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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选妃的事凤宿只想着恶心人,也没说清楚,等重妄仔细问了,气得差点跟大祭司打起来,要不是有柳无颜拦着,怕是能把整个府邸都掀了。

第42章

选妃的事凤宿只想着恶心人,也没说清楚,等重妄仔细问了,气得差点跟大祭司打起来,要不是有柳无颜拦着,怕是能把整个府邸都掀了。
大祭司还是没明白其中缘由,冷着张脸质问,“你师尊房中事你也管?”

哪家徒弟像他这么霸道。

“谁说他是我师尊,那是我还没合籍的道侣!”

大祭司表情僵在脸上,手中占卜用的玉牌落地碎成两半。

这反应实在大了些,不过都以为他是觉得师徒在一起有悖常伦,谁也没多想。

夜里重妄不在紫竹苑,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沈云清隔着传音玉佩跟他说说话也准备睡了,睡意朦胧间察觉有人靠近院子也没动,只轻声问了一句,“大祭司有事?”

原以为不会进门来,没想到眨眼间人就到了床前,一张俊脸带着些不解和担忧。

“仙尊要与重妄合籍?”

沈云清沉默一瞬,起身倚在床头,“说不准,但也不是不可能。”

大祭司脸色更不好了,眼神复杂的盯着他,像是第一次见他一样。

任谁被这么一直盯着也扛不住,沈云清揉了揉发烫的眉心,语气无奈,“我心中有数。”

两人算是君子之交,毕竟从前沈云清话少喜静,品行更是没得说,痴迷占卜不问世事的天之骄子难得高看谁一眼,听了这话眉宇间多了几分怒气,“会死。”

“不会,我……”

“会。”

大祭司站在床头,当场给他推演一番,几乎要把结果塞进他眼中给他看了。

命劫已至,凶多吉少。

一年前还是将至未至,怕是如今自己也动了心思,彻底迈入其中了。

沈云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百年前你问我这命劫是生破还是死破,那时我便放了龙崽子生路,如今他事事以我为先,为我连性命都不要,难不成你还想劝我杀他破命劫?”

“那便离远些,可你偏纵容他缠你。”

“他又不知此事,而且我躲他就躲得成了?”沈云清抬手在空中晃了晃,“我如今这般弱不禁风,路都走不了几步,他不嫌我累赘,还细心照顾,已是十分不易了。”

大祭司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他的话看似无奈,实则句句都是维护,这般偏爱纵容早晚要害了他自己。

最后到底是不欢而散了,大祭司原本就话不多,这下彻底没了人影,进了他的摘星楼一连几日都不出来。

柳无颜也闭关炼丹,就只剩下重妄还日日往紫竹苑跑,不知从哪弄来了千年寒冰,抱着冰块坐在床前,免得面对沈云清气血上头丢脸。

寒冰也受不了他周身的火热,化出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那画面实在太过滑稽,沈云清每次看都想笑,“也不用一直陪我,你衣裳都湿了。”

“不行,我得看着你,不然心里不踏实。”

到现在重妄也不敢相信沈云清真答应愿意他了,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晚上都不敢闭眼,生怕睡醒了发现是一场梦。

对沈云清,不管过了多少年,修为多高,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年少时救他出地狱的神仙,能惊艳他一辈子,也能让他仰望一辈子。

沈云清哪懂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龙崽子满眼都是自己,抱着寒冰眼巴巴的不敢靠近,又乖又可怜。

好像还有点……可爱。

脑中闪过这个词,沈云清也是一愣,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龙崽子的原形确实可爱。

尤其是龙尾和龙角,手感真是太……

想摸。

“摸什么?”

他想得太入神,直接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了,冷不防听到重妄追问,愣神一瞬后十分自然的回答道:“想摸龙尾和龙角。”

重妄脸色腾地一红。

在龙族,这句话可以说是直白的求欢了。

显然说这话的人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还语调懒散的询问,“不行?”

眉头微挑,双眸含笑,平添一股子娇嗔劲,重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化成原形凑过去了。

龙鳞滑溜溜的还带着些凉意,沈云清如今身上总是滚烫,碰到就不愿意放手了,把手臂粗的金龙抱在怀里汲取冰凉。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真没把他的原形当个人,晚上重妄也没走出这道门,就这么被抱着睡了,沈云清睡得舒服,他差点憋死,好好一条龙鼻血一道接着一道,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从下往上把人缠住,悄悄在那香软的身躯上蹭。

沈云清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腹部似乎被泼了一盆水,正要查看,猛地被蒙住眼睛。

“别……别看……”

重妄抖着手用法术给他换了被子和衣服,然后赶紧化成原形缠回去装死。

沈云清突然就明白那是什么了,不仅没恼,还迷迷糊糊的笑了两声,笑得重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这么陪了两天,重妄发现沈云清是真的不在意,不在意被他缠住,也不在意他怎么蹭,该摸摸该抱抱,比他坦然多了。

“我能亲……亲一下吗?”

