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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不……要……」好热。全身就像要因这股热度而飘起来了——好热。

「你是必须贪求人类才能活下去的种族。你最好趁现在做好觉悟。」

月笙无法说话。他用朦胧的眼眸抬头看着亚历克西斯。他用温柔的视线盯着月笙。

「只要你发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该说什么才好,他完全不知道。月笙发现处在压倒性的欢愉面前,理性已慢慢融化,不留一丝痕迹。他感到天旋地转,从脚下开始,一切都在摇晃。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了。

「只要有我,你就……不是孤单一人。」温柔的声音突然摇动月笙的耳膜。

不可以被骗了。可不能受到这些甜言蜜语诱惑,失去自己的自由。

但却事与愿违。那些从刚刚开始就吸进嘴里与鼻子的浓密气息,魅惑月笙的理智。

他慢慢迷醉……再也无法忍受。汗水从额头冒出来,月笙扭动身体。

讨厌!明明想要拒绝,却无法发出声音。

「来吧。」亚历克西斯离开他的身边,站在床边,俯视忍耐饥饿的月笙,面无表情的命令。「誓言你的服从。」

「呜……」月笙咬紧下唇,摇摇头。如果不被男子诱惑,他还可以撑下去。他在无意识之中发现这件事。

「你想要我吧?」

心脏跳个不停,脉搏剧烈的跳动,使月笙感到困惑。

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他想要再一次品尝刚才那甜美又浓密的事物。那瞬间穿过喉咙,就连脑髓都烧灼殆尽的甘露。然而,那也表示必须向这个傲慢的男子屈膝。

明明昨天才刚见面,却可说是已经摸透月笙一切的男子。

「……你是,恶魔……」月笙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骂男子。

「没错。」亚历克西斯愣了一秒,接着低声笑了。「禽兽也好恶魔也罢,随便你叫。」

不管再怎么责备,亚历克西斯还是完全不为所动的态度,太可恨了。但月笙却无法抵抗。

「你怎么说?做好觉悟了吗?」

月笙现在甚至觉得还得掀动双唇答话很麻烦。

「怎么了?」

「……」月笙飘飘然的起身,以缓慢的动作,跪在亚历克西斯跟前。

「……我发誓。」这句话的重量,让舌头麻痹。

「应该是,吾谨誓吧?」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刚才的挖苦。

「……吾谨誓。」

「乖孩子。你可以报上名了。」

「……崔。」月笙好不容易挤出这个字。

「这样还不够哦。」他的声音明明令人厌恶,但月笙却无法抗拒。

「崔月笙……」

原本应该被封印的真实姓名,就像是溢出来似的,以祖国的念法从月笙的嘴里流泻而出。

「……很好。那么平时父母都叫你什么?」亚历克西斯朝向已经察觉他意图的月笙,露出残酷的微笑。

「他们唤我‘月笙’。」

「这样就行了。我让你当我的从属。」他突然将声音放软,轻轻将手掌接近月笙的眼角。月笙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男子的手触摸他的眼皮。甜美的动作宛如爱抚似的。「只要做我的从属,不管黑暗还是光明你都能活下去——如你所愿的。」

亚历克西斯低声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护身用的小刀,轻轻滑过自己的左手掌心。在刀刃闪烁的同时,血从男子掌心滴下来。

「来吧。」面对伸过来的左手,月笙在瞬间将脸转开,但是被亚历克西斯伸出来的手碰到,他就不行了。

「嗯……」舔舐别人的血液本该是件恶心的事情,但是月笙再也无法忍耐了,他用两手轻轻压住男子的手,吸着从食指落下的血滴。这股入口后的灼热触感有如天鹅绒般滑顺,就像是落入喉头般的——错觉。

那是什么?他并不明白。在不明白的状态下,全身都满足了。原来吃人是这么甜美的事情吗?这比过去自己用来止饥的任何一种药物都还要容易,月笙逐渐陷入酩酊。

「嗯……唔……」他把亚历克西斯的血全部舔完,舌头顺着来到伤口处。一直尝到横向裂开的手掌再也流不出任何血液,一种恍惚的事物填满他的五脏六腑。

贪求亚历克西斯的血好一阵子,月笙别开脸,坐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还不够。明明啜饮男子的血,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倒不如说是饥渴只满足了一半,反而觉得更饥渴。一种有别于满腹感的感觉,将他的身子烧得火热,月笙只好不停的急促呼吸。

