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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早早起来了, 今儿要收麦子呢,虽然周家的地不多,但丰收呢,乡下人家这几日都高兴。

第44章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早早起来了, 今儿要收麦子呢,虽然周家的地不多,但丰收呢,乡下人家这几日都高兴。
吃了饭拿上了镰刀, 骡子也给架上了车架, 周大乐呵呵地坐在了车辕上, “宁哥儿,临川上来,走喽我们。”

“来了爹。”

沈临川和周宁也坐了上去,这会儿太阳还没露头呢,东方刚铺上一层霞光, 趁着现在凉快得赶紧把地里的麦子给收回来了,要不然大晌午头地站在地里晒得人一头的汗。

他们来得还算早的呢, 地里这会儿已经不少人了, 各家各户都是老的小的全家出动,一粒麦子都舍不得掉地上的。

沈临川看着这热火朝天的丰收局面心里也跟着激动,他家三亩地的麦子呢,不多,一上午就能给割完了。

“沈临川, 要不你回家歇着?我和爹两个人就行了。”

“说什么呢,不就是割个麦子,你看隔壁人家半大小子都下手了, 我还能比不过他?”

周宁是怕沈临川没干过农活,他哥嫂那会说沈临川可是从来不下地的,周宁也没指望沈临川能干多少活,他家相公就算是农活干得不好,那也能在其他地儿挣银子, 而且长得好,以后两人生得崽也漂亮!

“那你要是累了就歇歇,别逞强。”

沈临川嘴角抽抽,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当然还能长!不就是割个麦子有啥难的!

“赶紧干活了,爹都已经下镰刀了。”

三人挨着割起了麦子,沈临川没用过镰刀,用得不咋熟练,但使了一会儿也渐渐上手了。

这割麦子的活儿看着轻松,但一直弯着腰也够累人的,沈临川抬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一站起来不要紧,抬头一望周围好几个人都往自己这边看呢!

沈临川额角微抽,他之前名声到底有多差劲啊!

他又不是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原身,他现在有得是劲儿,他肚子上的腹肌漂亮着呢!

见沈临川看过来,其他人纷纷低下头赶紧干活,一位夫郎小声和家里人嘀咕,“不是说那沈临川没下过地,虽然慢了些了,我看干得挺好的。”

“别管人家了,赶紧干咱家的活儿吧,人家家也不指望哥儿婿能干多少,周大叔和宁哥儿都是干活的好手,一个顶上咱家两个。”

“也是哈,我瞧着沈临川挺好的,还给周大买了骡子呢,这下地干活可算是省力气了。”

三人干到十点多太阳高升就割完了家中的麦子,沈临川被晒得脸色通红,他本来就白,这一晒显得更是唇红齿白,周宁有些心疼自家小相公,“沈临川,你去歇会儿,麦子都割完了,我和爹捆就行了。”

“那怎么成,你还是个小哥儿呢,要歇也是你去歇。”

沈临川不依,他家夫郎力气再大那也是个小哥儿,他一个大男人躲什么清闲呀。

不过这农活也真够累人的,看着一镰刀下去轻轻松松的,干久了腰酸背疼的,不见得比他天天拎水轻松多少。

这又是汗又是尘土的,身上还扎得慌,一会儿得赶紧回家洗个澡去。

沈临川也不嫌干农活脏累,他又不是那富家少爷,下手一道把麦子给捆好放骡车上,一上午的功夫三亩地就给收拾了个干净。

一捆一捆的整齐放在院子里,晾上两天就能撵掉麦粒了。

沈临川下手挠了挠脖颈,好痒。

周宁呀了一声,“沈临川别挠了,脖子都被你抓红了,我去给你烧水赶紧洗洗。”

周宁赶紧烧水去了,他这相公皮肤白,这一抓脖子上一道一道的红。

家中也没有铜镜,沈临川趴在水缸那看了看,啧,真够娇气的,估摸着是被麦芒给扎得了。

沈临川提了些热水,拉了周宁和他一道洗,干了一上午活儿了身上都出了汗。

周大则直接拎了些凉水去后院给冲洗了冲洗,嫌烧得水热。

中午一人一大碗肉臊子冷淘,坐在院子里小风一吹还挺凉快。

地里的粮食收回家了,周大挺高兴的,“过两天就能把麦子给碾下来喽,好是好,就是还得交赋税,咱家三亩地肯定不够吃的,幸好还有其他的营生。”

“爹,若是明年我考中秀才了,那咱家以后就不用交赋税了。”

“哦,还有这好处?”

