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梦
被五条悟送到宿舍，纲吉回到房间，看着黑乎乎的空间竟有些晕乎乎的。
他强打精神，洗了个热水澡就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这会儿他头更晕了，喉咙也有点点疼。
“应该是今天太劳累了。不说与咒灵打了一架，光是那换衣游戏就不是人玩的。”
想着，纲吉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莫名觉得有些冷，便扯了扯被子，慢慢睡了过去。
“嗡——嗡——”
“唔。”纲吉低吟一声，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头又疼又晕，仿佛随时能晕过去似的。
但是手机还在震动。
他只能从被窝里伸出手，莫名的冷意让他鸡皮疙瘩不断冒出又消失，浑身难受得不行。
摸到手机，纲吉努力睁开一条缝，隐约见到是reborn的名称，便接起了电话。
“你的血液应该因为那个神明的缘故无法检测，虽然有点为难，但你最好把样本搞到手。”reborn说。
“嗯。”纲吉鼻音有些重。
虽然他昏沉沉的，但对reborn的话还是理解了，毕竟在听到利姆鲁说暂时无法解析时，他就已经想到reborn那边也不会有结果了。
“你怎么了？”
“不知道。”纲吉嗓音也变得沙哑朦胧，听着reborn的声音，他不自觉的撒娇道，“老师，我难受，会不会要死了？”
Reborn眉头一皱，“你身边有人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黑漆漆的好可怕。”纲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让reborn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在那个世界有朋友吗？”
“嗯…….”
“听好蠢纲，现在你挂断我的电话，给你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你不舒服。明白吗？”reborn难得如此耐心的嘱咐。
纲吉没回应。
“蠢纲？”
“我挂断电话，你会消失吗？”
Reborn叹气，“不会。听话，去打电话。”
“嗯。”
纲吉下意识点头，随即挂断电话，再找到了虎杖悠仁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阿纲？”
“悠仁，我好难受…….呼呼……”
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吓得虎杖悠仁也顾不上那随时可能攻击他的玩偶了，他蹭得一下跳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阿纲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但那边除了急促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反应。
虎杖悠仁心里一紧，把装死这件事抛之脑外，拨通了伏黑惠的电话。
另一边正准备休息的伏黑惠乍一接到已经死去的虎杖悠仁的电话也是吓了一跳，但听到虎杖悠仁焦急地讲诉，也顾不上询问他没死的事情，连忙冲出宿舍，一脚踹开了纲吉的房门。
他一打开灯就看到满头大汗又脸蛋红红的纲吉，上前查看了一下，对手机那端担心的虎杖悠仁说道：“他发烧了。”
“医务室有人吗？”虎杖悠仁问。
“医务室只有硝子老师。”
此话一出，两人陷入沉思。
反转术式能治病吗？
答案是不能。
况且这个时间去医务室，家入硝子也不在那里。
“我带他去医院，我们医院会和。”
伏黑惠说完率先挂断电话，随即抱起纲吉就往外跑。
刚跑到学校门口，就碰到正打算离开的夜蛾正道。
他赶忙上前说明情况，夜蛾正道毫不犹豫带着两人到了医院。
折腾了好一番，纲吉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只是温度还是很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下降。
医生再三确定没其他问题后，缓缓回头看向夜蛾正道和伏黑惠。
被医生那锐利的目光瞅着，夜蛾正道和伏黑惠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医生就指着两人破口大骂，说什么竟然让小孩子大晚上洗冷水澡。洗了冷水澡还不够，还带人去吹风，小孩子身体本来就很脆弱，是嫌他太健康了吗云云。
夜蛾正道和伏黑惠反抗是不能反抗的，只能乖乖听训。
等医生说够了，才冷哼一声没个好脸色地离开了。
两人随即对视一眼，皆有种虎口逃生的感慨。
随后夜蛾正道眉头一皱问：“今天谁和纲吉在一起？”
“五条老师。”伏黑惠诚实回答。
夜蛾正道顿时火冒三丈，掏出手机就拨给了五条悟，将人骂了一通，才狠狠挂断电话。
没过多久，在医院门口碰到的虎杖悠仁和五条悟一起到了病房。
见纲吉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两人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的气松太早，一个被伏黑惠拉倒角落询问，一个被夜蛾正道拉倒角落训斥。
虎杖悠仁诚恳道歉，又耐心解释。
五条悟什么也不说，难得乖乖听训。
睡得并不安稳的纲吉听到耳边传来嗡嗡声，紧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瞧见夜蛾正道在数落五条悟，联想到自己的情况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沙哑着声音说道：“夜蛾校长，不要骂五条老师了，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
