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心
《飞越人生》转组京郊进行最后的拍摄，拍摄地选择了一个靠山临水的京成外的小村子。
京城地处北方，12月初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十分寒冷，楚尧一行人刚从温暖的西南回来就要直临寒冷的冬天，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受不了。
楚尧把小安派走之后，回了自己家。
车缓缓驶进地下车库，唐跃向车窗外张望了一下，说道：“又有人偷拍，这人跟了你好几个月了。”
楚尧闻言睁开眼，冷笑一声：“华尚还不放弃啊。”
自从楚尧不会和华尚续约的风声传出来之后，楚尧便察觉到他身边多了个狗仔，虽然以前也有狗仔跟他，但最近这个很明显的跟之前常跟他的不一样。
在西南影视基地时，因为片场管理非常严格，狗仔跟不进来，现在他回京了，狗仔便肆无忌惮了。
唐跃：“可不是嘛，华尚这是手里没你黑点，硬要给你制造一个出来。”
楚尧：“很好，他们手里没我黑料，我倒是有他们的黑料，唐跃，你去跟林玉说，不想大家分开的太难看，让他们尽管再来找狗仔跟我。”
唐跃：“没错没错！你手里可有他们好几个黑料，就像去年华尚周年庆，你撞见某位高层潜规则某位女演员，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前排开车的夏朵正好把车停好，扭头说道：“楚尧还撞见这种事了？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他们不会怕这个。”
唐跃：“当然有，我跟你说啊，事情就这么凑巧，那位傻b高层也不知道是不是爱玩什么情qu，把那位女演员拽进厕所隔间里那啥，楚尧正好在上厕所。那时，他已经去了很长时间了，我就发微信问他是不是掉厕所里了，用不用我去捞他。他回复我说出不去了，隔壁在打架呢，我当时不信，说他在找借口逃酒，他就给我录了段音频过来。那声音那个清晰啊，那个浪言浪语啊……”
楚尧已经满脸黑线了：“能别逼我回忆了行吗？”
唐跃：“还有还有！！”
夏朵：“还有？”
楚尧：“……”
唐跃：“季星河被他不小心拍到吸那玩意儿算是一个吧，还有一个，是和许平亮有关的。”
夏朵瞬间惊讶的瞪大眼：“哪个许平亮，别告诉我是营销好爸爸好丈夫人设的许平亮！”
唐跃：“就是他！”
夏朵：“天呐！我小时候的房是不是要塌了。”
楚尧：“……”
楚尧听这两人竟然开始津津有味的聊起八卦了，十分无语，说道：“你俩慢慢聊，我先上楼了。”
楚尧从车里下来，上了电梯，按了自己所住的楼层。
他住的这个高档小区保密性非常好，很多明星都选择住在这里，因此他一个人从地下车库上来，或者他从小区门口独自进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楚尧住在8层，一梯两户，电梯很快到达8层，门开了之后，楚尧便看见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站在电梯门口。
那女人身高168左右，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红色的毛线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靴。她画着精致的装容，头发长长的卷下来，拎着一个红色的包，带个人看上去气质温婉。
楚尧冲她客气的笑了笑，那女人也冲他笑了笑，然后楚尧出电梯，那女人进电梯，随后电梯门关上，楚尧往自己家门走去。
那女人是他对面那户的女主人，楚尧已经好久没看见她了。他和那位女主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从来没说过话，每次见面就只互相友好的微笑一下。
楚尧进了家门，伸手按了一下装在门上的监控，监控亮起了绿灯，显示自己一直在工作。
楚尧又摸出手机，找到手机里装的监控APP，打开历史记录随意的翻了翻，果然又看到点儿东西。
他从去年有一次被人一连好几天恶作剧吓唬他之后，便在门上安装了监控。
这不安装还好，一安装竟然让他发现对门那位营销好爸爸好丈夫的人设，并且在人前有着“德艺双馨”的许平亮，每当妻子不在家的时候，都会带不同的人回家。
