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妹控
只是‘海妖’一开口, 便什么氛围都没了。
“银酱银酱，我带了甜品过来哦。”
白发少年直接通过窗户翻进来。
他瞬移到门口脱了鞋，又十分自来熟的回到银八老师的房间, 将甜品都拿出来。
的确喜欢吃甜品，但……银八老师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五条同学，你确定现在是吃甜品的时间？”
“嘛，想吃就吃, ”五条悟举起一个和果子，“想来找银酱, 就过来了嘛。”
“你这家伙, 有够任性的。”
话是这么说, 银八老师终究没把人赶出去。
拿了块铜锣烧, 银八老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赶快吃, 吃完回高专。年轻的时候不睡, 年纪大了, 想睡都睡不着哦。”
五条悟朝嘴里塞大福，含糊不清道, “银酱只大几岁, 就不要和欧吉桑那样说话了。”
少年无法理解那种心情，但他的确越来越不满银八老师强调自己年纪大了。
“还不到二十二, 就不要做出比我大十岁的样子嘛。”
“哈？”银八老师坐直, “你是在说银桑我很啰嗦吗？”
“才没有, ”五条悟的声音小下去，“银酱你也太敏感了……这个大福好吃, 银酱你确定不吃吗？”
银八老师抢过一个，吃了几口，反应过来，“喂喂喂，想糊弄英明神武的银八老师是不是？吃完回高专。”
某个白发少年眼神闪躲。
“太远了，不想回去，我还在长身体，需要休息。”
越说越理直气壮，他左右一看，“银酱的房间也很大嘛，不多我一个啦。”
银八老师气笑了。
在长身体，所以半夜离开高专，跑到他家吃甜品。真是个任性又坦率的家伙。
想起白天这家伙祓除了不少咒灵，坐上回高专的车时差点都睡着了，银八老师还是心软，“就这一次。”
五条悟当即蹬鼻子上脸，“银酱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都是学生，大胃王和眼镜君就可以一直住在银酱家里。而且这么晚了都不回家，他们不是乖学生！我比他们乖！”
银八老师斜睨他，“卡古拉知道你这么说，会揍你的哦，一定会揍你的。”
没提志村新八，是因清楚志村新八没有和五条悟交手的水平。
“我才不怕，她又打不到我。”
五条悟嘀嘀咕咕：“不是每个普通人都有银酱这样的速度。”
不管如何，能留下蹭住，五条悟加快进食速度，没过一会，灵机一动，“银酱，要不要一起打游戏？我看到游戏机了！”
“你的六眼可真好用。”
银八老师咬牙，“打游戏？还想不想睡觉了？”
“一晚上不睡完全没问题，”五条悟理由充分，“银酱也很年轻，年轻就是用来熬夜打游戏的！”
银八老师：“……”
没等他开口，对面的白发少年便欠欠道，“咦，难道银酱是怕输给我？”
“银桑我可是游戏高手！”
银八老师拽住五条悟的衣领子，直接将人拖到游戏机前。
“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高手！”
打了几局，银八老师彻底没了困意。
“这个游戏不好玩，换一个。”
五条悟嘟囔：“输了就换一个，银酱好狡猾。”
他仰头看天花板，“以后我也会变成这样的大人吗？”
如果是变成银酱这样，好像还不错。
“不过，我当老师，肯定比银酱更优秀！”
无人回答。
五条悟定睛一看，顿时不满的叫起来，“银酱你太狡猾了，怎么能趁我不注意就开始？还把我揍得这么惨！”
屏幕上，本该由五条悟负责的游戏角色被撂倒，还被痛揍了一番。
银八老师咬着红豆馅的铜锣烧，“战斗的时候发呆，是五条同学的错。”
“银酱！”
五条悟炸毛。
然而，六眼却看到，那个总是懒洋洋的银八老师兴致勃勃的盯着游戏屏幕看，脸上挂着狡黠而纯粹的笑容。
他很少在这张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
和温柔不同，是年轻富有生命力的笑容，像是卸下了重担，单纯的享受这一刻的游戏时光。
鼓着脸，五条悟还是没再说什么。
又打了几局后，五条悟才问，“说起来，银酱的万事屋在哪里？”
“哈？”
“万事屋不是个公司吗？总该有个办公地点。银酱这么宅，如果公寓和学校找不到银酱，我还可以去万事屋。”
某位天然卷教师眼神游移。
“银酱，你心虚了哦，你的腿在抖哦。”
“在找了在找了，”银八老师理直气壮，“租房也是一笔开销，银桑我太穷了，钱包都空了。”
五条悟回忆了下最近万事屋成员的勤劳程度，“银酱也赚了不少吧，花得这么快？”
“养孩子不容易，五条同学长大后才会懂。”
“我才不要懂这个，”白发少年撇嘴，“小孩子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不过……”
想到神乐和志村新八时常和他争夺银八老师，他灵光一闪，“银酱，要是他们俩愿意喊我老师，我可以帮银酱养他们哦，我有的是钱！”
“醒醒吧，他们俩比你大。”
