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如果不是女妖们的朋友，那么必须切记，不要接近站在水中的水泽女妖。
尤金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突然分外想念起他那两只能说会道的鹦鹉。
炽热的温度很快让太阳贝们开口，西维把大半瓶白葡萄酒都灌进去，和太阳贝自己的汤汁一起，盖上锅盖去炖煮一会儿。
“我是个农场主，同时也是个农夫，但并不怎么优秀。”西维边刮鱼鳞边说。
作为一个家族的大家长，她的保护欲有些旺盛，奥斯汀刚刚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就很不平等。
“我们应该要去采一些玛妮拉，和这些鱼一起吃。多采一些，也请他们尝尝。”吉赛尔和她的姐姐们说。
她们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全部都沉到水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
几乎没有人会在魔物森林露宿的时候认真做饭，女妖们就像之前的奥斯汀一样，平时都是生吃猎物，根本没有尝过这样美妙的滋味。
“谢谢你们的食物，如果能有些好故事就更好了。”温妮丝说。
……
“她们可真喜欢你们。作为老朋友，我也只品尝过两次玛妮拉。”尤金笑着对西维和奥斯汀说。
“不，西维很厉害。”旁边蹲着一起处理鱼内脏的奥斯汀立刻反驳说。
奥斯汀乖乖张嘴把糖接下来。
“好香啊。”不知道是谁先情不自禁地开口说。
哗啦几声破水声，水泽女妖们回来了。
下一刻就被奥斯汀抱住了，这条龙顶着一张认真的脸，认真地拍着他的背：“你不要伤心。”
她们是指那些水泽女妖吗，西维眨了眨眼睛。
“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伤心，需要我抱你一下吗？”温妮丝说。
“哦天哪！”
奥斯汀赶紧收敛起表情，蹲下去翻了翻燃烧着的柴火。
水泽女妖一般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栖息地，她们是水做成的女孩，离开得太久就会凭空蒸发掉，所以对每位到来的客人都会产生很多好奇。
“好吧，我现在要承认，你的确是自愿的。”温妮丝说。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玩笑。”
连着煎完了一盆仙女鱼，他们带来的碗并不够多，就只好让奥斯汀去把旁边树上的树叶摘下来，比脸还要大的叶子刚好充当临时餐盘。
“看来你喜欢的食物有点多，都是我没听说过的，听起来很好吃。”温妮丝说。
“你让我有点想起了一个人。”珍妮弗把嘴边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放下来。
“珍妮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另一位女妖说。
“是个女孩子，你们笑起来的时候很相像。”
第 66 章 故事
“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西维紧张起来。
“不知道。”其中一位女妖回答。
“我记得她的金发就如同温妮丝的一样美丽。”吉赛尔抚摸着温妮丝那头灿烂金发。
没错，伊芙琳有漂亮的金色长发。
“她还有多洛斯的漂亮眼睛。”一个女妖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多洛斯的翡翠眼眸。
也对上了，伊芙琳的眼睛就是漂亮的碧色。
“脾气可不怎么好。”珍妮弗说。
这可一点儿都不对，西维有些迷茫起来。
“做出来的烤鱼特别难吃。”温妮丝皱了皱眉。
这倒是没错的，伊芙琳的厨艺的确有些……难以下咽。
“但确实是个美人儿。”女妖们异口同声说。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听起来很像是伊芙琳，但又有些不太像。
“她的身边有谁，就她一个人吗？”西维紧接着追问。
“一个男人。”女妖回答。
“记不住样子了，但似乎是个听话的男人。”吉赛尔说。
