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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温辞骂完后,也觉得不对劲,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深究,就当自己嘴瓢好了。

第43章
温辞骂完后,也觉得不对劲,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深究,就当自己嘴瓢好了。
江聿风一脸波澜不惊走到他身后:“走吧,回宿舍。”
“哦,好。”
路雪松已经跟着文艺部的人去聚会,温辞在微信遗憾表示自己不能参加,他要去卸妆,感觉毛孔被堵住,很不舒服。
【路雪松:……你不用找借口,我懂你,重色轻友的好哥们。】
【温辞:卸妆是理由之一,也很重要。】
【路雪松:但是江聿风不回来的话,你肯定会跟我们出去吧哈哈哈。】
【温辞:……】
温辞莫名心虚,收起手机,瞥了江聿风一眼,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走在他身边,他自己一身小麋鹿装扮,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跟平常很不一样。
江聿风跟在身后,眼皮未抬,神色寂静,半垂着目光看向温辞走动时,尾椎部分的小尾巴,随着他左右摆动,小尾巴做得不是特别精致,有些僵硬,没有柔软灵动的感觉。
江聿风不是特别满意,如果是他来做的话,一定会更好,那条兔尾巴的内裤应该更合身,有点可惜了。
温辞走着走着,感觉自己后面的小尾巴被人揪了一下,他整个人往前走又被迫往后晃动。
“你干嘛揪我尾巴。”温辞脚步不稳的转过头。
江聿风松开手,又抓了一下:“我摸摸。”
温辞差点跳起来:“你抓我屁股了。”
“是吗,怪不得这么软。”
“……”温辞怀疑江聿风在耍流氓,且他有证据。
但江聿风仍然一脸英俊内敛,他刚见完客户,又开完会,身姿优雅且充满魅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功精英人士的感觉,不太像大学生。
这是温辞以后想成为的人,不过嘛,现在一看,班味儿有点重了,看着很不爽。
“你累吗。”温辞表情灵动,连带着脸上的彩绘图案也跟着绚烂。
江聿风低垂,与他并肩:“还好。”
“我以前就很羡慕你这种,现在感觉还是当学生好。”
江聿风笑,连轴转几天眉眼些疲倦,但眼睛还是漆黑明亮,能折射人心,“有钱谁愿意上班。”
“也是哦。”温辞嘴里鼓着空气,“你别太辛苦了,咱们还是大一呢……要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江聿风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抓了抓他毛茸茸的耳朵:“没事我习惯了。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看了。”
温辞见他不欲说这些话题,心里憋了一堆问题只能暗暗咽下去。
“你真的看了。”
“后半部分,还拍了照,你在台上这么多小动作。”
“啊?”温辞眼珠子明显慌了,仿佛开小差被老师发现,“我就是太累了,你拍了什么,我看看,别是丑照。”
江聿风打开手机,一共三张照片。
一张动作是举起双手,温辞偷懒两手臂没用力,像海草那样软软的,立不直。
表情是这样的:>u< 第二张动作没什么变化,但是温辞一直在打哈欠,扭着脖子。 表情是这样的:=w= 第三张动作不变,表情是这样的:QvQ 小麋鹿抓狂了,“怎么都是这种眯着眼睛的,不好看,你删掉好不好。” 江聿风:“不要。” “求求你了,你删掉吧。”小麋鹿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要看你怎么求我了,口头也有口头的做法。”江聿风慢条斯理的关掉手机,一片黑乎乎的,温辞正在考虑着半夜要不要趁江聿风睡着,拿过来删掉照片。 江聿风扯着笑:“你要是吹吹枕边风,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小麋鹿好奇发问:“怎么吹?” “帮我咬。” “…………” 温辞开始控诉他:“你一天不想这些事不行吗?” “没办法,对着你,我性//语太强,容易in。” 温辞被他的直白臊得脸红,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 “今天一整天……”江聿风像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放在他面前,“我非常的挂念你。” 温辞心脏狠狠的跳动一下。 回宿舍的这段路走得异常快,明明平时去上课时,温辞经常抱怨好远好累。 