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师姐师姐！你把镜头往远处放放, 人太多了，我不太看得清啊。”
月明星稀，为了节省能源, 防御罩只开启了最基本的御敌功能, 并不能阻挡呼啸的冷风，只有炼气三层的低阶弟子依旧跟凡人一样怕寒怕热, 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棉袍。
他站在村子中央的一个刚刚搭建好的三角形透明悬浮物体下面, 手里拿着一个通讯器, 通讯器的屏幕上一片熙熙攘攘，似乎有很多人正在集会。
“不行啊。”他师姐刚刚把通讯器放出去, 就碰到了好几个同样的通讯器，连忙又收了回来，被挤的头上的发髻都有些歪了：“我头顶上全是通讯器，大家都在直播现场画面给别人看呢, 其实现在压根看不到什么, 到处都是人，你等过半刻钟投影屏幕开了直接看官方的呗，我进去之后通讯器都必须静音的。”
“好吧。”弟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本来还想看看元安师兄的呢，他可是我们御兽宗这一代弟子里贡献点最多的人了, 听说实力直接从筑基初期跳到筑基中期了，太厉害了！”
“那你还不如待会儿看顾道君呢，他今天刚十三岁, 都已经金丹中期了，林道君也才刚刚二十岁, 也是金丹中期,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修炼的, 这个岁数，这种修为，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们这些大人物压根就不一样嘛。”弟子撇了撇嘴：“我就算再投胎十次，也不敢妄想跟他们比肩啊……”
说起“投胎”这个新词，弟子双目发光道：“说实话，要不是肯定会被我师父打断腿，我都想重新投入澜沧水神庙了，听说神尊要构建轮回，凡是生灵死亡，都有入轮回转生的机会，虽说还有什么复杂的功过审判，但这可是比魂魄变成怨鬼要好太多的事情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不是也算一种长生了？”
“臭小子想得倒美！”他师父的老脸突然出现在他师姐的通讯器屏幕上，在师姐缩着脖子的讪笑中横眉竖目：“之前除魔司签发的《关于澜沧界轮回转生试点的通知》你回头好好读读吧！转生的新生魂魄跟前一世可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就是空白的一片白纸，基本可以等同于另一个人了！还长生？早点回去做梦还实现的快一点！”
炼气期弟子忍不住也往后缩了缩脖子，不住点着脑袋：“我一定好好看，仔细看，用力看！那什么……时间快到了，我得调试投影器了，再见啊师父！”
话音落，他就急匆匆关闭了通讯。
他身边一个同门的低阶弟子忍不住憋笑：“你不知道开会的修士都是以宗门为单位在排队的吗？居然敢在你师姐面前公然说想要加入水神庙，回头小心被你师父抽。”
“我才不怕。”那弟子“略略”做了个鬼脸，“咱们除魔司规定了师长不许严重体罚，我师父现在最多就罚我面壁，比以前可好了太多了。”
“这倒是，我师父现在也不会再动不动对我罚跪了，一天到晚忙着赚贡献点，完全不见人影。”那弟子一边用灵力检查投影器，一边对四周慢吞吞赶来，还有些不敢靠近的凡人们招了招手：“大家一起过来吧，这是我们除魔司在邪修之难之后的第一次全境讲话，可重要了，你们都来听听，肯定没坏处的。”
他身边的同门跟着点了点头，眼疾手快的接下了新刷新出来的帮助村民任务，有些肉疼的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张下品防风符，在四周设了个防风结界。
这是他好不容易从除魔司商店的澜沧界卖家板块抢到的，要不是画符的师兄急着攒能源币，怎么可能卖出五贡献点一张的批发价，就是现在没剩几张了，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呢，过年后开春，天气还是冷，他原本是指望这沓灵符能撑到二月底的，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咳咳，喂喂。”
两人调试好后便向后退，以灵力按下符文开关，透明的三角形悬浮物体顿时绽放出一阵明亮的光芒，一个不大不小，足够村里在任何地方的村人都能看到的屏幕投射在天上，上面是一个俯瞰的视角，天上山仙都峰偌大的广场上挤挤挨挨，几乎所有能抽出时间跑去现场的修士都到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弟子完全想象不到他们澜沧界竟然有那么多的修士——这可比以前道盟大比上出现的人多的多的多！
“喂喂。”甜美的女修声音从几乎每一个投影器上传出来，语气里带着些新奇的味道：“现在是调试时间，请所有调试员报告自己所在区域的投影器是否运行良好，在专门的帖子后面回复，运行正常的扣1。”
两个御兽宗弟子连忙找出帖子在下面跟帖，一时间，调试贴飞速刷新，一眼看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1。
投影器上的画面依旧是人挤人的大广场，有穿着除魔司夏官署服饰的修士在维持秩序，赤色的劲装暗绣着白色勾云纹，袍角衣襟饰以蟠虺，足蹬统一的制式飞剑，腰间挂着十分显眼的红玉巡查令，看起来十足的英武霸气。
“好羡慕。”个头矮一些的弟子看着夏官署的修士们，忍不住叹了口气：“按照我们的修行功法，以后最大的可能便是入冬官署了，整日搞搞养殖司职农事，哪有夏官署的道友们威风。”