男子在月笙的指头划一道小小的伤口,舔着流出来的血。

「!」彼此交换血液的黑暗契约,就在他陶醉的当下结束了。

「这样就结束了。你也顺便尝了血,满足了吗?」

「……」月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低着头。饥饿感确实减轻不少。但有些无法止息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掀起波涛,他没有自信可以抬头和男子强力的视线对峙。

「你还没满足吗?」他应该知道吧。宛如将月笙看透的话语,让月笙猛然抬头。

男子抓住月笙的手腕,直接把他拉到床上。有个冰冷的东西,绕住被拉到头上的手腕。

「你干嘛……」

「光只是这么做,我可不认为自己已经掌握悍马的缰绳。」

想到那也许是亚历克西斯的银制玫瑰念珠的那一瞬间,月笙就像是冻结了一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我要用我的做法,落实我们的誓约。」

开什么玩笑。刚才碰到玫瑰念珠和十字架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感觉。

「在神的面前,本质邪恶者是无力的。」

「放开我!」

「都已经暴露出你的本性了,现在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男子低声呢喃的嘴唇,有如玩弄似的触碰月笙的喉咙。

「啊!」光是这样就让月笙产生反应,连声音也变高了。

「放开我!」明明觉得很讨厌,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

「再说要把精气分给你,这是最快的方法。还可以给你最浓密的气。」男子纤长的手指逐一解开月笙的纽扣。亚历克西斯让前襟敞开,露出月笙的肌肤。

「真美啊。你总是把这副身体藏起来过活吗?」

「露出来要干嘛?」

亚历克西斯用鼻子轻声一哼,似乎打算无视月笙反抗的话语。他用双手缓慢地从脖子画到肩膀。只是将体温移到他身上的动作,就让月笙从深处开始动摇,满足他的官能。

男子的唇触碰月笙的锁骨。轻轻吸吮的动作使月笙一惊,原本屏住的呼吸一下子倾泻而出。

「……哈……」声音和吐气一起泻出,月笙脸颊稍微红了红。

看着月笙白皙的美貌染了一抹朱红,亚历克西斯低声笑了。「尽管叫出声吧。今天晚上我要哈哈享受。」

「享受?」

「这是我的兴趣喔。」他竟然说玩弄妖魔是他的兴趣吗?

「我看我得先教你什么是屈服。」亚历克西斯朗笑出声,突然碰触月笙的下半身。

「!」男子用手指捉住月笙的性器,但并不是为了爱抚。亚历克西斯进一步滑动他的手指,突然触摸他的狭窄。描着他腼腆的蓓蕾,月笙感到一股全身寒毛直竖、不舒服的感觉。

月笙扭动身体,胡乱踢向男子的心窝。

「!」趁亚历克西斯喘气的时候,月笙将被举起的手腕移到嘴边,用牙齿咬住玫瑰念珠。中途涌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但他毫不介意的将下巴用力一扯,硬是撬开固定十字架的零件。

将十字架脱落的部分吐到地板上,原本绑住手腕的就只剩下锁的残骸,不舒服的感觉好多了。月笙迅速从床上滑下来,拿起刚才亚历克西斯用的小刀。虽然他握紧小刀,但男子只是淡淡的笑着。

「还真是匹悍马啊。」

「这样你满意了吗?」月笙瞪视坐在床上的男子,但是他好像完全不打算移动。

「性子越差的马,驯服起来越有趣。」

「下流!」

面对月笙的恶言相向,亚历克西斯无言的耸耸肩。

「我们都是男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对方是妖魔的话,我连那种感觉也会忘掉喔。禁忌这种事嘛,难道你有吗?」