同在一处空间,江聿风身上那种气质压迫感越发严重,他盯着看了好久,也不觉得自己露//骨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 是这样的,他控制不住。 太!帅!了! 江聿风脱下外套的手顿了顿:“想不想扒了我的衣服,要来吗?” 温辞:“……” 温辞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把脸,用卸妆油脸上的彩妆融掉,乱七八糟的颜色融在一起,变成深灰色一团,湿淋淋的在脸上黏稠流淌着,特别吓人,鬼看了都不敢靠近。 江聿风出来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眼睛一瞥明显定住了身形,然后默默的掏出手机。 温辞吱哇乱叫,手忙脚乱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威胁他:“你今晚睡觉最好睁开眼。” 几分钟后,一脸清爽的温辞雄赳赳的走出来,看到江聿风已经帮他准备好衣服了。 换好后温辞才发现他们的围巾是一样的款式:“我们这样走出去好像兄弟。” 江聿风:“叫哥哥。” “……” 聚餐情况要考虑到一群人都是学生,要回宿舍的,所以地址选在学校附近,他们两人穿过一街烧烤大排档,还遇到文艺部聚会的那群人。 温辞被迫中途去凑了个热闹。 他们看到江聿风也在身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来参加聚会的原因,但调侃起哄还是要的。“来来来喝一杯再走,庆祝演出顺利。” 路雪松急急忙忙的说:“换果汁就行,温辞不会喝酒。” 部长好说话:“那就上橙汁。” 秋嘉平托着腮,emmm了一声说:“酒精度数又不高,就一杯酒也好意思推脱吗,路雪松大好人可是把最好演出的角色给了他的。” 温辞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路雪松不乐意了:“角色是我争取来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而且演出很顺利,你在阴阳什么?” 部长低眉:“小白怎么没来。” 秋嘉平:“他忙着赚分,没有时间参加聚会。” 江聿风冷眼旁观,提醒道:“先喝了。” 温辞反应过来,然后像敬酒那样敬了一杯:“庆祝我们完美演出成功!” 唯独秋嘉平没有起身,江聿风主动倒满了一杯酒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情冷冷的,语气轻轻的,杀伤力够够的:“你挺小气的。” 所有人:“…………” 江聿风神情未动半分,眼神像看狗似的,周身冷得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 部长出来打圆场:“喝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仿佛秋嘉平不喝的话,就是不给面子文艺部,这种场合扫大家的兴,以后就更难混了。 秋嘉平咬牙切齿,一饮而尽。 互相打完招呼,二人离去,温辞哇了一声:“你好厉害,我还在想要怎么怼过去,你轻飘飘的来了句,他就不敢说话了。” “有什么好怼的。他不给你面子,你也不要给他面子,不要被人带进情绪陷阱。你生气了他就得逞了。”江聿风捏他的脸,“懂吗?” 温辞的嘴被迫咧开,说话有点大舌头:“懂!” 江聿风带他进入一家酒楼包厢里,温辞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眼睛扫了一圈,发现人好多,不止云安和,虞滨,程河,还有别的,温辞不认识。 江聿风一一介绍:“我的人。” 温辞被他这句给雷到了,冒汗补充:“……也是同学。” 程河不爽的跟着补充:“也是室友。” 云安和想了想,要保证他们的暧昧进行彻底:“目前偶尔也在同居。” 虞滨:“。” 其他人:“……” 江聿风总结:“准男友,还在试用期,结婚请你们。” 温辞:“……” “江哥平时老忙了,都不参加聚会,一参加就带了个重量级的,吓死人。”虽然时兴言不咋听得懂他们的关系,但看得出来,江哥很喜欢他。 江聿风嗯了一声:“以后都带。” 时兴言最能看出江聿风跟平时不同,开会时他总是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才会说话,工作认真,私底下除了云安和跟程河,跟谁的关系都一般,主要是太难接近。 今天的会议他也有去,江哥全程紧绷状态,看着注意力高度集中,完全不放松,游刃有余但偶尔心不在焉,跟今晚放松状态完全不一样,虽然表情神态差不多,不过江哥本来就挺面瘫的。 时兴言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温辞明显看出他有点不高兴,是因为他出现了吗? 这一桌跟刚才文艺部有所不同,都是成年人,烟酒必备的。 温辞凑过去小声地问:“为什么都叫你哥,他们应该比你大吧。” 江聿风淡淡:“因为江工不好听。” “……” 确实不好听。 