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志村团藏走在木叶的路上，一路上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扔掉手杖的他觉得空气是从未有过的清新。
两个星期前，他从大蛇丸那里拿到了研究资料，终于有了学会木遁的机会；于是他先拿两个根部的忍者做实验，成功后才用在自己身上，虽然花了点时间，但大蛇丸的报告上说的都是正确的：
［木遁蘑菇中的查克拉经过改良后，能够被普通人转化、利用，但使用的时候需要消耗生命力作为代价。］
［使用木遁查克拉会让忍者的寿命折半，或者损失更多；但相对的，以此为代价获得的力量也无比强大。］
但对志村团藏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生命力？也不是没有用其他方式补充生命力的办法；普通忍者的寿命就更不是问题了——看看根部吧，看看战争吧，忍者的性命本来就是消耗品。
“呵……”
优柔寡断的人终究没法成为真正的领导者，老师，我会向你证明，当年你选错了人。
他往火影楼的方向走，发现有人正在看着他议论纷纷，志村团藏皱眉，听到他们说的是木叶的狗。
扫兴。
志村团藏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看到一群人正在往外走，其中包括一个日向分家的年轻人、纲手的小助手静音还有奈良鹿久。
“你们这是要去哪？”
他随口问了一句，静音就回答说他们在外面发现了失踪很久的迈特凯的身影，现在正要去救人，因为时间紧急，剩下的就等回来再跟您说。
静音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志村团藏也没有继续问，迈特凯啊，他记得，迈特戴的儿子，失踪一个多月了，连葬礼都举办了，没想到还活着？
他摆摆手，看着这群人飞快地出了木叶，自己继续慢慢踱步往火影楼走。
路过一家报刊店的时候，他刚想买份报纸，就看到报刊店的老板陡然色变，说他老婆要生孩子了，紧急关门，直接跑了。
“……”
木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志村团藏左想右想，都没想到什么大事发生，毕竟他可是掌握着木叶之根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比火影还早知道。
他摇摇头，算了，可能是因为今天看世界的方式不同，太敏感了吧。
火影楼。
志村团藏一进来就看到几乎木叶能数得上的高层都在，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帮忙处理事务的奈良鹿久刚才急急忙忙出去了。
看来他们准备得还比较充分，但志村团藏自己也准备得很充分——首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在，然后，猿飞日斩被他喊来了，虽然现在还没到，但等他到的时候，估计也就是关键的时刻。
志村团藏胸有成竹地环顾了一圈儿，在千手扉间身后看到了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
他稍许疑惑。其实宇智波带土在这里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不是代波风水门来，漩涡玖辛奈也没来，宇智波带土竟然站在千手扉间身后？
“团藏顾问，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宇智波带土肃然道，“我已经改回千手的姓氏了，现在的我叫做千手阿飞。”
志村团藏：？
不是，你改个姓氏难道别人就不认识你了？你可是四代火影的学生，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行，千手阿飞就千手阿飞，反正旁边的宇智波富岳都没什么意见。
——当然，实际上宇智波富岳没意见的原因是昨晚上千手扉间拎着宇智波带土到他家里，说你知道吗，未来的宇智波因为谋反被你儿子宇智波鼬全杀光了。
宇智波富岳听完人都傻了，毕竟他知道族里其实一直不满，再过几年说不定真的要走上绝路；关键是宇智波带土沉痛地用写轮眼给他放了未来资料，里面还有满是尸体的宇智波族地画面。
最后千手扉间说，你还是在家里好好教育儿子吧，别掺和这些有的没的了，明天开会我负责说你负责点头。
宇智波富岳就看向宇智波带土，问既然宇智波一族都没了，你是怎么看到这些的。
宇智波带土诚实道：宇智波一族是我跟你儿子合谋屠掉的。
于是受尽打击的宇智波富岳决定按住宇智波一族的长老们，起码不能在这群建村老人活蹦乱跳的时候搞出事来。然后他对着家里墙上的族徽沉默半天，早上的时候找到宇智波鼬，说明天你去跟着你妈学点修身养性的东西，老是打打杀杀的不好。
宇智波鼬：？
年幼的宇智波鼬只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脑袋忽然坏掉了，这可是战争时期，父亲是怎么说出忍者不学战斗的，难道说族里的长老们要夺权？父亲就打算这样放弃？
不行，他觉得不行，身体虽然很小，但头脑一样聪明的宇智波鼬决定帮父亲除掉威胁，挽救日渐沉溺于内部矛盾中的宇智波。于是，他悄悄给宇智波带土传信……
但宇智波富岳暂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就是心灰意冷地来火影楼参加会议，要开什么会他都没注意。
志村团藏？