他这么说倒也是没错,但认同他的说法总觉得很悔恨。

「说起来,这根本就不是神父该做的事啊。你们不是抱着禁欲的精神吗?」

「那么高尚的东西,被驱逐出教的时候早就一起留在教会了。」亚历克西斯高傲的抬起下巴,睥睨着月笙。「你就尽管抵抗吧,只会让我更兴奋而已。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从属。该有的惩罚——你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了吗?」

月笙以狠狠瞪着他代替回答,但是好像完全没有效果。「你是说玩弄别人很有趣吗?」

「玩弄?不对吧。只是你自己掉到陷阱里面吧。虽然追打过街老鼠是我的兴趣,但是我可不喜欢自己设陷阱哦。」亚历克西斯的话里完全没有一丝疑惑。

对自己这么忠诚的人还真令人钦佩,但是就月笙个人来说,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没想到会卷进这么麻烦的事情,月笙打从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做才能脱离这个困境呢?还是只要把自己的肉体给他,亚历克西斯就会失去对月笙的兴趣呢?就算这是条捷径,他还是不愿意选择安逸的方法,让对方践踏自己的矜持。再怎么说,月笙明明没有犯什么过错,为什么要这样让男人蹂躏呢?

「如果你一定要抵抗我的话,就试试咬舌自尽吧。你只会知道自己死不了的事实喔。」

「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侮辱我。」当月笙正打算将短剑刺向自己的时候,亚历克西斯把手伸过来。

在月笙就要刺入的时候,男子将他的手腕往上扭。

「看来我最好从头教你学会什么叫做奴隶耶。」冰冷的声音敲在他的耳膜上。

「什……」

「原本只想逗逗你,可是你让我认真了。代价可是很高喔,月笙。」

「不准叫我的名字!」怒气让他迸出强而有力的声音。

「你应该知道你我力量的差距吧?别白费工夫了,放弃一切交给我吧。」亚丽克西斯脸上浮现着笑意,抓住月笙因难以言喻的欢愉而颤抖的手臂。

「你想干嘛?」

「把你的肉体和灵魂,只要你能交出来的统统给我。」

「先别说肉体,我无法把灵魂交给你。」

「那么就先从身体开始吧。」亚丽克西斯将月笙的身体压在门上,欺上他的唇。

「……!」当嘴唇接触的瞬间,男子的舌头趁隙钻进来。男子的舌头抓住月笙无计可施的舌头,与之交缠。正当月笙以为他要卷住他的舌头,男子反而用力的摩擦柔软的口腔黏膜,来回舔舐他的上颚,一连窜细微的感觉使月笙迷醉。

「呜……」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直接流进月笙嘴里的唾液,尝起来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甜美。

撑住月笙快要倒下的身躯,亚丽克西斯轻轻一笑。「刚刚让我伤脑筋的份,我可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喔。」

「你这个……」为什么只是亚丽克西斯的一个吻,就会让自己的肉体心荡神驰呢?肉体这个城堡就像是崩溃了,完全不留一丝痕迹。

亚丽克西斯再度把月笙压倒在床上,用另一条玫瑰念珠缠住月笙的手腕。这次这条比刚才的玫瑰念珠重多了,让月笙表情扭曲。

「这条玫瑰念珠可是每天都用圣水洁净。力量比刚才那条强多了。」亚丽克西斯若无其事的附加说明,松开月笙的衣服。

月笙很清楚,形式上的哀求,就算说出口也是没有用的。对亚丽克西斯来说,月笙不过是一个理应蹂躏的异端罢了。

太可恨了。如果自己更有力量的话,就不用任亚丽克西斯为所欲为。

「你好像老实点了呢。」月笙觉得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点温柔,即使他想确认对方的表情,却看不见亚丽克西斯的脸。亚丽克西斯再次拉开月笙的衣服,冒然展开行动。

「!」男子好像要把月笙的身体折成两半似的,把他的腰抬高,并且把脸凑近狭隘的入口。

「呜哇……」想不到他突然碰了那种地方。

光是用舌头舔舐,以唾液湿濡,月笙的脑海深处就有股火花四散的感觉。

「住手……呜……」舌头来回反复,好像要融化羞涩的窄门。他的爱抚舒服得令月笙出神,不知不觉中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不久,男子纤柔的手指毫不留情的钻进他的肉壁。