“能的,一个秀才好像有五十亩的份额不用交的。”

周大一听乐了,“那感情好呀,若是不交赋税了,那地里收下来多少都是咱自己家的,难怪读书好哩,我看镇上那秀才摇着个扇子,是比咱这庄稼人清闲哩。”

家里的麦子还要晾晒上两天,下午天气凉快些了沈临川就和周宁赶着骡子去了杏花村去了。

现在家中无事,沈临川也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又懒得靠两条腿走回来,索性和周宁商量了一下,在他大哥那住上两日在回来。

周宁哪有不依的,他本来就喜欢沈虎子沈小鱼两个孩子,在村中买了些桃儿李子,带上两块布料,两人赶着骡子溜溜达达去杏花村去了。

两人刚走没久周老二就过来了,“大哥,忙着呢。”

“哎,老二来了,啥事?”

“大哥,你家麦子已经收了,咋不和我说上一声,我也好过来帮忙。”

“地少,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三个人就够用了。”

周老二咳了一声说道:“大哥,明日我家就要割麦子了,你家骡子是不是空着呢,让我家使上一两日,不耽误大哥家碾麦子。”

“骡子呀,临川和宁哥儿赶着去他大哥家去了,两小的说家中无事,刚好去临川他大哥那瞧瞧。”

“那时候回来呀?”

“应该得个几天吧。”

“那成,也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哎。”

周老二借骡子没借成,背着手一脸怒气回去了,那沈临川就是故意的!

他早两日就和二人说了让他们给他爹说一声,到时候收麦子的时候过来帮个忙,这两家刚闹了一通他不好意思给他大哥说帮忙的事了,谁知道连骡子都没给他留下!

等着吧,等他家有成考中秀才了,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到了家胡彩云伸脖子一看,“骡子呢,大哥不借?”

“被沈临川赶着回娘家去了,这小兔崽子就是故意的!”

“哎呀,我都和我娘家兄弟说好了,今年让使咱家的骡子呢,这可如何是好呀!”

“别说你娘家那边用不上了,今年就是咱家也用不上了!”

胡彩云骂了一声,“那会儿都怪宁哥儿不愿意嫁人,我辛苦给他找了那么些人家他还瞧不上呢,不嫁就不嫁了,这还招了个婿,要是没了沈临川,那骡子现在就是咱家的了!”

沈临川才不想周老二家呢,想占他家便宜没完了他,这会儿正赶着骡子吹着小风往杏花村呢。

当然骡子不是他赶着,他家夫郎赶着,沈临川央着周宁教他,一路边走边玩过去了。

两人来的时候沈家关着门呢,就连沈虎子沈小鱼都不在,“大哥他们八成在地里割麦子呢,都赶到今天了。”

两人又赶着骡子下地去了,果然看着沈家地里正忙活着呢,只见地里不仅有他大哥大嫂,还有带着的四个小学徒也都忙着干活呢,他大嫂带着两个小的坐在地头,旁边还放着提水的瓦罐。

沈虎子眼睛尖,先看见有头骡子朝他这边过来,又一看那上面坐着的不是他二叔和小叔嘛!

沈虎子叫了一声,“娘,我二叔来了!”

沈大嫂一看,“呀,还真是哩!”

沈临川拽着缰绳停了下来,“大嫂,家里今儿也割麦子呢。”

“哎,你两咋这会儿来了,家里的麦子可割完了?”

“割完了,家里地少,上午就弄完了,我和宁哥儿过来给大哥大嫂送骡子使。”

沈大嫂乐不可支,有了这骡子干活可就轻松多了,沈大哥见自家弟弟和弟夫郎过来了,也从地里过来了,“临川宁哥儿来了。”

沈临川拍了下骡子,“大哥,给,我爹让送过来的。”

人家记着他家呢,沈大哥很是高兴,“成,那大哥就不客气了。”

地里人多着呢,也用不上沈临川二人,他两就坐在地头乘凉,沈大哥则牵着骡子下地拉麦子去了,沈虎子沈小鱼兴奋地坐在上面不肯下来。

“嫂子,今年人多,干活就快了。”

“可不,也就五亩地,你大哥带着柱子四个,今儿一天就能给割完了。”

沈大嫂挺高兴的,收了几个学徒还能帮着家里干活,往年都是她们两口子干,现在人手多了,连她都不用下地了。

三人在地头坐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沈大嫂喊了两个小的回家做饭去了。

沈虎子还不想走呢,还想一会儿坐骡车呢,被沈大嫂训了两句老实跟着回家去了。

知道两人要在这住上两三日,沈大嫂很是高兴,趁着天光还好,先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宁哥儿还是头一次在家住呢,有啥事给大嫂和临川说,别不好意思。”

“哎,知道的大嫂。”

沈大嫂炒了几个菜出来,今儿家中的学徒也帮忙干活呢,做得饭都带肉,几个小子都爱吃肉。

吃了饭几个学徒就各自回家去了,一家人都坐在外面纳凉。

沈临川摇着扇子给周宁扇风,沈虎子是个闲不住的,撵着家中的狗子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沈大嫂洗了桃儿李子出来,又摆上了点心,忙了这么些日子了也是难得清闲下来。

沈大嫂拿了个桃子给周宁,“宁哥儿,尝尝这桃儿,挺甜的。”

周宁给接了过来,这桃子是在村中一个大娘家买的,她家的桃树十来年了,桃子结得又大又甜。

坐在他旁边的沈小鱼也抱着快有他脸大的桃子啃了起来,“小叔,你拿的桃子真甜哩。”

“那等明年了小叔再给你买一些,那户大娘家的桃子结得特别漂亮,春天的时候一树的桃花。”

“好,那明年小叔还要给小鱼买大桃子!”