“后来，她给我们唱了支好听的歌，然后还给我们分了好吃的小面包。虽然这个故事前半部分不太好听，但总归有个还算美好的结局。”吉赛尔说。
听起来很有道理！西维不继续往下想了，反正总会在一点不经意的时间能够想起来的。
“哦天呐，这可真是……”尤金也无话可说。
他说过要做腌黄瓜！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呢，酸酸的脆脆的，非常好吃的酸黄瓜！
“然后她还指挥那个男人，打捞起我们的鱼和玛妮拉，不过那是在评价歌声之前。”珍妮弗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歌声听起来很奇妙，并不能够被模仿，是自然的水声，如同清泉，如同浪潮，又如同雨滴。
奥斯汀洗好了罐子，一个又一个玻璃罐被整齐的排列在餐桌上，切好的黄瓜就这么竖着放进去，刚好填满玻璃罐子，但又不突出去。
于是西维又坐了下来。
西维觉得自己是有些坏，但实在是忍不住。
西维在烹饪方面有些随心所欲，在有限范围内的随心所欲。
没有歌词似乎，只是一些散乱的语调，但确实又是那样地熟悉，可以归入水声，可以融入这片水泽，被女妖们吟唱出来。
等到醋水放凉，奥斯汀的脸就已经彻底瘫了下来，他完全不想说话了。
“好吧，杏子果酱和玫瑰糖不是酸的。那么亲爱的奥斯汀，请帮我将这锅煮开的醋水端到桌子上来吧。”西维止住笑，但嘴角却抿得很艰难。
西维欢快地跑到储藏室里去，翻出来一些空罐子，农场里有很多空着的罐子，里面曾经装过果酱。
“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事情，但现在想不起来了。”西维苦恼地和奥斯汀说。
西维走在菜园里，采收了一会儿那些就快要长老的蔬菜，突然想起来被他遗忘掉的事情是什么。
“才没有什么好笑的。”奥斯汀嘟囔起来。
“你身上闻起来怎么酸酸的，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什么了。”西维去戳奥斯汀的肩膀，故意这样说道。
不一会儿这个篮子就变得沉甸甸的，坠得手肘生疼，西维就将篮子放在脚边，继续摘黄瓜。
就这样轻轻地从女妖们的嘴里哼唱出来，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下去。
和水泽女妖们道了别，他们就启程往农场飞去。
“是个勇者，我没记错的，对吧？”另一个女妖说。
“好像是这样的，我听见过他们的对话。”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妖佐证了这句话。
“但杏子果酱和玫瑰糖不是酸的，是甜的，我身上没有酸味，闻起来是甜甜的。”奥斯汀试图转移重点。
奥斯汀如约得到了45个金币，虽然当初说好每天15个金币，但尤金为了感谢冒险的顺利还有在农场受到的招待，所以另外多付了15个金币。
今天的魔药素材收集很轻松，他们是时候离开了。
“我没有，我才没有偷吃杏子果酱和玫瑰糖。”奥斯汀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一堆瓶瓶罐罐被数了出来，放在餐桌的一边，看起来规模有些壮观。
“很抱歉听到这些，我想伊芙琳应该是不是故意的。”西维一脸歉意，“我带了些糖，我可以请你们吃糖，糖果的甜蜜可以忘掉这些不愉快。”
“我们给你们唱支歌，怎么样，听听我们的歌声到底有没有那么差。”温妮丝说。
女妖们沉入水底，然后又缓缓露出水面，嘴里轻哼着歌曲的韵律。
洗干净的黄瓜放到案板上，拿起锋利的餐刀，咔嚓，咔嚓，两声清脆的声响接连响起，黄瓜的头尾部分都被切掉一小截。
“奥斯汀！帮我洗一洗它们，我想要做酸黄瓜，很好吃的酸黄瓜。”西维的声音里面带着笑意。
“想不起来就是没有。”奥斯汀说。
西维已经尴尬得说不出来话了，这好像也没干什么好事啊，他简直不敢相信。
几粒胡椒，几片月桂叶，几颗香草籽……大概放进去，分量不用把握得那么准确，做出来不会变得很难吃。
“我们学了很久，但是只学会了一点点。”吉赛尔说。
这些矮矮胖胖的新鲜黄瓜生吃在嘴里的感觉本身就很水润，用来塞进罐子里腌制酸黄瓜长度正好，无论哪种吃法都会很不错。
摘满了一篮子就提起来，拿回厨房里去。
