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唔~!’重重的惨哼声再一次打断了黎夕的话,回身,囧囧有神的望着前方,黎夕又想失意体前屈了。
这个世界玄幻了吧?那个一爪子扫飞了海狂儒不算,还想用尾巴拍扁海狂儒的东东,不是蓝龙吧?它不是海狂儒的真龙吗?自己和小七几句话的时间段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不可测的事情?竟然让事情急转直下到,蓝龙不拍死海狂儒不罢休的地步?
蓝龙很愤怒,这个人类太可恨了,他怎么可以对着金龙发情?就算金龙没有现身,还和小小妖怪混居在了一个‘窝里’也不可以,平常的时候这些人类做什么它都管不着,但当金龙的气息散发出来之后,谁想压倒金龙它就活嘶了谁。
被连翻拍打,即使龙尾巴并没有拍在海狂儒的身上,阵阵飞沙走石同样砸得海狂儒死去活来,本来他就被水月寒连击了两掌身受重伤,若不是靠着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这会儿早不知道晕死过去多长时间了。
好痛,身上的骨头像是都要断掉了,身体在地上打滚,一条条血痕划满了四肢,太多的翻转让海狂儒的脑子变的浑沌沌的,但当身体飞起来掉向崖下时,失重感还是让海狂儒瞬间清明起来。
自己这是要……死去了吗?死在和小寒的重逢之后?死在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小寒之后?死在小寒没有了神智,可能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这一天?
他不要!他不要死去!老天不能这么对他!!
正悲愤时,下坠的身体猛的顿住了,下意识抬起头,崖上的日光打在那人绝美的脸庞上,晶莹的光润像七色的彩虹,迷得人心魂失守,而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紧的没有一丝缝隙,淡淡的温暧透过两人相触的肌肤传达进四肢百骸,让海狂儒即想笑,又想哭。
小寒,等到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没有伤害,没有错过,我会珍惜你的一切,一辈子都让你幸福,好不好?
水月寒当然不可能回答海狂儒,因为在海狂儒眼里的这个感动的瞬间,在水月寒那里却是天差地别的另一种概念。
他在想,食物要跑了,自己必须得追回来。
哪,这就是水月寒为什么会在千钧一发间拼了命窜出来拉住海狂儒的根本原因,对于体内妖丹失控,又在运行时半路晕厥,最后落得妖丹尽碎强烈需要大量的龙气补身体的水月寒来说,海狂儒就是他的大补丸,舍了命也不能舍了他。
但头脑空白的水月寒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情况并不比海狂儒好多少,就在他拉住了海狂儒的手腕,想将海狂儒拉上崖壁之时,倒勾在崖上的双脚突然下滑,然后……
“不~!!”
看着水月寒与自己一同下降,海狂儒悲痛的大吼,他宁愿死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水月寒身亡,他不求此生了,也不求下辈子了,让小寒活下来,求老天让小寒活下来!
崖上
黎夕和小七赶到山崖边的时候,水月寒和海狂儒已经没了踪影,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都来不及反应,别说他们,连蓝龙也没反应过来。
正愣神间,身后狂风乍起,一红一银两条真龙和两抹焦急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黎夕面前。
“寒弟呢?”
“小寒呢?”
玉无殇?玉无疡?他们这是打完了?黎夕脸色一暗,可他们来的太晚了,“莫寒他……”
骤然,悠长的龙吟由崖下传来,‘呼~’风声冽冽,阳光下金光闪闪美伦美幻的龙飞腾着来到崖上,而他的爪子上正躺着两个人,一个赤LL的男人仰面朝天,另一个银发的男人压在赤L男人的身上又是咬又是啃。
“寒弟!”
“小寒!”
又惊又怒,寒弟/小寒怎么可以压在海狂儒的身上?!!
在玉无疡的眼里,寒弟收了多少儿子他都不在意,毕竟那是寒弟的孩子,寒弟愿意宠着,他认了就是,可海狂儒不行,不止因为海狂儒的身份,还因为海狂儒曾经想找人强X了寒弟。
天知道当他体内的血蛟龙现身,突然恢复了全部记忆之后,他有多恨海狂儒,恨不能活扒了海狂儒的皮。
纵身而起,他要把寒弟抢回来,一看寒弟的样子就知道此时的寒弟必定神智不清了,海狂儒这个趁虚而入的混蛋,拐走寒弟也就罢了,还想着压倒寒弟?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另一边的玉无殇和玉无疡想的也差不多,自己拼死拼活和玉无疡争抢爱人,谁知道卑鄙的海狂儒竟然会派人偷走小寒,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面,不可原谅!