江聿风解释:“也有比我小的,时兴言他是高职毕业的,但做项目能力挺好的。” 温辞睁大眼睛,观察了一下,心里莫名觉得酸酸的:“哎,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这样的。” 江聿风一副闲散架势,给温辞的碗里夹了很多菜:“建筑学五年制,你按照正常步伐毕业实习就可以了,现在不要想太多。” 温辞听话:“哦。” 轮到敬酒时候,这个也跟文艺部的不同,他们喝酒喝得很凶,也很大声,江聿风礼貌性的喝了几杯下肚,面容不见任何变化,眼神也还清明,温辞察觉到他酒量应该不错。 趁江聿风被人叫开,虞滨坐在他身边,敲了敲桌子:“你们在一起?” “额……啊,啥事?” “没,我就问问。”虞滨眯着眼睛笑,“怪不得我追不到你,原来名花有主了。” 时兴言听到这话看过来,虞滨抬头看见,笑骂:“听什么八卦。” 时兴言:“看你吃瘪呗,追人都追不到,还让江哥截胡了。” 这两人明显挺熟悉的,还能互相起哄,温辞默默的咬着杯沿喝东西。 时兴言:“要不要喝点果酒,这个度数不高。” “我没喝过。” “哇,这么纯情大学生吗,连酒都没喝过。”时兴言笑起来,语气略微轻佻,“我高中就开始抽烟了。” “……啊这个,这个不是什么好事吧。” 时兴言懒洋洋的:“对于你这种三好学生来说,确实不是好的。” 虞滨:“人家老乖了,难不成跟你一样高中就到处逃课。” “嘿,江哥高中也是混,还不是考上大学。我只是不爱学习,现在混得挺好的,我很满意。” “切,整天江哥江哥的,你脑子要坏掉了。” 温辞看着时兴言,大概明白了什么。 虞滨觉得无趣,去了另一桌玩,时兴言哼哼一笑,转头看见温辞一直盯着自己:“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没。” 时兴言:“是不是觉得我这种高职生很少见,本科生?”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温辞的表情掩不住的,满脸都是好奇跟敬佩。 时兴言撇撇嘴:“试试喝点吧,味道很甜的,三好学生,喝酒要慢慢学的。” 温辞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甜的,啧啧两口,酸甜的,很好入口。 “真的好喝。” “哈哈我没骗你吧,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果酒,是江哥带的。” 温辞一顿,抿抿唇:“你跟江聿风很早就认识吗?” “我们一个老家出来的,算吧,不过我高中跟他不是一个高中的,他考得要更好,在我们那是一中,我是高职。” 温辞心里酸酸的:“那你很了解他吧。” “还行吧。”时兴言眯着眼笑,“江哥其实不太喜欢说他家里的那些事,除了云哥跟程河外,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你知道吗?” 温辞酸死了,一口气喝了半杯酒:“我知道别的。” 时兴言:“?” 温辞争一口气:“你知道他会唱绕口令吗?” 时兴言真的惊讶了:“真的假的?” 温辞嘿嘿一笑:“我听过。” 温辞哼哼,小表情要藏不住了:“他还给我做饭。” “开玩笑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做饭的。” “不会就学啊,他现在挺会的。” 时兴言:“…………” 语气好骄傲啊你! 等江聿风发现的时候,温辞已经晕乎乎的,还很上头。 江聿风冷道:“时兴言。” 时兴言吐着舌头,及时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果酒他也能倒!” 现在计较无济于事,江聿风扶着温辞的手臂:“我先带他回去,明天有早课。” 云安和顿了一下:“行。” 因为离学校很近,也挺晚了,车子叫不来,温辞走路跟踩棉花似的,轻飘飘的好像要上天,最后还是江聿风背回去。 温辞今晚听了江聿风不少事,心里憋闷得很,心里那股劲还没过。 天色正酽,远离热闹繁华的街区,周边冷冷清清,声音模模糊糊,灯火阑珊。 温辞忽然开口。 “有人喜欢你。” “谁?” 温辞趴在他背上,想了想还是不说出时兴言的名字。 温辞说:“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江聿风托着他的大腿,指尖用力,微微陷进大腿肌肉里,弄出弹性的凹痕。 温辞有些敏感的往他背上窜了窜,哼唧的求饶:“别这样抓我。” 江聿风的后背被他搓着,嗓音暗哑:“别动了。” 宿舍现在空无一人,路雪松聚餐未归,陶朋也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江聿风放下温辞后,温辞自个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像是要睡着了,实则可能晕过去了。 江聿风想起刚才温辞的那句话,“反正不是我”。 