哦，难道是要清算志村团藏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宇智波富岳甚至看到宇智波带土早上在宇智波一族门口放了个“千手与会木遁的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他想反正宇智波带土跟千手扉间是一伙的，就没管。他来听完会议，就回家去把……
——等等，什么木遁？
——啊，大蛇丸？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志村团藏会木遁了，就自己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风中凌乱了。
此时，千手扉间面对着自己已经变老、变得陌生的学生志村团藏，沉默许久，还是说：“团藏，我曾经认为你是最适合保护木叶的人，毕竟你坚定、不择手段，还有与之相符的手腕。”
“那你当初就应该选我当火影。”志村团藏就站在那里，跟多年不见的老师冷笑。
千手扉间也不跟他客气，说这些话更不是为了打感情牌，直接说道：“你错了，不是我选择了你，是木叶没有选择你。虽然你有足够的能力，但你的野心注定让你无法成为火影。”
毕竟，火影虽然可以有灵活的底线，但是不能没有底线。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就连原本正在吃的秋道家主都轻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师。您总是这样。”
志村团藏哼了一声，显然对千手扉间的话相当不屑，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言论，也受够了木叶继续畏畏缩缩的姿态。
现在他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张开手臂，高声道：
“初代死后没多久，就爆发了第一次忍界大战。战争还没停息几年，第二次忍界大战就开始，老师您也死在那场战争里。现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打了五年，谁也不知道它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忍者的存在就是战争本身！建立忍村根本无法停止战争，因为忍村只不过是家族的延续！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现在的木叶还不够强——”
“不够！完全不够！没有任何一个村子能永远拥有初代那样的强者！老师，您也是知道的吧！”
“而现在，我们有了新的机会。”
志村团藏的声音忽然缓了下来，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人或是沉重或是惊诧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今天说出这些是正确的。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己能够掌握完全的主动权的机会，那就是——
志村团藏双手结印，深绿色的树枝就从他的脚下升起，那些张扬的木遁直接冲破刚刚修好的火影楼会议室屋顶，瞬间就延伸到了湛蓝的苍穹！
那是木遁，那是曾经只有千手一族能拥有的奇迹，现在出现在了一个跟千手一族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身上！
在那些继续生长的木遁中间，志村团藏狂热地继续他的演讲：“将所有忍族的力量聚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互相包容，这可是初代自己说过的话啊！这就是木遁，这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让所有人都能学会木遁的方法，这——”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早就沉寂太久的热血都要燃烧起来了。
“这就是重新让木叶伟大的方式啊！只有让集体强大起来，才是真正的强大，牺牲个体成就村子，付出代价换取力量，这就是自古以来忍者的生存价值！”
“难道你们希望木叶在战争中一步步退让下去，重蹈初代死后的覆辙吗？”
志村团藏讲得慷慨激昂，他厉声质问，很清楚自己问到的是最关键的问题，现在整个会议室里的沉默就是证明。
是的，这就是唯一的……
“那个，团藏啊，”站在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打开的门里走进来的猿飞日斩看看头顶上的木遁，又看看志村团藏，半晌才说，“你真的会木遁了？”
志村团藏低笑，说是啊，日斩，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曾经跟你说的，只要木叶的忍者都能掌握这样的力量，还怕什么战争呢？
猿飞日斩欲言又止，看了他很久才说：“团藏啊，我不是说这个，你跟千手真的没关系？”
志村团藏不耐烦地说：“当然没有，我查过族谱，我家往上十八代都跟千手毫无关系，这就是没有千手血统也能获得木遁的证明！”
猿飞日斩：“……”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继续说话，就缓慢地挪动到了二代旁边的位置上，假装自己是一根老烟斗。
志村团藏看向千手扉间：“老师，事到如今您还要保持沉默吗？”
千手扉间动了。
他也没动多少，就对身后的宇智波带土，哦不，千手阿飞打了个手势，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墨镜的宇智波带土把手放在心口，道：“遵命，我这就去杀……”