两个妒火燃烧的男人边愤愤不已边加快速度往金龙手掌上纵去,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另两条身影。
‘唰’只见一蓝、一银两条飞龙乐颠颠的凑到了金龙的身边,大脑袋讨好的前伸,想舔一舔金龙的身体,又不太敢,那模样,雷死个人。
“它……它它它它们这是在……发情吗???”小七觉得自己今天一天的经历,比以前十几年都精彩,心脏不好你都不敢站在这里。
鼻子哼哼,金龙庞大的身子傲骄的甩了甩,‘啪’‘啪’两下轻脆的响声落下时,蓝龙和银龙已经痛叫着被金龙的尾巴拍出去十几丈远了。
龙眼斜挑,哼,怎么不摔死它们算了,想它跟着宿主重生容易吗?原以为可以躲开这几个闹心的家伙,却不成想它们竟然有本事跟过来,当真可恶。
龙尾又是一阵甩动,得了,还是沉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于是回头对着蓝龙和银龙警告般低叫了一声,金龙的身子瞬间钻入了水月寒的身体里,再次沉睡了过去。
当然,在睡过去之前,金龙也好心的把水月寒和海狂儒扔给了玉无疡和玉无殇,剩下的事情怎么发展,它一点兴趣都没有。
某空间某和尚默默收起幻境,欲哭无泪。
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追丢了蛇妖?追丢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水月寒送走?哭死,他怎么知道金龙和其它四龙原来是四追一的关系嘛,那个该死的大陆之所以会五国共存原本就是四条龙为了守护金龙而定下的盟约,没看到金、木、火、土齐齐将水月国围在中间吗?这叫赖,追不到金龙就赖着不走,看来连龙都知道追心上人要脸皮厚才行。
现在好了,为了让其它四龙找回金龙,他不得不一再破坏天道循环将身有真龙本命的四国皇上统统送回到以前的时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唉,这就是命吧?金龙被四条龙追得上天入地干脆一睡不起,水月寒也被几国人马相爱相杀闹得险象环生,如今都凑到一块儿去了,想安生都难。
阿弥陀佛,和尚只是个路人,但愿上天念在和尚功德不少的份上……让水月寒晚一点修行成功吧,以水月寒恨他恨到牙根直痒痒的地步,若一旦水月寒功德圆满了……
自己可就,死、定、了。
☆、爱不是伤害
抱着光LL的情敌的滋味很不好受,这一点玉无疡和玉无殇深有体会。
看着与心上人纠缠在一起,于他们眼前还舌吻不断的海狂儒,说实话,如果不是空不出手来,如果不是海狂儒和水月寒缠的实在太紧了,他们绝对!绝对!会把海狂儒碎尸万段!!
大概是心中恼恨海狂儒太深,难得的,玉无殇和玉无疡也合作了一回,一个抱着水月寒,一个抱着海狂儒,我扯~
还别说,本以为会很费力的事情,没想到轻易就完成了,不过完成是完成了,玉无殇的脸也黑透了。
只见水月寒几乎是在玉无疡抱住他的第一刻,就松开了海狂儒转而死死揽住了玉无疡的脖子,嘴唇急切的吻上去,修长笔直的双腿也紧紧盘上了玉无疡的腰,动作间磨蹭不断,好一副欲求不满急需疼爱的妩媚迷人模样。
可恶,那本来应该是他的福利,玉无殇不由得暗暗引恨不已,为什么偏偏是海狂儒对着自己这边?如果是小寒,那么此时被小寒吻着揽着的男人就是自己而不会是该死的玉无疡了。
越想越气,玉无殇扬手就将扯到怀里的海狂儒重重扔到了地上,并且还相当坏心眼的又补上了一脚。
‘嘶~’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可闻,玉无殇望天,嗯,心情舒服多了。
“玉无殇!”惨白着脸,海狂儒暴怒的跳了起来,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快,后半生就只能当太监了。
“海国君不用说话那么大声,朕听得到。”淡淡扫一眼额上溢着冷汗的海狂儒,视线又移转到海狂儒青青紫紫的大腿,一丝遗憾由玉无殇的眼眸中闪过,可惜啊,要是真踩暴了海狂儒的那里该有多好。
“玉!无!殇!”别以为他不清楚玉无殇阴暗的心思,想废了他?玉无殇也得有那个本事。
“都说了别那么大声,还有,我说海狂儒,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你又是个老男人实在没啥太大的看头,但光着……是不是太不雅观了些?毕竟你喜欢露,别人可不见得愿意看不是?”说着还厌恶的瞟了眼海狂儒光LL的身体,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海狂儒脸色暴红,是羞的也是气的,刚才他只顾着和自家心上人滚来滚去,又意外频发几次险象环生,还真把自己没穿衣服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如今被玉无殇用不屑的口吻当面提出来,其羞辱的感觉不亚于挨了重重一巴掌。
可海狂儒是谁?经历过两世沧桑,心里年龄加起来足足七八十岁的人了,又怎么会被玉无殇区区几句打击的话给打倒?
