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三
虞卿生日那天，席听准备的生日惊喜非常简单，就是带着虞卿去游乐场玩了一天。
席听看着虞卿的笑脸和好奇，心里微微心疼。
以后所有孩子玩过的东西他都会带虞卿玩一遍。
虞卿今天的打扮特别像一个高中生，席听看着虞卿的身影去想，高中的虞卿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是席听执念太重，当晚席听就坠入了梦境。
兰中新生开学，荣升高二高三的学生们兴致勃勃讨论着这一届新生。
“听说这一届新生分数线比我们那会高了十分。”
“到顶吧，果然兰中只要成绩全市前几十的学生和富家子弟。”
“是真的，这一届中考第一也来我们学校的，不知道学校花了多少钱挖来的。”
“你们说过两天会不会是艳阳天，我祈求是艳阳天，当初我们军训的时候晒死了，他们军训我希望也晒死了。”
“哈哈哈哈，多坏啊你们。”
“嘘，虞卿来了。”
站在公布栏前看新生名字的几个人立刻闭了嘴。
远处走来一个扎着狼尾的十六岁少年，路过他们目不斜视走了。
“听说他举报了老师”
“那个老师该，包庇猥亵女生的学生，恶心死了。”
“他是不是还打了那个学生”
“那人是一班的，家里也有钱，不过应该没虞卿家有钱，也没他家有势，那个傻逼转学了。”
“虞卿好厉害，刚开学还是中等成绩，现在已经是年级第一了。”
“不过他不好相处，听他们班的同学说，他脾气不好，有钱，冷漠得很，隐形的校霸啊。”
讨论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闭嘴了。
大家都经历过去年虞卿上台演讲将本来的演讲内容换成骂某个只喜欢成绩的好的老师那件事。
那个老师补课不给成绩不好的学生补，反而只给成绩好对此没什么需要的学生补，兰中虽说是贵族学校，却也有一半是普通家庭交高学费进来的，因为这里出路多，成绩不好的学生是真正富家子弟的老师几乎不会得罪，普通家庭成绩还不好的学生去问问题对方就会嘲讽人家说了也听不懂。
他们很感谢虞卿的这种行为，但是虞卿看上去真的不好相处，哪怕有人大着胆子接近，对方冷了两天就没人能坚持了。
席听站在外边听大家讨论，迷茫过后就是去找虞卿的身影，只远远看见一个男生走过去。
他记得他初升高去的高中不是兰中，但是公告栏上有自己的名字，还是第一名，再看时间，按这个时间算恰好是虞卿高中的年份，虞卿高中正常来说他可能才小学，现在却能和对方在一所高中。
他追着那个身影跑却在转角跟丢了。
席听喘着气，虞卿呢
虞卿正靠着墙，往上手缠着绷带：“找我。”
席听回头，狼尾少年看着散漫，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冷漠和傲慢，高中的虞卿就已经这么高了，看起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修长，校服不是很合身。
果然后面虞卿没继续长高是因为太挑食!
虞卿嘴角带着笑意，漫不经心却让人紧绷：“哑巴了”
“跟着我做什么”
席听望着高中的虞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喜欢你。”
虞卿一滞，挑眉。
“你活腻了”
席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这样的虞卿比起他认识那会儿多了份攻击性，凌厉美丽的五官逼得人不敢直视。
他认识虞卿那会儿，虞卿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光芒，学会了成年人的成熟。
这样的虞卿让席听心软，他超级认真说：“我喜欢你。”
虞卿勾起笑容，眼尾却是冷的。
“新生”
席听愣愣点头：“嗯。”
虞卿放下手转身走了：“看你长得好不打你，别跟着我。”
席听：“啊”
他看着虞卿转身上了楼，还是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高二七班。
他隔着窗户看，似乎虞卿一进教室，教室内都安静了不少。
席听琢磨着，他男朋友高中似乎是个小校霸。
虞卿找到自己位置，这学期总算没有傻逼往他桌子里塞情书了。
这个世界上的男的大部分都是傻逼。
他长相比较中性，一个个给他写情书用的全是她字，字里行间全是说他不是男的，说他娘。
这些傻逼可能是没妈，要不然也想不出用这个字来形容人。