“你的青牛崽还好啦，以后养好了战斗力不低的，也不是没有机会进夏官署，哪像我，我的胭脂鼠才是真的只有干后勤的料。”
两个弟子心有戚戚的对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放到天上的屏幕上。
充作会场的七星殿门扉大开，修士们被分成数队，分别从不同的入口进入会场，镜头从外面切入殿内，这个以往被用来举行典礼的大殿此刻被乾坤之术拓宽了数倍，从上到下到处都是悬空的蒲团，规规整整，排列整齐，倒有些像是宗门传法堂的布置，只不过传法堂的蒲团是平面放置的，并未像这样高低错落。
有大能修士在，甚至当世真仙澜沧水神也在，修士们一改外面广场上的嘈杂，飞快而有序的入场，眼观鼻鼻观心，极速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会场最中央的玉石圆台上，十几个蒲团一字排开，最中央坐着眉目慈祥的澜沧水神，澜沧水神右手边坐着玄云，左手边坐着林曜和顾寅，从玄云往右是碧水庙的杜平，御兽宗的元安，丹鼎门的周苓，仙音谷的紫芸，百炼门的卢鑫，从顾寅往左第一个欢喜门的位置空着，旁边依次是王氏的王戍，赵氏的赵峥，张氏的张齐。
此刻的会场静寂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放在了会场中央圆台上唯一站立着的人——金铃儿身上。
金铃儿面上带着轻松的微笑，即便腿肚子都在转筋，脸上还是一派自然，她面对着众人，一振长袖，银白罩衫下金光璀璨的臂钏一阵叮咚作响。
她以手作揖，高声道：“诸位同道，诸位投影器前的道友百姓们，不才夏官署新任少正，欢喜门弟子金铃儿，承蒙神尊道君信重，担任本次会议的司仪，下面由我来向大家介绍本次会议的议程。
“第一项议程，由水神阁下亲自公布《澜沧界轮回转世草案》以及近日轮回试点工作的经验总结；第二项议程，由各宗门代表依次讲话，阐述辖下近日改革措施的施行进度与经验教训，并公布下一年第一季度的改革草案。相关内容涉及修士修行、凡人教育、全境灵根筛查及公共设施建设等重要内容，还请诸位道友百姓认真听讲。”
“第三项议程，由监察署玄云尊者发表讲话，针对除魔司建立以来处理的犯罪案例进行总结报告，并附加典型案例曝光，用以教育本人，警示他人。除此外，玄云尊者还将首次对外公布对邪修罪犯的具体公审安排，让我们共同期待！诛邪除魔，我辈职责，邪道之难虽然已经平息，带来的巨大恶劣后果却依然在全澜沧界上下不停发酵，我们必须引以为戒，并将始终以最坚定有效的雷霆手段捍卫澜沧界的安危，作为夏官署少正，我将以身作则，欢迎所有道友百姓们共同监督。”
“第四项议程，由春官署司正杜平道君就祭祀、稼穑、教育、礼仪、医疗等方面发表讲话，并公布《春官署民生草案》。夏官署司正顾寅道君、秋官署司正路三山道君、冬官署司正紫芸仙子也将balabalabala……”
“第五项议程……”
“第六项议程……”
“最后一项议程，由除魔司司正林曜道君发表总结讲话。”
“下面进行会议的第一项议程，大家鼓掌欢迎。”
金铃儿的声音经由特殊制作的法器扩散出去，点点规则力量如同涟漪般散开，她话里原本很多众人根本不理解的字眼，经过澜沧水神加持的能够沟通万物的规则力量影响下，虽然依旧无法完全理解，听意思大家也终于能意会个七七八八。
澜沧水神面带微笑的对着大殿内的无数人，以及整个澜沧界投影器四周的无数人点了点头，笑道：“说起轮回转世这个概念，还得感谢林曜林道君，他与我讲了幽冥地府与六道轮回，这是一条从未出现的道，其实我不该应下他的要求主持澜沧界的轮回之事，这是他的功德，若放在上古之时，他之所言一出口，怕是瞬间便可成尊成圣。”
“但林道君的确心怀天地，是悲悯万物的大德之人，言他如今力量微小，唯恐澜沧界的轮回秩序建立的越晚，魂魄无依的生灵便愈多，我推辞不过，又感怀他的仁德，想着此身总算还有些用武之地，便当仁不让，接下了此事。”
“所有生灵的出生，原本都来自天道的本源之力，天地规则通彻万物，一切都按照冥冥之中的规则运行着。但天地破碎后世界本源渐渐枯竭，无法再如以前般负担万物生机。近万年来，吾与数位友人都曾思索过有何办法可解此困局，他们的最终选择，便是合天道补全天地规则，弥补界膜漏洞，散尽己身力量，修补天地本源。但即便他们前赴后继悍不畏死，诸天万界的状况依旧每况愈下，天地间的生灵依旧越来越少，若长此以往，或许终有一日，整个世界便会如三千魔神想要的那样，一切归于沉寂，万物重归混沌。”
“所幸我竟能听闻一条从未有人设想的道路。”澜沧水神微笑着，眼底却隐有泪光，声音里带着无边的感怀，同时还有隐藏极深的激动。
“天地本源每少一分消耗，我们便多一份救世的希望。等轮回法则之道真正完善，覆盖诸天万界之时，天地消弭的恶兆必将停止，我等便能真正腾出手来，正式与域外天魔角力，告诉一切邪魔之辈，这诸天万界，是天道生灵的诸天万界，他们粉碎世界的妄想，终将不可能实现！”
“所以，我在此发下宏愿：我将穷尽此生构建澜沧界的轮回之路，让所有茕茕魂魄都有归处。”
随着澜沧水神铿锵如铁的话语穿凿落地，一阵玄奥难言的道韵仙音突然在众人心中响起，随着仙音的出现，林曜曾经见过一次的灵花灵雨也跟着凭空出现在七星殿，灵光如瀑，花朵如雨，随后，无数种祥瑞异象接连出现，龙吟凤鸣伴随着白虎的呼啸与玄武浑厚的长歌，无数奇花异草扎根于金色祥云中，散发的馨香沁人心脾，如同从灵魂里涌现般让人心神沉醉。
无数祥瑞异象将本就明亮的大殿照的煌煌耀目，一道如金色长河般的灵光瀑布自澜沧水神头顶出现，如河流入海般汹涌澎湃着灌入澜沧水神体内。
