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控的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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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工藤新一， 虽然很难跟你解释为什么，但现在我正在被一群侦探和警察追杀。
一定要说的话，可能只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像夏洛克福尔摩斯， 所以他们认为我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本来我可以解释的，但来救我的莫兰上校打晕了13个来自苏格兰场的条子，抱起我就跑，导致我们两个现在被全伦敦追捕——
我撞墙：“但我根本不是詹姆斯莫里亚蒂啊！”
刚把我放下来的银发男人露出稍许疑惑的神情：“不是？”
我：？
他：？
我们面面相觑， 直到我眨了眨眼，用眼神问Gin哥：他们没跟你说？
Gin哥用毫无波澜的眼神回答：什么都没说。
赛博曾祖父的解释姗姗来迟：【你Gin哥只听了注意事项就来了， 我还没跟他说完这边的情况，他就冲上去了……】
我：“……”
我闭眼。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所以Gin哥刚才叫我教授，是因为听到那群侦探叫我教授……他根本不知道那群人认错了，然后真的以为我在冒充教授啊！
我叹气。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被追杀的我是没法安心调查超级人工智能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所在了，但有一点：我现在使用的身份，也刚好是他的。面对“冒充”他的人，就算他不好奇， 也会为了“确认情况”来查探。
作为名侦探，我必须使用能使用的任何条件， 而现在， 胜利的法则已经确定了！
——我要用这个身份找到福尔摩斯， 和福尔摩斯对决！我就不信莫里亚蒂还能忍得住！
我调动我全部的演技， 深沉地说：“刚才未必， 但现在是了。走吧，莫兰， 我们去见见这个世界的另一位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Gin哥不愧是乌丸集团首席优秀员工，熟练掌握应对各种发疯BOSS的职场技巧，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演，他的反应是普通地“嗯”了一声，然后替我撑开了伞。
黑伞遮住了正午过剩的日光，也遮住了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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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到我了。
这是个苏格兰场的警察，但他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说：“你不是那位顾问。你到底是谁？”
那当然，我不是他。
拜托，我是侦探，当然不是什么犯罪顾问……而且我是玩家！我只是来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啊，「茧」给玩家设定的身份是游客或者被邀请来调查案件的侦探啊！
赛博曾祖父：【小新一，他可能是那个小祖宗的眼睛。】
我：“你想知道我是谁？”
那名警察死死盯着我。
我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高祖父给的怀表，让它悬挂在我的手指上，随着我的动作晃来晃去。我说：“我姓乌丸。他知道这个姓氏，也知道我是谁。”
赛博曾祖父：【？】
赛博曾祖父：【你是乌丸莲耶，那我呢？】
我没有搭腔，对Gin哥说没必要浪费时间，我们先走吧。
Gin哥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好的，BOSS。”
赛博曾祖父：【？？！】
赛博曾祖父：【不可以！Gin——不要离开我啊——我才是乌丸莲耶！】
赛博曾祖父：【小新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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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可恶，被他跑了！”
“那家伙到底去了哪……伦敦，伦敦，不愧是教授，甚至能提前料到我们的行动轨迹！”
“呃，我觉得他其实不是……”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我们继续找，莫里亚蒂教授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跟我们要查的案件脱不了干系！”
“不是，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
“那个混蛋！我们不能被他看扁了！”
侦探们在路口讨论，十分愤怒，而被他们追杀的我就在他们的视觉死角里，一边翻旧伦敦的地图一边推理。
找到我？
不可能的。
因为有官方外挂（赛博曾祖父和诺亚方舟）的协助，我能随时得知他们所处的位置，轻而易举地避开他们，当然这也需要一些技巧和博弈；不过这个世界的NPC就不好说了，他们都具备一定的自主性，不可能一个个盯着，所以还是需要我自己躲避和寻找线索。
幸好我身边有更加强力的人形外挂Gin哥，即使遇到来抓我们的人，也能轻易对付，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一句——有Gin哥在真的太幸福啦！
当然，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知道零哥他们八成在看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安怎么可能不来看看.jpg，所以我还得说零哥赤井哥景光哥伏特加堂哥水无姐等等大家来都很好！
给我自己颁发家族里最贴心的小新一的称号！