龙非常高兴，将那45枚金币数了又数，然后很宝贝地放进自己被摸得亮亮的金币堆里，以后数金币的时间要增长了。
西维打开橱柜，挑选出可以用来做酸黄瓜的香料。
然后就被那双紫水晶一般的眼睛瞥了一眼，奥斯汀很快速地看他又很快速地收回去，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谢谢你的夸奖，你唱得也很不错。你的糖果也很好吃，再见了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温妮丝笑了起来。
奥斯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总是很配合，所以就变得更加好玩了。
“来了。”奥斯汀很快应声，只要西维叫到，无论他在干什么，他都会立刻答应。
“后来呢。”奥斯汀问。
水煮开以后，整个厨房闻起来都是酸溜溜的苹果醋味。
“她打扰了我们的歌声，第一次有人说我们唱歌难听。”吉赛尔从水畔的石块上起身，轻轻滑落到水面下去。
西维觉得这样的旋律很熟悉，他似乎听过，似乎也会哼唱。
但也间接承认了他在偷吃的事实。
那么一大锅醋水，要放很久才能放凉，在这期间西维就逗起了奥斯汀。
他把糖果一一放到这些水泽女妖们的手上，她们把糖块放进嘴里，舌头一抿，甜味立刻就在嘴巴里扩散来。
西维叫完了奥斯汀，又立刻去楼梯下的工具间里找出篮子，去菜园里面采收新鲜的小黄瓜。
“小茴香，香草籽，这里写的是什么……嗯，芥末籽，月桂叶，白胡椒和黑胡椒。为什么用了白胡椒还要用黑胡椒，这可真是奇怪。”他手里拿着书，靠在橱柜上，自言自语着自己的迷惑不解。
这些都放进去以后当然还不够，得来制作一锅酸味醋水。
一大锅水挂在壁炉里烧开，里面加进去了几乎半锅的苹果醋，还有小分量的糖和盐。
绿色的黄瓜叶片下，小剪刀挥舞着，在清脆的咔嚓声里，一根又一根的小黄瓜被摘下来，放进了挎在手肘上的篮子里。
“这可不是个动人的故事。”温妮丝的身体缓缓下沉，身体落下去，只留下一头海藻似的长发簇拥着一张美丽的脸。
“哦小尤金，虽然面包很美味，但是她说我们的歌声难听，这可真是个相当大的打击。”温妮丝脸上的表情变得哀愁起来。
这首歌并不长，只用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奥斯汀和尤金也清醒过来。
一条龙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更让人想发笑了，西维鼓着要笑不笑的腮帮子，伸手去戳了一下奥斯汀的脸颊。
“呼。”西维松了口气，这个故事听起来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两天没有照看过农场，村里的小家伙们将菜园里的蔬菜照顾得不错，没有虫也没有枯萎，都绿油油水灵灵的，扎根在土地里茁壮成长着。
西维坏！
橱柜里的香料很齐全，之前在科莲娜那里采购的，几乎所有香料都买了一遍。
“非常动听的歌。”西维由衷地夸赞道。
由于有了龙，尤金在魔物森林收集魔药素材的速度大大提升，原本他会用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只需要短短两天就能搞定。
“这怎么能不算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呢，最终你们可是收获了美味的面包。”尤金说。
“感谢你的诚实，我原本是不知道的，现在我立刻就知道了。”西维叹了口气。
“笑吧笑吧，我就假装看不见。”奥斯汀郁闷起来，他可不觉得有哪里好笑。
“噗。”西维偏过头去，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笑。
听过一段以后他张开嘴，把那段熟悉的旋律唱了出来。
在烹饪已经很熟练，并且不制作甜点的情况下，西维大概地往每个塞了黄瓜的罐子里放上香料。
“那一定是我的妹妹伊芙琳，她曾经路过这里！”西维高兴极了，紧接着问道，“能把她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故事告诉我吗，我已经好久没再收到过她的信了。”
是妈妈会哼唱的歌。
装满黄瓜的罐子里全都倒上醋水，合好盖子收起来，过上一段时间酸黄瓜就能腌好。
