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蛋蛋丢了
洛星原：“？”
封砚的话题跳跃得有点快，洛星原反应过来后，才发觉：哦，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封砚这条傻龙，自始至终没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实，还幻想出了一个假想敌，觉得自己是替身。
按照这个剧本，蛋蛋就不是他亲生的了。
难怪他之前对蛋蛋的态度怪怪的。
洛星原知道现在一时半会儿拗不回封砚的脑回路，只能尽量用一些比较温和的方式，糊弄过去。
没错，是糊弄。
但糊弄也是门学问，在书中，洛星原很少糊弄封砚，毕竟教育孩子，还是得尽职尽责一些，不然完不成系统给他发的任务。
而现在，系统变成了孵蛋系统，无法在他对封砚的教育问题上做出任何提示不说，封砚脑子还变坏了，在如此艰难的场景下，洛星原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才终于想出一句比较糊弄的话。
“那你尽力，加油。”
说完，洛星原感到身边人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对起来。
封砚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原、原原，你说真的？”
封砚看洛星原的眼神瞬间炽热了起来。
原原说的，是怎么个尽力法呢？
当然是尽力和他做这样那样的运动啊！
封砚是条身体正常的成年龙，无比清楚做什么才能有小龙蛋。
洛星原也看出了他眼底的蠢蠢欲动，暗道不好，连忙咳了咳，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想想蛋蛋的大名吧……”
“不，原原，我要确认一下，”封砚直视着洛星原的双眼，“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愿意为我生龙蛋？”
“……”洛星原无奈道，“是啊，当然愿意。”
不愿意也没用，这颗蛋的存在还是他穿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知道后，就被迫开始孵蛋生涯了，哪有不愿意的机会。
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封砚。
当然，现在说了，封砚大概率是不会相信了。
封砚得到肯定的答复，瞬间精神了起来：“原原，我会每天都尽力的！”
“不，没必要，这种事得讲缘分……”
“那么我和原原的缘分，一定比谁都要深厚。”封砚执起洛星原的手，认真道。
洛星原：“……”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再怎么尽力，二胎是不可能的了。
龙蛋又不是想怀就怀的，这点封砚应该比他清楚。
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嗯，对着自己亲生的崽不甘心。
洛星原不由看向正在默默记录的相机。
这份不甘心，在将来的某天，总会成为封砚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今日封砚用仅剩无几的智商折磨他，那么今后，他就用这些绝佳的影像资料折磨回去。
……
但是失忆的毛病还是要治的，一直这么傻下去的话，对洛星原和蛋蛋，以及封砚自己都不是个好事。
尤其是封砚……
在洛星原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靠着多么神奇且丰富的想象，把自己虐得够呛。
洛星原一边孵蛋，一边思索起了方案。
但实在是太难了，洛星原感觉自己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封砚都能自己扯到那个假想敌身上。
问系统吧，系统又说它只是个孵蛋系统，无能为力。
洛星原只好靠在封砚身上，抱着被捂得温热的蛋蛋思考。
终于，在孵蛋进度达到75％的时候，洛星原他……睡着了。
“原原……”封砚轻轻抚着伴侣柔软的发丝，眼底如池水般柔和。
但他的心却如潭水般冰凉死寂。
他的原原，又在想那条渣龙了。
因为刚才，封砚清楚地听到了，洛星原不经意间嘟囔的几句话。
“……正常的封砚啥时候能回来啊……”
“蛋蛋会不会遗传到他的智商啊，希望遗传的是之前的……”
“唉，逆徒……”
封砚：“……”
他全都听到了。
得知洛星原喜欢的另有其龙后，不甘和危机感便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就算洛星原对长得像“正牌货”的自己特殊对待，甚至让自己养蛋，但封砚始终感到不安。
他觉得洛星原终究是会被抢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如此不公，让他遇见了心心念念的意中人，想要和对方成为彼此命中注定的伴侣，却又让他得知如此噩耗……
如果洛星原彻底忘了那条龙还好，封砚还能自欺欺人地继续过日子。但洛星原这话里话外，明显对那条龙还不死心……
甚至还在盼着他回来。
到时候。就真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封砚闭了闭眼，内心闪过数种想法，但最终还是沉寂下来。
罢了……谁叫他是个“冒牌货”呢？
封砚一手抱着蛋，一手缓缓抚上洛星原的颈侧。
洛星原才十八‘九岁，连脖子都是白皙细嫩的，纤细得封砚一手就能握住。
他不由得生出了一些阴暗的想法。
洛星原不过是个脆弱的人类，连妖界管理局的那群小妖都能把他控制住，如果有哪一天，洛星原对他厌烦了想跑……
