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林清这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 大家都对林清客气了不少，之前沈木匠的娘老说林清教得好，但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
今天这么一比大家心里都有了数，这林清竟然把隔壁村子的老童生都给比了去, 还说得那老童生接不上话。
林清真的是厉害, 还张口说什么没有贵没有贱啥的, 反正就是很有学问就是了, 没想到林清竟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闹了这么一通好之后, 林清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 他能明显感觉到村里的人对他和善了不少。
路上遇见他了, 不管他认识的不认识的, 都会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也没有人说他一个寡夫郎去外面做生意了，林清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清净一些总是好的。
转眼就到了秦钊考童生的日子，童生的考试要去安平县，林清所在的昌邑镇离安平县还有段距离的，从乡下赶车过去要一天呢, 说远不远, 说近也不近。
林清提前两天就开始准备了, 不止他没去过安平县, 原身也是没有去过的，林清早早就收拾好了包裹，还特意和一家拉客的牛车说好了，让他一早过来村口等他们。
因为要在县里住两晚, 在加上秦小花也没去过，干脆一起给带过去玩玩。
秦小花知道了很是高兴, 她的新衣裳做好她还没舍得穿呢，刚好这次一起陪着他哥考童生的时候穿。
林清提前一天给竹哥儿他们说了，等考完试第三天他们才回来，反正都去一趟了，等秦钊考试完了，他们三人一起在县里玩一天在回来。
考试的前一天，三人一早就收拾起来了，吃了早饭换好了衣裳，林清也没那么多讲究，就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短褐。
秦钊和秦小花则穿着新做的衣裳，秦钊原本是想穿旧衣服就行了，但林清硬要他穿，这安平县不比他们小地方，穿的好一些了也不被人家看轻了去，有时候会省不少麻烦。
家里的鸡鸭就拜托了李桂枝帮他们喂几天，三人背着包裹准备出门去了。
刚出门就碰见了秦二一家四口，秦二抱着兰哥儿，李桂枝牵着竹哥儿，四个人过来送送秦钊。
“都收拾好了吧，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忘记拿了吧？”秦二问道。
秦钊摇了摇头，“没有，都带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走，二伯送送你。”
李桂枝也和林清说着话，“清哥儿，这路上麻烦你照顾了，夜里住客栈了小心些，听说有小偷呢。”
“嗯，二嫂你放心吧。”
一行人朝着村口走去，这会儿早上刚吃过饭，村子里的路上有不少人，乡下人闲不住，这吃了饭打猪草的，摘野菜的，洗衣裳的，还有些没事的人在村口说闲话的。
看见林清一行人纷纷问了句，“去县城呢，这么快呀就要考童生了。”
林清嗯了一声，“这两天就要考了。”
秦钊要去考童生了，这在不大的青牛村可是件不小的事，毕竟他们村子里还没有一个身上有那么点功名的。
林清约好的牛车已经在村口等他们了，林清背着包裹坐了上去，秦钊也坐在了前面，李桂枝帮着把秦小花也给拎了上去。
林清和秦二他们说了两句，“二哥，二嫂，你们回去吧，没啥事。”
“哎，路上小心些。”
秦小花也和竹哥儿摆了摆手，“竹哥儿，你在家等我回来呀。”
竹哥儿嗯嗯点头。
一家四口看着牛车走远了，竹哥儿很是羡慕，“娘，我还没去过县城呢。”
“我也没去过，咱家就你爹去过，以后让你爹带咱娘三去玩。”
“行，以后咱一家四口也去玩。”秦二笑了一声。
送走了林清三人，秦二他们也回去了。
等人都不在了大家议论了起来，“也不知道秦钊能不能考上童生。”
“谁知道呢，怎么说也跟着范学正学了两年了。”
“范学正上次算是看出来了，连林清都辩不过，这些年了还是个童生，这要是秦钊考中了童生，那范学正更没有面子呢。”
“听说他上次输了之后，气得在床上病了几天才起来呢。”
“范学正最是要面子呢，平时看见我们这些泥腿子不都是鼻孔朝天了，我看呢，被林清给磋磨下也挺好的，虽然他也是个读书人，但不也得种田，大家都是一样的泥腿子。”
几人原本说着秦钊呢，说着说着自然就扯到了范学正身上，毕竟他可是这几个村子里为一个童生了。