夜蛾正道看着他不说话。
纲吉也固执地看着他，即便他困得不行，也强打精神。
最终夜蛾正道无奈，放缓声音：“好，我不骂他了。”
得了回复，纲吉微微一笑，这才安心入睡。
夜蛾正道见此，无语地看向五条悟：“你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人见人爱。”
夜蛾正道没眼看，转身就走。
虽说很困，但纲吉这次睡得也不沉。
他做梦了。
是的，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他站在自己的卧室正瞧着书桌上的日历，10月14。
他带上书包，走下楼，来到厨房，早餐已经做好了。
他向沢田奈奈问候了早安，避免迟到，他迅速吃完早餐，离开了家。
时间一转，迎来了放学时刻。
他怀揣着期待，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
屋里空荡荡的，谁也没在。
他瞧了瞧冰箱，冰箱门上贴了个便利贴，是沢田奈奈给他的留言，说有朋友邀请她去玩，她做了晚饭放在冰箱里，让他饿了就热来吃。
纲吉撕下便利贴，一点一点撕碎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打开冰箱。
冰箱里放的是他喜欢的汉堡。
纲吉笑了，冰凉的心又热乎起来。
他把热好的汉堡拿到空荡的餐厅，坐在谁也没在的餐桌前，吃着自己的生日餐。
“妈妈”，他轻声念道，眼睛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他知道的，沢田奈奈并不记得他的生日。
他13岁时收到reborn寄来的生日礼物，她才记起来的。
即便如此，那也没关系，妈妈依旧是他所爱的重要之人。
不知为何，他忽然好冷好冷好冷。
但下一刻，他感觉身边下陷了一块，热源源源不断袭来，随后他就被热源团团围住，温暖极了。
他的眼睛更加湿润了。
一只温暖又大的手在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下意识蹭了蹭，轻声念道：“妈妈…….”
隐约间他听到有人说：“衬衫又要报废了。”
但他却无暇顾及，因为他身处的地方又换了。
他坐在自家客厅中，四周静悄悄的，很是可怕。
“妈妈。”他唤道。
没人回应。
他慌了，连忙推开门想要去找沢田奈奈，但推开门后又是另一个房间。
他不断的推门，就是无法抵达他想去的地方。
他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庞大的迷宫中，永远也出不去。
心底的害怕无法抑制越来越强烈，纲吉颤抖着手再次拉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
那一成不变的屋内景色终于变了。
他看到了狱寺隼人，那样子像是对方第一天转校来时的场面。
而他则坐在自己位置，看着狱寺隼人，心想好可怕的人，我一定与他不会有任何交集。
如他所想那般，一开始他和狱寺隼人毫无交集，他见到对方都要绕道走。
因为狱寺隼人就是个不良少年，他总是和别人打架，天天身上都带伤。
他上课也不听讲，但奈何人家聪明，学习依旧很好。
像狱寺隼人这样的少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唯一的交集那就是他们会是短暂的同学关系，下学期会不会在一个班还是个未知数呢。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向他开玩笑。
但他却不讨厌这个玩笑，还甚是喜欢，因为他有了除樱花班外的第一个朋友。
房间的画面一转，来到了他们平行的线产生交集的那一天。
伤痕累累的狱寺隼人坐在商店门口的台阶上，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掉，对方湿漉漉的，像极了被抛弃的流浪狗。
他应该如往常那般绕道走，但看着像是一条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的狱寺隼人，他怎么也迈不开离去的脚步。
似乎你不去管他，他就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一墙之隔的温暖之外死去。
所以他把伞给了狱寺隼人，替他包扎了伤口。
然后他自己淋着雨跑了回去，感冒生病了，又自己一个人挨过去了。
但也由此，这件事成了他们两个产生交集的起源，现如今狱寺隼人也成了他的好朋友。
纲吉收回目光，推开下一扇门。
这次房间里显示的画面是山本武，他另一个好朋友。
说起来，他和山本武同学多年，真正产生交集却是在和狱寺成为好朋友之后。
一直以来，山本和他就是一般同学间的点头之交。
毕竟他一向与那些优秀出色的同学没缘，而山本就是那样大受欢迎的优秀同学。
可是，像山本这样优秀受欢迎的同学也迎来了人生滑铁卢。
他的手受伤了，这对一名热爱棒球的人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听说这件事时，纲吉只是感到遗憾，也没多想，毕竟受伤也挺正常的，谁还不会受伤了呢？只要好好养伤，总能好不是吗？
然而他却没想到山本竟然会去跳楼自杀，虽然人被救下了，但手却伤得更重了，据说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了重力。
纲吉听到这件事完全惊呆了，他没想到一向表现得乐观开朗的山本武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纲吉感到可惜，因为对方也许打不了棒球了。
但仅是可惜罢了，毕竟对方还有那么多朋友那么多喜欢他的人，大家一定会安慰好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但他错了。
棒球部让山本退部了，那些朋友不少也对他冷嘲热讽，不少曾喜欢他的人悄悄对他指指点点。