他也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洛星原留下来。
就像封栩给的那堆教材里说的……
“原原，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
致力于得到洛星原的人的封砚，在当天晚上就遭遇了滑铁卢。
他被拒绝了。
“原原，为什么？”
晚上，洗澡时，封砚在浴室看了一会儿攻略，为了博取洛星原的眼球，特意没擦干净就出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浑身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水珠顺着肌肉的起伏滑落。
回到卧室，却见洛星原还抱着蛋蛋，在相机面前笑得灿烂无比，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他提出想要尽一下今天份的力时，还被洛星原无情拒绝了。
“乖，别闹，过来孵蛋。”
封砚一眨不眨地盯着洛星原，发现对方根本没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心中不由悲愤。
连蛋蛋和相机都比他有吸引力吗？
他这个替身龙……不，现在应该是工具龙了。他这个工具龙，真的只是个孵蛋工具而已了吗？
“好，原原，我来了。”封砚悲愤归悲愤，洛星原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不然被洛星原厌烦了怎么办。
封砚站到洛星原身边的时候，洛星原才发现封砚身上还湿着，连头发都在滴水，温热的水汽蒸腾着，一靠近，洛星原便感到了一股带着沐浴露香味的热气。
他皱了皱眉：“怎么不擦一擦？”难道封砚的身体已经虚到用灵力烘干都做不到了？
封砚内心暗喜，终于被原原注意到了，面上淡然，说：“哦，忘了。”
洛星原看着这个大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忘呢？我来帮你好了。”说完，瞄到封砚腰间的浴巾，便顺手一扯——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穿……”洛星原涨红了脸，想谴责封砚，视线像是钉在某处一样，怎么也移不开。
封砚也好不到哪去，明明一心想着勾引洛星原，眼看着就要勾到了，却浑身僵硬，肌肉绷紧，一动都不敢动。
良久，洛星原的眼珠动了动，看向手中的浴巾，又看向……一旁的蛋蛋。
蛋蛋原本挨着他躺在床上，见洛星原看过来，咕噜噜地滚了两圈，又滚回来，似乎以为它亲爱的爸爸看着它是想陪它玩。
但并不是。封砚带来的冲击力有些大，洛星原刚刚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未成年的蛋在。
有蛋蛋在，洛星原受到冲击的内心被抚平了许多，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胳膊一甩，把浴巾甩回了封砚头上：“穿件衣服吧你！”
说完，便抱着蛋蛋转过身去，“唰”的一下给自己和蛋蛋盖上了被子。
蛋蛋还在呢，封砚就敢这样……洛星原腹诽道，脸埋在被子间，悄悄红到了耳根。
清心寡欲几百年，这样的刺激，洛星原从来没见识过。
没见识过封砚洗完澡湿着身就出来还不穿裤子的样子。
这让一直以男德标准教育徒弟的洛星原很难接受。
就算他们已经是伴侣，封砚怎么可以……
刚刚，都快怼他脸上了啊！
洛星原把脸贴在蛋壳上降温，这次丝毫没有起效。
正竭力压制住内心莫名的悸动时，洛星原忽然感觉后背一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体覆了上来。
“原原，你的反应不会骗人，”封砚做足了准备，虽然有意外发生，但见到洛星原这般羞涩可爱的反应，信心倍增，贴在洛星原耳后，便开始无师自通地说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台词，“你想要……”
“停，不要再说了！”洛星原艰难地把蛋蛋从怀里掏出来，“蛋蛋还在呢。”
封砚眼神一暗，咬着牙道：“……没关系。”
蛋蛋，又是蛋蛋，蛋蛋难道比他重要？
——好像还真是。
封砚冷冷看了蛋蛋一眼。
既然洛星原总是顾忌着蛋蛋的存在，封砚干脆抱起洛星原，飞快地到了另一个房间。
出去之后，封砚还不忘把房间门上了好几层加固。
他就不信，这次蛋蛋还能打扰到他们。
封砚抱着洛星原溜得飞快，蛋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两位父亲又要离他而去，连忙蹦蹦哒哒跳下了床。
蹦得比较急，还不小心撞倒了驾着相机的三脚架。
哒哒哒哒哒！爸爸，我来救你！
蛋蛋带着雄心壮志，再次朝封砚和洛星原所在的房间出发。
但是……
这次的房门居然撞不开了。
尝试了许多次，依旧不成功后，蛋蛋只好蔫哒哒地蹦回床上。
被子上还残存着爸爸的气味和温度，勉强让蛋蛋不那么沮丧。
蛋蛋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感觉幼小的心灵有些受伤。
忽然，它注意到窗帘动了一下。
好奇的蛋蛋顿时竖起蛋身，朝窗户看去，竟意外发现——窗没关！
蛋蛋用它聪明绝顶但是没发育完成的脑袋想了想，断定可以通过这个窗户出去，找到爸爸！
说干就干，蛋蛋兴冲冲地蹦上了窗台，咻的一下跳了出去。
——
“封砚，不行，快放开我……”
“我行。”封砚的眼神像是锁定猎物的凶兽，恨不得立即把人吞拆入腹。
“……”洛星原无语，忽然，他感到脖子一痛，竟然被咬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封砚，你……你咬我干什么？”