下一秒，另一道灵光瀑布出现在林曜的头顶，规模虽比澜沧水神要小得多，依旧是在场修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天降功德！这是天降功德！”
会场陷入了一片哗然，喧闹的声音从大殿远远传出来，几乎要把整个仙都峰掀翻，整个澜沧界无数投影器所在之处也出现了无法停止的嘈杂声，普通凡人惊讶于眼前这神异无比的景象，修士们则感受更加深刻。
在修行之道渐渐式颓的今日，他们别说亲眼见过天降功德了，就算是传说，都多年没听到几则新的，如今竟然亲眼目睹，简直可以说是此生无憾了。
沐浴在金光之中，林曜舒心的发出一声喟叹，他隔着金光瀑布睁眼，正好对上了顾寅目不转睛的一双凤眼。
忍不住悄悄伸手摸了摸小少年的脑袋，迸溅的金光活泼的跳跃在精致少年的眼角眉梢，给他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华贵之气。
林曜笑眯了眼，仗着镜头全盯着澜沧水神，伸手捧着一捧功德金光撒在顾寅脑袋上，顾寅好脾气的任由他作弄，轮廓稚圆的凤眼也露出点点笑意。
他一开始其实很替林曜惋惜，诚如澜沧水神所说，“轮回”之道的确太过难能可贵，古时有以杀证道，有以情证道，有以守护证道，天下道途千千万，或许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信念，都有可能成为一条通天坦途，但这些最后成道之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在道途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能够确认自己选择的道路最终可以成就最无上的规则。
轮回却可以。
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概念，但当它从林曜口中出现的那一刹那，天地都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后开始为之欢欣鼓舞。
顾寅几乎可以确定，如果林曜以轮回之规则为自己的道基，最终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那是一条完全可以预见的大道坦途。
但也的确像林曜所说，他现在的实力还太低，别说在整个澜沧界构建完整的轮回规则了，就算只护着一个人的魂魄进行完整的“轮回”，也很难做到，那触及了更高程度的规则。
澜沧水神有能力，还是这片天地的守护者，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去做这件事呢？
与其等待林曜不知多少年后才能成长到可以构建轮回的程度，不如从现在就开始布局，而早一日布局，这个世界的情况就能早一日好转，若这点功绩都放不下，分不清轻重缓急，也许根本等不到林曜成长到足够的阶段，整个世界都已经灭亡了，到时候什么大道仙途，通通都是虚无。
话又说回来，大道理谁都懂，真正放得下的又有几人？
顾寅抓住林曜悄摸摸捏他脸颊的手，像小猫猫一样，亲昵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这个人类的确跟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灵魂就像最稀有的天星石一样闪闪发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林曜不知道面前的小少年给了他一个极高的评价，毕竟他其实没想那么多，端多大碗吃多少饭，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想过天道爸爸会给点好东西，却没想到天道爸爸居然这么慷慨，在奖励澜沧水神的同时，还没把自己落下，别看他得到的功德金光看着比澜沧水神少得多，但质量上几乎没有区别，可能天道爸爸的确被这件事困扰很久了。
谢谢爸爸，爸爸真好。
其实古往今来不一定没有人想到过类似的概念，但或许只是一闪而过的灵光，或许实力能力不允许，或许死在了能够完整构建出规则概念的半道上。
地球上的轮回之说也是经过佛道两教几千年来不停的互相影响深化完善，最后才圆融如意，成为一个完整的学说。
林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轻松的就能把成熟的体系概念说出来，而强横如天道，在从古到今从未有“轮回”这个完整清晰的概念出现之前，也无法跳出巢臼，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如今有了轮回，日近枯竭的世界难得出现了一丝真正的希望之火，这点火光如今看着还很微弱，未来却必定如同星星之火，得以燎原。
汹涌如大河之水的浓郁功德金光维持了整整三天三夜，完全打断了大会的议程，但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修士本来就是一个可以闭关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群体，能有整整三天的时间感受天道规则，这对他们所有人的修行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因为各种事情没有亲临现场的修仙者们几乎快把大腿都拍断了，幸好所有的投影器都有澜沧水神本人加持的神力规则，他们得到的好处虽然没有现场的人多，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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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悦耳的仙音渐渐淡去，浮动的灵花灵雨也渐渐消失，澜沧水神从打坐中回过神来，将无边的感悟埋在心底，接着大会议程，开始慢慢地讲解《澜沧界轮回转世草案》。