“这不重要，五条家还有堂哥收堂弟为养子的例子呢。”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五条悟巴不得两个不着家的小孩赶紧回来。
银八老师趁机操控角色，又把五条悟的角色打了一顿。
他没劝，反正神乐和志村新八不会答应，没准还会打起来。
这几个学生打架的话，哪个角落是最佳观战位呢？
零食和草莓牛奶也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
·
都立夜兔工业高校。
一大清早，教职工宿舍就传来哀嚎声。
“卡古拉酱，亲爱的卡古拉酱，你才回来一晚上，怎么就要走？”
一名头发稀疏的老师拽住女儿，就差没一哭二闹不让女儿走了。
他力气足够大，可被拽住的神乐力气也很大，直接将人拖到门口。
“我和废物老爸不一样的阿鲁！”
嘴里咬着三明治，神乐吐词依旧清晰，“我可是万事屋的女王大人，没了我，银酱和新吧唧会把事情办砸的。”
“那只是一个都没注册的公司，”星海坊主痛心疾首，“卡古拉酱，你不要被那个魂淡天然卷骗了。还有，你怎么能和臭男人住在一个房子了呢？”
“可秃子老爸也是臭男人。”
神乐不以为然，“这里才都是酸臭的味道，银酱那边顶多是草莓牛奶的味道。”
星海坊主忍不住磨牙。
虽说那个天然卷救了他女儿，可居然让他女儿不着家，果然，他就该找机会把那个天然卷剃成秃子！
“卡古拉酱，”星海坊主努力拽着女儿，“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万事屋是不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想赚钱怎么能不付出？”
神乐反过来教育星海坊主，“我可不会变成秃子老爸这样的人。”
正说着，教职工宿舍附近的操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是狗叫声。
“萨达哈鲁，肯定是魂淡老哥在欺负萨达哈鲁！”
她捋捋袖子，气愤的冲下去。
星海坊主赶紧跟上去。
操场上，一个将橘红色长发扎成麻花辫的少年正招惹定春。
“来啊，萨达哈鲁，你怎么变蠢了？”
“汪汪汪！”
“魂淡老哥，不要欺负萨达哈鲁！”
神乐捏紧拳头冲过去，却被少年轻轻松松抓住拳头。
“哦呀，这不是我那个蠢妹妹吗？”
有着同款蓝眼睛的少年低头看神乐，“因为怕找不到工作就创业，果然是蠢妹妹能做出来的。”
“不要你管魂淡老哥！”
神乐气得跳脚，“总比你这个从小抢妹妹食物现在还啃老的家伙好！”
“食物？”
少年的掌心突然多了一个没拆封的三明治，“你说这个吗？”
“啊啊啊，你又抢我的东西！”
神乐跳起来抢夺，少年灵活闪躲。
他还穿着都立夜兔工业高校的校服。这所学校的男款校服是白衬衣和西装。不过作为不良少年群体的番长，神威一般都是穿着白色短袖，校服外套也总是随意敞开，露出被皮带衬得越发劲瘦的腰。
突然，他抬起长腿，准备将妹妹踹出去。
轮到神乐灵活闪躲。
“蠢老哥，”梳着团子头的女孩得意笑道，“我可是进步了很多，别想赢我了。”
“哦？”
少年眯眼笑，“看来万事屋的确在做一些危险的事，不然蠢妹妹的身手怎么会进步？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有食物。”
“蠢老哥你不也一样，脑子里只有白米饭！”
追上来的星海坊主喊道：“神威，拦住你妹妹！”
“秃子老爸，你在命令谁呢？”
少年拆开三明治，咬了一口，“不小心将孩子弄丢的废物老爸没资格管我们哦。”
“就是就是！”
附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星海坊主和神威定睛一看，发现神乐已经坐到定春的背上跑出很远了。
“又让她给跑了。”
星海坊主的语气有些酸，“一大清早就在那里说‘银酱一个人在家会很害怕，我要回去陪他’之类的话。一个大男人还害怕寂寞？”
“秃子老爸，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三两口将三明治吃完，神威笑眯眯道，“是谁半夜想念女儿偷偷哭泣？”
星海坊主：“……”
他轻咳几声，试图拿出身为父亲的威严，“卡古拉酱说得对，她16岁毕业就有自己的事业，你18了，明年和她同期毕业，都没想好未来做什么吗？”
“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秃子。”
少年转身朝校门走去。
“魂淡，你至少在秃子后边加上‘老爸’两个字啊！”
都立夜兔工业高校校门口。
神威笑眯眯的看向换了正装的高杉晋助。
“哦呀，高杉同学这是打算请我去高级餐厅吃饭吗？”
衣服上还沾染了大人物们闲聊时抽烟的烟味，高杉微微蹙眉，有些难以忍受。
听到神威的话，他轻笑，“如果你进入政、府，地位不低，永远会有人抢着请你到高级餐厅吃饭。”
