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小苗为自己曾给沐昀投的票后悔不已, 不过看到沐昀在重新开通的投票排名里，掉到了二十名外，还排在昨晚的‘好想你’组全员之后, 她就爽了。
真想看看沐昀气急败坏的样子。
为了在不打扰洛青舟学习的情况下, 帮他固粉，小苗在弹幕上跟观众聊了起来。
[怎样才能成为哥哥的助理？]
这一看, 就是年龄不大的小孩子啊。
[小苗：首先, 要考上大学, 然后成功找到一份跟娱乐圈相关的工作，先历练两年。]
[这么难啊？我成绩不好，是不是一辈子也当不了明星助理了。]
[小盆友, 人要有梦想，然后朝着梦想努力, 就像舟舟，以前成绩也不好的，从现在开始努力永远都不晚！]
弹幕上也有很多人跟着她一起鼓励小朋友, 就在小朋友说要跟着主播一起学习的时候，小苗收到了榜一[昭昭明月]的私聊。
[昭昭明月]：小助理, 你加粉丝群了吗？
小苗愣了一下, 哦，没错, 她现在就是‘小助理’的小助理，这个发现让她很高兴。
[小苗]：我在其中一个群里哦。
[昭昭明月]：崽崽除了你，还有其他团队成员吗？
[小苗]：呃，还有经纪人啊。
[昭昭明月]：这样, 我这边有个群管理的群，这些管理已经很成熟了, 你直接拿去用，帮你管理粉丝群、超话，控评什么的。
[小苗]：神仙姐姐！！！替崽崽谢谢你！我要告诉崽崽！
[昭昭明月]：不用了，让他安心学习。
神仙粉丝啊！
小苗加上了管理群，然后就受到了空前热烈的欢迎，管理们分工明确，而且好像比她还熟悉粉圈的一切操作，小苗问了一些问题后，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菜鸟。
她感觉有种新年第一天，就第二次被馅饼砸中的感觉，第一次是乐夏姐让她来给洛青舟当助理。
接着她就收到了榜一大佬发来的大额红包。
[小苗]：？
[昭昭明月]：今天是新年啊，崽崽还让小苗加班，辛苦你了。
“……”她怎么有一种，榜一大佬才是雇主的感觉？
[小苗]：不用不用，崽崽人很好的，让经纪人给我算了加班费，还给我发红包请我喝奶茶诶！
这话一出，[昭昭明月]：呜呜呜我也想要崽崽请的奶茶！
这么神仙的粉丝，值得崽崽给她发福利！
小苗在洛青舟休息准备唱歌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并建议直播间抽奖送奶茶，他只负责说几句话，她来操作就好。
洛青舟很爽快地同意了，他调整镜头，对准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
“大家新年快乐。”
虽然脸上戴着上次他从酒吧带回来的狐狸面具，但洛青舟露出的下半张脸，已经让粉丝们疯狂尖叫了。
[这是新年福利吗？！]
[崽崽也太好了，球球以后每次唱歌都要点脸~]
“谢谢你们成为我的白粥，接下来给大家送点新年福利，在直播间抽10个人，送新年第一杯奶茶。”
[哇！！！崽崽送奶茶啦！]
[一定特别甜，快抽快抽我要中奖！]
[会比崽崽还甜吗？]
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小苗去操作了，洛青舟弹着吉他唱起了歌。
抽奖结果出来，小苗忙着联系粉丝要地址点外卖。
[昭昭明月]：呜呜呜我没有中奖！
呃……小苗有点心疼这位神仙粉丝姐姐了，她专门给洛青舟发了消息，问他要不要再抽几次？
洛青舟直接回她：我单独请她喝，不用抽奖。
小苗笑起来，当即截图给昭昭明月。
[昭昭明月]：呜呜呜崽太好了！！！
林昭月高兴得在每个粉丝群都发了一万块的拼手气红包。一时间白粥们狂欢起来，纷纷弹幕致谢。
只是等小苗问她地址要帮她点外卖的时候，林昭月却给不出地址，因为她这个高档小区，外卖进不来。
想了想，她给出了老公公司的地址，让他给自己送回来。
洛皓东原本还要加班，结果老婆恼了：“今天是新年，你也不回来陪我过节？！”
老婆都这么说了，洛皓东不敢不回家。
他提着奶茶回到家里，张开手正要跟老婆拥抱一下，哄哄老婆，谁知林昭月把他手里的奶茶拿了就无情转身，窝回沙发里看平板了。
洛皓东：“……”
他无语地自己挂外套围巾换鞋，还以为老婆是因为他新年不陪她，所以在使小性子。
走近却看到她吸溜着奶茶，不知道看什么看得美滋滋的。
洛皓东走过去，“你不是身材管理还养生吗，大晚上还喝这个？”
林昭月笑道：“小朋友送我的，我当然要喝。”