「……啊、唔……放手……放开我!」快乐立刻膨胀,性器产生反应,透明的蜜液从前端滴落。

这种恐怖该怎么说才好呢?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物。

每次痛苦的扭动、摇头,长发就会扫到嘴唇。他从来不曾允许别人对他做出这种事。甚至从来不曾与别人肌肤相亲。

「你嘴里说着不要,这里倒是很听话呢。」亚丽克西斯用声音淡淡的苛责他的肉体,语带淫荡的揶揄着他。被他的声音刺激,从耳膜孕育而出的热度,扩散到月笙全身。

「唔……」他毫不客气的探索月笙的肉体,将他的手指推得更深。用指尖摩擦弹性十足,极为敏感的肉壁,月笙痛得呻吟出声。

这里原本就不是用来接收异物的地方,被扩张的部分迅速恢复原状。半强迫的紧紧将手指裹住,月笙因这股极不舒服的感觉咬住下唇。即使不这么做,只要受到亚丽克西斯的爱抚——不,只要碰到它的呼吸,欢愉就像燎原的烈火,一下子蔓延开来。想保持理性才是不可能的任务。

「呜……呜……」

「你把我咬得这么紧,我是很高兴,但是你不吐气会很不舒服喔。」衣服丝毫没有凌乱的亚丽克西斯抬起头来,以低沉的声音说。

「哪有……这回事……」根本不可能。虽然心里这么想,男子光是把手指绕圈旋转,下腹部就涌起一股酥麻的感觉。他明白,自己的性欲已经逐渐被对方点燃。

「哈……嗯……」深到几乎令人作呕的愉悦,自然包覆着满身大汗的身体。

在他快要灭顶之前,勉强制止他的,只有仅存的一丝理智。

「……啊……不,住手……!」虽然他出声制止,但亚丽克西斯完全不打算听从月笙的命令。

有如调戏般的以小动作在月笙内侧快速来回抓搔,焦急让月笙眼里噙着泪水。映入他湿润眼帘的,只有模糊的藤蔓图案壁纸。

「你还没尝到主菜吧?这种话,就等尝过一次之后再说吧。」

被气息丝毫不曾紊乱的男子支配的耻辱、被做神父打扮的亚丽克西斯拥抱,这个事实让月笙更加痛苦。

「……啊……嗯……住手!」

「有感觉了吗?刚才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还真是没耐性耶。」如果取笑他的男子还带着一点情欲就好了,月笙抬头看着他的相貌,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件事更煽动月笙的羞耻心。

「才没……有……」从仰起的下巴道脖子处,涌出的汗水像薄绢般闪耀着。

第二根手指插入的痛苦,与凌驾痛苦的恐惧,让他立着的膝盖不停颤抖。也许是光用手指扩张月笙的身体也有个极限吧,男子并没有穷追不舍,抽出他的手指。

「哈……」终于获得解放,月笙用肩膀喘息,男子硬是将手伸进床单之间,分开他的双丘。拜托,停下来。月笙希望男子能趁现在停手,但不管是恳求还是哀求,他都无法做出选择。

「……住……手……」虽然想踢男人,但他颤抖的脚完全使不上力,只能在空中乱踢,接着双腿被男子抱住。

「你还能抵抗吗?」

「……对……」

「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就行了。这是你期待很久的结果吧?」超乎想象的温柔声音,骚动他的耳膜。

「嗯……唔……」就算想要反驳,男子只把前端挤进来,月笙的身体就一阵酥麻,只能发出淫秽的呻吟。

「唔!」接踵而至的,是跟刚才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恐慌。如果他直接碰到这么深的地方,月笙一定会融化。心脏就像是要毁灭似的剧烈跳动。

「我才刚插进来,想不到你就把我夹得这么紧。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淫荡……其实你该不会是淫魔吧?」揶揄的口吻明明很可恨,但是月笙无力抵抗。