只见他缓缓收了激怒的情绪,双手抱胸,用更加鄙夷的目光斜视着玉无殇懒懒的开口,“我穿不穿衣服露的最多是身体,可某些人的那身皮若是没了,大概内里剩下的只会是满血管的虫子吧?”
“你什么意思?”煞气渐涌,海狂儒的话勾起了玉无殇前生最不堪的回忆,那种被虫蚁一点点吃光的感觉,至今回想仍旧如恶梦缠身,他宁可死一万次也不想再经历那恐怖的一幕,提都不能被提及。
“什么意思?”眉稍上挑,海狂儒扬了扬下巴,鄙夷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不屑,倒是把玉无殇送给他的羞辱点滴不露的还了回去。
“玉国君不会是被前太子殿下打傻了吧?竟然连骂人的话都听不出来了吗?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懂那我就好心的给你解释解释,我其实是在说……”头,微低,俯视般望着玉无殇,“朕在说你不是人,血肉都肮脏的只有蛆虫才会喜欢居住,简直恶心到了极点,这一回,玉国君可听明白了?”
明明海狂儒才是没有穿衣服的那个,明明光LL站在人前丢人现眼的并不是玉无殇,可看着两人的气场,竟硬生生让黎夕有了一种,玉无殇才是被羞辱的那个人。
暗叹,谁说帝王的嘴皮子功夫不如人的?哪个又道海狂儒天生高傲霸道只懂得用拳头说话的?看看几句话就噎的玉无殇冷气狂彪的那位,这才叫深藏不露懂不懂?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好吧,那两人愿意掐都随他们去,自己还是关心一下另两位吧,毕竟他可不想眼巴巴看着自家好友把玉无疡就地‘办’了,光天化日之下,多不好意思。
可能是感觉到了黎夕的目光,好不容易控制住水月寒的玉无疡也抬头望了过来,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横抱着水月寒转身就走了。
显然,在玉无疡的眼里,不管是海狂儒也好,是玉无殇也罢,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吵架算什么?打死了都和他没关系。
小七望着玉无疡潇洒而去的身影,满眼亮晶晶,“霸气啊~~”看人家那行云流水的举止,看人家那不经意间流霸出来的绝对力度,这才叫强人,反观两个还在掐架的男人,总觉得无端端矮了一截。
“想什么呢,我们也走吧。”轻拍了小七一下,黎夕指着四蹄皆软的某马匹,“去,把它弄起来跟我回别苑。”没办法,龙的出现早已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别说马儿腿软,就是他,咳咳,他绝不承认自己也软了一下下。
于是该走的都走了,玉无疡的离开,带走了血蛟龙,银龙和蓝龙因为金龙的沉睡也失落落的钻进了玉无殇和海狂儒的身体里,场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静静对立相峙不下的两个男人。
定定看着嚣张之极的海狂儒,瞧了好一会玉无殇突然又笑了,“我说怎么你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原来是也‘恢复记忆’了吗?可是海狂儒,你在不愤些什么?又在暗暗指责我什么?你别忘了在伤害水月寒的事情上,你比我做的更过份,半斤笑八两,当真可笑。”
“你!”愤怒的指着玉无殇,却也只说了个你字海狂儒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当然知道玉无殇所谓的‘更过份’指的是什么,莫漓轩和莫漓辕的死虽然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可事实却是因为自己而起,还有小寒被亲生儿子强/暴的事情,这里面都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小寒会原谅他吗?这是他从不敢想又必须去面对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有答案的,小寒……最可能给他的回答是恨,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刮。
“想明白了?”弯腰,由一具尸体上扒了件衣服下来,玉无殇笑着将衣服递给了海狂儒,“海国君既然想明白了就应该知道,以我们对小寒做出的事情,要想让他接受我们太难太难,而当他的身边有了更在意的人时,我们将毫无机会,既如此,不如我们联手如何?先将最具有威胁力的人干掉,再各凭本事看谁能赢得小寒的倾心,这总比被玉无疡分而化之要强得多了不是吗?”