我展开地图，在可以确认的位置画了个叉，然后把地图卷起来，收了回去，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的，距离游戏测试时间结束，还剩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里，我必须找到那个失控的人工智能，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我说：“我们去东区。”
Gin哥抬眼：“东区？”
我：“当然，我已经有思路了。而且这里是伦敦——”
也许线索会自己找上门呢。无论是游戏世界还是真实世界，这个有福尔摩斯存在的时代都卧虎藏龙，说不定碰到的流浪汉都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关键角色，对吧？
我踏出隐蔽的地点，刚走了几步，却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那是非常熟悉的脚步声。
背后的人没说话，我缓缓转身，看到了白马探的身影。
白马：“……”
我：“……”
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直到钟声响起。
白马终于开口：“好久不见，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我：？
你是白马吗？！
我缓缓发问：“好久不见？你是哪位？”
白马：“我是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我：“……”
白马：“……”
我：“…………”
我们用眼神交流。
我：你演啥呢？
白马：这是我想问你的，你在演什么？有什么不能直说？出事了？
我：对，不能直说，你意会一下。
白马：……
我：白马！加油啊！努力啊！快点猜出我为什么不能说啊！
白马：（谴责的目光）
我：（信任的目光）
白马：（超级谴责的目光）
我：（超级信任的目光）
我们对视良久，最后白马说：“你一定要找到他吗？”
诶，不知道白马理解了什么，反正他是理解了。我点点头，顺着白马的话说：“当然。但不是我找到他，是他找到我。”
我强调说：“他会来找我的。”
白马露出了然的神情：“我会帮你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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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了。
一分钟后，赛博曾祖父向我播报了白马那边的情况：【小探去见其他人了，他说……】
意料之中。白马来找我肯定不是他自己来的，起码服部和世良会知道。
赛博曾祖父顿了一下，才说完后半句：【他说谜语人滚出伦敦。】
我：“……”
干嘛啊！
也不是我想谜语人的，总之白马知道我在找莫里亚蒂教授就可以了！
他们也会帮我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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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对了，外面正在直播，你要看看关于你的画面吗？】
嗯？还能看？
赛博曾祖父：【云看。我可以给你们播报一下情况。】
我看向Gin哥，Gin哥正倚在十九世纪的伦敦的墙上，意识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祖母绿的眼睛里倒映着伦敦的天空。
我：“要去看看吗？”
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大概没人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吧。
Gin哥：“那就看看。”
赛博曾祖父慷慨激昂地说：【好的！那么让我来播报外面的情况！名侦探们来到了十九世纪末的伦敦，首先是1888年的情况——什么，福尔摩斯不在？！伦敦出现了开膛手杰克！50名被邀请来的侦探们展开调查，找出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
赛博曾祖父语气忽然一转：【等一下，1878年的伦敦有了进度，他们发现了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教授的真实关系！原来，根据真实的史料，历史上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詹姆斯莫里亚蒂其实是双胞胎兄弟，乌丸财团也公布了相关的资料，当然历史上的莫里亚蒂并不是什么“犯罪顾问”，只是一位普通的、跟福尔摩斯认识的教授。至于游戏中1879年被定名为黑桃A的怪盗，当然是一个不存在的彩蛋角色啦。】
赛博曾祖父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1888年，1888年片场，侦探们找到了开膛手杰克的真身，浓雾中的开膛手，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不好！侦探们被袭击了！有三名侦探死于开膛手杰克的袭击，但他们得到了非常关键的情报：开膛手杰克和福尔摩斯认识！侦探们通过火车站交换了情报，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什么，认识？！
我震撼。
这个游戏剧本是谁写的，他们一点也不关心福尔摩斯的后人（白马）怎么想吗？那开膛手杰克的后人……哦他大概是没有后人的。
赛博曾祖父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在这个时候，1878年的50名侦探在调查中，于贝克街221B见到了一位跟福尔摩斯长得一模一样的神秘男人，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错，他就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喂！我根本没承认！
赛博曾祖父：【他，神秘莫测，即使被指出真实身份也丝毫不慌，甚至能轻松摆脱侦探和警察的追捕……】
赛博曾祖父：【他，诡计多端，明明身处不利局势，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拜访福尔摩斯，一定是为了更大的阴谋……】
赛博曾祖父：【他，长得非常眼熟，考虑到乌丸财团各位通用的刷脸门禁，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乌丸财团的人脸广告……】
喂！这部分就不用说了吧！
