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挣钱了
芜承牵着廖嘉棉前往中介所, 租了个月租一百钱币的房子。
基地里的房子有贵也有便宜,越便宜的房子治安越差。
他们租的房子不贵,却也绝对算不上便宜, 其贵是贵在位置。
房子所在的王盟小区是整个基地治安最好的小区, 这个小区是末世前就存在的旧小区,全是楼层房。
基地新起的房子都是塑料铁皮房, 用铁皮搭起来的临时住宿, 大白天里头就跟蒸桑拿一样,又闷又热,但也有好处,便宜。
芜承说要租王盟小区的时候, 中介都以为芜承是在开玩笑,一个劲的跟芜承推荐铁皮房。
比铁皮房更便宜的是群租房, 群租房租的是一个床位,一个大铁皮里有数十个上上下下的床位,又拥挤又臭。
中介认为芜承没去福利院就代表手里头是有些钱的, 因此才没跟芜承推荐群租房。
芜承只得拿出钱币证明他有足够的钱支付房租。
中介拿到一百钱币和二十钱币押金的时候, 神情还有些恍惚。
芜承牵着廖嘉棉走进这不足五平米的房子。
房子很简单,只有一张老旧的单人床, 一个衣柜,衣柜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空调,一个转不过身的用帘子当门的厕所, 和一个狭小的阳台。
芜承之所以选择租这间房子,就是因为这个阳台。
他打算把阳台当厨房。
阳台对面也是一个阳台, 不过对面没有住人。
廖嘉棉激动的在房子里跑来跑去, 没跑一会就扑到芜承身边,用十分严肃的表情说:“哥哥!好脏!非常脏!”
芜承把屁垫放床上, “坐着别动。”
“不坐。”廖嘉棉知道芜承要开始清理卫生了,“我可以帮忙呀!我也可以照顾哥哥的。”
芜承垂眸看他,眼里藏着笑,“真想帮忙?”
廖嘉棉点点头,芜承把他抱到屁垫上,“等你伤好了再说。”
廖嘉棉嘴一瘪,“那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啊?”
芜承摸了摸他消下去不少的额头,“医生怎么说?”
“说没什么大问题。”廖嘉棉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什么时候可以拆掉呀?”
“明天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不亲耳听见医生诊断,他还是不放心。
“哦。”廖嘉棉低着头。
芜承问:“会数钱吗?”
廖嘉棉伸出手,张开五指,“会数一到……十三!”
他咧嘴笑,“我多学了三个数。”
芜承:“……数一到十就好。”
看来还得送小孩去学校。
“你把所有钱币倒出来,数到十就堆一堆。”
“好!”廖嘉棉虽然不爱读书,但数钱他很感兴趣。
没数一会,廖嘉棉额头上的汗就滴了下来。
太热了。
他随手一擦,把汗擦掉后想让芜承拿风扇,一抬头发现芜承在擦空调。
“哥哥!要开空调了吗?”
“嗯。”芜承也是热出一身的汗,他擦干净空调后就把门窗关紧,打开空调。
廖嘉棉高兴的想打滚,但又嫌弃床脏,不敢打滚,只能仰头对着空调吹,“呼……好舒服哈哈哈……”
芜程挡住他,“别离空调那么近。”
他的目光落在半透明的窗户上,走进厕所,没一会拿出一张床单。
他先把窗户擦干净,才用胶布把床单粘在窗户上。
床单挡住了光,房子里一下子就暗了。
芜承打开灯,从空间里拿出扫帚等清理工具,开始真正的大扫除。
一个小房间,芜承打扫了两个小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廖嘉棉也算出钱币的数额,五十三个。
廖嘉棉把钱币一个个放进袋子里,又把钱袋子放在床头,翻身滚进芜承怀里,“哥哥,这是我们新的家吗?”
“嗯,我们新的家。”单人床不大,躺下两个小孩刚刚好。
廖嘉棉把脸埋进芜承怀里,“林姨和林答哥呢……”
芜承轻拍着他的后背,“会再见的。”
廖嘉棉的呼吸趋于平稳,芜承低头蹭着廖嘉棉的发顶,抱着廖嘉棉的手逐渐用力。
真正安定下来后,无尽的后怕才席卷而来。
他差点弄丢了他的棉棉。
奔波一路,两个小孩路上都没能睡好,时间逼近中午十二点,芜承才醒过来。
廖嘉棉还在睡,一边睡一边流口水。
芜承用指腹擦掉廖嘉棉的口水,知道廖嘉棉是饿了,起身给廖嘉棉准备吃的。
时间太晚,他打算煮水饺。
水饺是廖家给的谢礼,整整一箱,里面还放着冰袋。
除此之外,廖家的谢礼还有军用饼干、米、面等粮食,一堆接一堆,占据了大半个院子,不可谓不慷慨。
芜承将水饺倒进滚烫的水里,眼眸深沉。
末世降临,钱买不到食物,在丧尸的冲击下,也没办法去购买囤粮,廖家就算有囤粮的能力,也不该慷慨到随随便便的就送出一堆粮食。
除非,廖家早有准备。
他的手一抖,最后一粒饺子砸进锅中,溅起一点水花。
他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心惊。
“哥哥……”廖嘉棉闻着味醒了,他闭着眼挤到芜承身边,黏黏糊糊的抱着芜承的腰,鼻尖一动一动的。
芜承捏住他的鼻子,他呼吸不畅,被迫睁开眼,“哥哥!”
