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两面宿傩(异地版),堂堂登场
“——阿嚏!”
辛德瑞拉·真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引来了其余两大天灾的注意力。
漏瑚神色凝重,咒灵可是不会生病的,又怎么会打喷嚏呢?
花御:“被诅咒了吗?”
真人则完全不这么想,一脸梦幻,“按照人类的说法,打喷嚏也可能是有人在想念我呢?”
“会是爸爸吗?”
至于也可能是乌苏拉在诅咒他?真人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漏瑚和花御:“……”
面对初生不久,思维异于常人的咒灵,两大天灾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不要和人类走得太近。”
人类和咒灵,终究不是一路。而人类,又尤其狡猾,谎话连篇。
他们担心真人才出生,没有阅历,又很单纯,被骗了也不知道。
真人脑子转得快,说出了杀伤力极大的童言童语,“漏瑚你有很多阅历,但也被羂索骗了呀。”
“花御也是。之前羂索无论说什么,你们都听他的。”
又多一暴击。
漏瑚和花御想反驳来着,但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所以又沉默地闭上了嘴。
“……”
漏瑚有个强心脏,很快就找到了新角度,“所以,我在用亲身经历告诉你,人类不可信。”
真人点了点头,两大天灾对他的关爱,他能感受到。
“但是……”
两大天灾一听这个转折,就暗道不好,就听真人说,“我能感受到,爸爸对我没有负面情绪。”
没有恐惧、厌恶,这种浓烈,爸爸身上的味道很淡,但就是这种感觉,让真人觉得很柔软。
真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保存得很好的咒符。
“这是爸爸给的,里面封印了妈妈的黑闪,如果他真的讨厌我的话,为什么会给我这个呢?”
真人有理有据地说。
特级咒灵的一发黑闪,即便是漏瑚和花御来接,也不会觉得轻松。
所以漏瑚想不通。
“对了,漏瑚,我们是要和羂索闹掰了吗?”真人妥善地把咒符放起来,好奇地问道。
不久前,真人爆出了羂索的真名,后者展露了杀意,但很快就道歉了,说自己气昏头了。
漏瑚没有抓着不放,但暗地里,已经决定和羂索分道扬镳了。
“暂时不。”
漏瑚的单眼一沉:“我要先调查清楚陀艮的死,如果真的和羂索有关,我会为陀艮报仇。”
“我可以帮忙!”
真人举手。
漏瑚:“你能怎么帮?”
“漏瑚,你忘了吗?我爸爸的老师,是五条悟,他祓除了陀艮,当然也知道当初的情况。”
羂索有没有在其中捣鬼,一问就清楚了。
漏瑚的脸色,那一瞬间,如同翻了的颜料桶。
漏瑚脑内挣扎,漏瑚咬牙切齿,漏瑚烦躁至极,最后还是“知道陀艮真正的死因”占了上风。
“你,你下次见到那个人类,就问问。”漏瑚瓮声瓮气。
“好!”真人非常高兴,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爸爸了。
另一边,被特级咒灵念叨的人,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但是抬起手一看,皮肤上已经满是红疮。呼吸也开始艰难起来。
这是祸具神的术式在起作用,「灾祸与永生」。
灾祸——
厄运、疾病,灾祸,各种负面状态,会持续降临在敌人身上,不断地削弱敌人的咒力和体力。
永生——
祸具神会拥有无穷的咒力,和金刚不坏的躯体。
这个堪称攻防全方位无死角的术式,也是祸具神最大的依仗。
再看童磨,他的恢复力,和降临在他身上的疾病恶化,两者的速度基本持平。
不过,童磨的打法和打游击一样。怎么说,就是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打法很招人烦。又滑溜得不行,祸具神抓不住他。
这些也就算了,主要是童磨他的那张嘴,是从来不停的。
“我怎么不是女性呢?你怎么假定我的性别?”
祸具神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你是女的吗?!他承认你是他女儿吗?!”
“当然了,我们可是辛德瑞拉羡慕的亲密母女。”
他说着妈妈和女儿之类的话,血池里全是快活的空气。
鬼舞辻无惨再也无法忍耐,刺鞭率先抽碎了童磨的下巴,然后才朝祸具神的方向涌去。
轰的一声——
【……】
【幻视孔乙己了】
【童磨一个人,就能唱一台戏】
【其实这一波配合还挺好的,童磨攻心,无惨揍人,祸具神的精神和身体都被折磨到了】
祸具神用金刚不坏的身体挡住了刺鞭,却又惊又惧。
“你是谁?!”
红眼睛?她在哪里见过?
祸具神的视线,慌张地落在那形同鬼魅的咒灵身上,又转向依旧坐在轮椅上的黑发青年。
之前祸具神用西宫桃的身份,去求助他们时,其实就感知到了现场的残秽,一共两种。
一种是冰,也就是万世的冰系术式;另一道泛着血腥气,残秽和那个黑发青年一模一样。
理所当然地,祸具神以为那残秽是那个人类留下的,所以才会根据强度判定他为特级咒术师。
但现在……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特级咒灵,和那个人类的残秽,居然一模一样。
又多了一个强劲的敌人,祸具神感到了恐惧,还有气急败坏,大声叫喊:“这不可能的?!你们的残秽怎么可能一样?!”