“没让你动手吧！”千手扉间一把拽住了他。
宇智波带土遗憾地叹气，摘了墨镜坐到波风水门原本的位置，一本正经地说：“团藏顾问，我今天是代表老师在这里说话的，老师很快就会来，所以我来说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
志村团藏冷笑：“所以老师，你是要站在水门那边了？”
宇智波带土敲敲桌子，觉得他被无视了，他代表的可是老师！他绝对不能让老师落了面子！
于是他啪的一声就开了木遁，给自己搭了个巨大的王座，背后写着“代表四代目火影”几个大字，坐在高处，居高临下地说道：
“首先，战斗力的这件事初代已经快要解决了，请看，这就是我们新的参战成员。”
宇智波带土抬手，不知火玄间会意地拉开了火影楼会议室里的帘子，露出了里面一群正在……
正在妖娆地跳舞的绿绝。
对不起，是木绝，因为它们通体碧绿，跳舞的姿势也太过销魂，会议室里的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只有宇智波带土适应良好，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无奈，说道：“这是木绝，初代发明的全自动战斗工具，可以通过种植量产，没有痛觉，能听指令，中低端战场完全可以由它们取代，哦，这个抖动是它们从空气里提取查克拉的方式，不要太介意。”
宇智波带土也觉得也有点辣眼睛，就让不知火玄间把帘子重新拉上了，好，他的眼睛回归了现实。
“然后……你们还好吗？”
“带土，”夕日红颤颤巍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都在颤抖，尽量不去回忆那边跳舞的人形，“你确定这是初代发明的？”
“我很确定，至于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呃……”宇智波带土顿了顿，说可能战国时候的审美就是这样吧，你不要问我。
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起码让绿绝暂时从他们的记忆里消失，嗯，他刚才已经把自己的记忆给删除了。
面对志村团藏“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的表情，宇智波带土摊开手，拿出了一份报告：
“其次，大蛇丸的研究报告我们看了，木遁研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能由千手一族的直系血脉来作为对象才能成功，其血缘越接近千年前的千手血脉，越有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是，也有例外。”
宇智波带土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笑，多亏当年宇智波斑给他上的表情管理课程他才没有在这里笑出声来。
“除了千手，还有一种生物能获得这样的力量，那就是狗。研究表明，忍界本来没有狗这种生物，是千年前六道仙人创造尾兽的时候，用剩下的最后一点查克拉制造了狗的先祖，它跟其他动物杂交才有了现在的犬类生物……”
志村团藏：？？？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神色各异，有的人从一开始就用古怪的目光看志村团藏，还有的人在窃窃私语，又有刚听到这件事的人喊出“哎，什么，那团藏长老跟狗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带土清了清嗓子，说不要吵，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叫大蛇丸来对峙。
很快啊，大蛇丸就被叫来了，他捧着一盆狗，说没错，带土君说的都是事实，你看这是一只会木遁的狗。
阿基诺：不，我是一棵树！
大蛇丸想把阿基诺拔出来，于是花盆里很快就长满了花，而且簌簌地往下掉。
他意有所指地说：“很显然，强行进行木遁实验会导致精神异常，就像这只狗——但不清楚为什么，在明知普通人没法实现木遁实验的时候，团藏顾问还是要拿自己做实验，我明明已经在报告里写得很清楚了。”
志村团藏：？？？
你才精神异常！他愤怒地踢开旁边的木遁，喊道：“大蛇丸，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当初交的那份报告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蛇丸从容回答：“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团藏顾问，我只提交过一份间谍救治的医疗报告，而且是交给老师……看起来老师并没有收到那份报告啊。”
他有意无意地看向猿飞日斩，发现猿飞日斩点着旱烟，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志村团藏终于明白过来，大蛇丸就是跟他们串通好的，今天这场其实是鸿门宴啊，但是真以为他没有做过准备吗？
他哼了一声，说大蛇丸，你的报告在我那里，按照木叶的规定，火影不在的时候文件会转交给顾问，你要我找到文件来跟你对质吗？
“好啊，”宇智波带土托着脸，懒洋洋地回答，“我替老师同意了，那么团藏顾问，你说的文件在哪里？”
几分钟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团藏在地上的办公室，找到了志村团藏说的文件，打开却发现……