而随着一项又一项议程的结束，林曜默默的开始紧张起来。
要知道，他以前出席过的规模最大的活动就是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他是被系里拉过去充数的，表演情景剧里的一棵树，全程穿着头套摆烂，现在竟然要像大领导一样发表讲话，虽然这个大会是他自己设计的，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下面开始会议的最后一项议程。”金铃儿娇媚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一项又一项议程下来，她已经从最开始的假装镇定变得真正放松。
美丽的眼睛眨了眨，金铃儿用诚挚而充满热情的声音道：“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除魔司司正，林曜林道君发表讲话！”
林曜：“……”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除魔司的道友们，投影器旁的道友和广大百姓们。”林曜开始棒读：“下面我简单说两句。”
“具体的各种事项和章程，各部门道友都已经说的很详细了，如果大家有兴趣，会后还可以到除魔司的官网查看我们颁发的所有文件，这里我就不再赘述，主要给大家讲一下关于大家目前最关心的鬼门虚影的事情。”
“相信从刚才神尊的讲话中有些道友已经有了猜测，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封印鬼门，的确有建设轮回地府的考虑。”
“不过还请大家放心，除魔司已经对全境三十六个鬼门虚影进行了全方位不间断的监督与控制，确保不会让其中逸散的阴气影响到任何修士与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很多普通百姓可能还不清楚，鬼界的地形地貌与我们人间界是互为镜面的，天地破碎之前，无论凡人修士亦或是各种飞禽走兽，死亡后的魂魄都会自动进入鬼界，这本是天地规则的一环，现在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规则出现了一些问题，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
“偌大的澜沧界，凡人修士加起来足有数千万，光靠神尊的神府空间建设轮回地府几乎不可行，目前试点的轮回项目只能作为过度，为了澜沧界未来的长远考虑，彻底清理鬼界一事，势在必行。”
面对再度变得喧哗的会场，林曜道：“而为了此事，我正在联合百炼门的道友们炼制一种可以用意念控制的法器，这种法器只需要极微弱的灵识便能催动，待在法器内与待在自己身体内几乎没有区别，而法器被毁，我们本身却基本没有任何损伤。”
面对突然激动起来的修士们，林曜笑道：“目前该项目还在不断测试阶段，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使普通凡人也能使用这种法器，第一版本的法器最迟将会在今年年底与大家见面，让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林曜：谁能想到，我政治生涯的顶点其实只是个共青团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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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一开始是佛教提出来的，我们的道教只有“承负论”，感兴趣的亲可以去搜搜看，文中的仙道世界设定是只有道教思想没有佛教思想。
现实中我们国家的佛教可以说是有中国特色的佛教，一千多年来跟我们本土的道教和儒家思想进行了不间断的融合，现在很多概念性的东西基本上处于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ps：怕大家忘了前文贴一下：【春夏秋冬四大官署，分别掌管祭祀安民、巡查镇杀、刑狱纠察、百工丹器之职责】
Pps：上一章改了一下，就加了四个字“两个月后”，坐标在倒数第九段“·”分隔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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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虺[pán huǐ]：蟠虺纹的意思，纹饰的一种，以蟠曲的小蛇的形象，构成几何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