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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第44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春蝉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 不只身量高了不少,体重也稳健上升,加上接过来的时候又是初秋, 甚少去地里干活儿,整个人也白净了许多。

肖大嫂十分喜欢这个聪明又乖巧的弟子。

这不,春蝉下学回来,手里就提着肖大嫂给的糕点, 赵珩良看了看, “明儿带上你彦哥做的小点心过去。”

不能白吃人家的。

春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放下糕点, 洗了手便去帮忙端菜擦桌, 原本是不让她做的, 可春蝉闲不住。

王岚和马山过来时瞧见春蝉那模样,不得不承认对方小小年纪便透出不凡的姿色。

姚彦给王岚他们上了羊肉锅子,接着冲赵珩良使了个眼色, 王岚他们来的这个时间段并不是饭点, 铺子里此时就他们一桌。

赵珩良拿上好酒过去,“来,咱们喝一杯。”

马山笑着接过酒杯, 姚彦坐在赵珩良身旁,春蝉则是去后院了。

说话间,王岚想了想还是给他们提个醒,“春蝉小小年纪就能看出那好模样,这镇上人多复杂, 还是得仔细点儿,即便是隔了一条街,那也不要让她一个人走。”

这可是重生女主说的话, 姚彦不敢忽视,当下便点头,这顿饭自然是免单的,即便马山他们已经掏出了银子,赵珩良给拒了。

这第一次上门吃饭,两家关系又极好,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春蝉……”

夜里,姚彦让系统点开那本书,翻到最后也没有说春蝉如何,直到他瞧见番外篇。

里面是王岚对上辈子的回忆,春蝉的惨状也全在里面。

姚彦看完后心惊不已,一把就将旁边睡着的某人推醒,“明儿起,小妹出门咱们都得接送。”

赵珩良见他满脸冷汗,起身抱住他,“做噩梦了?”

姚彦沉默了一会,靠在他怀里点头,“我梦见……小妹在叫救命。”

想到吃饭时王岚说的那番话,赵珩良微微眯眼,将姚彦抱得更紧,“小妹不会有事的。”

可第二天早上,赵珩良还是坚持将春蝉送到目的地,在春蝉准备进院子的时候,赵珩良握住她的肩膀叮嘱着,“下午我来接你,在我没来之前,你就在院子里等着,千万别乱跑。”

担心孩子害怕,赵珩良又道,“最近不太平,我和你彦哥不得不担心。”

春蝉闻言点头,“放心吧大哥,我会乖乖的。”

赵珩良摸了摸她的脑袋,春蝉的头发已经又黑又多了。

可有些事儿就是防不胜防。

赵婆子想买些好料子给家人做衣服,春蝉一起去街上,姚彦想着这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事,便让她们早去早回。

不巧在街上时,赵婆子遇见于家那边的亲戚,便站在那说了会话,春蝉乖巧在旁,时不时因为亲戚的夸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那青涩又单纯的模样看得不远处一高瘦男子眯起双眼,他合上手中的扇子,旁边的小厮赶忙凑上前。

扇子轻指着春蝉的方向,“这小姑娘不错。”

小厮眼带怜悯的看了眼春蝉,“是。”

买布料的时候,正巧遇上了王岚夫妇,四人便一同出镇子,肖大嫂这两日有事,所以春蝉便没去学院,想跟着赵婆子回村瞧瞧。

这人多,走起路来也不觉得远,赵婆子和王岚有说有笑的,马山走在最后面,一会儿看看王岚,一会儿注意着蹦蹦跳跳的春蝉。

“站住。”

这时,从林子那边出来了十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瞧着就不是善茬。

赵婆子立马将王岚和春蝉护在身后,马山也上前挡在她们前面,“各位兄弟有事?”

脸上带疤的汉子指着春蝉,“把这小丫头留下。”

春蝉和赵婆子吓坏了,王岚却猜到他们的来路,“青天白日的,你们还想抢人不成?”

马山拧起眉,满是警惕的看着他们。

带疤汉子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扔在他们面前,“二十两,买了。”

“这是我的闺女,我不卖!”

赵婆子抱紧春蝉。

“那可由不得你,”带疤汉子冷笑一声,招了招手,后面那些人便将赵婆子他们围住了,“人,我必须带走。”

王岚和马山大惊,马山一脚踹开去拉扯赵婆子的人,“快往镇上去!”

此时的马山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气,随着他与人打斗时越发强烈,不多时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一人对上那十几人居然不吃力!

见此王岚也是大吃一惊,可她还有理智,赶紧让赵婆子和春蝉往镇子那边走,好在他们刚出镇子不久,腿脚快些便能到那边。

“小心!”