这话里就带上了几分怒意。
芜承松开廖嘉棉的鼻子,“去洗脸刷牙。”
“哦。”廖嘉棉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刚走到厕所,身后就贴上一个人,是芜承。
芜承想到廖嘉棉上次摔厕所里头的事,不放心,把火关了,饺子都来不及捞就追来了。
他给廖嘉棉挤好牙膏,抱着廖嘉棉踩上凳子。
廖嘉棉吐出嘴里的泡沫,看着那被挤扁的牙膏。
“哥哥,我们是不是没有牙膏了?”
牙膏是从廖家别墅搜刮来的儿童牙膏,真的快没了。
“等会出去买。”芜承把方巾泡进水里,拧干递给廖嘉棉。
廖嘉棉擦好脸后,自个儿把方巾拧干挂在墙上。
芜承看着那直往下滴水的方巾,在廖嘉棉跑出厕所后,将毛巾扯下来重新拧了拧才挂上去。
“哥哥,我们在哪里吃饭呀。”廖嘉棉看着找不到一张桌子的房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芜承也忽略了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后说:“我抱着你吃。”
廖嘉棉微红着脸,笑得眉眼弯弯,偏偏嘴上还要说,“那多不好呀,我很重的哦。”
芜承:“……你也可以自己吃。”
廖嘉棉小脸一沉,“哥哥,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哦。”
芜承双眼含笑的往外走,“你还知道言而无信?”
廖嘉棉跟在芜承屁股后面,下巴一抬,“我廖嘉棉,也是看过电视的人呢!”
他叹气,“想看电视了,也不知道库噜侠把乌乌救出来没有呀?”
芜承垂眸。
电视没有,但是可以找些画本给小孩看。
吃完饺子,芜承洗碗的时候,廖嘉棉坐在小椅子上穿鞋子。
这小椅子和厕所垫脚的小凳子都是从廖家别墅里搜刮来的,本来就是给廖嘉棉用的,廖嘉棉坐着刚好合适。
芜承从阳台上进来,把空调关上,蹲下检查廖嘉棉的鞋子有没有穿好。
廖嘉棉抬着两只脚,大大方方的让芜承看。
芜承起身,牵着廖嘉棉走出去,将门关上落锁。
“哥哥,我鞋子穿好没呀?”
“穿好了。”
“真的穿好了吗?”
芜承低头看着廖嘉棉眼里的希冀,“穿的很好,很棒。”
廖嘉棉满足了,他弯起眉眼,嘿嘿直笑,笑的芜承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弧度。
小区里有一个幼儿园,芜承本以为幼儿园没那么快重新开起来,没想到路过的时候,竟然看到门口有人守着。
他脚尖一转,走到幼儿园门口,“你好,请问这幼儿园开着吗?”
保安是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大爷,大爷虽然上了年纪,但个子却是不一般的高,听到声后,他左右看看,没看到人,低头才看到两个‘小矮子’。
芜承跟大爷对上眼,心口一缩,双唇紧抿。
一个幼儿园的保安,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大爷却没怎么注意芜承,他的注意力全在廖嘉棉身上,“小不点,你家大人呢?”
廖嘉棉回过头,看到芜承没吭声,“我哥哥呀。”
大爷的目光在芜承脸上划过,“亲的吗?你们两长的不像。”
“亲?”廖嘉棉一瞬间明白什么,抱着芜承的胳膊不撒手,“亲的亲的,我跟哥哥最亲了。”
“不是这种亲。”大爷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这个问题,他问芜承,“你想让他上幼儿园?”
芜承点头,“学费多少?”
“一个月一百,但是得大人带着小孩来报。”大爷毫不客气的说:“你不行,去把你家大人叫来。”
芜承心里浮现一丝古怪,“没有大人,只有我们两。”
大爷眸色微变,“你们是孤儿?”
