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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黎小鱼恨不得捂住贺辞的嘴,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没动手,只是瞪了贺辞一眼。

第45章

黎小鱼恨不得捂住贺辞的嘴,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没动手,只是瞪了贺辞一眼。
“你生气了?”

贺辞凑近了一些,低声的说:“下次不会了。”

黎小鱼这才抬眼看他,“小侯爷还想有下次?”

贺辞盯着黎小鱼看,没说想不想,而是反问,“你要听实话吗?”

“不要。”

黎小鱼拒绝的斩钉截铁。

“小侯爷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提起正事,贺辞不开屏了,他悄悄的给黎小鱼塞了竹筒密信,“上次玉山的事情,我爹好像发现了些什么。八成是要找你大伯父帮忙。”

黎小鱼收好竹筒,对贺辞道:“小侯爷以后不用和我说的如此详细。侯爷之前说过,小侯爷知道密信内容,他能保住小侯爷。但我要是知道密信内容,大伯父保不住我。”

贺辞听到他爹对黎小鱼说的话,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知道了,我以后注意。”

黎小鱼疑惑的看向贺辞,“小侯爷今日似乎很好说话。”

贺辞弯腰,对着黎小鱼笑,“我以后都会很好说话。”

之前贺辞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黎小鱼能够坦然的接受靠近。山洞之后,黎小鱼察觉到贺辞可能有些不对劲,便再也没办法做到毫无顾忌的接受贺辞的靠近。

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东西我收到了,小侯爷还有什么事吗?”

黎小鱼赶人赶的明显,也不看贺辞,偏开头,就那么站着。

这让贺辞有些挫败感。

他就这么不受待见?

贺辞一伸腿,长腿拦着黎小鱼的去路。

“黎小鱼,你能不躲我了吗?好歹我也算是你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

黎小鱼转头,“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贺辞故意凶道:“还能干什么,挟恩图报啊。你得看着我,不准再躲我。”

从不能到不准,贺辞只用了一瞬的时间。

黎小鱼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贺辞笑道:“我三日后去书院,每天还要吃你做的菜。给你银子,不让你白累着。”

“好。”

“要你送过来。”

黎小鱼这时摇头,“后面不一定有时间。”

贺辞也不在意,“你没空,我就去找你。”

黎小鱼有些无奈道:“小侯爷,不管是不是我送,饭菜的味道不会变的。”

对于这个说法,贺辞明显不认同,“不,你送的,我吃着更香。”

黎小鱼无语,也不想在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与贺辞拉扯,只好点头,“行,都听你的。”

得到黎小鱼的承诺,贺辞心满意足的走了。

他因为身上有伤,暂时没有去书院。

卡着书院散学,叫白竹把裴叔群拉了过来。

“裴七,你去找陆十七。我在歌舞坊的雅间里面等他。”

裴叔群嗅到了味,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一个时辰后,陆十七被裴叔群拉到了歌舞坊贺辞所在的雅间。

“小侯爷,我把陆十七给你带来了。”

裴叔群拖着陆十七进门,雅间里没有丝竹管乐,更没有舞女跳舞。

只有白竹立在贺辞身边,在给他添酒。

贺辞已经喝了一壶,一杯下肚,他把酒杯放桌上,有些嫌弃这酒不对口味。

“歌舞坊的酒太甜,喝着没劲。”

陆十七自然的坐在贺辞对面,自己拿起手边的另一壶酒给自己倒上,“军营里不是有特供的烧刀子,那个喝着就是烧心,不过畅快。”

裴叔群也要坐下,贺辞一个眼神扫过去。

他看见了,但是他装作没看见。

屁股刚坐下后,就听贺辞对白竹道:“带裴七下去。”

越是不让听,裴叔群越是好奇。

“小侯爷,你不能卸磨杀驴啊。我保证,我就坐在一边,不出声,不打扰你们谈话。”

贺辞不听。

白竹不会武术,力气不大不小的架着裴叔群的胳膊。

裴叔群完全能抵抗的住,但因为是贺辞开口,他不好再赖着,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白竹离开。

到了门外,看着白竹关门,裴叔群的眼睛还念念不舍的看里面。

啪嗒一声,门彻底关上。

裴叔群依旧不死心的问白竹,“你知不知道小侯爷找陆十七为的什么事啊?”