「住…口……」

「放松一点。会受伤喔。」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亚丽克西斯并没有等到月笙放松,径自沉到更深的地方。也许他早就知道月笙并没有放松的意思吧。

「啊!」吐出无法承受的惨叫声,月笙拱起身体。身体描绘出曲线,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男子勇猛的硬挺撕裂月笙狭窄的秘处。

「住手……不要,不!」光靠刚才被男子放松的部分,根本不可能接受这庞然大物。然而男子随便用手指施以技巧高超的手淫,就算不愿意,他的欲望还是大幅增加了。同时,他发现与刚才他饮下的芳醇相同的精气,充满他的全身。

「……不……不要……」对反复说着不要的月笙,男子用一种冷澈的视线看着他。

「你在怕什么?失去?堕落?你明明早就落入黑暗之中了。」

责骂的话掀起月笙的怒火,他粗声说道:「不是!」虽然嘴里抗拒着,却无法抵抗侵入的物体。硬挺顶到他的深处,月笙再也无法忍耐,流出泪水。

好可怕,但是……已经熟悉扩张的肉壁受到雄壮硬挺的摩擦,每当他翻搅着粘膜,一股有如火花四溅的刺激就会袭卷全身。下腹部感到一股潮湿的痛楚,他感觉透明的蜜液不断滴下来。

「这里已经习惯了。」亚丽克西斯的声音带点沙哑,极为淫荡地敲在月笙的耳膜上。

「你这个……假神父!」月笙的气息急迫,只能发出抽泣般的声音。为了件事感到羞耻的理性,就像风中的烛火,即将消逝了。

「随你怎么叫。」亚丽克西斯轻轻抽出身体,在下一秒一口气贯穿到最深处。

「啊!」月笙在那一瞬间感到放松,因为这股撕裂肉体的痛苦,陷入仰起下巴的景况。他向后弓起身体,用力弯曲膝盖,也只能痛苦挣扎,无法逃走。

「……啊啊……不要……啊、啊……呜……不要动……」

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动的话,你会比较舒服喔。」

「才……才不会……」

「不会吗?看吧,你的身体早就习惯我咯?」

「唔!……呜……」

……没错。月笙的本能所追求的事物,除了快乐之外别无其他。只有承认了。他觉得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到他快要受不了了。近似迷惑的欢愉,立刻凌驾在痛苦之上,让月笙更加兴奋。

闷在皮肤上的热汗,滴到胸膛上。只要他愿意停下来不要动,至少月笙不会如此迷乱。过去从来不会被扩张的部分含着男根,这股讨厌的感觉让月笙发出痛苦的呻吟。自己活着,并不是为了受到这么悲惨的对待。不过,不管再怎么凄惨,月笙再也不想哭泣了。他甚至不想乞求原谅。

「还真倔强啊……」男子低声说着,用指尖轻轻抚摸月笙性器中间的部分。

「通常到了这个地步,你应该会更有感觉才对。」确认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濡,男子用冷澈的视线俯看月笙浑身抖个不停的样子。

「是你……技术不好吧……」不行了,他希望男子不要再摩擦那个地方。

听着月笙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亚丽克西斯感到可笑的大笑出声。那一刹那,震动传到体内,月笙发出低喘。

「真敢说啊。那你就好好品尝吧。」

「啊!」大得惊人的物体,一直挺进月笙的深处。被男人抽插、摇晃,月笙只能踢着床单,弯着脊椎。

「……哈啊……啊、啊……啊啊…嗯……」讨厌、讨厌。但为什么……

「你是想要吸干我吗?真卑贱啊……倒是很符合你野兽的本性。」也许是因为月笙夹紧之故,男子用沙哑的声音低语。一边猛烈的贯穿月笙的肉体,释出精液。

「唔!」——好满足。怎么会有这么甜美……这么浓烈的感觉呢?太舒服了,月笙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笙硬是被带往高潮。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月笙尝到绝顶的喜悦,自己也释出精液。在恍惚与忘我的境地,月笙喘息吐气。全身被一股倦怠的快乐包围,甚至舍不得男子抽出他的硬挺。他想要再含住它,希望它在体内释放,于是自然的扭动腰部。