这要是秦钊在考上了，啧，这范学正不得气死了，人家比他小不说，还和他一样都是个童生，那可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赵秋霞提着篮子摘野菜呢，就听见了几人在说秦钊的事，她呵了一声，“你们怎么这么肯定他秦钊能考中，说得好像他一定能考中似的。”
“谁知道呢，这读书的事咱也不懂，赵秋霞，你家光宗不是在老童生呢读书呢，以后不是也要考童生的。”
“那是，我家光宗以后不仅考童生，还要考秀才，他舅老爷在前面引荐，那日后可是要进衙门当差的。”
王婆子撇了撇嘴，“少吹牛了，等考上再说吧。”
“等着吧你们就，早晚让你们知道我家光宗的厉害。”
没有人捧她了，赵秋霞自觉没劲，提着篮子就走了，她们大字不识一个的，懂什么呀。
赵秋霞边走还边念叨：“考不上，考不上，秦钊那个小兔崽子一定考不上！”
林清三人坐在车上倒是挺惬意的，这会儿太阳也不晒，晨间的小风吹着别提多惬意了，林清自从来了这个地方，也难得这么清闲下来。
他也不知道这安平县花销咋样，就带了十两银子出来，多带些总是没有错的，这两个多月除去花销，他已经攒下了二十五两的银子，林清对他的攒钱速度挺满意的。
在攒上一个多月他就能买头骡子回来了，不过他不会赶骡子，秦钊那个臭小子是会的，到时候让秦钊教教自己就是了。
牛车上秦钊还在温书，秦小花则一脸的兴奋，“小爹，这县城啥样子呀，是不是比镇上还好呢？”
“嗯，肯定比镇上还好呢。”
“哇，那得多好呀。”
林清趴在车架上一脸惬意地吹着小风，这到了五月底也要收稻谷麦子了，林清想着等秦钊考童生这事过了，他就回娘家一趟，原身娘家那边还有一个老娘，一个成亲的大哥，还有一个没出嫁的姐姐呢。
林清闭上眼睛享受起了这难得的春光，秦小花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到了另一边。
牛车稳稳地赶着，等太阳大一些的时候，林清就把草帽给坎在了头上，他拿出竹筒喝了些水，“秦钊，别看了，伤眼睛。”
秦钊听话地合上了书本，他现在用的书都是之前他抄老刘借给他的，林清帮着一起给他装订起来，倒是省下了一二两买书的银子。
林清看起来比秦钊都自信，“不用看了，你信不过你自己，还信不过我呀，你要是考不上个童生，那我才是个笨蛋呢。”
林清想说的是，秦钊要是考不上了，那他那么多年学不是白上了，考秀才他不敢打包票，这就考个童生而已，有啥难得。
他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还带着秦钊一起去书局搜罗了些往年的试题给他做了做，全当练手了。
“你就这么信我？”
“不，我是信我自己。”
秦钊抿了抿嘴角，这人到是对自己格外的自信，也是，林清就这性子，大胆又张扬，他很少见哥儿女娘像林清这个性子的。
等到牛车赶到安平县都下午半晌了，林清刚开始还觉得春光正好风景宜人呢，坐着坐着就开始坐不住了，嫌弃这牛车坐久了屁股疼。
等终于看见了城门了，林清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呀，他的屁股坐得疼，还是现代好，直接开车早早就到了。
这牛车走得慢就不说了，路也不平，颠簸得他都快散架了。
林清只让车夫给他们送到了城门口，他一跳下车就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到了。”
秦小花看着前面高高的城墙哇了一声，“小爹，这墙好高呀。”
“走了，先找个客栈歇歇脚，然后在吃些东西。”
“嗯！”
三人背着包裹进了县城，林清先问了考童生的贡院，然后准备在贡院附近找个客栈住下，虽然只是个考童生，安平县下面管着十来个镇呢，这来考童生的人还不少呢。
离得近的几家客栈都已经住满了，林清干脆找了个远些的，“早起些就是，我送你过去。”
秦钊嗯了一声。
林清就开了一间上房，秦小花人太小，林清怕她一个人住出啥事，干脆住好点，三人住一间就行了。
进了二楼的屋子，里面倒是挺干净的，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软榻，秦小花人小，刚好给她睡。
林清花了些铜板让小二在送上两床被子，铺上面秦小花睡刚刚好。
林清喝了热茶，啊的一声长舒了口气，然后把自己给摔在床上滚了滚，“累死我了，这才坐了不到一天的牛车就这么累啊。”
秦钊和秦小花看起来状态倒是比林清好多了，秦小花甚至一直还处在兴奋之中，两个眼睛睁得溜圆，看啥都是新鲜的。
“你两赶紧歇歇，一会儿了咱下去吃饭，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客栈休息。”
秦钊点了点头。
林清在床上舒服了会儿就爬了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晌午就啃了个饼子，这会都饿了。
“走，吃饭去，顺带去街上看看。”