封砚默不作声地到处咬咬，活像一只慢条斯理享受猎物的狼。
洛星原：“……”
洛星原面无表情，任由封砚把他的后颈和锁骨都咬了一遍。
这是在干什么？洛星原感到迷惑不已，失个忆还能变个种族不成？
他以为自己是狗吗？怎么还上嘴了呢？
还好封砚的迷惑行为并没有持续多久。
过了一会儿，封砚满意地端详着伴侣身上沾上自己气味的部位，才松开对方。
“原原，感觉怎么样？”
洛星原莫名其妙道：“没有感觉。”
其实是有的。
虽说是咬，封砚并没有下任何力气，尖利的牙齿像是按摩一样在他的皮肤上摩挲，反而弄得洛星原有些痒，要不是他满心想着蛋蛋会不会来撞门，转移了注意力……
他觉得现在承认有感觉不是一件好事。
封砚闻言，觉得洛星原的反应确实不像有感觉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对“教材”的不靠谱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书中的“alpha”对自己的伴侣都是这样的，用咬脖子的方式让自己的伴侣染上自己的气味，以宣示主权。
让洛星原染上自己的气味的话，封砚大可不必这么麻烦，do一次就行了。不过封砚在复习“教材”时，想像了一下咬脖子的动作，便忍不住understand了起来。
说不定能给洛星原带来快乐，何不一试呢？
但就现在洛星原略显冷淡的反应来看，显然，他没有给洛星原带来快乐。
封砚不由有些沮丧。
洛星原见封砚又垂着头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不由好笑。
“还没咬够？”
封砚盯着洛星原的脸，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原原，你来咬我。”
洛星原：“……？”
封砚指着自己的脖子：“来，咬这里看看。”
洛星原虽然感到不解，但对上封砚期待的目光，他还是顺着封砚指的地方，凑近咬了下去。
好巧不巧，正是封砚的喉结。
洛星原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咬下去，就算封砚身为龙族，脖子的位置也是最脆弱的。
他几乎只是用嘴唇贴住了封砚的喉结而已。
然后……要咬？
于是洛星原试着用牙齿磨了磨。
“……！”
封砚被刺激得差点大变活龙。
他的原原……竟然如此熟练，仅仅一个动作，就把他浑身的火都撩起来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熟练？
他……究竟在那条渣龙身上练过多少次？！
封砚痛并快乐着，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喉结微微颤抖，但始终没脱离洛星原的唇。
洛星原太会了，封砚闭上眼，脸上半分陶醉半分纠结。
这样下去，属于他们的蛋一定就快来了。
想到这儿，封砚猛然睁开眼，扣住洛星原的腰，眼底散发出危险的精光。
……
洛星原在封砚光着身子出来后，就做好了和封砚这个那个的心理准备。
但身体……显然没准备好。
他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只有这个时候，洛星原才能切身体会到封砚的天赋异禀和可怕之处，还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激动得横冲直撞。
也只有这个时候，洛星原才会想起封砚原来是条龙
——一条有两根吉吉的龙。
“封砚……”洛星原有气无力道，“你就不能，一次用一根吗……”
封砚眼神飘忽了一下，但洛星原压根没发现，只听到封砚低沉浑厚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原原，我解释了很多次了，这样才能保证你怀上龙蛋的几率大一些。”
洛星原不信：“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
封砚现在说谎的技巧已经熟练于心，眼睛都不眨，便说道：“是龙族传承。”
洛星原：“……”
好像，是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洛星原又不是龙族，无法辨别真伪。
所以洛星原依旧不相信封砚的鬼话。
他只说：“……你开心就好。”
失忆了，变傻了，更不听话了，人善被人欺，他善被徒骑，这大概就是命吧。
“原原……”
封砚抱着怀里光溜溜的伴侣，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一次肯定是不够的，趁蛋蛋还没来打扰他们，不如多来几次。
但洛星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歪脑筋，挣扎着便要爬起来：“不跟你闹了，我们回去看蛋蛋。”
封砚双臂箍着洛星原的腰，不动。
“你总是这样，突然让蛋蛋一个蛋留在屋子里，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洛星原忍不住数落起来，“你再这样，我……我……”
洛星原“我”了半天，竟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能威胁到封砚。
“我不爱你了”？不，有着失忆buff的封砚本来就觉得他不爱他；或者说“我要带蛋跑了”？这也不太现实，毕竟他还得和封砚绑定在一起孵蛋。
那么……
洛星原义正词严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封砚下意识收紧了抱着洛星原腰的手臂。
“不……不行！”