是的,这才是他突然转变态度的根本原因,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急着追上玉无疡抢回小寒的真相。
从刚刚金龙的出现到消失,他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体内的银龙和海狂儒体内的蓝龙都在讨好着小寒体内的金龙,由二推四,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林苍岚体内的真龙和阎夜体内的真龙也是讨好大军中的一员?
总之不管是不是,显然再想用真龙来对付小寒或者玉无疡都不太可能了,不过好在自己也没指望真龙多少,凭脑子,他照样可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玉无疡,朕能囚得了你一次,就能再囚你第二次,只是这一回,等待着你的将是死亡,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他要将自己前生品尝过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到玉无疡的身上,还有自己的好儿子玉情天和背叛了自己的棋子莫漓澈,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系腰带的手指顿了顿,海狂儒低垂着头冷冷勾起唇角,想让他再伤害小寒?死都不可能。
“玉无殇。”缓缓抬头,因为穿好了衣服,倒显得海狂儒越发强势起来,“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卑鄙到这种地步?你确定你爱着小寒?以伤害他为目的的爱着?我怎么左看右看都只看到了你的自私自利呢?照你说的,小寒爱上了谁我们就杀掉谁,然后就能得到小寒的心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等小寒爱上你之后我杀了你小寒就能爱上我了?”
这TM什么逻辑!
“小寒他是人,不是物件,不是谁能力高就能够永远得到他而从不需要问他愿不愿意的,他会痛,会伤心,他也有被逼到绝地而崩溃的时候。”就像上一世,那时的小寒一定痛到了极点也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许久了吧?
“所以,爱他就要尊重他,爱他就要顷尽所有去保护他,这世间哪个敢伤了他,我海狂儒就和谁拼命,遇神杀神绝无二话。”这是他的誓言,不能说给小寒听的誓言,不是因为内疚,也不是什么补偿,他只是想将自己的爱表现出来而已,就这么简单。
“尊重?保护?”玩味的低喃,“海国君果真好口才,想来小寒若是听到了,一定会被你感动的吧?”玉无殇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并且越笑声音越大,“我很好奇,你一个指使莫漓淳强/暴了亲生父亲的人,怎么好意思将爱公然挂在嘴边?别和我说什么误会,即使我会信,水月寒会信吗?”
沉默着,海狂儒没有说话,是,前生的误会没有人会相信,可那又怎样?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爱着小寒的,也绝对不会伤害小寒就足够了,他不需要别人相信。
错把海狂儒的沉默当成了妥协,玉无殇收起了笑脸也懒得再装谦谦君子了,“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天性打生下来就印刻在了骨子里,想抹也抹不掉,我知道,小寒不见得会因为玉无疡的死而接受我,但玉无疡若不死,小寒永远也看不到别人,这一点连你也否认不了。”若一切可以重来,也许小寒选择的合伙人就不是自己了吧?
甩了甩发,玉无殇悠悠眯起了眼睛,他说过的,这一次小寒若还是不肯为了他而停留,他会毁了水月寒,绝不手软。
爱是什么,他不懂,他只知道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小寒磨,就不信磨不开小寒的铁石之心。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以前只说以后,海国君,与我共进退,你意下如何?”他坚信海狂儒会答应他,因为海狂儒和他一样,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不如何。”冷冷甩给玉无殇三个字,海狂儒拂袖而去,玉无殇有一句话说错了,他们压根就不是同一种人,自己的爱是包容,虽死无憾,而玉无殇的爱却是毁灭,玉石俱焚,截然不同的两种爱,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海狂儒,你会后悔的。”气恼于海狂儒的倔强,玉无殇并没有追上去纠缠,而是略带警告的扬声高喊,他等着海狂儒回头求他的一天,他等着。
“玉无殇,这正是我要送给你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转身,炯炯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玉无殇,海狂儒加快了脚步往别苑去了。
小寒的情况他多多少少看出来一些,貌似身体出了问题的小寒并不会压人而是被压……
想到此时的小寒也许正被玉无疡压着为所欲为,心头闷痛,可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从他知道自己爱上了小寒的那天起,他就没想过小寒能接受他,自然的,小寒身边早早晚晚都会出现一位真正让小寒动心的人,不管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小寒爱着的,他都会真心祝福他们,而若那个人是玉无疡……
深吸一口气,苦涩的滋味溢满心头。
是玉无疡自己更得祝福了,那个男人爱小寒胜过于爱自己,被囚了二十几年仍旧深爱无悔,他,配得上小寒。
胡思乱想中,海狂儒终于来到了别苑,纵身由侧墙跃进院内,不由得嘴角微抽,有了真龙觉醒之力就是好啊,没事当个翻房跃户的采花贼什么的,容易多了。
小寒会住在哪里呢?仰起脖子四下里眺望了一圈,刚刚好看到了熟悉的一片衣角由拐角处飘过,于是想也不想,海狂儒马上追了过去。
前方,玉无疡单手拎着莫漓辕的衣领拖着将莫漓辕带进了水月寒的院子,而挣扎不开的莫漓辕则恼怒的看着玉无疡不说话,神似水月寒的眉眼瞪起人来,还真有几分逼人的气势。
当然,这些小气势和玉无疡的强大气场相比差太远了,没看人家玉无疡连眼皮都没抬,照拖不误吗?