还神神秘秘的不让他听。

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白竹就像锯嘴的葫芦,光摇头,不出声。

裴叔群啧了一声,把耳朵贴门上,被白竹往后拦了拦。

“裴七郎君,今日你若是真的偷听到些什么,小侯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不痛快。”

至于小侯爷不痛快会发生什么,白竹没有说明。

但不代表裴叔群真的不知道。

他有些烦躁的往后退两步,也不走,就在门口候着。

寻思着等陆十七出来,他问陆十七。

这家伙脑子直,肯定能从他那套点话出来。

雅间里气氛不同于裴叔群的心情,那样的焦灼难忍。

不过陆十七心里也是有万个好奇,他与贺辞极少有交集,怎么会突然让裴叔群找他呢?

还特意支开裴叔群。

“小侯爷找我,不是为了喝酒吧。有什么话,小侯爷还请说便是。”

陆十七主动开口,也算是给贺辞一个能往下问的理由。

不然贺辞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稍作犹豫,出声问道:“你与袁幼,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陆十七一愣,压根没想到贺辞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还以为贺辞是开玩笑随口一问,结果瞧着对方一脸认真看着他的样子,是真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陆十七喝一口酒。

这问题要是调笑着问出来吧,他也能笑着说。

但这样认真的问,反而有些不好开口。

两个大男人凑一起讲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陆十七放下酒杯,眼神飘忽,“小侯爷问这个做什么?”

贺辞面上看着冷冷的,心跳的却很快,他强作镇定,“让你说,你说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行吧。”

贺辞的语气强硬,身份又在那,陆十七没多犹豫就屈服下来,同贺辞讲了他和袁幼之间发生的事。

“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上山时,偶然遇见采药的袁幼。”

“有蛇靠近,他不知道,我射箭杀蛇救了他。他胆子小,力气小。那次救他,他吓的趴在我怀里哭。我从没见过男子这样,因为太不一样,当时就留了心,后面就有了来往。”

有了开头,陆十七后面讲起来流畅不少,那种难以启齿的羞涩感也少了许多。

“他说要报恩,总是会给我送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但都是他亲手做的,很有心意。”

“小侯爷也知道,我家里孩子多,我排行十七,在家里面我爹都看不着我。从来没有人像袁幼这样,想尽办法的讨我欢心。我慢慢的就总是会想他,每天都期盼着能见他。”

听到这里,贺辞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黎小鱼心动了。

他爹娘看似在意他,可连他的喜好都不知道。

黎小鱼却可以一眼看出,之后也一直记着。

这种被人在意放在心上的感觉,令他深陷,无法自拔。

还想得到更多。

那边陆十七又道:“最开始说在一起的,其实是我。但袁幼胆子小,他害怕。是我步步紧逼,让袁幼最终选择和我在一起。”

贺辞有些惊讶,“可外面都在传,是袁幼勾引了你。”

陆十七苦笑,“我爹搞得,他再不在意我这个儿子,可也不允许我给他丢脸。和男子在一起对他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比起我主动喜欢男子,和被男子故意勾引,是不一样的。”

前者没有转圜余地,后者最后可以说是年少时不懂事的玩乐。

贺辞有些不屑道:“那你就这么让袁幼被人说?”

陆十七也很无奈,“悠悠众口,我又怎么可能堵的住。袁幼为了这事,也总是与我争吵。甚至还故意和他表哥走近,为了和我分开。”

“我不理解你们。”

这是贺辞唯一的感觉。

陆十七轻笑一声,“小侯爷要是理解的话,那小侯爷喜欢的也是男子了。”

被人直戳内心隐秘之事,贺辞有一瞬的心虚,手上动作突然忙起来,掀开酒壶看酒多少,然后才倒酒。

就是为了延长这个过程,缓解内心的情绪,不让陆十七察觉。

贺辞忙活完之后,端着酒杯,像是不经意的问道:“那袁幼生气,你都是怎么哄他的?”

刚问完,就开始饮酒,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陆十七回不回答。

但他的全副心神,全都落在陆十七身上,就等着陆十七开口。

陆十七如裴叔群所说,是个脑袋直,容易被套话的。

他也没多想,直接就说:“有时候会抱着他,他叫我滚我也不滚。有时候会买东西给他,不拘价格,新奇有趣的,他喜欢的,反正就是要有自己的心意在。”

贺辞认真听着,第一个不能做。

黎小鱼生他气,就是因为差点亲到他。

第二个办法,听着有道理,可以试一试。

“好了,今日喝酒就到这里。下次再叫你。”

贺辞有了想法,第一时间赶人。

陆十七还懵着,人已经被推到了门外。

怎么就结束了?他还啥也没干啊。

看到陆十七,裴叔群就像是饿狼看到鲜肉,直接就扑了上去。

抬手对贺辞挥了挥后,就拽着陆十七离开。

等不及到马车,稍微远离雅间,裴叔群就问道:“小侯爷找你都说什么了?”