“什么小朋友？”
林昭月把平板上唱歌的少年给他看，“这个。”
接着又从手机上翻出和洛青舟见面时的合影，“好看吧？”
洛皓东眉心跳了跳，“这是哪来的小明星？”
林昭月没发觉他语气的不对劲，笑说，“还不算明星，不过很快就是了。”
“你要捧他？”
“不算捧，但如果他有需要，我会帮他的，你不懂，这是养成的快乐！”
养……
洛皓东偷偷摸了下自己肚子上消失的腹肌，“我已经老到让你开始迷小鲜肉了吗？”
他当然相信自己老婆不是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不然真养了小白脸能直接告诉他？但开始追星小鲜肉这件事，就让他醋劲大了去了。
林昭月：“你想哪儿去了，他才18岁，我当儿子看的。”
洛皓东满脸不赞同：“我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妈粉嘛，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不合适……想想要是某一天被曝出来你捧他，以娱乐圈的风气，难道媒体不会认为是你包了他吗？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林昭月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巴掌就呼在他肩膀上，“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就是你不能忍受你迷恋这些小男生！”
“滚——”
听他越说越离谱，林昭月才告诉他：“其实我是怀疑他是我们的儿子。”
洛皓东：“……”
他默了默，拿过两人的合照来细看。
“确实，跟沐昀有点像。”洛皓东小心问，“你怀疑了，没做亲子鉴定？”
“还没有，他这不是忙着学业么，我怕太过影响他，再等等。”
洛皓东想说何必这么磨叽，难道现在的孩子都十七八岁了，还没点抗打击能力吗？
可在找儿子这件事上，妻子受过太多刺激，他不敢多做置喙，只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林昭月点了点头，又问他：“这孩子唱歌好听吧？”
“嗯。”
……
洛青舟直播到八点半的时候，收到‘特别关心’迟焱的消息。
[白焰]：早点下播，到书房来，有重要的事情。
洛青舟没理，他还在为早上朋友圈的事情赌气呢，下午为了签合同的事情才勉强跟他说话的。
[白焰]：是关于你的会考和学习计划的。
洛青舟还是没理，只是，他下播时间比原计划提前了一个小时。
书房的门没有关，洛青舟直接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迟焱正微低着头，用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坐姿标准，宛如课堂上最规矩记着笔记的学生。
除了签文件，他几乎没见过迟焱用笔工作的，要记录什么也都是用键盘打字。
他有些奇怪，走近了才发现他在做的竟然是化学课本的学习笔记。
“这是……？”
迟焱写完手边的那一行笔记，才抬头看他，“会考考全科，考试前我帮你突击一下。”
这跟洛青舟的计划不一样，“我考及格应该没问题……”
“不仅仅要及格。”迟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资料，“今年京华的A大有了艺术生特招政策，这是报名要求。”
艺术生特招？
洛青舟还是第一次听说艺术类还有特招的，他翻开资料，上面有报名要求和提交申请需要的资料：全省会考成绩A等、通过A大的艺考、至少获得一项国家音乐奖项。
洛青舟扬了扬眉，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办不到。
“我没有拿过国家级比赛的奖项，会考成绩A等也很困难。”
会考是按排名算等级的，要考到A等，他得排名全省的前15%才有可能。
迟焱的声音却有一种镇定人心的笃定：“你那首《大风歌》，周教授准备送去参赛，他说得奖几率很大。至于成绩，有我在。”
“可是……”
迟焱拿出自己的草稿给他看，“按照本省往年的平均成绩推算，以及你现在的偏科现象，我已经帮你计划好目标分数和补习重点。”
洛青舟只看到上面‘数学130分’的字样，就是又一句‘不可能’差点脱口而出。