酸黄瓜开罐的那天，西维终于想起来那件真正被他遗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糟糕！”
第 67 章 问题
被忘记掉了的是与费奇先生的郁金香生意。
西维之所以在现在想起来，因为他在捞出酸黄瓜以后切了个洋葱。
切着切着就想起来，洋葱跟郁金香球茎长得很相似，那么郁金香球茎在哪儿？
奥斯汀也不知道。
把切好的酸黄瓜和洋葱留在餐桌上，西维和奥斯汀满屋子找。
在厨房里找了一圈，甚至把洋葱堆都翻开来看，但依然一无所获。
挖郁金香球茎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就这么一挑一放，现在是完全想不起来到底随手放在了哪。
可真是伤脑筋。
最后是在哪里找到的，是在花园的走廊上。
西维去墙根的转角处想拔点百里香，一不小心踢倒了一个靠着墙根放的麻袋。
郁金香球茎就这么咕噜咕噜滚了出来，滚得满地都是。
因为是存放在屋檐下，受到的阳光照射不多，但天气又很热，西维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这些球茎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听说郁金香球茎会很容易不结花苞，和光照温度之类的有关系，这几天在室外的日晒不知道对还没发芽的球茎有没有影响。
西维蹲下来捡乱滚的球茎，没捡几个，跟过来的奥斯汀提了一把扫帚和簸箕，一下子把剩下的全扫了进去。
“奥斯汀，你可真是聪明。”他站起来，随手将手里的几个球茎扔进袋子里。
西维笑起来：“我也觉得会比新鲜黄瓜好吃，我们待会儿去城里吃冰淇淋怎么样，天气热起来了，要吃点冰冰凉凉的冰淇淋来给身体降一下温。”
吃冰淇淋点心的地方是个小餐馆，他们进去时桌子还没坐满。
“这可真是有点难办。”费奇先生挠了挠头。
时间已经不算太早了，他和奥斯汀赶紧启程，去种子商人费奇先生那儿。
这样的抉择对于奥斯汀来说无疑是艰难的，他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球茎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然也不可能会有。
认真的小龙有点闪闪发亮，西维盯着他，确认是不是因为那头柔顺的银发在阳光下本身就熠熠生辉。
也不失为一种辨认方法。
在村子里一圈逛下来，家里的酸黄瓜转眼之间就剩下了两罐。
“但愿我可以和花精灵们好好沟通。”西维说。
这条龙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眼睛微微瞪大，有些惊奇：“好吃！比新鲜黄瓜好吃。”
“我小时候在一片花田上打滚，压倒了很多花，然后一群花精灵飞到我脸上骂我。”奥斯汀说，“我只是找了一块好地方睡觉而已。”
“是脆脆的，味道酸，但后面会变成甜味。”西维咬了一口酸黄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收拾好了球茎，就回屋里尝尝腌好的酸黄瓜。
“真的不要尝尝吗奥斯汀，我觉得你或许会喜欢这个味道。”西维叉起一小截酸黄瓜，闻起来酸溜溜的。
“嗯，我们分好了球茎会再来。”西维和费奇先生说着，也顺便拍了拍奥斯汀，“还是去上次那里吗，我知道也有别的地方可以吃冰淇淋，而且是冰淇淋点心。”
“我也不喜欢他们。”奥斯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能两个都要吗。”奥斯汀说。
“但花精灵讨厌我。”奥斯汀说，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美好，“我去找他们的话，他们都会躲起来，又或者是朝我扔花种子。”
“我还要冰淇淋曲奇杯，冰淇淋蛋挞……”奥斯汀几乎是照念这份菜单。
“我们坐这里。”西维喜欢安静一点的环境，于是拉着奥斯汀坐到了一个拐角的位置。
他把不搭配冰淇淋的甜点也点了，看起来很好吃，他就是想尝尝。
“好。”西维答应下来。
“不，只要你们来了，就还不算晚。”费奇先生迎了上来。
“原来还能这样！”费奇先生感到十分惊奇，“你的这位朋友可真是知道得相当多。”