王岚刚回头,眼前便出现一人,手里挥着棒子便往她身上招呼,马山吓得大吼一声,飞身上前踹飞那人,抱住王岚后怕不已,而就在此时,那带疤的汉子从地上挣扎起来,手里的棍子直接打在马山的后脑上!

鲜血染红了马山的衣服,王岚的手。

“山哥!”

王岚抱昏过去的马山,颤声大叫道。

而在他们被人围攻,便得到系统提醒的姚彦立马丢下铺子的事儿与赵珩良骑马赶了过来。

路上瞧见匆忙往镇子这边跑的赵婆子和春蝉后,姚彦和赵珩良松了口气,得知马山他们还在后面,赵珩良赶忙赶过去,却不想瞧见马山出事那幕。

“杂碎!”

赵珩良冲上前将那带疤汉子打人的手直接卸断,惨叫声让躺在地上准备开溜的人惊慌不已,有人大声道。

“我们可是张府上的人!”

“识相的就把我们放了,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赵珩良冷着脸上前,将那说话的几人嘴给卸了,接着用他们的裤腰带把那些人给绑住,直接送到了官府。

安顿好赵婆子他们的姚彦也赶了过来,将马山和王岚带进镇子,直奔医馆。

“大夫,我丈夫、我丈夫怎么样?”

王岚整个人都在发抖。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怪哉,若如你所说是被手腕粗的木棍所伤,那不是半死,也活不久了,可他却只受了点皮肉伤。”

“皮肉伤?”

王岚与姚彦一喜。

“敷点药,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多谢大夫,”姚彦付了诊金,抓了药后,将马山和王岚带到他们铺子后院安顿下来。

赵婆子和赵老头提着心等他们回来,得知是皮外伤不是那么严重后,赵婆子哽咽道,“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啊,老头子,去两只鸡回来,我给炖上。”

她都不敢让赵老头回家,怕出意外。

“婶子不必的,”大喜过后的王岚此时冷静不少。

“怎么能不必呢,”赵婆子握住王岚的手,“二十多年前你爹娘救了大郎的命,现在你和马山又救了春蝉的命,婶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春蝉今儿也吓坏了,此时紧紧的跟着赵婆子,赵婆子让她跪下磕头,王岚吓一跳。

“这是应当的,”赵婆子不顾她的阻拦。

赵珩良回来时已经傍晚了,“是张员外的儿子张成派的人,那个畜生害的人不少,只是多以银两解决了,但众怒难消,在肖大哥的帮忙下,那些被害了姑娘的人家已经被送到县城府衙喊冤,张成也被抓走了。”

“干得好!”姚彦冷道。

“张员外爱子心切,不会善罢甘休,”赵珩良看向王岚他们,“这些日子你们就住在这,王叔他们我也会安顿好,以防张员外报复。”

正说话呢,赵老头跑了出来,“醒了醒了!”

马山醒了,可也变了。

与他最亲近的王岚第一个发现不对,等姚彦他们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的时候,王岚颤声道,“你恢复记忆了?”

马山,不,应该是萧丞看着王岚点头,“我不会负你。”

变了。

说话的语气变了,眼神也变了。

王岚有些失神,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其相处,原本亲近的夫妻,现在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去给端药。”

萧丞看着王岚走出去,不说王岚,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别奸人所害,失去记忆还成了亲。

对王岚没有感情吗?有的,可那是失忆后的他。

从系统那里得知萧丞恢复记忆的姚彦有些不自在,毕竟男主恢复记忆的时间又提前了。

就在王岚和萧丞尴尬相处的时候,赵婆子端进去的鸡汤让王岚干呕不已。

姚彦连忙请来大夫,王岚有了身子。

“你安心养胎,”萧丞是欣喜的,这是他的骨肉,“爹娘那边你不必担心,还有张家,我会让他们永远消失。”

听到这话,王岚忍住心惊,“你、你到底是谁?”

萧丞深深的看着王岚,“等我处理好一切,会与你说清楚的。”

第三天,萧丞与赵家人告辞,说要去府城办事。

赵家人自然担心,可萧丞还是走了,赵珩良将马牵给他,“早去早回。”

“多谢,”萧丞上马,看向站在后面的王岚,王岚眼中带泪。

“你要回来。”

“我会回来。”

这话听得赵婆子他们莫名其妙,可姚彦却明白这是王岚的不安,也是萧丞的承诺。

又过了两天,肖大哥亲自上门,说张成已经处死,而张员外在刑场晕过去后,便瘫了,现如今张家就只有张姑娘撑着。

张姑娘也不无辜,她哥哥做的那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名声,她只当不知道。

而如今张成那些事都被捅了出来,张家名声一落千丈,更别提生意和张姑娘了,这可把李老娘气得要死。

毕竟张姑娘和她儿子是订了亲的。

她将婚契拿上找到张家姑娘,要退了这门亲事。

张姑娘却冷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儿子去府城时,我爹可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你们要是退亲,我就是死,也要给他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让他止步秀才,穷酸一辈子!”