几个大人笑了起来,沈大哥时不时地和沈临川搭上两句话,家长里短的,听他在周家那边过得好,他这个当大哥的也就放心了。

沈大嫂也不停地给周宁抓东西吃,家中日子现在过得比沈家爹娘在的时候还好呢。

沈临川住在沈家这几日,沈虎子可算是高兴,缠着沈临川不是上树就是摸鱼,沈小鱼则喜欢粘着周宁,跟只小猫似的围着周宁团团转,被周宁拎着举了高高乐得一口小白牙都露了出来。

沈家前些日子一直忙着打架子车,现在也是难得借着收麦子闲下了几日,沈大嫂每日变着法的做饭,两个小家伙养了这些日子了,小脸都白里透红的,沈虎子再也不羡慕人家吃肉了。

沈大嫂拎着篮子去村中买了一些豌豆凉粉,现在天热,家中的大人小孩都喜欢吃些凉的,沈大嫂买好凉粉拎着篮子朝家走去。

“虎子他娘,去买凉粉去了。”

“哎,家中麦子割完了?”

“割完了,今年你家用上骡子了,可省了不少力呢。”

“临川家的,拉过来让我家使使,你说这孩子,自从成亲过后人也变得懂事了。”

“那是,那是,孩子大了就懂事了。”

沈大嫂说了两句闲话就拎着篮子回家去了。

等沈大嫂走远了几个人又说了起来,“沈木匠家日子如今也是好起来了,这一阵可不少挣呀,家中的活儿都有学徒帮着干了。”

“我看得都羡慕,可惜我家没有个生得好的兄弟往外嫁,虽然做屠户说出去不大好听,但那可是能顿顿吃上肉呀。”

“得了,别酸了,你家没兄弟还没有儿子,你舍得把你儿子入赘到人家家去?”

几个妇人夫郎酸了两句各自回家去了,沈家之前也风光过两年,沈临川刚考中童生那两年,不少人说沈临川是个小神童,谁知道这么些年了还是个童生。

倒是读书读得沈木匠家越来越穷,如今沈木匠给人家打架子车也是好起来了,就连那沈临川过得也不差,回来都赶着骡子呢。

别说入赘找不到这么好的家,就算是嫁小哥儿女娘也难得找到这么好的家,公爹是个老实能干的,左右又没有妯娌关系要处,下没有小叔子小姑子这些要爱护。

除了周家的哥儿高挑了些,力气大了些,这么一想还真是难得找到这么好的人家,啧,早知道那周家这么好,那时候就该让家中的小子入赘过去了,现在能吃上肉用上骡子的就是自家了。

沈大嫂哪里不知道村中有些人酸她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沈大嫂想了想,这家中日子越过越好好像是沈临川入赘到周家之后才开始的,而且不仅她家日子好过了,听宁哥儿说得周家那边也兴旺了起来,难不成她这小叔子合该是人家周家的人?

沈大嫂拎着篮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中两个小的蹲在大木盆那看呢,“娘,铁子哥给咱家送了两条鱼!”

铁子,家中的小学徒,沈大嫂一看这鱼不小呢,“呀,这么大呀,那中午娘烧鱼吃,宁哥儿,你喜欢啥口味的?”

“都成的,大嫂。”

沈临川躺在摇摇椅上搭了句,“大嫂,我家夫郎喜欢挂着点甜口的,我来做吧,烧一道酱焖鱼,家中不是还有肉,再弄个梅子干烧肉。”

沈小鱼没吃过梅子干烧肉,听他二叔这么说咽了咽口水,“二叔,那梅子烧肉好吃吗?小鱼没吃过。”

“好吃,一会儿二叔烧给小鱼吃。”