而且曾祖父乌丸财团也是你家啊！你为什么能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吧这些都念出来——你不是保留了碳基生物的思维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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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是的，我有灵活的数据生命or碳基生物的思维转换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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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游戏内NPC给的线索一路找寻，从贝克街找到了伦敦东区，在低矮的小巷里前进，最终找到了一扇被紧紧关闭的门，以及一个流浪汉。
“这里本来是一座赌场，”那个流浪汉说，“不过上星期刚刚发生了血案，暂时关门了。如果你想来赚钱，那就来错地方了，先生。”
我懂，被赛博曾祖父关的。
但现在我们的线索断了，本来应该在赌场找到人的。我在心里谴责曾祖父。
赛博曾祖父无辜地辩驳：【怎么了！今天的玩家里可是有五岁的小孩！我不能让他们这么小就接触赌场！】
好好好。
但曾祖父你小时候偷偷跑去看人下赌注的事，我们可是都知道的。（笑）
我看了看那座关闭的赌场，又看了看那个流浪汉，问他：“我们在哪见过？”
他有点惊讶，说没有。
但他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我，说：“有人让我在这里等待，将这封信交给一个带着银发男人来的人。”
啊，来了。
看，我说了，他会感兴趣，不是我找到他，而是他找到我。
那么——
现在要找到我的人，是“人工智能莫里亚蒂”，还是普通的NPC莫里亚蒂呢？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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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带我们穿过小巷，前往一位教授约定跟我见面的地方。
到伦敦塔附近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本来是想确认目前还在这个游戏副本里的侦探人数，却看到大本钟的顶端，有个衣袂飘飘的人影。
流浪汉说：“怪盗黑桃A。”
我脚步一顿。
我本来想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的，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Gin哥忽然发话了：“怪盗黑桃A？”
Gin哥对游戏兴致缺缺，推理也不是他喜欢干的事，所以他从刚才开始就只是跟着我，有敌人来他就打，但现在，出现了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可这个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为什么是我的马甲啊！而且这只是个游戏NPC啊！
流浪汉听不到我的心声，非常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你们是外来人？黑桃A可是伦敦的大怪盗，只出现在日光下、永远将利刃指向罪犯的制裁者。他只会把预告函寄给不法之人，我通常认为更适合他的职业应该是侦探或者警察。”
我：“哦。蝙蝠侠。”
他没听懂我说的话，于是我解释说蝙蝠侠是我亲戚家那边的特产，那边盛产紧身衣飞天老鼠，他们会在夜间活动、打击犯罪，并且恐吓一切不懂规矩的人。
流浪汉说哇，那可真有趣，他非常好奇，有朝一日一定要去看看。
我多看了他两眼，笑起来，说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我再往上看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已经一跃而下，大概是跳入大本钟下的干草垛、去寻找新的目标了吧。
我问流浪汉先生：“你接触过他吗——那个怪盗黑桃A？”
流浪汉先生摇摇头，遗憾地说：“只是远远看过，我可爬不上那么高的地方。”
我问他，你看过黑桃A的脸吗？
他说没有。
Gin笑了声，没有加入这个话题。
我想，哇，看吧，伦敦的流浪汉果然卧虎藏龙，什么人都能有。
我看向前方，马上我就要见到这个世界的另一位重要人物、福尔摩斯的宿敌——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了。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做点准备才行。
名侦探不会毫无准备地去见一位早有预谋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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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教授”。
他跟我想的不一样，起码不是长着我或者我老爸的脸。非常好，也许是因为我先使用了这张脸被误认为是詹姆斯莫里亚蒂，他见到我的时候，是一直在笑的。
烛光。
葡萄酒。
还有放在我们中间的棋盘。
他问我：“那么，这位‘教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回答：“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约翰H华生（指Gin哥）。”
他：？
Gin哥：？
流浪汉：？
房间里的其他人：？
此时，一个刚刚找到地方、冒充东非侍者进来的服部平次，像被烫到一样弹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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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不是双胞胎吗？
就准你们当我是詹姆斯莫里亚蒂，不能让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对吧迈克洛夫特，对吧白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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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莫里亚蒂教授看着我，说：“我有些意外。”