陆十七仔细的想了一下,“没说什么啊。”

对陆十七来说,确实是没说什么。

裴叔群不信,“没说什么,你们两大男人在里面这会干嘛呢?大眼瞪小眼的喝酒啊?”

陆十七道:“倒也不是,闲聊了两句。”

“闲聊了什么?”裴叔群两眼放光。

陆十七如实说道:“小侯爷问我和袁幼是怎么在一起的,还有袁幼生气我都是怎么哄他的。”

这把裴叔群听傻了,“你管这叫没说什么?闲聊两句?”

“是啊,那不然呢?”

陆十七不明白裴叔群为什么这么激动,而裴叔群胆子再大,目前也不敢轻易的透露小侯爷的心思,只能咬牙闭嘴。

“你说的对。”

……

贺辞三日后去书院,黎小鱼在他去书院的前一天,将麻辣烫铺子给开张了。

正巧那天是开业的好日子,他按着习俗专门买了鞭炮放。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将清风楼里的人都给吵醒了。

清风楼便是边上气派的小倌馆。

很快二楼的长廊上冒出了几个人来,为首的男子身形纤细,唇红齿白,打完哈欠就啐道:“要死啊大白天的放鞭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黎小鱼早有准备,他站在楼下对着楼上喊,“诸位郎君,小店今日开业,放鞭炮实乃习俗。扰了诸位郎君的好梦,我也过意不去。郎君们若是来小店用饭,我给郎君们一次减半数银钱的机会。”

小柳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大吵一架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他的抱怨不仅没被对方驳回,还得到了对方的宽慰,这让他的睡意全消。

“哎呦,小郎君这样好啊,你卖的是什么,小柳我去给你捧捧场。”

小柳这话刚说完,身后的小倌就笑道:“柳哥你可别把人吓着,他们这些经商的能让咱们进他们的铺子?”

小柳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可他就是想作弄一下这讲漂亮话,做场面功夫的小子。

他掐着声音嗔怪,“那不给进,他方才说什么?”

清风楼的小倌们,和小柳一样,都以为黎小鱼是讲场面话。

毕竟在清风楼周围的铺子,是真的没有一家欢迎他们进去的。

就怕他们进去,坏了铺子的风水。

楼里要买些什么,都是由专人采购。

但他们这次碰上了不信邪的黎小鱼,“我卖的是麻辣烫,这眼看也到中午了,郎君要是想吃,这会来店里吃正好。”

小倌们听到黎小鱼的话,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妖妖娆娆的神情瞬间收敛,带着些呆愣。

啥意思,真让他们去吃啊?

几人面面相觑,若是楼下的那位小郎君态度不好,或是做戏叫他们,他们还真能去,不为别的就想膈应对方。叫他知道,以后不要说空话。

可这小郎君竟然是真心要他们去,这倒是叫他们退却了。

虽然那些人说他们会坏了风水,听着心里是不舒服。

但是这种话听多了,其实他们心里,多少也信了。

小柳也看出哥几个的心思,声音正常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尖细。

“小郎君,我们方才是说笑。铺子就不去了,这会回去还能再睡一觉。不过你这吃食之前没听过,新奇的很。等睡醒了,我叫人去你铺子里买来尝尝。”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其他几个朝着黎小鱼笑了笑,也陆续跟上。

黎小鱼看人全进去了,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开张呢。

“东家,你去里头坐着,我来呦呵。”

李山野一瘸一拐的从铺子里出来,壮硕的体格往那一站就很唬人。

他正是小五那伤了腿的二姐夫。

之前伤他的工头,还有堵他家门的那些人,都因为与米行有牵扯的缘故,全部下了大狱。

但他的伤,因为太严重,医馆大夫的医术也有限,没办法让他恢复如初。

伤筋动骨一百天,李山野现在还在恢复期。

不过也不适合在床上躺着将养,适量的动起来反而是对腿脚好。

养好的话,后面走起来还是会有些跛脚。但不管怎样,比现在明显的瘸要好很多。

黎小鱼之所以招李山野,也是因为之前听小五说起,他二姐夫是个猎户。

后因为得罪了官吏,导致有家不能回。

他就是看中了李山野的猎户身份,这说明对方有些功夫在身上。要是能招来做服务员,他那些把式,也是给铺子多一层的保障。

小五那天从黎小鱼那得知,有意雇佣他二姐夫的时候,高兴的都哭了。

他二姐天天以泪洗面,带着两个孩子都不知道后面日子怎么过了。

万万没想到,他二姐夫还能有这造化。

当即就与掌柜的请了假,跑回家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一家子初闻时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好事情不可能会落在他们家。