“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不过，”神威微微睁开那双蓝色的眼睛，“政、府和我那个蠢妹妹受伤有关系吗？”
“你说呢？”
某自助餐厅。
凭借食量让老板泪流满面，在听完高杉晋助的讲述，神威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听上去咒术界的老橘子们都该死，就像是之前春雨高校的某些董事们。”
“这和之前不同，不是你将春雨高校的董事们揍了一顿转学就能解决的，”高杉拿出出色的口才，“你不需要动脑，就能在政、府获得一席之地，且掌握一定的武、装力量。而只要掌握力量，威慑咒术界，帮助承接咒术界任务的妹妹轻而易举。”
“我可没打算帮助那个蠢妹妹。”神威强调。
高杉看破不说破，“那便为了你自己。这世上不仅有咒术师，还有异能者，由他们当你的对手，总好过在普通人中寻找对手。”
“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头顶的呆毛微微点了点，“成交了。”
又清空一桌盘子后，神威突然说，“高杉，你好像变了。之前不良时，你还抽过烟，现在却很讨厌烟味。”
“人的喜好总会变的。”
话是这么说，高杉却想起之前身为不良，时常和附近高校学生打架的事。
打架飙车喝酒抽烟是常有的事。
不过，但凡被那个天然卷发现他抽烟，对方就会如临大敌。当时只觉得那个天然卷管得宽。现在想想，对方通过抽烟怀疑他想起什么，才会那么紧张。
与之相对的，为避免引起怀疑，这会能不碰烟就不碰。
“嗨呀，这么说，高杉现在变成好孩子了。”
额头上顿时蹦出几根青筋。
高杉犀利道：“你妹妹这一离开，少说几个月不回家吧？”
神威：“……”
·
“姐姐，我先走了。”
志村新八提着大包小包，“银桑和卡古拉酱总是不珍惜身体，容易受伤，我得回去盯着他们。”
“这样啊，”出来送行的志村妙托腮，想了几秒，她回去拿了个食盒，“把这个带给他们，可以帮助他们养伤。”
“啊，这个，”志村新八小声道，“吃了会伤势加重吧？”
“新酱，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志村新八将食盒接过来，飞快跑了。
遥望他离开的背影，志村妙叹了口气，“感觉大家都有小秘密了，是和那什么咒灵有关吗？”
“阿妙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弟弟的！”
一道人影窜出来。
志村妙扯了扯唇角，从门后拿出一块备用的板砖，直接砸过去。
“跟踪狂，西内！”
·
两人一狗在公寓楼下相遇。
“卡古拉酱，你怎么气鼓鼓的？”
志村新八扬起手中的购物袋，“我带了好吃的。”
神乐和定春立马凑过来。
一人一狗拿了食物后，跟着志村新八上楼。
神乐将总欺负人的哥哥抱怨了一番。
“新吧唧，我和你说，那家伙原本是黑发，担心变得和秃子老爸一样，特地染成了妈咪还有我这样的发色。”
志村新八曾见过星海坊主，他在脑中幻想了年轻但秃头的星海坊主，同情道，“其实能理解你哥哥。”
“哼！”
志村新八赶紧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银桑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宿醉吧？”
神乐皱皱鼻子，“他酒品超不好的，可千万别犯错。”
“犯错？”
神乐小大人似的教育，“偷偷往家里带人啦，吃完不认账啦。真是，也太让妈咪我担心了。”
“卡古拉酱，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小孩子不要学！”
“新吧唧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不要一副老父亲的语气啊！”
“汪汪！”
两人一狗闹闹哄哄的打开门进屋，看到陌生的鞋子时，两人一狗同时一愣。
“银酱，”神乐不敢相信，“真的喝醉酒犯错误了。”
“不不不，卡古拉酱，银桑是很负责的人。如果那什么，他肯定会负责的！”
志村新八慌不择言。
他扔下手里的袋子，战战兢兢的走进客厅。
食物包装袋，游戏手柄，凌乱的坐垫。
“没有酒瓶，应该只是单纯邀人回来玩游戏。”
志村新八松了口气，余光瞥见神乐靠近卧室，赶紧阻止她，“卡古拉酱，不要这样，小孩子不能看这些……”
“哈，真的有偷腥猫！”
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神乐将门推开，叉着腰，“银酱，你太让妈咪担心了！”
“银酱的妈咪？”五条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银酱怎么没说过？”
“原来是你这只偷腥猫！”
看清楚他的脸，神乐直接扑过来要拽他的头发。
五条悟直接开了无下限。
“什么偷腥猫？我才不是偷腥猫！”