「别急,夜还长得很。」亚丽克西斯低语着,将他的花茎抽出来。

「谁急……」有违他的话语,刚才被填满的部分形成空隙,竟让月笙感到依恋,原来和亚丽克西斯的交合竟是如此激烈。

亚丽克西斯释放的精液还留在体内。月笙甚至有股错觉,仿佛精液会被他的内部吸收,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亚丽克西斯挪动上半身,吸吮月笙锁骨的凹陷处,手爬到月笙布满汗水的胸部,压扁已经尖挺的小突起,月笙不禁倒抽一口气。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男子掌控。当羞涩的突起受到挤压时,他感到的不是只有痛楚,月笙在脑海中将它转为愉悦。

食指与大拇指用力捻着乳头,月笙低声呻吟。男子用力拉扯,月笙因疼痛而泛着泪光。

「呜……放手……」虽然想要推开亚丽克西斯,但手腕受到束缚,就连这点都办不到。

男子俯视浑身颤抖的月笙,低声笑着,再次将他的唇欺上月笙的肌肤。受到男子的触碰,不管是心脏的鼓动,还是指尖的灼热,一切都化为快乐,刺激着月笙的下腹部。全身极为敏感,几乎到了一种悲惨的地步,月笙羞赧的闭上双眼,紧闭双唇。

「呼……唔,嗯……」尽管如此,只要他一个大意松开双唇,就会吐出气息。

「就是这样。好好感受吧。」

「啊……不要……!」

「那你是要我插进去吗?」男子的声音充满诱惑,冲走月笙的理性。希望他插进来。他想用身体包容那灼热的昂扬。想要被男子撕裂,填满自己的身体。不过他根本无法从口中说出自己的愿望。

「不需要。」小心不要让声音发抖,月笙毅然决然的说道。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愿屈膝。自己是这样自由的,独自一个人活了过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羞辱自己的骄傲,这是他无法允许的。

「是吗?不过这是你宝贵的初夜,我打算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亚丽克西斯取下缠在月笙手上的玫瑰念珠,将双唇凑近重获自由的手腕。

到了现在,就连他的唾液沁入肌肤的细微感觉,都将月笙推进更深的迷惑之中。

「要恨就恨你遇上我吧。」亚丽克西斯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眼瞳,看起来像是黑暗。

「为什么……」

「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可以满足你的人了。」亚丽克西斯在他的耳边说着,翻转月笙的身体,挺进他的昂扬。这次雄刃轻易的挤入密穴里,月笙的唇边逸出类似惨叫的喘息。

「已、经……不行了!」

「不行?你这里明明很有感觉哦?」

刚刚才认得男人形体的肉体,贪婪的包住、吸吮他的灼热。就像是已经成熟的内壁为了等待他的征服,所以一直保持贞洁之身。男子的硬挺,毫不客气地摩擦着酥麻、就快要融化的肉壁。过于敏感的粘膜受到刺激,月笙无法承受,淫荡的摆动腰肢。

「不……不要……不……」不要,每次喘叫着,男子就会激烈的挺进月笙的肉体,刺穿他的秘肉。流泻而出的,是令人目眩神迷的快感。灼热、充血的粘膜仿佛快要熟透,违反月笙的意志,紧紧包裹着男人的硬挺。

察觉自己淫乱的模样之后,月笙感到更加混乱。被虐的憔悴,更让月笙沉醉于羞赧之中。就像是无底的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不、不要……啊……住手……」他乱了呼吸,吐出淫荡的发音。

「不要……」

「你就是这一点让人越来越带劲。」男子像是好笑似的,在他的背后呢喃着。

「吵、死了……住手!」刚才还交织着的轻蔑音色,突然转为宁静的声响,夺走月笙的听觉。

「你不打算接受任何人吗?」

「……什、么……」

「接受我吧。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守护你。」

接受之后又会变成怎么样呢?明明每个人都会把月笙丢下来。

「不要……」沉溺在热岛快要飘起来的快乐浪潮里,月笙的意识沉入愉悦的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