尤其是李山野,他都觉得自己是灾星转世了。

最后是三番五次的从小五那得到确认,这就是真的后,那么大一坨的大老爷们,也捂着脸嚎起来。

终于苦尽甘来了。

铺子开业前,黎小鱼将定做好的工服给小五带回去。

后背绣着黎小鱼画的麻辣烫简笔画的样子,胸口的地方绣着【黎家麻辣烫】下面一行是【伙计:李山野】。

对于李山野来说,这衣服绣着花,没补丁,是顶顶好的衣服。

珍惜的不行,专门腾出一块地,用来放这身衣服。

他更是珍惜自己的工作机会,开业这天忙前忙后的。

麻辣烫铺子目前就李山野一个伙计。

招伙计和招苦力短工不一样,尤其是在安乐街这样繁华但纨绔也很多的地方,伙计要求要高一些。

适合的伙计,都在各个铺子里。他八成要招个灵活点的,从头培养。

牙行那边黎小鱼也挂了牌子,让夏安帮他挑着人。

麻辣烫铺子的厨子只有黎小鱼一个,煮麻辣烫方便的很,他和李山野两个人暂时完全忙得过来。

李山野说要吆喝,那是真吆喝。

嗓门极大,声音浑厚。

“麻辣烫!麻辣烫!又香又麻的麻辣烫!”

“秘制酱料,绝无二家。骨汤做底,又鲜味又好。”

“素串通通一文三串,荤串通通一文一串。十文起售,有菜有肉,任君挑选,吃好又吃饱!”

黎小鱼拿着手里用木头打的喇叭筒,默默地先收回去。

暂时还用不着,李哥这嗓门,绝。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听着李山野的呦呵,不少都对“麻辣烫”产生了兴趣。

完全是因为从来没听过,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

有些不赶时间有空闲的,就寻着声音过来询问这麻辣烫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山野请他们去铺子里面看。

现在天气冷,食材不必用冰存着。

全都堆放在碟子里,荤素分区,在定制的木柜里面,摆放整齐。

每种食材,都选品相好的串,很是好看。

有人看到菜品挑选柜,指着串好的白菜叶,“这素的虽说一文钱三串,可我买颗大白菜只要两文钱。这里只能买三片菜叶子?”

后面跟来的一些人心里也有此疑惑,听到有人问,纷纷点头。

“是啊,那海带叶子虽说是干货,价格上不算便宜。可一文钱就能买三条大半截巴掌长的,也太少了吧。”

“土豆片竟是两片算一串,还切的那么薄。我一文钱都够买好大一颗土豆了。”

“店家你这生意做的不诚心啊。”

因为好奇进来了十来号人,一人一句,也足够黎小鱼应付了。

黎小鱼早知道会有人这样问,他没有任何的急色。

而是面上带着笑,和和气气的样子,倒是叫那些客人慢慢的熄了火气。

等人不说话了,黎小鱼才道:“客人,虽说这串上串的少,但价不是这样算的。我用来煮它们的汤,都是纯正的骨汤。里面还加了昂贵的香料,而且这骨汤,到时候还会免费舀进烫好的食材里。”

说完又一指调料台,“那边的调料,也是可以根据客人们的口味要求,我给大家免费加的。”

刚开始的时候,黎小鱼是想着让食客自己端着煮好的麻辣烫,去调料区按着口味自行添加调料。

后来和他爹娘说了这个想法,二人摇头说这样不行。

真要是这样的话,就亏死了。

大部分人会不管好吃还是难吃,只会想着吃回本,使劲的舀的。

你要是不准他舀,说影响口味,还能倒打一耙说你小气。

但加多了难吃,有些食客也不会承认是他们自己的原因,只会说是厨子没有做好。

永远不能低估食客们想占小便宜的决心。

黎小鱼听取了他爹娘的意见,他当时想单独弄一个调料台,对标的是前世在大城市里开的那些麻辣烫店。

倒是忽略了这点。

黎小鱼说完那些不要钱的,又笑吟吟的问,“客人想想,各种油啊酱啊的,哪一种不贵。更别提香料了,也就那些权贵们舍得拿来做菜吃。而且洗菜切肉穿串也要人工,都要给钱。如此一来,诸位还觉得贵吗?”

食客们跟着黎小鱼说的一寻思了,嘿,还真是一点也不贵。

最开始问的那人蠢蠢欲动,“小郎君,你那骨汤里面真有香料啊?我都还没吃过那玩意做的菜呢,能好吃吗?”

黎小鱼做了个请的手势,“自然是真有香料。至于口味如何,客人何不选几样来,凑个十文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