“进去。”拎着莫漓辕到了门口,玉无疡松开手推了莫漓辕一把。
“什么?”进哪儿去?莫漓辕真心有点蒙,难道是父皇要见他?嗳?屋里面的动静是……
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他再小也不是毛事不懂的小孩子,自然听得出里面在做些什么。
玉无疡实在是太可恶了,父皇正与人那啥那啥,他揪自己过来做什么?还进去?进去找死吗?
“我说,进去。”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明显周围的气温降了不止十度,被玉无疡金色的眸子注视还能感觉到暖意的,这世上除了水月寒就没别人了。
“不进!”下意识反驳,他承认自己这些天对着父皇时总觉得怪怪的,想见又不敢见,见了又不敢看,昨晚做梦还……但是,这绝不能成为他坏父皇好事的理由,他会被父皇讨厌的,那是他无法承受的折磨。
不进?玉无疡微微扬了扬眉稍,也不再说话,拎起莫漓辕的领子踢开门就想将人扔进去。
寒弟妖丹发做急须龙气补充,莫漓轩此时正在里面,可显然还不够,林忠诚找莫漓澈又没回来,他自然只能把莫漓辕抓来充数了,而自己若不是因为怕玉无殇捣乱也早进去了,谁还有心思和莫漓辕墨迹进不进去的问题?
“等一下。”由一旁的假山上跳下来,海狂儒急的脸色都白了,“玉无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莫漓辕是小寒的儿子,你这是让他们乱/伦,小寒醒来会受不了的。”
前生就是因为乱/伦和强/暴小寒才会那么痛苦,他无法想像,若今生再次经历这些,小寒会不会真的崩溃掉,枉他还以为玉无疡是最适合小寒的人,他就是这么爱着小寒的吗?
对于海狂儒的指责玉无疡连看都懒得看,手中动作不停,一抛一甩,莫漓辕直直砸到了床边,然后就见由床幔里伸出一双手臂,连扯带拉飞速的将莫漓辕弄到床上去了。
“五哥??唔……”惊呼出口就被人堵了回来,至于堵嘴巴的是什么,想必大家都懂的。
“五……哥??”海狂儒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没听错吧?那床上和小寒翻云覆雨的人,竟然是莫漓轩吗?!
眼睛瞬间就红了,暴红,海狂儒抓狂般揪住了玉无疡的衣襟,大声怒吼,“玉无疡,你TM混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小寒的儿子都扔到小寒床上去?那是对小寒的侮辱,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的侮辱,他不配当小寒的男人,他不配!!
“寒弟愿意。”
愤而挥出的拳头被轻飘飘几个字拦在了半空中,眨巴眨巴呆愣愣的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玉无疡,什么叫,寒弟愿意?
大概是看出了海狂儒是真心爱护着水月寒,玉无疡也难得的发了回善心。
“他们是寒弟的情人。”又是轻飘飘几个字,但听在海狂儒的耳朵里,同样如惊雷般响亮。
情人?他们都是,小寒的情人??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了上辈子记忆的小寒竟然接受了儿子当情人?那是不是说明,小寒不介意上辈子的事情了?那自己是不是也……
“所以儿子可以,你,不——可——以。”玉无疡再性子淡漠也是个会吃醋的男人,打击情敌更是不遗余力。
其实要不是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手下人汇报过自己立地成魔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就不会耐着性子和海狂儒说话,而是直接上刀子了。
最后看了眼痛苦的尽乎缩成一团的海狂儒,认知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寒弟之后,玉无疡马上利用起了这一点,“我也要进去帮助寒弟,这里就交给你了。”
话落转身就走,屋子里二P一也没能让寒弟消停下来,他要是再不进去,怕是两个小的就要被寒弟吸成人干了。
交给……他了??玉无疡就这么信任他?苦笑,他该赞一声玉无疡好眼力吗?还是该夸一声玉无疡物尽其用的能力突出?反正就算心里再痛苦再不甘,自己也得拼了命的守在这里‘听墙角’的吧?那玉无疡信任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真的不重要了。
转身,苍白着脸朝外看,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喘息和呻吟像一条条鞭子,抽得身上的骨头一阵阵发疼。
原来,说出来的爱和做出来的爱完全不在一个概念上,想到在玉无殇面前自己夸下的海口,海狂儒暗叹一声,还得努力啊,也许痛着痛着,就能习惯了吧?但原吧……
“三皇子快点,五皇子正在里边,您……”
声音戛然而止,三个人的视线普一相碰就齐齐的愣住了。
林忠诚是没有想到会在院子里看到土荣国的帝王,莫漓澈是奇怪为什么玉无疡没有守在外边,却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了海狂儒,而海狂儒则是在看到莫漓澈的第一眼起就将一腔的怨、恨、怒、不甘全体砸在了莫漓澈的身上。
“莫漓澈,你凭什么也想进去?!”明明他也是罪无可赦的那一个。
嗯?莫漓澈迷茫了,自己凭什么进去有必要讲给海狂儒听吗?
