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剧场版M6：贝克街的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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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名侦探工藤新一， 平成＆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大怪盗黑桃A（划掉）、真正去十九世纪和福尔摩斯见过面的人。
这天我在普通地去家里的研究所、普通地送平行世界的我和其他人离开的时候，意外得知了一个噩耗：我们的世界，可能即将迎来智械危机！
更可怕的是我们世界的管理者（世界意识）不在， 祂刚给自己放了个假去找创造这个世界的漫画家单挑了！
今、天、世、界、不、在、家！
“弘树只是把人工智能的核心做进游戏了而已，根本不到智械危机的程度吧！我们的人工智能技术才刚刚起步啊，怎么就要快进到‘syndaw.1020（*即智械叛乱事件）’了啊？”
我摇晃赛博曾祖父，手机屏幕里的小人随着重力撞来撞去， 正在播放《假面骑士Gavv》的赛博电视机也跟着滚来滚去。
赛博曾祖父：【我给他的不只是代码，还有一套全新的算法和逻辑！就算以你们这里落后的科技水平， 也足够建造一个完全由人工智能组成的世界！不然我怎么住进你的手机的？那么小的内存装得下我吗？】
赛博曾祖父：【如果只是这样也无所谓，但他的游戏里有反派NPC啊！反派NPC原本就是非常规认知的单位，极有可能突破数据生命的枷锁，它们可是活的， 活的！等它们脱离游戏世界攻占全球网络就完啦！这个世界根本抵御不了它们的！】
他的小人逐渐褪色，变回了原本的简笔画小人，然后扒着手机屏幕的边缘哐哐撞墙。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却想不出世界的未来将会如何变化。
失控的人工智能、无法解析的未来科技……到底……
未来将何去何从？
《名侦探工藤剧场版：贝克街的亡灵》暂停， 现在上演的是——
《贝克街的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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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弘树缓缓举手发言：“乌丸先生， 我们的游戏， 还没有联网。”
赛博曾祖父撞墙的动作忽然一顿。
弘树眨了眨眼， 继续说：“虽然不知道您那个世界的科技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但我们世界的网络技术暂时还无法支持「茧」游戏的大规模运转， 所以它目前还只是个在测试中的内部游戏啊。”
赛博曾祖父：【……】
赛博曾祖父立刻支棱，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你不早说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喂， 明明是你没听完就开始杞人忧天了吧，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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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1月24日， 我替米花世界先生记录：智械危机没有出现在这颗星球上最重要的原因——技术水平不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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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催我们带他到了「茧」游戏与诺亚方舟计划所在的研究大楼，把他接到了游戏的管理系统上。
他表示人工智能的核心代码还是可以有的，但是需要调整一下，还有这些个反派NPC，绝对不能留，删了重做！重做！不准给他们智能程式！
他大手一挥开始删删删：【高智商反社会人格？删了删了！被政府雇佣的杀手？删了删了！什么，竟然有连环杀人犯，删了删了！还有这是什么，赌场？全年龄游戏里怎么有赌场，这种容易催生反派的地方直接删了！哎你们这个历史人物形象不太对啊，我给你们改改……】
我和弘树就站在控制台前，看着他把所有的“危险要素”全部删除，避免游戏上线的时候爆发什么智械危机。
赛博曾祖父一边删，一边嘀嘀咕咕这些角色用旧AI写就可以，笨一点就笨一点，傻AI有傻福……
我问他：“曾祖父，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赛博曾祖父秒答：【绝无可能！我亲手写的小Gin怎么可能发动叛乱呢！小Gin是最听话的！】
我：“……”
喂，你甚至把发动叛乱的人工智能是谁都说出来了啊！
不对，你写了什么？
你写了个赛博世界的Gin哥？还把他写进了游戏里？！（惊恐）他发现自己变成AI后没砍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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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好像知道赛博曾祖父那条世界线里的人工智能叛乱是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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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继续删删删：【赛车世界的狂野撞人飙车手？删了删了！旧时代伦敦暗夜的怪盗黑桃A？删了删了！】
我：？