没管班级里奇怪的气氛，虞卿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新的一年，新的老师，以前数学老师被他举报走了，这学期他们换了个新老师。
虞卿睡醒，桌上多了封情书。
他眉眼带着不耐烦：“谁放这儿的。”
他前桌是个女孩子，也是全班唯一一个不怕他跟他说话的人。
前桌：“不认识，挺帅的，好像是新生。”
手里还拿着刚领的书。
虞卿抬手撕了扔进垃圾桶。
拿出两根棒棒糖递了一根给前桌。
席听在窗外看着，沉思了会儿。
第二天虞卿收到了早餐。
早餐封得很好，看起来没有任何一点恶作剧的迹象，他扔了垃圾桶。
第三天又收到了。
虞卿再次问：“谁送的”
这次前桌知道了：“高一新生，叫什么席听，才入校两天就火了。”
虞卿冷漠：“来出道啊”
前桌笑了两声：“不知道，不过人家是因为你火的。”
连续几天给虞卿送东西，史无前例啊，加上长得帅，高一高二的学生又闲，一下就在校园里火了。
虞卿接着扔。
前桌观察了一下虞卿，可能因为这人是新生且没带任何一点捉弄的成分，所以到现在都没被虞卿打。
之前有学生故意往包子里注射墨水送过来，虞卿无意看见掰开沾了一手，调了全校的监控找出人打了一顿，从那里起虞卿就不碰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也从那次起全校都流传给虞卿送东西会被打，这个人傲慢看不起任何人送的东西。
虞卿懒得解释，也根本不想解释，乐得清静。
加上虞卿举报老师，殴打同学，虽然几乎都是那些人有错，但这样一个学生在学校里是不会受欢迎的，老师人人自危就怕虞卿举报，因为虞卿有权有势，他们觉得自己哪怕没错最后都会被开除，学生都怕虞卿，这样一个肆无忌惮，在学校受着绝对庇护的人哪怕没做什么坏事也让人觉得害怕。
也有人巴结，不过虞卿性子冷，脾气不好，喜欢独来独往，巴结的人最终都讨不了好最后都不了了之。
前桌觉得这个叫席听的也坚持不了几天。
然而第四天，第五天……
对方坚持送了一个月。
国庆兰中会举行晚会。
席听正在思考该怎么劝虞卿吃早餐，他观察了一个月，虞卿每天早上都不吃早餐，有次大课间他看见虞卿抵着胃，应该是起早了又没吃东西饿的。
席听还在想着周围突然一片安静，他似有所感抬头，虞卿正看着他。
席听笑起来：“你找我啊。”
虞卿冷漠问：“你送的早餐。”
席听点头：“你不喜欢吃的一点都没有，豆浆放了黑米一起打，包子没有放香菇和葱，你放心。”
虞卿心里泛起诡异，这个人怎么知道他的喜好，他不管是在学校吃食堂还是在家里吃阿姨做的饭，从不会显露自己的喜好，以防止被人利用。
虞卿探究望着席听。
席听笑得很开朗：“下次我给你换小米粥好不好。”
虞卿收回目光：“别送了，不吃。”
“还有，收回你无处安放的春心，再往我面前凑就准备住院吧。”
席听叹气：“你好凶。”
虞卿懒洋洋准备往班级走，结果听见席听说：“可是我喜欢你啊，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周围同学惊恐看着席听，老师注意到了这边情况，皱着眉但是没过来。
虞卿偏头：“别发神经。”
席听：“你吃早餐我就不送了。”
虞卿望着席听：“听不懂人话”
席听伸手笑着说：“你打我吧。”
虞卿一言难尽，第一次看见找打的，他转身走了，这种人脑子指不定有什么问题，被讹上说不定还得给人治脑子。
席听望着虞卿的背影笑容愈发大。
高中的卿卿确实不好接近。
不过这个学校的环境也太差了，同学之间没有一点友爱。
一个月了，虞卿全是独来独往。
老师等人走了才出来：“席听，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他很喜欢席听这个苗子，成绩好，学什么一点就透，但是虞卿那样的家庭，那样的作为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对方想毁了席听轻而易举。
席听收起笑容，行为没了刚刚在虞卿面前的幼稚，他问老师：“为什么老师，这会儿还是准备时间，没有规定不可以窜班，他只是来和我说两句话而已。”
老师：“我是劝你想要前程就别他有牵连，别哪天被退学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席听也知道虞卿的那些传闻，真离谱：“我们学校有哪个学生或者是老师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被退学或者被开除吗他们哪个不是罪有应得，他做的好人好事怎么就成你们嘴里这样的人了”
老师语塞：“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你好自为之。”