志村新八也过来劝，“卡古拉酱，你误会了，他们各自盖了被子。还有，你用错对象了，就算要形容，也是银桑偷腥……啊咧，银桑呢？”
察觉到脚底的触感不对，低头一看，好么，他踩到睡得很沉的银八老师了。
神乐也低头，发现自己也踩到银八老师了。
“啊这……”
两人赶紧抬起脚，趁着银八老师没醒，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还没进来的定春同样蹑手蹑脚后退。
五条悟歪歪脑袋，“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小心？”
“起床气啦，”神乐小声道，“银酱有起床气，随随便便喊醒他，后果很严重的阿鲁！”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好奇心重的五条悟更要试试了。
他直接捏住银八老师的鼻子。
“银酱，银酱，天亮了，该起床了，还有，昨天我赢的次数比较多哦。”
“完了，他完了。”
志村新八转身去收拾带来的东西，“不用再看了。”
神乐更是贴心的关上门，“噗噗，那个白毛，活该！”
不到一分钟，她就听到五条悟的声音。
“不是我踩的，是大胃王和眼镜君啊！”
“我睡相不好把银酱踹到墙角？啊，这个，这个啊……我错了，我请银酱吃芭菲！”
·
东京咒术高专。
看到五条悟的脸，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就懂了。
“原来你昨晚是去找老师，”家入硝子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厚脸皮留下来，然后今天早上被赶出来了？”
“才不是，我们昨天一起打游戏吃甜品了，还玩了枕头大战，”五条悟捂着脸嘟嘟囔囔，“就是早上把他喊醒了。”
“起床气啊，”夏油杰了然，“悟，这是你自找的哦，只是掐你的脸，已经很轻了。”
“没事，”五条悟一秒振奋，他骄傲道，“我也掐了银酱的脸，说起来，银酱的脸好嫩好滑啊，就像布丁。”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硝子，”夏油杰语气沉重，“悟好像长歪了，以后不会变成hentai吧。”
“呵，”家入硝子取下香烟，“他不是只对一个人这样吗？”
夏油杰很快谈到正事，“对了，冥冥联系我们，说总监部分别把她和庵歌姬叫去谈话。很可能是总监部不信任我们交上去的报告。”
“他们不是一直都这么多疑吗？”
五条悟无所谓的反坐在椅子上，脸蛋搁在椅背顶端。
过了几秒，他又说，“不过，以前总监部都是装模作样几日再找我们谈话，这次避开我们，独独只找歌姬他们……该不会有人和他们通风报信吧？”
昨日出现在现场的人都可信，三名高专生想到了另一人。
“故意设下结界让咒灵厮杀的诅咒师？”
家入硝子意识到这里边的水很深，“那家伙在总监部也有人了？总监部是有多垃圾啊！”
“就算是保守派，也各怀心思吧，”五条悟犀利道，“总说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很可怕，我看他们的负面情绪才可怕。”
夏油杰：“好在现场只有我们俩的咒力残秽，他们不会怀疑老师。这个诅咒师很危险，最好尽快找出来。我问过夜蛾老师，他说结界术最厉害的咒术师是天元大人。但天元大人肯定不会设下这种结界。”
“天元大人？”五条悟疑惑，“谁啊？”
“哎？悟你不知道？”
轮到夏油杰疑惑了，“因为天元大人的力量，无论是高专的结界，还是辅助监督们使用的结界术，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可以说是天元大人保证了任务的顺利执行。”
确定他是真的不清楚，家入硝子也补充道，“这位大人拥有不死术式，每五百年需要和星浆体同化延续生命防止进化，算一算，也快到新的一次融合了。”
五条悟的表情逐渐严肃。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
“这么说，天元大人存在许久了，”五条悟掰了掰手指，“御三家存在已久，我是次代家主，却没人告诉我这件事，真是好极了。”
眼看他有大闹五条家的打算，夏油杰忙说，“也许是觉得没必要？在他们看来，是否知道天元大人似乎不影响你的学习。”
“可你们也说了，大家使用的结界术因为他的力量得到增幅。如果连御三家也依靠这位大人，五条家就应该告诉我。除非……”
他微微眯起眼，整个人散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气势。
“杰，硝子，你们继续查那个诅咒师。如果不知道谁的结界术那么厉害，想办法问天元大人也行。”
他转身就走。
夏油杰：“悟，你去哪？”
“和五条家的人‘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