这安平县果然比镇上热闹多了，路宽敞了不少，来来往往都是马车牛车，还有抬轿子的呢。
秦小花看得新奇，紧紧抓着林清的衣摆跟在他身旁。
而且这街上卖小吃的更多了，吆喝声起此彼伏的，路上人们穿得衣裳也更鲜亮了，秦小花穿她的新衣裳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现在一看这县上的人，她穿得一点都不显眼。
“小爹，这里好热闹呀。”
“嗯，这安平县确实比镇上热闹多了。”
宽阔的街道，来往的众人，妇人牵着孩童，汉子肩上挑着扁担，里面放着绿油油的新鲜蔬菜，还有街边各种小摊子，确实比镇上热闹了不少。
林清走着走着眼前一亮，“走，吃牛肉汤去！”
这耕牛在乡下是不能随意宰杀的，这会儿看见了突然馋起了牛肉。
三人坐下后一人要了一份牛肉面，林清还让小二单独上了一碟子牛肉，既然吃了干脆吃个过瘾。
三碗汤面很快就上来了，汤底煮得奶白，面条是拉住出来，上面撒了不少的葱花，牛肉也给的不少，好几片呢。
林清闻着咽了咽口水，这面闻着好香啊！
林清早就饿了，这会看见牛肉面了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嗯，这汤底弄得还挺香的，面条也爽滑，林清呲溜呲溜了好几口才慢了下来，这县里的小食肆弄得东西还挺好吃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
桌子上有辣椒油，林清给舀了一些，这一碗红配绿的牛肉汤更加合他胃口了。
叫的那份牛肉也上来了，切成薄片码得整整齐齐的，林清夹了一片，看样子就只是清水煮了煮然后放了些盐，不过味道也不差，牛肉挺鲜嫩的。
林清吃了几片叫了小二过来，掏了几个铜板给他，他还没说事呢那小二先笑了起来，“客官，啥事呀。”
“帮我在碗里放点芝麻葱花酱油，醋少一点，最后放点干辣椒粉用油泼一下。”
“好嘞，这就给你弄。”
这牛肉吃起来很好吃，但林清口味重些，还是喜欢吃点更有味道的，小二收了林清的铜板很快就给他弄了出来。
林清道了谢直接把那碗调好的酱汁给倒在了牛肉上，搅拌了几下看起来更有食欲了。
“吃吧，试一试。”
秦小花先夹了一片，“嗯！小爹弄的更好吃了！”
秦钊吃了一片也点了点头，这调了一下之后味道更好了。
后面在进来的客人见林清他们吃的牛肉看起来很是诱人，也叫了一份上来，上来却发现和刚才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人家的看起来更有食欲了。
那个客人很是不满，“掌柜的，掌柜的，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怎么我的牛肉和人家的不一样。”
“哎，来了，客人哪里不一样了。”掌柜的忙从后面出来了。
那客人指了指林清他们那桌，“怎么和他们的不一样啊，你们咋做生意的啊。”
“这这这，我们这的牛肉就是这样啊。”
小二忙跑了过来，“客人误会了，那是那位客人自己弄的，我还记得方子呢，我去给您也弄一碗您尝尝。”
林清也听见了，没想到还有人想吃他们这种牛肉呀。
他开口道：“可以在放些花生米进去一起拌，味道更好。”
掌柜的连连道谢，“哎，多谢客人指点了。”
掌柜的看林清他们弄得牛肉挺勾人的，跟着小二一起去了后厨去弄，按照林清的法子一尝，确实有不一样的口味，更香了！
给人家上了之后，那位客人这才满意。
林清三人已经吃完了，他起身去付钱去了，这顿饭可不便宜呢，牛肉面二十文一碗，里面牛肉只有两三片，那份牛肉片一百五十文，真的好贵啊。
林清虽然肉疼，但两个小的都没吃过，偶尔吃上一次也无妨。
林清摸了碎银子出来付钱，账房拿出了小称准备称银子，掌柜的过来哎了一声，“多谢这位客人了，不知道这种吃法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老家那边的叫红油牛肉，要是有一种叫芫荽的一起拌在里面更香了呢。”
“小哥儿说的芫荽我倒是见过一次，县上最大的集市那有卖的，但没啥人买，一股子的怪味。”
林清眼睛都亮了，“真的是芫荽吗！”
“嗯，有时候外来的商队会卖一些种子，展出来新鲜的给人家尝，那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啊，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有芫荽，林清可是芫荽爱好者，凉拌菜还有下面条怎么能少了它呀！
“小哥儿，多谢你的法子，那份牛肉我请了，小哥儿付面的银钱就行了。”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林清把自己的碎银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摸出来钱袋子给付了六十文铜板。