我：“我并不意外。但很抱歉，教授——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抬起手，掀翻了他的棋盘。
“我赶时间，不过好消息是，我请了其他朋友来跟你玩。”
下一秒，爆炸声从我背后响起，我伸出手，Gin哥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爆炸发生的另一侧拽去。
火光淹没视线。
是的，我刚才假装暴露了踪迹，吸引来了侦探们，而根据我的官方线人——赛博曾祖父给出的情报，侦探们正在制造米花特产，呃，我是说一些炸药。
虽然十九世纪的材料没有二十世纪那么丰富，但你们知道的，侦探是一项非常全面的工作，大家各个都身怀绝技，有的还身兼数职，比如说同时在当杀手、雇佣兵和国际刑警的侦探什么的，制造点米花特产根本不在话下。
所以，在跟教授见面的时候，我一直在计算时间，再加上白马会意地通过赛博曾祖父隔空传递的信号……现在这里是时候炸了，我也是时候跟他摊牌了！
毕竟……他不是我要找的超级人工智能。
他不是。
我栽进Gin哥怀里，看到那位詹姆斯莫里亚蒂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我的计划早有预料，但他没料到的是侦探玩家们的破坏力，所以他微微皱眉。我笑着跟他挥手告别，再度确定他不是那个失控的人工智能，因为一切的发展，都没有超出过推理——如果他是，他应该会动用“不该知道的情报”，做出我意料之外的判断，但他没有。
所以他不是。
Gin哥抱着我从窗户跳了出去。
我落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对Gin哥说，谢谢你，华生；Gin哥说不用谢，夏洛克。
我：好耶，Gin哥还会陪我玩，最喜欢Gin哥了！
我刚准备离开，起码避开侦探玩家们的视线，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对Gin哥说，莫兰上校，我们走吧。
Gin哥说，好的，教授。
我：Gin哥最好了！
赛博曾祖父就在这个时候小声对我说：【你不觉得他有点人机吗？我怀疑Gin被失控人工智能取代……】
他的话还没说完，Gin哥就一脚踹在了墙上，踹断了镶嵌在上面的金属装饰。
赛博曾祖父的声音戛然而止。
赛博曾祖父：【咳咳，那是、那是不可能的。Gin最近加班辛苦了，刚刚结束工作还跑来这里，要记得休息啊。】
Gin哥收回了脚，有点不耐烦地说：“快点结束吧，我要回去睡觉。”
原来不是人机，纯粹是困的。等一下，赛博曾祖父不是也能工作吗？而且他应该不会累的吧？为什么财团还是Gin哥在工作啊！
都是曾祖父的错！
我：“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Gin哥：？
我知道他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我向他保证：“真的，我一定会！”
他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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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侦探玩家们的喊声：“快追！我们猜错了，他不是莫里亚蒂教授，他是……”
是谁？
难道他们终于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是名侦探工藤新一了？！
我竖起耳朵，然后听到了侦探们新的推理：“是怪盗黑桃A！他刚才到这边来了，没错，就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假扮莫里亚蒂教授……”
喂！什么怪盗啊，我明明是……
等等，我好像就是怪盗黑桃A，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黑桃A，但很显然，这个角色的原型就是我没错。
名侦探工藤，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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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在旧时代的伦敦游荡了一个小时，我有个猜测，但是并不是那么肯定。只是这个猜测产生的时候，所有的迷雾都被解开，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是的，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到处帮忙的白马：谜语人滚出伦敦！）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半小时，我们来到了火车站。被邀请的侦探们分成两拨，上了通往不同时代的火车，最终抵达了1888和1878年的伦敦。理论上，在这个故事里，他们也“应该”是从这里离开。
但我不是来乘火车的。
这列火车还有一个用途，就是让侦探玩家们能在两个时代间往来，非常有用，他们也是这么交流情报的。
去火车站的路上无人阻拦，即使我没有继续躲避，也没有遇到那些侦探。最后我站在月台上，单手插兜，说：“看来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或者‘他’不在这个时代。”
我身后的银发男人倚在栏杆上闭目养神，有时候我会怀疑他睡着了，但一旦有人接近，他就会睁开眼睛。
还有那位流浪汉先生。
我跟他告别，说：“我们十年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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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1888年。
开膛手杰克出现在这个时代，不过那不是我要找的目标。这个反派角色是很明确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赛博曾祖父删掉的，他不可能是那个失控的人工智能。
我下了火车，不出意料地没看到那位流浪汉的身影，不过十年后的天空有些阴沉，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赛博曾祖父得意地说：【这是我特地修改过的天气系统！完美模拟现实世界的情况，比原本的代码强多了！】