沈临川也是难得这几日不读书,日日陪着他家夫郎和两个小家伙玩,现在也空了,在沈家就常做一些两个小家伙没吃过的饭菜,惹得沈虎子缠着他二叔让做好吃的。

沈临川周宁二人在杏花村住了三日才回去,沈家的麦子用骡子给碾了出来,周家那边的麦子还没碾出来呢,偷了几日闲,还得回家干活呢。

走得时候沈大嫂给骡车上装了不少吃食,知道周宁喜欢她做得油酱菜,满满给盛了一大罐子,还有鸡蛋茄瓜这些给弄了不少,要不是沈临川劝着恨不得把家中菜园子给摘秃了。

沈虎子这几日跟着他二叔吃得好玩得好,见他二叔要走了不舍得咽了咽口水,“二叔,你啥时候再来给我烧饭呀。”

沈大哥给了家中小子一个脑瓜崩,“就想吃,以后跟着爹学木匠,也玩够了,可不能偷懒了。”

沈虎子一听让他学木匠呢,嘴都撅了起来,“小鱼怎么不学呀,单就我一个人学。”

“少胡扯,你怎么能跟你弟弟比,你弟弟是个小哥儿。”

沈临川揉了一把沈虎子的脑袋,“听你爹的话,再调皮下次二叔就不给你带好吃的了。”

那边沈小鱼也拉着周宁的衣角可怜兮兮地不撒手,“小叔,你再住两天吧。”

“小叔家农活还没干完呢,等日后再来看小鱼。”

沈大嫂见家中两个小的这副样子劝道:“好了,好了,那大杨树村离咱这又不远,想去了让你爹带你两去。”

沈大哥也说道:“等忙完了这几天了爹也买头牲口,到时候拉着车带着你两。”

一听说家中也要买牲口了,沈虎子立马不缠着沈临川了,“爹,我要大马!”

“你想得到美,你咋不要你爹的老命呢。”

几个都笑了起来,沈临川和周宁也坐上了骡车,“大哥大嫂回吧,没离多远。”

“哎,路上慢一些。”

沈临川赶着骡车走了,沈小鱼哭唧唧看着他最喜欢的小叔走了,小叔好,举举抱抱,还给他逮蚂蚱呢。

经过村子的时候熟人打上一声招呼,“临川,回去呢。”

“哎,回去了。”

骡子哒哒一路跑远了。

有个夫郎酸道:“过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给人家入赘的。”

但这话他也就敢在背后说说,沈木匠如今能干,又带了四个徒弟,谁吃饱了撑得去说他家闲话。

忙活过了这茬收成,周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一道去镇上做生意,过了早市儿沈临川周宁就先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王老汉的烧饼摊上又多了个人,王老汉的儿子也跟着干了,王老汉可算是清闲了,看着家中儿子儿媳干活就行了,他就坐在后面教着二人打烧饼。

小两口都是勤快人,腰间围着蓝碎花围裙,干起活来干净又麻利。

周老二来镇上送他儿子去学堂,经过集市的时候远远看见他大哥家两个摊子前都围满了人,周老二拉着一个路人问道:“小哥,那摊子是卖什么的呀,怎么这么多人呀?”

“你是乡下来得吧,怎么连周家的把子肉都没听过,他家生意可好了,一天就卖上两锅,卖完就没了,要是不早点来排队呀,那可就吃不上了。”

周老二没走太近,只见他大哥家的摊子前围满了人,没想到他大哥家生意竟然这么好呀,他现在相信他大哥说得了,那骡子还真可能是沈临川给买的。

周有成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呢,不仅脸上的伤口没好,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的。

“爹,你说大伯他会给咱银子吗?”

“我去和你大伯说,咱们老周家可就你一个读书人,他沈临川算什么,不过一个外姓人罢了。”

周老二深知单靠他一个是供不起一个读书人的,他家就四亩地,四口人吃,他儿子在镇上读书不仅一年十几两的束脩节礼这些,在镇上还要吃,笔墨纸砚这些更不用说了,哪样不得花银子呀。

这些年虽然说是两家一起供着读书,但大头还是他大哥给出的,他家有成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考中了童生,到时候成了秀才举人,他这个当爹的就风光了。

眼下还要求着大哥家,都怪那沈临川,要不是招了沈临川来周家,他也不用求他大哥,他大哥自会把银子送过来,但现在翻了个翻,姑且在忍上些时日。

“去和你大伯打声招呼。”周老二推了一下周有成。

“爹!我不去,要是让同窗知道了我有个杀猪的大伯,那我的脸还往哪放呀!”

“你这孩子,是你的脸重要还是那银子重要!在说了,沈临川还是那杀猪的哥儿婿呢,你不过一个侄儿,怕什么?”

周有成说什么都不肯,自顾自去了学堂,周老二没法上去打了声招呼,“大哥,忙着呢。”

周大正忙着给客人割肉呢,看见是老二过来了,下意识就想说拿一块肉回家去,话差点秃噜了出来,这么多年养成习惯了。

“老二来了,怎么这么早来镇上了。”

“我送有成去学堂。”

沈临川问候了一声,“二叔来了,有成兄弟怎么没过来呀?”

“他忙,先去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