林忠诚奸笑着捂脸,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堂堂一国之君只能守在外面,而皇子却可以光明正大与心上人欢好什么的,果真很气人,也难怪海狂儒会气到浑身发颤了。
哎哟~自家皇主子的魅力,不要太高噢~
☆、群小攻聚首(上)
这边的林忠诚正为自家皇主子的无边魅力而骄傲不已之时,那边的海狂儒竟突然与莫漓澈动起了手来。
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莫漓澈,海狂儒越想越恨。
小寒的性子向来淡漠,这和小寒小小年纪就出使金耀国为质有着根本原因,不冷血不心狠手辣也许现在这世上就没有水月寒了。
可小寒对儿子却是完全不同的态度,是,小寒很偏心太子,可那是小寒的第一个儿子,又是小寒用心栽培的下一代帝王,人家是储君,偏心怎么了?哪国的帝王不偏心太子?若太子和皇子们都平起平坐还算什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他莫漓澈到底凭什么恨小寒?竟恨到步步算计非逼得小寒崩溃才甘心?小寒冷着他了还是饿着他了?就连发现莫漓澈的母亲偷人小寒也没有废了这个儿子,虽说将莫漓澈送到金耀国为质的确比圈了苦一些,可若莫漓澈有本事的话,并非没有翻身的可能。
想当年小寒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也挺过来了吗?他莫漓澈如今的为质和小寒当年的为质相比,待遇上升了何止一个等级?最起码当今的金耀国人再瞧不起莫漓澈也不敢公然绑了他去亵玩吧?(海狂儒你猜错了,莫漓澈还真被人公然抓走过),而当年的小寒初到金耀时,连最低等的太监都敢在小寒的面前冷嘲热讽,想动手动脚的下流胚子更是数不过来,那样的日子,他莫漓澈见识过吗?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怨怼?
都说虎父无犬子,人家小寒八岁就能把一帮子混蛋收拾的服服贴贴,十岁就让整个金耀国都翻了天,可莫漓澈呢?他变态了,扭曲了,然后把一腔的怨恨都撒在了小寒的身上,鞭打、凌/辱、强/暴,听说还在小寒的手心上刻字?
早在手下人汇报小寒的情况时,他就恨不能生吃了莫漓澈了,偏那时赶上天崩地裂反倒让莫漓澈逃过了一劫,现在?别再想让他放过莫漓澈。
海狂儒一上来就跟发了疯病似的下死手,莫漓澈刚开始真心有点蒙,但好在他武功底子不错,独身一人在金耀国打拼,为了自保他曾自虐般狠练过几手,所以一时之间海狂儒即使再恨也没能奈他如何。
但毕竟海狂儒的真龙觉醒过,本身的体质已经不能以平常人看待了,于是几招过后,莫漓澈被海狂儒一掌拍在了肩头,脚步踉跄,差一点跌坐到地上去。
“哎哟喂,住手,快住手,海国君,您怎么能随便打伤五皇子呢?这要让皇主子知道,小心饶不了你。”边喊边横身拦在了两人之间,林忠诚的脸儿都吓白了。
五皇子对于皇主子的重要性,他这双眼睛可是看的真儿真儿的,跟在皇主子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他就没见皇主子对谁这么复杂过,本来以皇主子的性子,喜欢谁就宠,不喜欢谁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对上五皇子则不然,反覆的都不太像皇主子了。
就比如说淑妃偷人的事情,当天皇主子带着五皇子进入暗道后,他都以为五皇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出现了,可事后人家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虽然后来皇主子故意冷着五皇子,吃穿用度上明知道有人克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到,一年年过去,连他都快把五皇子忘了,以为五皇子就此将成为水月国里的禁忌人物时,却不成想这才进入金耀国几天?五皇子的地位马上变了。
如今回想那晚皇主子抱着五皇子回来时的表情,他还心有余悸着。
心疼、愧疚、懊恼、震怒,种种情绪由皇主子的脸上闪过,清晰浓烈到让人心惊。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了五皇子的不同,他也许不是最重要的,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对于皇主子来说,特别到能让皇主子失态的皇子,或者说……情人?