我：“什么怪盗？”
黑桃A？
这里为什么会有怪盗黑桃A啊？！弘树你？！！
弘树：“那个啊，是剧情顾问说要加上的哦，怪盗界赫赫有名的大怪盗黑桃A，只是跟新一哥哥长得比较像，绝不是有原型什么的呢。^＿^”
喂！这个表情很明显是知道了吧？救命，到底是谁告诉弘树的？！「茧」可是做了好几年的游戏，这种NPC也不可能是临时加入的吧！
等等，剧情顾问，难道是……
果然是你吧！
就在我想谴责那个身份无比明确的游戏顾问的时候，弘树岔开了话题：“我们的游戏里有做‘旧时代伦敦’的副本，里面有夏洛克福尔摩斯哦。”
什么？
福尔摩斯？
但那是黑桃……可恶、我……我……我承认我被吸引了！
我：“真的有福尔摩斯吗？”
怎么了，你说我已经见过真正的福尔摩斯了？可这也是福尔摩斯啊！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没有人能拒绝福尔摩斯，没有！
那可是福尔摩斯！
弘树：“有的！就在‘旧时代伦敦’的副本里！我们设计了两条时间线，让众多玩家可以分开见到两个时间段的福尔摩斯，同时双线并行的调查路线也可以解决游戏测试时间较短、难以查出真相的问题。新一哥哥来看，这是我们的场景设计和概念图……”
好耶！是福尔摩斯！
等一下，不要给我剧透，我要亲自去游戏里，跟福尔摩斯一起推理！或者——与他展开推理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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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删了半天，最终满意地坐在了控制台，接过了游戏管理员——人工智能诺亚方舟递给他的茶。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赛博沙发上，感慨道：【太好了，还来得及，接下来你们用普通AI程序把剩下的NPC核心替换掉就可以，我已经把程序给你们改好了。喏。】
他踢了踢脚边的礼物盒。
长得跟弘树很像的AI诺亚方舟把礼物盒抱起来，打包成文件放到了「茧」游戏控制台的文件夹里。
他松了口气。
我和弘树也松了口气。
「茧」游戏制作组和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也都松了口气。
我问弘树：“这样一来游戏的制作进度会丢失不少吧？还能赶上预定的发布时间吗？”
弘树正在翻看剩余的项目列表，一边看一边回答：“应该来得及，我们之前公布的测试时间是在下周，游戏本身已经完成了，现在只需要替换NPC核心、重写被删除的部分就可以。”
他站起来，对我说：“新一哥哥放心！这些工作虽然花时间，但都不难，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就好了，会赶上的！”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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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弘树所说，即使游戏大半框架推翻重来，但真正需要调整的部分没有那么多。2月1日，「茧」游戏项目组的人顺利完成了游戏的修复工作，召开了游戏测试发布会。
在这场发布会上，乌丸财团和铃木财团联手力荐，推出了划时代的全息模拟游戏——“茧”，在不久的将来，它将冲破这层茧壳，成为掀动整个世界的蝴蝶，引领一个新时代的发展！
今天，「茧」游戏要进行999人的游戏测试，并且进行直播，让社会各界都一睹真正虚拟现实技术的风采！
“感谢大家今天来到我们的发布会现场，我跟大家一样期待「茧」游戏能带给我们的表现。在过去的几千个日夜里……我们设计了开膛手杰克活跃的伦敦，玩家们将探索两条时间线上的旧伦敦，那里有尚且年轻的福尔摩斯、交叠的过去，以及跨越百年的秘密……”
这是铃木园子的声音。
我往灯光闪烁的方向看去，铃木园子今天难得穿了非常正式的衣服，作为投资方在这场发布会上发言。
她站在聚光灯下，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但她心里想的大概是：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结束我要去玩游戏为什么是我来开这个发布会啊混蛋！其他人都去哪了？！
嗯，她站在那里当然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去，而是因为铃木家和乌丸家没人了：铃木财团的董事长铃木史郎先生，也就是园子的父亲去国外买名画了；铃木财团的顾问铃木次郎吉先生，上星期在针对怪盗基德的作战中因为看到七个怪盗基德，冲出去结果踩到了自己做的机关，被迫住院了；园子的姐姐去探望他了；园子的母亲铃木朋子女士感冒在家，结果被卷入了杀人事件，也来不了。
你问乌丸财团的人？Gin哥从十年前开始管理财团到现在，100次公开场合里他能去一次就不错了，我曾祖父更是明面上已经死了。
就决定是你了，园子！
园子好不容易从记者堆里挤出来，睁着死鱼眼看我：“喂，隔壁财团的小少爷，为什么不是你来啊？”
我指指我自己：“我？我（的手机）是游戏的人工智能安全顾问，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坐镇指挥中心啊。”
万一忽然发生人工智能叛乱，把《旧时代伦敦》变成《赛博伦敦2077：变人》怎么办？
园子呵呵，拉着小兰走了。
我继续坐在「茧」游戏的指挥中心，看参加测试的人进入游戏舱，看游戏正常启动，看来参加发布会的社会人士惊艳的反应，我就知道——是我偷偷溜走，加入游戏的时间了！
什么？坐镇指挥中心？
那是曾祖父的工作啦，把我的手机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对弘树说：“弘树，我要去游戏里了！”
弘树立刻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新一哥哥，这里有我和诺亚方舟还有乌丸先生就足够啦！”