山本短暂休息后又回来上课了，他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也似乎不知道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依旧和大家说说笑笑，仿佛这件事并未在他人生中留下什么痕迹，但他却没有再谈过棒球了。
也许正因为没有在乎过，所以才不在乎吧。
山本是个很冷漠的人。
纲吉知道。
不过纲吉也知道对方并非表面那般平静，那潜藏在眼底深处的东西，他觉察到了。
因为他热爱棒球是真的。
每天放学后，山本都会去俱乐部练习棒球。
他有幸见到过一次，又特意观察过，所以知晓。
纲吉并不赞同山本的做法，因为他的手伤并未痊愈，他是带伤训练，这样只是在加重他手的伤势罢了。
这件事与他关系不大，他大可不必去管，但他放心不下。
他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
但他不好意思求助樱花班的大家，就自己苦思冥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笨办法。
他给山本写了信，每天都写。
全是写鼓励对方的话。
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他只是想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幸他的信起了作用，山本不再带伤训练，还会回他的信，他们也成了笔友。
后来因为一份作业，他的身份暴露，他们就从笔友成为了朋友。
在山本手伤恢复后，他和狱寺每天放学后都会陪着他在俱乐部练习棒球复健。
而他会选择帮助山本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虚假的伪善，只是因为他见过黑暗的可怕，更知光明的可贵。
“愿你的光永不落。”纲吉低声呢喃，推开了下一道门，却隐约间听到有人说，“只要你在，我光永不落。”
纲吉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他走进下一间屋子，屋里出现的是云雀前辈。因为写信告知云雀前辈霸凌事件，从而之后被其重点关照。
下一扇门，是被他捡到并带回家的受伤的六道骸，以及由六道骸而认识的库洛姆，千种，犬。
下一个，是他捡到，或者说是被对方缠上的蓝波。
下一个…….reborn好友的徒弟一平酱，喜欢蓝波和一平从而认识的小春，捡到的饿晕过去的风太，有着隐约好感又因为笹川了平学长而熟识的笹川京子……..
与笹川学长的认识，也算是一件令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有一次他被校外的混混欺负了，然后被六道骸看见了，六道骸就幻化成他的模样揍了那群人，虽然事后他坚持称是库洛姆干的。
而这一幕被笹川前辈看到了，第二天非要让他加入拳击部，任凭他如何解释都不能打消对方的注意，以至于之后每次见面对方都拉着他让他加入拳击部。
自然而然，他们就熟悉了。
再度推开一扇门，纲吉想这也许是reborn了吧。
然而意外的是，屋里的是他刚才见过的所有人，除了六道骸和云雀恭弥，其他人都围着矮桌坐在一起，桌上摆着一个蛋糕，蛋糕上写着‘纲吉生日快乐’。
纲吉讶然地瞪大了眼睛，又感到脸颊的怪异，他抬手摸了摸，原来他早就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一个笑容。
这时他身后一只手推了他一把。
他回头一看，是个模糊的人。
这是reborn。
他知道。
“去吧”，他似乎在这样说。
纲吉脸上的笑容加深，朝大家走去。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般想着，樱花班的大家也一一出现在这间房里。
这间房里，真得温暖至极。
纲吉心想，周边的场景又骤然一变。
他躺在一张低调而奢华的床上，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似乎知道他醒了，那人背着光朝他走来。
等离得近了，纲吉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放大版的玖兰枢，或者说长大后的玖兰枢。
玖兰枢来到他床前，俯身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愿你早日康复，小神秘。”
纲吉瞬间就惊醒了。
入眼就是白皙的大胸肌。
一低头，还能看到块块分明的大腹肌。
纲吉茫然了。
什么情况？
再仔细一看，原来他窝在一个人怀里，双手还死死捏着人家胸口衣服，衣服被他揪得起皱，胸前纽扣也掉了，这才露出了对方大片肌肤。
纲吉如火烧般松开手，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双宛如天空般的眼睛，和漂亮的脸蛋，顿时懵了，你谁？
紧接着他就见美人粲然一笑，说：“小纲吉我不是你妈妈，给不了你爱的抱抱哦。但是嘛，父亲的抱抱还是可以的。”
五条老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美人嘴里传出来，纲吉瞬间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并大为震撼。
这张脸，他着实难以和五条悟联系在一起，也难以和五条悟那身高联系在一起。
五条老师长这么好看，这么嫩的吗？
纲吉震惊中又听到他那样话，满脸拒绝，但五条悟却不顾他的拒绝强行给了他一个拥抱。
明明是拒绝的，纲吉却不由蹭了蹭他的胸口，五条悟的胸肌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
纲吉想着，心底却很复杂，又有点酸涩。
这是他第一次生病后身边有人照顾，父亲在身边会不会就是这样呢？
纲吉摇头抛掉这些杂念，随后又听五条悟说：“你不蹭这下就好了，现在你之前蹭在我身上的鼻涕眼泪又回到你脸上了，可喜可贺。”
纲吉：“……..”