反正皇主子宠五皇子不下于太子殿下,所以自己哪怕被海狂儒拍成肉饼,也不能让海狂儒伤了五皇子一根手指头,不然皇主子绝对饶不了自己,自然,也饶不了海狂儒。
不是他瞧不起海狂儒,他敢肯定,皇主子早早晚晚会找海狂儒算账,谁让五皇子是皇主子心中的宝,而海狂儒却是皇主子眼里的草呢?这就叫命,羡慕不来的。
“你这个老……”刚想骂,猛然想起挡住自己的是水月寒的人,海狂儒噎了一下才又喝道:“让开!”
身体发僵,海狂儒毕竟是皇帝,又是个生性霸道的,对着人冷下脸色时胆子小的看都不敢看他,即使如林忠诚这般经过千锤百炼的人也会下意识颤两颤。
感觉护在身后的五皇子似乎也有发怒的迹象,林忠诚急了,眼睛转了转马上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开口,“海国君,想必您之所以守在这里也是受玉先生所托吧?五皇子是老奴奉玉先生之命请回来的,您有什么理由不让他进去?”
玉先生,这是他们别苑里所有下人对玉无疡的统称,这不单单因为玉无疡强大到无出其二的气场,也有着几分玉无疡对皇主子二十几年来无怨无悔的感情在里面,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皇主子用行动彰显了玉无疡的重要和地位,能让皇主子心甘情愿低头的,这世间只有一个玉无疡。
他海狂儒不是喜欢皇主子吗?他海狂儒不是很狂很傲谁也不放在眼里吗?那就搬出个更狂更傲,对于皇主子来说也无法取代的男人来磕死他,杂家还就不信了,凭海狂儒也敢和玉先生叫板?
果然,林忠诚一句‘玉先生’出口,生生让暴走的海狂儒哑巴了。
他不是瞎子,小寒对玉无疡尽乎柔顺的态度摆明了玉无疡的地位无可动摇,而根本不知道莫漓澈罪恶涛天的玉无疡想当然的会护着莫漓澈,自己哪怕再恨再怨有用吗?说不定还会因为打击莫漓澈而让别人误会自己是在眼红、妒忌,反倒让别人平白厌了自己,一句话,得不偿失。
可就这么放过莫漓澈,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寂静下来,直到屋子里传出了玉无疡的声音。
“莫漓澈,进来。”
淡淡的口吻让莫漓澈嘴角微翘,却让海狂儒瞬间又有了暴走的倾向。
拳头握得吱吱作响,手臂因为过大的力度崩得青筋暴起,咬着牙,海狂儒用冷的像刀子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莫漓澈的背影,呼吸越来越重,眼睛不一会就变成了悚人的血红色,像头处在暴怒边缘的斗牛,稍微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失控。
一步,两步,三步,走到门口时莫漓澈停下了步子回头,“海狂儒,我不知道你恨我什么,可想来应该是和父皇有关吧?若你真的恨我……”扬起下巴,望着海狂儒的眼神淡然而坚定,“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我等着你。”
转身,没有人看到莫漓澈颤抖的唇角,更没有人知道,当莫漓澈看到海狂儒惊讶的表情时,心,有多慌。
惊讶就证明自己猜对了,海狂儒的招招死手并非无缘无故,他在为父皇报不平,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父皇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无端端升起的忐忑让他即怕知道真相,同时又更渴望真相揭开的那一天。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感觉很奇怪,即像恨,又像怨怼,偶而由父皇眼中不自觉闪过的不屑每每都能让他黯然神伤许久。
他本来以为,父皇之所以如此待他是因为母妃的不洁,可是后来他才发现,父皇真正连瞧上一眼都觉着恶心的,是他莫漓澈。
永远也忘不掉母妃死去的第一年皇宴时,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望着他的那抹冰冷至极的笑容,父皇似乎在无声的问,莫漓澈,你痛苦吗?这,就是你应得的。
透骨的冷包围了整颗心,不敢与父皇对视,他怯懦的低下头将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唯有死死咬住拳头才没让受伤的呜咽声溢出唇外,也是在那时他才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对于父皇来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所以才会急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和最后一点尊严,只要能让父皇觉得他还是有用的,他就知足了。
他感谢父皇给了他表现的机会,来金耀之后苦过痛过更绝望过,好在他都熬过来了,如今的自己与父皇不止是父子还是情人,他过的很幸福,却也更,不安了。
父皇为什么会厌他到那种地步?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对他好?并且一点也不在意的接受了他超越于父子人伦的感情?他同样不知道,他就像个被天大的馅饼砸在头的乞丐,一边兴奋着急急忙忙将馅饼吃进嘴里,一边又惶惶然害怕突然冒出哪个人来夺走这唯一的食物。
这一切总算要到头了吗?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解去自己心头的疑惑了吗?那这到底是幸福的延续?还是……不幸的开始?