事实上单单诺亚方舟的算力就足够全面监控这个游戏，放他们全部在这里是没什么必要的。我留在这本来是想等那个很明确是谁（是他！是他！就是他！）的“剧情顾问”来的，可恶，他竟然没有出现！
哼，那我只能进游戏，去“旧时代伦敦”的游戏世界里看看了！
以开膛手杰克出没的伦敦为背景的……福尔摩斯的时代！「茧」游戏项目组专门邀请了上百名少年侦探、为了推理而创建的游戏舞台！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名侦探工藤新一呢？
虚拟现实的推理挑战啊，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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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我问：“对了弘树，你们修改后的游戏世界跟原本是一样的吗？”
弘树回答：“一样的，我们只是重做了一些场景，还有被乌丸先生删除的开膛手杰克、怪盗黑桃A、莫里亚蒂教授等等角色，剧情设定方面没有任何变化……”
赛博曾祖父忽然发问：【什么莫里亚蒂教授？】
弘树：“诶？就是游戏里‘旧时代伦敦’副本的隐藏BOSS，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啊？您不是把他删除了吗？”
赛博曾祖父：【我没删过这个角色啊？！】
弘树：“可是他不见了啊？他的NPC数据消失了啊？”
我们两人一AI面面相觑，最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无比惊恐。
没删？
没删他怎么会消失？而且那可是教授——是福尔摩斯的宿敌莫里亚蒂教授啊？！
莫里亚蒂教授的数据去哪了？该不会活了吧？！（尖锐的爆鸣声）
项目组的人发出尖叫。
“不好了！有疑似突破数据限制诞生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失踪了！”
“莫里亚蒂教授要活了！”
“救命！测试人员已经全部进入游戏了啊！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工智能安全顾问工藤先生！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诶？我怎么会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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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父严肃地说：【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什么办法？”
赛博曾祖父：【进入游戏，找到隐藏在游戏中的另一个‘詹姆斯莫里亚蒂’，他很有可能伪装成了普通的NPC，只要能确认他的身份，我们就能立刻将他删除！】
我：“不能停止游戏吗？”
弘树非常焦急：“不可以！我们的游戏舱能影响使用者的大脑，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人工智能的话，他很有可能可以解开游戏舱的限制、修改使用者的意识甚至销毁他们的大脑！”
我震撼发问：“为什么这么不安全的游戏舱会被允许使用啊！”
弘树：“正常情况下谁会想到里面有失控的人工智能啊！”
我坐在椅子上后仰。
也对，以诺亚方舟系统的安全等级，除非遇到失控人工智能，这个游戏舱就是绝对安全的——说到底还是时间机器的错啊！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揉揉脑袋：“所以现在我们只要联系玩家，找出那个失控的人工智能，就可以……”
赛博曾祖父打断了我的话：【不能联系玩家。它在游戏内部，无法得到外界的讯息，但是游戏内部的完全可以！如果他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有新的动作！一个刚刚觉醒的人工智能就像个有着强大力量的婴儿，你永远无法预测它会做什么！它和人类不一样！】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吸气。
一个失控的超级人工智能，一个有999名人质的游戏，一个足够它躲藏的庞大世界……
我明白了：“所以……必须由外来的人进入游戏，找到他、删除他，而且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赛博曾祖父叹气：【如果他没有发现，我们还能有下一次机会，但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他觉醒到什么程度了，所以我们不能赌。】
我们不能赌！必须一次性找到超级人工智能詹姆斯莫里亚蒂的真身！
机会……只有一次！
但真相也只有一个！
我站起来，说：“让我去吧。我去把那个超级人工智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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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这么做。
我可是名侦探——日本最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种事，我也一定能办到！
名侦探，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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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了游戏。
用的是【ID：1000】，不存在的第1000个游戏账户。
赛博曾祖父说如果我遇到危险，他会立刻采用最终手段、抛弃主体数据脱离我的手机强行进入游戏，删除「茧」游戏的所有数据，去跟那个失控的人工智能塔塔开，即使这样做会导致他彻底消失，但没关系——他会替我报仇的！