迟焱勾了勾唇，比他先开口：“怂了吗？”
“没有！”洛青舟下意识反驳，然后就笑了，“如果我考不到A等，就是你这个辅导老师不行。”
“哦……”迟焱抬眼看他，语气意味深长，“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
洛青舟：“……”
他的思想有一瞬跑偏，但很快拉了回来，“试试！”
说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天先复习什么？”
“先背个元素周期表。”
“……”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洛青舟铆着一股劲，愣是一个晚上把高一的化学给全部复习完了。
一回神，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迟焱在旁边闭目养神。
他戳了戳对方的腹肌，“哥，回去睡啦！”
迟焱还未睁眼，就捞到他作乱的手，声音低哑，“一起？”
洛青舟猛地抽回手，“不行。”
顿了顿，他才解释，“跟你一起睡我睡不好，影响学习。”
迟焱抱过来，“睡不好？可你每次睡到满床乱滚，抱着我不放都没醒。”
洛青舟耳朵一热，吞吞吐吐说：“所、所以你阻碍了我打滚，睡眠质量下降……”
睡眠质量确实下降了，因为他总会做乱七八糟的梦。
迟焱轻笑，揉了揉他的发顶，“不逗你了，你那样滚我也受不了，自己睡。”
洛青舟：“……”
睡相还是被嫌弃了吗？
当晚洛青舟又做了一晚上乱糟糟的梦，不过主角不再是迟焱，可能他内心还是焦虑的，怕《大风歌》拿不了奖项，所以一个晚上脑子里都在循环这首曲子。
结果三点睡觉，六点钟就醒来了，因为他忽然在梦里有了灵感。
被子一掀，他就跑到视听室，用架子鼓、手鼓和合成软件都试了一遍加入战鼓的效果。
得到满意的效果后，他也顾不得现在是周日早上，就打电话给洛斯然，问他能不能找到战鼓？
“大哥，我昨天喝多了，刚睡下两个小时……”洛斯然声音都是沙的，不过还是强打精神，给了他一个电话，让他自己去找人要。
等洛斯然睡醒，洛青舟已经把重新改编过，更为大气磅礴的曲子发过来给他了。
洛斯然听完乐了：“太棒了！更有气势也更适合舞台炸场了，正好啊，今天就是二公舞台的选曲了，让我看看那些幸运儿能选到你的曲子？”
不过他说完一看时间，“诶，好像已经过了选曲时间？”
他直接打开直播间，果然，选曲已经出了结果。
队长是夏望舒令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一首歌属于Vocal，夏望舒明明是舞蹈担当，但先是选了Rap又选了Vocal，就是不选舞蹈？
洛斯然点击回放，发现原来他是因为顾煦告诉大家，作曲者是‘小助理’，所以在舞蹈组和Vocal中纠结了一会儿，就选了这首曲子。
沐昀的排名第三，他也想选《大风歌》却被庄允按住了，最后选了舞蹈。
洛青舟同样看了这部分选曲的直播回放，看到沐昀没有选自己的歌，他松了口气，他不想讨厌的人唱自己的歌。
洛斯然认可了改编，洛青舟才把歌发给了师父周教授，对方也是连连肯定，并对洛斯然给练习生们排出来的舞台效果充满期待。
洛青舟忙完这件事已经中午了，才说要为会考奋战，就又荒废了一个早上没学习，他很心虚地给迟焱打电话。
“男朋友，在哪里，我请你吃饭？”
“已经在吃了，你自己吃完在家等我。”
迟焱放下电话，对面的林昭月小心问：“是小舟？”
“嗯。”迟焱淡淡道，“林阿姨今天找我，应该不止谈合作吧？”
公司间要谈合作，林昭月大可不必亲自从京华飞过来，专门请他吃饭。
“嗯，其实……是为了小舟的身世。”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迟焱的反应，但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意外之色。
她不由问：“你知道我有在调查他身世的事情了？”
迟焱平静道：“知道。你怀疑他是你失踪的小儿子。”
林昭月的心脏快速地跳了起来，“那……那你觉得……可能性，大不大？”
“我觉得，”迟焱始终没什么表情，“他可能……”
林昭月紧张得揪起自己的衣服。
就听他说：“更需要安静地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