吃了饭林清就带着两个小的往客栈走去，路上看见有小孩子提着竹篮卖杏子的，林清要了一些，不贵，这些果子乡下挺常见的，但就算不贵那也比菜贵了不少。
林清回去就洗了一些出来，还特意嘱咐了秦钊，“这杏子吃多了容易流鼻血，你少吃一些。”
秦钊点了点头，就只吃了一个杏子，顿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吃完了。
那杏子向阳的一边泛着诱人的红色，林清自从来了这就没吃过新鲜果子的，毫无防备地拿了一个杏子啃了一口，酸得他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啊，怎么这么酸啊！”
秦小花咯咯笑了起来，“小爹，你好丑啊。”
秦钊也眼底带着笑意。
林清塞了一个给秦小花，“你尝尝，我骗你的，不怎么酸的，刚我是吓唬你的。”
秦小花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酸得她一个激灵，“小爹，骗人！”
这次轮到林清咯咯笑了起来，“其实也还好吧哈哈哈。”
这杏子第一口下去确实酸，但慢慢习惯了也还好，酸中带甜，还挺好吃的。
林清吃饱了歇了一会儿就犯困，打了个哈欠就躺床上去了，“秦钊，你要睡就睡一会儿，别睡太久了，省得夜里睡不着了，早上又起不来。”
秦钊嗯了一声。
林清滚到了床里面，这客房就一张床，秦小花睡软榻，他和秦钊睡一张床，林清嘟囔了句，“就知道嗯嗯嗯。”
家里的臭崽子就是话少，又爱板着个脸，啧，这种性子长大了一点都不讨女娘哥儿的欢心。
林清坐了快一天的牛车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就连秦小花也打着哈欠躺在了软榻上，秦钊没有睡，默默看起来书。
等到林清在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啥时候，他爬了起来还有些愣神，“这天黑多久了。”
“黑了有一会儿了。”
秦小花也醒了，看见林清终于醒了她趴在床边对着林清笑，“小爹，你真能睡。”
“饿了吧，我让小二送些吃食上来。”
林清打着哈欠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他喝了些茶水醒了醒神。
他就要了一些清淡的素菜，一道炒豆腐，一道炒豆芽菜，还有几个馒头，吃清淡一点省得家里的小孩子闹肚子，可别影响了考试了。
虽然只是考个童生，但怎么说也是读书人的第一步，他看出来秦钊挺聪明的，一教就会，是个读书的料子，就是不知道能在走仕途这条路上走多远。
看看吧，也没必要非要做官，若真不是这块料以后学个手艺开个铺子也行。
第二天一早林清三人就收拾好起了床，在客栈吃了包子和白粥就出门去了，林清三人住得有些远，走过去得半小时，趁着这段时间消消食也好。
他们三人过来的时候贡院的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开门，这童生考试要考一上午呢，林清和秦钊说了声，“我和小花在集市上转转，就在门口这等你。”
“嗯。”秦钊嗯了一声之后又加了句，“知道了。”
“行了，开门了去吧。”
林清像个殷切的老父亲一样目送着自己崽进了考场，看见秦钊搜身进去了这才带着秦小花走了。
昨天牛肉汤面的老板告诉他县里中心的集市上有卖芫荽的，他想过去看看，要是能碰上那就太好了。
林清一路问了过去，到了那个地方才发现比他想象中的热闹多了。
这集市上有卖各种瓷器的，布匹的，皮毛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啧，这才是安平县呢，那在往上的中洲府还有京城呢，岂不是更热闹了。
林清在这片集市逛了一圈，终于看见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把嫩生生的芫荽摆在摊子上，林清的眼睛都亮了，逛了这么一圈了终于看见了！
卖这东西的是个大胡子的男人，他们都是有商队的，隔几个月才会过来一趟，林清来得也巧了，刚好碰见了。
“这芫荽种子有多少？”
那行商拎了一布袋出来，“这是大月国那的香料，试一试。”
说着他就让林清尝一尝这香料的味道，林清忙摇头拒绝，难怪卖不出去呢，就算是他是一个香菜爱好者，让他直接生啃，他也啃不了啊！
这一布袋的芫荽种子有个七八斤呢，林清要了一半，就这还花了二两的银子呢，林清啧了一声，幸亏带的银子多，这种子卖得真贵啊！
还有他们这住两天客栈在加上吃喝，怎么也要二两银子，果然这读书人不是普通人家供得起的，就考个童生，这一趟来回就得三两的银子了。
够贫苦人家一家三口用上两月都用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