如今的人口积压,由此可见,东单国大抵是不缺人的。
奈何,东单皇只想着增加人口,扩大兵力,却忘了经济方面的发展,这才致使东单国依旧是个小国。
东单国在东伊后边,却又临近东津,大晏使者若是想前往,要么经过东伊,要么经过东津。
而东单国又是一个很排外的小国,大晏派商队使者前往,可惜,这贸易一直没能做起来。
生意做不了,前往东单国的路又不好走,久而久之,东单国的最新消息便滞后了。
许云帆指着东单国:“岳父,胥叔,你们可有想过,如果东单国被东津打下来,或者两国合作了呢?”
不要觉得这不可能,古时消息传递本就存在一定的延滞性,更不用说,东单国还有东津与东伊“挡”着,纵使大晏派人“守”着附近小国的情况又如何。
缚青胥笑道:“不可能的,若是他们打起来了,我们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不能打,那么合作呢?人家私底下偷偷的合作了呢?胥叔,不要觉得此事不可能,东津国隔着我们大晏,大商人都能绕过大晏,明目张胆的拉拢帮手,东津为什么不能私底下与东单合作?”
明知大商与东津合作,大晏为何不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反击?大晏要如何反击?
大晏在四大国中排行最末,缚青雩需要考虑的事太多了,有的事,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敢轻取妄动。
那么,东伊国有没有跟大晏一样,明知东单与东津国合作了,又因为种种原因反击不起来,最后只能“同流合污”?
萧衡之沉声道:“所以,你觉得,东津国会答应与大商合作,是因为他们三国已经联手了?这可能吗?我们并没有收到消息啊。”
“有什么不可能呢,”许云帆叹口气,“难道你们就不觉得东津这一次玩的太大了吗?面对大晏秦家军,以及东武,他敢同大商合作,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难道他就不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吗,要是大晏不败,大商就过不来,那么,东津为何愿意冒险?除了这三国联手,其他原因,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萧衡之与缚青胥相互看了一眼,东津出兵,他们也觉得不对劲,如今许云帆这么一说,虽然觉得很不可能,可除了这个可能,他们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来了。
缚青胥问萧衡之:“东单国有多少人口来着?”
“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萧衡之翻了一个白眼,东单国要是做假,他们大晏难不成还能跑过去帮人统计人口吗。
许云帆:“十几年过去了,书上记载,东单之前有两千多万人,现在……”
这是一个架空的世界,据许云帆所知,华国历史上,一个国家也就几百万,人口最多的时候也就三四亿左右,可在这儿,一个小国就有几千万人了,大晏朝就有几亿的人口。
不管这些了,都架空朝代了,哪能事事相同。
缚青胥打了一个哆嗦,“十几年过去了,只怕东单国现在的兵力就得增加好几万。”
这都还是少的,要是真的打仗了,东单肯定是全国大量征兵,到时候,一家子十几个汉子就征他个五六个,这就不只是几万的兵了。
许云帆:“如果大晏的东防线被突破了,萧家军想反过来援助,这段距离,你们认为,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在士兵长途跋涉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后,你们觉得他们的战斗力还剩几成?眼下大商不断增加兵力,如此就给我们造成了一个错觉,需要调兵前往北线,我朝兵力也就那么多了,一道东津突然将隐藏起来的兵力全部放出来,打的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许云帆话没说完,缚青胥、萧衡之便听懂了。
缚青胥急忙找缚青雩去了。
许云帆的顾虑不无道理,在看到德蒙诺来信上写的,不解东津哪里来的兵力同东武国对抗时,缚青雩彻底急了。
“许爱卿,此事,你觉得应如何解决?”缚青雩有想过把调往北境的兵力撤一部分回来,奈何此举并不明智。
许云帆:“所以啊,皇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不就到了吗。”
“你的意思是?”
“临近东境两府的义务兵可以紧急征召回来了,如果两府义务兵还不够,其他府便可继续顶上了。”
“可是……如此,百姓就该恐慌了,以前征义务兵,大家伙踊跃报名,如今把人征回去,只怕……”
许云帆叹道:“皇上,战争本就令人人心惶惶,以前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大家伙都踊跃报名,那么今日,你应该想办法让他们知道,家是小国,而国,则是千万家。今天,我们大晏需要他们,这是大晏百姓,是大晏子民的国家,国家有难,国家有需要了,身为子民,他们应该要同你共渡难关,国破便家亡,海晏则河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必须让他们深刻的了解起来。”
“犯我大晏者,虽远必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上,这些事,难道还用臣教吗?”
缚青雩:“……谁让你点子最多。”
许云帆撇嘴:“臣还有其他大事要做呢。”
虽然很不想做,但必要时刻,他必须狠下心,做出选择。
大晏人的命是命,东单国的人也是命,许云帆不想在战场上选择使用那些东西,可有时候,很多事就是事不由人。
战争打的越久,对百姓来说越是艰难,六年时间,大齐只有六年时间不会出兵插手,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将这场战争尽快的打下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威慑,让东津三国怕了,不敢再打了。
缚青雩也知道,许云帆管的事多,最近也忙的很。
没到半个月,路凡又来了。
之前德蒙诺想把路凡以及扎利接回东武国,奈何这父子两离开了东武,有点像脱缰之马,已经不听话了。
“路凡叔,是不是二皇女又给您来信了?”许云帆并不意外路凡会上门来,这段时间,路凡来小秦家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路凡:“嗯,诺姐说了,东津国那边不太对劲,据东武探子传回的消息,他们的兵力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些,在与东单接壤的边境上还有数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