李老娘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你们是马山派过来的?”

姚彦看着突然找上门的一对中年夫妇。

那妇人恭敬道,“少爷派我们来伺候少夫人,这是我们少爷的信。”

说着,妇人便递上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姚彦和赵珩良的名字。

赵珩良拆开看完后,便让春蝉将后院的王岚请过来。

王岚也有信,看完信后,她沉默了半晌,最后带着那对夫妇以及王家夫妇回村了。

“不会出事吧?”

赵婆子还是担心。

“那汉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赵珩良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那汉子的不凡。

“这马山到底是什么人?”

姚彦闻言拿出账本继续算账,“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不做负心人就成。”

赵婆子夫妇听得一头雾水。

“他敢!”赵珩良冷着脸,“就算他是春蝉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做出抛妻弃子的行为。”

春蝉差点出事,可把肖大嫂吓一跳,好在春蝉已经被姚彦等人安抚下来,没有留下太多的阴影。

马山走了,王家却来了一对仆人,这可把村里人惊住了,有些好事儿的变着法去打听,可王家人就是闭口不谈,那对夫妇更是嘴严,什么也打听不到。

于是便有人找到了赵婆子打听,毕竟赵王两家的关系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最后被赵婆子拿着扫帚打了出去。

“呸!丧良心的天天就知道打听人家的好坏,恨不得人家出事是不是以后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转眼便是深冬,姚彦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露出轻松的笑,看向收拾桌椅的铁柱和强子,“放你们半个月的假,工钱待会儿领双倍,算是我和你们大哥给的红包钱。”

“谢谢彦哥!”

铁柱和强子高声道谢。

想到回家,姚彦和赵珩良半刻也待不住,将铺子关了后,他们便找了牛车往家赶。

车上堆满了年货,披着斗篷的姚彦还是觉得冷,赵珩良将他护在怀里,两人低声说着话。

“都快过年了,马山还没回来。”

“听说常寄信回来,那说明人活着。”

赵珩良的话逗笑了姚彦,正要说话呢,姚彦便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此时天已经黑了,姚彦抬起手只感觉手心有东西落下。

“下雪了。”

赶车的大叔道。

昏暗的灯笼自然瞧不清雪。

到了村口,老赵头提着灯在等他们,赵珩良将东西背上,与姚彦下了车。

“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饭。”

赵老头笑道。

“等啥,你们先吃呗,这天冷了,吃口热乎的才舒服,”姚彦叹道。

“一家人一起吃才热闹呢,”赵老头又是一笑,接着摸了摸脸,“得走快些,这雪越下越大。”

几人加快脚步。

刚到院门口,春蝉便迎了上来,“彦哥!大哥!”

“瞧你这冷手,”姚彦被她抓住,立马发现她手冰凉,“小心凉了。”

“快进屋,”赵珩良敲了一下春蝉的脑袋。

“说不听,”赵老头也无奈,“要不是她娘骂,还想跟着我去村口等呢。”

“小丫头,”姚彦拍了春蝉一下,春蝉也不躲,嘿嘿笑着。

饭菜温在锅里,端起来正好。

一家人烤着火炉,吃着饭。

“明儿不去铺子上了吧?”

吃过饭,围着火炉说话时,赵婆子问道。

“不去了,关半个月,过了年再去。”赵珩良手里拿着棍子翻着火里的红薯。

“这么冷的天,在家待着才好,”赵婆子笑了,“银子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可不能开玩笑。”

“知道,”赵珩良将好了的红薯挑出来,赵婆子姚彦和春蝉一人一个。

捧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烤红薯,姚彦幸福得不得了。

春蝉也美得不行,“真好吃。”

“刚吃了饭,只能吃一个知道吗?不然积食可有你好受的,”赵珩良道。

春蝉点头。

赵家已经没有年猪了,但是这并不碍事,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在村里买一头年猪。

“李四家有两头,明儿去问问。”

第二天,李四和他媳妇正在扫院子里的积雪时,姚彦和赵珩良便上门来了。

“哟,啥时候回来的?”

李四将人请进堂屋。

“昨晚上,”赵珩良看向李四养猪的柴房那边,“你们家卖猪不?”