纲吉木然看着五条悟，心说五条悟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明明一切可好，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大概我无敌。”五条悟说。
纲吉震惊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您也会读心术。
“这种小能力，大家都会。”
纲吉再震惊，他怎么不会。
“哈哈哈——”五条悟愉悦地哈哈大笑。
纲吉：“……..”
又被耍啦，纲吉气成河豚。
“小纲吉什么都写在脸上嘛，很清楚哦~”
纲吉：“…….”
可恶！这人均读脸术的世界！
五条悟也不继续逗弄纲吉了，他爬起来穿好外套，丢下一句去买早饭就出门了。
纲吉赶紧摸出手机给reborn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当然他又被reborn一顿念，但他却乐在其中，reborn念他也是在关心他，他心里很温暖。
回到自己世界后，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意大利。
纲吉挂断电话后认真想到。
虽然昨晚做得梦已经很模糊了，但他大概记得内容，这也让他心里暖暖的，仿若浸泡在温水中。
这也是他想去意大利见reborn的缘故，只有reborn没有具体的形象。
说起来，最后是不是梦到玖兰枢那孩子了？
忽然想起那一幕，纲吉忍不住捂住发烫的脸，“怎么会梦到那样的事情啊。”
一定是生病导致他变得脆弱了。
纲吉想。
“又发烧了？”五条悟刚回来就看到脸蛋红红的纲吉，三两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欲探他的额头。
纲吉脸更红更烫了，他小声嚅喏：“没有，只是有点热。”
五条悟挑了下眉，收回手将买得早饭递给纲吉。
纲吉道谢，脸上的温度也逐渐降低。
他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住了一天院，就已经恢复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五条悟的带领下回了咒术高专，刚到宿舍就见大家都围在这里，校长也在。
见他回来，大家齐齐看向他，对他嘘寒问暖。
纲吉再三说明自己已经康复后，他们才停止了对他上下其手。
“你们在聊什么啊？”纲吉好奇道。
“介于你年纪小，预防再次发生前天晚上的事情，校长决定给你找个看护人。”伏黑惠说。
大不可必。
纲吉满心拒绝，毕竟他随时可能穿越到其他世界，多一个监护人并不方便。
然而不论他如何拒绝，校长都铁了心要安排，他也十分无奈。
唯一好的就是校长让他自己选择看护人。
可惜悠仁还要假死，不然他就选悠仁了。
“选我，我不会过问你消失的事情。”
五条悟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纲吉一怔，愕然地看向五条悟，然而因为对方戴着眼罩，他也不清楚对方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情绪，但他还是惊讶五条悟竟然会知道他的消失。
但细细一想，他也能明白。
毕竟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五条悟想要调查也很容易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任何痕迹，由此猜到一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五条悟是个聪明的人。
纲吉想清楚后，对夜蛾正道说道：“我选五条老师。”
“我果然人见人爱。”五条悟摸了摸下巴。
纲吉睨了眼五条悟，心说这个选择怎么来的，你会不清楚？
而夜蛾正道一听，恨铁不成钢：“你不能被悟的美貌迷了眼，那都是假象。”
纲吉闻言目瞪口呆。
谁被五条老师的美貌迷了眼啊？
“我没有…….”纲吉说，但没人听了。
就这样，他成了五条悟身后的小尾巴，天天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和对方一起去完成任务。
由此，纲吉也知道了五条悟究竟有多强。
那些一看就很强大的咒灵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难怪五条悟总是狂妄又霸气地把自己很强放在嘴边，人家是凭实力说话。
这天，纲吉跟着五条悟完成一个在郊区墓园的祓除咒灵任务后，五条悟就去了一家排了老长队伍的甜食店排队。
而他就在不远处的公共座椅坐着等五条悟。
“嗡嗡、嗡嗡。”
纲吉摸出手机。
是狱寺发来的消息，问他事情还要忙多久，什么时候回去，说上次游乐园没有和他一起去，这次他回去他们再一起去一趟。
纲吉都快游乐园PTSD了。
但不好拒绝狱寺的好意，便应了下来，说还有段时间才能回去。
随后山本也发来了消息，称云雀前辈已经知道上课的不是他，并让他做好准备。
纲吉见此，真得是欲哭无泪。
他也想回去上课啊，只是身不由己啊云雀前辈！
“和谁聊天呢，竟然这么高兴。”五条悟提着一袋子甜品走了过来问道。
他实在是无法去形容纲吉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温柔至极的微笑。
纲吉嘴边笑意不变，只是温柔的弧度加深，他说：“是我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
祝纲酱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