席听淡淡回应：“嗯，谢谢老师。”
晚会很无聊，这样的晚会在虞卿眼里都很无聊。
时间没到他给自己老师说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请假翻墙出校门。
他坐在墙上看着下面的人，这要是说不是堵他的他都不信。
席听提着东西问：“要不要吃夜宵。”
虞卿跳下墙：“不吃。”
席听跟在人身后：“家常小菜配烧烤，好吃的，没有茄子，没有任何动物的皮和内脏，还有一杯草莓汁，我买的草莓打的，绝对甜。”
虞卿再次被狙击了喜好，他停下。
席听走过去：“那边公园比较凉快，去那里吃怎么样。”
虞卿盯着席听，改主意了。
“行。”
两人来到公园，这里有一棵还未长到能庇护两人的海棠树。
席听打开食物：“我可以都先吃一口的。”
虞卿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随意夹了一点在盒子里：“吃吧。”
席听没想到虞卿会这样做，他笑起来将东西吃了：“很香的。”
虞卿试了试，他本来也是出来找吃的，晚会拖的时间太长，他饿了，将所有东西都打乱分给了席听一半。
席听发现他吃过了虞卿分给他的哪种食物，虞卿才会吃那种食材。
这么小心吗。
他不觉得虞卿多疑，每个小心的举动背后肯定是有原因，有点心疼。
虞卿没想到席听带来的东西不仅没有他的忌口，甚至连味道都恰好，本来是打算看看席听想做什么，结果到最后他反而吃饱了。
这杯草莓汁非常甜。
席听收拾干净垃圾：“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小米粥好不好，小米粥养胃。”
虞卿：“我胃好得很。”
席听温和没脾气接着说：“我说错了，不是为了养胃。”
虞卿：“你到底有什么事”
席听认真说：“追你啊。”
虞卿不信，不过想也知道问不出来。
“走了。”
席听乖巧问：“明早可以等你上学吗”
虞卿头也没回：“你国庆喜欢上学你自己来上。”
席听错愕了会儿，他给忘了，他失笑：“那国庆后面呢”
虞卿没理。
席听追着走了两步：“国庆后我等你好不好。”
“就在你家小区门口。”
虞卿停下来：“你知道我家小区在哪”
席听指着前面的小区：“这个啊。”
虞卿心想，应该不是哪家或者哪个傻逼堂哥表哥找来害他的。
他没说话拉开前面停着的迈巴赫：“你喜欢在这等你就等。”
席听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虞卿高中不住在这。
国庆过得很快，虞卿这七天里无聊在那个小区里买了栋楼。
国庆开学第一天，经过这个小区路口的时候虞卿看了眼，那个傻子真在等，他没理。
回到教室上了个早自习就见席听来送早餐，往日他到学校早餐已经送来了。
虞卿：“拿回去，放这我就丢了。”
席听和虞卿对视，知道虞卿说的是真的，他琢磨了一下可能虞卿不会在学校吃任何人送来的东西。
第二天虞卿从那里过又看见了席听，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个月都是这样。
十一月份开始冷了，虞卿再次从小区门口经过时道：“停车。”
席听见状小跑过来，看着虞卿从车上下来，他勾唇，总算让他的卿卿对他防备低了一点。
虞卿示意司机走，他看着席听：“我家不住这。”
席听笑着：“我知道了。”
席听再次将东西递上去。
虞卿望着里面的包子。
席听：“青菜牛肉包。”
虞卿拿过来掰开，随机给了席听一半。
席听咬了一口，带着笑意看着虞卿。
虞卿这才吃了起来。
他不吃早餐是因为如果他吃，那做饭的人就必须起得比他早给他做，他那会不懂，加上之前的经历他不吃任何过夜和半成品的食物，面包牛奶都不吃，给他做饭的人就会麻烦。
他有几次吃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太小，又没人会过问他，没有地方诉说换人，从那以后他就干脆不吃了，熬过那段时间等到了一定时间上面给他换人。
时间做得长的人会怠慢，可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不长的人也会，唯一庆幸的是他妈妈发了话，给他找到人全是和家里没有一丝干系的，不然虞卿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得是什么样子。
吃完了这半牛肉包，对方又递过来一个，虞卿掰了一半给人，接着吃。
等吃完旁边立刻递过来一杯豆浆。
虞卿还没接对方又倒出一半再给他。