有同公司的，有同剧组的，有工作人员，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过一个高中小男生。
楚尧当时十分震撼，从此以后在华尚看见许平亮便绕道走，因此他每次遇见许平亮的妻子，都不由自主的可怜她。
他不知道那位每次见了他总是微笑的女人知不知道许平亮做的那些事，他想过许平亮带过那么多女人回家，他妻子总归是有所察觉的吧，可万一不知道呢？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想过把录到的监控发给许平亮的妻子看看，可最后被唐跃劝住了。
唐跃说万一许平亮的妻子是知道许平亮乱搞的事情，你这么发过去，揭开许平亮的面具，把两人的事情彻底拉到台面上，这不但撕毁了一个女人最后维持的尊严，也让她不得不去选择一个或许自己并不想选的结局。
楚尧虽然不懂揭穿许平亮，怎么就是撕毁许平亮妻子的尊严了，后来见得多了也便明白了，别人的家务事他最好不要掺和，尤其他还是一个明星。
楚尧便也没再理会这件事了。
楚尧回到家，洗完澡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就出来了，屋里暖气十足，楚尧光脚踩在地板上，打开冰箱。
冰箱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楚尧便给唐跃打了电话，让他帮他买点东西。
之后，楚尧便去了书房翻箱倒柜，把自己早些年学了没学会的几本德语教程拿出来，拍了照给顾临西发了过去。
晚上9点，顾临西回复他消息了。
顾临西：【回去了？】
楚尧：【嗯，回来了。】
顾临西：【嗯。】
楚尧：【今天很忙吗？】
顾临西：【还好。】
楚尧：【所以，顾老师，您看看我那两本德语教程还能用吗？】
楚尧：【[星星眼]】
顾临西：【可以。】
楚尧盯着顾临西回过来的消息，手指很快的打出一句话。
【顾老师今天对我好冷淡啊。[可怜]】
另一边，一边戴着耳机听耳机对面汇报进程，一边分心看手机的顾临西微微一顿……
顾临西：【这样，是冷淡吗？】
楚尧：【[点头]】
顾临西：【怎样才算热情？】
楚尧:“……”
差点忘记了，顾临西一直就是个冷漠的人，恐怕从来没有对什么事物热情过……
不，倒也不算没有。
楚尧的脑中回忆起在书里时那人将他按在沙发上，楼梯间、床上……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另一面，一向冰冷的人内里好像藏着座火山，强势霸道凶猛，让人沉沦，且永无止境……
可这毕竟是书里。
楚尧的脸微微的红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什么人，或者除工作以外的事物热情过？】
楚尧：【我可以教你。】
顾临西：【怎么教我？】
楚尧脸一红：【等你回来。】
顾临西：【好。】
……
第二天天不亮，楚尧出发去京郊。
一个半小时候后，楚尧到达拍摄的地点。
与上次在西南影视基地不同，这次很多粉丝提前知道了转场消息，早早的就守在了村口拉起的警戒线外。
楚尧的车开进去的时候，周围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呼声。
楚尧眉心微微皱起，拉开车窗对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那里的粉丝说道：“天很冷，大家下次不要等在这里了，大家也不要太大声，不然会吵到这里的村民。”
粉们很懂事的点点头：“我们明白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叫了。”
楚尧笑笑，拉上车窗后对唐跃说道：“天太冷了，一会儿你去买些热饮给他们喝。让他们早点回家吧，天气预报不是说下午会有大雪吗？”
唐跃：“好嘞。”
楚尧进了拍摄现场，罗澜和林安杰正围在一个火炉边，边烤手边说话。
楚尧走过去：“罗导，林哥。”
罗澜看了楚尧一眼：“小楚，你穿得太少了。”
林安杰：“咱们要拍到晚上，你穿这么少恐怕不行啊。”
楚尧：“没事的，我贴了不少暖宝宝，你们需要吗？我还带了很多。”
罗澜：“问安杰吧，他昨晚差点冻成一个傻B。”
林安杰伸腿踹了罗澜一脚，楚尧说道：“那我给林哥拿几个。”
林安杰：“谢谢啦！”
三人围着火炉开始讨论一会儿要拍的戏。
《飞越人生》拍摄到尾声了，今天拍摄的几场戏是哥哥在当年得知弟弟从少管所里出来后躲在这个村子里，特间从南方赶过来找弟弟。