“谢谢您劳拉婶婶，那我们明天晚上见啦！”西维收下了回礼。
“冰淇淋，冰淇淋。”奥斯汀在西维的身后小声提醒，在回农场之前他们还要去吃冰淇淋。
现在的天气很热，吃冰淇淋的人也很多，很有有可能会发生吃完这一边，另一边就卖光了的情况。
“像这样问吗，你好，请你告诉我你是什么品种的郁金香吧。”费奇先生捧起一个球茎，对着它就是一通说。
做好的酸黄瓜有12罐，而黄瓜丰收的季节还没过去，西维打算先将这些新做好的都送给朋友们，然后到城里去的时候买些新罐子，再做一批。
“那么就先这样说定了吧，你们去找花精灵来辨认这些球茎，把它们分类好，然后我来预估一下它们的价格，但愿能在秋季的种植期卖上一个好价钱。”费奇先生说。
“但是他们只是不喜欢我，不一定会不喜欢西维。”奥斯汀又说。
“那么就给我们上这些吧。”西维对服务生说。
“奥斯汀一直很棒。”西维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
“我们吃得完，请给我们上这些吧。你看看你还要来点别的什么吗？”西维把菜单递过去给奥斯汀。
“我竟然忘记了这个大问题！”费奇先生苦恼地扣扣脑袋，“它们长得很相似，似乎只有形状大小的区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辨认。”
费奇先生已经焦急好几天了。
“让花精灵问，那些很小个的，住在花里的花精灵。”奥斯汀说。
“那该怎么办？难道要等到它们开花吗，那可是下个春季的事了。”西维也想不出来到底能有什么办法。
“费奇先生，我们实在无法辨认没有开花的郁金香球茎们都是些什么品种，你来看看？”西维将袋口敞开来。
那些小小妖精会和植物说话交流，用人类听不到的声音，然后获得植物们的回应。
之前想着费奇先生应该能分辨这些球茎，但事实上却是不能。
“要这么多吗？你们吃的完吗？”给他们拿来菜单的年轻小伙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给他来一个冰淇淋棉花糖烤吐司，冰淇淋巧克力松饼，薄荷冰淇淋布朗尼，还要所有口味的冰淇淋碗。我要一个薰衣草口味的冰淇淋碗，还有华夫饼夹心的冰淇淋。”西维那些菜单很熟练地把冰淇淋点心几乎都点了一遍。
“在没变成酸黄瓜之前它是绿的，现在它是一种很诡异的黄绿色……看起来不会好吃。”奥斯汀对于食物的外貌其实不怎么挑剔，但是还没有成为酸黄瓜之前的黄瓜确实很难吃。
“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奥斯汀说，“先去吃冰淇淋点心，然后再去吃冰淇淋。”
“威廉村长，明晚来我们家吃饭吧，为了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劳拉婶婶和杰夫也来。”西维从威廉村长家出来时说。
“但是你有可能拆掉了他们的家。”费奇先生说。
奥斯汀还是勉强尝了一口。
“你真是太客气了西维，这是我应该做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呢。”威廉村长笑着说。
“费奇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几天农场迎来了朋友的拜访，事情被耽搁了一下。”西维进门时说。
霍林大叔和佐伊大婶家送一罐，杰玛阿姨家、威廉村长家、老比利家……
“那怪不得他们会讨厌你。”西维说。
“时间可能会有点来不及，如果我们两边都去的话，加上排队的时间，可能轮到我们就会卖光了。”西维没有不答应的意思，但是他们赢不了这场与时间的赛跑。
在出发去城里之前，西维带上酸黄瓜，先到村子里去转了一圈。
空口吃不错，也可以用来做沙拉或者夹面包吃，搭配上过分油腻的肉类，清爽又解腻。
“因为这样比较快，地面是平的，所以也很好扫。”奥斯汀认真地说。
听见这句话，西维和费奇先生都同时看向说话的奥斯汀。
“拿上这个，西维。我做的草莓酱，杰夫在后院种了很多草莓，我把大部分都做成了酱，用来蘸面包或者做点心都会很美味。”威廉村长的妻子劳拉婶婶追了出来。
等来等去也没等见西维他们，他的耐心快要告罄，已经着手准备套车去乡下农场那边找他们。
“我们应该让谁问它们呢？”西维问奥斯汀。
“啊？”西维疑惑起来。