他看着杯子，这个杯子比一般杯子大，可以装两杯豆浆。
席听喝了给虞卿表示没问题。
虞卿慢慢喝着豆浆，小口小口喝着，看得席听心痒，真可爱，好想亲。
虞卿撩起眼皮：“看什么”
席听：“你好帅。”
“特别好看，成绩又好，我可以来找你问题目吗”
虞卿凉凉给了席听一眼：“你年级第一是买来的。”
席听遗憾：“哦。”
失策了。
席听努力搭话：“高一的内容和初中不一样，我有点吃力，可以来问问你吗”
虞卿好整以暇：“你说。”
这和席听想的不一样，他绞尽脑汁问了一个不超纲却有难度的高一题目。
虞卿语速很快说一遍。
席听看着虞卿，果然卿卿很聪明，这种题目的陷阱在卿卿面前一点没用。
虞卿：“听懂了吗”
席听假装没听懂摇头。
虞卿冷漠：“我不和蠢人费口舌，听不懂去找个补习班上。”
席听：“……”
他忍住笑意，卿卿这个样子好没耐心，但是好漂亮。
席听：“我没有钱。”
虞卿：“学校图书馆，勤工助学会很喜欢你。”
席听：“你可以给我补吗”
虞卿直接说：“有手机吗”
席听拿出手机递过去。
虞卿一愣，看着对方连屏锁都没有的手机，他点开某个软件，扫码付出去钱。
“补课费，别烦我。”
席听数着这些钱后面的零：“这些钱够买断我了。”
“以后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明天你想吃什么”
“粥可以吗海鲜粥，绝对不腥。”
虞卿：“你听不懂人话。”
席听诚实说：“听得懂，但我想和你关系好一点。”
虞卿：“为什么。”
席听：“喜欢你。”
虞卿抬眸，席听非常认真：“喜欢你，想追你。”
虞卿转身朝着校门口走：“我不喜欢。”
席听跟上：“我努力让你喜欢。”
虞卿：“努力没用。”
席听：“不努力怎么知道没用。”
眼看进了学校，席听：“我中午可以找你吃饭吗吃食堂。”
虞卿：“不可以。”
席听：“我放学等你。”
兰中吃饭是排着来的，高一比高二早十分钟，高二比高三早十分钟，席听十一点四十就放学了。
虞卿一把拽着席听领子，将人拽过来带着冷意道：“听不懂人话我不介意揍到你听得懂。”
惹人生气了，席听垂眸：“你不高兴我就不来。”
虞卿放开了席听：“离我远点。”
席听心疼：“好。”
虞卿这会儿像是刺猬，一旦察觉有人靠近，就蜷缩起来竖起一身刺，将柔软的肚皮藏起来。
两人不欢而散，至少虞卿是这样认为的。
结果放学他还是看见了席听。
席听没过去，和虞卿隔开了好一段距离，他见虞卿和前桌的女生说了话，这是他观察这么多天以来虞卿第一次和别人说话。
那个女生看着很面熟，席听回忆了一会儿想起来为什么面熟了，这个女生和现实他去找虞卿表白那天，虞卿在兰中门口送过发夹的女生长得很像。
虞卿没管，席听就跟着他去了食堂，他买了什么对方就买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地方对方提着早餐。
席听看见虞卿的车将早餐放在前面的石凳上自己后退远远给虞卿招手。
虞卿突然胃疼。
如此过了十几天，总算在寒假结束前席听在小区门口等到了虞卿下车。
席听笑着：“海鲜粥，上次答应你的。”
虞卿没说话拿起来给另外一个碗倒了一半，拿着边走边吃。
席听远远跟着，几下将粥吃完了。
卿卿的用餐习惯真的很好，这样抬着碗走在路上都是一道风景。
两人没什么交流，就这样过了剩下几天。
考完试后席听给虞卿说：“下学期开学我在老地方等你。”
虞卿：“随你。”
席听寒假的时候仔细去逛了这个学校周围，毕竟现在和七年后很多地方不太一样。
……
来年开春，虞卿因为没满十八拜托不了家里，他的生日宴是两家商务会合作的最好理由，这个年过得让他感到心烦，这个心烦等到开学在小区门口看见了席听才好了点。
“停车。”
席听看见虞卿就笑起来，递过去早餐。
虞卿过年的时候排查过一遍，席听这个人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和两边都没关系。
他拿过早餐默不作声地吃。
席听笑容愈发大，虞卿似乎信任了他一点。
吃了一半早餐虞卿就吃不下了，今天早餐的量怎么这么多
席听伸手将没吃完的早餐接过去。
虞卿歪头，看着席听开始吃，哦，他忘了给席听分一半。
两人依旧没多说什么话。
中午的时候席听来到教室门口等人，他慢慢靠近了虞卿一点，买饭排队的时候和虞卿之间也只隔了两个人，比上学期近很多。
虞卿没说什么，这让席听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两人在小区门口见面，虞卿边走边吃早餐，几乎从不说什么，席听捡着一些趣事说，偶尔将虞卿逗笑了他能看见对方弯起的眼睛，好看极了。
中午再近了一点。
