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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七

第404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七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冒出来两队人,空旷地大部分玩家都傻眼了一会儿。

“第八,第九,第十……幸存到第二天的有十支队伍。”一队队长感到不可思议,“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异种只袭击了两队猎人?”

“这三队都说自己是暗杀者,可是谁的话才是真的?”

“九队十队都说八队是异种,八队不是暗杀者身份没跑了。”四队队长断言,“先把八队干出去,九队十队哪个是真暗杀者可以再斟酌。”

五队玩家说:“形势有点迷惑,还是先听听他们各自怎么说吧。”

“情况还用说吗?八队行动轨迹我查出来的,昨晚杀了人,是异种板上钉钉。这个十队我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可能是异种,也可能是狩猎者,想替我们挡刀吧。”九队队长语气有些激动,“十队你们要是狩猎者想帮忙挡刀的,没必要啊,游戏规则下狩猎者可以直接围猎给大家明确视角,不用混淆视线。要是你们不收回发言,我就把你们当成和八队互踩来伪装身份的异种了。”

“大家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先把八队围猎出去,最后一队异种是谁我们可以再慢慢盘。第一天就查到异种,咱们猎人方现在是占大优势的!”

裴尧丝毫没有被九队队长的话影响:“我就是真暗杀者,为什么要收回发言?你的话有很大的逻辑漏洞,你刚才也说了,当前游戏规则下狩猎者没有伪装暗杀者挡刀的必要。除了我之外谁自称暗杀者,我直接全当异种处理,你聊什么挡不挡刀?”

他说完,又问其他几队玩家:“来到这里的人只有这些吗?其他玩家你们见到了吗?”

一队队长简答概括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出局了一队异种,两队狩猎者。”

裴尧点了点人数,同样发现昨夜只有两队人遇袭出局的事情,露出意外之色。

“既然如此,剩余的玩家应该都在这里了。”裴尧说,“七队玩家,五队猎人两队异种,异种就是八队九队。把他们围猎掉,游戏结束了。”

他们虽然相互攻击彼此为异种,但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首先将八队逐出游戏。

这一下子,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到了八队身上。

俞尉施气定神闲,慢悠悠道:“很明显,九队十队就是剩下两队异种。”

一队队长:“这……”

“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七队出局,场上形势明朗这个关键时期登场,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俞尉施声音冷淡,“两队同时打我们一队,虽然彼此攻讦,但目标明显是一致的——破坏掉大家对真暗杀者的信任。”

“今天白天我们已经出局一队异种了,九队确定是异种,先围猎他们。十队我根本没必要查,显然就是最后一队异种,所以我今晚会在一队以外的队伍中任选一队追踪路线,给他们一个确定的猎人身份。”

“各位狩猎者若是在我们队和十队间举棋不定,不妨等到明天早上——异种不会自裁,活到明天的那队就是异种。”

狩猎者们陷入沉思:“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裴尧摇头道:“哪有这么麻烦?现在五队猎人在场,四队狩猎者,只要每队——”

不见寒突然使用了技能:“【腰斩】。”

【画师】身份卡的技能,【腰斩】发动。裴尧被打断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愕然望向不见寒。

“先围猎八队!”九队立刻趁机煽动道,“你们别忘了,他们除了确定的异种身份,还有一次游戏失败的惩罚豁免!”

“万一我们将他们围猎掉了,他们却用豁免权返回游戏,我们还得再杀他们一次。猎人没有容错率了!”

不见寒突然对裴尧出手,引起了狩猎者们的警觉。

他们被九队说动了。

“我们要围猎八队。”六队率先表态。他们队人特别多,总共六人。而且十分罕见的,其中有一对兄弟。

俞尉施叹气,轻轻摇头。

不见寒问:“我去跟他们打?”

“不用。”俞尉施说,“糯米糍一个人,绰绰有余。”

“啊?啊!我在。”

在他们说了一大堆话、盘逻辑找哪队是异种的时候,牧糍早已经百无聊赖,挨在俞尉施肩上开始打盹。此时乍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一下子惊醒。

“要打架吗?”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空旷地中央。

六队六个大男人,看见他们只派出一个身材娇小、还穿着洋裙的女孩子,面面相觑。

“小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对兄弟中的一个说,“你要是以为我们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那就大错特错。要不你还是主动认输吧,游戏失败也不过是滞留一轮罢了。”

六队其他玩家哄笑道:“对啊。你看你男朋友不自己上,叫你出来送死。不就是长得白净点吗,这种男人你也倒贴?要不考虑甩了换一个?”

“哥哥们保证对你好!你只要乖乖躺好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干哈哈哈……”

“……哈?”

牧糍眨眨眼,醒了。

她环视面前的对手。六人呈半弧形站成一排,彼此嬉笑打闹,显然对敌人是一名少女轻视至极,根本没把眼前的围猎挑战放在心上。

牧糍左脚微微向后撤,弓步半开,松了松骨节,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你们是不是……”她慢吞吞地说,“搞错了几件事情?”

在她身后,俞尉施连连摇头叹息。而不见寒和苍行衣看向那几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同情。

牧糍朝六队中最开始起哄的那个玩家勾勾手指。那人指了指自己,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周围的队友。

队友放声大笑,用手肘捅了他腰子一下,把他推出去:“妹妹看中你了,还不快过去!”

他踉跄了几步,走到空旷地中央:“小妹妹,先说好了啊,哥哥可——”

一句话没说完,他眼睛一眨,面前的少女已然失去踪影。

他一时呆住,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然而,抢在所有惊愕的念头自他脑海中浮现之前,他感觉到身体一轻,腾空而起。

“第一。”

时间仿佛静止,他唯独听见少女清晰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是猫猫鱼罩我,是我罩猫猫鱼。”

他被人擒住掀起,在半空中甩了一圈,最后背脊重重砸在地上。飞烬轰然如风暴,向四处翻涌。

“第二。”

少女踩在他胸口上,脚尖一荡,重重踢向他下颌。

“对一个习武之人说主动认输,你在挑衅我。”

后背的剧痛泛上来,五腹六脏都仿佛被震碎。腥气涌到喉头,一口血还没有吐出来,下巴又被踢飞。他头被踹得仰起,牙齿和血一起飞出来,消失在烟尘中。

“第三。”

少女从他身上跳下来。

她单手拽着男人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震惊、疼痛、恐惧交织在一起,意识一片空白。身体同样僵硬,做不出任何反应。

“谁跟你妹妹哥哥呢。”牧糍冷笑一声,“在不确定对手实力的前提下,我奉劝你们……”

她抡起男人的身体,朝六队的方向甩过去。

六队剩下五人慌张散开,男人的身体砰的一声,摔在他们中央。雪烬扑了他们一头一脸,待尘雾散开,只见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溅着星星血点,生死不知。

牧糍说:“都他妈放尊重点,给老子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