“不，不可能！当时你给我的明明不是这份！”
志村团藏目眦欲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大蛇丸，却发现大蛇丸从刚才开始就在笑。
“明明是你亲手给——”
“团藏顾问，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叔。我大蛇丸虽然不自认为是什么好人，行事也算不上光明磊落，但对于研究我一向严谨谦恭，从不弄虚作假，我是绝不可能交一份假的报告上去的。”大蛇丸打断了他的话，坦然道。
嗯，毕竟报告不是他改的，也不是他放在这里的，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当时报告其实是他直接给团藏的，这样不好。
带土君，救一下。
大蛇丸看向宇智波带土，宇智波带土就会意地从桌子下面找到了几个卷轴，打开假装一看，开始嚷嚷。
“……团藏顾问！这是什么？你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天真的少年音引起了人的注意，虽然宇智波带土演得实在是敷衍，但该配合的人也跟着开始演，小带土晃晃手里的卷轴，说好厉害啊，这里还有能抽取人生命力的忍术，但是这忍术你用在哪里了？
话说，这份名单是什么，根部为什么还有跟雨之国秘密合作的任务啊？哇啊，忍具卷轴交易？这算通敌吧，怎么还有没听说过的刺杀……
——不可能！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放在这里，更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领地，要知道根部的机密文件都是有忍者看守的，只要他们遇到敌人或者死亡，志村团藏就会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志村团藏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带土看，他知道，问题就出在这个演技很差劲的小鬼身上！
——他甚至不肯演得好点！
“唔，团藏顾问，这是什么？”
宇智波带土顶着志村团藏要杀人的目光继续表演，他五指成拳，跟个千手一样直接往地面上砸去，被直接砸开的地下还有一条通道。
那里，通往……
“火影大人，”下去查看的忍者震惊地回来了，“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初代和二代的尸体……”
“嘶。”
这下看宇智波带土演得开心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你说你演就演吧，我们能配合一下，但是你不要拿真的东西出来啊！
不会吧，不会真的为了这种事就把初代和二代的尸体被挖这种事给摆到明面上吧？要知道其中一具尸体的本人，千手扉间他就在这啊！
千手扉间：……
妈的，宇智波带土这小混蛋甚至没跟他说！千手扉间脑门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但还是要保持他身为火影的风度，只能恶狠狠地看了宇智波带土一眼，转身就走。
于是众人战战兢兢地看向千手扉间的时候，却发现这人没什么反应，只是说走吧，回会议室，还有你们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背影。
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
恐怕志村团藏都不清楚，知道的人只有宇智波带土，毕竟昨晚上宇智波带土很快乐地在这里搬资料——这可不是甩锅啊，要知道所有卷轴本来就都是志村团藏的，宇智波带土就是从根部的隐秘办公室里把它们拿出来了而已。
神威，真好用啊。宇智波带土想。
“话说……”
走在后面的日向日足小声问宇智波富岳，说你们宇智波跟团藏有关系吗，宇智波富岳还在恍惚呢，说怎么可能，我们宇智波连个火影都没出，他才不想沾上我们。
他实在是没精力应付了，平时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但是在知道宇智波一族要灭族、还是他儿子干的后，宇智波富岳的热情在一夜之间就被几乎磨平。
日向日足没问宇智波出了什么事，就在宇智波富岳耳边嘀咕：“但是我看到团藏的手臂上有写轮眼啊，跟你们没关系的话，会不会……”
宇智波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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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再等两天，我们还能凑齐七堂会审，七堂：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我来旁观……），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五代火影纲手，六代火影旗木卡卡西，和漩涡玖辛奈肚子里的七代火影漩涡鸣人。
虽然有人还没有出生，但你看，起码有七个火影，你说对吧宇智波斑。
PS：是营养液的加更，营养液长得好快，呜呜，怎么又要日万了。
再PS：下一章团藏就下线了！团藏：他们甚至直接把东西放到我的办公室，妈的，能不能用旗鼓相当的政治手段你来我往地对阵！宇智波带土甚至不愿意演得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