而弟弟则躲着哥哥不见。两人在村子里周旋了几天，后来哥哥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弟弟失望而归。
哥哥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弟弟爬上村口最高的那颗树上，望着哥哥离开背影，嘴角勾着讽刺的笑，说道：我会让你们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安宁。
罗澜：“今天拍的戏，你们要拍出猫抓老鼠的感觉。”
楚尧：“你抓我藏的感觉吗？”
罗澜点头，拿着一根铁棍从火炉里扒拉出几颗烤好的红薯。
楚尧眼睛一亮：“你还烤了红薯。”
林安杰笑道：“烤红薯算什么，我们今天晚上还可以吃火锅。”
楚尧：“真的吗？可以吗？”
罗澜笑道：“小楚一说到吃眼睛都亮了，最近憋坏了吧。”
楚尧十分惭愧的低下头，罗澜是说过让他拍摄期间也保持休重，但在西南的时候，他好像没什么顾忌，挺肆无忌惮的吃，每一天都生怕罗澜说一句“小楚，你胖了”。
好在楚尧虽然吃的没忌口，休重倒也没怎么涨。所以罗澜估计一直以为他平时还在吃草。
罗澜：“今天就允许你吃火锅。”
楚尧：“哇，谢谢导演！”
林安杰在这边村里的戏份不多，他在这里只拍摄不到一个星期就正式杀青了。
他杀青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眼看着林安杰都要上车了，罗澜一拍大腿又把他抓回来，说要补一场雪中的戏。
林安杰无奈，对楚尧说道：“咱们罗导哪里都好，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他突然有什么点子冒出来，让你杀青都杀的心惊胆颤的。”
唐跃嘴快，说道：“你是想说他尿不禁吗？”
林安杰挑挑眉毛：“这可是你说的。”
楚尧哈哈的笑起来。
林安杰杀青后，楚尧还要再拍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楚尧最后一场戏，也就是电影中最后的结局，开拍了。
弟弟报复完哥哥再次回到这个村子里拿走自己最后的东西，村口的老人告诉他每年都有人给他寄钱和东西，托他转交给弟弟，只是今年时候到了，那人却没寄东西过来。
弟弟顿了顿，想到隔着铁窗，他对哥哥说：“小时候你爸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记着一辈子呢，我想摆脱你们，永远的摆脱，我恨苏建生，你身上流着苏建生的血液，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苏建生死后，很多人骂我是杀我犯，可人是我杀的吗？人的确是我的杀的。可我摆脱了嫌疑，还让你永远的活在了内疚之中。
哥哥，你这前半辈子是不是每天都在忏悔与内疚中？哈哈……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关心我，后来我去了一个村里生活，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是杀人犯都躲着我，只有村口一位爷爷资助我，给我钱，给我衣服，给我吃的，如果不是他，那几年我根本活不下去。”
弟弟回头望着身后的路，有刹那间感觉身后有人喊他，那人扬着笑，喊他“阿越”。
但弟弟也只是恍惚了一瞬间，回过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一场戏，山村里被漫天的大雪覆盖住了，楚尧沿着村口唯一的小路慢慢的走在风雪之中，他瘦弱的背影十分坚毅，慢慢走远，化成白茫茫的天际边，最后一个小点。
一直到后来，许多看过影片的人都在猜测，最后那个长镜头，走在风雨中的弟弟他在想什么？
楚尧后来在采访中说，他在哭，他一直在渴望得到温暖，但唯一能给他温暖与关心的人，他却亲手把他关进了监狱里，并且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的心以后便是他离开村庄的那天的天气，一片冰天雪地，一次冰凉寒冷，并且再无温暖。
……
这场戏拍完，楚尧终于杀青了！
工作人员送上鲜花与蛋糕，蛋糕都冻成雪糕了，罗澜笑道：“小楚这回可以好好吃东西了。”
然后又说道：“冬天拍杀青戏就是不好，没那个气氛。”
楚尧不解，染晨便笑道：“罗导这是想使坏呢，想看人往你脸上抹蛋糕。上一次林安杰被抹得可惨了。”