半学期过去，席听已经可以站在虞卿身后排队，和虞卿一张桌子吃饭，虞卿偶尔会响应他的一些话题。
等猫猫熟悉他了，应该就能够摸摸毛。
五一劳动节，学校挑了一天让大家去选择一棵树种在校园里。
席听去打听虞卿挑了什么树，然后得知虞卿是自己买的树没有要学校发的树苗。
植树当天，席听将自己该种的树种了就去找虞卿，看见虞卿种的是一棵松树。
虞卿种的时候没在意，等后来有一天路过发现自己种的松树旁边有另一棵松树。
他拿起树上的吊牌看，高一一班席听。
两棵小树苗相互照应却又给彼此留了足够的生长空间。
虞卿沉默看了好一会才走了。
他打开手机，社交软件上有个好友申请，直接给的备注就是席听，而这个号是他网上写小说发泄的号，他不知道席听是怎么知道的，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席听这么清楚他的喜好，他不喜欢吃胡萝卜但他也吃了快十七年的胡萝卜，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在食堂买饭他都会故意买一两样不喜欢的食物。
他和席听相处起来很舒服，每一个小细节都很舒服。
就像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样子。
中午席听一如既往来等虞卿吃饭。
虞卿出来：“出去吃。”
席听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今天不睡午觉吗”
虞卿无所谓接话：“下午的课旷了。”
席听乖巧：“好的。”
虞卿带着席听去外面找了一家餐厅，他将菜单递过去：“你点。”
席听接过菜单利落点了菜。
虞卿笑起来，没有巧合，这家菜这两年他都没吃过，但是席听就是能精准点到他的喜好，没有一丝误差。
虞卿：“席听，如果不是你的性格和我差太多我都要认为你是另一个我了。”
太了解他了，除了他自己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这么了解他。
席听失笑，他就知道卿卿会怀疑。
“我遇见你，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
虞卿说不上信还不是不信，他问：“然后呢”
席听：“卿卿，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构思一本叫《拟幻》的小说，这篇小说以后会大爆，你会成为知名作者，在这本小说之后你还会有更多更精彩的小说，比如《深海》，这篇小说是我追着你写完的第二部，但你给我说《拟幻》给你的意义不一样，他给了你不顾一切的勇气去奔向自由。”
《拟幻》这个小说名字是虞卿前天才在脑海中想好的，没有说给任何人听也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迹，大纲也是这两天才想全的，也没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想的大纲却和席听说的一样。
虞卿：“你的目的是什么”
席听：“爱你，卿卿，席听只是因为你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虞卿望着席听问：“你是我什么人”
席听：“我是你男朋友。”
虞卿心想，可能这是个梦。
梦里才会有这么美的事情，梦里才会有这样一个各方面都了解他让他忍不住心动一步步退让的人。
虞卿：“你过来。”
席听靠过去，被虞卿拽住领子。
上一次虞卿拽他领子是警告他离他远一些，这一次……
席听收获了一个吻。
虞卿勾唇：“男朋友，你早恋了。”
席听心里一下一下炸开：“我可以抱你吗”
虞卿：“抱吧。”
席听立刻将人抱在怀里，第一次见到这个年岁的虞卿他就想抱一抱人。
“我爱你。”
他从不吝啬对虞卿说爱，因为他爱，因为虞卿喜欢他爱。
我爱你……
梦醒。
虞卿睁开眼睛望着抱紧他的席听，他做了个梦，梦见他高中就遇见了席听。
席听也渐渐醒来：“卿卿。”
虞卿一眼就知道席听和他做了同样的梦。
虞卿埋在席听怀里：“席听，别遗憾，梦里的那个我正是我高中的样子。”
“哥哥，现在回想起高中，这个梦足以覆盖住那段日子。”
席听知道自己想要在虞卿高中就认识对方不现实，因为世界太爱虞卿所以让虞卿比他先来到这个世界。
“我想种一棵松树，再将兰中那棵松树买回来。”
虽然遇见得晚了，但是他们永远依偎。
虞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