“难道——你们睡了?!”
【…其实还没有(小声说出自己的期待,能看到床戏吗?】
【哇,大妹子,你这】
【其实是无惨给了咒力给裕树,之前真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无惨认成裕树的伴侣】
【看来在咒灵的视角里,这一人一咒灵,真的很暧昧呀】
【残雪批,又捡到糖吃了】
【嘿嘿】
有了鬼舞辻无惨的出手,无论祸具神怎么挣扎,都是被压着打,因为前者的恢复能力堪称恐怖。
祸具神就被打崩了,仿佛露出了本性一样,一边打,一边哭,而且是小孩子的那种哭法。
“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我只是想拍电影,我想当明星,才从村子里出来的,那个男人说可以捧红我,他骗我!”
“他发现我能看到咒灵,把我卖给了一个叫加茂的男人,该死的男人,把我当成生崽的母猪!”
“我生不出来,他就不要我了,我又被扔到了拍卖场,卖家和买家,好多,我就跟货物一样被交易。”
【原来是这样……】
【好可怜】
【加茂这个姓氏,御三家之一,知道他们封建,没想到这么污糟的事都干得出来】
【我说她的演技怎么那么自然,让人很有代入感,原来转生成咒灵前就是个有灵气的演员】
【如果她的人生没有那些人插手,她成为了演员,会有多精彩】
【鼻子酸酸的了】
“我被卖得太多次了,贬值了,最后只能低价卖了,被当成用来献祭的巫女。”
祸具神满眼恨意,咬牙切齿,“该死的男人,献祭都要专挑女的。就欺负我,都欺负我……”
“他们没想到,我还能活,我杀了他,还要杀更多的人,杀掉全日本,不,全世界的男人!”
祸具神哭的毫无形象,她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弹幕说加茂,家入裕树微微一顿,他立刻出声,阻止自己的咒灵,发出最后一击,“无惨。”
刺鞭没有停下,一点没减速。
祸具神眼里还残留着泪,来不及反应,就只能闭上了眼。
“砰——”
一声巨响。
猩红的刺鞭,插入了她边上的石壁上,震耳欲聋。
祸具神满眼惊恐:“……”
“对不起,打断一下,”童磨见缝插针,举起了手,“请问这位小姐,你的血祭,是不是出了点差错呢?”
血河依旧激荡,但却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
“啊?”祸具神一愣,才发现另一个可以和她一起消灭全日本的男人的祸具神,还没出来。
制作失败了?
祸具神终于从死亡的威胁里回神了,她很是慌张,“不会失败的,我每一步都是按照那个方法来的,只是加了一点料……”
“嗡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响起。在这个空间里,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家入裕树有些意外,因为是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来自[虎杖悠仁]的视频来电。
【唉?】
【这时候,打视频?】
家入裕树点了接听,很快,一个粉色刺猬头的少年就出现在了屏幕里,“莫西莫西,裕……”
家入这边是后置摄像头,所以看景色,完全是一副血河主题的密室逃脱的样子。
“啊,抱歉,我打错电话了,”正打算挂电话,虎杖悠仁忽然一个机灵,“是裕树吗?唉?”
蓦然有一张嘴从他的脸上冒了出来,肆意嘲笑道:“当然是他,蠢货。”
“啪。”
虎杖悠仁也是很熟练了,当即就给了宿傩一巴掌,然后捂着脸说,“抱歉,裕树,打扰你了。”
“但宿傩就和发疯了一样,总说感知到你了。我就怕他真的要对你做坏事,所以就来提醒……”
“蠢货,我那是和其余手指的共感,那一根手指已经被解开了封印,所以我能和它共感!”
粉发少年被骂了好几次,也挺生气的,但担心伙伴的安危,所以不打算和宿傩一般见识。
这时候,家入裕树开口了。
他将此刻快速划过的弹幕里,找到了关键词,总结了起来,想得到虎杖悠仁方面的确认。
“悠仁,宿傩说他的手指解封了,而且他能和那一根手指共感,继而‘感知’到我,对吧?”
虎杖悠仁觉得那边的声音很不对劲,但刚打算点头。
就看到屏幕上的血河已经平息了,然而半空中却多了一个人,粉色头发,脸上有黑色的咒文。
“那…那个,是我吗?!”
准确地说,那是用活人祭祀,且其中掺杂了猛料,一根宿傩的手指,制造出来的祸具神。
他睁开了眼,虽然是虎杖悠仁的模样,但却不具有对方的记忆,所以单纯是靠本能行动。
所以,他盯上了一个人——
家入裕树。
一道黑红色的身影,闪现到了人类的身前,而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轻佻散漫的高个男人。
另一边,是满身黑色咒文,神色睥睨的诅咒之王。
两方对垒,双方的气势都强的可怕。原本的祸具神,更是瞳孔紧缩,她的本能在催促她逃走。
但她愣愣地看向空中的那个身影,为什么制造出来的这个祸具神,不受她的控制?
……还是说,那个人,又骗了她?
这时。半空中的男人笑了笑。嗓音低沉,尤其磁性悦耳。
然后他骤然压低了声线,此时镜头给了他下半张脸一个大特写,随着唇齿张合,音节吐出。
“想吃——”
“想吃掉——想全部都吃掉——”
“你闻起来,好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