他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他不可能是。”
他还没见过谁家孤儿把自己养的这么白胖的。
芜承言简意赅,“以前不是,现在是。”
大爷似乎有些失望,“想报名就进来吧,我带你们去报名。”
芜承眉头一压。
不是说要大人?
大爷问他,“怎么?不想报了?”
芜承没应,廖嘉绵应了,“不想哦!”
芜承:“……”
他的态度难得强硬,“你想。”
廖嘉棉摇头,“棉棉不想的,哥哥,你别强棉棉所难。”
芜承试图哄骗廖嘉棉,“幼儿园很好玩。”
“棉棉想跟你一起。”
“幼儿园有小朋友跟你玩,你能交到很多好朋友。”
“棉棉只想跟哥哥玩。”
“棉棉!”芜承的语气重了几分。
廖嘉棉也发起脾气,“哥哥,你是不是当我傻啊!我知道幼儿园是干嘛的!”
大爷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呵呵的问:“那你说幼儿园是干嘛的?”
“读书的!写作业的!有大人在你耳边嗡嗡响吵你睡觉的!”廖嘉棉小胖手叉腰,越说越大声,“你就是想骗我读书!”
芜承:“……小孩就要读书。”
“你也是小孩,你怎么不读。”
芜承一噎,“我比你大。”
“比我大你也是小孩啊。”
芜承沉下脸,廖嘉棉有些害怕,他越害怕哄的越大声,虚张声势道:“怎么?难道棉棉说错了吗?”
芜承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大爷在一旁看的直笑,笑得眼尾皱纹都出来了。
廖嘉棉撅着屁股伸长脖子将脸往芜承面前凑,“想让我读书,好呀,哥哥你跟我一起读书。”
“我读书也是读小学,跟你不读同一处。”芜承将廖嘉棉的脸推开。
“那我也来去读小学。”廖嘉棉哼了声,“棉棉要读小学。”
“读小学的人要数到一百,你只会数到十三。”
廖嘉棉:“……”
他回头看大爷,“爷爷,他说的是真的吗?”
大爷板起脸,“假的。”
廖嘉棉一乐,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又听大爷说:“只数到一百哪里够,你还要背古诗。”
大爷笑得辛灾乐祸,“你会吗?”
廖嘉棉的脸鼓了起来。
芜承拉着他往里走,“学会就不上幼儿园了。”
廖嘉棉不再挣扎,垂头丧气的跟着。
他知道小孩都是要上幼儿园的。
在跟着林姨读书的时候,廖嘉棉的小脑袋曾想过幸亏林淼村没有幼儿园。
没想到躲过林淼村,没躲过基地。
唉!
“哥哥,我能不能休息几天,一天、两天、不,十天后再上幼儿园好不好?”
芜承嘴角一抽,“明天开始上幼儿园。”
廖嘉棉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哥哥小气。”
大爷走在廖嘉棉身边,看着廖嘉棉,嘴角的弧度没压下去过。
“嗯。”芜承淡定的接受廖嘉棉的评价。
大爷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小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的眉头有纹,瞧着经常皱眉。
见大爷带着两小孩进来,中年女人愣怔后脱口而出,“许大爷,您找到您孙子了?”
芜承愣了一下,廖嘉棉抬头看向大爷许墨源。
许墨源摆摆手,“来报名的。”
他又说:“我也就一个孙儿,哪里来的两个。”
中年女人似是松了口气,扯起嘴角笑了笑,“这样啊。”
不怪她误会,来这里报名的哪个不是大人带着小孩。
许墨源本就是为了找孙子才来她这基地里唯一一家幼儿园当保安的,他又亲自带着两小孩进来,她很难不多想。
许墨源朝他们介绍说:“这是幼儿园的校长,你们可以叫她吴老师。”
“吴老师。”芜承推了推廖嘉棉的背,廖嘉棉乖巧问好:“吴老师好,我叫棉棉。”
吴慕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廖嘉棉,微笑着问:“你家大人呢?”
廖嘉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虽说末世前有钱并不代表现在有钱。
但末世前对阶层的偏见,也不免遗留到末世后。
“没大人,就剩两小孩了。”许墨源不知为何,一直没走。
吴慕浈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我们这的学费是一个月一百。”
“可以。”芜承应的干脆,“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明天我送他来上学的时候给。”
他一顿,又道:“我家就住在这里。”
吴慕浈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能住在这里的人,都不会太穷。
她再次问:“你家里真的没有大人?”
两个小孩,怎么可能住的起王盟小区,又交的起一百钱币的学费?
芜承没再应。
吴慕浈的眼神变了变。
这……是不是不方便说?