封砚的计划中，是有和洛星原结婚的，因为这是留住洛星原的方法之一，毕竟人间对婚姻这件事看得很重要。
虽然有些卑鄙，妄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束缚住洛星原，但封砚也是真心实意想和洛星原结婚的。
结了婚，他们就真正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
起码比那条不知去向的渣龙名正言顺。
不得不承认，洛星原的威胁很到点上。
封砚只好慢慢松开了洛星原的腰，卑微道：“……好，都听你的。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却看不到蛋蛋的身影。
封砚和洛星原心中皆是一惊，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蛋蛋呢？”洛星原四处看了一圈，喊道，“蛋蛋，别躲啦，爸爸和爹爹回来啦。”
一边喊，洛星原一边在房间内走动，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原原小心！”
封砚牢牢把洛星原抱在怀里，看着翻倒在地上的三脚架，深深皱起眉头，道：“蛋蛋不在这里了。”
洛星原瞳孔一缩。
随后，洛星原反应过来，蛋蛋也有可能在别的房间玩起来了，比如说封砚的藏宝室之类的……
“那我们去你的藏宝室看看，说不定蛋蛋就在那儿。”
封砚有些不忍，沉着声补充道：“不……蛋蛋它，已经离开了我的感知范围。”
“……”洛星原沉默了一会儿，“封砚，你完了。”
封砚：“……”
他连忙把洛星原扶到床上坐好：“原原，别生气……是我的疏忽，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你别动气！”
洛星原冷着脸：“你别想和我结婚了。”
封砚瞳孔微颤，想要挽留，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了。
他弄丢了洛星原最重要的蛋蛋……
洛星原这次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
封砚定下心神，附身亲了亲洛星原的额头，被躲开，也不气馁。
他承诺道：“原原，等我，我马上把他找回来！”
说完便后退几步，变成原形飞了出去。
洛星原独自坐在床边，手脚冰凉地发了半天呆。
他已经问过许多次系统，系统却怎么也不告诉他蛋蛋的下落，只说蛋蛋现在很安全，让他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洛星原担心也没用，蛋蛋比他这个两脚兽体力强多了，对于蛋蛋的去向，洛星原也丝毫没有头绪。
到底去了哪儿？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房间内只有一盏小夜灯，微微地发着光，屋外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进屋内。
屋内的少年隐在深沉的夜色中，只有一双苍白瘦削的脚被月光照到，让他的双足更显得像玉做的精致雕像，细腻，而毫无生机。
洛星原动了动腿，一股酸爽的酥麻感瞬间遍布左腿。
……他脚麻了。
洛星原“嘶嘶”地吸着凉气，随后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凡人竟然如此脆弱，能被区区脚麻折磨到这种地步。
洛星原等着那股酸爽的劲儿过去的时间，百般无聊地看着地板。
嗯？
洛星原忽然发现相机还在运作。
……也真够坚强的。
或许，他能在相机里找到一些线索。
洛星原眼睛放光，弯下腰就想拿起相机，没想到一时忘了脚还在麻着，忍不住痛呼出声：“嗷！”
……
很可惜的是，相机里除了记录到封砚光着上身撩他的全过程，便没有更多有价值的画面。
洛星原心如止水地跳过那段，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蛋蛋这个小坏蛋，偷跑出去之前竟然还撞倒了相机。
与此同时，另一边，封砚也一无所获。
成年龙与其子嗣之间血脉相连，可以通过血缘布下阵法感知大体方位。但封砚知道自己并不是蛋蛋的亲生龙父，便没有做无用功。
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到了一定距离，封砚自己也能察觉到蛋蛋的存在。
比如现在。
封砚变回人形，眼神凛然地望向某处。
蛋蛋就在那里。
它被一个黑衣男子抱在了怀里，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信赖着那个男人，乖得像颗假蛋。
但距离太远，封砚无法确认。
封砚小心靠近，在与黑衣男人距离仅剩十米的时候，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靠近，抬起头来。
封砚瞳孔一缩。
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同类的影子。
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界周边，见到了一条陌生龙。
封砚毫不客气地对黑衣男人释放出了杀意。
“把蛋还给我。”
黑衣男子扯着嘴角，丝毫不惧，不屑道：“你说还就还？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崽？”
说完，他挑了挑眉：“这蛋的颜色和我的鳞片颜色一样，说不定它是我的崽才对。”
封砚呆在原地，犹如当头一棒，整个脑子都混沌了起来。
“你说……这是你的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