正在批注经书的人抬眼,半点没犹豫,轻笑一声,“来。”

如果非要形容重妄的反应,那就是得了肉骨头的大狗,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问的时候小心翼翼,真能一亲芳泽时又急又凶,没经验又没章法,硬是啃红了那两片薄唇,眼看就要破皮了。

沈云清首肯且事后没发火的一个吻,彻底让有贼心没贼胆的龙把那贼胆给补上了,而且补了一大堆,胆子大得白天都敢往沈云清身上扑,美其名曰帮忙缓解体热。

也是看沈云清真纵容他,除了最后一步剩下全都敢做了,床下小心翼翼指东不往西,床上跟饿狼一样,逮着哪都要啃一口。

柳无颜出关那日,重妄蹲在床边给沈云清穿鞋袜,盯着那脚踝上的红印,怎么看怎么稀罕,手指在上面不停摩挲。

都是我留的记号,谁也抢不走了。

原本沈云清没什么精力不想理,可眼看他就要再上去啃一口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轻轻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你是龙,不是狗,总咬人算怎么回事。”

重妄没出声,就着这个姿势抓起他的脚,真又在脚踝上补了一口,咬完还轻轻亲了亲。

沈云清身体一僵,耳根有些红。

明明几日前还可怜巴巴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这么没羞没臊。

柳无颜一如既往的靠谱,丹药加银针,两日后沈云清周身的香气便被压制住了,体温还有些高,但也在正常范围,不至于总是滚烫。

重妄挺高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祭司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还对着沈云清叹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气氛莫名微妙,柳无颜率先打破沉默。

“栖玄秘境坍塌后,陆满江把仙尊得了传承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倒是没人怀疑仙尊的体质,只以为是得了传承才会有扰人心智的香气,近来有几个小宗门被灭门的事也因此被安在了仙尊头上。”

“我的人去看过,那些人死时脸上都带着笑,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确实是被控制了心神,还有人说在附近见过形似仙尊和魔尊的人。”

他说完实情,又说了自己的想法,“有可能是故意引仙尊现身。”

重妄见不得有人坏了沈云清的名声,他想去解决这事,但也知道沈云清如今懒得很,一时间不太敢做决定。

“去看看吗?”

沈云清没什么兴趣,“不用,若是真与我有关,自然还会再……”

“最好是你亲自去。”

单方面绝交了许多天的大祭司开口了,他能窥得天机,但也不会多说,能给这一句话显然是此事大有蹊跷。

“那便去吧。”沈云清做了决定,把桌上的桂花糕往他面前推了推。

大祭司眼都没抬,扔给他一道玉牌就走了。

“故人?”柳无颜念出玉牌上的字,“这是他占卜出的结果?”

“应该是。”沈云清捏着玉牌摇摇头,“我的故人……可是不少啊。”

除魔卫道千年,有仇的和不共戴天的,加起来多如牛毛。

“放心,有我呢。”重妄按住他的手,把剥好的糖炒栗子递给他。

“啧。”柳无颜被秀得牙酸,摇着折扇调侃,“仙尊啊,你们这是不背人了?”

沈云清没回答,只是伸手到他面前,“那个药……给我些。”

“什么药?”

柳无颜去看重妄,结果重妄也是满眼不解。

“就是……”沈云清也记不清了,从储物戒中翻出一本春宫图,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记载详细的药,“这些有吗?”

“噗……”

柳无颜一口茶水喷出来,全喷在对面重妄的衣襟上,看看那春宫图再看看沈云清,眼睛差点瞪出来,“你看着这么正经竟然随身带这玩意?!”

不小心问出了心里话,他赶紧改口,“啊……不是,我是说……你们要结契了?”

“试试。”

“这种事也能试?”柳无颜不敢苟同,“仙尊你可想好了,这是解不开的。”

“今晚就试,明日去查灭门的事。”

沈云清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柳无颜忧心扶额,“魔尊那有,你们先用着,我今日再多炼制些。”

重妄眼皮一跳,果然沈云清起身后猛地回头,“所以……你早就知道?”

柳无颜:!!!

“不是,我不知道,魔尊找我要的,我哪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口大锅稳稳当当扣在头上,重妄脸都绿了,对上沈云清意味深长的眼神,默默给柳无颜记了一大笔帐,“柳楼主,辛苦了。”

“……应该的。”

得罪你比得罪仙尊强,对不住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