难道是基地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她心里思绪万千,但面上却重新带上了温和的笑,“行,明天八点半把棉棉送过来。”
芜承牵着廖嘉棉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许墨源笑了一声,“你还挺聪明。”
芜承脚步没停,“谢谢您。”
许墨源留下,有几分给他们两小孩撑腰的成分。
“不用谢我,我看棉棉顺眼。”许墨源看向出办公室后就一直不吭声的廖嘉棉,“小不点,你怎么不说话?”
廖嘉棉嘟着一张嘴,眼神怨念,“我被哥哥给骗了!”
“骗什么了?”许墨源手痒,想捏廖嘉棉的脸,但芜承在一旁盯着,他没敢抬手。
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它欺负小孩呢。
廖嘉棉的嘴蠕动几下,委屈巴巴的说:“我以为今天就能上幼儿园,才答应哥哥明天来的。”
这样他就能偷懒一天。
他瞅了芜承一眼,“原来是因为今天上不了。”
许墨源没忍住笑了,“哎呦,这么委屈啊,那别跟你哥哥好了,我牵你吧?”
廖嘉棉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许墨源有些可惜,“你不生气了?”
“生气呀!”廖嘉棉一本正经的说,“但哥哥一个人走路害怕,我要陪他。”
芜承:“……”
“棉棉不像哥哥,那么狠心,还骗棉棉,棉棉对哥哥最好了。”廖嘉棉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许墨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小孩,可真招人稀罕。
走出幼儿园后,许墨源就没法再跟着了,他有些不舍的跟廖嘉棉说拜拜,让廖嘉棉明天一定要过来。
廖嘉棉本来还挺喜欢许墨源的,一天许墨源的后半句话,小脸就是一个耷拉。
“爷爷喜欢我,怎么还让我去幼儿园呀,我都说我不喜欢幼儿园了。”
芜承问廖嘉棉,“你觉得许爷爷怎么样?”
“是好爷爷。”
“喜欢他吗?”
廖嘉棉沉默一会,回答说:“他不让我去幼儿园就喜欢。”
芜承:“……”
“哥哥,我们还要去卖橘子吗?”学费要一百呢,他们现在可没有一百钱币。
“不卖橘子了,卖野果子。”野果子是山上摘的,吃起来酸酸甜甜,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问林答哥,也只说是山上的野果子。
林淼村的山里有很多这种野果子,他也摘得多。
“能卖多少呀?”廖嘉棉心里纠结,他即希望野果子能卖很多很多钱,又不希望野果子能卖很多钱。
卖很多钱,哥哥就有钱送他去幼儿园了。
唉,小孩为什么要读书呀?
“够你的学费。”芜承刮了下廖嘉棉的鼻尖,将廖嘉棉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好叭。”廖嘉棉瘪瘪嘴,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芜承故技重施,乔装打扮后才走进交易所。
工作人员还是昨天那位,看到他们,眼睛一亮,明显是盼着他们来呢。
不过芜承这次拿出了十钱币,工作人员有些失望,拿给他一个编号为11的卡片。
芜承牵着廖嘉棉往里走,路过一个卖电器的摊子时,花3钱币买了一个小型的电子秤。
芜承一手拿电子秤一手拎麻袋,没有手可以牵廖嘉棉,廖嘉棉就拽着芜承的衣角,乖乖的跟在芜承身后。
11号摊子位置很偏,芜承把麻袋和电子秤放了后,等了许久才等来第一个客人。
一两野果子一钱币,客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芜承便让他试吃。
客人尝过后想买半斤,芜承多给他送了一两,“这一两送给您路上吃没,有人问您就说在11号摊买的。”
客人得了甜头,自然是笑着应好。
第一个客人没走多久,陆陆续续就有其他客人来了。
一个小时后,野果子卖光了。
芜承牵着廖嘉棉离开交易所,没走几步就发觉被盯上了。
他试图将人甩开,但钻进小巷子后,他们却被前后围堵了。
堵住他们的男人长的尖嘴猴腮,正是昨天在食堂里就盯上他们的男人。
“是你们吧?”男人似乎也认出了他们,“我女朋友一说,我就猜是你们。”
虽然眼前这两小孩都遮的严实,但基地里大小孩带小小孩的组合可太罕见了。
“杨哥,你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堵在他们身后的女人正是昨天强买橘子强买不成的女人。
芜承侧过身,将廖嘉棉拉到身后,衣袖底下寒芒一闪。
“你们别过来哦!”廖嘉棉紧张的抱着钱袋子。
杨哥显然没把廖嘉棉当回事,步步逼近。
廖嘉棉身体一瑟缩,虚张声势的喊,“你们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女人嗤笑,“喊呗,谁搭理你啊?”
都末世了,谁还管旁人的死活?
廖嘉棉不信邪,深吸一口气大吼,“救命啊——有人欺负小孩——”
吼声响彻云霄,芜承都感觉耳朵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