“卖啊,”李四点头,李四媳妇端来热乎乎的水,“就是这突然下雪,也不知道那些收猪的啥时候来。”

“我买一条,”赵珩良十分财大气粗,李四和他媳妇对视一眼,也笑了。

“成,去看看要哪一条。”

姚彦看了看两条猪,养得都不错,个头也差不多大,这个时候的猪也就一百二到一百五斤之间。

“你喜欢哪条?”赵珩良问道。

“那条,”姚彦指着靠墙那猪,于是猪便定下了。

赵珩良给了银子,李四帮着将猪赶到赵家,赵家的猪圈还在,之前的猪粮还有些,能喂养到年前。

雪越下越大,好几天都没停,春蝉和姚彦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雪人了。

瞧着这天,老赵头有些愁,“今年又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当天下午,村里便有一户人家被雪压塌了房顶。

那是茅草房,好在人没出事,村长将人先安顿在祠堂那边,现在雪大,也只有等开春的时候再请村里人帮忙建房。

第二天早上,姚彦和赵珩良出门去帮忙修补村墙,雪大了,找不到吃食,山里的东西就会下山找吃的,这时候村墙的作用就出来了。

忙活了三天,村长才满意收工。

猪是在除夕的前两天宰的,早上宰了家里的猪后,中午吃了饭赵珩良又去帮忙宰了王家的猪,甚至李四和张三家的猪都是他宰的。

腊肉香肠都得做,赵家忙得不行,好在猪不大。

除夕这天雪停了。

春蝉和小伙伴在村里玩儿,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大肚子的周媳妇。

春蝉不想理她,原本想着避开,结果周媳妇瞧见她后,双眼一亮凑上前,“小花……”

“我叫春蝉,”春蝉往后退了几步,“周大嫂,你身子重还是仔细些,这地上积雪多,摔了就不好了。”

“你是在担心娘?”

周媳妇忽视那周大嫂的称呼,看着白白嫩嫩的春蝉,“你在赵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啊,瞧这肉乎乎的样子,赵家给你啥吃的了?有没有给你银子花?”

“我不是担心你,”春蝉皱眉,“我是怕你讹我。”

周媳妇脸一僵,“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你不成?你现在的好日子可都是靠我得来的!”

“我有娘!”

春蝉瞪着她,“我娘对我可好了,周大嫂,你以后再说这些话,我就让我娘,我爹还有我两个哥哥揍你男人!”

“你、你这么恶毒呢?赵家人就这么教你的?”

周媳妇一把抓住春蝉的手,拉扯间她看见了春蝉手腕上的银镯子。

“春蝉啊,娘好久吃肉了,你弟弟也馋肉,你乖啊,”说着周媳妇便不顾春蝉的挣扎,用力将春蝉的镯子都撸了去。

春蝉哇的一声便哭了。

上前想要夺回,周媳妇便用肚子顶她,“我要是摔了,你可别想有好日子过,赵家不会要你这种推亲娘害弟弟的女儿。”

“你不是我娘!你不是我娘!”

周媳妇一把掐住她的脸,“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赵家那老货能生出你?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孝敬娘,娘一定会把你接到身边的。”

说完,周媳妇便快速离开了。

赵婆子见春蝉久久没回来,便出门去找,在小竹林那边找到了蹲在地上浑身发凉的春蝉。

她脸蛋上带着红痕和眼泪,手腕处更是青紫。

“是谁做的?”

赵婆子心疼极了,气呼呼的把人带回家。

姚彦等她换了衣服出来时,一边给她喝热汤,一边问道。

“还能是谁,”赵婆子骂道,“周媳妇那个丧良心的!这事儿没完!”

听完前因后果后,姚彦看着十分内疚的春蝉,到底还是孩子,即便再懂事在那种情况下也被吓住了,姚彦道,“她那是故意用肚子激你不敢做什么,你要是推了她,甭管她有没有事,她都会赖上你,你没推她才是对的,没中计。”

“真的吗?”

春蝉觉得自己懦弱极了,当时要是追上去,就能把镯子拿回来了。

“当然,”姚彦摸了摸她的脑袋,“可你也有错,出事后你为啥不回家?准备在竹林那边过年呢?”

春蝉噗嗤一笑,擦掉泪回着,“我在想这事儿不能那么过了,我一定得让她把镯子还给我。”

“你还是小娃子,你有依靠,”姚彦认真的看着她,“你有爹娘还有我和你大哥为你撑腰。”

“对,”赵婆子点头,对春蝉道,“别怕,咱们的镯子是想要就能要的?你爹和你大哥饶不了他们!”

而此时赵珩良和赵老头站在周家院门口。

赵珩良伸出长腿一脚踹开了周家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