楚尧哈哈的笑：“那可真让罗导失望了。”
罗澜说道：“别急，等下次合作，今天欠我的你们都要还回来。”
楚尧微微一怔，唐跃也是眼睛一亮。
罗澜说下次合作，那就是说以后还会或者还愿意跟楚尧合作，这对楚尧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肯定。哪怕将来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合作，以罗澜在电影圈的人脉，也是会互相推荐一下自己合作过且满意的演员的。
这对于楚尧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楚尧笑道：“好啊，等下次。”
……
楚尧和唐跃告别了《飞越人生》剧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雪还在下，车开的非常非常慢，车里的几人都十分的开心。
雪天路滑，便换成了唐跃开车，他开车十分不安静，不停的在说话。
“今天回去是不是要庆祝一下杀青快乐啊？”
夏朵：“吃火锅吧。”
小安：“去哪儿吃？要不就在楚尧哥家吃吧，楚尧哥很累了，吃完也可以早点休息了。”
唐跃：“可以可以。”
唐跃：“楚尧，你发条杀青微博吧。”
坐在后排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楚尧：“哦。”
楚尧点开手机相册，找到他昨天拍的一张雪地的照片，那张照片是白茫茫的一片光滑无污染的雪地，当时他拍完一张之后，伸手在雪地里画了一个心，然后在爱心的中间写上了自己名字的缩写：CY。
其实他是想写顾临西的缩写的，但没好意思。
后来晚上的时候，他把那张无爱心的雪地照发给了顾临西。
现在，他把有爱心的照片发到了微博，并配字：【杀青快乐！感谢所有人！】
然而这条微博发出去之后，却被部分粉丝误解了。
——这张照片的意思不就是CY我爱你吗？弟弟是被人告白了？
——上次是饼干小蛋糕，这次是爱心，合理怀疑喜欢弟弟的那个人去剧组探班了。
——弟弟的要恋爱了吗？不要啊啊啊啊！！
——十之八九我儿子被人告白了，要不然难道是我儿子自己闲得没事画个爱心写个自己名字？要写也是写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吧。
楚尧：“……”
行吧，他就是那个闲得没事干的人。
他们到达市中心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山了，楚尧和唐跃先上楼，夏朵和小安去买火锅食材。
电梯里，唐跃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我这里又接到几个好本子，你这两天看看？”
楚尧：“行，发给我吧，我慢慢看吧，不过接下来我想拍点轻松的，顺便把我的专辑弄好。”
唐跃：“那不如去录制几期综艺，不过说到专辑，你知道前阵子华尚给潘明明出专辑了吗？”
楚尧：“是吗？”
唐跃：“我听了一下，质量都还不错，听说请的国外某位大牌制作人。你想请吗？”
楚尧眉心一挑：“我为什么要请？我本人就是大牌制作人。”
唐跃只以为他在吹牛：“你就得瑟吧。”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响，8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毛绒大衣的女人，是许平亮的妻子。
唐跃的眼睛瞬间一亮，看着电梯门外的女人几乎看呆了眼。
楚尧像往常那样对许平亮的妻子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出了电梯往自己家走。
然而这次，许平亮的妻子突然喊住他：“那个，楚尧……你是叫楚尧吧。”
楚尧停了下来，有些惊诧的转过身：“您好。”
许平亮的妻子笑道：“听说你要搬走了吗？”
唐跃的眼睛瞬间瞪大，一脸惊讶的看向楚尧。
楚尧对许平亮妻子的问题没有惊讶，他想大概是前几天小安找人过来搬东西，被她碰到了。
楚尧对许平亮的妻子笑笑：“嗯，过几天就搬。”
许平亮的妻子点点头：“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姐。”
楚尧：“周姐，您这是要出去啊？”
周姐：“嗯，孩子要去参加冬令营，我送他去。”