……好好好，夸夸你。
我撑开伞，在很小很小的雨里，前往了贝克街221B。
福尔摩斯依旧不在家。
但我还是刷了这张脸，说我是福尔摩斯的远房亲戚，拜访了他家。
我推开门，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我跟他打招呼：“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笑起来：“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十年后见’。”
话是这么说。
但你假扮流浪汉跟我去见莫里亚蒂教授、我说我是福尔摩斯的时候你竟然没露任何破绽，真不愧是福尔摩斯。
在游戏最后的十分钟里，我跟他谈了谈关于“怎么发现”的事。
我说：“我最开始以为我要找的人是莫里亚蒂教授，毕竟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我没能预测到的‘意外’。我和我的朋友（赛博曾祖父）几乎掌握了所有情报，本应推理出一切，即使有偏差，也该在我能掌握的范围内。但是，你的出现很意外。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在找什么，所以你出现了。”
福尔摩斯并不否认这点，恰恰相反，他出现就是为了让我发现的。
他说他觉得很有趣——我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愉快，并且在期待我能发现他——并且他在等待我找到他。
他问我：“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吗，我的朋友？你确定‘那个人’是我的原因是什么？”
我叹气：“是称呼啦。”
“称呼？”
“怪盗黑桃A，是1879年才被确定的称呼，你说出那个名号，就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外面来的人’。”
原本这应该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对话，但很遗憾，我从外面得到了关于游戏资料的情报……在他说出“黑桃A”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跨越时代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了。
我站起来，说：“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你才是那个意识到这里是‘虚拟世界’、然后一直在看着我们的人工智能吧。”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你是来找我的？”
我：“当然啦，莫里亚蒂教授数据的失踪也是你做的吧，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得到真正观察外界的窗口，我进入这个世界的行动反而成为了连接你与外面的桥梁。虽然我找到了你，但在这点上，我承认我棋差一着……”
他：“稍等，什么叫莫里亚蒂的数据？”
我：“诶？”
你不知道吗？
我跟他对视，想不出福尔摩斯——特别是自己站在我面前的福尔摩斯，有什么跟我说谎的必要。说实话，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个人是福尔摩斯，我才能放心地跟他见面。
嗯，是在Gin哥跟我一起的情况下。
可他现在的神情带着探究，比我还想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知道，福尔摩斯是不会在是个时候跟我说谎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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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曾祖父：【哎，那个，新一啊，我们刚联系到了剧情顾问。】
我：“……怎么了？”
既然已经互相明确了身份，我也没有遮掩幽灵通话的必要了。
赛博曾祖父：【就是，莫里亚蒂的数据，其实可能被顺利删掉了，他没有变成失控的人工智能。】
我：？
赛博曾祖父的语气非常小心翼翼：【就是，他当时好像是在赌场里……那个测试模拟的时间，他在赌场，然后，然后，就被我连赌场一起删掉了。所以删除项目里没有他，但NPC数据里也没有……】
我：？？？
赛博曾祖父继续说：【所以你要不先回来，呃对了，反正也是找到了，这个已经失控的福尔摩斯人工智能，我就给你删——】
我没等他说完，就大叫起来：“不准删除福尔摩斯！他根本就不是反派！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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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对面的福尔摩斯从我的反应里看出了什么，跟我笑：“看起来你那边出了一点意外？”
我：“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才不是什么乌龙事件，我就是来见福尔摩斯的！
福尔摩斯：“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了吧？”
是啊，为什么呢？
我也在找答案呢：）。
我：“我是大怪盗黑桃A，跟我一起来的是我的助手，我们是来这里偷宝物的。”
他：“来偷什么？”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偷你。跟我走吧，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此时，刚刚找到贝克街221B的铃木园子站在门口，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然后她噔噔蹬噔噔，震撼地退了五步。
下一秒，铃木园子发出了不可名状的尖叫：“怪盗工藤来偷人啦——”
我：“……”
啊啊啊啊啊园子你在说什么，怪盗就算了为什么要叫怪盗工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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