我说，好呀，曾祖父，但不用那么担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就跟以前一样。
“因为，我可是名侦探啊。”
LINK START！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置身于十九世纪末的伦敦。
灰蒙蒙的天气、熟悉的街道，以及旧时代的伦敦——我来过这里，这次是真的来过。赛博曾祖父对游戏的场景和人物进行了修正，让它们看起来更像真正十九世纪末的伦敦，毕竟他真的去过，也了解那个时代。
现在我置身游戏中，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九世纪，回到了我跟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及阿瑟柯南道尔见面的那天。
我抬脚，迈步，从街边的玻璃橱窗里看到了我的倒影。
还是我自己的脸，不过换了跟这个时代更相符的衣服。
耳边传来赛博曾祖父碎碎念的声音。他幽怨地说他也想进来，但他不能确定那个失控人工智能成长到了什么地步，万一两个超级人工智能见面，场面有99%的概率直接爆炸，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有过经验，即使那是个才几天大的小祖宗，闹腾起来也得算个赛博核弹。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是为了保证安全。赛博曾祖父的加密对话只对我开放，但如果我在游戏里“说话”，是很有可能被隐藏在游戏里的超级人工智能捕捉到的。
赛博曾祖父知道我在听。
他换了个话题：【我们现在所处的是那个小AI崽子最有可能处在的游戏副本-旧世界伦敦A，如果这里没有，我们就要尽快更换副本。对了，Gin说他待会进游戏来找你，「茧」有编号1001的测试游戏舱，所以我们还能有另外一名外援。】
我脚步一顿。
Gin哥要来？他应该很忙吧？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我问他，他说不来，没空玩游戏，也没那么兴趣，所以我还以为来的人会是赤井哥或者零哥、景光哥，至于快斗他们……他们本来就在游戏里，而且我暂时不能通知他们，只能见面的时候试图用其他方式传递情报了。希望他们能听懂。
赛博曾祖父猜到我要问什么，就直接解释了：【这个游戏舱会根据本人的现实数据建立账号，Gin怕你出事，就来了。至于其他人，呃……】
其他人？
赛博曾祖父叹气：【Gin跟他们打了一架，打赢了，所以来的人是他。】
喂！这种事真的需要打架吗？还有，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新闻标题：《乌丸财团数名成年人为陪名侦探玩游戏大打出手，这款游戏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好的，那样我们的游戏一定会大爆的：）。
我继续往前走，目标明确地前往一条街道，那就是我一开始就准备去的地方。
赛博曾祖父：【你打算去哪里找他？】
正午的阳光太盛，我抬头看了一眼，撑开手里的黑伞，边走边假装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应该去找福尔摩斯了。”
赛博曾祖父：【啊？为什么是去找福尔摩斯，你觉得他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接触既有可能识破他的侦探吗？】
我知道这点。
但是——
你不是说了吗？他不是人类，跟人类的思考方式也不同。他归根结底是个刚诞生的、正在试图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那他最好奇的是什么？这个世界，还是外面的世界，又或者……从外面来到这个世界的玩家？
比起依旧坐在幕后，观察一切、操纵一切，这个“新生儿”，无论是出于碳基生物人格的习惯，还是出于人工智能的程序倾向，都会把目光投放到玩家身上。
玩家在哪里，他就会看向哪里。
而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我也会看到他——在视线交汇的第一个瞬间，他就已经输了。
而玩家们……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贝克街221B的门牌。
当然是福尔摩斯啊！都“开膛手杰克案”和“旧时代伦敦”了，难道他们能忍住不来看福尔摩斯？我都忍不了的！
而且白马服部世良他们都在游戏里啊，他们一定会来的！会的！
我单手拿伞，扣响了门。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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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如果有福尔摩斯在，「茧」的玩家就不需要推理、只需要跟着福尔摩斯走就可以了。但弘树说这里有福尔摩斯，也就说明福尔摩斯是在的，只是没有出现而已。
我用“亚瑟平井”的假名拜访了福尔摩斯的家，说我是夏洛克的朋友，我知道夏洛克有个双胞胎哥哥（是的，曾祖父将这里的背景改得更接近真实历史了）。
好耶！这是——上次来的时候没能好好参观的福尔摩斯的家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逛完，得知玩家们还没有找来，就告别离开，但就在我重新撑开伞、要走出去的时候，有人来了。
白马、服部、世良、园子，还有几个其他地区的侦探，有高中生也有初中生，甚至有外国专门赶来的侦探——是的，都是我的熟人。我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我。
我刚要跟他们打招呼，就听到一个熟人侦探说：“你……难道你就是……”
诶？
我们不是认识吗，为什么这里会有“难道”这个词？
在我的注视下，我面前的侦探们做出了戒备的神情，其中一个侦探说：“果然，跟夏洛克福尔摩斯长得一模一样、隐藏在伦敦的神秘人物……你就是福尔摩斯的双胞胎哥哥，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吧！”