周姐那个孩子，也就是许平亮家的孩子，可真是个熊孩子，楚尧之前在门上装摄像头，就是因为那个熊孩子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装鬼按他门铃吓唬他玩。
一听说这孩子要去冬令营了，楚尧心里欢喜，心想熊孩子早就该送到外面磨砺一下了。
楚尧：“祝您一切顺利。”
周姐：“谢谢！”
电梯门关上，楚尧转身继续往自己家走。
唐跃收回落在电梯处的目光，跟在楚尧身后，问道：“你要搬家？搬哪里去？”
楚尧：“哦，搬到青木园去。”
唐跃愣了愣：“青木园？你什么时候在青木园有房子了？那个地方有钱都买不到，你是租的？那更不对了，青木园不允许业主对外租房子。”
楚尧开了门走进去，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对青木园了解的这么清楚？”
唐跃：“别提了，我哥早年想买一套青木园的房，谁知道压根都不够资格，据说，当年开发这片别墅区，是顾老……”
唐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我怎么忘记了青木园的开发商是顾家，顾家给你的？”
楚尧：“不是给我，我要付钱的。”
唐跃：“哇，那可不便宜啊，不过你搬过去也好，比这里还安全，据说如果有狗仔队或者闲杂人士在大门口徘徊，保安就会报警。”
楚尧：“是吗？”
唐跃：“不过你什么时候搬？”
楚尧边往屋里走，边说道：“这几天吧。”
没过一会儿，小安和夏朵回来了，两人拎着两大袋子东西。
唐跃跟着小安夏朵去厨房收拾食材，楚尧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后，他拿手机看，竟然发现顾临西主动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顾临西：【给我发的照片为什么什么也没有？】
还是破天荒的发这么长一段字。
楚尧心里十分开心，回复：【什么照片？】
顾临西：【截图.jpg】
顾临西：【雪地.jpg】
楚尧点开第一张图片，是他下午发的微博截图，截图里，雪里的爱心上清清楚楚写着大大的两个：CY。
楚尧第一个反应，是一股喜悦冲上心头，顾临西竟然关注着他微博。
楚尧又点开顾临西发的第二张图，是昨天他给顾临西发的雪地的照片，照片上纯白的雪地发出银白色的光，干干净净，纯洁无暇。
楚尧瞬间明白了顾临西的意思。
楚尧：【我就拍了两张照片，另一张有心，有我的名字。】
顾临西：【为什么没把这张发给我？】
楚尧心中一跳，顾临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尧红着脸打字道：【想要我的心就直说。】
顾临西：【可以要吗？】
楚尧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可以。】
顾临西：【这张不要。】
楚尧愣了一下，不是在说要不要心吗，什么叫这张不要？
顾临西：【我只要别人没看过的。】
楚尧：“……”
楚尧顿时明白了，原来顾临西说的是微博发的那张照片他不要，害他白激动一场，还以为顾临西真想要他的心呢。
楚尧：【那我再给你画一个，你等着。】
楚尧发完这条，穿上羽绒服，出了门。
他一个人坐电梯上了顶层，推开楼顶的门，楼顶果然被厚厚的雪覆盖住了，望眼一片白茫茫，晶晶亮，还没有被人踩塌过。
楚尧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正要往爱心中间写字，这时，他的手指微微一顿，写下三个字母：GLX。
楚尧拍好照片，发给顾临西，然后裹着羽绒服飞速的进了电梯回了家。
小安正好端着锅出来，看见楚尧刚进门惊讶道：“楚尧哥，你怎么出去了？”
楚尧：“哦，出去看了看雪景。”
小安：“您看了快半个月了，还没看够啊。”
楚尧：“嗯，没看够。”
这时，手机震动了，楚尧点开看。
顾临西：【你出去了？】
楚尧：【嗯。】
顾临西：【外面很冷，衣服穿得多吗？】
楚尧：【一点也不冷，我穿着羽绒服呢。】
顾临西：【下次别这样了。】
顾临西这是知道了他顶着寒冷出去了，关心他呢。
楚尧笑了笑：【顾临西】
顾临西：【嗯？】
楚尧：【这才是我的心。】
楚尧心里默默的说，这才是我的心，我独一无二的，写着你名字的心。
只给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等顾临西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