宿舍没开灯,微亮的光线是透过阳台照射进来的,江聿风的脸部轮廓冷峻,眼神更是冷得毫无温度。 他捏着温辞的下颌,用指腹揉开他的下唇,低头慢慢的将舌尖伸进去,弥漫开来一股果酒的香甜味。 温辞迷迷糊糊的呻//吟,喘气的声音比平时要更加的频繁,眼睛紧闭着,睫毛接合处渗出丝丝的湿润,像是哭泣的眼泪。 江聿风的指尖在围巾下方的漏洞处慢慢的探进去,接触到柔软的毛衣,来到锁骨,拨开,碰到那一点柔软水润。 “反正不是我。” 江聿风眼神一暗。 掐着往外扯两下。 温辞蓦的睁开眼,眼眸湿润一片,视线朦胧,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点到即止。 江聿风将他的围巾取下,语气淡淡:“先洗澡再睡觉。” 温辞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胸口红肿发热。 “哦……”温辞慢吞吞的站起身,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喝酒的感觉真不好,哪里都热。” 江聿风沉默不语。 在温辞进入浴室的一瞬间,江聿风问:“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也不记得了?” 温辞略微紧张:“说什么了。” “没事,洗澡吧。” 江聿风转头走了。 温辞紧张的咽了咽,小声的说:“记得一点点。” 江聿风侧过脸:“……” 温辞小小小小声:“反正你别信……” 温辞心里还是不舒服,他其实不太清楚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只知道脑子里全是时兴言的话,他也不想瞒着,坦言:“时兴言今晚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事,你高中也会抽烟吗?” “不抽,高中喜欢逃课,但功课有补上,考A大我也很努力。”江聿风想了下:“时兴言跟我没什么关系,普通同事,吃醋早点说。” 温辞:“……这也算吗。” “不知道算不算,但我感觉到你不太开心,应该是算的。” 江聿风把门关上,温辞对着镜子把毛衣脱下,然后看见自己的一边红肿的胸口:“……” 狗玩意,捏成这个样子! 路雪松是踩点回来的,陶朋也是,两人跟打仗似的,洗了个澡就上床。 今晚他们都太兴奋了,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刷牙的时候,路雪松眼睛都没睁开,眯着缝对江聿风说:“作业我放你桌上。” 江聿风嗓子沙哑的嗯了一声。 温辞表情惺忪:“什么作业啊。” 陶朋声音也跟开启了机器卡机模式:“建筑概论的,你没做?” 四个人跟游魂似的,温辞猛地睁开眼睛:“什么,概论?!什么作业,我怎么不知道!” 江聿风:“?” “我提醒过。” 温辞抓着江聿风的衣服:“真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聿风垂眸:“你平时做作业挺积极的。” 温辞:“……” 这几天忙着排练小麋鹿给忙忘了。 建筑概论的作业下午截止,上午四节全满,只能把时间挤出来。 路雪松提议:“直接抄嘛,概论本来就是抄一下思路就行了,理论没什么用的,最重要的是别挂科,你找江聿风要我的来抄,或者江聿风的也行。” 倒也是。 两节课结束后,中间的休息时间最长,温辞拉着江聿风回宿舍,拖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我要路雪松的,或者你的也可以,到时候我请你吃东西,或者给你红包。”温辞双手合十,拜神一样求了他几下。 江聿风温声道:“我不需要这些。” “那你要什么。” “再想想,满意了我帮你做。” “…………” 温辞觉得这样不妥,他有原则:“我可以自己做。” 江聿风主动承认错误,“是我的疏忽,没好好提醒你,补偿是应该的。” “……”他这么一说,温辞倒是不好意思了。 温辞绞尽脑汁,觉得能帮江聿风做的都做了,那还有什么,要把他卖了吗。 温辞列举了一堆。 江聿风无动于衷。 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容易变得贪心不足,想要得更多,一发不可收拾。 江聿风觉得不满足,他的欲望比天大,要温辞填满。 “我不想要这些。” 江聿风用手背慢慢的摩挲着他的脸颊。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像一张白纸,用颜料染上属于自他的色彩。或许从一开始江聿风就想这么做。 温辞看着他:“你可以说说,我听一听。” 被狩猎的兔子无处可逃。 说不清谁被谁狩猎。 江聿风表情尽显依旧没有过多变化,语气仿若换了声线,带着温柔的渴求,却也有禁锢之欲。 温辞被他的眼神勾得浑身发烫,像开水沸腾,喉结上下微微滚动,只听见江聿风说。 “你要跟我一样,你要渴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