我：……？
我：？？？
不是，啊？我，我是谁？啊？！为什么这句话我好像听懂了又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啊？！
赛博曾祖父：【啊，我忘了跟你说了，他们在调查开膛手杰克的时候，查到了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背景，发现他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其实是双胞胎……因为莫里亚蒂的原型是柯南道尔本人嘛，我们又是亲戚，而且小新一你很喜欢福尔摩斯，我就把道尔家的一些东西放进游戏里了。】
赛博曾祖父：【所以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去调查开膛手杰克，另一部分去找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了，还叫了警察，你要不——要不先跑？】
我：“……”
我：“…………”
我跟白马对上视线，发现白马实在是有点疑惑——不是，你们就没发现这个福尔摩斯跟工藤新一长得很像吗？！
白马：“他……好像……”
有个侦探吐槽：乌丸财团也真是的，竟然把福尔摩斯做成工藤新一的模样，啧啧啧。
喂！不是这么回事吧！而且福尔摩斯这个时候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应该长我爸那样吧？！
还有个侦探吐槽：既然是尚未发生的案件、1878年的福尔摩斯，长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喂？开膛手杰克不是1888年的案件吗？！弘树，弘树你们到底做了个什么样的游戏背景啊？！
又有个侦探吐槽：所以1888年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我们都找到莫里亚蒂教授了啊。
我：……
此时，我终于想起了发布会上，以及弘树说的，这个游戏有两个不同时间的副本的事……
所以这两条时间线里的福尔摩斯一个长得像我一个长得像我爸是吗？！
喂！真的不会有人说我们乌丸财团夹带私货吗——不对已经有人在说了啊！就算福尔摩斯真的长得像我爸，你们也给我避嫌一下下啊！起码不要把我也放* 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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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的警察正在接近。
和我大概不是很熟（是的，我觉得应该不熟：D）侦探们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教授。你不用关心我们是谁，我们只是路过的正义的侦探。”
我：“……”
我也是路过的正义的侦探好吧！
一个侦探意识到我表情不对，但他思路还没转过弯来，问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起案件应该与你无关才对。”
……哪起案件啊？
我沉默。
现在说我是工藤新一不是莫里亚蒂还来得及吗？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是乌丸莲耶，乌丸家的怀表还在我手里呢！
侦探们说：“你不用否认，这张脸就足够证明你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猜出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不，你甚至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愧是教授！但我们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你已经跑不掉了！”
什么教授啊我只是个福尔摩斯的远房亲戚而已啊！
而且你们准备个鬼啊刚才不是还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我吗？等等，难道你们本来是要抓别的罪犯的？
白马？服部？世良？园子？！
你们为什么只是看着啊！说一句啊！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服部：“我觉得他其实……”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银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落到了我的面前。
我眼前一亮！
是Gin哥！
太好了，Gin哥进入游戏了，他能证明我的身份！
我看到穿着黑大衣落地的Gin哥，笑起来，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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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们该走了，教授。”Gin哥语气平淡，仿佛没把这里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
我：“好的，莫兰。”
侦探们：“你果然是詹姆斯莫里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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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名为黑夜的怪男爵的游戏顾问看到事故报告，沉思片刻，自言自语：“游戏NPC詹姆斯莫里亚蒂失踪了？他不是在赌场吗？咦，整个赌场都被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