“漓澈?”
眉间传来温凉的触感,回神抬头,微微气喘的父皇正担忧着看过来,他的眼眸还染着迷茫的色彩,显然身体并没有完全摆脱妖丹的控制,但那指轻柔点画在眉宇间的手指仍旧给了他无法言说的暖意。
“父皇……”紧紧抓住水月寒的手,轻柔的吻印刻在每一根指头上,莫漓澈陡的又笑了起来。
自己到底在纠结着什么?现在的父皇是爱着他的,尽管不是全然的爱情,但自己照样是父皇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父皇既然都已经把某种唯一给了自己了,那自己又何必妄自菲薄战战兢兢?
他没有对不起父皇过,从没有,他也从未曾想过要伤害父皇,这辈子的命是父皇给的,这辈子的心是自己双手捧上的,即使自己和父皇之间存在过误会,也早就过去了不是吗?
想着,压在心头的大石轰然落下,莫漓澈捧起水月寒的下巴,用力吻了过去。
“我爱你,父皇……”只爱你!
情绪激荡,两人滚倒在床铺间,经过三个人的努力,偶而会清醒一点点的水月寒一见扑过来的是莫漓澈,马上毫不客气的扒光了衣服,压倒、啃咬、上下活动。
床上或侧或卧在那挺尸的莫漓轩和莫漓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挑了挑眼皮表示对自家三哥大无畏的现身精神以崇高的敬意。
话说他们想太子哥哥了,还有二哥四哥,以前不知道父皇和哥哥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回想当初的种种异样,他俩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那是多么明显的事情,他们怎么就笨到自己‘栽了’之后才明白?
时间在一分分流走,眼见着最后一个能‘吃’的莫漓澈也快要招架不住了,玉无疡揽过水月寒,好心的将莫漓澈换了下来。
“怎么办?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几个完全压不住父皇体内的妖丹,那东西好似在疯狂的吸收着营养,若供给上不去,父皇说不定会很危险。”
斜倚在床边,莫漓澈苍白着脸色满眼焦急,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玉无疡,你那条龙能不能自己行动?”
自己行动?一边任水月寒在身上动作不断,玉无疡一边挑起眼帘,“你有办法了?”
“我是说,如果它能自己行动,你能不能让它去水月国将太子、二哥和四弟都弄来?想必有我们七个人在,怎么着也能满足父皇的需求吧?”
莫漓轩和莫漓辕一听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动不了干脆狂点脑袋,还是三哥聪明,有了太子他们,自己等人就不会被父皇吸成人干了。
不是他们不妒忌,实在是没本事妒忌,喂不饱心上人什么的,太没面子了,而且与吃醋比起来,父皇的安危显然更重要一些。
“用龙驼人?”玉无疡也是眼前一亮,眯起眼睛看着连战了十几场仍旧精神抖擞的水月寒,抿唇,“也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帮手。”
什么更多的帮手?三位皇子都一脑袋问号。
玉无疡也没理会他们,眼神专注的看着水月寒,身上的气势一波狂似一波,“金龙,你如果不想让水月寒死掉的话,马上现身。”
由今天金龙现身救下寒弟的那一幕看来,金龙明显不想让寒弟出事,同理,若能救得寒弟,让金龙当当交通工具,想必它也不会推辞吧?
果然,玉无疡话音落下之后,水月寒突然不动了,不多时,龙啸声声,一条金光闪闪的龙由水月寒的身体中腾飞而出。
金龙很憋屈,被人威胁是种耻辱,偏偏它还不能把玉无疡怎么样,因为玉无疡和水月寒灵魂上的牵扯剪不断理还乱,身为认下了宿主的真龙,它除了忍,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